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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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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晚?”复琛虽然这么说着,还是动身往复铸的书房走去。可他却没料到在书房等候着的并
  不只复铸一人,还有一抹明黄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相复铸之子复琛,谋智并存,骁勇过人,才高八斗,今特赐婚与乌禄国五公主礼满氏,圆当世之佳话。”宣旨的太监以尖细的嗓音平淡地宣读着圣旨,跪于地上的复琛却一动不动地跪着,仿佛并没有听见圣旨已然宣读完毕。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瓦要努力滴更新更新~
  周末复习去了,今天有个考试~~~
  鼓吹各种留言呀亲~别吝惜乃们的鲜花转头~~~
  
  ===============
  
  考完个试回来,各种掉收TAT悲催……

☆、第三十二步

  
  “复公子,还不接旨谢主隆恩?”太监细声地提醒,复铸亦不满地看了复琛一眼,可复琛只看着地面,依旧一动不动。
  
  众人僵持在这个局面,最后还是由复铸代复琛接下了圣旨,好让宣旨的太监下得了台阶。太监一离开了房间,复铸便把手中的圣旨往仍跪于地上的复琛面前一扔,怒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想抗旨造反么?”
  复琛没有做声,只是安静的跪着。复铸见他这副模样更是火冒三丈,他一把拿起放在房间作摆设的剑对着复琛问:
  
  “为父问你,你现在是接旨还是不接?!”
  
  “儿下与律府的婚事已近,京中人民均知道此事,又怎么可能接下这一道无理圣旨。”复琛终于开口,却是没有余地的拒绝。
  
  “这是圣旨,从来都没有道理可言,它让你生便生,死便死,你没有权利选择!”复铸握剑的手因着激动而有些微微的颤抖。复琛闻言,不怒反笑地看了自己父亲一眼,讽刺道:
  
  “父亲何时变得如此顺从听话了?儿下还以为父亲会支持儿下抗旨……”复琛的话还没说完,复铸手上未开封的剑便已抽在了他的背上。
  
  “啪”的一声,犹如房外的雷鸣一般刺耳,可复琛只生生受下了那一下抽打,身子却依旧绷直。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复铸怒发冲冠,从未想过自己儿子会这么顶撞自己。然而复琛却硬下了心肠,并不打算让步:
  
  “儿下说不会接下这道圣旨,还望父亲体谅。”复琛说罢,身板挺得更直,仿佛已预备了挨一段打。复铸极怒,举起剑一下下地抽在复琛的背上,口中还念着:
  
  “谁教你这么大逆不道!这能轮得到你抗旨么!”
  
  复铸行军打仗多年,以军法的力度一下下地抽打在复琛身上,不一会儿他身上的衣服便已被打破出几个口子。可是复琛依旧默默地承受着,哪怕疼得额角的青筋尽露,却还是不肯退让,这一次他不愿退让。
  
  后来被打得失去知觉的复琛已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间的了,恍惚间像是听见了很嘈杂的声音,当中夹杂着自己母亲的恳求,最后便坠入了沉沉的黑暗中。
  
  再睁开眼时,复琛是趴着在自己的床上的,书僮阿刘正托着腮头一点一点地睡着,背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复琛忍不住哼了一声,阿刘立刻醒了过来,急切地走到了床边看望复琛:
  
  “公子!公子你醒过来了?您这一睡都两天过去了,老爷也真下得了狠心……”
  
  复琛拉出了一个笑容以作安慰,却说不出什么话。过了不一会儿,除了复琛的母亲外,其他居于府上的亲戚便都走马观花地到他的房间来了一趟,复琛本就不愿应酬他们,便装作昏昏欲睡尽快把他们打发掉。
  
  午后刚过,复府倒是迎来了一位复琛愿意见的人。
  
  “师弟你又何苦难为自己?”洛鉴玉携了药箱,看着复琛背后深深浅浅的伤痕,十分无奈地道。
  
  “劳烦师兄特意过来看望了,其实这也只是皮外伤。”复琛道。
  
  “圣旨的事我也听说了,也难为丞相肯配合你这条苦肉计,可是这又能拖多久?”洛鉴玉边往复琛的背上撒着药粉边问。
  
  “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药粉刺激着伤口,复琛的声音带了强忍之意。
  
  “可是这终究是圣旨,拖也不是万全之策。”洛鉴玉说。
  
  “我会尽我所能……挽回一切。”复琛闭了眼,坚定地说。
  洛鉴玉看着他的神情有一丝的迷失,仿佛陷入了回忆里,可当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脸上又只余平静了。
  
  “或许我也可以帮你们做些什么,可是最后还是得看你……或是你们家的态度。”洛鉴玉说罢叹了一口气,大概是在感叹命运的捉弄。
  
  “谢谢你,师兄。”复琛睁开眼睛,感激道。
  
  “我只是尽我所能……”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后面的字复琛并未能听清,可是大概是药效起作用了,复琛觉得脑袋有些昏沉,便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让复琛有些吃惊的是此刻坐在他房间的却是亲手把自己打伤的父亲,看见他醒来了,复铸起身坐在了床边,掀开复琛背上覆盖着的布看了一眼伤势,脸上依旧是一脸的严肃:
  
  “为父知道你在想什么,为父只是想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吃这样的苦?”复铸明白自己儿子是想凭着受伤这个理由拖延这道圣旨的时间,可是他并不确定复琛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这么做。
  
  “自然是为了我们家。齐王自从位置坐稳了、身体开始多病以来便害怕我们两家会对太子做出什么不利的事,在他离世后会造反夺了皇位。他打压了我们两家多年,如今阻止我们联姻也是防止我们连成一股势力,儿下又怎能让他打响这个如意算盘。何况爹您一早便已和律相生了嫌隙,只是为了不让齐王知道才一直忍着,若此次婚事不成,律相未必不会借题发挥打压我们的势力,儿下不希望因为儿下的婚事而让爹一直以来的努力付诸流水。”复琛也放软了口气向复铸解释。
  
  “你能这么想爹就放心了,我听说律永荃那女儿长得国色天香,可你可千万不能被她勾去了心,律永荃为人心机极深,他女儿自然也非善类,若她真嫁过来了,你也必须要处处留神。”复铸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提醒复琛说。
  
  “儿下知道了。”复琛垂下了眼睑答应说。
  
  “这次爹下手重了,你暂且好好养伤,律家那边爹自有对策。”复铸见复琛如此顺从,语气也放缓了,他替复琛盖好了被子,然后再安慰说。
  
  “是。”
  
  而同一时间在律府,律永荃却不能像复铸这么平静,齐王下的旨他几乎是在宣旨的同时就知道了,律永荃虽然知道齐王对这门亲事不满,却没想到会用这样的手法强迫他们取消婚事,毕竟这门亲事是多年以前便定下了的,如今这媒人也上了门,聘礼也高调地过了,婚期更是公开地定了下来,哪怕是作为王上,这样的忽然“棒打鸳鸯”还是会招来人们话柄,若非病昏了头,律永荃认为齐王不可能会用这样的方法去阻止律复两家连成一线。
  
  可这偏偏正是圣旨所说,言之凿凿,不可违抗。
  
  “你认为复铸他会怎么应对?从他以自己儿子抗旨不接为由,用了苦肉计拖住了一点时间能看出,他其实也有挣扎,毕竟我与他之间的斗争比不上齐王针对他来的危险,他握住兵权良久,眼看太子也要成年了,齐王这圣旨针对的更多是他而不是我……”律永荃像是在跟秦师爷讨论着,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老爷,无论复相那一边有什么做法,我们大可以趁这一次来个一箭双雕,既然圣上怀疑于他,就更应让他们陷入弱势,若复相交出了手中的兵权,那么他也不能再耀武扬威,与我们对着干了。”秦师爷的双眼中闪着得意的光芒道。
  
  “可我们不能一下子扳倒复铸,不然齐王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我们得等到太子登基……”律永荃思考着秦师爷的话,边筹划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这次的圣旨既下,那乌禄国的五公主是必定要嫁入复家的了,可若要让圣上的注意放在他们那边而不牵涉到我们,那么大小姐……”秦师爷一边观察着律永荃的神色一边问。
  
  律永荃手指扣了扣木桌,陷入了沉思,空荡的书房里响着有规律的扣桌声,到最后律永荃抬头看了看秦师爷说:
  
  “卿儿若真要嫁进复府,目的也只能有一个,就是监视着复铸和他儿子的一举一动,可是如今这个情况,还是先看复铸怎么走,我们再考虑卿儿的去向……”
  
  而这件事里的主角之一律清浅此刻却并未如其他人想象般焦虑,本来因为临近婚期,之前教予律清浅各种技能的妇人便都不用再来了,律清浅闲着,晚饭过后她便拉了律清湄到房间,正一针一线地教她刺绣。
  
  “我知道你万分不愿,可是女孩子就必须把这些都学好,你作为丞相府的小姐,日后出嫁也必定像我这样忙碌,若不想忙得焦头烂额现在就把基本功练好,日后才能为自己缝一套漂亮的嫁衣。
  
  “律清浅看着律清湄扁着嘴拿着绣针在布帛上胡乱穿插,便苦口婆心地教导说。
  
  “嫁人如果这么麻烦,那我不嫁了。“律清湄把绣针往针球里一戳,鼓起了腮帮子说。
  
  “好好,那律二小姐就等着一人到老,到时候爹娘大哥姐姐都不在了,没个人陪你就养只小猫小狗罢。“律清浅抚了抚鬓角散落的头发,好笑道。
  
  “你们怎么就不在了呀?”律清湄皱眉问,很是不能理解。
  
  “姐嫁人了,你哥哥娶亲了,爹娘都归隐养老去了,当然只剩你一个了。”律清浅耐心地说,可话刚说完,她便看见一身黑衣的翘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前。
  
  只是律清浅还没来得及发话,律清湄倒是先站了起来规矩地朝翘楚行了个礼,然后甜甜地喊了一声:
  
  “翘哥哥。”模样比对着自己父亲还要乖巧。
  律清浅无奈地轻拍了律清湄的头一下,然后以眼神示意翘楚先离开,再对律清湄说:
  
  “在这里乖乖地绣花,我回来的时候起码要看见一片叶子,别乱跑知道不?”
  
  “知道了。”一听见要绣花,律清湄刚因为看见翘楚的兴奋便被瞬间地熄灭了,她看了律清浅一眼,老实地拿起了针线开始绣一片叶子。
  
  律清浅的丫鬟替她披上了披风,随后她便走出了房间来到了花园里。翘楚黑发高束,黑衣劲装地站在花园中,像律清浅这般不习武的人一下子也未能看清他所站之处。翘楚听见脚步声,转过身看着缓缓走来的律清浅,少年刚改变的声线带着一丝的沙哑:
  
  “他被父亲打伤了。”
  
  “伤得严重么?”律清浅微微皱眉问。
  
  “估计没伤及筋骨,可是皮外伤也不轻。”翘楚规矩地回答着。
  
  律清浅没有再说话,只静站着,像是陷入了沉思,而翘楚也没有出声打搅她。隔了一会儿,律清浅转身走进了房间,再出来时便对翘楚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得见他,现在就见。”
  
  翘楚看了律清浅一眼,心中虽然疑惑,却还是顺从了。他背着律清浅快速地跃出了律府的围墙,不多一会儿律清浅便已经站在了复府的侧门前。
  
  “复府暗卫众多,背着你容易被发现,我先进去,等着。“翘楚简单地对律清浅交代了一句便再一次消失在夜色里。律清浅没站多久,便看见翘楚回来替她打开了侧门。两人快步走着,翘楚熟门路地把律清浅带到了复琛的房间前,然后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会在这里等着。律清浅朝他感激一笑,然后伸手敲了敲门。
  
  “请进。“房间里响起复琛的声音。律清浅推门走了进去,入眼的先是放满了书籍的一个红木书柜,书柜前的实木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信件文书,律清浅垂了眼,慢慢地向内室走去,看见复琛趴在床上,背上敷着药,可还是露出了几条淤青的伤痕。
  
  “二师兄。“律清浅极轻地开口,却引得复琛一下子睁大了双眼,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律清浅。
  
  “你怎么来了?“吃惊过了一会儿,复琛才问出了话。
  
  “清浅是来求师兄一件事的。“律清浅坐在了床边,柔柔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十分清晰。
  
  “何事?“复琛因着姿势不能看见律清浅的表情,可直觉却告诉他她接下来所说的并非好事。
  
  “师兄是明白人,既然知道这场联姻的意义,为何一直不阻止?“律清浅却并未接下话题,只问道。
  
  “你呢?为何你也不拒绝?“复琛静了一瞬,反问。
  
  “清浅不能拒绝。”律清浅摇了摇头。
  
  “为何不能?”
  
  “因为清浅嫁入了复家后,可以向爹汇报着复家的一举一动。”律清浅平静地说出了两家人都心知肚明却不拆穿的一个动机,复琛有些黯然地闭上了眼睛,却听律清浅继续说:
  
  “可是二师兄,请你把婚事退了罢。请接纳圣上的旨意,也请师兄日后莫要做这些伤己之事了。”
  
  “为何?”复琛轻吐了一口气,平静地问。
  
  “因为狼不愿入室,”律清浅说罢起身,从袖中掏出了一瓶东西放在床头的药品里,接着说,“因为清浅不愿与二师兄为敌。”
  
  复琛伸手拿过律清浅放下的药瓶,认出了那是她亲自研制的伤药,看着已经走远几步的身影,复琛忽然心中涌上了一股冲动,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和药,他挣扎着下了床,伸手拉住了律清浅,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拥着。
  
  “其实我从未多想,我只是庆幸自己能与你定下这门亲事。我娶你,无关家仇国恨,只因我希望你当我的妻。”复琛在律清浅耳边低语。
  
  “哪怕清浅带着别的目的,哪怕清浅有能力在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守备深严的复府,师兄心意依旧么?”律清浅问,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是的,我的心意从来没变。”复琛回答得不带一丝犹豫。                    
作者有话要说:  本人脑细胞宣告西游去了。

☆、第三十三步

  
  距两人那一夜的对话过去了半月的时间,这半月里齐王的确没有再发难,不知情的人便道是复琛受伤了,自然不好再谈这赐婚一事,可知道内情的人便会晓得齐王因病,已连续多天未上朝,令太子监国。
  
  而复琛背上的伤也已经大好,洛鉴玉有再一次来替他看诊,看见床头那一瓶律清浅带来的药时,他的眼神不禁暗了暗。
  
  “齐王那里我已经尽力能拖便拖,可你也得想个法子解决这问题。你若娶了乌禄国的公主,日后便多了个不稳定的因素牵绊着。”洛鉴玉拿起律清浅带来药瓶,边把药粉撒在复琛背上边说。
  
  “师兄说的是。”复琛趴在床上,嘴上应答得虽然随便,可神情却像已胸有成竹。
  
  “这伤药配得极好,你的伤好得这么快,还得算上它的功劳。”洛鉴玉把瓶子放好后,拍了拍手上沾到的药粉说。
  
  “是师妹带来的,你们的医术,我都信得过。”复琛笑了笑,提及了律清浅眼中带上了温柔。洛鉴玉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开好了药方后,洛鉴玉本应直接回府,可刚踏出了复府便被一少年拦住了,洛鉴玉从未见过此人,打量了一眼,只见他个子高瘦,除却眼中带着练武之人的狠劲外,便与一位寻常公子无异了。
  
  “请公子随我走一趟,我家主子有请。”对方声调冷淡地说完,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袋递给洛鉴玉看。
  
  洛鉴玉见到锦袋后的神情一变,他自然是认得律清浅随身携带的香料锦袋的,只是她身边何时多了这么一位少年?
  
  “师兄请进,好久不见。“翘楚带着洛鉴玉来到了何处天涯的顶楼甲字厢房中,律清浅彼时正焚烟净手准备沏茶,看见洛鉴玉进门,她眉眼一弯,笑着打招呼说。
  
  洛鉴玉看着她越发出落得美丽的脸庞,听着那一如既往柔和的声线,心中一直被压抑着的感情几欲冲破控制,可是一年前,当他不分昼夜地赶山下找律清浅时,她对他说的话再次响起在他耳边:
  
  “清浅自幼失母,家父因公事繁忙甚少与清浅相处,而后来的阿姨却待清浅不好。师兄是清浅遇到的第一个真心对清浅好的人,清浅真真十分感激。可是请师兄原谅清浅的自私,因着依赖师兄对清浅的好,多年来一直未告诉师兄清浅自幼便与二师兄定下了婚事,日后清浅也定是要嫁于二师兄的。师兄,清浅的自私定是让师兄困扰过一段时日,清浅在这里给师兄赔个不是,还望师兄能看清眼前的路,莫要因清浅而耽误了正事。”
  
  洛鉴玉自然是不会相信律清浅这番话的,可是他却是从这番话中看到了自己对律清浅所造成的压力,他以为如果自己放手去追,什么都拦不住他。可是他却忽略了律清浅的感觉,她一直在回避他的感情,她的婉拒,她的离开,都是在告诉他她不愿和他在一起。
  
  可是当时的洛鉴玉没有看清,所以在最后,律清浅只能搁下这一番话,清楚而彻底地划清了两人之间的界限。
  
  “的确好久不见了,师妹近来一切可安好?”洛鉴玉收起思绪踏入房间,礼貌地对律清浅问好。
  
  “一切都好,师兄请坐。”律清浅点头应答,然后请洛鉴玉就坐。
  
  洛鉴玉微笑地欣赏着律清浅越发娴熟的茶艺,两道泉水沸过,房间里便溢满了茶香。律清浅递给洛鉴玉一个茶碗,然后说:
  
  “清浅今日约见师兄,实为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洛鉴玉点了点头说。
  
  “清浅知道,师兄一直有辅助太医调理圣上的身体;也知道师兄在替二师兄拖延时间,可是师兄,清浅想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律清浅抿了一口茶,平静地问。
  洛鉴玉看了律清浅一眼,以手指点了一下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三”字。律清浅看见以后并没有立刻说什么,在抿了几口茶后,她才缓缓道:
  
  “能否……”说罢她已一指抹去了三字的两划。
  
  洛鉴玉不无吃惊,难道律清浅不了解当今的局面?若均乐帝驾崩,亲复铸的太子即位,律家会是第一个遭殃的世家。洛鉴玉不相信律清浅会这么鲁莽地作出这样的请求,于是他开口问:
  
  “师妹是否想清楚了?”
  
  “是的。”律清浅回答得不带一丝犹豫。
  
  “容我仔细考虑,再给你答复。”洛鉴玉垂眸看着杯中的茶,神色未明地回答说。
  
  当洛鉴玉离开了何处天涯后不久,律清浅便也招了轿子准备回府。然而在经过东大街的时候,轿子却被前方的一群人挡住了。翘楚上前查看,发现是一醉态男子在纠缠着勾栏阁的武夫,看样子是为了里面的一花魁而吵闹了起来,引来了围观的人便挡住了去路。
  
  翘楚如实告诉律清浅前方的情况,律清浅掀开轿子的软帘本想看清楚情况,却无奈重重人群挡住了视线。正当她准备让轿夫绕道走开的时候,忽然武夫不耐烦的高喊传入了律清浅耳中:
  
  “哎呦,成公子,您这又是何苦呢?鸳鸯她不愿意见你,哪怕你跪在这里三天三夜她也是不愿意见你的。您贵人事忙,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鸳鸯身上了。”
  
  “她前几天还替我弹曲唱歌,怎么今天就忽然不愿意见我了?要我走也可以,先让鸳鸯亲自解释一下缘由,我自然会走。”被称作成公子的男子确是一身的华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非富即贵,可此刻他脸色微红,头发散乱,语调亦带了醉意,看起来却与平常寻花问柳却遭拒的公子无异。
  
  “停轿。”律清浅轻声道。轿夫闻言放下了轿子,律清浅从里面出来,看了翘楚一眼示意让他跟着,便慢慢朝人群走了过去。走得近了,她才看清楚了跪在地上男子的模样,一丝玩味的笑意现在律清浅脸上,她在翘楚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便重新走回了轿中,让轿夫调头再往何处天涯走去。而翘楚听了律清浅的话,走到那成公子身边与他低语了几句,闻言,地上的男子讶异地看了翘楚一眼,不满地瞥了依旧不肯放他进去的武夫一眼,他起身稍稍整理仪容,在不明所以的群众围观下随翘楚离开了。
  
  “若清浅没认错,成公子当是江西成家的二公子成恭罢。”重新坐在何处天涯的甲字号房里,律清浅隔了一扇屏风与被翘楚带来的成公子说。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成恭隔了屏风看不见律清浅的模样,他既为富家子弟,本就不应该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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