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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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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的主意,我们谁有能力阻止?”
  复琛觉得这个回答只是律清浅在敷衍他,可是她脸上却无玩笑的神色。不能再问什么了,不能再安慰什么了,那么只好让她慢慢淡忘罢:
  
  “初春夜凉,进屋罢,别在这里吹风,律丞相准备离席了。”
  
  “谢谢。”律清浅伸手拉了拉披风,抬头看着复琛脸带感激地说。
  
  百花盛放的春天,在京城也总会有一股粉色的气氛在蔓延。春日,少女们多了出门礼佛的机会,
  年轻才俊也多了远足郊游,偶尔遇见中意的女子便会上前攀谈一二,若发现家世匹配不日便会聘了媒人上门提亲。
  
  而最近京城少女口中谈论最多的便是刚会到京城不久的右相之子复琛。摒除了他显赫的家世,复琛只凭着英俊的相貌、出色的才学便已经能虏获众多世家小姐的芳心了。复铸虽然是武将,却不希望复琛走上同样的道路,他有心让复琛入朝为官,除了考上三年一次的科举外,让复琛树立在民间的威望亦不可缺。因此他便敦促复琛多与朝中的官员或官员子弟交流。便是这样,复琛每天便总会于午后与一众文人墨客相聚在京城最有名气的酒楼——何处天涯中。
  
  只是复琛虽然聪明,可毕竟生于大将之家,自小便对行兵打仗之事比舞文弄墨更加感兴趣。他虽也作诗写词,可却不同于其他才子只谈风月,更向来不适应迂腐的文人说话间那股文绉绉的气息。因此当洛鉴玉作为任家的新女婿亦参与了这聚会后,那些才子便更偏向于与文质彬彬的洛鉴玉赏词鉴曲。
  
  复琛自然感觉到了这样的偏向,却并不觉得失落,反而松了一口气。而洛鉴玉与复琛多年相处下来,自然明白复琛的想法,便尽量不着痕迹地替他挡了一些不必要的应酬。二人年纪相差不大,又是拜在同一位师父下,本来便已相熟。只是自从当初复琛发现了洛鉴玉与律清浅之间有情后,便刻意地疏离了二人,并不是因为生气或懊恼,却只是怕尴尬。然而如今每日枯燥的应酬着一帮酸溜溜的文人,二人多年相处而产生的默契居然不知不觉地彰显了用途,成了二人在这无聊时光里的一点小乐子,譬如当一些文人夸夸其谈某一观点时,洛鉴玉和复琛总会相视一笑,当中的含义只有当事人才明白。
  
  一日好不容易二人能安静地下一盘棋,洛鉴玉悠闲地拿起一子开局,然后闲谈似地道:
  
  “右相大人为了师弟你的前途,可谓是用心良苦,今早我听闻右相大人亲自拜访了太傅大人。”言下之意便是复铸替复琛入朝为官已经铺好了一条路。
  
  若是换了他人对复琛说出这么一句话,定是带了嫉妒色彩又或是在讽刺复琛,偏偏这话从洛鉴玉口中说出,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敌意。复琛苦笑,执子落下然后说:
  
  “都身不由己。”他身不由己,而洛鉴玉更是。
  “任家对我这位女婿,倒没什么要求,只是让我广交结友。”洛鉴玉亦笑了一声,摇头道。
  
  “那这么说来,师兄的生活倒过的符合心意。”二人对话间棋局便已开始进入白热化,复琛看着棋局边思索边说,洛鉴玉曾经说想走一条“普通”的道路,如今的生活不就是他希望的么?
  
  “师弟是在嘲笑我么?如今朝堂的形势相信师弟比我更清楚,我曾看过那人用的药方,若不用猛药,估计撑不过明年了。”洛鉴玉利落地下子,嘴里说着大逆不道的话,神情却十分轻松。
  
  “左右二相的形势亦不乐观,能拖多一时便好了。”复琛并没有觉得惊奇洛鉴玉能接触到齐王所用的药方,毕竟任家的势力不可小觑。
  
  听到二相紧张的形势,洛鉴玉落子的手一顿,仿佛想起了什么,随即神色便又黯淡下去,“啪”地把黑子落下。雅间里落子的声音仿佛一直回响着,二人之间只对弈,没有再说话。
  
  “婚约……还会履行么?”隔了许久,洛鉴玉低头看着棋盘中韬光养晦的黑子,仿佛在思考应该在何时突破,然而嘴上却问出了一直盘旋着脑海的问题。
  
  “以如今的状况,大概不会了。”复琛从棋盒中摸子的动作稍有停顿,却很快便接了下去。
  “真的容不下么……哪怕只是她?”洛鉴玉闭了闭眼问。
  “如果太子即位,律家必灭。”复琛垂下了眼眸,遮盖了里面复杂的情绪。
  “如果我能为你拖延时间,你能不能改变这样的情况?”洛鉴玉即将下子的方向一改,把黑子下在了另一处,本来能一举取胜的黑子暂时缓住了势头。
  
  “可以。”
  “保证?”
  “我保证。”
  “我最多能给你三年的时间。”洛鉴玉说罢,看见复琛白子一下,黑子之前压倒性的势头全消,这盘棋局,黑子没有胜利的悬念了。
  
  “好。”复琛抬头看着洛鉴玉,眼中并无一丝犹豫或不确定,因为想保住她家的,并不只洛鉴玉一人。
  
  不久后,京中开始传出了一段传闻,说是左右二相在多年前曾替双方的孩子定下了婚约。这样的传言一流转开来,坊间对于二相到如今仍不联姻的原因,便出现了多种不同的猜测。其一,众待字闺中的女子认为必定是因为律大小姐才疏学浅,相貌平庸,因而得不到左相公子的欢心而导致婚约迟迟不履行;其二,因着才学比不上复琛的众公子认为是左相公子只是表面上风度翩翩,实质胸无大志,难得右相大人欢心,故而婚事迟迟不履行;而坊间最普遍的说法则是认为左右二相其实并不如表面上友善,二相在朝中争权之猛甚至到了一山不能藏二虎的地步,因而两方根本不希望联姻,好待日后一下子扳倒对方时不需有顾忌。
  
  这样的流言自然会被二相暗中打压下来,只是奇怪的是流言并没有减少,反而更有越传越扭曲的趋势,甚至传出了右相手中掌握兵权,并不旨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是希望夺得帝位。
  
  因着众口难调,右相打压流言不成,更怕流言传入了座上之人的耳中,为了澄清这一切,复铸便聘了了京中最好最有名气的冰人,带着一整条街长的聘礼到律府上求亲。这样的求亲架势比之当初任家招婿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左相仿佛也为了证明自己与右相关系并非如流言中所说的处于崩裂边缘,他十分爽快且兴高采烈地答应了这门一早变已定下了的亲事。
  
  一下子,京中人民议论的话题从二相之间的明争暗斗成了这一对从小便定下亲的新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有什么样的学识才问等。
  
  “必定有人在背后引导着流言!必须找出这背后的人是谁,如若真的和律永荃有关……”复铸在冰人喜气洋洋地离开府上后,脸上的神色一变,右拳紧握,仿佛极怒。
  
  “父亲无须生气,如今流言已被分散开,儿下会加紧找出背后引导流言的人。”复琛站于复铸面前,脸色冷淡地说。
  
  “没想到他居然会用这样的方法逼我就范……哼,把女儿嫁过来又怎样,不就是让我拿着人质在手么?”复铸脸色阴晴不定地说。复琛把自己父亲阴狠的表情看在眼里,忽然觉得坐在自己跟前的人很陌生,仿佛是披着自己父亲皮肤的魔鬼。
  
  曾经胸襟广阔,对自己说身为军人便是要忠君爱国,少耍心计的父亲到哪里去了?
  
  京中的流言是他散播开去的,这并非难事,而且复琛很有信心无论自己的父亲怎么查也不会查出自己便是流言的源头。
  
  只是复琛有一点很是疑惑,最开始的流言的确是他传开去的,可最后流言却演变成了只针对他们家的,虽然这样更能逼迫父亲替自己下聘书,可复琛却隐隐觉得以市井之民的胡乱猜测是绝对不能把这样的一个假设想出来的。
  
  在这当中,的确还有谁在引导着流言。
  
  那么会是谁呢?莫非是洛鉴玉?亦或真的是左相?
                      
作者有话要说:  啊,困死了,好困。好困。好困。
  本来好像有神马关于剧情的要说的,现在大脑缺氧忘光了。
  如果这章有啥质量问题,请别责怪瓦,瓦是在熬夜的情况下强码出来的。
  请让瓦睡个好觉,顺便求夏令时赶紧过去,阿门。

☆、第三十一步

  “姐!”
  清晨晨雾未散,律府里律清浅所居住的涚园便被一声清脆的童音打破了寂寥,一抹鲜红的身影敏捷地躲过了所有打算拦截她的丫鬟,一下子便溜进了律清浅的房间,明亮水灵的大眼一转,便直接找到了半躺在了侧榻上在做刺绣的律清浅。
  
  “姐!你起来了!”律复二小姐律清湄看见律清浅已经起床了,笑容更灿烂地朝她身上扑去。
  
  “没起来也被你吵醒了。”律清浅挥退了跟在律清湄身后一脸不知所措的丫鬟,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半嗔道。
  
  “姐,今天是不是要去庙里拜拜?”律清湄对律清浅的嗔怪毫不在意,她拉住律清浅的衣袖,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期待。这是律清湄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出府,她听着自己的丫鬟说外面的世界有很多新奇的东西,早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一看了。
  
  “是的,可以如果你不表现好一些,可能阿姨便不许你出门了。”律清浅瞥了律清湄一眼,手上刺绣的速度却没有慢下来。
  
  “不会的,娘保证今年会带我出门的。”律清湄听了律清浅的话有一瞬的犹豫,可是又立刻自信地安慰自己道。
  
  律清浅只静静地笑着,并没有回话。律清湄今年五岁了却一步都未离开过丞相府是有原因的,当
  年赵茹生下了律孝贤不久便怀了律清湄,可是赵茹的这一胎却并不稳,多次出现小产的症状,最后律清湄在不足月的情况下出生,一生下来不久便染了高热,好不容易退热了可身体却一直都不好,隔一段时间便会染上风寒小病,因此赵茹才把律清湄当宝贝一样关在府中,怕她到外面更易染上疾病。
  
  律清浅在律清湄一岁的时候刚好从山下归家探亲,不知怎的她自第一眼看见这个妹妹起便欢喜得紧,知道她身体羸弱便一直研读医书想尽办法让自己这个妹妹过得健康。只是当时她年纪还少,况且赵茹依然对她充满戒心,因此她并没有能帮她多少。到律清湄三岁刚能认得人开始与她亲近时,律清浅又必须要回到山上了。
  
  只是律清浅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她临离开之前交代了一个当时还是粗使丫鬟的女孩每日都要不被赵茹发现地记录下律清湄身体的情况,每隔一月便把这些情况都寄给她,她向那女孩保证不出一年她便可以成为律清湄的贴身丫鬟。而的确,那女孩真的在不久后因为首先注意到了律清湄身上的水痘并且及时唤了大夫而得到了赵茹的赞赏,成了律清湄的贴身丫鬟春喜。
  
  而律清浅对律府佣人的掌握便是从那时开始。她虽然知道自己身体是因为赵茹才落得如此虚弱,
  可不知为何律清浅对赵茹从来没有恨意,甚至连一丝在意也没有。她之所以要在府中培养自己的人,主要还是针对律永荃的。
  
  律清浅深知律永荃站在权力的巅峰,而这个山峰很窄,只容得下一两个人站着,因此律永荃每天每夜都有被挤下巅峰的危险。然而当律永荃被挤下,受伤的却并不只他一人,整个律家甚至他的门生、与他关系丛密的官员都会被牵连。
  
  律清浅并不求什么,她只是想保住这一个家。
  她不希望律清湄看见律家有一天潦倒惨败的模样,她不希望律清湄与她一样,过着失去了亲情的童年。
  
  因此她虽不能掌控,却起码要知道律永荃在计划着什么,在律永荃给自己谋划退路的同时,律清浅也想为这个家多作一条退路。
  
  “姐,去庙里拜拜好玩么?”律清湄见律清浅不做声,便忍不住又想从她嘴里套多一些府外世界的情况。
  
  “唔,不太好玩。”律清浅稍一思虑,认真地答道。
  
  “啊?”律清湄一听,小脸一下子塌了下来。虽然只有五岁,可律清湄因着袭了赵茹和律永荃的有点,眉目已然有了美人的影子。只是相比起律清浅的小时候,律清湄眉眼间充满的是快乐与单纯,更是因为府上众人的宠爱与迁就而有些顽皮。
  
  律清浅看着自己妹妹一脸的沮丧,忍不住扑哧一笑,绣上最后一针后律清浅把帕子从竹圈上取下来,递给了律清湄说:
  
  “去庙里的确不好玩,那里是参拜的地方,需要诚心诚意地礼佛。但是沿路上会有许多小玩意摊档,保准让你目不暇接。这帕子给你,蔓儿长大了,作为淑女应该随身带着帕子。”
  律清湄接过帕子凑近鼻子嗅了嗅,然后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绣工精致的白色花朵再问:
  
  “姐,你身上的香气就是这花的味道么?”
  
  “这是玉茗花,生长在秋冬季节,所以又名耐冬。蔓儿不是生在初冬么?姐便绣了这朵长在冬季的花给你。”律清浅耐心地解释说。
  
  “谢谢姐,日后蔓儿学了刺绣,必定也绣一条帕子给姐姐。”律清湄半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把帕子收好,再信誓旦旦地许诺。
  
  律清浅浅笑着摸了摸律清湄的头,并没有说什么。
  
  用过了早膳后,赵茹带着律清湄和律清浅一同出府到城郊的一间寺庙礼佛。自从律清湄早产而且身体一直不好,赵茹便开始信佛,人也渐渐地变得不再斤斤计较,而且看着自己女儿生病的的苦况,让她想起自己也曾经对律清浅下毒,当时律清浅也如生病时的律清湄一样,在挣扎着、虚度着。
  
  赵茹开始有些后悔,以为自己做的孽报应在了女儿身上,便愈加频繁地往寺院参拜,每年更是添上许多香油钱,可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神明真的原谅了她,律清湄的身子在这两年开始好转,在刚过了五周岁诞辰后更是开始长肉,脸色也明显地红润了起来。
  
  赵茹把这些归功于种善因得善果,因此在律清浅回府后对她亦是愈发地关心,时不时地嘘寒问暖,只是长大后的律清浅仿佛比小时候更难靠近,虽然脸上都是礼貌地应答着,可赵茹还是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疏离。
  
  “蔓儿,在路上记得要拉紧为娘的手,别走丢了。”一行人在山脚下了马车,开始步行上山,赵茹拉紧了律清湄的手,仔细嘱咐道。律清浅在一旁静静地站着,走了几步便看见律清湄悄悄转过头来朝自己挤了挤眼睛,模样俏皮可爱。
  
  礼佛过后,一行人便又重新下山,因着赵茹答应了要让律清湄逛一下大街,马车便停在了城东大街的边上,赵茹带着律清湄,春喜在一旁伺候着,而因着婚期临近,律清浅不好再抛头露面,赵茹本是让她先自行回府,可是律清湄不满,想让律清浅陪着,律清浅便只好带上了面纱一路同行。
  
  第一次逛街的律清湄显得对一切都兴致勃勃,什么都想看看都想买,赵茹便都由着她去看,只嘱咐春喜照看好。律清浅陪着赵茹入了一间首饰店,店老板一眼便认出了丞相夫人,客气地招待了赵茹入内室查看更名贵的珠宝,而律清浅却被柜台上的一些玉器吸引住了,便留了下来。
  
  她看的极入神,连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也不知道。一抬头,发现梳着妇人髻却依旧动人美丽的任观兰正神情淡漠地站在她身旁,看着同一些玉器。
  
  “兰姐姐好。”律清浅先问好。
  
  “还没恭喜妹妹即将觅得如意郎君了。”任观兰语调平平,听不出一丝诚意。律清浅却不以为忤,她知道任观兰的心意,如今这样的状况她若能笑着恭喜自己,倒出乎她的意料:
  
  “谢谢姐姐。”律清浅不打算再与任观兰纠缠下去,刚一转身准备进内室,便听见任观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妹妹嫁过去,会幸福么?”嫁与的人却不是心上人,会幸福么?
  
  “此事无关幸福。”律清浅侧过身子应了一句便不再停留往前入了内室。
  
  当赵茹挑选完首饰、律清湄也玩累了以后,春喜去找轿夫把轿子抬来,而律清浅便陪着其余二人在一茶馆的雅间坐下等待轿子。律清湄睁着大眼睛好奇地观察着周围,忽然地她像留意到了什么,指着前方凑近了律清浅的耳边悄悄道:
  
  “姐,那人是王族的人么?”
  
  律清浅朝着她的视线看去,脸色先闪过一丝惊讶再换上了一抹玩味的浅笑。只见复琛与一身穿鹅黄色衣服的公子徐步走进了隔壁的雅间,雅间只以镂空的木雕门间隔开,因此很快地复琛也发现了律清浅她们。
  
  复琛对身边的公子说了一句什么以后,便起身往律清浅这边走来,他礼貌地朝赵茹举了个躬,然后开口问候道:
  
  “未知丞相夫人与两位小姐亦在此茶居用茶,晚辈失礼了。”
  
  “复公子有礼了。”赵茹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复琛的眼光中带了一种审视。
  
  “清浅见过复公子,这是舍妹清湄。”律清浅微微低头行,然后向复琛介绍道。
  
  “律二小姐。”复琛的目光移到了律清湄上,却出乎意料地看见对方瞥了律清浅一眼后,十分正经地朝自己行了一个礼,仿佛知道自己与律清浅的关系。复琛嘴角不禁有些上扬。
  
  律清浅注意到了复琛的神情,转头朝了律清湄微一抬眉,只见她讨好地朝自己一咧嘴,然后便溜回到赵茹身边寻求保护。
  
  复琛低头再朝她们行了一礼,隐藏起眼中加深的笑意回到了隔壁的雅间。恰好这时轿子也来了,赵茹便领了两位小姐离开了茶居。在经过隔壁茶间的时候,律清浅貌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黄衣公子,而他也正好触碰到了她的目光,两人礼貌地一笑,视线随即分开。在轿子离开了茶居一段距离后,律清湄看了一眼律清浅,仿佛在估计她还有没有生气,然后才开口说:
  
  “姐夫真厉害,连王族的人也是他的朋友。”
  
  闻言,赵茹脸色微变地瞪了一眼律清湄,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律清湄咧嘴一笑,还是听话地闭上了嘴。而律清浅倒显得很平静,她知道那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公子是王族,因为他的左手拇指戴着一枚白玉扳指,那是齐国王族的象征,其他人若模仿被发现是会处刑的。然而律清浅还知道一样她们都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那人不单单是王族,而且正是当今太子赵意。
  
  这一次出行的偶遇快便被众人遗忘,然而谁也不会想到在日后,这四人之间的关系会变得如何地错综复杂。
  
  又两月过去,炎夏中京城里的气氛也如这烈日一般火热,坊间人们都在谈论着两件大事:其一是以畜牧为主的齐国的附属国乌禄国使者将在近日进京面圣,这每三年一次的进贡都是京中的一大盛事,除却京中人民能见到高鼻梁卷头发的异国人外,乌禄国还剩产美女,每次长长的进贡队伍里总会有多名国色天香的美女在列,因而引来了众多人们的围观;其二便是二位权势滔天的丞相联姻之事,二相当年定亲已是京中一件轰动的事,如今才子佳人终于配成一对,除却碎了众多少女的心外,更多的是人们对这门婚事的钦羡不已。
  
  律家与复家的婚事定在了夏末秋初的九月,寓意长长久久。虽然为时尚早,可复府已经开始筹备各种礼数酒席,而律府亦不低调地替女儿挑选嫁妆,可见两家对这门婚事的重视。
  
  律清浅亦不能像从前般休闲地绣花读书了,她需要学习如何持家、如何照顾公婆儿孙乃至闺房之术。每天从早到晚都会有一些富态的夫人授予律清浅这些知识,所幸的是律清浅在琴棋书画女红方面已十分精通,况她为人极为耐心,且能举一反三地学习,倒令众人都过得轻松。
  
  相比起律清浅的忙碌,复琛亦并不轻松。虽然说在上有自己的父亲作为朝中高官,但复琛仍是希望凭借自己的实力考上下一年春举行的科举而进入朝堂。他一直认为父亲拥有的只是父亲的,并不能真正成为自己的东西,无论是财势还是人脉,因此白天里他除了要勤读书练字外,还要接待应酬各种官员商人,好为自己以后路做好铺垫。
  
  二人均过充实的日子,三个月便这样匆匆地过去了。在一天雷电交加的晚上,复琛从宴席里疲倦地回到了家中,刚能在躺椅上稍微闭目养神,便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搅到。
  
  “请进。”他揉了揉眉间,语调还是带了不耐烦地应道。
  
  “少爷,少爷……老爷请你到书房去。”复琛的书僮急切地推开门,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这么晚?”复琛虽然这么说着,还是动身往复铸的书房走去。可他却没料到在书房等候着的并
  不只复铸一人,还有一抹明黄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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