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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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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蔓儿,跟姐说说这几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律清浅替律清湄满上了一杯茶,微笑着问。
  
  “我们一直都过得很好,在姐你的保护下,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律清湄喝了一口茶,神色似有回忆。
  
  “既然过得都好,为何这一次却主动回到了府上,是因为律孝贤的事么?”律清浅问。
  
  “嗯,当时听见消息还是很伤心的,想到你们可能比我更伤心,我觉得之前这么一走便好几年,实在是大不孝。当年姐你助我出走也只是因为我不愿嫁与太子,可如今他登基已久,后宫也已经立了王后四妃,哪怕知道了我回家了,也不能再把我召进宫了罢。何况爹也不会同意我进宫的,我听翘楚说,朝廷一直在打压我们这些前朝重臣。”律清湄对律清浅毫无保留地解释说。
  
  当年均乐帝病重之际,已经是把一国之君的重担交到了太子肩上。可当时太子一心忙于政事,太子妃、侧妃之位一直悬空,均乐帝便敦促其尽早挑选妃子人选,先齐家再治国后平天下。然而在当年二相与均乐帝三方拉锯得极为绷紧之际,太子却点名要求律永荃的二女儿当太子妃,这无疑是打破了这拉锯战的平衡,因此当太子提出这个要求时,均乐帝保持了沉默,而二相也很有明智地没有立刻表态,因此也给予了律清浅充分的时间帮助律清湄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蔓儿真的长大了,姐觉得很欣慰。”律清浅听得律清湄对大是大非有如此分明的观念,深感欣慰。可是她毕竟还小,鲜有接触庙堂,她把这太子当年点名娶她的事看得过于简单,亦把律永荃看的过于有责任感,然而律清湄还是看准了一点,当年的太子,如今的均永帝,的确是不会再把她召入宫廷的了。
  
  正当二人再闲聊了一会儿,飘燕便端了汤药给律清浅服用。律清湄在看见那一碗黑色散发着浓重药味的东西时,不禁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在她记忆里,律清浅虽然是比较瘦弱,却还是健康的。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对律清浅做过的事情,而且当她长大了懂事后,律清浅的身体一直都在很平稳的状态,直到她离家出走,直到复家被抄,律清浅的身体才又开始了起伏不定。因此近日来看见律清浅接连地合药,律清湄很是不解。
  
  “姐,你身体不适么?”律清湄担忧地看了律清浅一眼问。
  
  “只是一些调理身体的药,没什么的。”律清浅安慰地一笑,然后拿起了药碗喝药。飘燕在一旁等着律清浅喝完漱口后便端了碗离开了。律清湄追随者她的身影,再感叹:
  
  “姐你的身边总有很多厉害的人啊。”
  
  “这是当初你姐夫为我请来的人,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了。”律清浅看着手中的茶仿佛有所回忆地说。
  
  “姐在想念姐夫么?”律清湄本知道不应该勾起律清浅的回忆,可惊觉时话已出口了。
  然而律清浅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却也没有回答律清湄的问题,她只是一笑,抿了一口茶,然后看这晴朗的天空呼出了一口气。
  
  已经无关想念了亦无关情爱了。
  
  “翘哥哥。”翘楚的出现,律清湄永远比律清浅发现得早。听见律清湄的叫唤,律清浅也转过身,看见翘楚安静地站在房门前,虽然并没有说话,可眼神却透露了一丝严肃。而律清浅与律清湄都知道,当这种眼神出现的时候,便是有一些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姐,我先和小音回去了。”律清湄知道他们又要事要商量,便提出道。律清浅见小音没醒本来还想阻止,却看见翘楚制作的目光。
  
  她明白了,是有关复琛的事情,因此不方便她们二人听着。
  
  当二人离开了律清浅的院子后,翘楚才走近了律清浅,仿佛斟酌了许久才说:
  
  “他动手了,他留在京中的门生联名上奏了齐王,指出了恭天宏包庇姓复的,甚至还指出了他如今藏身的地点。”翘楚口中的他,指的是律永荃。
  
  “想不到他居然留着这一手,让自己的门生逃过那场清君侧,真幸好我们用的人不在其中,”律清浅听后略有深思,然后像是自言自语般说,“可是我估计,那个地方早就人去楼空了罢,哪怕复琛被困在没能得到消息,恭天宏总不会愚昧至此。”
  
  “是的,齐王派人搜查的时候,的确没有搜到任何痕迹。”翘楚点头。
  
  “然后爹隐藏在京中的人便会被揪出,估计活不过明天了,可惜。”律清浅轻轻摇了摇头说。
  
  “他也不像是这么大意的人,估计这次动手只是用了一小部分的人,算是给齐王一个警醒,提醒他恭天宏狼子野心。”翘楚分析说。
  
  “哈,他既然能放纵恭天宏治理国内的世家,便断不会在这个时候真狠下心除掉他。其实他比谁都清楚恭天宏目的并不单纯,可是他羽翼未丰,能借刀杀人有何不可呢?必要时,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律清浅听了翘楚的话后,却笑了一声道。
  
  “那他这一步不是毫无意义么?”翘楚不解。
  
  “有的,他让均永帝知道了复琛与恭天宏的关系,自此,恭天宏若是想自保,怕是帮不了复琛多少了,不然就要费更多的人力物力去掩盖他们合作的事实。的确恭天宏是有权利用任何的手法打压我们,可是那人从来没有允许他与叛国余孽私下合作。爹是太了解赵意了,他从来都忌惮着复家,无论是复铸还是复琛,这也是为何当年他忽然要娶蔓儿的原因。”律清浅勾起了嘴角,仿佛很愉悦地说。
  
  “他为何特别针对复家,是因为……兵权?”翘楚问。
  
  “这是其一,况且那段时间复铸实在是太张扬,他几乎毫不掩饰自己要称王的野心,在朝会上一再地挑战赵意的权威,任是再宽宏的帝王,也是不能容忍这样的权臣存在的。”律清浅一直并不忌讳均永帝的名讳,可翘楚却一直有一个直觉她这么喊是理所当然的,他不知道为何自己有这样的感觉,或许只是因为律清浅比赵意还要长几年。
  
  就在两人停下来思考的一瞬,忽然一只飞镖“嗖”地穿过院子的大树钉在了院中的一条柱子上。翘楚本欲追出去,却被律清浅阻止了,她用丝帕拿下了飞镖,上面绑着一张纸条,解开了是密密麻麻的的几行蝇头小楷。两人读完了信脸色都变了变,因为信上说的是恭天宏以进贡有毒食物为由,查封了京城一带的粮油商和蔬果商,而这恰恰是律家所拥有的最庞大的商户带。
  
  “他还真不怕。”律清浅忽然说了一句,碰上了翘楚的眼神,她拉出了一个冷笑解释说:
  
  “恭天宏是真的不怕赵意。”
  
  因为这么多年以来,他虽然也有借用各种的借口从律家手中收回一些商号,可这么大规模的查封,并且恰恰针对的是律家,还是第一次,而且是在赵意刚了解他与复琛的关系后。
  
  “当然了,少不了复琛的出力,一百三十六家商号一家不剩,单凭恭天宏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估计复琛在潘家得到了不少我们家的消息罢。”律清浅不禁笑了起来,原来这才是装成张若游的最终目的。
  
  这就像复琛下棋的套路,白子一直隐忍不发,可一旦爆发,却是锐不可当的。
                      

☆、第三十七步

  
  “与各世家明争暗斗的这些年来,这么光明正大地扳倒一整片商户,倒还是第一次。我不得不佩服你,短短几月便摸清楚了律家的底细。”恭天宏脸上得意之色掩盖不住,他喝了一口茶,对同样闲适地坐在房间里下棋的复琛说。
  
  “这只是他们手上很小的一部分财产,毕竟时间还是太短了,虽然对律家在其他地方的产业也收获了一点信息,最清楚的却还是相近律府的地方。”复琛对于恭天宏的赞叹并无太大的感想,他一手拿着棋书,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一百三十六家商号,我虽然知道律家的财势并不如朝廷知道的那么少,却没料过在忌惮着新天子的这个时候,居然还会有如此多的属于律家的商户在京城一带。律永荃到底是认为不会被人发现这些店铺与他的关系,还是他根本毫不惧怕朝廷?”
  
  “大概都有。又或者这一百多的商户对他来说只如九牛一毛?”复琛仍是专注于棋局,可在听见恭天宏的话后勾了勾嘴角说。
  
  恭天宏在听见他的话后脸色变了变,根据他手上的情报,律家虽然是凭着之前当官的关系在离开了庙堂后扩展开了自己的商业,却还没到复琛话中暗指的如此庞大的商业网。寻常人家,若能在一个小镇上有一两间店铺就已经能富足地过生活了,巨商巨贾如江西成家的,亦只是在江西一带或直接或间接地掌控百来间店铺。恭天宏此次一下子掀起了律家一百多家商户,本来是认为哪怕不算是重创他们,亦足够让他们狼狈一番,可复琛这么看似随意的一句,却在恭天宏的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浪花。
  
  难道自己太过低估了律家?抑或这便是复琛抓在手中的筹码?
  
  “大人不必忧心,我只是随口一说,对于律家的状况,我所知道的并不多于你的。”恭天宏沉默了许久,复琛才仿佛察觉到不妥,抬起头与恭天宏解释道。
  
  恭天宏听后只是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可他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与复琛的合作仿佛渐渐离开了自己原本的计划,他必须对眼前的人作出重新估量。
  
  而远在玉城的律府中,律永荃也的确像恭天宏所说的,对这次的查封并没有显露出焦急的情绪,他的作息依旧,每天清早都拿了鸟笼在花园里逗着雀儿,仿佛并没有把恭天宏这次的动作放在眼里。律清浅偶尔会看见他乐呵呵的模样,然后静静地转身绕道离去,父女二人基本没有任何交流。在这一点上,翘楚认为律清浅和律永荃是很像的,虽然并没有夸张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容,可这二人遇事总是一副清闲的模样,让人弄不清他们到底是在思考对策还是暗自焦虑。
  
  自从京城附近的油粮商号被封了以后,律清浅也暗中吩咐了人渐渐关掉了那一带属于他们的商铺并且断绝了给京城其他商号的供货,一时间,附近的人们失去了大部分购置食粮的地方,只能到仅剩的几家粮商或者到主城中采购。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没多久,京城便总会出现人满为患的境况,商家的补给一直比需求慢,渐渐的各种的柴米油盐出现缺货,民怨顿起。
  
  “老爷,恭天宏好像并不如我们想象中的棘手。”深夜,本应在房中沉睡的律永荃却从他书房后面的一扇墙壁后走了进房,而秦师爷一早已候在了房中,看见了律永荃,他率先轻声说道。
  
  “他这一着的确不怎么高明,百姓可以穿得少些住得寒碜些,可偏偏不能缺了食物。我们在京城一带的店铺都是油粮商,他这么一封,是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可最后还是得把商号原封不动地放回来,”律永荃只穿了里衣,头发也只是随意地绑着,他坐下在书桌前读起了几封新到的信,然后接着说,“无论他愿或不愿。”
  
  “老爷是否已经有了对策?”秦师爷一拱手问道。
  
  “我看他只是在刺探我们的虚实罢了,他既然努力多年了,我们不妨多送他一些甜头,就当做他走上断头台前的晚饭罢。”律永荃慢慢地读着信,读罢抬眸看了秦师爷一眼说。虽然极快,可秦师爷还是看见律永荃藏在眼中的讥笑,他跟在他身边多年了,心中明白律永荃是有了必胜的信心。
  
  这些悄声的话语很快地消散在初秋的夜风里,府上的另一头,熟睡中的律清浅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眉间深深地皱了起来。翘楚这夜守在外间,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这轻微的举动,他以为是她的身体不适,想走近查看却发现她并无发汗,可能只是做梦了。
  
  因着对律清浅的尊重,翘楚在房间里守着律清浅入睡的次数屈指可数,因此他并不知道律清浅是否一个多梦的人,可他很清楚地记得,上一次他守着她至天明的时候,她睡得亦不甚安稳,仿佛一直在做恶梦。
  
  而那夜,也是复府一家被砍头的日子。
  
  翘楚离开床边,继续坐在了外间。前些日子律清浅把他派去带走律清湄跟音儿,可却被律永荃捷足先登,他几乎是披星戴月地赶回到律清浅的身边,就是怕她之前出的赏金杀手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可那些杀手好像从某一天开始便消失不见了,翘楚尝试派人出去打探消息,可却得出一个很荒谬的结果:焰巫门和瑜瑕阁的都碰巧同时发生了内乱,两门派做主的人已换,之前接到的赏金也因为这事情而被全数退还。
  
  翘楚深知这里面必有蹊跷,焰巫门和瑜瑕阁都是江湖中数一数二杀的手门派,怎么可能同时发生了内乱导致易主?何况这些看着金子办事的人,又怎么可能把吞进嘴里的钱轻易地吐出来?因此这几天他在律清浅的身边守着,以防这是敌人的陷阱。可同时翘楚也阻挡下了这消息没有让律清浅知道,当时他心中忽然有一种感觉,一旦律清浅知道了这件事情,一些会让如今这淌浑水更浑浊的事情就会发生了。
  
  然而虽然律清浅并不会武,可凭着她敏锐的观察力,却也渐渐地感觉到了杀手的消失。终于有一天,她开口问翘楚道:
  
  “这些天来,是不是再没有杀手出现了?”
  翘楚一直都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何况在律清浅面前他更做不到,可他依旧相信自己心中的直觉,不想让律清浅知道杀手门派易主的事,因此他保持了沉默。律清浅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她道:
  
  “翘楚,你是知道的,我出钱买自己的命,是为了引恭天宏上钩,因为他单独刺杀我的这个目的太令人好奇了。朱祁从未跟我和你有过接触,哪怕有心人查探也绝不会察觉他是我手下的人,若朱祁能得到恭天宏的信任,让他相信他也对我恨之入骨,那么他们才可以连成一线,从而为我打探出恭天宏背后的目的。要知道,当天竹林里的刺杀,目标很明确的是我,可我在他眼中应该是与朝廷斗争无关的人,若只是为了制肘爹而追杀我,那为什么不同时刺杀家中的其他人呢?”
  
  翘楚低着头不说话,他心中对律清浅的这个做法一直很清楚,而他更了解她不是一个会跟他人解释她目的的人,她跟他说得这么仔细,是因为她需要他的答案。那个关于消失了的杀手的答案。
  “探子回报是说,焰巫门和瑜瑕阁在一夜之间同时易主,而我们出的赏金因此而被退了回来。但这也可能是恭天宏布的迷烟,我觉得不能掉以轻心。”翘楚最后还是抵不过律清浅认真的眼神,回答道。
  
  “一夜之间都易主?可知都换上了什么人?”律清浅听见了答案后不无惊讶地问。
  
  “据说是两名神秘的江湖高手,唤作蓝鸢与夕雾。”翘楚回想道,可律清浅却在他说出第一个名字的时候吃惊得微微张了嘴。
  
  记忆中那一小撮黑发,那一个被震裂了的花盆和那一幕短暂却又无法忘记的对话一下子凶猛地涌入了律清浅的记忆里。或许是这个冲击太突然,让律清浅一下子承受不住,一滴清泪悄然无声地从她脸庞滑落在了地上。
  
  翘楚一直低着头,震惊地看着地上的那一小点水印,却不敢向上看律清浅的脸。他从未见她哭过,他甚至认为她不会哭,这个能运筹帷幄又坚强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像普通人家的女子般哭泣?
  “我要见这两个人。”律清浅的声音很轻,不带哭腔。翘楚无声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留下律清浅一人独自坐在花园中。
  
  直至红霞染满了整个玉城,直到弯月初升、华灯初上,直到飘燕忍不住上前替律清浅添衣,她才仿佛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她转过头看了飘燕一眼,大概是触及了她关切的眼神,律清浅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安好,便起身缓缓地走回到房间里去。
  
  对方仿佛一早便知晓律清浅会约见他们,因此在翘楚回到律清浅身边的第二天晚上,律清浅便见着了这两位新执掌杀手门派的人。虽然翘楚知道二人武功均绝顶厉害,可却没有预料到二人均这么年轻,看模样只比自己年长几岁。焰巫门的门主是一位男子,名唤夕雾,长得十分斯文如一位学子般,若非留意到他宽袍下结实的身板,大概不会有人相信他是一名江湖高手;相似的,瑜瑕阁的阁主蓝鸢亦是一名清秀动人的女子,在水蓝色的长裙衬托下她和普通的富家小姐无异。只是于翘楚来说,二人均带有一种陌生气息,虽然同为江湖中人,可眼前的人仿佛来自不同的江湖,不然他怎么会从来没有听见他们的名号?
  
  正当翘楚这么想着的时候,律清浅却忽然开口说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二位并不是齐国人罢。”她的语气里并没有多大的疑问,仿佛对这个猜测感到十分肯定。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律小姐开门见山了,我们也就不作隐瞒。我们是殷国的人。”夕雾与蓝鸢对望了一眼,然后站起身来朝律清浅拱了拱手,礼貌地说。
  
  律清浅看着他,并没有立刻回应,仿佛在思考。而对方也不急,只重新坐下喝起了茶,等待着律
  清浅的回应。殷国是齐国的邻国,两国素来交好,经常有商旅往来,只是这二人忽然从自己的国家跑过来当上了齐国杀手门派的掌门人,翘楚说服不了自己这当中并无蹊跷。而大概律清浅也有同样的想法,过了一瞬,她再问:
  
  “请恕清浅唐突,未知二位忽然接手焰巫门和瑜瑕阁,是何用意?”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细节恕难向律小姐交代。但我们可以保证齐国的杀手门派,无论大小,都不会再接下任何伤害律小姐的任务。”说话的依旧是夕雾,他风度极好,像是受过十分好的教育,谈吐间有一种掩盖不住的书香味。
  
  翘楚看了律清浅一眼,在猜测她的想法。这两异国人忽然的出现和仿佛有备而来的这次约见还有律清浅听见他们名字时的反应,种种的细节加起来都让他觉得这里面仿佛有更大的秘密。
  
  杀手门派向来都是十分神秘的存在,想见普通的杀手一面也非易事,更遑论这些门派高高在上的掌门人。然而这两人毫不忌讳地以真面目相见,并且对自己的来处不作掩饰,这一切都真诚得令他觉得不安。虽然说律清浅素来少有出面处理问题,翘楚也一直认为江湖的纷争不会牵扯上她,可如今因为律家的关系,无论是复琛抑或是恭天宏都或多或少地察觉到律清浅手中有一定的力量,他不得不小心地审视每一个靠近律清浅身边的人。
  
  “清浅此处有书信一封,未知可否劳烦二位传信于你们的主子?”律清浅在听见二人如此坚定的答案后,情绪倒没有太大的起伏,只从袖中拿出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放在了桌上。
  
  “自是可以。”夕雾微笑地接过了信,颔首答道。
  
  相见过后,归程时,翘楚多次想开口问律清浅是否需要他去监视二人,好查出他们背后的人是谁,而律清浅也没有让翘楚焦虑多久,待马车驶出了一段距离后,她便开口说:
  
  “不用忧心,他们并无恶意。”
  
  “你是如何确定的?”翘楚问。
  
  “我只是……知道而已。”律清浅把散落脸庞的发丝绕到耳后,想了想后答道。翘楚知道她不会再解释什么了,便也没有再追问,她可以不说,却并不代表他不能去查。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记得曾经跟朋友说过会在今年内完结这篇文,当时她还特鄙视地说我不可能做到,然后我特自信地说肯定可以。当时是4月=。=
  咳咳,现在离1。1还有不到一个月,如果我每天都更,有没有可能完结呢?
  矮油,真惆怅……(你有什么好惆怅的……

☆、第三十八步

  焰巫门和瑜瑕阁在一夜之间同时易主的这个消息,恭天宏也很快知道了,可是他并没有太在意这两门派都产生了什么变化,因为有更令他好奇的事情吸引住了他。自那次聘用的南疆杀手刺杀失败了以后,他没有再雇刺客对付律清浅,可他广布了线眼留意着律家人的一举一动,何况那次把律清浅困在相府时,她引来的一大波杀手,自然让恭天宏起了好奇心,到底是何人也对律清浅恨之入骨到要雇佣两大杀手门派的人去杀她这个手无寸铁的女子?
  
  花了一点时间,也确实让恭天宏查到了这背后赏金的人,是一个名叫朱祁的商人,在南方经营丝绸生意,手上有十分可观的财富。然而这个朱祁是否与律清浅之间有恩怨,恭天宏仍未有头绪。他再三思量,决定要见一见这个朱祁,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恭天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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