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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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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的失去了重心,反应过来时律清浅已被复琛横抱了起来,走近了床边。他的步子很快,双手却稳稳地抱住律清浅,仿佛是一种主权的宣告。他三步并两步地把律清浅压于床上,律清浅稍一眨眼,再张开时复琛的气息便已包围住她。
  
  虽然这一幕不应发生,她甚至有想逃离的感觉,心中有一股情绪在抵触着两人如此靠近。可自复琛向她下了战书以来,律清浅便也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她逃不了,反倒有一丝与此刻心情矛盾的愉悦,因为这表明了他和她的拉锯中,胜利的是她。
  复琛也明白这道理,可是他不想控制住自己,也或许是无法控制住自己,因为先动情的,永远都是他。
  他一手覆上她最令他心动的星眸,然后极轻地吻上了她因为病而微白的双唇,一下,再一下,逐渐地转深,到最后便像是陷入了漩涡般无法自拔,只能被卷入情动的深处。她的气息充满了他的鼻腔,他却不敢深呼吸,害怕这是以往曾做过的梦,若探究多了便会醒来。
  
  律清浅眼前有微微的红光,那是日光透过他的指缝渗入了她眼里。她明知道这一切只是出于复琛恼羞成怒的报复,可他的吻太热烈,一如五年前他临行刑前的云雨,过于突然,又过于激烈,让律清浅避无可避,只能接受。
  
  复琛的手拉开了律清浅胸前的丝带,不着痕迹地翻下了丝柔的纱衣,再循序渐进了扯下了中衣,屋子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可那冰冷的温度却传不进房间内。衣服沙沙地落地,直至律清浅只剩不堪一击的里衣与里裤,让她忍不住伸手抱肩,所有动作才停下。 
  
  复琛忽然放开了覆在律清浅眼睛上的手,律清浅感觉身上一凉,缓缓睁眼,只见复琛已下了床,
  一身衣服虽略有凌乱却还是完整,而他看着她的眼光却无比冰冷甚至带有讥笑。律清浅欲伸手拉过床上的被子遮掩自己,却不料复琛比她快,手一伸,被子便被扔了开去。律清浅脸上有还没来得及褪去的红潮,眼神却已清明。她不再看复琛,只安静在床上转过身子,以背影来捍卫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原来刚才一切的亲密,那个绵长的吻,那样如曾经一般温柔的抚摸触碰,都是他故意让她以为他沦陷了的假象。
  
  哪怕是背对着复琛,律清浅却还是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害怕他会看见她的情绪。
  
  “我向你学的,卿儿,告诉我,我是不是一个好学子?”复琛自然没有看见律清浅脸上的表情,
  只盯着她挺得笔直的背冷冷地开口。
  
  律清浅没有说话,而复琛大概也没有期望她会说什么:
  
  “你骗我三年,我只是稍稍把你骗回来,并不过分,是罢?”说罢,复琛理了理衣衫,大步离开了房间。
  
  飘燕本想着既然已经收到了翘楚的来信,那么离离开也不远了。只是等了又等,都没等来翘楚的消息,而律清浅仿佛变得越发地安静,哪怕与飘燕相处时,也似乎不想说话。原本律清浅还会看一下那本已经能倒背如流的《岳余传》,可不知从何时起,她连那本书也不看了,只看着窗外布满密云的天空静默着。
  
  就在这时候,飘燕发现复琛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而那位神秘的看门老者仿佛也不在,因此她尝试离开,居然也真的让她走出了宅子。飘燕因为内力被封感受不到宅中暗卫的存在,因此只能快步离开,免得被抓回去。哪怕被发现,她也要先联系到翘楚。
  
  只是她还没走到传信的地点,忽然出现了两人一左一右地把她的去路断了,只是两人倒也客气,并没有对飘燕动手,只让她跟着他们走。飘燕自知逃不开,便只能跟着回去了,当三人重新回到宅里的时候,飘燕仿佛看见箐儿的身影从律清浅的房间出来,脑里闪过一抹被算计了的预感,还没来得及多想,飘燕已经本能地快步走进了律清浅的房间,果然看见律清浅脸无血色无力地倚在床边。飘燕大惊,立刻过去查看,律清浅许是感到了来人,微微地睁开眼,伸手指了指肩膀,飘燕意会,拉开了她的衣服一看,只见她左肩一片紫黑色的淤青,像是被人打了一掌。
  
  “应劫掌!”飘燕惊呼了一声,而律清浅仿佛想说什么,却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忍不住一咳嗽便是一口血。
  
  飘燕见此立刻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银针,将律清浅躺平,手起针落刺往律清浅身上的几个穴位,一套针法还未下全,律清浅已经不省人事。
  
  飘燕极怒,出了房门便直往箐儿的房间走去,只是她还没敲门门便先被箐儿打开了。她平日亲切甜美的笑容此刻完全消失,只余恨意。
  
  “这里没有人能救她,哪怕你,也不可以。”箐儿缓缓道。
  
  “她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飘燕深知她这句话的真实性,因此忍住了怒火,想挽救于万一。
  
  “无冤无仇?我熬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蛊虫蚀骨之苦,还有烟熏喉的痛,为的就是要留在他的身边。我本不明白为何我要变成这副模样,可看见了她我就明白了,我居然只是个影子!然而为什么他居然会为了她,把我赶走?”箐儿说的话,飘燕听得半懂。蛊虫蚀骨是一种西域奇术,能助人改变脸型,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模样。箐儿大概便是用了蛊虫之法将自己的样子变成了如此与律清浅如此的相像。只是她话里仿佛指有人让她这么做,却又仿佛是她自愿这么做的,而她指的那个“他”,必是复琛无疑了。
  
  “你想太多了,复琛宠你如此,你又何苦去害一个无辜的人。”飘燕还是希望她能出手救律清浅。
  
  “宠我?哈哈,他从来就不是真的在看着我,在他眼里他一直看着的都是她!”箐儿手一伸指往律清浅的房间。飘燕刚还想说什么,便听见脚步声从后面传来,转头看见复琛从门外疾步走进,而箐儿在看见了复琛后脸色一白,喃喃了一句:
  
  “怎么会……”
  
  “她要死了。”飘燕冷下脸孔,看着复琛走近,一字一顿地说。
  
  复琛本在外处理事务,接到了暗卫通知后便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听见飘燕这么说以后,复琛冷冷地看了箐儿一眼,什么都没说便往律清浅房间走去,可没走两步便被飘燕拉住了:
  
  “你若是准备救回了她又再折磨她,那你还是别装好心了。”
  
  复琛脸无表情地挣开了飘燕,继续快步往律清浅房间走去。飘燕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勾,可一转脸手中三支银针迅速地插入身后的箐儿的穴位上,箐儿因复琛的出现而惊慌,毫无防备下,她的身子软软地往地上倒去。飘燕看着她瞪着自己,笑得鬼魅:
  
  “我的银针虽不如金针入穴,可也够让你在这里躺上好几个时辰了,”说罢又出手在她身上另外几个穴位扎针,满意地看见地上的人扭曲的脸容,飘燕继续道,“她所承受的痛,你也应该分担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

☆、第五十九步

  
  律清浅所中的应劫掌是一种极为阴毒的掌功,练此掌功的人并不需要有深厚的内力,因为它归根到底是一种毒功。飘燕不知道箐儿是如何把毒引渗入到律清浅体内的,但是很明显地在她肩上的那一掌,为的就是把毒引引发。
  
  虽然应劫掌十分狠毒,但幸好飘燕也发现得及时,用针术把毒暂时控制住,因此只需一个有内功的人替律清浅把毒逼出来,体内的余毒假以时日飘燕自有办法把它清除。可毕竟毒物凶险,每拖一下律清浅的性命便危险一份,这便也是为何飘燕肯收敛脾气,在复琛没有回府之前,希望箐儿能出手救回律清浅的原因。
  
  当飘燕折磨过箐儿,走进律清浅房间的时候,复琛已经动作麻利地解开了律清浅身上的衣服,将她扶好靠在自己肩上,一掌压在律清浅的左背上,绵绵的内力不断地传进她体内。飘燕看着复琛认真的侧脸,又看了看仍无意识的律清浅,心中有种莫名的欢喜。在律清浅体内的毒没被逼出来之前,她无事可做,便只往房间中的暖炉添了燃料与水,等待着复琛传功结束。
  
  也不知过了多久,律清浅身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脸色是越来越苍白,可是肩上中的那毒掌颜色却渐渐变浅了。飘燕在一旁替律清浅擦去汗水,不时看复琛一眼,只见他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一手半抱着律清浅让她稳住,另一手贴在她的背后替她逼毒。飘燕心中不禁暗喜,虽然复琛嘴上从不泄露半分,可毕竟行动便是最好的证明,若他当真毫不在意律清浅,便也无须如此认真地替她逼毒。
  
  好不容易,律清浅肩上的掌印只余一层红色,复琛才收功,替律清浅拉好了衣衫,放她躺在床上。飘燕坐于床边探起了律清浅的脉搏,确认无碍以后才暗自松了口气。复琛其实也并不轻松,调用内力逼毒十分耗费体力,他背后的衣衫全被汗水沾湿,额间几缕因为赶路而来不及整理的发丝贴在了鬓间,虽然他强打起了精神,可飘燕还是十分体谅地从怀里拿出了一颗药丸,递给复琛:
  
  “这六地丸能助调息补气,本是我想用来尝试打通穴位的,你暂且服用,再调息一个时辰,便不会觉得胸如椎刺、气息紊乱了。”
  
  复琛接过了药丸,惊讶于飘燕居然只凭望诊便知道他如今的情况,可转念一想,当初若不是因为她医术高超,也不会留她在府上照顾律清浅。服下了六地丸,复琛从床上起来,因为一直维持同一个姿势而麻木了的手臂与腿让他身形一晃,可他很快稳住了,再看了床上依旧脸无血色的律清浅一眼,他慢步走出了房间。
  
  在这几个时辰里地上已不知不觉地铺了一层薄薄的雪,复琛没走几步就看见了仍全身僵硬躺在门边,脸色因为冰冻而发青的箐儿,对方也看见了他,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复琛一步一步走近,将她拉了起来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箐儿见此,便顺水推舟地伸手一把搂住复琛,声音细不可闻地喃喃:
  
  “公子……”
  
  然而复琛显然没有打算让她自作多情,他用力地拉开了她,脸上的神色被夜色掩盖让箐儿看不清楚,接着他毫无温度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传入她耳中,让她如坠冰窖:
  
  “留你在身边只是想看看你身后的人到底是谁?能如此费心机让你变成另外一个她,到底是有多处心积虑地想要接近我?你一直演的很好,错就错在你不应开口说话,因为你说话时候的神情出卖了你;你更不应该企图挑拨我与她之间的关系,而最不应该的就是,你要杀她……”复琛伸手抓住箐儿的脖子一下子把她压至墙边,质问道,“杀她是你自己的意愿还是你背后有人指使?”
  
  箐儿能真切地感受到脖子上的力度,而她也终于看清楚了复琛的表情,那样冷漠就如修罗一般的无情,让她的心如被刀刮过般疼痛,一滴泪水滑过,箐儿勉强开口:
  
  “我承认一开始,的确是有人指使让我接近你的身边,可是到后来,我确是真的爱上了你,他们让我做的,我全都没有遵守过……”
  
  “当真如此?那么我与一众儒生相聚、当中每一个人的名字身份与地位,又是谁说出去的?我手中有多少影卫、他们都如何分布的信息又是谁说出去的?怎么,还需要我列举更多例子么……”复琛脸上浮现出深深的讽刺,他一直知道自己被监视着,却没有阻止箐儿是因为想看看在她身后的人到底是谁,能如此清楚律清浅对他的影响的人,必然不是普通的敌人。
  
  “说。”复琛看见身前的人惊慌的表情,毫不留情地收紧手中的力度。
  
  “我是被人从杀手门派挑出来的,可是我从未见过那人,只是我身上本就被毒所控,因此我只能听于与他们。”箐儿被复琛手中的力度一吓,便急急地解释。
  
  “如此,既然我已识破你们的计划,你于他们已无用,我放你自由,如何?”复琛仿若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完成不了任务的杀手,若流落在外,只有被屠杀的份,复琛深知道这一点,只是箐儿还没来得及拒绝,便觉喉间一痛,再欲说话却已发不出声。感觉到自己的声线被毁,箐儿泪如瀑下,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想抱住复琛的腿,却被他闪开了。
  
  复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而留在外面无声哭泣用力拍着复琛房门的箐儿忽然觉得脖子一紧,回头看见那神出鬼没的看门老翁正提了她的衣领往外拖,她挣扎着爬起来向老翁拼命攻去,那一招可是汇聚了她十成的力量,可一招没到老翁便反手抓住她把她拍昏了。
  
  把人扛出了宅子,老翁“砰”地关上了府上的门,隔了不一会儿,耳力极好的他便听见门外有沙沙仿佛有人用了轻功走过的声音,他脸无表情地打开大门,被他扔在外面的箐儿已经不知所踪。
  律清浅再睁开眼时已过了一天一夜,我还未完全清醒便只觉得口中腥苦夹杂,而左肩更是动弹不得,只一动便剧痛万分。她静躺在床上,分辨着脑海里一些不清晰的片段,让她不知道是梦抑或是现实。
  
  慢慢转头,果不其然看见了飘燕趴着睡在了桌子边,律清浅心中感激,便开口想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飘燕……”
  
  飘燕很快便醒了过来,见律清浅醒了十分高兴,摸了摸她的前额,又替她把过了脉,都确认无大碍后才终于轻笑起来道:
  
  “幸好发现得及时,毒也逼得够快。”
  
  “是……他?”律清浅在逼毒时虽然昏迷着,可因为肩上剧痛,偶尔她也会痛得清醒过来一瞬间,因此她也是记得她倚在他结实的身躯上,背上传来阵阵的暖意的感觉。只是再想清楚,律清浅却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他前几天才掐着她的脖子侮辱了她一番,他对她的恨,从来有迹可循。
  
  “是啊,估计宅子里守着的人发现了事情就去通知他了。他回来的时候风尘仆仆,像是快马赶回来的,看见你的情况以后二话没说他就运功帮你逼毒了。看他这副模样,还是有点值得你为他付出的。”飘燕想起这一幕便觉得欣慰,可转眼一看律清浅,却不见她脸上有任何的喜悦之情,只是飘燕倒也不惊讶,律清浅本就喜怒不形于色,因此她只替她翻了个身,然后便离开房间去熬药去了。
  
  律清浅一直养了好几天,肩膀上的痛才稍微减了下来,可以下床走动了。这几天复琛没有来看过律清浅,飘燕也没有留意到他进出,估摸着是又离开了宅子到外处理事务去了。反倒是之前那个神出鬼没的老翁,这几天来看望过律清浅,每一次都带上了一些小菜,虽然没有多精美,可是都有鱼有肉,律清浅仍是十分感激。
  
  老翁像是不会说话,从来都没有开过口跟律清浅聊天,只是他看着她的目光有一种不明的意味,律清浅虽然感受不到敌意,却也多少有些不自在,幸而老翁每次来都不会待上太久,因此律清浅便渐渐也不在意了。
  
  一直到天空开始渐渐明朗,落叶的枝桠开始有了萌芽的迹象,律清浅才再次见到了复琛。彼时律清浅的伤已经全好了,因此正闲闲地坐在院子里看着不远处的槐树出神。复琛一进门便看见她,慢慢地走近,也一同坐了下来。
  
  律清浅稍微侧过了脸,余光看了复琛一眼,却什么都没说。两人再次以沉默的方式相处,却依然怡然自得,初春的风仍带了些寒意,律清浅拉了拉身上的裹肩,转过了身子看着复琛,率先开口:
  
  “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复琛看了一眼她瘦削的脸庞,移开了目光,像是想了良久,才道:
  
  “当时我只是不想你出事。”是纯粹的一种感觉,不夹带任何其他的情绪。
  
  律清浅对于复琛如此直白的话有些讶异,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笑了,什么都说不上来。是的,复琛便是如此,他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只要他认为是对的,哪怕全世界与他为敌他都会去做,那是天生便存在在他体内的勇气。
  
  两人又静默了一会儿,复琛重新认真地看着律清浅,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
  
  “当年,你到底是不是存心想把复家赶尽杀绝?”多少年过去了,这句话复琛一直没能问出口,便也成了他心中的一个结。只是当他直视自己心中的感情,勇敢地承认他不愿看见律清浅死去后,这个结倒不像往常那样难以开口了,复琛说出这句话以后心中有一种释怀的感觉,无论律清浅的答案是什么,这个结都不存在在他心里了。
  
  “不是。”律清浅也回答得十分坚定,她没有任何遮掩地看着复琛,两双如墨的眼眸里,都只有一片坦诚。
  
  复琛闻言,微微叹了一口气,却不知是释然抑或有其他的情绪,只是还没等他再说什么,律清浅便接着说:
  
  “你这次回来,想要的东西我多少能猜到。如果我能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你能放过律家么?”
  
  复琛闻言深深地看了律清浅一眼却不做声,律清浅也没有再开口,她清楚复琛需要时间去考虑这一个建议。二人坐了许久,复琛才终于出声:
  
  “你当真清楚我要的是什么么?”虽然明知道以律清浅的才智,定是有了十分的把握才这么对他说,只是他还需要确认。
  
  律清浅听他如此说,倒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伸手点了点复琛左手拇指上的一枚白玉指环。她虽然没有说话,笑意里却有点点狡黠。
  
  是的,白玉指环至于左手是前任齐王在位时齐国皇室的一种象征,只是随着年代的交替,为了彰显权势一些高位者也会在拇指间戴上玉扳指。只是在此时,律清浅的意思是再明确不过了的,她知道复琛想要王位。
  
  “你手中又有什么筹码,值得我放弃这一段血海深仇?”复琛微微勾起嘴角,带了些玩味的意义看着律清浅问。
  
  “唔,听说你身边有不少尾巴在跟着,不如我先替你处理了他们,当做是送你的见面礼?”律清浅伸手托腮,像是在思考着边说。
  
  “你知道你动了他们的后果么?”复琛闻言并没有多高兴,反而皱起了眉头问。
  
  “殷国那边大概会不依不饶罢?”律清浅垂下眼眸,摆弄着衣袖,说得随意。复琛听在耳中却还是禁不住吃惊律清浅居然能把事情了解到这个地步。
  
  当年他从狱中逃出,虽有死士护送,可铺天盖地而来的杀手让他们寡不敌众,若不是得到了殷国一位谋士的相助,他或许不能存活下来。只是复琛从未见过这位谋士,他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然而他给予复琛一切他所需要的并且助他回到齐国。复琛在殷国的这些日子,也是了解殷国的国情的,殷王生性狡诈,膝下虽有十八位成年的儿子,可是从来都没有定下储君之位,偏偏他自己手握兵权,从不外流一分权力,也因此这些皇子为了讨好自己的父亲,明争暗斗得十分激烈。复琛不难猜想,说不定这位谋士便是其中一位皇子,希望利用他拿下齐国,再将复琛制住,那么整个齐国便都是他的了,如此一来,殷国的皇位也算是稳拿的。
  
  只是既然预料到了自己有可能只是一颗棋子,复琛又怎么会如此顺从地替人出尽苦力再让人一脚甩开?然而如今他的确仍需要依赖殷国的力量,因此哪怕知道身边有各种各样的线眼,如箐儿一般,以各种各样的身份监控这他的一举一动,他也不能一下子消灭掉这位尾巴。他不能,也不能让律清浅这么做。
  
  “你不可以这么做。”复琛道。
  
  “他们能给你的,我可以给你更多,不如你再考虑考虑?”律清浅笑意加深,话音刚落复琛直觉一阵劲风向自己袭来,他下意识地拉过了律清浅想把她护在身后,可一股力量让律清浅的手脱离了他的控制,待看清来人,复琛原本稍霁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只见翘楚一身灰衣护在了律清浅身前,两人眼中杀意大盛,翘楚这些年来的磨练让他完全脱去了稚气的外表,虽然他的皮肤比复琛的白皙,身材也不如复琛一般高大,可当他发怒之际,身上嗜血的气息比复琛更甚。
  
  “我说过,她什么都不欠你的,你居然又让她从鬼门关里走一趟?”
  复琛还没来得及反应翘楚话中的意思,便见律清浅伸手拍了拍翘楚的手臂,然后她的声线柔柔地传来:
  
  “好了翘楚,我们先走罢,复公子需要一些时间。”话刚说完,飘燕也从房间里出来了,看见两人的阵势刚想说什么却触碰到律清浅的目光示意她不要说话,便只走到了律清浅的身边。
  
  翘楚眼中血意虽然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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