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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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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候在院子里的人居然是律清浅。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对胸长裙,发上没有太多的装饰却依旧是妇人才梳的发髻,看见了任观兰,她露出了一抹温婉的笑容,站了起来请任观兰入座。
  
  任观兰提起精神维持了良好的礼仪坐了下来,还没等她开口,律清浅便先笑着说:
  
  “今日是我央了师兄让我在这里见见姐姐你的,还望你莫要介意。”
  
  “自然是不介意的,我也好久没跟妹妹说话了。你不是在玉城么,怎么今日到了京城来了?”任观兰回道。对于律清浅比她先知道洛鉴玉的消息,任观兰已经不觉得任何惊讶了,心中纵然有一丝不忿,却也无从发泄。
  
  “我也不瞒姐姐了,近日我家的确是出了好些事,父亲觉得留在玉城徒添感伤,便带着我们回到了京城。”律清浅低头,神色间似有伤感道。任观兰自然也是有听说律府上接连出了白事,因此也露出了节哀的神情道:
  
  “妹妹莫要伤心了,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未知今日妹妹想见我是有何事?”
  
  “姐姐可还记得当年我们一同置了一片竹林把师兄的墓移到了那边,如今师兄既然安然无事,清浅便想征得姐姐的同意把那片竹林购下,未知姐姐主意如何?”律清浅神色真挚地问。
  
  “妹妹若有需要,姐姐自是同意。若妹妹不觉唐突,可否告诉我要那片竹林可是另有他用?”任观兰问,她已经习惯了律清浅每做一件事背后都会有另外一个意思,为了帮助复琛,她需要知道律清浅如今在打什么主意。
  
  “姐姐仍……也罢,那片竹林十分舒适幽静,清浅本就十分喜欢,想着若能找到另外一片相似的地方必定会在那里建一小筑,平日若无事便与知己良朋到屋中一聚,吟诗赏竹,未尝不是一件雅事。”律清浅看了任观兰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笑着跟任观兰解释说。
  
  然而任观兰却不相信她这一番话,律清浅自然是宿于律府的,又怎会生了要宿于外面的念头,然而还未等她想好要问的话,便听律清浅再说:
  
  “兰姐姐,我们也算是自小便认识,清浅不知你心中可还有芥蒂,可清浅与大师兄之间确只有兄妹之情。而姐姐想必也有所耳闻,我家既与二师兄家被抄一事上有所牵扯,他便断然不会原谅我。清浅与他,情缘已绝。姐姐心地善良,清浅只求在这件事上,姐姐能替我保密,这些是我所有能帮上姐姐的东西,还望姐姐看在我们一场同门的情分上,答应清浅。”说罢,律清浅从放在桌上的一个木盒里拿出了好一叠纸,任观兰接过一看,居然是地契。
  
  忍不住看了律清浅一眼,却见她脸上神情不似有诈,只是这么厚的一叠地契居然能这样就送出去,她手中到底是有多少的财富?
  
  “清浅妹妹,既然你把话说白了,我便也收下了你这份礼。我可以答应你,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任观兰同样认真地对律清浅说。
  
  “谢谢姐姐。”律清浅点头致谢。
  
  见过了任观兰,律清浅从陈府的侧门离开,在小巷里停了一辆马车,律清浅朝车子走去,刚掀开了帘子准备上去,却看见洛鉴玉在车内对她伸出了手想要把她扶上来。律清浅收回了要上车的动作,站在车下看着洛鉴玉说:
  
  “谢谢师兄。”
  
  洛鉴玉也没有觉得尴尬,只收回了手下了车,然后看了看陈宅的方向说:
  
  “不得不说,任茝的确是一个奇女子。”
  
  “我只见过她一次,但是那个场景我至今都记得。”律清浅浅笑说。
  
  “你就这样回去,没关系么?”洛鉴玉看了看律清浅问,然而他的话刚说完,便看见巷子里走来一人,是翘楚。
  
  既然翘楚能在她身边,那律永荃与她,想必是达成了什么协定了。洛鉴玉不禁笑了笑,见律清浅看着自己,他开口:
  
  “说不定,你能做得比任茝更好。”
  
  “我也希望……”律清浅闻言低声说了一句,最后的几字声音实在太低,洛鉴玉也没有听清。
  律清浅上了马车以后,翘楚看了洛鉴玉一眼,微微点头致意也跟着上了马车。车夫拉过了缰绳,车子缓缓地前进着,洛鉴玉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车子,在车窗经过他的时候,律清浅掀开了帘子,看着他的目光里似有什么想说,最后却还是以一笑置之。
  
  洛鉴玉心中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可这几年里他已经学习了应该如何压制这种感觉,因此当他转头往陈府走去,准备再见自己那位多年不见的妻子时,他已经变回高高在上的殷国十七皇子。
  离开了陈宅的律清浅倒没有往自己家走去,反而是在何处天涯停下了,两人到了顶楼的包间,更衣易容过后才离开,改成用走的往城里的另一个放心走去。自从知道律永荃在盯梢这自己以后,律清浅便格外的小心。
  
  当她从玉城回到了京城后,她仍去见了律永荃,只是这次再回去,律清浅自然不会再让自己处于完全被动的状态。她答应把她手中拥有的给律永荃,只是有一些事务是经由翘楚去处理的,因此她需要翘楚跟在身边,而且律清浅也没有明确告诉他到底她手中有些什么,律永荃便只能凭他自己的能力去找。
  
  然而这次律清浅如此小心地易容离开,是因为她要去见复琛。复琛的宅子距离何处天涯仍是有一定的距离,他们花了一定的时间到了宅子,翘楚刚想去敲门门便开了,一如既往是那位眼中有精光的老翁替他们开的门。
  
  显然老翁没有被他们的易容骗过,让他们进了宅子里。老翁看着律清浅的眼光依旧有点深意,律清浅虽是留意到了可还只是礼貌地对他点了点头,没有多作停留。复琛在客厅坐着,像是一早便候着两人了,翘楚看了律清浅一眼,知道她有话要单独对他说,便随了老翁到了偏院。
  
  “谢谢你当时照顾了翘楚,还有你的出手帮忙,当初我提议的,不知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律清
  
  浅坐到了复琛对面,低头喝了一口茶道。
  复琛看着眼前这个皮肤蜡黄的律清浅,想了一会儿后才道:
  
  “我想知道,师兄他当初假死的事,你知情么?”
  
  “不知。”
  
  “那他这次回来的事,你知道么?”复琛再问。
  
  “知道。”律清浅回答得简单。
  
  “你知道他回来的目的么?”复琛继续问。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律清浅抬头看着复琛,眼神清澈。相比起来,复琛的眼里却有一种不明的复杂情绪。
  
  “我想知道,你出手帮我,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别有目的?”复琛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一句话。
  律清浅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可最后她还是无奈地勾了勾嘴角问:
  
  “原来你觉得,我想给你的一切,最后可能都是在帮师兄他么?其实,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对师兄情意未褪?”
  
  被律清浅这么一问,复琛倒是什么都说不上来了。
  
  的确,当那天看着她一步一步地安然无恙地离开复府,当得知她有暗中与律家互通消息,当了解她手中居然有如此一个网络在替她卖命的时候,复琛觉得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律清浅,他甚至还怀疑那些年来她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对他说的每一句温声细语,他们的如胶似漆都是假的。
  
  被自己最深爱的女子欺骗的痛,让他生出了嫉妒,嫉妒着她肯真心相待的每一个人,因为复琛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律清浅的心。
  
  复琛的沉默,在律清浅看来便是默认了。她笑了一声,眉眼间虽然带着易容,却还是能看出一抹深深的无奈。只是她什么都没有说,最后只是继续最初的话题:
  
  “律家已经失去了两条性命了,我手中有的也被瓜分得差不多了。我已经累了,不想在你们这件事上多作参夹。我帮你,你便权当做是我之前欠你的一种偿还罢。”
  
  “你什么都不要我为你做?”复琛听见“偿还”二字,瞳孔微微的扩张,最很快地垂下了眼睑没有让律清浅发现。
  
  “若有一日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当你有权利掌控生杀,请你放过那些无辜的人,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律清浅说罢已经站了起来,她从怀中拿出了一把钥匙,放在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真的快要结局了。
  忽然有种淡淡忧桑的感觉这是为嘛?

☆、第六十二步

  “房子在铜巷第十七号,进门右手边的房间里。”律清浅再补充了一句,便转身走出了客厅,翘楚在偏院看见律清浅要准备离开了,便跟了上来,他瞥了一眼坐在客厅的复琛,却同时看见了放在桌上的那把钥匙。
  
  翘楚震惊地伸手拉住了律清浅,她回头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却很快便明白了过来。
  
  “那把钥匙……”翘楚低语,仍是觉得不可置信。
  
  “没关系。”律清浅不在意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想让他放手。
  
  “什么叫做没关系,里面的东西……”翘楚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他怎么可能放手。
  
  “翘楚,放手,我们该走了。”律清浅虽然知道他为何如此失态,却还是不得不板起了脸孔冷声道。
  
  翘楚见律清浅如此坚决,知道她是下定了决心,只能缓缓地松开了拉着她的手。他再看了复琛一眼,知道他们这些小动作都落入了他眼中,可是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冲进去把钥匙给抢回来。
  
  当时复琛仍不知道这把钥匙的意义,他虽看见了翘楚拉住律清浅的这一幕,却并不明白当中的因由。直到他按照律清浅所给的地址,拿到了她所给他的一切,他才明白为何翘楚要阻止律清浅。
  当他细看着那个暗格里面的东西时,除了感叹律清浅做事的滴水不漏以外,却有一股隐约的不详之感萦绕在心头。这些地契、商铺契约、人员信息还有一叠厚厚的银票,难道这些东西不是她的心血么,当一个人把自己的心血都拱手送人的时候,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还是说服自己,律清浅心有七窍,定是能自保无虞。因此他更加紧了自己的步伐,凭着多出来的这些人力物力,复琛成功地让流言传播开去,甚至他还利用了律清浅插在朝廷里的线眼发起了对齐王的攻击。
  
  先帝均乐帝虽是打着揭竿起义的口号推翻了荒淫无道的均兴帝,而均兴帝也是因为终日游乐于花丛暴毙身亡,可真实的情况却是均乐帝亲手毒死了自己的大哥,并且对均兴帝的子嗣赶尽杀绝才最终得到了帝位。然而,当年均兴帝的后宫之中有一妃嫔怀了龙裔被死士救了出来,因此有一位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如今仍流落在民间。
  
  这个流言一出便在齐国上下掀起了轩然大波,当中不乏复琛与洛鉴玉的推波助澜,齐国越乱,对他们便越有利。然而齐王对复琛的狙击也变得越来越凶狠,正当复琛需要更多的帮助时,任观兰出现带给了他一批新的护卫还有律清浅给她的地契,而她也告诉了复琛当天她们对话的内容,甚至她还到过竹林一趟,找到了律清浅所指的小筑,而在那里面,任观兰发现了一个造工十分精细的锁,于是她便拿了带来给复琛。
  
  “九转玲珑锁……”复琛看了这个锁几眼便认了出来,记得律清浅曾把九转玲珑锁的钥匙给他,他便翻出了钥匙把锁给打开了。只见里面装了一个小小的金护心锁,造工十分细致而且手感沉重,像是纯金打造的。
  
  复琛拿起了锁仔细看了看,发现锁的背后用篆文刻了一字,他的心骤然一沉,紧紧握住了这一把小小的护心锁。任观兰没有看清锁背后的文字,见复琛脸色不对,便问:
  
  “看不出来历么?”
  
  “你先回去罢。”复琛却没有看她,只低低地道。任观兰虽然觉得莫名,却还是先离开了。
  
  复琛知道那个篆体是什么字,因为他戴在手上的白玉扳指内侧也有同一个字,那是个“赵”字,齐国国姓,只有齐国皇室的物品能刻上这么一个篆体。他的玉扳指,是他爷爷的侍从,也就是如今仍伺候着他的老翁给他的。当时复家遭难,复琛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在殷国隐姓埋名地过着的时候,这位侍从居然找到了他,还交给他这么一个扳指。
  
  只是他不能言语,也不会写字,因此复琛当时并不知道这个扳指是属于齐国皇家的东西,直到他看到了史书的记载。复琛想起律清浅所做的一切,她是故意去找任观兰引起她注意那片竹林,律清浅知道任观兰有帮助复琛的意思,她甚至能算准任观兰会亲自到竹林去找到这个锁然后交给复琛,在当初她交给复琛这把钥匙的时候,便已经算好了一切。
  
  只是复琛再次疑惑了,利用均乐帝当年弑兄去攻击当今齐王,并且捏造出一个均兴帝后裔是他一直没有告诉过他人的计划。复琛知道若一直依赖殷国的那位权贵,自己最终也只是一个傀儡,他既然因缘际会得到了一只齐王皇室直传的白玉扳子,便打算将计就计给自己捏造一个新的身份,如此殷国的人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将他换下。
  
  可是律清浅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她通过他人的手送给他的这个护心锁,就等于是给了他一个更有力的证据证明他是均兴帝的后裔,难道这只是偶然么?抑或从头到尾,她都知道他的计划?
  她一下给了他太多太贵重的东西,多得甚至连复琛都禁不住猜测她为什么要帮他如此?单单只是因为觉得愧疚么?想及此,复琛领了好几名暗卫,立刻动身往律府赶去,只是当他发现律府已经人去楼空的时候,他便知道当初萦绕在他心头的那抹不安是真的。
  
  然而情况急转直下得让复琛没有办法去查找律清浅的去向,忽然多处了一批又一批的敌人不论白天抑或夜晚都在复琛曾落脚的地方搜查,他们虽然见人便杀,可是根据存活下来的暗卫回报,他们更多的是在搜寻房子。
  
  听及此,复琛露出一抹残忍地微笑,交给了暗卫一人一瓶毒药,吩咐他们让余下的人撤退,把这些毒药置于他没有被搜查过的府上,果不其然,这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替复琛消除了很大一批敌人。
  
  “你母亲想必是发现了那本病历不见了罢。”一日,当任观兰走出自己院子的时候,居然看见复琛光明正大地坐在园中的石桌上,模样怡然自得,一点儿都不像正被多方追杀的人。
  
  “师兄你……要不进我的房间再细说罢。”任观兰神色紧张地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后才提议道。
  
  “小师妹,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是如今我不需要这个了,若你把它交还给你母亲,说不定她还会少派几个人去伤害我的手下。若然它能落到师兄的手上便最好,因为那样对我也是有利的,你明白么?”复琛并没有理会任观兰的邀请,只从怀里拿出了一本册子,上书“兴帝二十五至三十年病历标注”。
  
  任观兰听见复琛这一番话脸色白了白,当初她无意之间发现了这本病历,上面列明了均兴帝在暴毙前五年的健康状况,还有他的尸检报告,这本应被保存在皇宫内的秘辛如今却在任府,任观兰当初虽然不明当中的深意,却还是偷偷将它换了出来。当复琛再次回到齐国,任观兰迫不及待地想找到复琛,也是要交给他这一本病历,因为有了它,便可以证明当初均乐帝弑兄而得帝位,乃不忠不仁不义之举。
  
  可是如今复琛说不需要这本病历了,而且她母亲的确也发现了病历的不翼而飞,任观兰虽然掩饰得很好,可是也阻止不了任茝怀疑到复琛的头上。如今任观兰是知道了自己家族与殷国有了联系,因此当初她才不得不嫁给了洛鉴玉,可是她始终心念着复琛,若能助他得到齐国的王座,任观兰相信他心中必然有她的影子。
  
  “师……”
  
  “小师妹,你……可有她的消息?”任观兰正欲开口拒绝他归还病历,却被复琛抢先道。
  
  “没有。”任观兰的心因为复琛的这一句话而彻底凉了下去,他心心念念的,果然只有那一个人么?
  
  “若他日你得了她的消息,请你通知我。”复琛把病历摊平在桌上,看了失魂落魄的任观兰一眼,身影极快地离开了任府。
  
  任观兰一步一步地走到石桌前,拿起了那本病历,“滴答”地两滴泪水滴落在封面上,她不甘心,可是也不得不放手了,从当初她愿意为了他放弃任家的身份,到今日她为他偷出这本病历,他的心里始终是满的,满得容不下任何人。
  
  抽出手帕擦去泪水,任观兰深深呼出一口气,这是最后一次,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这会是最后一次她为自己这一份从一开始就看不到结局的爱情而付出。
  
  正当复琛料想当任茝拿回了那本病历以后应该会有所收敛对他发起的攻击,却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任家的人是停手了,却又出现了另一波敌人,复琛心中隐约知道大概是殷国那位权贵终于察觉到了他的计划,打算在他出手前把复琛拿下。然而复琛亦非等闲之辈,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去跟当今的齐王摊牌,在洛鉴玉没有把那本病历公诸于世之前,贸然把玉扳指跟护心锁拿出来只怕自己会成了别人的垫脚石。虽然复琛在京城内所有能躲能藏的地方都基本上被清理了一遍,可他凭着律清浅给他的那些资料,仍能找到其他的落脚点,他甚至没有想到,连京城最大的酒楼
  何处天涯,亦是律清浅暗中的一处产业。
  
  只是最后这一波人马有点莫名其妙地渐渐消失了,复琛觉得这并不像是殷国那位权贵的手法,却发现的确多天以来,除了齐王派出的官兵以外,没有另外的人在搜寻他们的行踪了。
  难道还有人在帮着自己?复琛不禁怀疑,然而他很快便得到了答案,暗卫在他们宅子后面的一个草丛了发现了两具尸体,一人是之前四处搜寻他们的那批人中的一个,两人身体已经僵硬,想必已死去多时。
  
  复琛虽然没有认出另外那人的面貌,却认出了他的衣着,这一套深蓝色,深得如墨一般的衣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当初他拼了命从大牢逃出齐国时,追杀他的其中一批人,便是穿着这样的衣服。
  
  只是当时这批人并没有与他们正面交锋,只一路地跟着他们。在混战中他们也折损了好一些人,后来复琛为了查明追杀他的人的身份搜寻杀手的尸体时,从他们的尸体上搜到了一面“左”令牌,还有好一些伤药。当时复琛并没有多想为何这些杀手只跟着他们不动手,也没有想过为何他们会携带如此多的伤药在身,他只觉得恨极,律家已经赢了,却仍派出杀手对他穷追不舍,也正是这一抹恨意,让他忍受着抄家之痛,放低姿态生活在异国,直到重新回来。
  
  可是如今,当他看着这一具尸体,他忽然觉得害怕,并不是害怕危险,而是渐渐看清了一切,所以才害怕。这一些人,恐怕并不是律永荃的手下,而是律清浅的。或许在许多年前,她就已经知道复琛可以逃出大牢,她甚至还知道他需要理由活下去,所以她给他制造了一个理由。
  
  律清浅利用一批杀手提醒复琛,他要复仇,他不能就此死去。
  
  如果这一批人真的是律永荃的手下,他们为何要带着伤药去行动,又为何要特意带上了左丞相的令牌,她做的一切,都是在激发他的恨意,让他活下去。
  
  想及此,复琛的手微微颤抖着往尸体怀里一摸,果然,找到了一瓶上好的金创药还有一瓶活血理气的药粉。
  
  复琛用力地握住了这两瓶药,闭上了眼睛深深地皱着眉头,再睁眼时,他走进书房,不多会儿再出来吩咐部下:
  
  “翻遍了整个齐国都要给我找出这三人的踪迹。”边说他边给了他们一封信,部下领命离开了,留下一人复琛站在院中,而不远处,老翁捧着饭菜看着复琛笔直的背影,充满了岁月的双眼仿佛有话想对复琛说,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无声地端了饭菜离去。
  
  很快,复琛便等到了他一直在等待的时机,任家的一位门生在早朝的时候将均兴帝的病历抖了出来,一时间满朝哗然,病历的出现便验证了之前那沸沸扬扬的留言,均乐帝的确是弑兄而得帝位,换而言之,当今齐王的位置也并非名正言顺的。而流言里所说有一位在当年幸存的皇裔也可能是确有其事。
  
  一众言官在此时慷慨陈词,劝奉齐王应倾尽全力将流落民间的皇裔找回,齐王迫于压力只得应下,而后很快便有种种人选被推了上来,当中自然不乏浑水摸鱼的人。
  在如此微妙的时候,居然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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