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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之火云真仙(夏天)-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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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起兵,本是用了自己次子李世民的谋略,也承诺若是称帝,则封李世民为太子。可惜攻占长安称帝之后,李渊却册封长子李建成为太子,而次子李世民为秦王,三子李元吉为齐王。

奈何李世民功高震主,天下平定之后,更是功名日盛。太子李建成心中不安,便联合自家三弟齐王李元吉,一同在朝堂之上排挤李世民。

同时,李渊的优柔寡断,也使得朝中政令左冲右突,加速了自家三位儿子的兵戎相见。

终于在武德九年,“玄武门之变”,李世民杀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并将这二人从宗籍当中除名。

李渊见此,心灰意冷,将军政大权交予李世民,并将其册封为太子,下诏书公告天下:“自今以后军国事务,无论大小悉数委任太子处决,然后奏闻皇帝”。

不久之后,李渊退位,做了太上皇,而李世民正式登基,称“太宗皇帝”,由此开始了名垂千古的“贞观之治”。

却说那一日,一道金光从洪荒西域六道轮回当中飞出,直直的跨越三界,来到东土大唐当中,先是在长安都城转悠一圈,而后一路朝东落入了江州地界,一股奇怪的气息开始在洪荒三界当中弥散开来。

那道金光璀璨异常,照亮了整片夜空,更是隐约间有檀香阵阵,佛音渺渺,时人异之。

不过此时佛门已然在东土站稳脚跟,随着道门的隐退,甚至在佛道之争当中还处在优势地位。大唐百姓或许不知道道教诸圣,但却一定知道观世音和阿弥陀佛的名号。

甚至,在那达官显贵,豪门世家,上层阶级,更是知道,那慈航尊者门下慈航静斋甚至间接把持着如今的人皇更替。

见得这般奇景,哪里还不知道是某位高僧大德降世,皆是双手合十,神态虔诚,朝向那金霞流落之处长跪不起。

而与此同时,三界当中,无数大能皆是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朝向东土望去。有不屑,有冷哼,有疑惑,更多的是了然之色。

火云洞中,枯坐密室当中的红孩儿忽而睁开眼睛,脑后一轮亩大清光亮起,便见其中混沌之气弥漫,有一朵混沌离火,忽而化为人形,摇曳舞蹈,通灵异常。却见那火焰不时变幻形态,似乎变化万千,在红孩儿清光庆云当中玩耍,忽而跳入一朵青色莲蓬当中,便见莲台合拢,混沌之气弥漫,消失不见。

又有一根葫芦藤,翠绿欲滴,恍若翠玉雕成,无数符文在藤蔓枝叶上闪烁,一只青色的大葫芦,上有星光点点,无数大道天音传响。随着阵阵莫名的韵律轻轻摇动,便恍然间有一个浩大的真实世界浮现而出。

葫芦微微摆动,荡出无数涟漪,惊得混沌气息四溢,而后消失不见。

“唔!”

待得种种异象全部消失之后,红孩儿眉头微皱,却是轻声叹息了一句,嘀咕道:“看来,终于开始了!”

说完,却是起身出了密室,唤来自家坐骑狻猊,而后化为一道红光冲天而起,直直的朝向三十三天南天门方向而去……

而此时,在大唐江州地界,却是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大事……

却说当朝太宗皇帝,沿袭隋时旧制,设三省六部二十四司,更是完善了科举制度,恩科选士,招揽大量人才入朝为官。又有均田制和租庸调制,恢复民生社稷。

使得一片百废待兴的李唐王朝,迅速复苏过来,呈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而这一届科举选士,其中却有一人,姓陈名萼,表字光蕊,乃是大唐海州人士,当朝秀才。为人生的貌美,英华达外,更是文才非常,年少翩翩,**倜傥。

因闻得太宗贤明,恩科举士,便辞别老母进京赶考,不期一举中了进士,状元及第。被太宗御笔钦赐,骑马游街三日,可谓光宗耀祖。

却是不想在游街之时,策马走过当朝宰相殷开山的门首。却说殷开山膝下有一女,名为温娇,又名满堂娇。未曾婚配,恰巧在此时高结彩楼,抛打绣球卜婿。

适值陈光蕊在楼下经过,那小姐一见光蕊人材出众,知是新科状元,心内十分欢喜,就将绣球抛下,恰好打着光蕊的乌纱帽。

光蕊正待疑惑,猛听得一派笙箫细乐,便有十数个婢妾走下楼来,把光蕊马头挽住,迎状元入相府成婚。那丞相和夫人,即时出堂,唤宾人赞礼,将小姐配与光蕊。

拜了天地,夫妻交拜完毕,又拜了岳丈、岳母。丞相吩咐安排酒席,欢饮一宵。二人同携素手,共入兰房。

次日五更三点,太宗驾坐金銮宝殿,文武众臣趋朝。太宗问及左右道:“新科状元陈光蕊应授何官?”

魏征丞相闻言,却是上前奏道:“臣查所属州郡,有江州缺官。乞我主授他此职。”

太宗闻言大喜,因此命陈光蕊为江州州主,即令其收拾起身,勿误限期。

光蕊谢恩出朝,回到相府,与妻商议,拜辞了岳丈、岳母,离了长安,同妻前赴江州之任。

却说陈光蕊状元及第,又得魏征举荐做了州官,更是得丞相殷开山看重,将自家宝贝女儿下嫁与他,夫妻美满,琴瑟协调,却是春风得意。

其时正是暮春天气,和风吹柳绿,细雨点花红。离了长安之后,陈光蕊便带妻子前往海州老家拜见自家母亲张氏,欲接老母一同前往江州,颐养天年。

却说光蕊回到家中,同妻子殷温娇一同拜过老母,与老母细细述说京中所遇种种,却是令得母亲张氏喜笑颜开,直道自家儿子光宗耀祖,更是取得美娇娘归。

也不停留,生怕耽误自家儿子赴任之期,便立马收拾好行李,与儿子儿媳一同赶往江州。

可惜没成想才上路数日,张氏忽染疾病,却是没法,只好在那万花店刘小二处安下,静心调养。

张氏对儿子陈光蕊道:“我身上不安,且在店中调养两日再去。”

光蕊闻言,哪敢不从?便在刘小二家盘桓三日,却是偶遇一渔翁,手提一条金鲤,沿街叫卖。

光蕊见之,便以一贯钱买下,欲与自家母亲滋补身体。却不想发现那金鲤竟然非比寻常,不单浑身金光湛湛,鱼眼更是有神,还会眨眼睛。

却是知道其非凡物,不忍将其杀害,便放之洪江中。张氏闻之,却是大喜,直言放生乃是好事。

光蕊询问自家母亲病情,怕延误了任期,张氏因此,便让陈光蕊携妻先行,自言天气炎热,要在此多呆些时候,让儿子付足房钱,待得秋凉之后再来接她。

光蕊闻言只得依言,而后却是与殷温娇拜别母亲,上路赴任。

却说那洪江之上,有一人名曰刘洪,乃是个撑船的艄公,与那伙计李彪一同在洪江之上撑船。也算是命里的冤家,陈光蕊命中该有此难。

陈光蕊夫妇二人携同家僮行至洪江岸边,见得二人撑船,却是租了二人的船,欲南下江州。

那刘洪见得殷温娇生的貌美,又见这三人打扮,非富即贵,便生了歹意。与李彪合计,将船行至荒野无人之处,趁夜先杀家僮,又杀了陈光蕊,将这二人尸首踢入江中。

殷温娇见得自家丈夫被杀,却是欲要跳江同去,却不想被那刘洪一把抱住,对其言道:“你若从了我,万事皆休;你若不从我,一刀两断。”

其时殷温娇已然怀有身孕,又念及自家婆婆尚在那万花店中,年老无所依,却是只好从命。

刘洪见此,却是大喜,待得船靠了岸,便将船交予李彪掌管。而自己则穿了陈光蕊的官服,取了官凭,带着殷温娇前往江州赴任而去……

第二百二十九章,盂兰盆诸佛齐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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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洪荒三界,这一日,有一道金光从六道轮回飞出,朝向东土大唐而去,带动漫天异象,令人暗自称奇。无数强者瞩目,更是许多知情之人心中涌出许多算计。

灵山之上,雷音宝刹。

中央婆娑净土长老释迦牟尼佛祖高居九重云台之上,端坐九品金莲花。

其周旁却是诸佛齐聚,诸菩萨、金刚,五百阿罗,三千揭谛,以及灵山佛界当中无量比丘僧、尼等众,尽数汇集于大雷音宝刹当中。

如来抬头朝向四周望了一眼,见得诸佛诸菩萨一脸神色肃然的望着自己,又抬头朝向东方天际望去,见得那金蝉子所化金色佛光照亮了整片东方天际,却是双手合十,颂了一声佛号道:“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诸佛诸菩萨以及无量僧众见此,亦是双手合十,齐诵佛号。

“自我应东方天庭大天尊之邀,前往天庭收服那只天生石猴之后,到得如今已然有五百载岁月。”

微微叹息了一声,释迦牟尼却是忽而开口,轻声笑道:“山中无甲子,我等位处灵山极乐,却是不知岁月变迁。今日正值孟秋望日,我有一宝盆,盆中具设百样奇花,千般异果等物,与汝等享此盂兰盆会,如何?”

“我佛慈悲!”

一旁诸佛诸菩萨,以及无量僧众见此,皆是一脸了然神色,似乎并不意外。更有甚者,那各方僧众面上或带欣喜,或是渴望,又或是鄙夷不一而足。

盂兰盆会,乃是佛门为了对应道门中元节而设,乃是为了给侍奉佛法的教众,悼念亡亲,追怀先人的节日,在西牛贺洲很是盛行。

盂兰盆节之日,灵山之上诸佛亦是要与佛门信众一般过节。但在灵山之上,众佛却是并非为了悼念亡人,而是讲经说法,解惑众生,更有为亡者超度,普度众生之意。

所以灵山盂兰盆佛法会却是三界闻名,便是东方道门诸多大贤,也不时前往参与,只因为诸佛皆会在会上讲经说法,为与会者传道解惑。

虽则佛道之争由来已久,但无论是修佛还是修道,皆是为了超脱天道。况且道之一途,殊途同归,他山之石可功玉,佛道虽然道不同,但却都源于天道,两相印证,却是能够带给人无数的启迪。

不过,这盂兰盆佛法也不是说听就能听,凡事想要有所得,自然需要先付出。听道也是一样,不然为何那佛祖时常派人下山讲经授法,却要人化缘回来。

单单是为亡者诵一遍经,保人一家安宁,死者超生,便要了人三斗三升米粒黄金,还说手下之人卖贱了,讲什么“经不可轻传”?

想要听经,自然少不了要出血,花钱买张“门票”什么的,倒是与那后世大明星开场演唱会似的。那些个比丘僧众,诸佛诸菩萨见此,亦是有的欣喜,有的难过。

欣喜的是自家往日修行佛法当中种种疑惑,今时可得佛祖亲自讲解经义。但难过的,却是自家荷包,欲献与佛祖,拿得出手的,岂是一般凡俗之物?

如来见此,却是神色不变,双目之中闪过一丝精光,也不管殿中诸人作何想法,微微点头,朝向一旁的阿傩、迦叶微微示意。

抬手取出一件宝盆,伸手一探,从其中取出无数香花果品,皆非凡物,着阿傩将无数果品捧着,分发下去。又令迦叶捧着宝盆跟在阿傩身后,往那诸佛诸菩萨处收取献礼。

却是令得大殿当中诸人胃疼不已,可谓是痛并快乐着。倒是那强如南海观世音、大日如来、上古燃灯佛等人却是丝毫不在意,毕竟在这些人眼中,那些许献礼算什么?

他们所关心的,不过是这如来佛释迦牟尼,在近来又变强了多少。所关心的,是自家与释迦之间的差距究竟是多大,能否有机会问鼎灵山,入主宝刹。

少间,诸佛献礼完毕,各归其位,阿傩、迦叶手捧着佛祖宝盆,立于释迦两旁,喜笑颜开,却是看出来收了不少好处。

令得众人肉疼不已,见得世尊端居莲台之上,神色不变,却是纷纷开口出言。请如来明示根本,指解源流。

如来见此,却是转头视了一番二位弟子手中所捧诸般宝物,微微点头。而后微开善口,敷演**,宣扬正果,讲的却是三乘妙典,五蕴楞严。但见那天龙围绕,花雨缤纷。

正是:禅心朗照千江月,真性清涵万里天。

良久,如来讲罢,却是转头对着下方众人言道:“我以法眼观三界,见四大部洲,众生善恶,各方不一。”

如来说着,却是微微打量了一番下方诸人,目光在诸佛诸菩萨面上微微停留。见得数人面上却是神色不变,似乎早有预料,微微一笑,继续道:“东胜神洲之人,敬天礼地,心爽气平。北俱芦洲之人,虽好杀生,但却是只为了糊口,性拙情疏,无多作践。”

“而我西牛贺洲者,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少得道真仙,但却人人固寿。唯独那南赡部洲之人,贪淫乐祸,多杀多争,正所谓口舌凶场,乃是三界是非恶海。我今有三藏真经,可以劝人为善。”

诸佛诸菩萨闻言,皆是神色一动,而后合掌皈依,向佛前问道:“敢问如来有哪三藏真经?”

如来见此,微微笑道:“我有《法》一藏,谈天;《论》一藏,说地;《经》一藏,度鬼。三藏共计三十五部,该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乃是修真之经,正善之门。”

“我欲要将真经送上东土,可惜那方众生愚蠢,毁谤真言,不识我法门之旨要,怠慢了瑜迦之正宗。怎么得一个有法力的,去东土寻一个善信,教他苦历千山,远经万水,到得我处求取真经,永传东土,劝化众生。却乃是个山大的福缘,海深的善庆。不知谁肯去走一遭来?”

众人闻言,却是面面相觑,自然是闻到了一种味道,功德的味道。可惜却是知晓,这般功德虽然巨大,但却依旧是僧多羹少,他几个掌事者恐怕早已瓜分完毕,岂有自家那一份?皆是逡巡不前。

唯有那南海观音菩萨,下了莲台,行至释迦之前,礼佛三匝,开口言道:“弟子不才,愿上东土寻一个取经人来也。”

诸圣闻言,尽皆讶然,抬头望去,却见那菩萨理圆四德,智满金身。缨络垂珠翠,香环结宝明。乌云巧迭盘龙髻,绣带轻飘彩凤翎。

碧玉纽,素罗袍,祥光笼罩;锦绒裙,金落索,瑞气遮迎。眉如小月,眼似双星。玉面天生喜,朱唇一点红,净瓶甘露年年盛,斜插垂杨岁岁青。

解八难,度群生,大慈悯。曾镇太山,居南海,救苦寻声,万称万应,千圣千灵。兰心欣紫竹,蕙**香藤。他是落伽山上慈悲主,潮音洞里活观音。

如来见此,却是面色一喜道:“别个是也去不得,须是观音尊者,神通广大,方可去得。”观自在闻言,却是神色不变,微微对着释迦行了一礼道:“弟子此去东土,有甚言语吩咐?”

如来闻言,轻声一笑,而后道:“这一去,要踏看路道,不许在霄汉中行,须是要半云半雾:目过山水,谨记程途远近之数,叮咛那取经人。但我恐那路途艰险,妖魔横行,那善信纵有向道之心,亦是难行,因此我与你五件宝贝。”

即命阿傩、迦叶,取出“锦蝠袈裟”一领,“九环锡杖”一根,对菩萨言道:“这袈裟、锡杖,可与那取经人亲用。若肯坚心来此,穿我的袈裟,免堕轮回;持我的锡杖,不遭毒害。”

观音菩萨闻言却是神色微动,皈依拜领,将锡杖袈裟收好。

如来见此微微点头,又取出三个箍儿,递与菩萨道:“此宝唤做紧箍儿。虽是一样三个,但只是用各不同,我有金、紧、禁的咒语三篇。假若你在路上撞见神通广大的妖魔,你须是劝他学好,跟那取经人做个徒弟。他若不伏使唤,可将此箍儿与他戴在头上,自然见肉生根。各依所用的咒语念一念,眼胀头痛,脑门皆裂,管教他入我门下来。”

观世音闻言,却是神色微变,对着佛祖接连施礼,而后径自退了下去。出了雷音宝刹,随即唤来弟子惠岸行者,命其随行。

那惠岸行者木吒,乃是天庭李天王之二子,本是阐教普贤真人门下,经历封神一战,修为精深。后因普贤真人遁入西方做了普贤菩萨,木吒也随之成为西方教中人。

更是因为观世音轮回遭劫,显化男身女相,普贤因此命木吒转拜观音为师,守护观自在。

只见那惠岸行者勇武非常,使一条浑铁棍,重有千斤,只在菩萨左右,作一个降魔的大力士。

菩萨见此,便将锦蝠袈裟,化作一个包裹,令他背了。菩萨亦将金箍藏了,执了锡杖,径下得灵山而去……

第二百三十章,金蝉转世,二上兜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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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新科状元陈光蕊赴任途中,遭遇贼人刘洪所害,却是被其沉尸江底,欲瞒天过海取而代之。

却不期那光蕊之尸身,虽与家僮一般被踢入江中,当却并未被江水冲走,反而如那钢铁一般,直直的沉落水底。

那洪江当中水族夜叉夜来巡江,却是发现了光蕊,便将此事禀告了洪江龙王,道:“今日洪江口也不知甚么人,将一读书士子打死,推落江水中,却是好生奇怪,那尸首竟然沉如磐石一般,并未被江水带走。”

龙王闻言,却是一惊,急忙命人抬上来一看,见得正是那陈光蕊之尸身。却是惋惜道:“此人正是救我的恩人,如何被人谋死?常言道,恩将恩报。我今日须要索救他性命,以报日前放生之恩。”

言罢却是写下一道牒文,差手下夜叉连夜前往洪州城隍土地之处,要取来秀才的魂魄,替其续命。

城隍土地见得龙王牒文,自是无不答应。况且那陈光蕊乃是福德之人,虽突遭厄难,但却灵台不灭,气数未尽。早在之前便曾有高人警示过,所以见得龙王求情,自是爽快应承。命手下小鬼带来魂魄,交予夜叉。

夜叉见此,却也不做逗留,辞别城隍,带着秀才魂魄复还洪江水府,向龙王复命。

龙王见得光蕊之生魂,却是开口询问道:“你这秀才,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因何至此,被人打死?”

光蕊闻言,却是不敢隐瞒,对着龙王一礼,开口应道:“小生陈萼,表字光蕊,系海州弘农县人。因太宗皇帝恩科选士,忝中新科状元,被太宗皇帝授官江州州主。正在赴任途中,岂料行至洪江,遇到那稍子刘洪,贪谋我妻美色,故将我打死。还望大王乞怜,救我性命。”

“呵呵!”

龙王闻言却是微微一笑,而后神色和善,语气放缓,上前将光蕊扶起,对着陈光蕊言道:“原来如此,先生莫怕。小龙乃是洪江龙王,你前日里放生的那尾金鲤便是我。先生乃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今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

言罢,却是将陈光蕊之尸身用一口水晶棺封好,并在其口中放入“定颜珠”,使得肉身不腐。转头对着陈光蕊言道:“先生虽气数未尽,但如今却不是时机,我先施法将你肉身保住,待得机缘来临之时再度还阳。至于先生的真魂,既无去处,便暂且在我水府当中做个将领可好?”

陈光蕊闻言,自是千恩万谢,叩拜不已。龙王见之亦是不再多言,邀了陈光蕊回宫设宴不提……

又说那殷家小姐,被那恶贼刘洪挟持,对刘洪可谓厌恶非常,恨不得生啖其肉。

奈何自家怀有身孕,并不知是男是女,心中舍不下胎儿。又牵挂那远在洪州的婆婆张氏,只好对刘洪假意相从。

这二人便这般一行数日,不觉来到江州。州中大小官吏,俱来相迎,更是不疑有他,将那刘洪当做新科状元陈光蕊。刘洪也因此顺利取代陈光蕊,做了江州州府。

光阴如梭,数月时间转瞬而过。

那一日,殷温娇忽觉得天气烦热,胸中慌闷异常,恰逢刘洪出远门例行公事,却是在那衙门府后院的花亭当中乘凉。

忽而念想起逝去的丈夫,与流落洪州的婆婆,却是令得殷氏难过非常,不觉身乏体困,便有些昏昏欲睡。

只觉得隐约间似有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没入自家腹中,便觉得腹中一痛,产下一子。

同时,更是听得有人暗中在其耳边轻声叮嘱,言说此子如何如何来历神秘,他日声名远大,且其夫君已然被洪江龙王所救。更是叮嘱殷氏,要保护好此子,将来方能够手刃刘洪,使夫妻二人沉冤得雪。

不期刘洪这个时候回来,见得此子却是心中大怒,扬言要将之淹死。殷氏没法,却是连连说辞,言说“今日天色已晚,容待明日抛去江中”。

翌日,刘洪又因公事,早早外出,殷氏害怕刘洪归来,害了自家孩子。便将儿子抱往江边,心中暗道,将其抛于江中,生死由天,若天见可怜,与人拾了去,自会有相见之日。

又恐以后难以相认,咬破自家食指,书下血书一纸,将父母之名姓、跟脚原由细细记载。更是将自家儿子的左脚小指用嘴咬下作为记验。

殷氏来到江边,抱着儿子,心中难舍异常,却是不愿抛下,站在江边哭泣。

忽而见得江上飘来一片木板,殷氏见此,知是天意,却是朝天祷告。而后将此子安放于木板之上绑定,又将血书系在胸前。

亲手将儿子推入江中,眼看着其随波飘去,听之任之。更是恐惧刘洪回来见得,匆忙回转衙门不提……

三十三天,南天门。

四大天王却是一脸的如临大敌,望着一脸惬意,似乎故地重游,颇为自在的圣婴红孩儿。

眼中尽是惊骇神色,但却不敢稍稍失礼,相顾一视,却是硬着头皮上前对着红孩儿见礼,开口问道:“敢问真人何来?”

“呵呵!”

红孩儿闻言,却是微微一笑,朝向四大天王,以及南天门内一脸惶恐不敢吱声的千里眼顺风耳,开口笑道:“某应老君之邀,前往三十三天兜率宫听道。”

言罢却是不再理会几人目瞪口呆的神色,一催身下狻猊,便快步走进南天门。而后腾起一道红光,大喇喇的直奔兜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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