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全京城都在为她演戏-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天黑了,等明日我忙完事,带大夫到家里吧。”柳蕴轻声哄着,冬葵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第二日,柳蕴故作去翰林院当值,及至正午才出现,身后跟着太医院的御医,御医扮作寻常大夫,弯腰听着柳蕴吩咐,“等会儿把了脉,只说她身子弱些,其余没什么问题,若想要孩子,好生调理即可。”当年他就是这么安排大夫的。
  御医点头称是,随柳蕴进了家门,冬葵见大夫来了,极其配合,御医上前把脉,过了会儿,面上猛地露出惊喜之色,连忙去瞧柳蕴,然而柳蕴注意力都在冬葵身上,他只好将话咽了下去,将柳蕴安排的话说了一遍,而后就被丫鬟领了出去。
  太医一离去,冬葵就露出失望的神色,还隐隐有些委屈,嘴巴一瘪就要哭,柳蕴叹了口气,俯身屈指掸了掸她的额头,“等养好了身体,再要孩子,岂不更好?”
  冬葵嘟嘟嘴,“那好吧,大夫可出方子了?”
  柳蕴道:“出了,在青竹那里,我让她抓药去了。”
  因为当年是哄她的,喝的不过是些滋养身体的药汤,但前阵子太医院出了能治她失忆的方子,柳蕴一开始没让送来,这会儿还在太医院放着,此时正可趁这个机会让她喝了。
  柳蕴出了屋,见御医还在门口,招手让他过来,“先前搁太医院那方子可以拿出来用了。”
  “大人,恐怕用不成了,小夫人她……”御医面露难色,眉梢偏偏还沾着点喜色,柳蕴望过来,心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身子僵了大半,“可是……”
  “诚如大人所想,小夫人有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十二点前还有一章。
  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
  么么!


第44章 
  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了。
  没有任何征兆。
  还偏偏在这个时候。
  柳蕴嘴角才扬起就落了下来。
  分明是三月的天; 风中无端多了些冷意; 激得御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口中吞下恭贺之语; 正欲退下; 柳蕴终于开了口; 声线嘶哑; “出一张安胎的方子; 快些送来。”
  “是。”
  御医疾步出了宅子,才走两步就被宋平水拖进了隔壁,宋平水关了门,低声问; “眼下是何情况,速速招来; 说得好了; 留你一命!”
  御医拨开他凑过来的大脸,“没空和你闹; 若是旁人我绝不多嘴; 只是你与大人素来亲密; 我便说了吧,适才我给小夫人把脉,小夫人已有月余的身孕了。”
  宋平水一愣,太医道,“你好生发愣吧,我还要回去写方子。”趁机开门溜了; 胡明志夫妇恰好走过来,胡明志推了一把宋平水,“这是怎了?”这才把宋平水涣散的神志聚在一起。
  宋平水抹了把脸,“我信了,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将事情一说,杜三娘又喜又惊,“那夫人日后可要当心许多!”
  宋平水叹气:“可夫人不知,如何提醒她当心?”
  此事还不能告知冬葵,因着往年情景不同,当年,柳蕴可是整整拖了冬葵两年才让她有了孩子,除非她这日子直接跳到了两年后。
  冬葵显然没跳的意思,见了大夫她就安心等着调理身体,这会儿在带着俩丫鬟绣花,柳蕴在门前站了好一会儿,见她还没起来的迹象,眉峰一拢,“翰林院还有些事,我且去一趟,你绣累了便歇歇。”
  “我不累,你且去吧。”冬葵应了一声,柳蕴细细看了好几眼,见她连头都不抬,面上不悦,才转过身背后传来一声,“夫君,若做完事了,可否早些回来?”
  柳蕴脸色稍霁,“可。”
  “嗯,我总觉着李夫人该登门了。”
  就为这句,柳蕴捏着眉心去了隔壁,甫一进门,宋平水等人齐唰唰地望着他,“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柳蕴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些,“她还不知,日后说话注意点。”见三人点头,张了张口,竟一时不知安排什么了,宋平水懂得他的难处,“坐吧。”奉上茶。
  柳蕴坐在圈椅上,抿了口,闭目小憩了一会儿,复又开口,“当年翰林院小聚过后,李斐妻子来登门致歉,下场便做这个吧。”
  宋平水喊崔时桥等人过来,崔时桥听柳蕴讲了事情经过。那日,翰林院几人小聚,李斐夫妇失礼在先,冬葵打人在后,说出去俱是不好听,本想一页翻过不再提,但李斐见先帝召柳蕴召得越发勤了,还有传闻说柳蕴不日就要高升,内心惴惴不安,硬是要李夫人登门致歉。
  李夫人还因那巴掌憋着气,哪里会肯?可为了讨好夫君,她应了下来,正好她的侄女过来陪她解闷,侄女是商户之女,出身低,生得倒是温婉可人。
  李夫人动了心思,思及柳蕴前程似锦,反正都要抛了面子道歉去了,那不如趁机拉拢一番,便同李斐商议,不若将侄女给了柳蕴做妾,倘若柳蕴步步高升,看在侄女的面上,能不拉李斐一把?
  李斐被说动了,再者他也有几个侍妾,深知男人纳妾不过寻常事,柳蕴定也逃不过温柔乡,若真因此拉拢了柳蕴,倒也值得,便点头答应,“小心些,莫留下话柄。”
  李夫人便带着侄女登门了。
  那一日,正值柳蕴休息,春日天暖,冬葵拉着他在院子里识字,他手把手教了冬葵几个字,李夫人登门致歉来了,侄女半垂着头跟着身后,抬头窥了一眼柳蕴,见其身高貌俊,悄悄红了脸。
  冬葵与李夫人寒暄几句,李夫人道歉的真诚天地可鉴,末了,一把推侄女出来,“我这侄女,与夫人年纪相仿,想必与夫人有话可聊,来,先见过柳大人。”
  柳蕴靠着石桌,拨弄着毛笔,闻言侧了下头,目光有些冷,那侄女垂着头,羞红着脸,怯怯道了声好,这模样倒与冬葵害羞时有些像。
  柳蕴掠了一眼,放了毛笔,侧身去望冬葵。隔了几步远,冬葵眯了眯眼,适才她还纳闷李夫人怎舍得拉下脸道歉,合着是为这。
  以往,她也不是没遇着过这种情况,在归化县,也曾吓跑过要给柳蕴塞女人的媒婆,但京中不比归化县,她可不想落个冒失强悍的名号。
  再者,柳蕴今非昔比,巴结他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莫说送个妾,日后柳蕴一旦升了官,恐怕想将她挤下正妻之位的都有,她别无选择,只能拿眼前这位的开刀了。
  冬葵思付着如何应对,甫一抬头,正对上柳蕴好整以暇的目光,脑中念头一闪而过,不若让柳蕴自己开口拒绝,便笑了一声,“姑娘确然与我年纪相仿,却瞧着比我懂事许多,若是像姑娘这样的来服侍夫君,夫君可喜欢?”
  她笑意盈盈地越过那侄女,来到柳蕴身旁,柳蕴何尝不知她什么意思?口中溢出一道笑声,配合道,“你怎能拿自己与旁人比?旁人有旁人的好,你又比旁人好许多倍。”
  他鲜少这么夸冬葵,冬葵听得都愣了,李夫人及那侄女面上燥热,意识到被柳蕴拒绝了,正欲出声告退,冬葵反应过来笑弯了眼,“我可不敢信,旁人皆是一山望着一山高,巴不得侍妾成群,独你不一样?”
  柳蕴的声音那么认真,“是,我有妻子一人便可。”
  简直是把李夫人的脸面往地上踩。
  李夫人带着侄女狼狈离开,此事过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再没人打柳蕴的注意。
  房里,柳蕴讲完此事,再也坐不住了,他要回隔壁瞧冬葵,身影一出了院子,崔时桥捏着记录本低低吐出一句,“小夫人有进步!”
  以前只晓得拿刀砍自己解决这事,这次都会利用柳蕴赶人了,他来了兴趣,“是不是下次再碰到这事,她动都不用动就解决了?”
  顾颐举手:“我也想知道。”
  “少废话,快准备这场戏!”宋平水提了顾颐起身,朝崔时桥不怀好意地笑,“这场戏,你觉着小夫人开心么?”
  “不开心。”
  那就会篡改啊!
  崔时桥不知哪来的自信,“这个戏码,我能写八个版本!”
  “可别一个都没中。”顾颐添堵。
  及至做戏那天,崔时桥追着顾颐打了半个时辰,因为他怎么都没料到,李夫人及那侄女初进门,柳蕴才摆出拨弄毛笔的姿势,冬葵就冷笑一声:“夫君,快夸我!”
  柳蕴:“……”
  连个酝酿情绪的时间都不给。


第45章 
  顾颐:“开场即结束; 服了!”
  “把服了吞回去; 我们都准备好了,怎能说结束便结束!需从头到尾演一边才好!”
  几人求助地看向柳蕴。
  大人,是时候管一管您这小祖宗了!
  请帮她捋回正常的开场!
  日光正好; 清风拂来,柳蕴索性放下毛笔; 旋身应对冬葵; 尚未开口,只见冬葵眼含殷切; 面带期待,口中直催,“夫君快快夸我!”
  这要如何拒绝得了?
  柳蕴认栽,唇边浮出点笑,“夫人聪明且伶俐,活泼又可爱; 我甚喜之。”
  冬葵开心,“那我比之旁人呢?”
  “旁人有旁人的好,你又比旁人好许多倍。”
  冬葵开心到转圈!
  柳蕴眸子发沉; 不过说些夸她的话,她便欢喜成这般模样,一时嗓音一暗; “我不要旁人,有夫人一人即可。”
  按照当年情景,这话一出; 李夫人及那侄女就狼狈地离开了,可眼下两人初进来,对戏的时候又没这个版本的,本就不知所措了,宋平水等人不甘心,还在暗处一个劲儿的暗示:坚持住,拖久一点!
  崔时桥急中生智,忙竖起一个牌子,李夫人瞄了一眼,大喜过望,终于有了动静,“夫……夫……夫人……与与与……大人……伉伉伉伉……俪俪情情情……”
  只见牌子上写着:装结巴。
  这可真是拖时间的好法子。
  宋平水等人忍无可忍地闭了闭眼,旋身逮住崔时桥拖出去就揍,顾颐悄悄朝李夫人打招呼,李夫人看见,心里一松,连忙牵起侄女匆匆离去了。
  谁能料到,这场戏才开个场就结束了,冬葵美滋滋地击退敌人后要求喝药,“我要快快生孩子,堵住她胡说八道的嘴!”
  柳蕴速命人熬了安胎药来,冬葵瞧见,坐在桌前后悔了,她实则不爱喝药,苦哈哈的,塞进肚子里,别提多难受了,俩丫鬟拿来蜜饯哄她,她也不依,柳蕴沉了脸,命令那俩丫鬟,“出去,关门。”
  门一关,屋里发暗,两道身形纠缠在了一起,柳蕴喝了半口,抬起冬葵的下巴就哺了进去,冬葵要吐,被柳照用手指堵住,“不想要孩子了?”
  冬葵硬生生咽了,气得眼角滴泪,柳蕴当没瞧见,捏着她的下巴将剩下的药哺完。
  结束时,冬葵顾不得腮边泪水,恼他恼得很,故意抓了蜜饯塞嘴里,拽住他的衣领就亲了上去,“甜死你!”
  连带着泪水都进了柳蕴的唇。
  一时间苦与甜与咸交织。
  砰得一声,药碗落地,柳蕴腾出双手抱起冬葵,口中滋味复杂难辩,他却死死咬着不松。
  冬葵急了,“疼!”
  柳蕴一瞬间松了她。
  为这,一整个白日,冬葵没再搭理柳蕴,只带着俩丫鬟搁窗前绣花,柳蕴无可奈何地捏眉,待漫长的白日一过,以为夜间好了些,结果冬葵钻进被窝就睡了。
  柳蕴扯了扯衣领,闭眼呼了口气,低低骂:“没良心的!”
  长夜消磨殆尽,冬葵在柳蕴怀里醒来,茫然了片刻,一撅而起,柳蕴不悦地抓她回来,她十分生气,“夫君,马上要过年了,沅江府那官还总来送银子,搅得我们还过不过年了?”
  柳蕴:“……”
  偏头去望窗外,一树的繁枝绿叶,分明还是个美好的春天。
  就没见过,睡一觉,日子直接从春天蹿到了冬天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我知道这章短,实在是时间不够,明天争取多更,后天双更!


第46章 
  且沅江府官员送银子一事可是发生在七年前。
  也就是说; 她一觉醒来; 直接跳到了七年前的冬天,那时临近年关,长街巷子里,家家户户都在置办年货,热热闹闹地准备迎接新的一年。
  为此; 冬葵抱怨完沅江府那恼人的官员; 坐在柳蕴身上盘算今日该买哪些年货; 得空瞋了柳蕴一眼,“前几日还忙得不进家门,今日怎有空赖在床上?”
  柳蕴佯装误了事; 匆匆起床出门,先安排随从回府取冬衣以备用,紧接着去了隔壁,召集宋平水等人一说; 宋平水满脸惊喜; “那我可以出现了!”
  七年前; 宋平水终于中了举; 举家迁至京中; 在柳蕴隔壁租了宅子住,两家日日往来; 宋平水的夫人与冬葵也熟悉起来,这日上午,冬葵正要与宋夫人逛街置办年货。
  宋平水忙命随从喊宋夫人过来; 顾颐命人将长街铺子里的东西全换成了年货,温在卿召集随从仆人扮作过路行人穿梭在长街之上。
  崔时桥发出一声残忍的质问,“冬天不该穿冬衣么?”
  顾颐:“我想捶你!”
  正值暮春时节,连风丝都是暖融融的,没过多久,长街之上人人身穿冬衣,缩着脖子垂着头,面上神情好似在说,好烈的风,好冷的天!
  顾颐有种预感,召了暗卫过来,“对着行人挥下掌风。”
  暗卫们齐齐挥掌。
  风声呼呼,烈烈临空。
  行人们被吹得东倒西歪,还有空禀报测验结果,“劲头很大,但不够冷,也不够刺骨。”
  暗卫们兴奋,新的考验来了:请挥出带着寒气的烈风!
  那么,如何做到?
  崔时桥急中生智:“可用去年储存的冰块,拍碎了挥开,和掌风一起,定然冷入骨髓!”
  “可若拍得不好,挥得不好,倒像在下冰粒子。”
  顾颐命令:“所以要精准控制!刨冰练去吧!”
  暗卫们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这一任务,纷纷奔去冬葵的宅子,此时柳蕴已从隔壁回了宅子,见冬葵穿着厚厚的冬衣,细眉微蹙,忙抚了抚她的发,“怎么了?”
  “热。”冬葵不太开心。
  自找的。
  柳蕴松了手,想带她进屋,“去换春衣!”
  冬葵不仅不愿意,反而指着柳蕴的春衣,“夫君不冷?这天可是要刮寒风的,兴许还下冰粒子呢!”
  几乎话音一落,分散在宅子周围的暗卫们如同得了命令,提着满筐的冰块起身,一掌握碎一块,运起内力一挥,一阵阵带着冰冷气息的烈风直冲院子里。
  柳蕴身上的薄衫快被这等寒风撕扯烂了,冬葵一边抓起他的手捂在自己的脸上挡风,只露出两只灵动的杏眼,一边惊呼,“好冷!”
  柳蕴气得将她推进屋,她道:“夫君,快换衣服,可别冻着了!”柳蕴随意寻了件冬衣套在春衣上,被冬葵推出了家门,“夫君安心做事,不用挂心我!”
  柳蕴不得已点头应着,走了几步,回头见她进了门,调头疾步进了隔壁,与宋平水道,“得找个扮演王之清的。”
  王之清就是当年沅江府那官员。
  七年前,柳蕴已升至吏部做郎中,素日秉公办事,极为勤谨,加之先帝器重信任,很快在朝堂展露锋芒,朝中虽有妄议,倒也不敢动他,只有当时仍为太子的废帝,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要做计置他于死地。
  废帝动用了手下的王瑞鹤,王瑞鹤乃是吏部侍郎,是柳蕴的上司,与柳蕴素日相处还好,浑然不知柳蕴如何得罪了废帝,但废帝命令不可违背,他只得昧着良心听令。
  废帝指点他从钱财入手,动用他在沅江府的门生王之清,令王之清利用自己与柳蕴同乡的身份,趁着年关考核的名义贿赂柳蕴。
  王瑞鹤如何都参不透废帝是何用意,因为废帝若想对付柳蕴,大可以用更深的谋略,何以选了这么低劣的手段?
  及至王之清到京,他命令一番,王之清登门拜访柳蕴,果不其然被柳蕴拒绝,王瑞鹤禀告废帝,废帝只是一笑,“正面敲不动,侧面敲,听闻柳蕴那小夫人极为爱财,不若去试一试。”
  王之清遂趁着柳蕴不在,搬着金银接近冬葵两次,都被冬葵拒绝,然而废帝并未令他停止,王之清只得第三次登门,今日要做的便是王之清第三次登门的戏。
  眼下缺个扮作王之清的。
  宋平水:“让刘方正来!”
  刘方正虽说以前品行有亏,但现今已有极大改善,他认为可以提个要求了,“我想扮个好人!”
  宋平水:“下次,这次恶人还由你来!”
  刘方正:“行吧!”
  长街之上,暗卫们挥出的寒风凛冽刺骨,宋夫人裹着冬衣与冬葵说笑,两人买了许多年货,身后小厮提着,及至两人回家,宋夫人进了隔壁,冬葵在自家门口瞧见了刘方正扮演的王之清。
  暖阳当空,寒风扑面,刘方正头戴锦帽,身着貂裘,不冷不热,只是面上糊了些许泥巴。一见冬葵,他就迎上来问好,冬葵脸色一冷,深知这人不安好心,竟试图求她给柳蕴吹枕头风,让柳蕴在他的考核上做手脚,为此不等刘方正开口,就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便是搬来金山银山,我也不会答应,请回吧。”正欲命丫鬟关了门,刘方正忙道,“若真如此,我便也放弃吧,只是适才摔了一跤,满脸是泥,可能进府洗一洗?”
  冬葵一时好心,命丫鬟领他进屋洗脸,再没想过此事,便如何也料不到,就发个好心,让王之清洗了下脸,竟引出了后面的祸事。
  往年,临近年关,地方官员纷纷进京走动,乃是常有之事,朝堂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年却突然发生了大动静,废帝坐镇都察院,都御史纠察百官,手下言官闻风而动,火眼金睛地揪着个错就上弹劾折子,进京官员逃都来不及,折子像雪花一样呈到御前。
  其中有一封,弹劾沅江府王之清贿赂吏部郎中柳蕴,那日上午,先帝压下这折子不做处理,下午言官再呈折子,已是告发,一告王之清贿赂,二告柳蕴受贿,先帝本欲再拦,废帝抢先一步,将此事发至刑部受理。
  消息传至吏部,柳蕴仿若未闻,照例忙完政务,踩着冬日的余晖经过宋平水家门,宋平水蹿出来拽住他,“怎么回事?今日大街上都在传有个京外官贿赂了你夫人,有人还说亲眼看见王之清进了你家的门,据说那京外官怂得很,不等刑部上门,已将什么都说了。”
  柳蕴容色平静,“休听旁人胡言。”
  拂开他的手进了家门。
  “夫君回来了!”冬葵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他缓步进去,一把将刚露头的冬葵塞进去,门一关,屋里唯有一点亮光,只好映出冬葵那澄净的杏眼。
  冬葵被他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他俯身喘了口气,“柳冬葵,你便这么爱财么?”
  冬葵愣住,好半响才知道说,“倒也不是,只是有了银钱,日子好过些,夫君不认为钱财很重要么?”问完才意识到柳蕴似乎对钱财很不上心,在归化县时明明可以赚得银钱过得好些,他却从来不做,只过清贫如洗的日子,不由下意识问,“夫君不喜欢钱财?”
  “对,我厌恶钱财。”柳蕴欺身而上,灼热的呼吸缠住冬葵的气息,冬葵莫名感到害怕,身子往后退了退,柳蕴伸手掐住,两人贴得更紧,“你收了王之清多少钱?”
  冬葵一惊,“我没有!”
  “都察院上了折子,告发我与王之清,刑部等会儿就过来人,你总要告诉我实情,我好应付。”柳蕴抬起她的脸颊,手指一一抚过她的眉眼,瞧她在自己手下惊愕,明白,气恼到流泪,“我没有!”
  “你让他进家门了?”柳蕴俨然是在逼她。
  “他说他要洗脸,我便让他进了,可我没有收他的贿赂。”冬葵摇头,泪水溅湿了柳蕴的衣襟,柳蕴垂眸静静看着,半响又问,“到底收了多少?”
  冬葵的泪落满他的掌心。
  瞧着多么可怜。
  倏忽之间,他松了手,拉冬葵再近前,贴面再道,“你不说,我只能来猜一下,沅江府历来贫穷,本无油水可言,可王之清出身京中,家底……”
  “啪”得一声。
  冬葵咬着泛白的唇,收回手时浑身都在发抖,“我说我没有,比起钱财,我分明更喜欢夫君。”
  屋里全然暗了下来,两人都瞧不清对方的神色,但冬葵知道,她夫君那张俊美的面皮上定然印着清晰的巴掌印,她抬袖捂住了嘴。
  呜咽声让柳蕴有了反应,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隐约夹杂着高声的呼喊,呼喊引来喧闹声。
  “刑部拿人!”
  “开门!”
  冬葵像只受惊的兔子,突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落入柳蕴的怀中,柳蕴紧紧抱了她下,声线沙哑,“等我回来。”
  推门出去了。
  “夫君!”
  冬葵只摸到他的一片衣角。


第47章 
  紧接着; 刑部衙役进门,从家中搜出银票; 柳蕴随他们去了刑部,在牢里待了一夜。
  第二日开审,刑部尚书赵潜主审; 王之清当场承认受贿,刑部派人去拿冬葵上堂对质; 及至冬葵上堂,废帝突然出现; 居于主位听案子。
  如今; 要做这场戏,只把县衙及大牢翻修得阔气许多; 充当刑部大堂牢狱即可,宋平水与工部一说; 工部匆匆去做了; 他回来禀告柳蕴; “已安排妥了。”
  末了,想起当年情景,舔了舔唇; 壮着胆子提醒; “随烟,咱们能别像当年那样什么都不说么?当年难熬是真的,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