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丫鬟-紫嫣-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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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早就是疯子了。〃萧逸云抱着双臂，冷冷的说道。俊逸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来，狭长的眼睛却不敢看紫嫣一眼。他害怕看到紫嫣那绝望的眼神，那会令他心痛不已。
　　　　　　〃这是他给的。〃百莫启拿出随身带的药箱，药箱里一封书信就放在了上面。
　　　　　　〃休书，他给了休书是不是？〃紫嫣咬着苍白无色的嘴唇，一字一句的问道。
　　　　　　〃是，紫嫣，如果你忍受不了，就跟我回百花山庄去吧，我娘和胭脂都在等着见你呢。〃百莫启安慰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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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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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去，我有两个孩儿在这里。我要见他们。〃泪水终于从她倔强的眼眸里流了下来。
　　　　　　展开一个凄美无比的笑容，她坐直了身子。〃我没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不爱我了。〃
　　　　　　听到她如此酸涩的话语，两个同样俊美无俦的男人，只能默然无语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的这份伤心和绝望。
　　　　　　〃王，你真的相信王妃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吗？〃萧凡垂手侍立在一边，看着耶律清把一张张紫嫣的画像撕碎了，扔在了地上。
　　　　　　〃那你告诉我，她一回来不是直接跟我说，却跑到了萧逸云那里，让他把她送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又为什么会跟萧逸云睡在了床榻上。她到底把我看成了什么人，我是她的夫君。因为她，我生不如死。〃他狂怒的仿佛失去了理智，一挥手扫掉了桌上所有的东西。　　　　　　萧凡默然无语，也　许别人不知道王，但是他是他的贴身侍卫，王为了紫嫣，确实生不如死。那些日子王是怎么样颓废和痛苦，他都看在了眼里。
　　　　　　窗外站着的女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一扭身女人消失在了萧瑟冷寂的夜色中。
　　　　　　秋风萧瑟，满院的寂寞。紫嫣终于可以下床了。百莫启和萧逸云这几天却成了朋友，看着他们冰释前嫌在一起喝茶聊天，紫嫣也不得不佩服男人的心性果然比女子开朗。明明两人该是敌对的，现在却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百莫启和萧逸云同时看向几日未出门的紫嫣，都不禁惊叹于她的美丽，只是几日未见，恢复容貌的紫嫣似乎变得更加的明艳动人了。她款款而来，曳地的长裙，把她衬托得仿佛盛开在夜色中的昙花，清艳绝丽。飘渺得令人不敢正视她的存在。那阵阵清幽的香味仿佛散在了空气中，只是轻轻一嗅，便已闻到了那醉人的味道。
　　　　　　暮色四起，刚才还浅浅的蓝色转瞬却被一片的绚丽红给代替了，凝望着天空交替的云海夜景，紫嫣心中却早已打定了一个主意。她不能再依靠他了，四年来她总把他当成了她的天，她的神。可是一旦天塌了一块，她却再也无法生存了。一旦神不再爱自己，她的心也就跟着碎了。
　　　　　　〃紫嫣，你真的这么决定了？〃萧逸云和百莫启不解的看着他，两人的神情不同，心底的想法自然不同。只是他们都有一个愿望，希望紫嫣能快乐。如果这就是她的决定，他们会支持她的。
　　　　　　〃你们不用替我担心，我会快乐的。〃回他们一个浅浅的安慰的笑，她敛起了心底所有的悲伤。她是骄傲的是打不败的紫嫣。
　　　　　　为了两个孩子她厚着脸皮回到了南院，耶律清休书上已经写明了，如果她想孩子可以回去看。
　　　　　　一地的落叶层层叠叠的，仿佛把她的忧伤和痛苦也都叠在了里面。恢复容貌的紫嫣，清雅如莲，步履轻盈的穿过庭院走在了九曲弯转的回廊里。此刻她脸上是淡淡的平静，跟在萧逸云的身后，她从容的仿佛从不曾离开过这里。
　　　　　　　南院的丫鬟仆妇有很多都是生面孔，一路走来几乎没有一张脸是她熟悉的。她惊异于这一切的改变，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暗叹不已。
　　　　　　〃紫嫣，真得是你。〃雅丽在见到紫嫣的那一刻，紧紧地抱住了她。她曾听哥哥说那个阿紫就是紫嫣，只是她一直不明白，紫嫣为何回到了南院而不跟他们明说。
　　　　　　〃雅丽，我今天来是求你有事的，我想留在这里照顾孩子。〃紫嫣直接到明了来意。
　　　　　　〃只是王已经吩咐过了如果你要回来只能做个仆妇。〃雅丽期期艾艾的，眼睛不敢看向紫嫣。
　　　　　　〃走，紫嫣跟萧大哥回去，这个耶律清实在欺人太甚。〃萧逸云一听耶律清竟然有这样的命令，心里的无名火顿时四起。
　　　　　　〃萧大哥，我本来就不是来做王妃的，我是来照顾孩子，你忘了。〃紫嫣淡然地笑，仿佛并不觉得这是在侮辱自己。
　　　　　　隔日紫嫣准备动身去南院时，雅丽匆匆而来。〃紫嫣，我跟王说了，你要过来做仆妇，他不同意。〃说话时，雅丽满脸歉疚。她不明白王为何不同意紫嫣回南院。更不明白王为何休了紫嫣。只有她知道当时王以为紫嫣已经升天时的绝望，可是现在明明知道紫嫣还活着，却不愿再承认她了。她不明白他们的误会，只有无能为力的看着两个原本相爱的人，变得疏离了，淡漠了。
　　　　　　〃明天我亲自去求他。〃闭了一下眼睛，她心里苦涩无比。他真得不愿意相信自己，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贞节真比爱更重要。
　　　　　　第二天，天空竟然又飘起了细雨。这里的冬天来得早，虽然还没完全进入冬天，但是却早已刮起了西北风。树枝上的叶子只在一夜间就被刮得满院皆是。萧逸云下了早朝回来，他兴冲冲的走向紫嫣暂住的舞尘院，昨天看到紫嫣的沉默他心痛如绞，偷偷和百莫启说好了准备带紫嫣去南院向耶律清求个人情，再解释一下那天的异状。
　　　　　　〃爷，紫嫣姑娘不见了。〃派去服侍紫嫣的丫鬟正着急得四处寻找紫嫣的下落。
　　　　　　〃什么时候不见的。〃隐约中他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早起，奴婢就没有见到姑娘。以为姑娘又去跳舞了，可是今早上又飘着雨……怎么也找不到姑娘了。〃丫鬟急得泪水纷飞。他的心却乱成了一团，他知道紫嫣是坚强的女人，她既然已经回到了大辽，见到了一双日思夜想的孩子就不会再离开了此地了。除非她……一想到这，他思绪紊乱，疾步跑向马厩，牵出爱驹，一甩身，飞身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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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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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嫣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在颠簸中，耳边传来低沉醇厚的声音，好像在和什么人说着话。
　　　　　　〃爷，我们该休息了。进入沙漠前要储备更多地水和干粮。〃那声音轻柔温顺，紫嫣虽然迷迷糊糊但是也明白自己又回到了李醇汉的手上。这轻柔的声音是李醇汉最喜欢的侍妾玉竹的声音。她就是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一定要自己。那么好的玉竹他似乎并不疼爱，反倒是一心想要自己这个他人之妇。
　　　　　　〃爷，这热水是为你准备的。〃玉竹把端来的热水放在架子上，转身出去准备晚膳了。　　　　　　紫嫣感觉到了他那双细致修长的犹如女子手的抚摸，〃你这是何苦，非要那一双儿女吗？如果你一定要他们，我会杀了他们的，你信不信。〃他喃喃的低语，温热的气息，撩动着紫嫣飘到脸庞上的丝丝缕缕的青丝。
　　　　　　忽然，他一伸手把她的发髻拨散了，如云的长发瞬间散在了雪白的鸳鸯枕头上，如云如雾衬着雪白的枕。清辉的月色穿过雕花的朱红窗户，照进了屋里，投在了紫嫣的身上，纯美而宁静。
　　　　　　李醇汉痴痴凝神，手指轻拢，为她擦拭着额头渗出的细微汗珠。眼神温柔而深情，手上更是小心翼翼。似乎怕一不小心就伤了她似的。
　　　　　　〃爷，热水已经为你备好。〃玉竹推开门，看到李醇汉的样子，心中不禁凄然。同样身为女人，可是李醇汉自从见过紫嫣后，眼里再也容不下她们姐妹的存在了。她得心微微的纠痛，如果爷真得那么在乎紫嫣，那么她们是否真会被爷遣散了。前几日听爷说要给他们姐妹找好人家嫁了，她就再也没有笑过。她不愿离开他，就算只是做个奴婢，也不要离开他。可是他却似乎并没有把她放入心里。
　　　　　　〃你在哭什么？〃听到低低的抽泣声，李醇汉不悦的转过身，看了一眼玉竹。　　　　　　〃没，　没什么爷，奴家刚才只是被风吹痛了眼睛。她睁眼说着瞎话，明知道他不会在乎，就算说了实话又有何用。
　　　　　　萧逸云到了南院才知道耶律清已经去了江南，据说一双儿女皆被他带走了。留在南院的只有雅丽和那个小妾萧雨儿。
　　　　　　〃萧爷是不是紫嫣出了事？〃萧逸云很意外百莫启竟然没有离开，回他的百花山庄。　　　　　　踌躇　了片刻，他还是实话实说。〃紫嫣失踪了。〃
　　　　　　〃失踪了。怎讲？〃百莫启皱眉，眼神中流露出焦灼不安。
　　　　　　　〃不知道，我估计是被人掳劫了。〃
　　　　　　两人相对无言，良久〃你先派人寻找。我飞鸽传书让江湖人士帮着找寻。估计不容易寻到，上次的易容丸，也只有在把脉时才能看出来。一般人是无法分辨出来的，毒君的药丸很难查出。何况毒君如果真掳了紫嫣，恐怕都会易容。〃百莫启知道毒君难找。心头不禁沉甸甸的，紫嫣到底是福是祸，他当真心里没底。
　　　　　　也许是受了寒气，准备进入沙漠时，紫嫣竟然发起了高热来了。李醇汉心疼她，并没有急着赶路。反倒是亲自去客栈的厨房为她熬了药粥，只是看着还在昏睡中，那红艳艳的脸颊，他放弃了喂她吃粥。
　　　　　　〃爷，我来喂吧。〃玉竹盯着自家的爷，自从昨晚知道紫嫣发热，他可是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好好休息了。端着水的手，都在微微的打颤。
　　　　　　〃不用，去把药碗端来了。〃他疲乏地挥了挥手，有些恼怒玉竹的多事。
　　　　　　大概　他烧的药粥香气撩人，烧退后，紫嫣竟然感到了肚饿，听着自己肚子发出的抗议声，她的脸颊羞得通红。
　　　　　　〃肚子饿了，就起来吃吧。〃他的声音一如原来的轻柔，只是夹带着些许的沙哑。
　　　　　　紫嫣转过眸子，见他慵懒的斜靠着她的床榻，一阵热流缓缓的涌过心田。如果他是她的家人或兄长，她会很高兴。可是他却是掳劫自己的人。只能在心底暗自叹息。
　　　　　　夜晚，这间小小的简陋的客栈竟然又来了一批人马。这些人个个身着劲装，眼神不时的瞥一眼紫嫣他们这里。
　　　　　　〃玉竹，带姑娘上去。〃李醇汉兀自端坐不动，一手捏着酒杯，连眼皮都不挑一下。
　　　　　　〃毒君，好久不见了，不应该是几年不见了。怎么学起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来了。要不是我们轻霞门主画了你的眼睛，我们还真认不出你来了，那么一张俊美的脸，干嘛要吃那种变丑的药丸。〃中年男人拉开了椅子坐在了李醇汉的对面。伸手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朱老七，你不要命了，连我的酒也敢喝？〃李醇汉稍微动了一下颀长的身子，倾过身子忽然又到。〃想要什么？你们轻霞门的人出现，恐怕没有百两黄金是请不动的吧？〃他优雅如斯，只是一只干净白净的手指，轻轻地在桌面上叩击着。静等朱老七的回答。
　　　　　　〃爽快，毒君到底是毒君。我们门主只要那位姑娘。〃朱老七脸上绽开了一抹笑。
　　　　　　〃你们门主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唯独这姑娘，她已是我的人。〃洋溢着浅浅微笑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他说谎的痕迹。
　　　　　　〃可是我们门主什么都不要，唯独要这姑娘。〃朱老七似乎和他耗上了，也淡淡的笑了起来。
　　　　　　〃说吧，你们准备怎么威胁我？〃他又轻轻地叩击着桌面，桌面上发出一阵阵轻脆的声音。
　　　　　　〃老夫人和令妹在我们门主那里做客。〃
　　　　　　〃什么，你们竟敢去惊动我娘，她不要命了吗？〃一听到娘和妹妹，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只有轻霞门主知道他的软肋。他的家人就是他的软肋了。此刻就算不甘心不甘愿，他也只能双手把紫嫣送出。
　　　　　　〃姐姐，你想离开是不是？〃玉竹偷偷带着紫嫣出了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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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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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玉竹。〃不知道该怎样感谢玉竹，紫嫣只能朝她微微一笑。她知道再多的感谢话语都无法表达自己的谢意，一转身投入了茫茫夜色之中。只有离开他，李醇汉才会在意她，也就算是帮了她了。
　　　　　　夜色静谧，月的光华，被层层的厚云遮住了。紫嫣明白自己如果跑得话是绝对跑不过那些四条腿的快马的，干脆又回到了客栈，躲进了柴房里。
　　　　　　果然那些人都以为她已经跑掉了，骑马追着四处寻找，却独独遗留了这间客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点果然没错。紫嫣躲在柴房里一直到天明。
　　　　　　第二天，她拿下了身上最值钱的首饰，那首饰是李醇汉强迫着戴在她脖子里的，是那串七彩碧玉链子。虽然当时并不喜欢这串东西，但是现在反倒成了救命的物件了。
　　　　　　换好了银子，她又　从小镇上买了袍子把自己打扮成了男子的模样。跟着商队准备回契丹，但是只有前往江南的商队，而且都是大宋的商人。
　　　　　　紫嫣并不　知道这次的江南商队的首领是俞蓝风和大理的王爷段玉尘。商队行至大宋境内，却碰到了一队官兵，说是来拿过路钱的。
　　　　　　〃停车，停车。〃喊声中马车停靠了下来。寒风凛凛的吹着，紫嫣跟着大伙儿下了马车。中间一辆豪华的朱漆马车，琉璃的珠帘，被风吹得轻轻摇晃，撞击出悦耳的乐声。看马车的样子就知道，车里坐着的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也必是大有来头之人。
　　　　　　〃让你们将军来见王爷。〃车夫的神色异常的不屑，嘴角轻轻扬起，似乎并没有把这些兵痞子放在眼里。
　　　　　　〃王爷……〃小兵立时吓得的变了脸色。
　　　　　　离得很远紫嫣眯了眯眼睛，寒风吹进了衣衫里，冷得令人直打颤。她什么都听不到，其实她也不愿意多管这闲事，谁不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听闻车里的还是王爷，想必来头大得更是吓人，那些驻守边疆的将军也不至于蠢的得罪这号人物。
　　　　　　　他们的商队竟然能住进驿站，紫嫣心里不免有些惊诧，这王爷的来头倒是真大，竟然能让整个商队三十多号人都入住驿站，如果官位不够是绝对办不到的。心里诧异间，看到从那辆马车上下来两个俊逸的男人，两人谈笑间已经朝她走了过来，她赶紧低下了头，假装帮着整理马车上的货物。
　　　　　　〃王爷，这趟丝绸运到江南后，可准备再去大理住上一段时日？〃一个清冽的声音，飘进了紫嫣的耳朵里。原本低着头的紫嫣，抬起了眼睛，看了他们一眼。她不敢多看，她知道就算李醇汉给她吃了易容丸，样貌可以随意改变，但是唯独她的那双清澈的眼眸，始终无法掩饰。这也是李醇汉易容丸的败笔之处。
　　　　　　〃不去了，我娘让我回去成亲呢，也该成亲了。〃一声叹息，幽幽的飘进了她的心里。这人是俞蓝风，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他也该三十多了。老王爷没逼着他成亲真是怪了。
　　　　　　〃还在想着那个八岁那年就被你看上的绝色公主？〃段玉尘清逸的笑声，淡淡的似乎在窥探他内心的想法。确又似乎很不以为然地。
　　　　　　〃不错，你没有见过她，自然不会沉迷，亦不会知道心动的感觉。那种牵心扯肺的感觉，让你每个夜晚都受着折磨。想她念她而永远得不到她。〃俞蓝风落寞的叹息声，飘散在这凛冽的风中，久久的不散。
　　　　　　紫嫣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竟然感觉莫名的惆怅。他为何还没有忘了自己，已经好几年了，难道他不知道她永远不要可能爱上他吗。她暗自思忖，如果自己没有陪嫁契丹，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的痴心打动，但是此刻她明白，她永远不可能爱任何人了。她只想默默地守护在自己的一双儿女身边，默默地看着那个令她心碎的男人。
　　　　　　翌日启程，紫嫣竟然又受了寒气。她一直明白自己的身子并不是太好，虽然称不上柔弱如柳。但是每年总在这时极易受寒。在契丹的四年间，百莫启总在寒气来袭前会到一趟南苑，为她送去驱寒的药材。以保护她不受一点的伤害。今年没有了百莫启的药材，自然容易受寒气的侵袭。
　　　　　　〃唉，你这孩子也是，怎么在这节骨眼上染了寒气。〃紫嫣一直跟在最后的一辆马车上，而这辆马车上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老人对紫嫣极为关心，一路上都靠他在照顾着她。看到她生病自然免不了唠叨几句。
　　　　　　〃怀伯伯，我没事的。咳咳。〃紫嫣捂着嘴不停的咳嗽着。
　　　　　　〃你这孩子，快去车里面呆着吧，外面风寒。〃老人怜惜的掀起了帘子，让紫嫣钻了进去。
　　　　　　紫嫣并不知道，一路上有多少人在打探她的消息。李醇汉不甘心，再加上百莫启和萧逸云派出的几路人马都在寻找她。只是她改了装束，再加上一头乌黑的发丝被她剪得凌乱不堪的，自然很难让人认出来。
　　　　　　〃咳咳。〃车行至江南时，紫嫣的咳嗽似乎越来越重了，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清澈和氤氲。暗淡的如秋日里开败的花叶。
　　　　　　〃老怀怎么回事？〃俞蓝风骑马视察车队，原本就要回自己的豪华的马车上去时，听到了一声声揪心的咳嗽声，忍不住就停下了脚步。探寻的目光停留在马车上。
　　　　　　〃王爷，是搭我们马车的一个旅人受了风寒咳嗽了，没多大关系。〃老怀赶紧解释，生怕惹怒了王爷。虽然平时王爷对他们这些下人还不错，但是毕竟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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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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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姑娘有没有找人看过？〃俞蓝风在胭脂堆里打滚这么多年，这女人的声音自然瞒不过他的耳朵。
　　　　　　〃王爷，里面的是个小伙，不是姑娘。也不知道他身子怎么那么弱的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了。〃老怀慢慢的挥着鞭子，赶着马车，朝前缓缓地行驶着。
　　　　　　俞蓝风没有再听他解释什么，心里暗忖，也许这是人家姑娘为了保护自己才女扮男装的。也怪不得人家，一路行来都是男人，确实要好好改装才行。要不这兵荒马乱的不出事情才怪呢，心里了解了人家的苦衷后，他也不再探寻。
　　　　　　紫嫣却在里面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不免又多了几分担心。心里又一思，都已经几年没见面了，再说了自己的容貌被李醇汉的药丸给掩藏了，他就算是神仙也未必人得出自己来。
　　　　　　这天，已经进入了江南。紫嫣原本想先去冷府找冷家的几位少爷的。下了车，却看到俞蓝风和段玉尘正长吁短叹的拿着一件绣品在发愁。想想自己也算得人恩惠了，又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段兄，这可如何是好。这件绣品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这皇上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俞蓝风为难的直皱眉，叹息间俊逸的脸上布满的烦恼。
　　　　　　〃咳咳。〃紫嫣忍不住又捂着嘴咳嗽了起来，原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她，想起了娘亲是由俞蓝风亲自下葬的。　
　　　　　　〃姑娘你不要紧吧？〃风流的段玉尘，自然也能听出紫嫣是个女子的声音。出于本性，他关切地问道。
　　　　　　　〃我，咳咳，没关系。〃紫嫣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你们这幅绣品是如意所绣的真迹吧。〃紫嫣看到绣品下方的小草，眼中掩饰不住的灼灼生辉。那幅绣品从凤凰的翅膀到牡丹花上，被什么东西钩出了一条长长的丝，这幅作品很难修复。
　　　　　　〃你知道如意师傅，可是现在他在西域根本没办法赶来了，再说赶来未必愿意再给一幅了。这幅绣品进贡的。是我们此去西域的目的之一。〃俞蓝风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紫嫣在此，他还有希望，可是此刻紫嫣还在契丹。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两位爷愿意相信奴家，奴家倒是愿意一试。〃紫嫣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她一直想要报恩，却苦于没有机会，也许这是上天给了她一个报恩的机会吧。
　　　　　　〃姑娘既然知道如意师傅，那么手艺自然非比寻常。〃段玉尘和俞蓝风走南闯北自然见识非凡。
　　　　　　紫嫣没想到俞蓝风还是把她安排在了当年她住过的小楼。也许生怕她因咳嗽拿针的手会颤抖，他一定要让大夫先为她看好风寒再说。
　　　　　　俞蓝风还是住在对面的小楼，紫烟的咳嗽好了后。就没见到过他，他也没有先把绣品拿给她，只是让人拿来了一幅平常的凤凰图。
　　　　　　紫嫣看到只是淡淡地一笑，也知道他谨慎的很，毕竟是进贡的东西，他不敢乱来。没有人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的。
　　　　　　夜风呼呼的吹打着朱漆的雕花窗格，发出轻轻的撞击声。紫嫣站起身来，走去过关上了窗户。
　　　　　　俞蓝风没有点上灯烛，默默地看着对面灯影映出的人影。要不是他早已看清那个女人的脸庞，一定会产生错觉，认为那个女人就是紫嫣。
　　　　　　〃想看干嘛不点上灯烛？〃清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俞蓝风没有转身，他知道是段玉尘。
　　　　　　〃你不睡觉跑我房里来做什么？〃不是责怪，只是他觉得他多事了。
　　　　　　晚上夜风似乎吹得更加的凛冽了，屋里燃着的薰香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今天拿到了那副绣品，令他很惊异，这女子虽然貌不出众，但是那绣品绝对是珍品。世上除了如意的东西恐怕就数紫嫣了，可是紫嫣远在契丹。这屋里的女子实在令人费解。
　　　　　　他让丫鬟在她屋里点燃的薰香里加了迷迭香，凝视着床上的女人，他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又拿来了潮湿的手巾在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