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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恨:与卿何欢-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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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江放下心来,又问道:“王爷,是什么人闯入顾侧……闯进这院子来的?”
  亓灏坐下,闭上眼睛,待那酸痛之意淡去后,才缓缓道:“本王不知,你去派人查一下刺客的身份。”
  “对了,还有今日入宫揭榜的是何人。”
  “嗯?”杜江听罢,不解道:“王爷觉得那人有什么问题吗?”
  亓灏抿了抿唇,冷声道:“没有,常例而已。”
  “是,属下这就去。”杜江拱拱手,刚踏出去的步子又折了回来。
  “怎么了?”亓灏睁开眼,看着杜江灰色的身影停住,问道。
  杜江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劝慰道:“王爷,您的眼疾最近反复无常的厉害,要不然……还是让魏太医彻底给您治愈了吧?”
  “怎么说您现在都回了京城,以后肯定有不少朝政需要您处理,您这个样子……恐怕很是不便。”
  杜江见亓灏不回答,于是无奈道:“是属下多嘴了。”
  就在杜江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忽然听得身后亓灏轻声道:“什么时候等阿顾回来了,本王的眼睛便能看到了。”
  杜江一听,不敢置信:“王爷?”
  顾瑾璃死了两年了,死去的人,怎可能还会回来?
  亓灏这话,难道是执意不要这双眼睛了?
  他可是以后要登基为帝的人,得了眼疾,这要是不小心被人知道了,那更是容不得他坐上那位子了!
  亓灏脸上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低笑两声。
  如果忽略掉房间里的血腥味,以及他脚下刚才黑衣人吐出来的一口血外,身上竟多了一丝清风朗月的感觉。
  只不过,他的笑却不达眼底,泛着苦涩和凄凉。
  让人凭空看着,无比的揪心。
  “杜江,本王现在看不见,不也是跟正常人一样吗?”亓灏垂下眸子,缓缓道:“只要一想到阿顾,本王这心,就跟被刀子剜了一个大口子似的疼。”
  “若是看到了她生前的住的地方,看到了跟她有关的一切,本王的心……可能就会疼死。”
  杜江听罢,动了动唇,还是毫不客气道:“王爷知道自己会难受,还来芙蕖院,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自欺欺人……”细细的咀嚼着这四个字,亓灏苦笑着点头道:“是,本王的确是在自欺欺人。”
  “可是杜江,但凡阿顾还活着,本王穷尽一生,也要用尽一切去弥补她。”
  “然而……阿顾不会再给本王机会了,所以……”
  站起身来,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走出了房间。
  杜江知道亓灏后面的话是什么,摇了摇头,神色沉重。
  顾瑾璃不会死而复活,亓灏弥补不了对她的亏欠,所以他只能这般虐待自己了……
  真是,这又是何苦呢??
  小丫鬟恭送亓灏出了院子,根本没发现亓灏眼睛的异样。
  杜江跟着离开后,小丫鬟将狼藉的屋子收拾干净后,吹熄了蜡烛。
  于是芙蕖院又恢复了宁静。
  秋菊院里,柳夫人坐在梳妆台前,雪琴给她仔细的梳理着头发。
  听到雪琴忽然倒吸一口气,柳夫人抬了抬眼皮,目光阴冷的从菱花镜子里看着雪琴,不悦道:“怎么了?”
  雪琴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她握着梳子的手紧了紧,讪讪道:“没什么。”
  见雪琴作势将手背到身后去,柳夫人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待看到梳子齿上那根还未来得及拿下来的白头发后,柳夫人的面色也顿时僵住。
  见柳夫人的手在发抖,雪琴有点不知所措:“主子……”
  柳夫人鼻子发酸,像是害怕,又像是太过突然,总之她的眼眶红了一圈。
  “雪琴……”她咽了口唾沫,红着眼睛看着雪琴,“我……我是不是老了?”
  “没有没有,主子您还正是好时候呢,怎么会老?”雪琴见状,立即安慰道。
  “好时候?”柳夫人转头,将身子前倾,靠近镜子,手轻轻抚在自己的眼角,喃喃道:“雪琴,我竟长皱纹了。”
  女人都会老去的,就像是一朵花,有盛开的时候,也会有凋零的时候。
  柳夫人比亓灏小一岁,今年二十一了。
  过了双十的年纪,自然比不得水灵灵的小姑娘了。
  而且,这两年柳夫人在府中过得也不如意。
  虽然府中没了王妃和侧妃,可柳夫人一个不受宠的侍妾,怎会得府中那些拜高踩低的下人们高看?
  所以,心情抑郁,人老的也快了。
  雪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柳夫人,只好闭紧了嘴巴,站在一旁。
  柳夫人咬着唇,将手中白发丢在了地上。
  “哗啦”一下子,梳妆台上装着胭脂水粉的各种瓶瓶罐罐都被柳夫人扫到了地上去。
  “主子?”雪琴一惊,吓得后退一步。
  “滚出去!”柳夫人含泪的双眼怒瞪着雪琴,怒色道。
  “是,是。”雪琴被柳夫人宠惯了,已经许久没见到柳夫人对自己发火了。
  回想着柳夫人昨日一听到亓灏回来了,那满脸止不住的喜色,她捏着帕子委屈的跑了出去。
  柳夫人望着满地红红紫紫的一团,眼泪滚滚落下。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宁王府待了几年了。
  其实,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亓灏十三岁封王,而宁王府初建成到现在,差不多有九年。
  也就是说,九年的时间,她都没有让亓灏爱上自己。
  她大好的青春,她所有最美好的感情,都荒废在了这里,想想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啊!
  虽然当亓灏与顾瑾璃浓情蜜意的时候,曾几次提出过要还自己一个自由,可是因为不甘心,还有那个人,所以她坚决的选择继续留在王府里。
  只是,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她如同冷宫里的宫女一样,何时才能等到走进亓灏心里的那天?
  柳夫人能感觉到雪琴这个丫头待她的真心,可是雪琴终究是个女子,她更不是亓灏……
  如雪琴所想,柳夫人这些年就一直未曾将亓灏放下过。
  没办法,执念太深,苦的是自己,害的是别人……
  吸了吸鼻子,柳夫人抹了一把脸,将满腔恨意压下。
  与此同时的白玉楼雅间里,摘掉面具的陈泽轩望着面前苍白的小脸,心疼道:“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行动?”
  没了面巾,三千发丝全部散落下来,那蒙面潜入芙蕖院的黑衣人是个女子。
  她看着陈泽轩眼里的疼惜,扯了扯唇,然后又低头看着被自己攥在手里的白玉簪子,遗憾道:“差一点,我就能杀掉他了。”
  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光,她幽幽道:“说到底,还是我能力有限,武功不及他。”
  “笙儿……”陈泽轩动了动手,忍住一把将女子揽入怀里的冲动。
  将女子的碎发理到耳后,他语气里夹杂着几分痛苦,低声道:“短短两年的时间里,能练到这个地步,已经实属不易了。”
  “所以,你无需自责。”
  这被陈泽轩唤作“笙儿”的女子,与逍遥子的关门弟子林笙不仅有着同样的名字不说,而且还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
  可若是凑近了仔细看去,却发现两个人又完全是不一样的。
  因为,见惯了林笙的人都知道,她举止随意,不遵礼节,那般离经叛道之人脸上总是挂着不正经的邪笑,又怎可能与现在这个冷若冰霜,一身戾气的女子同为一人呢?
  “师父让我找的东西,我知道在哪里了。”女子松开手里的簪子,擦了一下染了血的嘴角,缓缓道:“没想到,那玉佩亓灏竟会贴身带着。”
  “如果想从他手里得到,恐怕有些困难。”
  一听到女子提到“师父”二字,陈泽轩的眼神暗了暗。
  他别过眼,闷声道:“你伤得严重,我给你敷药。”
  女子点点头,也没有丝毫的男女忌讳,脱下了夜行衣,将胳膊露了出来。
  陈泽轩看着女子胳膊上那道剑伤,拿着药瓶的手很是用力。
  察觉到陈泽轩脸色阴沉下来,女子淡淡道:“不疼。”
  陈泽轩上好药后,静静握着她的手,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的手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细腻柔软,掌心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子。
  当然,他也知道,她的身上还有好多伤。
  只不过,他无法触及罢了……
  “哥哥,不要担心。”女子见陈泽轩的眉头紧蹙起一个小山丘,她抬手轻抚在他的眉间。
  一声“哥哥”,彻底的击溃了陈泽轩的理智。
  他的心,像是裂开了一道缝,然后涌出了洪水,将他的冷静冲的荡然无存。
  “笙儿……”
  将女子拥进怀里,他抱住她肩膀的手很是用力。


第293章 你可恨我
  第二日,军营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清王和宣王的人打起来了。
  东山军营之前在亓灏的掌管下,从未有过打架斗殴的事情发生,而现在却渐渐变得乌烟瘴气起来。
  出了人命,影响甚是不好,老皇帝昨日便受了气,今个更是火冒三丈。
  一怒之下,便让贾公公立即传令去了军营,当场依照军令处置了闹事之人,而且也将宣王和清王手里的军权一并收了回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除了军权被收回,清王党中有一人姓杨的大人,曾依附于尹太傅,遭人举报府上地窖中藏匿了大量金银珠宝。
  老皇帝得了信,便让人去搜查,果不其然在那杨大人的地窖中翻出来的财物,堪比一座金灿灿的小山似的。
  接到消息的清王自知老皇帝会因此迁怒于自己,于是顾不得收拾军权被收回的不甘,只得快马加鞭的进宫向老皇帝主动赔罪。
  怎么说都是自己手下的人,贪污了那么多的钱财,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
  老皇帝刚训斥了清王几句,宣王党中也有人出了事情。
  原来,那杨大人见自己东窗事发,于是便狗咬狗,竟扯出来宣王党中的另一位赵大人。
  这些钱财,是赵大人替宣王来拉拢自己所赠。
  宣王也被一并卷进了漩涡,来不及找那位擅作主张的赵大人,也火急火燎的进了宫,急忙撇清自己的关系。
  老皇帝怒气冲冲的瞪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宣王和清王,急火攻心,吐了口血,晕了过去。
  贾公公惊得老脸发白,让人去喊了魏廖前来。
  魏廖诊脉过后,见老皇帝还是老毛病,便开了药方离开了。
  剩下的宣王和清王,不得老皇帝待见,贾公公便让他们先回去了。
  二人出了老皇帝的大殿后,你瞪我,我瞪你,如同两只掐架的公鸡一样,彼此眼中都是厌恶和怒意。
  由于在这两年里,宣王和清王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所以他们也就不会轻易将矛头怀疑到亓灏身上。
  不得不说,不管是梁宽,还是那两位潜伏在敌营中的张大人、崔大人,他们让宣王和清王被迫交出军权不说,还加深了二人之间的矛盾,这次做的真不错。
  宫里的情况,亓灏在第一时间就已经了解了,他听完杜江的禀报后,冷笑道:“既然父皇执意将军权交到本王手里,那本王若是再拒绝,也未免太不给他面子了。”
  站起身来,他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问道:“昨日那刺客的身份,可查到了?”
  杜江跟在亓灏身后,脚步一顿,讪讪道:“回王爷,那刺客很是狡猾,竟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顿了顿,他补充道:“不过,昨日揭榜进宫的那大夫,属下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嗯?”亓灏停下来,问道:“如何奇怪了?”
  杜江想了想,缓缓道:“那大夫是五日前进的京城,一直住在白玉楼。”
  “所以,他应当早就知道太后病重的消息,可是却在昨日才揭了榜。”
  “如果说,他是怕没把握才拖延几天的话,但听说他很是猖狂,竟敢放出话说给他三天的时间就能让太后痊愈来。”
  “这样的人,属下实在是觉得……说不出来的感觉。”
  亓灏抿了抿唇,不以为然道:“不说以前,只说这半个月里,进宫给太后瞧病的人就有七八个了,他若是真想要父皇的重赏,怎么着都能旁敲侧击的想法子打探到太后的病状,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说法,七八个人过去了,他怎么着心里也有点数了。”
  “不过,看他敢把话说的这么有把握,可见医术上应当还是有点能耐的。”
  “原来如此。”杜江听罢,恍然大悟。
  忽然想起了什么,杜江又忍不住道:“那人年纪不大,脾气还真不小,据说把皇上给气到了。”
  “明日他就得进宫给太后医治了,要是不成的话,脑袋就没了。”
  “记得把军营里的杂草都除干净,本王这次回去,可不想再看到一些碍眼的东西。”亓灏出了王府门口,上了去往军营的马车。
  亓灏离开了军营两年,虽说将士们受他人管治,但是内心里还是更希望亓灏回来的。
  所以一听到亓灏要去军营,大家各个精神振奋,老早就开始操练起来。
  而亓灏口中的杂草,也早在一个时辰之前,被梁宽逐出去了。
  所以,亓灏回到军营后,心情明媚。
  白玉楼里,陈泽轩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转头对一旁的黑衣人于心不忍道:“师父,笙儿身上还有伤,您让她先起来吧?”
  两年的时间,黑衣人变得更加的冷酷无情,不择手段了。
  他居高临下,高高在上道:“告诉我,你是谁?”
  女子跪了半个时辰,额头上沁出了细汗,她咬牙道:“林笙。”
  黑衣人满意的点头,又不紧不慢的问道:“你的仇人是谁?”
  “亓灏,狗皇帝。”林笙的眼中涌上满满的恨意,袖子的拳头也不自觉的攥了起来。
  黑衣人抬手摸了摸林笙的脑袋,轻叹道:“笙儿,这两年你可恨我?”
  林笙摇头,声音虽弱,但却掷地有声:“不恨。”
  “如果不是师父,可能徒儿早就丧命。”
  “可惜师父悉心教导徒儿两年,徒儿还是让师父失望了。”
  “没能将玉佩拿回来,也没杀了亓灏。”
  “你的武功当年被亓灏被废,身子伤了根基,所以师父不怪你。”黑衣人收回手,幽幽道:“师父待你虽严厉了些,但也是希望你能学有所成,早日报仇。”
  “难得你体谅师父的苦心,师父也就放心了。”
  陈泽轩在一旁听着黑衣人的话,嘴角溢出一丝冷意。
  黑衣人说的轻松,若不是陈泽轩亲眼所见,可能他不会知道黑衣人口中的“严厉”究竟到了如何疯狂的地步。
  这两年的每一天,从早到晚,林笙都被黑衣人丢去了“万窟楼”。
  那“万窟楼”,是“青遥阁”下面的分支组织,相当于杀手集中营一般的地方。
  一共有九层,按照难度由低到高排列。
  每进一层,都像是闯关卡一样,里面都有黑衣人安排好的人“接应”。
  除非能想办法活着出去,否则便待在里面直到被“打死”为止。
  林笙用了半年的时间,终于从第一层,撑到了第二层。
  而这半年,她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完全只靠一口怨气支撑着。
  被打倒,再站起来,然后再被打倒……
  如此循环往复,直至她躺在地上,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然,黑衣人对林笙还是放了水的。
  要不然,也不会在她每次重伤晕过去之后,还找人灌药。
  只不过,醒来后依旧是一番黑暗的“厮杀”。
  仿佛,只要她还能喘气,就必须要“战斗”到底,直至第一层的大门打开为止。
  黑衣人时不时的会在阁楼上往下看着林笙,如同看着一只困兽在做徒劳的挣扎一样。
  尽管无趣,但是他知道,只要林笙出了这“万窟楼”,便会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堪比陈泽轩……
  曾经,陈泽轩每每想起自己练功受罚时,黑衣人对待自己的残忍手段,总会后背发凉。
  可是当看到林笙被人抬着出“万窟楼”的时候,陈泽轩看着像血人一样的林笙,当场落了泪。
  他宁愿自己代林笙受尽千难万苦,也不愿林笙受伤。
  跪在地上哀求黑衣人,陈泽轩不要再这般不要命的训练林笙了,因为他担心再这样下去,林笙会丢了命。
  然而,黑衣人却丝毫不理会陈泽轩的请求,在林笙修养了七天后,又将她送进了第二层……
  林笙在第一层待了半年,随着难度层层递加,再加上她资质有限,并非什么武功奇才,所以两年的时间,她也只能停步于第四层。
  如果不是黑衣人等不及了,恐怕林笙还要个至少十年才能从第九层出去。
  一旦在第九层历练完,那么昨夜对亓灏出手的林笙,必定不会失败而归。
  当然,即便是她能从第九层出去,也一定是有史以来进出过“万窟楼”用时最久的人……
  大概是黑衣人察觉到了陈泽轩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他眯着眼睛,嘱咐道:“笙儿,在这世上,你能靠得住的人,只有师父和你哥哥。”
  “任何人,无论对你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莫要相信。”
  “还有,你的身份,千万不能暴露。”
  “否则,师父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了。”
  林笙点点头,毫不怀疑道:“师父的话,徒儿记住了。”
  意味深长的看了陈泽轩一眼,黑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话虽然是对林笙说的,可却是给陈泽轩听的:“师父老了,复国大业也只能由你兄妹二人完成了。”
  “走到今日实属不易,你们可千万不要让师父失望啊!”
  陈泽轩感觉到黑衣人手下那沉重的力道,“嗯”了声。
  “好了,笙儿,你也起来吧。”对林笙抬手,黑衣人沉声道:“明日还要进宫,你先回去歇着吧。”
  林笙的腿因为跪的时间太久,所以有些发麻。
  她站起来的时候有些吃力,陈泽轩看不过去,伸手扶了她一把。
  黑衣人见状,轻哼一声,然后目送着林笙离开。
  待房间里只剩下他与陈泽轩后,黑衣人冷笑道:“轩,你似乎对师父有些意见。”
  陈泽轩转头,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闷声道:“徒儿不敢。”
  黑衣人也顺势坐下,抬手端起一杯茶,一边轻轻吹着,一边缓缓道:“你在怪师父昨晚让她去宁王府。”
  这话不是询问,而是在肯定的陈述。
  陈泽轩后背僵直,也没否认:“师父明知她身上还带着伤,也知道她不是亓灏的对手,却还让她如此的冒险,可有想过万一真落到了亓灏手里,后果会如何?”
  “师父若是没把握,也不会让她去。”黑衣人抿了口茶,随即似笑非笑道:“再说了,你不是去救她了吗?”
  “你那般护着她,她又怎可能有事?”
  听样子,似乎黑衣人早就料定了陈泽轩会跟着林笙去宁王府,因此才会这般气定神闲。
  被黑衣人噎得说不出话来,陈泽轩脸色涨红,半晌才负气道:“谎言总归是谎言,纸是包不住火的。”
  黑衣人自然知道陈泽轩在说什么,他将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来逼近陈泽轩,语气里夹杂着一丝阴恻恻的危险气息:“师父何时骗过她?”
  “凤皇之女,凤国遗孤,你说她是还是不是?”
  陈泽轩垂下眸子,闷声道:“是。”
  “被亓灏身心俱伤,始乱终弃,是不是?”黑衣人一甩衣袖,随着一声冷斥,袖间一道冷厉的寒风也从陈泽轩眼前一扫而过。
  陈泽轩深吸一口气,“是。”
  “既然如此,那还提什么谎言不谎言?”黑衣人怒眼一瞪,毫不客气道:“轩,日后再让师父听到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师父绝对不会轻饶你!”
  陈泽轩听罢,静静的看着黑衣人,良久才问道:“师父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恢复了记忆呢,又会如何?”
  “呵!”黑衣人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摇头道:“轩,你当真是太天真了。”
  “事到如今,你觉得师父会给她恢复记忆的机会吗?”
  见黑衣人如毒蛇一样的眸子里闪动着诡异的亮光,陈泽轩没来由的心头一紧,“师父……”
  “放心,师父只是封住了她的记忆,是不会对她如何的。”黑衣人见陈泽轩一副紧张的模样,眉头又紧蹙了起来:“倒是你,到了现在似乎还没认清楚你和她的关系,当真是糊涂。”
  陈泽轩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心头如被人浇了一层黄连似的,泛着苦涩:“不用师父提醒,我也会记得我与她的关系。”
  “你知道便好。”黑衣人冷冷的看着陈泽轩,眼神嘲讽道:“可别跟两年前的宣王和顾瑾琇一样,做出那等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当年顾瑾琇死后,宣王在得知后,在无人的时候还为她掉了眼泪。
  但也仅此而已,毕竟在宣王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帝王大爷。
  所以,难过了几日之后,他也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着明里暗里的夺权算计。
  黑衣人的这句话,让陈泽轩面色一白。
  双唇嗫嚅,他久久不语。
  冷哼一声,黑衣人出了房间。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甩上。
  陈泽轩身子一颤,他缓缓闭上了眼睛,耳边回响起刚才黑衣人那一句句如同诛心似的话。
  在两年前,得知顾瑾璃是凤皇之女后,他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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