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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恨:与卿何欢-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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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他想关了茶室,将伙计们解散回家,但是一想到这茶室里的一切都是顾瑾璃的心血,因此在斟酌再三后,他决定还是继续经营着茶室。
  除却自己和伙计们应得的工钱后,每个月的盈利账目他都一笔一笔仔细的记在账本上以顾瑾璃的名义存入了钱庄。
  他打算在有一天茶室干不下去后,将所有存入钱庄的钱都取出来,然后埋在顾瑾璃的衣冠冢旁边。
  如此一来,也算是给她一个“交代”了。
  当然,顾瑾璃的衣冠冢在南山,这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
  毕竟,两年前顾瑾璃跳崖一事闹的那么大,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传十,十传百,平民百姓之间也都传遍了。
  可见,当时是有多轰动……
  “茶室?”林笙听罢,眸光微动,“没想到,我有院子,还有茶室。”
  黑衣人轻咳两声,意味深长的看了陈泽轩一眼,似乎示意他不要过多提及顾瑾璃的过去。
  “笙儿,我把地址画给你,你自己去找。”陈泽轩站起身来,一边往桌案旁边走,一边道:“我让雷子在暗处保护你。”
  没有圣旨,陈泽轩是不能进京城的。
  林笙知道陈泽轩是不宜抛头露面的,便道:“好。”
  很快,陈泽轩将地址画好了。
  待林笙拿着画纸离开后,黑衣人不满的瞪着陈泽轩:“轩,你刚才话多了。”
  陈泽轩动了动唇,闷声道:“徒儿知道了。”
  黑衣人抬手端起茶杯,一边热气,一边缓缓道:“亓灏若是对她产生了怀疑,那么必定会调查她。”
  陈泽轩薄唇紧抿,半晌才道:“师父,她应当不会被亓灏认出来的。”
  私心里讲,陈泽轩也不愿意亓灏知道林笙就是顾瑾璃。
  可能黑衣人不够了解亓灏对顾瑾璃的感情用了几分,但是陈泽轩知道。
  当年亓灏冷落顾瑾璃的原因,陈泽轩也能猜到。
  而在亲眼目睹顾瑾璃跳崖后,亓灏像是疯了一样的反应,更能看出顾瑾璃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离开京城,退隐南山,虽说对于京中的事务亓灏一直都有在暗中插手,但他每日都会风雨无阻的在顾瑾璃的衣冠冢旁边小坐一会,这在陈泽轩看来是极为难得的。
  人死,有三种方式。
  第一种,就是断气了,机体没有了任何的生命特征。
  第二种,则是个人的社会身份从这个世上消失。
  第三种,是最彻底,也是最让人难过的一种死亡。
  当所有人都忘记了你的时候,没有人再牵挂你,想念你的时候,这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亓灏能挂念着顾瑾璃,这样的感情,实属不易。
  他与顾瑾璃之间,最开始是阴错阳差,后来便是人为误会。
  总之,如果顾瑾璃恢复了记忆,知道了亓灏为她做过什么,陈泽轩当真不敢确定顾瑾璃会不会心软。
  黑衣人抿了口茶,幽幽道:“她的容貌和脾性都变了,亓灏就算是认出来了,也只会当她是林笙。”
  陈泽轩心里有点难受,是种说不出的烦闷。
  依照陈泽轩给的画纸,林笙很快的便找到了那房子。
  房子里的下人还是当年的那几个,他们见突然来了人,很是惊讶,毕竟这院子许久不曾进过人了。
  负责打扫的下人赶紧跑去了悦来茶室,将有人要看房子的消息告诉了陈亮。
  虽然这院子一直空着,可陈亮从未对外宣称过要将房子租赁,所以同样感到意外的他便跟着下人往那院子走了一趟。
  林笙在见到陈亮后,简单明了的表明了自己想将房子买下来的意思。
  陈亮很是为难,怎么说这房子的主人是顾瑾璃。
  即便是她不在了,她也是这个房子的所有者。
  陈亮无法替顾瑾璃做主,但见林笙又一副当真很喜欢这院子的意思,很是为难。
  陈泽轩说过房子本就是顾瑾璃的,可改头换面的林笙是不可能对陈亮袒露身份的。
  而且,就算是她说自己是顾瑾璃,面对这样一张截然不同的脸,陈亮想必也是不信的。
  纠结了好一会儿后,双方都退了一步,这房子陈亮不卖,只租给林笙。
  反正房子不过是林笙用来给自己打掩护的,所以不管是租还是卖都一样。
  签订了租房契约后,林笙在陈亮的带领下巡视了一下屋子。
  下人们很是尽职尽责,每日将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屋内的家具等东西也是崭新的,这让林笙很满意。
  不过,门匾上的“凤府”二字,如今瞧着不太适合了。
  林笙让人将门匾给收了起来,换成了“林府”。
  老皇帝和亓灏的人必定在暗处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如果不换门匾,这有点说不过去。
  而换了门匾,一个“林府”便是无意之间透露了她的姓氏。
  那些人三番两次的拐弯抹角的刺探她的身份,她若不主动抛给他们点信息,也有点说不过去。
  毕竟,以后的她,早晚都得用林笙的身份在京城站住脚的。
  否则,如何将逍遥子给引出来?
  之所以没有在揭榜的时候就直接将身份透露,这就像是放长线钓大鱼一样的道理,只有吊起了那些人的胃口,才能让他们上钩……
  由于陈亮找的这些下人还算安守本分,故而林笙也不好将他们打发走。
  交给陈亮三个月的租金后,林笙借故还有其他事情,约定明日再搬过来。
  回白玉楼的路上,她心里想着让陈泽轩给自己找几个可靠的人,以便带回“林府”。
  亓灏和尹素婉和离的圣旨,是差不多在申时的时候送到了尹素婉的手里。
  尹素婉本来一副病美人模样躺在床榻上,听说老皇帝来了圣旨,她立即在双儿的搀扶下勉强下了床。
  在没等贾公公的圣旨读完,她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虽然人晕了,但老皇帝金口玉言,圣旨也只好让双儿代接了。
  宫里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贾公公前脚刚离开,后脚尹素婉被休弃的消息便传得风言风语。
  一个时辰后,太傅府便收到了消息。
  大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忿忿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都两年了,她还是这么不叫人省心!”
  轮椅上,尹子恪见大夫人老脸一片怒色,劝道:“母亲,妹妹与亓灏缘分早就尽了,和离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一袭白衣,平静的面容,除了他手指上多了那枚象征尹家家主身份的玉扳指,他似乎没有任何改变,还是那个满腹才华,谪仙一般的尹大公子。
  自小天资聪颖,记事也早。
  尹子恪比尹素婉大两岁,所以比寻常孩童更早懂事的他,自然记得当时大夫人怀孕的时候,产婆从房间里抱出来的只有一个孩子。
  那孩子,是尹素汐。
  尹素婉不是尹太傅和大夫人的孩子,这件事情尹子恪一直都知道。
  尹太傅死了,大夫人对尹素婉的态度越发的生分起来,这让尹子恪这个做哥哥的,心里有点不适滋味。
  怎么说都是以家人的身份,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对待尹素婉和尹素汐,他向来都是一视同仁的。
  尽管,尹素婉做了那么多的恶事。
  尹子恪虽不喜尹素婉的为人处事,但还是希望家和万事兴。
  大夫人气哼哼的不依不饶道:“哼,你爹不在了,咱们太傅府本就过得艰难。指望不上她就罢了,她反而还给府上抹黑,你让母亲怎么能不上火?!”
  尹子恪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
  尹太傅在的时候,府中大事交给他做主,芝麻小事由大夫人掌管。
  现在大夫人年纪大了,连小事处理起来也心力交瘁,所以大小事也就一并压在了尹子恪的肩头上。
  大夫人瞧着尹子恪眼下发青,很是心疼,只好闭了嘴,把抱怨的话咽了回去,“好好好,母亲不说了。”
  但安静了没一会,她语锋一转,紧接着道:“恪儿,你今年也二十了,该到了娶亲的年纪了。”
  “虽然咱们尹家不比从前了,但好歹家业还在,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母亲让人去给你……”
  “母亲。”尹子恪打断了大夫人的话,缓缓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
  两年前,大夫人便想让尹子恪成家立业,可每次都被他给拒绝了。
  这次,尹子恪的回答,依旧在大夫人的意料之内。
  沉下脸来,她不悦道:“恪儿,你给母亲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人了?”
  尹子恪面色一僵,半晌才扯了扯唇,“母亲,儿臣心里有人了。”
  “有人了?”大夫人一听,老脸上立即堆上了喜色。
  不过,不等她把话说完,只听得尹子恪轻声道:“她死了。”
  “什么?死了??!!”尹子恪的这句话,惊得大夫人老脸上敷上的一层粉都掉下来一大块。
  在得知顾瑾璃跳崖后,尹子恪驱散了下人,自己在屋子里静坐了一下午。
  后面的几天,他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整个人,瘦了一圈。
  大夫人从来没将顾瑾璃与尹子恪想到一块去,所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没再问。
  如果九泉之下的尹太傅知道了尹子恪爱上的人是尹家的仇人,不知会不会从地底下爬出来。
  过了这么久,尹子恪一想起顾瑾璃的一颦一笑,心就会生疼。
  虽然她已经不在了,但是他却做不到将她从心上抹去。
  可能,这就是古人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只不过这“情深”,从头到尾都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生前不知道也好,免得白白给她增加了烦恼。
  尹子恪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摇着轮椅,留下了目瞪口呆还迟迟缓不过神的大夫人。
  是夜,亓灏听说尹素婉在接到圣旨后晕过去了,握着毛笔继续作画,神色不屑道:“可惜没死。”
  杜江站在一旁,看着亓灏笔下那快成形的画像,低声道:“王爷,您画的是给太后看病的那人?”
  亓灏点头,问道:“怎么样,可查到什么?”
  杜江摇头道:“查不到,不过她出宫后的确拿着皇上给的银票买了院子。”
  犹豫了片刻,小声道:“那院子……是之前顾侧妃在外面买下的地方。”
  手下一个用力,那最后一笔竟因为亓灏的激动将画中人的半张脸给毁了。
  亓灏直直的看着杜江,眸子里波涛翻滚,声音里是压抑着的某种情绪:“你是说……她买了阿顾的院子?”
  如果杜江不提,亓灏都快要把顾瑾璃私自买院子的事情给忘记了。
  杜江如实回答道:“对,她还把院子的门匾改成了林府。”
  亓灏放下毛笔,拿起墨汁未干的画像,紧紧的盯了一会,自言自语道:“林府……”
  一道粗重的墨汁横穿林笙的半张脸,以至于这画像上也只能剩下一张眼睛勉强能看。
  “杜江,你觉得这个人眼熟吗?”将画像递给杜江,亓灏问道。
  杜江看着画像,艰难的找寻着林笙的五官,若有所思道:“是有点眼熟,可属下确定在她揭皇榜之前,没见过她。”
  “如果是女子呢?”亓灏冷哼一声,继续发问。
  “女子?”杜江瞪大眼睛,见亓灏不似说假,便带着审视女子的角度重新打量画像。
  皱着眉头,他回忆的很吃力。
  亓灏见状,便将画像从杜江手中抽了出来,摆摆手道:“罢了,她是什么人,本王早晚能查出。”
  就在画像离开杜江手里的瞬间,他的脑海中有电光火石一闪而过。
  “王爷!”杜江低叫一声,眼睛闪闪发亮,声音也透露着一丝兴奋:“属下知道了!”
  “嗯?”亓灏惊讶的看着杜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了新发现。
  “王爷,您稍等会。”杜江放下画像,拿起毛笔,快速的在纸上重新画了一张。
  吹了吹墨汁,他将两张画像一左一右的展开在亓灏面前,沉声道:“王爷,您自己看。”
  亓灏看着杜江画中的女子,眉头蹙了起来:“这是……”
  是有点熟悉,可一时半会他就是想不起这人是谁来。
  “王爷,是林笙。”杜江指着自己的画像,怕亓灏忘记了林笙是谁,他的语气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强调道:“就是神医逍遥子的徒弟,给尹素婉治好了腿的那个。”
  经杜江这么一提醒,亓灏恍然大悟,脑海里也渐渐有了点印象。
  将两张画像进行对比一番,亓灏幽幽道:“杜江,这天底下,容貌相似之人甚多,同一姓氏之人也数不胜数。”
  “王爷说的没错,属下这就去派人去查。”杜江明白亓灏的意思,拱拱手,他转身离开。
  “吱呀”一声,门关上后,亓灏抬手抚上那副女子画像,手指轻轻在女子的眼睛滑过,心头涌过一种奇怪的感觉。


第297章 永生不忘
  第二日下午的时候,林笙便带着陈泽轩找的几个可靠之人搬去了“林府”。
  碍于她的女子身份,故而下人之中还有两个使唤婢女。
  指派了一个管家,立下了大小规矩,随后林笙便出了门。
  她去了昨日陈泽轩提到的悦来茶室,因为已经与陈亮打过照面了,所以便直接上了二楼。
  自打顾瑾璃跳崖后,三楼便封了。
  无论是谁,无论给多少钱,三楼都不对外开放。
  因为,这成了悼念顾瑾璃的私人空间。
  习惯性的靠在窗口坐,林笙望着底下车水马龙,想着陈泽轩说过的“日进斗金”,轻叹了一声。
  茶室坐落在主街,地理上占据先天的优势,而且这里面的装饰布置也别具一格。
  抿了口茶,茶水的口感也真心不错。
  所以,又怎可能生意不好呢?
  如果能够表明身份,那么光凭借着这茶楼每日的利润,她就能够招兵买马了……
  在喝完了半壶茶后,天也渐渐的黑了。
  起身,她离开了茶室。
  不过,并未回“林府”,而是坐着马车往南山走去。
  黑衣人说过,她在被顾淮接回相府之前的那十一年,是生活在南山的。
  而且,凤瑟的墓也在南山。
  前些日子,亓灏还没回京,她也就不好去南山,现在她既然回来了,自然得去看一眼。
  林笙的马车刚走没多久,亓灏便在书房里收到了消息。
  杜江拱手,沉声道:“王爷,她先是去了茶室,然后又往南山去了。”
  “什么?”亓灏一听,眉头皱了起来,问道:“她去南山做什么?”
  杜江摇头,低声道:“这个……属下也不知道。”
  “如果她真的是林笙姑娘的话,可能是知道顾侧妃在那里,前去祭拜一下。”
  亓灏抿了抿唇,沉默半晌,才道:“样貌像林笙,性子却不一样。”
  杜江想了想,不敢确定道:“王爷,人都是会变的,可能林姑娘经历了些什么,这才性情大变。”
  “不,她恨本王。”亓灏摇了摇头,一边回忆着林笙看自己的眼神,一边缓缓道:“本王自认为,从未与林笙有过什么瓜葛。”
  “若一定算有,那就只有在阿顾这件事情上了。”
  “林姑娘敢爱敢恨,爱憎分明,兴许还真因为这个才不待见您。”杜江觉得亓灏分析的有道理,继续道:“不过,林姑娘的身手,好像要比当年好了许多。”
  其实,两年前的林笙也不会武功。
  那次在太后的寿康宫里,林笙为了保护顾瑾璃,不得已才敢“以下犯上”的对兰嬷嬷动手。
  她也不过是会点三脚猫功夫罢了,实在是谈不得“武功”二字。
  但是,那晚上与亓灏交手,可见是当真有些长进了。
  亓灏低下头,看着桌案上的两张画像,视线落在林笙的眼睛上,然后幽幽道:“杜江,给本王准备马车,本王要回南山一趟。”
  杜江听罢,担忧道:“王爷,您这才刚回京,您的一举一动必定有人在盯着。这要是让皇上知道您又回了南山,恐怕……”
  亓灏冷哼一声,神色不屑道:“不要跟本王提父皇,两年前本王就是因为受了父皇的胁迫,这才失去了阿顾。”
  “以后,本王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话落后,他的眉眼间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
  心中自嘲,即便是不会再被老皇帝牵制,那又如何呢?
  顾瑾璃已经不在了,他曾发誓要用生命去守护的人,当着他的面,跳崖自尽了……
  一甩衣袖,亓灏面色阴沉的出了书房。
  林笙到了南山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站在山上的小木屋前,她提着灯笼,看着眼前的一切,努力的在脑海中搜寻记忆,印象模糊。
  她的记忆很奇怪,有时候像是丢了一部分,有时候又像是脑袋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一样。
  踏进院子,她缓缓向前,一路进了屋子。
  屋子里很干净,一看就是有人住过。
  一想到亓灏在这里住了两年,林笙的心口就泛起一阵恶心来。
  不想再在院子里多待一刻,她提着灯笼快步走了出去。
  当初,凤瑟死之前,吩咐顾瑾璃将坟地选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并且,不要在墓碑上刻字。
  凭借着残缺不全的记忆,她终于在半个时辰后找到了凤瑟的墓。
  看着那被风吹雨打过的墓碑,她放下灯笼,仔细的用袖子将墓碑上脏污擦干净。
  扫了一眼周围丛生的杂草,林笙挽起袖子,开始弯腰将杂草一根根拔出。
  直至坟地周围干干净净后,她才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她能明确的知道,凤瑟是爱她的,在她心里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块位置。
  可惜,该死的失忆,让她根本记不得凤瑟的长相了。
  红着眼睛,林笙咬唇喃喃道:“母亲,你在天上好好保佑我,我一定会报仇成功的。”
  深吸一口气,她站起身来,往山的背面走去。
  站在她的“衣冠冢”旁边,看着墓碑上那“爱妻”二字,林笙很想拿着一把匕首将这两个字狠狠的划去。
  如此虚伪的称呼,亓灏怎能喊得出口?
  人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的待她,死了又做这般的深情款款,演戏给谁看?
  黑衣人说的果然没错,亓灏并不是真的因为伤心过度而退居南山,而是为了让宣王和清王争斗得更惨烈一些,以此好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什么思念成疾,什么痴心不悔,都是狗屁!
  他要是真的一心里只有她,还哪里会有心思在暗地里操控朝堂,玩弄权势呢?
  大概是心里这样想着,所以林笙便没有意识的行动了起来。
  拔下头上的簪子,她眸光一狠,扬手就要往墓碑上划去。
  然而,在簪子即将落在墓碑上的时候,一只大手用力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林笙猛地回头,在看到身后的人后,脸色一变。
  亓灏冷着一张脸,眸子里的目光恨不得变成两把匕首,将林笙给大卸八块,“你要做什么?”
  林笙一边挣脱开亓灏的手,一边怒色道:“我做什么,你难道看不见?”
  若不是知道亓灏在宁王府里,她是不会来南山的。
  而且,还是特意在天黑后从茶室动身。
  可是,亓灏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看来一定是跟着她来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何时到的南山,有没有发现凤瑟的墓地。
  亓灏其实是刚下了马车,就看到林笙站在顾瑾璃的墓前,还不等他走近,就看到她拔出了簪子。
  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他三步作两步,直接冲了过去。
  他搞不明白林笙为何要毁坏顾瑾璃的墓碑,但他不愿意在顾瑾璃的墓前跟林笙起争执。
  一把拽着林笙走出去好远,他声音阴寒道:“说,你为什么要恶意划坏阿顾的墓碑?”
  林笙将满心怨恨咽下,拢了拢头发,将发簪插回发中,扬唇笑的嘲讽:“宁王爷,你哪只眼睛看到在下要对你的顾侧妃不利了?”
  “我只不过是看到墓碑上的颜色浅了些,想让它看起来更深刻一点,如此也好让王爷永生不忘。”
  亓灏暗暗佩服林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冷笑道:“那这么说来,本王还要感谢你了?”
  “感谢倒是不用了,不过男女授受不亲,王爷还是先放开我比较好。”林笙甩了一下手腕,但还是没能把亓灏的手给甩开,继而挑眉道:“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王爷抓着我不放,又是怎么个意思?”
  “那还要你先告诉本王,这么晚了,你来阿顾坟墓前又有什么目的?”亓灏甩开林笙的手,紧紧盯着她,不依不饶道:“在本王的记忆里,阿顾可没有你这样一个朋友!”
  不得不说,这一句话,把林笙给噎住了。
  的确,顾瑾璃生前没几个朋友,与她所接触的人,亓灏都熟悉。
  男子便是顾成恩,顾念时,陈泽轩,还有那只见过几次面并未深交的尹子恪,以及悦来茶室的代理掌柜的陈亮。
  至于女子嘛,大多对顾瑾璃都是抱着羡慕嫉妒恨的态度。
  喜欢她的人,除了一个林笙之外,大概能与她和睦相处的人,也就是爱屋及乌的莫芷嫣罢了。
  所以,林笙还真没法回答。
  可是,她又不可能承认自己是那个死在两年前的“林笙”。
  冷冷的看着亓灏,林笙抬了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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