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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妃倾城-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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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屋中只余她一人,顾月卿揉揉太阳穴。
万毒谷能耐不小,却并非万能,要在这么短的时间整理出这许多罪证,筹划先将谁拉下马,再悄无声息安排上自己的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甚至那些死的大臣里,有两个是邹氏精心护着的,想要悄无声息将人杀了还不能让人寻到漏洞,唯有她亲自出马。
毕竟这半月来,事情一件接一件,邹氏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忙前忙后又总睡不好,委实疲惫。
一边揉着额头,藏在袖中的木簪便顺着滑到手心,原揉着太阳穴的手转而支着下巴,拿起木簪定定看着。
送完樊筝回来的秋灵一进门便看到这一幕,神色不由一愣,脚步也顿住。
微弱的烛光中,女子身着一件红色内袍,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外袍,一头长发绾起少许,头上除一条红色发带便没有任何饰物。慵懒的支着下巴坐在那里,倾城的面容上,一双凤眸直直盯着手中之物,眸中流露出的情绪有些复杂。
像是思念,又像是安心?
总归秋灵都有些看不懂,只觉此番的主子尤其不同。
良久,还是顾月卿抬头朝她看去,“发什么愣?”
秋灵这才回过神,心下不由好笑,她都跟着主子多少年了,竟还会被主子的美色所惑。
回身将房门关上,“主子可是想皇上了?”
顾月卿不着痕迹的将手中木簪收回,淡淡扫她一眼,秋灵却并未被她的眼神所吓,“主子若是想皇上了,不若给他写封信?主子自来商都到现在也只给皇上写过一封信。我们万毒谷传信的速度要快上许多,不过五六日功夫信便能送到君都。主子闲时可多写,左右也不过几个字的事。”
说是几个字,实则是有些夸张了。万毒谷传信的毒虫传的信,最长可写近百字。
万毒谷专用传信的毒虫不仅身负剧毒,飞行速度也与鹰相差无几。
在离开前,顾月卿特地给君凰留下一瓶毒虫的解药及一双人皮手套,并将使用之法写下,以便他收到信后能顺利取出。
只是她第一封信半月前便送出,却到现在都未收到君凰的回信。她见过君凰传信专用的鹰,以鹰的速度,若有回信早该送到。
没有,便是说他未回信。
难道还在因她不辞而别生气?
但凡静下来,顾月卿便不由得会想起此事,这或许是她近来都睡不好的一大缘故。
“近来事多,本座哪里来的那许多闲心写什么信?整日有功夫琢磨这些,不若想想如何尽快解决完邹家。”语罢便起身往房里走。
秋灵看到她的背影瘪瘪嘴。
口是心非。
这夜,顾月卿屋里的烛光到丑时一刻才熄灭,前后有三只蜜蜂一般大小的毒虫从窗户飞出。
------题外话------
*
今天大概会有四更,不过会比较晚。
二更七点前,尽量多写点。
第028章 父子谈话,邹氏禁足(二更)
商兀皇宫。
御书房。
“阳儿,你与朕说实话,近来你如此大的动作,可与那日同你们一道进宫的女子有牵扯?”
楚桀阳站在殿中,闻言眸光一顿,却一瞬便恢复如常,面上也看不出半分不妥来,“儿臣不知父皇此话何意,父皇这么晚将儿臣召来,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好,那朕便也不与你拐弯抹角,近来发生的这些事,可有那传闻中的万毒谷参与,那女子可就是万毒谷谷主月无痕?”
“你不说,好,那朕便换个问法。你与万毒谷月无痕,或者该说君临皇后之间可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楚桀阳面无表情,依旧不应声。
楚寒天既已猜到,便是楚桀阳再极力否认也没有任何意义。既是如此,他又何必浪费口舌去辩解?
他如此默认一般的态度,让楚寒天肯定了他的猜测。动动唇,好半晌才道:“糊涂啊!你糊涂啊!”
“君临那位新帝并非甘愿偏安一隅之人,更况这世道也不容许他只守着那一方天地。可他又岂是甘愿屈居人下之辈?待天下大乱之日,他必占有一席之地。而那月无痕曾当着所有人的面放言,君凰若要这天下,她会为他夺来。”
“这样的人,你竟也敢与之合作?她这样小小年纪便几经磨难走到如今让无数人忌惮,没点图谋她断然不会费时费力助你。你可知请神容易送神难?难道你还想将商兀拱手送人不成?”
“父皇也想让儿臣在这天下之争中插一脚?”
楚寒天被他问住了。
平心而论,他并不想商兀参与到任何战乱中。自来主战的便只有君临、大燕和天启,商兀一直以商立世。商兀富裕,兵力上却不及这三国。
一旦发生战乱,商兀取胜的几率并不大。
当然,商兀也可从现在开始练兵,但他们练兵的同时,难道那几个主战国就会闲着吗?
便是到商兀能成为争夺天下的最后赢家,本身受到的创伤怕也不会小,届时伤害最大的还是手无寸铁的百姓。
然若不争一争,岂非是将商兀拱手让人?
“想来父皇已有思量,儿臣无心天下,亦不愿商兀百姓受战乱之苦,既是早晚会落到他人手中,何不如一早便寻个明主?君凰此人虽是凶名在外,在君临却颇受百姓尊崇,可见是个心怀百姓之人。”
能为一个女子甘愿放弃皇位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
“又有倾城公主在,儿臣纵与她算不得熟识,却也知外界那些她心狠手辣的传言并不属实。君凰看重她,有她在身边告诫,君凰应会一直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君主。”
“更况倾城公主此人断然不止面上看到的如此。”这是楚桀阳敏锐的直觉。
他总觉得顾月卿如今展现给世人的,至多只有她自身能耐的半数。
夺天下送人这种话并非什么人都有底气说出口,尤其这个人还是令许多人闻风丧胆的万毒谷谷主。
顾月卿也不像无的放矢的人。
若他要一争,更无胜算。
听完这些话,楚寒天哑口无言。也不知是因楚桀阳突然破天荒的与他说如此多话,还是因这番话让他无法反驳。
泄了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语气无奈而又惆怅,“朕老了,朕老了啊……待邹家解决,朕便将皇位传于你,想如何做且随你吧。”他一把老骨头,没有逐鹿天下的野心更没有那份心力。
罢了。
楚桀阳闻言不由抬眸朝他看去。
他因邹氏在秦皇后新丧便被册立为后一事,责怪楚寒天多年……
纵然当年不知楚寒天这么做的意图,明白许多道理后,楚桀阳便懂了。只是这份责怪早已深埋在心底,秦皇后也人死不能复生,是以就算知道楚寒天是迫于无奈,他也难以原谅。
而此时楚寒天将解决邹家直接道出,甚至还让楚桀阳听出他将此事当成执念一般的感觉来。
如何不让他心情复杂?
不过今晚说这么多话于他来说都已是例外,在此境况下,他纵是心情复杂却不会再多说什么。
楚寒天低叹一声,“好了,你退下吧。”
见他一副疲累的模样,楚桀阳心绪微动,却仍是什么都没说,“儿臣告退。”
*
“陛下,夜深了,歇着吧。”楚桀阳离开皇宫后半个时辰后,楚寒天还坐在御书房发着呆,内侍总管吴户不由提醒。
被他唤回神,“近来皇后有何动静?”
“回陛下,这半月来,皇后一直未出过凤鸾宫,倒是凌王和国舅每日都会去凤鸾宫走一遭。”太子殿下闹了这么大一出,那边估计早已是焦头烂额。
适才楚寒天召见楚桀阳时,御书房中并无旁人,吴户也在外候着,并不知这些大事有顾月卿插一脚,直以为是楚桀阳隐藏实力,只为将邹家一锅端了。
“他们倒是越发明目张胆了,还敢将皇宫当作筹谋之所!摆驾,去凤鸾宫!”
吴户有些为难,这么晚,皇后怕是早已睡下。不过想归想,却还是应道:“是。”
*
两刻种后,凤鸾宫。
邹氏并未睡下,而是焦虑的坐在殿中等消息。
这半月发生的事打得她措手不及。
本来她已算计好,让手底下的大臣纷纷上奏参楚桀阳一本,没想到却得一个她的人尽数折损在他手里的下场。
等她反应过想法子去应对已来不及,人折损了大半,就连她尽力护着的两个大臣都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家中,一个是误食有毒的食材,另一个是家里闹贼,在捉拿贼人时被误杀……
总归死因很是怪异。
她一直不敢小瞧楚桀阳,却没想到他远比她认为的要有能耐。如此多的罪证,如此“巧合”的死因。
早知楚桀阳能成长至此,她在该斩草除根!
“叶家那边如何?”邹氏看向同样在殿中坐不住的楚桀凌问。
听到她的问话,楚桀凌脸色并不好看,“叶瑜仍未回,儿臣派出去的人也查不到她的行踪,不过舅舅已见到我们安插在叶家的人,相信再过两日就能收到好消息。”
“再过两日?不过半月我们手里的人便几乎折损,若再过两日,谁又知会有什么变数?明日一早你去一趟邹家,告诉你舅舅,最迟明日傍晚,本宫要得到想要的结果!”
“母后,儿臣总觉得此事有蹊跷。若楚桀阳早有这般能耐,作何要等到此时才动手?”
邹氏看向他,“难得你脑子好使一次。本宫都不知,以楚桀阳那阴}的性子,竟也有这样的忍耐力。”
“母后的意思是楚桀阳其实有这份能耐,却一直隐忍至今给我们如此致命一击?”
“除此你还有其他解释?”
楚桀凌摇头,心里却还是觉得这个解释有些牵强。他知道的楚桀阳,对母后有着极深的恨意,若当真有这样的本事,断不会让他们手中有这么多势力。
“眼下叶家是我们唯一翻盘的机会,定不能搞砸了!”
“是,儿臣明白。”若没有叶家,他就再没有翻盘的可能,一辈子都会被楚桀阳踩在脚下。
单是想到此,他就恨不得直接一刀了结楚桀阳。
“夜已深,你若此时出宫恐会惹人口舌,本宫让人将你从前的屋子收拾出来,今夜便在凤鸾宫住下。”
他们在等的是手底下仅剩的三个官员是否也遭了难,直等到现在。
然他们哪里又会知道,那剩下的三个官员实则是顾月卿的人,早便向楚桀阳投诚。
邹氏话音方落,殿外便传来一道通报声:“陛下驾到!”
一时间,邹氏和楚桀凌都面露震惊。
在这关键时刻,他们不仅如此深夜不睡,已分府别住的楚桀凌还出现在凤鸾宫中,难保不会让楚寒天借题发挥。
“快回你从前住的屋子!”
“可是母后,若还是被父皇知晓可会更麻烦?不若儿臣随意寻个宫殿住住?左右这皇宫中也不缺宫殿。”
“你是没脑子吗?你进宫后未出去,以为你父皇会不知?不过是懒得挑明罢了。若你父皇以此为由,你又当如何?倒不如本宫直接告知他你便在凤鸾宫中。”
“母后此言有理,那儿臣退下了。”
*
邹氏跪地,“臣妾参见陛下,不知陛下今夜会过来,臣妾此般妆容实在失礼。”
“如此深夜,皇后作何还未歇下?”
“臣妾……”
“好了,起来说话!”径直走到主位坐下。
被他以此不客气的口吻打断的邹氏,强撑出来的笑僵在脸上。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未给过她一个好脸色,就算她成了这后宫之主亦是如此!
秦雨还活着便罢了,都死了这么多年还要和她争!
起身,“近来发生太多事,臣妾心里惶恐,一直睡不好吃不好,便着人将凌儿召进宫来陪臣妾说说话,不知不觉便这般晚了,臣妾方着人安排凌儿住下。”
“是么?难怪见皇后神色如此憔悴,可要朕着御医来给皇后看看?”这番话半分不走心,又一次将邹氏心底的怒意激了出来。
“谢陛下厚爱,御医便不用了,臣妾多休息几日便可。”
“皇后有分寸便好。说来你与凌儿是母子,凌儿每日入宫来与你问安是应当,却不该如此晚。朕已给凌儿赐了府邸,他若常住在你身边,难免会有人寻机说他这般大年纪还离不开母亲委实不成器。”
在邹氏脸色渐难看之际,他又道:“不过介于此番是皇后身子不适,朕便不追究,往后不可再犯。”
“……是。”邹氏有些咬牙切齿。
“皇后既是为近日的事烦忧,想来不用朕细说也知都发生了何事。在这之前朕还真没想到我商兀朝堂中竟有如此多败类,幸而此番都查了出来,不然长此下去,商兀怕是要毁在这些人手中。”
“……陛下所言极是。”败类?以为那些留下的官员便都是清廉正直的?不过是站对了队罢了!
“皇后不必太过忧心,这些事朕都会处理好,定会让那些狼子野心之辈尽数伏法。”
“陛下圣明。”当她听不出他这是变相的警告?
“这些时日陛下忙于公务,臣妾一直未敢去打扰,关于太子将大婚一事,陛下难道不觉太过荒谬?太子身为储君,却行此荒唐之举,传出去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商兀?”
“若陛下再不制止,任由此事发展下去,不止他国人,怕是就连我们商兀百姓都要对皇室生出不满。臣妾斗胆直言,现下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事,皆在看我皇室笑话。”
邹氏知道楚寒天不再追究此事,甚至已默许。但她就是要说出来,就算给他们找不痛快也好。
本来这也是事实,她就不信楚寒天当真能对楚桀阳偏心至此,连皇室声誉都能不顾。
但令她失望了,她并未从楚寒天脸上看到任何类似于不满的情绪,连从前提到楚桀阳时贯常的无奈都没有。
“这件事朕自有思量,皇后既是身子不适,这段时日便在凤鸾宫好生修养吧,最近事多,恐有宵小趁乱行凶,朕会加派御林军护着凤鸾宫。”
邹氏脸上的笑再维持不住,“谢陛下,不过依臣妾之见,这般恐有不妥……”
“不必多言,便如此定了。夜已深,皇后不舒服便早些歇着,朕有些政务还需处理。”
吴户忙喊:“陛下起驾!”
楚寒天来一趟,凤鸾宫便鸡飞狗跳,殿中房内不知有多少东西被邹氏摔碎,连被吵醒赶来劝解的楚桀凌都被她迁怒,骂了个狗血淋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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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九点半以前。
第029章 商兀叶家,潜伏之人(三更)
翌日天一亮,楚桀凌就阴沉着脸出了凤鸾宫,出宫直往邹家而去。
凤鸾宫外那么多御林军,说是护母后,实则是变相的监禁。适才母后要送一送他都被那御林军小队负责人以她身子不适需多修养为由阻了回去,连凤鸾宫大门都出不得。
竟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境况下监禁母后!还是在这关键时刻,父皇的心果然是偏的!
好在只是不允母后出门,并未不准人去探望,不然接下来若没有母后,他们更无胜算。
楚桀凌到邹家传话,原本如此命令式的吩咐让邹遣听来很是不舒服,一听楚桀凌说邹氏被监禁的事,他心里的不满便立刻被害怕取代。
近来接连死了那么多人又有那么多大臣遭殃,他真害怕下一个就是他,每日提心吊胆,不过一想到他妹妹好歹是皇后,再怎么样陛下也不会轻易动邹家。
可如今妹妹被监禁,是否预示着下一个玩完的会是他们邹家?
“凌王,陛下此举可是预示着什么?”
楚桀凌能想到近来发生的事许不是楚桀阳一人的手笔,便说明他本身不是个蠢的,见邹遣这般反应便知他在想什么。
微微皱眉,“舅舅不必担忧,有母后和本王在,断不会出什么事,不过为免夜长梦多,我们还是得加紧。母后既是要傍晚前便得到结果,舅舅便再走一次叶家吧。”
事关邹家生死,或者该说事关是否能继续活命,邹遣自不敢再有意见,“成,我即刻去见人!”
*
叶府,前厅。
“老爷,少主前往君临参宴,如今君临的宴都过去了这般久,怎还不见少主归来?可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叶琼的妾室许倩一边给他捏着肩一边问。
“瑜儿自来有主意,她未及时归来自有她的道理,不必多问。”
“话虽是如此说,但少主总归是女儿家,又到了这般年岁,换在旁人家早便过了议亲的年纪。少主自幼丧母,您是她父亲,若您都不为她的婚事操持,怕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少主就过了婚嫁之龄……”
“你的意思是,我叶家女儿还嫁不出去不成?”
叶琼这么冷的眼神许倩从未见过,被吓了一跳,忙退几步跪下,“老爷息怒,是贱妾失言。”
“好了,起来吧!往后若再有此般言辞,休要怪本家主不客气!”
“是,贱妾明白。”
正在此时,有婢女端来一碗汤药,“见过老爷、许姨娘。”
“许姨娘,老爷的药熬好了。”
许倩忙上前接过,“给我吧。”
“老爷,这是大夫昨日开的药,您快趁热喝了吧。”许倩端着药上前,面上带着温柔的笑,很是有几分贤妻良母的姿态。
叶琼瞥那碗黑糊糊的药一眼,轻轻皱眉,“先放着吧。”
“老爷,大夫交代,您近来浅眠又常咳嗽,这药必须按时服下,不然再拖两日小病也会成大病,呸呸呸,看看贱妾都说的什么胡话呢!总之,您还是先将药吃了吧。”
“许姨娘,您表哥来了府上,要见您。”婢女的话让许倩端着汤药的手一顿,脸上的笑猛地僵住。
不过很快就恢复,“老爷,贱妾……”
被叶琼打断,“你那表哥近来好似总来府上寻你。”
“贱妾就这一个亲人,还是被买进叶府后才偶然间相认的,总归是要亲近些,让老爷见笑了。”
“是该亲近,听说你表哥这些年都去外做生意,也有了不小的身家。前几日他来府上,本家主还撞见过一回,对跟在他身后那个黑脸小厮印象颇深……”
许倩面色一白。
叶琼又适时道:“毕竟长得这般黑的人可不多见。”
许倩又松了口气。
只是这般突然心提到嗓子眼,又突然掉下去委实太考验人,让她手心都惊出了冷汗。
“既然人来了,便去见吧。”
许倩迟疑的看着手中的药碗,“可是这药……不若贱妾服侍您喝完再去?”
“放着吧,本家主还没老到连一碗汤药都端不起。”
咬咬唇,终是将药碗放在他手边的案几上,“那老爷记得喝,贱妾先退下了。”
许倩离开,叶琼又将前厅里其他人打发走。
这时身着一袭白衣的人从内屋走出,样貌出众,左眼角有颗泪痣。
不是叶瑜又是何人。
“父亲。”
“过来坐。”看向案几上那碗药,“瑜儿,你所料不差,许倩果然有问题。若非你说不追究,早在得知你三岁那年落水的真相时,为父便将她处理了,又怎会让她一个买回来的孤女在我叶府锦衣玉食过着?”
“父亲,不放长线何以钓大鱼?”三岁那年的事是她懒得追究,之后许倩也确实安分,直到她十岁那年,看到许倩从后门鬼鬼祟祟溜出去,便尾随着过去,远远瞧见她与一个陌生男子说着什么。
当时便猜她被买进府又刚好让人看到睡在父亲的房中,逼得父亲不得不给她个姨娘的名分绝非偶然。
为免打草惊蛇,那时她并未靠太近,是以并未听清许倩与那男子说了什么。再后来,她便派人时时盯着许倩,就是要查出她背后之人,她进叶府的目的又是什么。
然这么多年过去,许倩都一直安分待在府中,不再出府见人,她才没了线索。没承想前些时日许倩突然冒出一个表哥,还亲自来叶家见她。
被父亲问及,她便说是她在被买进府,得姨娘名分后唯一一次上街遇上她那表哥并相认的,只是在那之后,她表哥就外出谋生去了,不久前才带着些身家归来。
接到消息叶瑜便急忙赶回,实则她回府已有五日,不过仅有她的亲信和叶琼知晓。
瞒下她已回府的消息,就是想看看许倩要做什么。
叶瑜的视线也落在那碗药上,“想不到她竟敢对父亲下手!”不过,三岁那年没解决她倒是对的,不然也不会顺藤摸瓜找到要对叶家出手的人。
毕竟杀了一个,背后的人会安排第二人第三人,与其防不胜防,倒不如盯着那个已暴露之人。
“瑜儿可有查到她背后是何人?”
“并未,不过大抵也猜到了些。父亲想想,眼下在商兀,谁会这么迫不及待打叶家的主意?”
“你是说……哼!难怪前些时日总是登门,不是打听你是否回来,就是要见为父,好在为父不想掺和进他们的争斗中,都寻借口推了。”
“父亲的做法是对的,商兀这趟浑水,我们叶家还是不要淌的好。”说着叶瑜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
她若早知顾月卿会打商兀的主意,许早便赶回来。若商兀站在顾月卿那边,就意味着君临又多了一大助力,届时大燕对上君临……
只是她接到消息时,商兀已几乎成定局,她就算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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