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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妃倾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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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楚桀阳终于将她松开,便瞧见她眼角的泪痕,瞳孔一缩,而后怒意更甚,“你便如此厌恶本宫?”
樊筝迷蒙着双眼看他,厌恶?她若厌恶他,又怎会几次三番做毁人姻缘的荒唐事?
“本庄主是男子!”她想确认他是否已知晓她是女儿身。
哪承想却听他道:“男子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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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不定时,写完上传,三点来刷。
第127章 太子表态,所谓顽疾(二更)
樊筝真真被他的话给吓到了。
男子又如何?
两个男子在一起,像什么话?虽则确实也有这样的人存在,不然除却青楼,也不会有楚馆。
可他是太子啊!将来是要继任大统的,如何能与男子在一块?若是如此,岂非要被天下人唾骂?
且……且她也不是男子,若他知晓她乃女儿身,可是会因此远离?
不对,若他喜欢男子,作何又会几次三番的为着叶瑜追杀于她?
她与他自小相识,怎从不知他的喜好竟是如此?
想了想,樊筝还是决定要将他劝回正途,否则待他喜男子之事传开,他的太子之位怕是不保,整个商兀国亦会被他国嘲笑。
“楚桀……太子殿下,你这般是不对的,待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你会被天下人耻笑。”
楚桀阳定定盯着她的眉眼,眉头深皱,“你嫌弃本宫?”
说什么她有疾,分明是他有问题。
介于此,樊筝也不打算与他多计较,他喜爱男子之事也不是他能左右。因是为世俗所不容,又因他身份高贵不能让人知晓他这般心思,这些年他怕是忍得十分辛苦。
如此,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只是一想到他喜欢男子,她心里还是会非常之酸涩。
“不不不,本庄主并未嫌弃于你,就是觉得你这般不妥,会被世人唾弃的。”
“那有如何?谁若敢多言半句,杀之!”眸色冷沉,杀意浓烈。
樊筝有些为他这般样子所吓,一个认知跃上心头。
他不是在说笑!倘若有人胆敢胡言,他会毫不犹豫动手将人斩杀!
然杀一人容易,杀十人也容易,杀百人千人万人也能够,却不能杀尽天下人。
“你当真一定要喜欢男子?便不能考虑一番喜欢女子?”
楚桀阳眉头深拧,“不能。”
说着深深凝视她,而后抬起手,拇指指腹轻轻将她眼角的泪痕擦干,那般模样竟是让樊筝生出一种被他怜惜之感来。
心狠狠一跳,无奈她穴道被点,仿若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阿峥,你是聪明人,当知晓躲着本宫不是明智之举,本宫想要的东西,便是不择手段亦要夺到手,莫要让本宫对你不择手段。”
阿峥……
有多少年了,他不曾如此唤过她?
从前两人以兄弟相称,他便是这般唤她。
眸光轻闪,“照着你这番样子,当是瞧上了本庄主,既是如此,你又作何为那叶家少主一再寻本庄主的不痛快?”
楚桀阳也不避开她,就这般凑上去亲吻着她的额头,而后落到她眼睫上,“商兀以商立世,叶家在商兀地位卓然,动不得。”
樊筝被他亲得面色极是不自然,想躲又躲不开,只能心尖发颤。
叶家动不得?所以若能动叶家,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寻她的麻烦?
如此可是说,他因她纠缠于叶瑜之事一再发怒,不是因着叶瑜,而是因着他心中那人是她樊筝?
这个认知让樊筝久久回不过神。
也不知是喜悦多些还是震惊多些,总归她此番的心情有些难以形容。
他的唇从她眼睫上落到脸颊上,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眼角的泪痕,这个举动让正在愣神的樊筝猛然回神,面色有些泛红,“你……你干什么?”
便是她扮了二十多年的男子,她内里终究是个女子,哪能受着这般……这般出格的举动。
楚桀阳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唇直接从她的眼角移到脸颊,再从脸颊一点点滑到耳侧,舌尖扫过她的耳廓,引得樊筝一阵阵颤栗。
“楚……楚桀阳,你放开我!”
他却一下含住她的耳珠,轻轻一咬,“阿峥,你动情了。”
樊筝羞愤不已。
这是她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如此待她,她不动情才怪!
耳珠被他含在嘴里轻咬,一阵酥麻传遍全身,“阿峥,与从前一般唤本宫阳阳。”
阳阳……
这都多少年前的称呼了,那不过是她当年不懂事乱唤的,后来明白事理后,她便再未这般唤过他。
此番听他在此状态下提出来,只觉得这个称呼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
她紧要着唇瓣,就是不唤,他又咬重了些,“阿峥,你最好莫违逆本宫,否则本宫可不保证会不会就这样强要你。”
强要!他怎说得出这般话来!
脸红得滴血,却知他既是说得出,定然做得到。虽则她不知他在以为她是男子时说出这般话又该如何强要。
闭上眼,心一横,朱唇轻启,“阳阳……”
“阿峥,你是本宫的!”话音落,唇又落在她唇上,如暴风骤雨一般狂烈。
若此时樊筝还感觉不出他对她是怎样的心思,那她未免也太没脑子了。
纵然她在他眼中是个男子。
本就是她盼了许久,又费尽心思算计之人,既知他的心思,她自没有推拒的道理。
紧绷的身子缓缓软下去,动弹不得,做不到回应他的热情便只好安静的承受。
许是觉察到她的变化,楚桀阳浓烈的吻轻柔了些,唇舌纠缠。
“阿峥,阿峥……”
一声声唤得樊筝心尖发颤。
待他的唇从她唇上移开,移到她脖颈上,还粗暴的扯开她的衣襟,樊筝一惊,忙道:“阳阳,将我的穴道解开,你这般亲吻没有回应,难道不会觉得无趣?”
楚桀阳闻声一顿,唇尚停留在她脖颈上,半晌后,抬起头与她对视。
自来阴沉的眸子多了几许情欲。
“阿峥,你休要骗本宫,若将你的穴道解了,你定又要躲着本宫,再去寻那叶瑜,休想!”
樊筝有些心累,“我不会躲着你,可行?”
楚桀阳依旧盯着她,眸色阴沉深邃。
见此,樊筝一咬牙,“本庄主以樊华山庄所有钱财立誓,断不会躲着你,亦不会去寻叶瑜,可行?”
楚桀阳阴沉的眸光一亮,“当真?”
“当真。”
“阿峥,你断不能骗本宫,倘若骗了本宫,本宫便毁了樊华山庄!”
他又一次变得阴冷诡黠的眸子告诉樊筝,他说到做到。
她能立誓,却不想待到某一天他心中有旁人,她还需为着樊华山庄委曲求全。
“楚桀阳,你心中可有我?”
定定看着她,楚桀阳道:“自然。”
心有猜想与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全然不是一种感受,“那你可会娶叶瑜?”
楚桀阳拧眉,“不会,待本宫此番回去,便与叶家把婚退了。”
“与叶家退婚?以叶家在商兀的地位,你便不担心会动摇商兀根本?”
楚桀阳轻嗤,“阿峥,你也未免太小瞧本宫。叶家动不得,却不表示他们能骑到本宫头上。”
自来谪仙面容,便是变得如今这般性情诡变,亦同样引人沉迷。
樊筝看着他,不由晃了晃神。
“好,便是你与叶家退婚,我终究是男儿身,你将来若继任大统必是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届时我又当如何自处?”
“本宫不会娶任何人!”
说着又像是怕她不信一般,定定道:“阿峥,此话本宫只说一次,此一生本宫只会守着你一人。若继任大统必须传宗接代,本宫不要商兀这至高皇权便是。于本宫而言,随意从那些兄弟中挑出一个来培养并非难事,便是不为帝,本宫亦能大权在握。”
樊筝忽而觉得,他这副自信的模样更是让人着迷。
“我……我在你心里当真如此重要?”
“阿峥,你是本宫的,休要动什么歪心思,本宫不想折了你的羽翼将你囚禁在本宫身边。”
原来他竟是动过这样的心思!囚禁……
“你心中有我,因我是男子?”
楚桀阳看着她,“阿峥,本宫知晓你暂时接受不了两个男子这般,不必担心,多亲近几次你便会习惯。本宫只要你,与你是否是男子无关。”
樊筝一愕,“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不管我是男是女?”
楚桀阳不解她此般问话何意,却还是点头,“嗯。”
樊筝忽而低低的笑起来,“阳阳,给本庄主解开穴道。”
“你若敢逃……”
“我保证不逃,左右我武功敌不过你,便是我要逃,你早晚也能追上。况且樊华山庄就在那里,我又能逃到哪里去?”
楚桀阳一想,确实如此,便是她逃到天涯海角,他亦能将她抓回来!
楚桀阳抬手将她的穴道解开,得了自由,樊筝便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却没有要逃离的意思。
再三确定她不逃,楚桀阳便又毫不犹豫的吻上去。
这次樊筝没躲,犹豫一下便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回应,一个动作彻底刺激到楚桀阳,吻得越发狠。
最后还是樊筝受不住,抬手推他,他才缓缓将她松开。
“阿峥,你心里也有本宫。”肯定的语气,唇角勾起一抹笑。
隐隐有当年公子如玉的模样。
樊筝都快忘记有多少年不曾见过他笑。
还不待樊筝说话,他脸上的笑意便又一收,冷沉道:“你心中既是也有本宫,往后切不可再提纳妾之事,更不能再去招惹叶瑜。更况你身有顽疾,也动不得女人,何必做这等无用之事?”
樊筝脸上的淡笑一僵,“楚桀阳,你最好给本庄主解释清楚,本庄主的顽疾何来?”
楚桀阳抬手抚着她的脸,“阿峥,你反应不必如此大,本宫既说不会嫌弃于你,便不会。”
“本庄主没有什么顽疾!”樊筝几乎咬牙切齿。
“阿峥,你不必瞒着本宫,左右往后都要与本宫坦诚相见,本宫早晚都会知道。”
说着在樊筝未反应过来之时,直接侧起身,掀开樊筝的衣摆,隔着裤子抚上去,还摸了两下。
“不过是天阉,那个东西你没有,本宫有便可,断不会让你后半生过得不好,你该放宽心,莫要因此扭曲了心理……”
樊筝脸色爆红,杀人的心都有了,“楚!桀!阳!”
一脚将他踢开,楚桀阳一时不察被她踢中,直接让她得了空隙从床上跃起,三两下就隔得老远。
“去他娘的天阉!楚桀阳,本庄主和你没完!”
语毕人直接从窗户跃出去,不一会儿屋中便多一名黑衣人,单膝跪下,“太子殿下,樊庄主已离去,可要属下将其追回?”
“不必,派两个人保护她即可。”
她不过是伤疤被他揭开,恼羞成怒罢了。若此番他不指出,她怕是会因有得这般隐疾一直不愿与他更亲近。
黑衣人应声离去。
楚桀阳抬起适才抚于她某处的手看了看,不由将手心收拢。
她那里似乎尤其的柔软……
不过是少了个东西,竟就变得这般柔?
天阉,他仅是有所耳闻,从未见识过,倒是想亲眼瞧一瞧。
若樊筝知晓他此番想法,不知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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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就很晚的时候来刷刷看,十二点以前,千万要来电啊我的天,我两篇文都在推荐~
第128章 万福寺中,晌午休憩(三更)
万福寺。
祈福之礼已过半日,正值午间休憩用膳。
小厅中,君黛坐于主位,作顾月卿装扮的魂音和周子御等人分别坐于下首位左右两侧。
几人面前的矮几上都摆着素食。一个馒头,一碗白米饭,一碗白菜和一碗豆腐。
清淡得不能再清淡。
所谓祈福,实则是跟着寺中住持僧侣等坐在大殿中诵经,有时是一起诵,有时是由着寺中高僧诵,一众人在下方安静的坐着听。
自然也有上香跪拜之礼,总归寺中如何安排,他们便如何做。
今日整晨,便一直在大殿中跟着诵经。
未有太多机会与人接触,是以倒也无人发现摄政王妃乃是假扮。不过此番在此用膳少不得要有接触,魂音不敢掉以轻心。
“今晨诵经,倾城可还适应?”
魂音放下碗筷,“多谢姑姑挂心,倾城还算适应,潜心吟诵不仅能为百姓祈福,还能平心静气,倾城觉得极好。”
实则魂音此番心里的想法并非如此,她本是个活脱的性子,天知道盘膝坐一早上有多痛苦。
她还要端着主子的架子。
主子那般气韵本就不是什么人都学得来,她也仅能勉强模仿出五六分,还是在高度警惕之下。
保持高度警惕,一时半刻尚可,若是一日半日,委实有些难为人。
君黛欣慰一笑,“你小小年纪便有这份沉稳心态着实不易。不过诵经礼佛之事于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确实是为难了。本是陪着本宫一道过来,皇上也未要求你们与本宫一般。若是累了待会儿便回屋歇着,不必再跟着去。”
魂音抬头看君黛,素闻君临长公主亲善端庄,果然如是。
不过她顶着的是主子的身份,主子既是君临摄政王妃,若这等祈福之礼都行不得,待传出去岂非要被人说闲话?
她如何会给主子招来这样的麻烦?
“此番机会难得,倾城想多些体验,也尚能坚持,姑姑不必顾念着倾城。倒是周小姐身子弱,当在屋中好生歇着才是。”
坐在周子御旁侧的周茯苓面色委实苍白,毕竟她脖颈上的伤口尚未结痂,前些时日又失血昏迷。
“多谢王妃挂心,小女无大碍。”
“什么无大碍?妹妹本是跟来散心,不必跟着一道去吃苦。我是大夫,知晓你的状况,此番若不好生休养怕是会就此落下病根,将来悔之晚矣。”
便是魂音不这般说,周子御都会提出来。
“想来你也不愿老来病痛不断,既是如此便听哥哥的。若是忧心旁人会因此说你闲话,哥哥也不去便是。”
周茯苓迟疑,“这……”
没有人会愿意落下病根将来受罪,她也一样。
然她到底是半路冒出来的长公主嫡女,若这等祈福之事她心有懈怠,传出去少不得要有许多闲言碎语。她可不在意,却不能让长公主等人因着她被人低看。
“便听你哥哥的,回屋中歇着,待会儿让你哥哥再给把把脉,熬些汤药喝下便好好睡一觉,若实在不想睡也可让暗香陪着去后山走走。万福寺后山的景致倒也极美。”
看看君黛,又看看周子御,周茯苓终是道:“多谢夫人和大公子垂怜,那我用过膳便回屋。”
她总不愿唤一声“母亲”,君黛的眼眶又微微泛红。
周子御心底也不好受,却不会逼她,她吃过这许多苦,怨一怨也是常情。
慢慢来吧。
待用过午膳,周茯苓回了屋中休息,周子御跟去给她把脉。君黛本让魂音一道去小亭中纳凉休憩,魂音生怕多接触会露出马脚,便寻个借口与秋灵一道回了屋中,待到时辰方出来。
*
周子御给周茯苓把完脉便从她屋中走出。
方一出来,便有一带伤的侍卫来报,“启禀小侯爷,后山发现几名武功极高的刺客,守在后山的兄弟们无法应对,属下特来请小侯爷着人去相助。”
“本公子去看看!”
语毕周子御便闪身离去,神色有几分凝重。这些侍卫都是他精心培养,有几分本事他很清楚。既是他们都应付不得,此来的刺客怕是不会寻常。
恰在周子御离去时,方喝完药的周茯苓在床上坐下,正要躺下小憩片刻,暗香不欲打扰她,便带上门候在屋外。
岂料还未躺下,便觉窗幔一动,一道血腥味便传入鼻息,接着便有一人将她扣住,匕首落在她脖颈上,“别出声,否则我即刻杀了你!”
那人是从身后擒住她,周茯苓瞧不见他的样貌。
从未遇到如此阵势,周茯苓心中自是害怕,然近来她经历这许多事又险些丢掉性命,心性并非往日可比。
压下心底的惊慌,轻吐口气,“我不出声。”
这时门外传来暗香的声音:“小姐,适才奴婢好似听到什么声响,您没事吧?”
那人匕首又贴近她的脖颈几分,“最好别轻举妄动!”
“没事,就是风大了些,特将床帷拉下弄出的声响。”
“那小姐好生歇着,若有什么事便叫奴婢,奴婢一直在外候着。”
“嗯。”
暗香终于不再出声,那人放在周茯苓脖颈上的匕首松了些,“我不欲伤你性命,你最好也识相些。”
他说话的声音明显有些吃力,加之这浓烈的血腥味,周茯苓略微迟疑,便道:“你受伤了?”
那人作势又要将匕首贴近她的脖颈几分,周茯苓忙道:“我……我没别的意思,你既是带伤闯入我屋中,又不能让人发现行踪,想是一时半刻寻不到药处理伤口,我屋中尚有些伤药,可去寻来为你处理伤口。”
“你……你既不是一进来便杀了我,当是个好人,既是好人,我便不能见死不救。”
身后的人听到她的话,不由冷笑,好人?
他不杀她,不过是不想闹出更大的动静引来周围侍卫。不过这伤倒是不能耽搁。
匕首拿开,“去将伤药寻来,若敢出声便立刻杀了你!”
周茯苓才松口气,适才一番话不过是她随意寻来的说辞,只为活命。仅初次见面,还是以这般情形相见,她又如何能断定他是个好人?
“我这便去寻伤药。”
骤然回头,方看清坐在她床榻上那人的模样。
一袭白衣,翩翩公子。
便是那白衣染了血,唇角也有少许血迹,亦难掩其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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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毕,明天见。
家里没来电,来酒店开了间房码字也是醉了~(笑哭)
第129章 白衣男子,救命之恩(一更)
骤然见他抬起头朝她看来,似有不悦,周茯苓才晃觉盯着人家入了神,忙回身去翻找伤药。
如今她脖颈上的伤尚未痊愈,是以她屋中最不缺的便是伤药,皆是出自周子御之手的上好伤药,不仅能治伤,还能祛疤。
乃是周子御专程为她这个妹妹所备。
待找到伤药,周茯苓便拿着递给那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看她一眼,而后直接用嘴将瓶塞拔掉,放在鼻息闻了一下,方扯掉衣衫上药。
他的伤在肩头和手臂上,腹部的衣衫也被划破,有血迹渗出,当也有一道伤在腹部。
几番重伤,他面色苍白,又是伤了一只手,单手脱掉衣衫明显吃力。
周茯苓将药给他后便侧过身未去看他,只是余光尚能瞧见他吃力的模样,委实心有不忍。
犹豫一下,还是道:“照着公子这番上药的速度,怕是待有人寻来都未必能上好,不若小女帮着公子?”
还不待他出声,周茯苓又急忙道:“公子且放心,小女断不会唐突公子,若公子不放心,小女可将眼遮上。”
白衣男子闻言,扯着衣衫的手一顿,神色古怪的看向她。因着她是侧身,便只瞧见她半边脸,耳根一片通红。
分明羞涩,却要说帮着他,还弄得一副他是良家妇女,恐被她轻薄的模样。
遮上眼睛?他又不是大姑娘还怕人看?
“劳烦。”
却见她真的转身去寻来一条纱巾将眼遮上,回身时撞到旁边的桌子。
白衣男子:“……”这姑娘是单纯还是蠢?便是要遮上眼,不会到地方再遮?他此番衣衫还好好穿着。
“小姐,您没事吧?”一个动静,又引来门外暗香的询问。
周茯苓一惊,急忙把遮在眼上的纱巾取下,“没、没事,适才手碰到床弦,且放心,无碍。”
“好,那小姐好生歇着。”
见暗香终于没有动静,周茯苓方轻吐口气,抬眸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周茯苓突然反应过来对方是穿好衣衫的,她却早早将眼遮上,还闹了个笑话。
面色一红,迟疑着举步走到床榻边。
手中的纱巾干脆直接扔到一旁,也懒得再遮,不然指不定要闹出更多笑话。
“小女失礼。”说着便将手伸向他的腰带,轻轻一拉,衣衫便松散。
白衣男子:“……”他适才怎未想到解腰带?
智谋深远,算无遗策……
周茯苓未瞧见白衣男子面色稍霁,只专注着垂首给他解衣衫。她自小为婢,帮主子宽衣的事她没少做,纵是她仅伺候过周花语一人,从未这般给任何男子宽过衣,在她眼中却也没什么不同。
然她这番举动于白衣男子而言却是前所未有。纵是身居高位,他也从不让人近身伺候。
这是第一次……
“好了,有劳姑娘,本……我自己来便可。”
手臂上的伤口已能看到,狰狞的刀伤,肩上亦有一刀,至于腹部,周茯苓未去看。
血肉模糊,有些反胃。周茯苓却强忍着,转身去寻来裹伤的白纱。
白衣男子已忍着疼将伤药撒在伤口上,腹部上也撒了一些。待撒完伤药,他额上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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