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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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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冯妍说的是假的,他何必那般在乎?
  果冯妍所说的与他无关,他何必宁肯与昭平起了冲突,甚至得罪长公主府,也要护着那个女人?
  襄王…
  温家!!
  永贞帝心中怒火翻腾,突然一脚踹翻了身旁的东西,挥手就扫掉了桌上摆放的物件,那些东西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而他却是寒声道:“好,好的很,他果然是朕的好儿子!”
  “朕还没死,他就觊觎朕的皇位,迫不及待的与人封妃,封的还是个罪臣之女,朕看他是想反了天了!”
  “这般狼子野心,视朕于无物,焉不知今夜之事是不是就是他所为,朕看他是恨不得要了朕的命,将这整个大燕都视作他囊中之物,恨不得将朕取而代之!!”
  殿中所有人都是吓了一跳,被永贞帝的怒气吓得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对于襄王,所有人都是忍不住心生怜悯。
  永贞帝的这番话实在是太狠,直接就给襄王扣上了大逆不道的帽子,不仅是如此,永贞帝甚至连今天夜里发生的这些事情也都直接扣到了襄王的头上,一旦坐实这些事情,襄王的前途,也算是彻底完了。
  所有人都是不敢说话,生怕扫到了帝王之怒的风尾,遭了鱼池之殃。
  永贞帝狠狠喘息,想起冯妍话中的那些意思,萧闵远竟然与温家有了关系,甚至还拉拢了温家,那温家与他之间也不知道联系了多久,他们之间也不知道已经做了多少阴谋算计之事。
  他现在就已经敢允诺登基之后封妃的事情,他是不是以为,他有了温家,有了郑国公府,他就真的能当上皇帝,真的就能成为万人之上,主宰这大燕天下?!
  永贞帝狠狠咬牙。
  想起温家这些年的温顺,想起温正宏显露出来的不争不抢,他还以为温家当真是已经完全顺服,能够安分守己的守着那郑国公府,守着那富贵失了逆骨,却没想到他们不是没了逆骨,反而是变得野心更大,他们竟然敢勾结皇子,图谋他的皇位。
  他们真当他是摆设,还是以为他当真不敢动他们。
  简直是好大的胆子!
  永贞帝紧紧握着拳头,眼中满是阴寒之色:“来人,去将襄王给朕抓起来,还有那个冯妍,通通押入天牢!”
  “朕倒是要看看,那个逆子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敢想要朕的皇位!”
  陈安连忙领命,转身吩咐下去,立刻就有御前之人带人前往襄王府。
  等着人都走后,永贞帝才站直了身子,看了眼殿中跪着的廖楚修,还有刚受玩杖责被人带进来后背全是鲜血的邵缙,眼中已不剩之前杀意,甚至对两人接连遭到针对,起了怀疑。
  今天夜里的事情太过蹊跷,之前他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安岳长公主受伤,而且两人失职,他心中生怒才想要责罚两人,可是此时襄王和温家的事情爆出来后,他才猛然惊觉,这两人一个掌管京畿防务,一个掌管宫中禁卫,都是这朝中十分要紧的职位,更是几乎代表了大半个京城的防卫,怎么会好端端的两处同时出了事情?
  永贞帝想起之前安岳长公主说的那些话,想起突然出现在宫中的鲁啸,想起廖楚修之前所说,有人在兵库司中放置了火油火线,甚至调走了司内守卫的事情,突然就扭头朝着安岳长公主看了过去。
  安岳长公主心中一跳,只觉得永贞帝那一眼仿佛将她看透了似得,后背上浮现出一层冷汗,袖子中的手更是紧紧握了起来。
  她知道,今夜的事情,彻底完了。
  廖楚修和邵缙无事,而她,却让永贞帝起了怀疑。
  永贞帝就那么淡淡看着安岳长公主,直将她看得惊吓不已之时,这才收回视线说道:“昭平擅闯禁宫,圣前失仪,念在皇姐今日受伤,此事朕便不与计较,只是昭平毕竟是皇室郡主,代表着皇室颜面,从今日起,皇姐便在府中好生教导昭平规矩。”
  “皇姐今日也受了惊吓,回府好生休息去吧,无事就不用进宫来请安了。”
  安岳长公主听着永贞帝的话,之前不过是装作苍白的脸色,这次是真的失了血色,她身子瘫软的委顿在地,紧紧掐着掌心,那指甲几乎都要嵌进掌心里去。
  永贞帝,这是变相禁了她的足。
  永贞帝却是没有去看安岳,而是扭头看着廖楚修两人,目光在邵缙身后的血迹看了一眼后,这才说道:“你们二人今日失职,致使兵库司失火,宫中遇刺,朕本该降罪于你们二人,但是念在你们过往功绩,便暂不予追究,现令你们二人通力追查今日之事,务必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所为。”
  “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算计于朕!”
  廖楚修和邵缙都是松了口气,沉声道:“臣领旨。”
  永贞帝在知道萧闵远和温家的事情之后,便没了其他心思,无论是邵缙也好,还是廖楚修也好,哪怕整个兵库司的事情,也及不上温家有谋逆之心半点。
  此时他满心满眼都是襄王和温家的事情,等着发完了一通火后,殿内所有的人都纷纷散去,殿内只留下了永贞帝和陈安两人。
  陈安小心翼翼的看着永贞帝,站在他身前不远处不敢言语。
  他跟着永贞帝几十年,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永贞帝到底有多忌讳温家。
  当年先帝在世时,温家辅佐先太子之时,就曾对当时还只是皇子的永贞帝多方打压过,那温贺更曾直言永贞帝性情暴戾,不适合为君,后来永贞帝登基之后,老郑国公温贺更是知道了先帝死因。
  永贞帝根本就容不下温家,哪怕温贺借病不见外人,更不与人谈及先帝之事,永贞帝也容不下他们,甚至在那时便对温家起了斩草除根之心,若不是温家拿那个人交换,保全了自己,甚至还捏住了永贞帝的把柄,如今这世上怕是早就没了郑国公府,也没了温家。
  想起那个人,陈安就是忍不住心生颤意。
  如若温家当真是与襄王勾结,甚至起了谋逆之心,那便真的是自寻死路。
  毕竟如今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那人,来让他们保全自己。
  只是……
  陈安想起当年的事情,想起那个女子,想起那仿佛一团乱麻的过去,还有忆云台的八皇子……如果永贞帝当真要对温家出手,当年的事情怕是就要瞒不下来,一旦温家鱼死网破,将当年的事情捅了出来,这天,怕是要大乱了!
  陈安想到此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有股风雨欲来之势。
  永贞帝却不知道陈安心中已经百转千回,他只是面无表情的背着手站在殿前,看着前方的龙椅许久之后,才幽幽说道:“陈安,今夜的事情,你怎么看?”
  陈安连忙低头,恭声道:“奴才不知,奴才只是觉得,那兵库司失火和宫中入刺客的事情太过巧合了些,陛下应当知道那兵库司四周环境,轻易怎能起火,而且长公主遇刺这事…鲁大人本该是在戍卫营,就算是有事入宫禀报,又怎会刚巧出现在内府苑附近?”
  陈安点到即止,可是永贞帝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内府苑在西华门,出入宫之路却是在东华门,而且这个时辰,没有他的旨意,鲁啸一个戍卫营偏将,怎会入宫?
  内府苑和入宫的路南辕北辙,内府苑又靠近后宫,鲁啸一个外臣,又怎会这般巧的就路过了内府苑,还那么刚好的遇见的被人行刺的安岳长公主?
  永贞帝眼中闪过些阴霾,想起之前他刚对鲁啸生疑,安岳就迫不及待为他解围,而他对邵缙和廖楚修本无杀意,安岳却处处挑衅言语刺激,让得他一时不察,险些处置了那两人。
  他嘴里忍不住嗤笑一声,带着冷意道:“朕一直都以为,这朝中只有那些个大臣,还有朕那几个好儿子对朕这皇位感兴趣,处处阴谋算计排除异己,可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朕这个皇姐居然也跟着掺合了进来。”
  “她当年那般胆小怕事之人,这些年也过一直清静富贵,朕还以为她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子,却没想到到头来,她却还是和那些人一样,起了算计朕的心思。”
  当年他登基之时,杀了不少皇室中人,他这个皇姐是第一个向他投诚的人,甚至还当着满朝大臣的面支持他登基,并言说父皇已经传位于他,支持他是正统。
  他念着安岳当年情谊,再加上她不过是个女子,才封了她长公主,赐了她荣华富贵,而安岳也向来安分守己,从无半点僭越之心,所以这些年他才会捧着长公主府,甚至纵着她女儿胡闹,可却没想到,安岳居然也会与人合谋,算计他身下这皇位。
  看来他这些年对她们母女是太好了些,好到让她们已经忘了,她们能有今日的地位,能得众人尊崇,能有现在的富贵恣意,都是谁给的。
  永贞帝的声音中说不出的嘲讽:“你说,朕这个皇姐到底是向着谁的?老大?老三?还是老四?”
  陈安低垂着头没有说话,而永贞帝也没想着听他的回答。
  整个殿中一时安静下来,许久之后,永贞帝才开口说道:“让暗卫去给朕盯着温家的人,还有柳家,朕倒想要知道,他们龟缩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有什么本事,来谋算于朕。”
  “还有,下旨,昭平郡主年逾十七,却骄横跋扈,性情鲁莽,命皇后派教养嬷嬷前往长公主府,好生教昭平规矩,顺便照顾安岳长公主养伤。”
  陈安心中微凛,知道永贞帝这是彻底不信任安岳长公主了。
  表面上是派教养嬷嬷前去教导昭平郡主规矩,甚至照顾安岳长公主养伤,可实则却是为了警告和监视。
  那安岳长公主,是彻底触怒了帝心…


第378章 试探
  冯蕲州等人出了御龙台后,廖楚修便借口要与邵缙一同查案,扶着被杖责之后几乎没法走路的邵缙一起,先行离开。
  其他朝臣则是各自出宫,只是心中都对今夜之事,心中惶然,实在是想不到,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他们不过是入宫了一趟,那本是煊赫的襄王就出了事,朝中的局势瞬间大变。
  特别是董年之,他一直到走出了西华宫的大门,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只觉得今天夜里这事情简直是百转千回。
  他之前替邵缙求情不成,反让得邵缙挨了杖责,后来又见永贞帝有意要惩处廖楚修,甚至言语之间一副要撤了他职位的样子,还以为今天夜里这两人怕是翻不了身了。
  董年之正有些懊恼自己不该一时冒进出头之时,却没有想到,不过是转眼之间,昭平郡主就闯了进来,然后所有的事情便都朝着意料不到的方向发展。
  长公主被斥,襄王被抓,永贞帝龙颜大怒。
  大皇子忌惮了这么久的人,费尽心思都没有拿下的襄王萧闵远,可就是昭平郡主这么糊里糊涂的一告状,襄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她给送进了天牢,这其间种种,董年之和其他几个在朝中资历稍浅的朝臣都是满脸懵逼,到现在都回不过神来。
  其中一人早就靠拢了四皇子,拉着李丰阑问道:“李丞相,你说这陛下到底是什么心思,那襄王就算当真是言行有失,也不至于会被打入天牢吧?”
  “不过是豢养了个没分寸的女子,又当众胡言了几句,陛下为什么会如此动怒?”
  之前昭平郡主的那些话他们也都听到了,不过是襄王府养着的一个女子与人争执的时候说了几句话而已,襄王就算真对皇位有野心,也暗中拉拢了谁人,这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这朝中的皇子,有几个是不想要皇位的,又有几个是没有暗中拉拢过朝臣的?
  哪怕他们平日里对陛下恭敬孝顺,可永贞帝身为皇帝,他不可能心中不明白这一点。
  至于冯妍说的那什么襄王登基之后就封她为妃的话,极有可能只是两人的闺房蜜语罢了,只是在怒极之下,才被冯妍吐露了出来。
  永贞帝就算是因为这事生气,最多是将襄王唤进宫中饬责一顿,然后给些教训也就罢了,怎么会发了这么大的火,直接让人将襄王抓起来,投了天牢?
  要知道那天牢向来都是有进没出的地儿,最早的二皇子直接在里面被斩了头,后来的七皇子也在里面被贬了庶民。
  如今的襄王被抓进去,搞不好就再也没机会出来了。
  李丰阑此时心里也还惊骇着,他本就是先帝旧臣,对当年的事情也隐约知道一点,虽然不那么详尽,但是也知道永贞帝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怒气。
  可尽管如此,今天夜里的事情的发展,也让他有些回不过神来。
  以他的眼光,他当然能看出来那安岳长公主是在针对廖楚修和邵缙,连他都以为那两人今夜是完了,可是那昭平郡主却是突然闯了进来,不仅闯进来,还就那么好的坏了安岳长公主的事情,几句话就把襄王给推进了万丈深渊。
  这个时机也未免太巧合了一点。
  巧合的就像是……
  今日所有事情,都是提前算计好了的一样。
  李丰阑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前面和郭崇真走在一起的冯蕲州,对着身旁那人说道:“圣心难测,陛下的心思我等怎能知晓。”
  那人还想再问,李丰阑就直接说道:“吴大人,眼下襄王惹了圣怒,陛下对此事定是十分介怀,这里还是宫中,隔墙有耳,咱们还是少议论的好,否则若是一不小心传到了陛下耳中,怕是你我都得不了好。”
  “朝中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多听多看,少说少做,与自己没关系的事情不要费心掺合,这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那个吴大人顿时打了个冷噤,想起永贞帝方才连安岳长公主都一并斥责的样子,连忙歇了探究的心思,他可不想为了知道一些小道消息就被这事给牵扯进来。
  而那边原本竖着耳朵偷听的董年之却是紧紧皱眉看着李丰阑,他总觉得李丰阑肯定是知道什么。
  能让永贞帝如此动怒的事情,绝非小事,可是之前昭平郡主话中,却是好像没有说过什么要紧的事情,就像那个吴大人说的一样,不过是个女子气急时胡言乱语几句,怎么就惹出了麻烦来?
  那皇位之事,还有襄王的心思,大皇子和四皇子也都有,而拉拢温家……
  不对,温家?!
  董年之猛的一惊,仔细回想着之前的事情。
  陛下好像是在听着昭平郡主说起温家的事情时,才突然动怒的?
  想起这段时间,京中流传襄王与郑国公府的那些事情,董年之心中不由提了起来,难不成陛下动怒的原因,是因为襄王拉拢了温家?
  一想到会是这个原因,董年之顿时便呆不住了。
  之前萧闵远突然对郑国公府热切起来,不仅是替温禄弦赎了欠条,让他住进了襄王府,处处施恩于温家,大皇子便也对温家起了心思。
  在他们眼中,萧闵远是个无利不起早之人,若非是温家有什么值得他看重的东西,他断然不会那般突然讨好温家,本着敌人要通通要抢,抢不回来就要毁掉的心思,他们也在计划着对温家示好。
  如果萧闵远这一次当真是因为温家的事情而让得永贞帝降罪,那么这个温家简直就是个马蜂窝,谁碰谁倒霉,之前陈品云也说过让他们不要去打温家的主意,可是大皇子向来是个独断专行的主。
  董年之恨不得能立刻去到大皇子府,告诉他今天夜里的事情,让他歇了招揽温家的心思,否则恐怕会惹祸上身。
  李丰阑却丝毫不知道董年之的心思,他摆脱了身后之人后,就快步朝着冯蕲州追了过去,急声道:“冯大人留步。”
  冯蕲州和郭崇真同时停了下来。
  冯蕲州回头看着追上来的李丰阑,神色冷淡道:“李丞相有事?”
  李丰阑仔细看着冯蕲州脸上的神色,似乎是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异常来,只可惜他一直都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就好像是今天夜里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李丰阑忍不住说道:“冯大人真是好手段,人在宫中,什么事都没做,却能救了廖楚修和邵缙,让他们承了你天大的人情,不仅如此,还让得襄王吃了如此大的亏,本官佩服。”
  冯蕲州听着李丰阑的话不由皱眉:“李丞相这是何意,本官和他们无亲无故,何时救了他们,又何时让襄王吃亏?”
  李丰阑沉声道:“冯大人何必装傻,今天夜里的事情,若非是冯小姐打了昭平郡主,激怒于她,她怎会突然入宫告状,若非是她入宫告状,又怎会提及那襄王和冯妍的事情,让陛下动怒?”
  “陛下先前分明是对廖楚修和邵缙起了杀心,若无昭平郡主之事,今天夜里,哪怕他们能保住性命,也会丢了官职,再加上安岳长公主从旁算计,他们两人定不会好过。”
  “冯大人人不在宫外,却能算计到如此地步,当真是让人心生钦佩。”
  冯蕲州听着李丰阑的话先是皱眉,紧接着嗤笑出声:“我看李丞相大概是算计人算计的太多,看谁都像是在算计于人,你说的头头是道,如不过不是知道你说的是本官的事情,就连本官自己都会信以为真,以为今夜的事情当真是本官所为。”
  李丰阑听着冯蕲州嘲讽的话,抬头看着冯蕲州。
  “冯大人何必狡辩?”
  “狡辩?本官为何又向你狡辩?”
  冯蕲州睨了李丰阑一眼,嘴里虽然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可那未尽的意思却很明显,你李丰阑算什么东西,值得他费心狡辩?
  李丰阑气遏,冯蕲州满目嘲讽之色说道:“先不说今夜出事之前,我就已经在宫中,那兵库司起火和宫中入了刺客的事情,我也是与你一同知晓,我怎能早早就知晓有人会算计廖楚修和邵缙,还提前准备好了来替他们解围。”
  “就说那襄王和冯妍的事情,他们与昭平郡主起了争执是事实,那些话出自冯妍之口也是事实,我怎能提前知晓他们会得罪了昭平郡主,又怎会知道那冯妍和襄王之间龌龊,还安排好让人激怒昭平郡主让她入宫?”
  李丰阑听着冯蕲州的话,看着他脸上淡定神色,全然不似作假,忍不住说道:“那你怎么解释你女儿会与昭平郡主动手之事?”
  冯蕲州嗤笑出声:“解释,为何要解释?”
  “我女儿听话乖巧,那昭平郡主本就是个嚣张跋扈的人,若非她有意为难,我女儿怎会对她动手?更何况我们家的确和冯恪守有仇,我女儿也极其讨厌冯妍,更恨冯妍的父亲害死了她的娘亲,之前我顾忌着名声,不想对冯家赶尽杀绝之时,她就有些不满,就算当真是想要借着昭平郡主的手教训冯妍,那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是小女儿家的心思罢了,也值得李丞相这般大费周章的猜测其中真意,李丞相这般在意,不如我让我女儿回头与你解释解释,她这个才不过十一的孩子,是怎么算计襄王的?”
  李丰阑被冯蕲州的话讽刺的满脸通红,更是让他后来那句,要让他那个才十一岁的女儿跟他讨论谋算之事的话给羞得一阵面红耳赤。
  今天的事情太过巧合,所以他才会下意识的觉得是冯蕲州所为。
  可是就像是冯蕲州所说,他今天一直都在宫里,甚至于临到夜间之前,几人还陪着永贞帝在商议政事,根本就未曾离开过宫门半步,更未曾见过外人。
  那兵库司起火的事情,还有宫中入了刺客的事情,分明是安岳长公主与人合谋算计的邵缙和廖楚修,目的十之八九是为了两人的手中的权势。
  事发突然,冯蕲州怎么可能会提前知晓,除非他和安岳长公主本就是一伙的人,可如果他们真是一伙的,冯蕲州又何必要去救邵缙和廖楚修,又怎会安排冯乔去激怒昭平郡主,让昭平郡主入宫坏事?
  难不成只是为了得邵缙两人一个人情,就这么把安岳长公主都给搭了进去?
  而且最主要的是,无论是襄王还是冯妍,都不可能和冯蕲州是一起的,那两人怎么可能会配合冯蕲州行事,那昭平郡主也不是那么听话的人,那个冯乔怕真的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他怎么会怀疑一个孩子,居然能跟着冯蕲州算计了这么多?
  特别是在冯蕲州把她女儿宠上了天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愿意让冯乔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毕竟如果今夜的事情出了半点差错,那冯乔可是会落下个冒犯皇室的罪名。
  李丰阑忍不住尴尬笑了笑:“倒是我多想了,只是今天夜里的事情太过巧合,冯大人不要见怪。”
  冯蕲州看了他说道:“李丞相以后还是少想些的好,我那女儿这些年多灾多难,好不容易才能安稳了大半年,李丞相一句多想,就险些将她拖进这滩烂泥里来。”
  “李丞相心思这么多,我看我也得找机会替四皇子找点事情做做,也免得李丞相闲极无聊,无事找事!”
  冯蕲州说完之后,也不理会李丰阑瞬间噎住的脸色,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郭崇真看着李丰阑铁青的脸,也是忍不住摇摇头说道:“李丞相,不是老夫说你,以往你针对冯大人的事情也就算了,那时候冯大人与你们之间,尚且还有利益相争,可如今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这些话,也未免太过了些。”
  “那冯乔不过是年幼稚子,心思单纯,冯大人向来什么都不在乎,可唯独对他那女儿宠的如珠如宝,恨不能将天上的星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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