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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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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鹏程对其贪污一事供认不讳,沧河决堤也皆因其与朝中一些贪赃枉法之人,合谋贪墨筑堤款项造成。”
  “儿臣因奉诏日夜兼程赶回京中,不便押送邱鹏程,便将其交于蔡衍看管。待彻底收服田奉,捉拿叛贼曹佢之后,一并将二人押送回京,交由父皇亲自发落。”
  永贞帝闻言合上奏折,沉声道:“邬荣,张继礼。”
  “微臣在。”
  “稍后你二人协助三皇子一起,审理沧河贪污一案。凡参与此事者,一个都不准放过!”
  “微臣遵旨。”
  永贞帝将折子扔在了案上,抬头看着萧闵远问道:“眼下田奉形势如何?”
  “回父皇,曹佢本欲用陆安,邱州,田奉三地,对临安起合围之势,儿臣与蔡大人、李将军一起,破了临安之后,又相继收服陆、邱两地。如今没有了陆安、邱州为屏障,田奉就是绝地孤城,最迟三日,必能攻破。”
  “好!”
  永贞帝闻言合掌大赞出声,他看着肃然站在不远处,神色恭谨谦顺的萧闵远,眼中难得出现了些和煦之色。
  “你这次做的不错,有勇有谋,能在乱局之中寻稳妥之策,平定民心,解临安乱局,朕心甚慰。”
  “儿臣不敢居功,若非父皇英明,派蔡大人相助,儿臣恐怕早已殒命临安。”
  说话间,萧闵远直接跪在地上,满眼感激恭顺地对着永贞帝道:“儿臣多谢父皇救命之恩。”
  永贞帝原是对萧闵远不喜的,只因这个儿子一向性情阴郁,不爱言笑,这次萧闵远在临安立功,可说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本就对萧闵远有所改观。
  之前临安突反,他也知萧闵远险些丧命,此时见他丝毫没有怨怼,反而满心感激,永贞帝对他更加满意了几分。
  他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到萧闵远身前,亲自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我父子何必言谢,朕知道这次委屈你了。”
  “父皇…”
  萧闵远嘴唇微颤,眼底有泪意闪烁,随即像是不好意思似得,连忙扭头擦拭。
  永贞帝难得见到萧闵远这般小儿郎的姿态,不仅不以为忤,反而乐的大笑道:“瞧瞧瞧瞧,这还真委屈上了。你这模样,让朕怎么放心将兵库司交给你?”
  李丰阑几人在旁边看着永贞帝父子情深,原都没有说话,可当听到永贞帝开口真要将兵库司交给三皇子时,都是忍不住面色微变。
  兵库司为京中五司之一,管军需兵造之事,其涉及兵部、户部等事,兼与军中关系紧密。
  更重要的是,兵库司因其重要性,一贯与巡防营、戍卫营并管。这也就意味着,一旦有人接掌了兵库司,就能将京中巡防营和城外八千戍卫营,一并纳入囊中。
  之前永贞帝在得知萧闵远顺利平叛之后,赞其睿勇,本就起意让他入主兵库司,后来还是李丰阑等人劝谏,称三皇子刚从临安归来,且未接触城防军务,永贞帝才暂时歇了这心思。
  谁也没想到,一贯阴沉的萧闵远会以退为进,让永贞帝因临安之事对他起了愧疚之心,竟是再次将此事提起。
  郭崇真脸上带着些笑意。
  “陛下可别笑话三皇子,老臣可是听闻,三皇子此次临安之行,凶险万分,几次危机都险些躲不过去。别说是三皇子了,就是换成老臣,恐不得也会忍不住哭上两声。”
  “你个老家伙。”永贞帝笑睨了眼郭崇真:“那朕可真想看看,你哭鼻子的样子。”
  李丰阑穿着朝服,闻言后脸上也满是笑意道:“可不是吗,郭阁老向来硬朗,臣也特别好奇,郭阁老要是大哭是什么样子。”
  永贞帝大笑出声。
  李丰阑跟着笑了两声,却是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陛下,沧河决堤一案并非小事,祸及整个南都。臣听闻那邱鹏程不知何故,对三皇子恨之入骨,不仅诱骗三皇子入城,还欲置三皇子于死地。”
  “臣闻听此事时,可是替三皇子捏了一把冷汗。那邱鹏程离京数年,与三皇子无冤无仇的,怎得对他如此不死不休?”
  永贞帝脸上笑意一顿,而萧闵远则的猛的抬头看着李丰阑。
  李丰阑却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两人异色,只是继续道:“说起来,三皇子也是勇武有谋,那蔡衍在朝中向来桀骜不驯,谁也不服,没想到却能为三皇子所用。”
  “三皇子若能入主兵库司,想必定能和军中武将更为契合,彼此协作,将来也能好好为陛下分忧。”
  “冯大人,你说是不是?”
  冯蕲州本是安静站在一旁,却不想会突然被李丰阑点名。
  他抬头见李丰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而永贞帝和萧闵远也朝着他这边看来。
  冯蕲州淡然一笑:“相爷此事可是问错了人了,臣一贯只顾着转运司那一亩三分地,对军中之事全然不知。朝中的事情,陛下若是说好,那定然是好的。”
  “三皇子智勇双全,又被封成武襄王,自然能替陛下分忧。”
  老狐狸!
  李丰阑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可是知道萧闵远在临安的时候,冯蕲州不知道为何,私下卡了萧闵远送回京中索要军需粮草的折子。
  眼下萧闵远大胜归来,又是大赏又是封王,本就得了圣心,如若再让他得了兵库司,他们不属于三皇子一系的人得不了好,难不成冯蕲州以为他能得了好去?
  李丰阑正想说话,谁知道冯蕲州就继续道:“军中的事情臣不懂,不过眼下臣倒有一事,想要请陛下圣裁。”
  “临安乱时粮仓已毁,臣听闻邱鹏程一度强征民粮填补官仓,以致民怨沸腾。”
  “眼下曹祸平定之后,便是安抚灾民,臣奉旨调度粮草送往临安,可恐遭灾民哄抢,臣以为,若将官仓暂移至安俞,或是临近其他之地是否可行?”


第044章 生疑
  冯蕲州话音一落,李丰阑就忍不住嘴角一抽。
  他就说,冯蕲州这狐狸,怎么可能给自己挖坑。
  他表面儿看着一本正经,暗地里却是比谁都黑。
  那安俞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翟家奉陛下密令,暗中培养皇家暗卫的密地所在。
  之前萧闵远误闯安俞,差点把翟家连带着暗卫营给一锅端了。翟清昊一状告到了御前,永贞帝大怒之下,这才下旨让蔡衍前往临安。
  冯蕲州看似什么都没说,实则却是一爪子挠在了永贞帝的痛处。
  更何况……
  “邱鹏程曾征粮填仓?”
  冯蕲州低声道:“确有此事。据闻在三皇子前往临安之前,邱鹏程曾经连夜征调民粮送入官仓,不仅如此,他还命人紧锁城门,对曹佢的招揽拒之门外。”
  永贞帝脸上的笑容消散了大半。
  萧闵远见状一惊,连忙就想说话,却不想李丰阑就已经抢先开口。
  “原来还有这回事?那邱鹏程既已命人填仓,又拒绝曹佢入城,显然无意造反,可后来又为何会突然投向曹佢,欲置三皇子于死地?”
  永贞帝闻言神情一顿,转头看向萧闵远。
  他脸上虽然还算平静,可那双眼之中却已然没了笑意。
  “老三,你和那邱鹏程可有旧怨?”
  萧闵远听出了永贞帝话中的怀疑,“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父皇明鉴,儿臣与那邱鹏程素无来往,更无旧怨。此次前往临安,也是奉父皇之命前去平叛,儿臣绝无半点私心。”
  “那邱鹏程行事为何会前后相逆?”
  萧闵远嘴唇动了动,想要说出裘兰九的事情,可是临到喉间却又猛的堵住。
  如果当初在邱氏宗族里抓到的那个女人,真的是裘常林的女儿,他尚且可以说邱鹏程是怕裘兰九身份暴露,祸及己身,所以才投奔曹佢,可他在那奉县抓住的,却只不过是个用来当幌子的妓子。
  就算他如实说了,以永贞帝的多疑,他又怎么会相信,堂堂临安太守,居然会将一个妓子,当成了“至交好友”的女儿。
  不仅在身边养了数年,最后还养进了后宅成了小妾?
  而且,他要怎么解释他远在京城之中,和邱鹏程素无来往,却对邱家后宅之中藏着个朝廷钦犯的事情这么清楚?
  难道要告诉永贞帝,这一切都是冯蕲州那个才不过十岁出头的女儿告诉他的?
  别说是永贞帝不信,就连他自己,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又怎么可能会相信,他居然有朝一日,会栽在一个年岁不及他半数的孩子手里?
  萧闵远紧抿着嘴唇,牙根处泛起腥味。
  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进退不得。
  辩也不是,不辩也不是,生生将自己困死在了原地。
  永贞帝见萧闵远不吭声,眼中染上沉色。
  “朕在问你话,你为何不说?冯卿所言可都属实,那邱鹏程既有归降之意,又为何会突起反心?”
  萧闵远双手垂在身侧,在袖中紧握成拳,半晌后才垂着头咬牙低声道:“儿臣尚未来得及查清其中缘由,儿臣不知。”
  永贞帝猛的站定在原地,垂首看着跪在地上的萧闵远,眼中厉色几乎要将他看穿。
  好一个不知。
  好一个尚未查清缘由。
  他当他真的眼瞎目盲了吗?!
  永贞帝的目光犹如实质般的落在萧闵远身上,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却让得他后脊发凉。
  萧闵远知道自己若不解释,必定会让永贞帝对他生出嫌隙。
  他额头猛的磕在地上,再抬头时,脊背挺得笔直,双眼直视永贞帝没有半丝闪躲。
  “父皇,儿臣对您绝不敢有半丝欺瞒,儿臣在去临安之前,从未与邱鹏程有过半丝牵连。”
  “儿臣虽然愚钝,却也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绝不能碰。儿臣自问无愧,请父皇明鉴!”
  永贞帝看着萧闵远许久,也不知是信了他的话还是没信,许久之后,才不带半点喜怒道:“朕姑且信你。”
  “你刚从临安回来,之前又几次遇险,朝中之事暂且不必过问,先行回府去吧。陈安,命人从库中挑选几支人参,让襄王带回府中调养身体。”
  萧闵远听着永贞帝表面上说信他,甚至还让内监总管送人参到他府上,内里却没再提兵库司半个字,心里一阵寒凉。
  他知道永贞帝根本就没有信他,甚至于那兵库司的事情,他也再没机会插手。


第045章 彻查
  萧闵远眼底满是戾气,心中恨极了李丰阑和冯蕲州。
  若不是他们,父皇怎会无缘无故对他起疑;
  若不是他们,他封王极贵,深得圣心,父皇又怎会打消了让他入主兵库司的主意?
  萧闵远垂着眼帘遮住了眼底的阴鸷,恭顺谢恩离开之后,御书房内再次安静下来。
  永贞帝走回龙案旁,伸手拿着之前萧闵远呈上来的那份奏折,原本看着让他满意的地方却处处都是疑点。
  他突然想起蔡衍。
  就如同李丰阑之前所说,蔡衍其人桀骜不驯,从不服任何人。此次前往临安,若换成是旁人,蔡衍决计会第一时间接管了所有兵权,怎会这么容易,甘心受老三调遣?
  除非……
  蔡衍和老三之间,早有关系。
  “邬荣。”
  “微臣在。”
  “你与张继礼一起,立刻派人前往临安,押送邱鹏程回京,彻查沧河贪污一案。还有,查清楚邱鹏程为何突然反复,这其中是否还有其他隐情。”
  邬荣和张继礼都是神情一震。
  永贞帝话中所指的隐情,明显是意有所指。
  陛下这是真的对襄王起疑了…
  萧闵远离开御书房后,在正阳宫前等了片刻,陈安便捧着百年人参匆匆赶来。
  当看到萧闵远时,陈安的目光在他脸上顿了顿,随即便堆出满脸的笑容走上前来。
  “襄王殿下,这是陛下吩咐老奴取来的百年老参。陛下对殿下甚是关心,特地命老奴让太医过府为殿下请平安脉,嘱咐殿下勿忧勿虑,暂不必为朝政之事担忧。”
  萧闵远双手接过锦盒,闻言目光微动,沉声道:“多谢公公。”
  “殿下客气了,老奴还要回圣前伺候,就不多留了。”
  “公公慢走。”
  萧闵远看着陈安离开,脸上阴晴不定。
  他手指紧紧扣着锦盒的盖子,心中思量着陈安方才话中的意思,而一直守在外面,穿着内侍衣裳的柳西连忙迎了上来。
  自打萧闵远确定封王之后,柳西就一直激动不已。
  主子辛苦这么多年,费心筹谋,甚至不惜亲身冒险,只有他们才知道主子有多辛苦,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总算是熬出头了。
  他靠近萧闵远后,就忍不住低声问道:“主子,那兵库司的事情可成了……”
  “闭嘴。”
  柳西话才刚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冷喝吓得倒退了两步。
  “兵库司的事情父皇自有圣意,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柳西面对着萧闵远阴沉的双眼,发现里头满是杀气,总算察觉到了不对来。
  他原以为主子封王之后,这兵库司的事情便十拿九稳,可如今看主子神情,莫不是兵库司那事儿出了什么问题?
  柳西不敢细问,这宫中人多眼杂也不能请罪,他只能低着头跟在萧闵远身边。
  眼见着萧闵远竟是拿着锦盒朝着宫门处走去,他忍不住开口:
  “主子,刚才丽嫔娘娘身边的惠儿来过,说是娘娘请您离宫前,去临华宫一趟…”
  萧闵远听到丽嫔的名字,眼底闪过抹厌恶之色。
  他这个生母若无事相求,从来都不会见他。
  如今知道他封王,知道他不必再像之前那般朝不保夕,便请他过去。那当初父皇让他前往临安涉险之时,怎不见她为他安危说上过半句好话?
  “让人告诉丽嫔娘娘,就说我今日还有要事,改日进宫再去探望。”
  柳西见萧闵远语气生硬,也不敢多劝。
  两人行至宫门前时,襄王府的马车早在外面候着。
  柳西原是要去驾车送萧闵远回府,谁知道萧闵远却面无表情的看着宫门的方向,寒声道:“在这等着。”
  永贞帝吩咐了邬荣和张继礼后,两人就匆忙离开,去准备安排人去临安押送邱鹏程回京的事情,而冯蕲州三人则是留了下来,又与永贞帝商议了许久有关如何安置临安灾民,安抚民乱的事情之后,三人这才离开。
  等出了御书房,走出正阳宫门外的时候,李丰阑便上前两步,追上了冯蕲州乐呵呵的笑道:
  “冯大人,方才在御书房中,大人一番话真可算是大快人心。”
  “我府中前两日刚得了几壶好酒,不知冯大人可有时间过府,与本相小酌几杯?”
  冯蕲州看着李丰阑亲近的神情,后退半步避开了他显示亲热,想要拉他的手。
  “相爷此话何意,御书房中,臣可曾说过什么?”


第046章 蛇蝎
  李丰阑手中一僵,脸上笑容有些挂不住。
  刚才在御书房里,冯蕲州虽然没有明说,可也算是附和了他,阻了萧闵远的差事。
  他原以为,冯蕲州这么做是因为与萧闵远起了嫌隙示好于他,可这翻脸不认人又是几个意思?
  “冯大人,临安祸乱未平,邱鹏程押送回京之后,必将还有一番波澜。冯大人难道就没有半点忧心?”
  冯蕲州闻言像是不明所以道:“相爷此话何意?”
  “陛下方才已经说过,让邬大人和张大人负责审理此案,严查朝中涉案官员。”
  “下官既不是主审之人,又不曾涉案其中,有什么需要忧心之处?”
  李丰阑一哽,眼色沉了几分。
  “冯大人莫不是忘了襄王,方才冯大人可是阻了襄王好事,襄王又岂会与你善罢甘休?”
  “相爷说笑了,朝中诸事全凭陛下做主,再不济还有相爷从旁商议,下官何德何能,岂能阻挠襄王好事。下官不过是个粗浅之人,不通政务,襄王睿智,又怎会无缘无故为难下官?”
  李丰阑见冯蕲州三两句话就将他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一口气堵在喉咙口。
  如果不是你冯蕲州卡了萧闵远索要粮草的折子,萧闵远怎会前往安俞;
  如果不是搅了安俞的事情,险些端了暗卫营,陛下又怎会对萧闵远心生恼怒?
  他李丰阑磨破了嘴皮子,想方设法的将萧闵远和邱鹏程扯在一起,却也抵不过你冯蕲州轻飘飘的安俞二字。
  都特么是黑了心的狐狸,装什么清纯无辜!
  李丰阑本是涵养极佳的人,可是此刻却也被冯蕲州给气得脸色发黑。
  见冯蕲州一脸“我无辜我善良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李丰阑狠狠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他肯定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冯蕲州这王八蛋会突然改了性,有意投靠他们!
  李丰阑怒气冲冲的走了,冯蕲州这才收敛了脸上神色。
  郭崇真一直在不远处看着两人,也隐约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见李丰阑被冯蕲州气跑了,郭崇真这才上前哭笑不得道:“你这张嘴啊,怎得还是这般半点不饶人。”
  “我若饶他,他今日便会顺杆子挖了坑让我跳下去,以后身上刻着四皇子的名字,一辈子别想脱身。”冯蕲州冷淡道。
  郭崇真当然明白冯蕲州的意思。
  李丰阑是李淑妃的亲生父亲,而李淑妃是四皇子萧延旭的生母。
  如今陛下正值盛年,还无意立储,可朝中储君之争却已现端倪。
  李家和四皇子早就已经绑在了一条船上,身为四皇子的外祖,不管是为了李家,还是为了子孙前程,李丰阑势必是要为四皇子筹谋,费尽心思也要让四皇子坐上储君之位。
  冯蕲州在朝中向来独善其身,从不与任何皇子来往过密,他效忠的只有永贞帝一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永贞帝待冯蕲州总是不同于旁人,不仅让他管着人人眼红的都转运司,就连许多决策之事,也喜欢跟这位官不及一品,实权却不输任何人的臣子商议。
  郭崇真年逾六十,朝中之事比谁都看的明白。
  见冯蕲州半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道:“我知你心思,你既不愿与党争之事有所牵扯,又何故为难襄王?那兵库司一事,落入谁人手中都与你无关,你又何必去趟这趟浑水,惹襄王惦记?”
  “本王也想知道,我到底何处得罪了冯转运使,让你如此坏我好事?”
  郭崇真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道冷漠至极的声音。
  两人回头,就见到不远处的宫墙拐角处,原以为已经离开的萧闵远竟是缓步行来。
  他穿着皇子朝服,墨锦色长袍之上,银丝勾勒襟边,劲瘦的身上带着一股让人不容忽视的寒意。
  “本王与冯大人素无来往,更无仇怨,冯大人一直秉持明哲保身之意,从不参与朝中争夺,既如此,你为何独独这般针对于我。”
  “临安之行,冯大人故意扣留本王送回京中的折子,并让人放出消息,诱我前去安俞。我本不欲与你计较,可今日你又与李丰阑一起坏我好事。”
  “冯大人,你难不成当真以为,本王奈何不得你?”
  郭崇真听着萧闵远的话,心中一惊,连忙就想上前说和。
  冯蕲州却是直接伸手将他挡在身后,抬头看着萧闵远眼中逼视,蓦的轻笑起来。
  “襄王殿下,你可知道,陛下曾经如何评价下官?”
  萧闵远没想到冯蕲州会问这个,眉心紧皱。
  “陛下曾说,冯蕲州那厮,油盐不进,水火不侵,如锯嘴葫芦。若不碰其要害,捏其准心,谁也难让他动怒。”
  “下官这一辈子无喜无恶,无争斗之心。朝中之事,下官无意掺合,谁当储君,下官也无半点意见,可唯有一点下官绝不能容,那就是有人想要利用我的女儿,甚至伤害于她。”
  萧闵远听到冯蕲州提起冯乔,脸色更加阴沉:“虎踞山中,本王救过她性命…”
  “可殿下也曾差点杀了她。”
  冯蕲州直视萧闵远:“如果乔儿没说她是我女儿,殿下可会放她归来?”
  “如果她没有告诉你她的身份,而你不是想要利用她来得我承你这份救命之恩,殿下可是想要任人伤害于她,甚至于活活掐死她?”
  萧闵远闻言怒从心中来,脸上的阴寒崩裂,豁然上前两步怒声道:
  “伤害她?”
  “冯蕲州,你以为冯乔是弱不经风之人,谁都能伤她?”
  “你可知她杀人时有多狠辣,你可又知道,你那女儿是如何眼都不眨,心如蛇蝎使计害我,让我险些命丧临安?!”


第047章 袒护
  萧闵远和蔡衍几人,最早原是打算降服邱鹏程后,占据临安之地。
  一边佯装破敌,另外一边暗中挑起灾民暴动,以天灾之乱,放任曹佢坐大。
  永贞帝虽然性情多疑,朝政却十分清明,他绝不会任由南都数万百姓受战祸之苦。
  到时候他们只要把握好其中平衡,以动乱之势相迫,永贞帝必会放手给他一部分兵权,而他只要将临安战事拖上三个月,便能从这场暴乱之中,为自己谋得将来足以在朝中立足,与其他皇子相争的资本。
  萧闵远早早就算好了一切,可他却独独没有算到,他会遇到冯乔。
  那一夜破庙之中,寥寥数语,冯乔诱他前往奉县,言语之间句句皆是陷阱;
  而他去了奉县之后,就如同被一只大手推攘着,身不由己的顺着那一早就挖好的陷阱跳下去。
  一步错,步步错,深陷泥沼,生生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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