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就是如此娇花-第7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方才和冯蕲州说了些什么?”邬荣忍不住问道。
  廖楚修看了他一眼,冷淡道:“没什么,你明日去宫里回话的时候,记得告诉永贞帝,冯远肃是死在冯蕲州手里的。”
  “为什么?”
  邬荣侧眼,“那冯远肃身上虽然有伤,冯蕲州也对他动过手,可是最后的死因分明是自杀的,干嘛要告诉永贞帝他是被冯远肃打死的?”
  廖楚修冷淡道:“冯蕲州这次虽然脱困,看似重得永贞帝信任,可难保永贞帝对他不会有所保留,只有让永贞帝知道,冯蕲州身无后盾,甚至知道冯蕲州杀兄之举,让他感觉到他能够轻易将冯蕲州握在手中,若有不顺能轻易罢黜,他才会彻底信任冯蕲州。”
  邬荣听着廖楚修一如既往的心黑,摸了摸下巴:“你几时也这般好心了,竟然甘愿替别人铺路了?”
  “先是不顾安危带兵硬闯冯府救人,后又让我和邵缙出手,与冯蕲州联手坑了冯远肃和七皇子,现在还这么眼巴巴的凑上来替人家解决后顾之忧,我说世子爷…你不会当真瞧上了人家小姑娘,眼瞅着先讨好未来泰山吧?”
  廖楚修冷眼扫了过来,眼神锋芒如刃。
  邬荣却半点不怕,腆着脸道:“你就告诉我呗,你是不是看上冯家那小姑娘了,其实我觉得也挺不错的,那小丫头虽然年纪小,但是长得好啊,那模样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而且那小姑娘不简单,心黑手辣,配你正好…”
  “蒋冲,邬大人心热,送他去护城河里泡澡。”
  一道黑影闪身到了身前,邬荣嘴里的话顿时噎住,眼见着蒋冲伸手来抓他,他连忙脸皮子一抖,举起手道:“成成成,我错了我错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明儿一早我就进宫,将今夜的事情告诉永贞帝成了不,不过你真不考虑下那小姑娘……啊……我不说了,蒋冲,你撒手,廖楚修……扑哧……”
  邬荣尖叫着被一脚踹进了雪堆里,顶上的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砸了他满脸。
  他惨叫一声,冷的直打哆嗦,而刑部大牢里面,几个狱卒原本准备将冯远肃的尸体裹起来,谁知道耳旁就听到那凄厉的惨叫上,顿时一哆嗦,手里的尸体砸在地上…


第262章 惊惧
  冯府之中,以往的热闹半点不见,整个府中黑洞洞的,没了巡逻的护院,没了喊更的仆人,原本府中的下人在冯远肃三人皆被抓入狱时就走得走,散的散,只有几个签了死契的丫鬟奴才,胆颤心惊的留在府中。
  大房的院子里积了厚厚一层积雪,许久未清理的房檐前也全是雪渍,窗纸被烛火透的昏黄,里头燃着熏香,而屋里虽然烧着炭炉,却依旧暖不了人心。
  宋氏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满是苍白的脸上全是汗水,她死死抓着身上的被子,嘴里无意识的嘶喊道:“快跑,快跑…长祗……熹儿…别回头,快跑……”
  “别杀他们,别杀他们…”
  “快跑……跑啊……”
  “远肃……不要…不要…不要!!!”
  宋氏猛的睁开了眼睛,整个人从床上弹坐了起来,胸口还没好的伤势让她疼全身都是冷汗,她半匍在床头,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梦里面冯远肃那鲜血淋漓的脸,还有冯家被人闯进来后胸口被刀刺穿,胸骨仿佛被划裂开来时的惨叫声仿佛还在耳边。
  梦里长祗浑身是血,梦里的熹儿被钉在墙上,大火绵延之下,几乎要烧尽了整个冯家,而她只眼前全是萧云素和冯乔的脸,还有冯蕲州那想要赶尽杀绝的声音。
  ——…宋文茵,血债血偿!!
  ——…宋文茵,血债血偿!!
  宋氏手里紧紧抓着床边的横梁,死死瞪大了眼睛,胸口的疼得她几乎快要窒息,而眼前发黑之下就朝着床下栽倒过去。
  彩月原是守在侧间,昏昏欲睡时听到里屋传来一声巨响,她整个人猛的惊醒,连忙从小榻上爬了起来急冲冲的进去时,就见到宋氏整个人趴在地上。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彩月吓得慌了神,连忙上前扶着宋氏,伸手碰到她后背上时,才发现她贴身的里衫湿了大片,而垂落下来的额发更像是淋了水似得,头上颈上**的一片。
  彩月伸手扶着宋氏起来,等她靠坐在床上时,看着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连忙急声道:“夫人,您可是伤势又犯了,奴婢这就去让人请大夫过来……”
  她用被子将宋氏身遭全部围拢起来,以免她受了寒气着凉,然后转身就想离开,谁知道她刚一转身,手上就被宋氏死死拉住。
  彩月回头:“夫人?”
  “死了,都死了……”
  宋氏整个人蜷缩在辈子里,那沙哑的仿佛沙砾磨擦似得的声音在屋中响起时,让得彩月身上有瞬间的僵硬,她连忙反手握着宋氏的手,有些毛骨悚然的看着宋氏低声道:“夫人,您到底怎么了,什么死了?”
  “远肃死了,他死了!!冯蕲州要杀了我,他要杀了我们……”
  宋氏声音簌簌发抖,而彩月却是被宋氏的话说的脸色都青了。
  冯远肃谋逆犯上,勾结七皇子意图帝位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七皇子圈禁之后,永贞帝就已经下旨,将冯远肃和冯恪守处斩,可是算算时间,那也是在三日后,冯远肃怎会现在就死了?
  彩月知道宋氏怕是做噩梦了,轻拍着宋氏的后背低声道:“夫人,您是做梦了,二爷虽与三爷嫌隙,夫人和公子小姐却是无辜,二爷和四小姐不会伤害你们的…”
  “不,他们会,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宋氏紧紧抓着彩月的手,那力道大的仿佛要将她骨头都捏碎开来,她瞪大了眼嘶声道:“长祗,熹儿…他们呢,他们人呢?!!!”
  “夫人,公子和小姐都在侧间歇着,您别急,奴婢这就去唤他们过来……”
  彩月出声想要安抚宋氏,谁曾想她却是强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就那般赤足踩在地上,嘴里喊叫着冯长祗和冯熹的名字,跌跌撞撞的想要往外跑去。
  宋氏眼前有些模糊,一路上撞翻了床边的架子,发出巨大的声响,而她刚跑到门边时,就被外面匆忙赶来的冯长祗伸手拦住。
  “母亲?!”
  冯长祗身上随意披着件藏蓝毛氅,长发有些散落在肩头,脸上还带着病容,宋氏一头撞进他怀里时,他整个人被撞的倒退了几步,闷哼一声才堪堪扶着宋氏站稳。
  “母亲,你怎么了?”冯长祗扶着宋氏急声道。
  “走,快走,带着熹儿走…离开这里,离开京城…”宋氏伸手抓着冯长祗的衣袖,力道大的仿佛要将他胳膊都揉碎开来,一边喘着气一边急声道:“他们来了,他们不会放过我们,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冯长祗紧紧皱眉看着宋氏,见她像是神志不清似得,嘴里不停叫着让他快走,言语全是焦急,他伸手隔开了宋氏的手,皱眉沉声道:“母亲,他们是谁?”
  宋氏却没有回话,冯长祗只能抬头看向一旁的彩月。
  彩月见状急声道:“公子,夫人怕是魇着了,晚间的时候夫人还好好的,奴婢服侍夫人服了药后她便睡下了,可是刚才夫人像是做了噩梦惊醒,奴婢进去时她就是这样,她嘴里一直在喊着,说…说三爷死了,还说二爷和四小姐要杀了你们…”
  彩月说话时有些哆嗦,显然刚才也被宋氏好像撞邪一样的反应将她吓得不轻。
  近来府中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当初老夫人和大爷害死了老太爷的原配夫人,鸠占鹊巢,占了这冯府后宅的荣华,后来又烧死了二夫人,为保秘密除了府中太多的下人,这府里头死的人太多,一到夜里就总感觉阴森森的,而刚才宋氏惊恐的样子更是让她到现在都还觉得汗毛直竖。
  冯长祗听到彩月的话,眼里闪过抹痛苦,他想起那一日他在五道巷中的那一跪,想起冯乔面对他时的决绝,想起那马蹄临身之前,被那娇小身子撞开的事情,微一闭眼道:
  “母亲,二伯和卿卿不会伤害我们的,父亲和祖母罪有应得,大伯也为当初所做的事情付出了代价,卿卿不会让二伯迁怒我们,你别害怕,等过几日,雪停下来,我便带着你和妹妹离开京城。”


第263章 别怪他
  “我们去南边可好,去远离京城的地方,到时候寻一处清静的宅子,你,我,和妹妹,我们三人好好生活,再也不管这京中的一切。”
  京中是他自小长大的地方,可如今对他来说却早已经没了半点眷恋,那一日在五道巷的哭求好像如梦昨昔,他以为他会死去,以为自己会熬不过去,可是当清醒过来时,顾煦却是骂醒了他。
  他没资格去哭求,更没资格去颓丧,只因为他还有熹儿,还有母亲。
  如今冯家倾覆,父亲没了,如果他再出了什么事情,熹儿和母亲要怎么办,她们两个女子要怎么活下去?
  “母亲,你别怕,我们什么都没做过,二伯和卿卿不会伤害我们的。”
  宋氏听着冯长祗那安抚似得的话语时,那被噩梦惊得不断颤抖的身子犹如被当头浇下了一盆凉水,只觉得冷的心都好像快要结成了冰块。
  如果他们什么都没做,冯蕲州和冯乔的确不会伤害他们,那父女二人从来就不是会牵连无辜之人,否则那一日,冯乔不会放过更好挟持的冯熹而选择了她,否则之后她身受重伤之时,他们也不会让大夫入府。
  那两人哪怕恨毒了冯家人,恨毒了冯远肃,却也不会因此牵连她一双儿女,可是,如果他们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所为,知道了冯远肃不过是替她挡了一切,他们还会放过她吗?还会放过长祗和熹儿吗?!
  更何况,还有那人…
  那就是个疯子,他不会放过长祗,不会放过熹儿,更不会放过她!
  宋氏浑身轻颤,之前梦里的血腥还犹在眼前,她紧紧抓着长祗的手,低声道:“长祗…”
  “母亲别怕,孩儿陪着你。”
  冯长祗感受到宋氏手心冰凉,见她还赤足踩在地上,脸上已经冻得有些发青,他连忙伸手扶着宋氏低声道:“外间天凉,母亲身上伤势还未全好,别冻坏了身子,孩儿扶你进去。”
  宋氏被冯长祗小心扶着回了房中,等坐在床头时,宋氏才感觉到胸口疼的厉害,她方才焦急之下,本就牵动了伤势,此时一冷一热之下,只觉得喉头一阵泛痒。
  宋氏紧捂着嘴轻咳了几声,强行咽下了嘴里的腥甜,脸上却突然泛起抹潮红。
  “母亲,你还好吗?”
  冯长祗有些担忧的看着宋氏,让彩月下去暖个汤婆子过来,而他则是替宋氏轻拍着后背,等到她咳嗽声停下来后,这才低声道:“你身子本就不好,今夜又染了寒气,要不然我去把大夫叫来,让他替你瞧瞧。”
  “不用了。”
  宋氏连忙伸手拉着冯长祗,低声道:“我没事,长祗,同母亲说说话吧。”
  冯长祗仔细看着宋氏的脸色,见她脸上虽然有些发红,可是精神却还不错,褪去了方才的惊恐和慌乱之后,她脸上又恢复了往常的温柔,他这才点点头坐在床边的矮凳之上。
  宋氏看着冯长祗俊秀的模样,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柔声道:“我还记得,你刚出生时只有一丁点大小,一转眼你就已经这般大了,娘的祗儿这般好,也不知将来会招多少女儿家喜欢。”
  “母亲。”
  “呵,娘还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调皮捣蛋,每每都溜出去和宁家的孩子一起逗弄别人,有一次还偷偷拿了浆糊沾了你父亲的胡子,趁着他睡觉时在他额上画了小人,你父亲不知道,就那般顶着大花脸去了府衙,被同僚笑话了许久。”
  冯长祗也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笑了起来:“娘你还说呢,那时候父亲脾气大的不得了,被人笑话了几句回家气得就拿着藤条抽我,撵的我满院子跑,后来还是二伯……”
  冯长祗话音一顿,脸上刚刚才染上的那点笑意瞬间就淡了下来。
  他记得小时候他每次挨打,好像都是冯蕲州出面拦着,那时候冯蕲州才刚娶妻,卿卿也才刚出生不久,他每每惹了祸,就会躲去二房寻求庇护。
  二伯母是个不爱笑的人,对他却是极好,她会让人准备点心,会让他赖在二房跟卿卿玩耍,偶尔见他被父亲抓着耳朵拎走时,虽然不与人亲近,却也会开口替他求情。
  那时候的冯远肃虽然性情严肃,可却也并不是每天都板着张脸,他也经常会大笑,会生气,会不高兴的时候骂他兔崽子,被他气得跳脚,甚至会举着藤条戒尺撵得他满府乱跑。
  可是从什么时候就变了呢?
  宋氏看着冯长祗晦暗不明的神情,摸了摸他的发顶,低声道:“长祗,别怪你父亲。”
  是娘的错,如果不是我,他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母亲?”
  冯长祗没听清楚宋氏后面的话,不解的抬头看着宋氏。
  宋氏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可是面对着他那双眼睛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该怎么告诉她的孩子,是她害的冯家落到如今的地步,她又该怎么告诉她的孩子,如果不是她那点不甘心,那点嫉恨,那点为人所利用的绮念,冯远肃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境地?
  一念之差,就再也回不了头。
  宋氏压下心头翻涌的疼痛,轻声道:“熹儿怎么样了?”
  “还是不说话,也不怎么吃东西,怕是被吓着了,不过母亲放心,等我们离开京城之后,咱们多陪着她,她会好起来的。”
  宋氏点点头,柔声道:“好孩子,熹儿有你,我也放心了。娘累了,想歇着,你也回去歇着吧。”
  冯长祗看着宋氏脸上露出疲倦之色,总觉得宋氏今夜有些不对劲,可是见宋氏靠在床头闭着眼的模样,他也没法再多说什么,他想着明日天明就去变卖府中的东西,等到雪一停,就带着母亲和熹儿离开京城,以后再也不回来。
  冯长祗替宋氏掖了掖被角,低声道:“那母亲好生歇息,我先回去,有事让彩月来唤我。”
  宋氏感觉到冯长祗离开,听到房门被关上之后,脚步声消失在门外,这才缓缓睁开眼……


第264章 大火
  宋氏撑着床沿站了起来,看着房中熟悉的一切,缓缓走到梳妆台前,对面的铜镜里映照出一道模糊身影来。
  她微微前倾着身子,整张脸印入了铜镜之中,镜中的那张面孔让她陌生至极,印象中的明媚飞扬早已经被岁月磨的干净,剩下的只有那仿佛已经容于骨髓的温和,和时时挂在脸上从未淡过的浅笑。
  宋氏打开一直珍藏的妆奁盒,不大的盒子里只放着一支梨花玉簪,簪身凝白无暇,花苞雕琢却不够精细,其中一朵盛开的花上,花瓣磕破了一角,那是她第一次和冯远肃争执时,不小心撞在床柱上弄坏的地方。
  那一次他们吵得翻天覆地,那一次冯远肃赤红着双眼,那一次她险些掉了孩子,而从那次以后,她也将头上的玉簪取下,再也没有戴过这支簪子。
  她犹还记得,当年还是少年的冯蕲州站在梨花树下,风吹花落,姿容若仙。
  那时她还年少,匆匆一眼,便放进了心底。
  她知道那少年是冯家公子,知道他天资聪颖,知道他于弱冠之时便连夺三元,知道他在殿试之时震惊四座,知道他入仕后便得帝王之心,更知道他是京中贵女相思之人,为朝中新贵世家之女趋之若鹜…
  她想尽办法接近少年,学诗作画,大小宴会从未错过,哪怕少年只是偶然一瞥,清冷着嗓音叫她一声宋小姐,也能让她欣喜数日。
  后来踏春偶遇之时,原本清冷的少年却突然问她喜欢什么花,她只记得她心脏仿佛都快要跳出喉咙来,原是酷爱牡丹的她却是毫不犹豫的说出了梨花,三日后,她便收到了这支梨花玉簪,随后冯家前来议亲,她喜不自胜的答应了冯家的亲事,却不想聘礼下完之后,她原本以为的夫郎,却成了少年红着脸的弟弟,而少年却站在那里,淡声唤她弟妹……
  宋氏想起往事忍不住低笑出声,若不是当年那份绮念,她何故会嫁入冯家,若非那隐约的不甘和嫉妒,她又为何会被人利用,在知道萧云素的身份时,原本压下的嫉妒狂涌而出,那般迫不及待的对她下手,生生将自己逼到如今的境地,再也回不了头?!
  宋氏手里紧紧握着玉簪,那力道大的仿佛要将其都捏碎开来,手心摩挲间却不知道按到了什么地方,只听得一声细微的声音之后,原本一体的玉簪却是断开成了两截,从里面滚落出什么东西来。
  手心展了开来后,上面放着的是张已然泛黄的小笺,笺上字迹已经有些模糊。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注①)
  宋氏死死看着小笺上的字迹,嘴唇不断抖动。
  “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可能是他,不可能是他!!!”
  宋氏紧紧抓着那张纸,手里的玉簪落在地上时,摔得粉碎,她看着上面那熟悉至极的字迹,眼前仿佛出现成亲那日,冯远肃看着她凤冠之下却还戴着玉簪时,不仅丝毫不怒,反而红着脸眼睛清亮的看着她时的模样。
  ——文茵,我好欢喜。
  ——文茵,我心悦你。
  “呵……呵呵呵……哈哈……”
  宋氏死死看着那纸上的字迹,过往的事情一件件浮现在眼前。
  他红着脸叫她娘子时的欣喜,他对她毫不掩饰的心悦,他不解的看着她戴着玉簪却与他疏远,当她再也不戴玉簪,收心想要好好与他生活时他眼底的失落。
  错了……
  他们都错了……
  宋氏嘴里缓缓的发出一阵嘶哑笑声,那声音似哭似笑,带着狼狈和难堪,带着极致悔恨,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时,让得她眼前一片模糊。
  冯远肃,你个傻子!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后悔了…
  你回来好不好,我错了…
  冯长祗从宋氏房中出来之后,却并没有休息,而是寻了管家过来,想要清点府中的东西,只是他没想到,府中所余的东西并不多,而管家却是另外交给他了一些东西。
  “二公子,这些是府中的账册,还有这些册子,上面记录了库房里放着的东西。之前三爷出事前,便让老奴变卖了一些的东西,银票全数以公子的名义,存在宁家的钱庄里,剩下的这些,都是不好带走,和不能带走的东西。”
  “三爷说,如若他出事,便让您带着夫人和小姐离开京城,别管京中的事情,以后也别再回来了。”
  冯长祗听着管家的话有些恍惚,他没想到冯远肃在那么早之前就已经替他们准备了后路,如今冯家落难,若是这些钱放在别处,难保不会被人所夺,唯有宁家,哪怕他再落魄之时,宁远之也会替他守住他该有的那一份东西。
  冯长祗拿过账册看了一眼,对着管家道:“你如此帮我们,不怕得罪了二伯?”
  管家摇摇头道:“当年若不是三爷相救,老奴这条命早就没了,这些年三爷待老奴不薄,虽说人走茶凉,老奴却也不想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
  “公子无须担心老奴,二爷他……毕竟不是无情之人。你这两日准备准备,等到雪停之后,就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管家提着灯笼离开,而冯长祗则是看着手里的东西,那上面记载的银钱数目不小,哪怕离开京城,没了冯家庇护,有了这些钱,也足以让他们母子三人,在其他地方安稳富足的过完后半生。
  冯长祗想着明日早起便去问问有没有南下的商队,再想办法雇几个护卫,母亲和熹儿身子都不大好,这一路上颠簸,也需好好准备……
  冯长祗一边想着之后的事情,一边将管家给他的东西贴身收好,外间的寒风吹的他身上发冷,他用手紧紧裹着大氅,准备回去准备一番,明早起来好去安排,却不想刚回到院中时,就听到一声惊叫声传来。
  “熹儿?!”
  冯长祗听着声音一惊,连忙快速的朝着侧间跑去,谁曾想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他心中不安,只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连忙转身跑去了宋氏的屋子,就见到那里房门大开,彩月手中的托盘落在地上,那温热的汤婆子掀翻一地,满脸惊恐的看着屋内,而只穿着里衫的冯熹倒坐门前,一双眼满是茫然的看着屋内横梁上吊着的人影。
  梳妆台前,留着一张纸,寒风吹进来时,烛火湮灭,一片昏暗。
  “母亲!!”
  冯长祗赤红着双眼,厉喊出声,他快步冲进了屋里,想要抱下宋氏的尸身,可还没等他动手,身后就传来冯熹的尖叫声:“哥哥!!!”
  冯长祗还没来得及回头,便感觉到身后有人靠了过来,随之颈间便是一痛,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
  冯蕲州带着冯乔离开刑部大牢之后,两人便赶车朝着冯家而去,车中安静的吓人,冯乔没有开口去问冯蕲州萧元竺的事情,而冯蕲州也是没有开口。
  马车“哒哒”的在雪地上前行,云生和左越坐在车外,都能感觉到那一帘所隔的马车之中气氛有多压抑。
  “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