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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谋_乔小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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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去忙的时候,坚定的话语还在耳边。
“给我抬起胸来,此事与你何干?”
便是真的有干,那也是没有干系!
手被紧紧握住,冰凉的手触及到了温暖,心中也稍定几分。
感受着外祖母满是皱纹的触感,攸宁对自己说:
后宫永远都不是一个太平的地方,攸宁,你不是早已经准备好了吗?
赵煦赶过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酒味,虽然他对朱妃孩子并没有期待,但是也不能容忍在孩子这样的情况下出事。
刑官心里、史官笔下第一个怀疑的人,可都是有直接厉害关系的,他的皇后!
他看见的,先是瞒着安抚众人的昭阳大长公主,这样气场全开的姑姑,她好像从未见过。
冷静的向所有命妇分析出所有的利害关系,以求人群中不能出现长舌之妇。
忙的连轴转,却毫不显慌乱。
一盆盆的血水自温泉殿侧殿被端出,太皇太后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朱妃一定要保下。
那种情况,一看便知,孩子肯定已经没命了。
两个人,一老一小,皆着大红的衣裙。
一个是岁月沉淀下的雍容华贵,一个是华龄正好的鲜衣怒火。
只是,两人的脸色都泛着苍白,一个是病积沉疴,一个是太过担心了。
自小被保护的极好的人,没见过这样的生死场面,即使听说的再多,也会害怕的不是?
他上前,将攸宁揽于怀中,低喃:“别怕,朕,皇祖母,昭阳姑姑和姑父,都在。”
攸宁听着赵煦有力的心跳,好似回到了两人最好的那一段时间,两小无嫌隙,绕床弄青梅。
她缓缓回抱上赵煦。眼角湿润出一片,泪湿了他的衣襟。
太皇太后看在眼里,不知该欣慰还是担心。
终究,松开了紧握的手,将攸宁交给了赵煦。
以后的路,还得他们二人自己走。
三三|
这边朱妃的情况一点也不见好,那厢兰林殿也传来消息——
王淑妃刚回宫,便见了红。
如今情况亦不太好。希望长乐宫这边能够匀出女医与稳婆来,赶紧去到兰林殿,看看淑妃娘娘。
“王淑妃又是什么幺蛾子?”昭阳气势汹汹的过来,语气不善。
来传话的那人,并未理会昭阳,而是痛哭着,跪行到赵煦面前,哭喊:“求官家救救我家娘娘吧,不说王家对大周忠心耿耿多年,便是为着我家娘娘肚中的小皇子,也求官家救救我家娘娘啊!”
赵煦护着攸宁,只道:“去将太医令都给朕传进宫来,一批直接去兰林殿,一边来长乐宫。”
又与太皇太后道:“祖母做主,分一批人手随采叶去兰林殿吧。”
太皇太后朝昭阳看了眼,昭阳会意,亲自领了一半的人手去兰林殿看着。
人走后,就在温室殿的主殿。太皇太后看着门外一盆接着一盆不断的血水,开口问:
“一夜之间,宫中两位怀有龙嗣的高位嫔妃出事,而且还是在哀家的寿宴之上,阿煦,阿宁?你们怎么看?”
攸宁“噗通”一声就跪下,认错:“阿宁不察,乃为失职。叫奸人得手,又是阿宁的罪过。”
“好,既然你知道,哀家就不能不罚你,你且做好心理准备。”太皇太后闭上了眸子,掩饰住内心的不舍。
此事不论真相如何,皇后一样是难辞其咎。由着她先罚,总比日后被刑官和史官口诛笔伐的好。
赵煦早便跟着攸宁一道跪下了。
他开口:“孙儿觉得此事远没有这般简单,后续应该还会有手段出来。”
“官家说的没错。”
这也许是赵煦登位以来,太皇太后第一次未反驳他的话。
并没有接着想后续的手段会是什么,只是道:“此事绝不会是单纯的意外,定有人在其中捣鬼!”
太皇太后浸淫后宫数十载,大大小小的算计见过不知凡几。
整个事件的贯穿,看着没有一点点的疏漏,但是,目的也明显的太过了。
同时针对了她和攸宁。
会是谁呢?
最大的目的,难道是觊觎后位?
王淑妃的孩子,到底还是没有保住,采菊一路哭着跑到长乐宫,请官家移步,去看一看伤心欲绝的淑妃娘娘。
赵煦以“朱妃情况更加艰辛,生死不明”为由,暂且推拒了。
嘱咐采菊好好伺候淑妃,并令赵吉祥去取了凤尾焦琴,安抚淑妃。
道:“淑妃最是善琴爱琴了,这凤尾焦琴是上好的古琴。淑妃若是伤心的厉害,好歹在琴音上抒泄一番。传朕的话,孩子总归还是会再有的。”
采菊不敢显出心中的不满,叩首告退。
回至兰林殿。
空气中都蔓延着血腥的气味,知道孩子不保后,昭阳早便走了。
王淑妃躺卧金丝楠木制连理枝拔步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大几层棉被。
身边采兰端着青瓷碗,一勺一勺的喂着药。
额头上具是细密的汗珠,脸色倒并不是特别的虚弱。
唯有嘴唇处,惨白的吓人。
“没来是吗?”王淑妃推开采兰喂药发手,问。语气肯定。
采菊颔首,道:“官家赏了古琴。朱妃的大出血到现在依然未止住。情况很不好。”
“到底是低估了青梅竹马的感情了。”王淑妃勾起一个意味深沉的嘴角笑容,涂着鲜红豆蔻的指甲,隔着厚棉絮,摸着扁平了的肚子。
朱妃,呵呵,只能说她活该!
“后续安排的,都好了?半分疏漏也不能有,可知?”
她被人算计的如此之惨,若不回击回去,当真对不起她自己!
夜,逐渐深沉。
到底,朱妃还是未能挺过去。
最后一秒的回光返照吧,一直昏迷的人突然醒了过来。
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了赵煦的手,哭着:“我做了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算计我,算计我的,孩子?”
赵煦没有回答,在场的所有人都未回答。
力气一分一分的褪去,抓住赵煦的那两只手,渐渐滑落了下去。
朱妃感到悲哀,又觉惊奇,这一刻,她连想知道是谁害她的心情也无。
缓缓抬起右手,摸向虚无。
“孩子,莫怕,母亲陪你走……”
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滑落。
善有一句话未来的及说出口,只有昵昵的呢喃。
猛地,又手自半空掉落。
伺候的宫人,跪了一地,抹着眼泪,不知真心假意。
那句未说出口的话。
赵煦看懂了,太皇太后看懂了,攸宁,恍惚,也觉得懂了。
“孩子,来生,莫再投胎帝王家!”
“追封朱妃为良妃,以一品宫妃礼下葬。”
赵煦沉声吩咐,朱妃的死对他产生不了多大的悲痛,即使她怀着他的孩子。
追封,或许是因为,想到了纪皇后吧,当初,她可曾想对自己的三个孩子说同样的话?
紧紧攥过攸宁的手。
他想,这样的事情,到底还要有几遍?
尽管昭阳安抚过了所有外命妇,但是,后宫一夜之间丢失两名皇嗣,且其中一位孕育大皇嗣的高位宫妃还死了。
此事,不亚于当初的长江水祸、改革新制,所带给前朝的震动。
“朱妃娘娘无故殇于太皇太后寿宴,还请官家替朱家做主!”
自朱家脱离市籍之后,朱家的大公子也是现任的掌家人因着北漠的功绩,也算在朝中领了一个四品闲差。
今日还是因为收到消息,火急火燎的过来,问皇家讨个说法。
倒不是多重视一个妹妹,而是怕官家兔死狗烹!
商人轻贱,谁知道官家会不会用完就丢呢?原本宫中还有一个先皇亲定的妃子妹妹,还很争气的怀了大皇子,完全可做为朱家的依仗。
只是没想到啊!
如今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王太常紧跟其后,道:“小女淑妃娘娘同样在此事中受害,也请官家圣明裁决!”
就知道会是这样。一瞬间,赵煦升起想罢朝的想法!
“众卿以为怎么样的说法才算说法。朕与太皇太后昨夜已经命永巷令与慎刑司长彻查了!”
“待水落石出之后,定会给王朱两位卿家一个说法。”
“此事乃是发生于太皇太后寿宴之上,而臣听说,全宴饭食皆由圣人亲自过问。”朱偲品反复斟酌了两下,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原本武官并不在除军事外并不在朝上多做发言,但是此事牵扯上了圣人,也就针对上了护国公府。
宋衍冷哼:“听朱同僚的意思是怀疑圣人动的手脚,可有证据?若无,你这可是随意猜测,以下犯上!”
“太尉大人说的太厉害了些。”王太常立马接话,“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纵观整个后宫格局,中宫无子,两位高位妃嫔相继怀孕,一个身后有巨额财富依仗,一个是出身同样尊贵的世家女。难免不会忧虑,因此做下错事。所以,朱贤侄推测,并非没有根据。”
“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太常大人就臆测出如此一出后宫倾轧的大戏来。这种污蔑圣人的言论,本官完全可以参你一本,可知?”一直当做隐形人的方榆,开口。
只觉王太常今日荒诞了点,平日里,他可没这样冲动过!
三四|
王太常讽刺一笑,道:“御史大人方家没有姑娘入宫陪伴君侧,如今当然可以这样说的。如今出事的可是我王家的娘娘,位列四妃之位,难免那些个被宠坏的人起了不正之心,难说!”
“太常大人这般随意臆测诋毁,朕念你心中有怨气,暂不予追究,但是,圣人可是能够令你们这般猜测的?”赵煦一拍而起,语气隐忍。
“臣信任官家,才愿意散尽半数家财尽全力辅助官家,求臣之妹能够好好的待在后宫之中,不受人欺凌之苦。可如今。。。。。。”朱偲品口不忍言,几竟哽咽的样子,“竟,竟还是在宫中不明不白的,且还是怀着八月大的皇嗣死去!若还是这般的下场,朱家愿重入市籍,不再为官。”
“唉唉唉,朱兄慎言啊!”谢潜忙开口,他这丞相当的没什么实权,只能当个和事佬了。
“你们朱家的功劳满朝文武都看在眼中,官家亦未曾亏待分毫,你何出此言啊?他日传扬出去,还以为官家亏待有功之臣呢!”
朱偲品面对谢潜一揖,抱拳道:“非是小人不信任官家,而是小妹之事,实在令我家齿寒。”
大殿之上如是而言,简直就像再打赵煦和宋衍的脸。
“老臣可以理解你的痛苦,但是,为何你们都要剑指圣人?圣人虽被我家养的娇,但是,老臣愿以性命担保,圣人绝不是那样的人!”宋衍道。浑身透着一种乏力。
如何能够不知道,这是王太常特地借用这事来刁难宋家呢?
朝堂的争斗,又何尝少于后宫了?
朱偲品还待再言,但被赵煦止住话头,只听坐在上首的官家言道:“关于在太皇太后寿宴之上,圣人不擦,导致见血一事。太皇太后已经重重责罚过圣人了。至于幕后黑手的却不可说是圣人所为。两位爱卿所痛,朕可理解三分。”
“但是没有任何的证据,就在朝堂上随意抒泄心中悲郁,那朕真的可如方御史所言,治二位的罪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最后查出,不管是何人所为,朕与太皇太后自会给二人一个交代的。”
“宫中失去两个皇嗣,朕也是悲痛万分,定要慎刑司加快追查出凶手的,王爱卿与朱爱卿尽可放心了,莫在胡言乱语。”
嘴角扯出一个冷笑,王太常道:“后宫的慎刑司到底比不过大理寺有查案的实力,不如令大理寺一道协助慎刑司,追查。”
整个人跪卧在地,请求。
“这如何能够,宫中可都是女眷。大理寺的那一套,如何可用在后宫之中!”谢潜忙说道。
大理寺断案一向以快狠准著称,可谁人不知那都是里面七七四十九大刑法的功劳,便是不想说,一般人活着进去,便侥幸没有死,那也是要脱了一层皮,奄奄一息的被抬出来!
“如何不可以?宫中丢失两个皇嗣,难道还不足以令大理寺插手吗?就凭慎刑司那点手段,可不要一直让那黑手逍遥法外,过着人上人的生活才好。”王太常不屑哼了声。
谢潜脸上写满担忧,只说:“大理寺那是一个什么地方,宫中的贵人娘娘们如何受的的住。”
他虽只是替官家占着这个丞相的位置,但是又如何看不出来,王太常在故意针对宋家,作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大理寺首先肯定是要抓圣人身边的人去问刑,只要有一个受不住,大帽子就会扣下去了!
圣人之位势必会空置出来,谁是第一个得利人呢?圣人被查之后,宋家可能没有猫腻吗?纵是有昭阳大长公主在,也难免不了被问责的命运。
而谢家,明面上已经与宋家困为一体了,那又将如何,几乎可以预见了。
不管结果如何,成与不成,他王家都会是最大的受益人。
这点,便是官家看在眼里,他也不能多说什么,世家内的明争暗斗,他只有支持的份。最后到底会不会为了那点青梅竹马的情分,保下圣人,谁又说的清呢?
以他多年看着赵煦成长,看着他一步一步变的更像一个帝王的经验来说,必要的时候,恐怕不会。
那么,宋家可曾看出来了,手握着帝国半数的兵权,早就成了官家的心腹之患了。而王家估计正是看出了这点,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在此事上借力发挥。
也正是如此,赵煦何尝没有存下任由此事自由发展的心思。
陷入沉思中的谢潜,没有听清王太常回答的那句“大理寺的冯大人,也不是那等没有分寸之人,谢丞相尽可放心便是”;也没有听清官家那句“准许”之语;更没有听到冯大人那句几日内就将查明真相的话语。
只记得,久久的沉默后。宋衍出列,自请去往北疆,填上那空置许久的守将之位。
之后便是列定的程序,官家明面上挽留几分后,宋衍一心坚持,并言:“老臣去往北疆之后,太尉所辖下全国半数兵权之符,当交还官家。”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物来,十分普通的玉雕飞鹰,是太尉军权的象征。
与皇室的虎符相辅,是整个大周帝国军权的象征。
赵吉祥恭敬的接过,转交于赵煦。
赵煦接过后,言:“宋爱卿年迈,依旧为大周着想,这份情谊朕当记得,也当予以回报。可是宋卿爵位已是国公之尊,封无可封。不如这样,太尉一职依旧是爱卿的,只是出将在外,不好协理大周兵权。只待爱卿回朝,军权依旧归于太尉之手。”
“老臣谢官家体恤。”宋衍跪拜而下。
许是习武的原因,即使已过甲子之年,将至古稀,依旧挺拔如松,赫赫巍巍。
几乎是同时,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全数传达到了长乐宫。
近来,太皇太后的身体,似乎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
一直都在强撑着。
对于前朝的事情,心理虽有准备,但是,宋衍卸任的事情,实在是一次不小的冲击。
世家之内,利益争斗素来存在,难道现在已经激化上了台面吗?
可笑,当真可笑至极。
今日一早,攸宁便被禁足椒房殿,抄写佛经为死去的两个皇嗣祈福。
虽是禁足,前朝的的事情倒是也瞒不住椒房殿。
“祖父,是为了我。”
她放下笔,望着窗外,心中一紧。
本该早就可以在京中颐养的年纪,家中父亲虽不入仕,但是二叔三叔四叔乃至五叔都是有能力的人,谁不可以去补上那个漏呢?
不过是有个理由交还兵权,放逐自己,好叫官家最后发落起来,有个念想。
不叫她,不叫宋家,真的陨落下去。
北漠苦寒,祖父身上皆是旧日伤痛,如何承受的住!
到底是谁呢?如此处心积虑,后宫、前朝,一环连住一环环环相扣。
“国公爷有自己的决断,圣人先不必担心。”韩嬷嬷劝着,“如今首要之事,是大理寺插手,圣人该早做准备。”
“什么准备?”攸宁茫然,此事虽是她失察,但是,非她所为,难不成还如王太常和朱偲品一般,硬要扣她帽子不成?
若大理寺只有这点能耐,那么还掌什么天下刑法。
韩嬷嬷只觉自己都要操心死,小祖宗什么时候才能真的看清后宫的人心险恶呢?
“奴婢知道圣人娘娘行的正坐的端,可是,栽赃的手段,娘娘难道没见过没听过吗?”
攸宁恍然,失言片刻,道:“嬷嬷去管吧,这些,本宫都不如嬷嬷懂的。”
晃了晃手腕,她早晨卯时起身,抄写经书直到现在,手腕实在酸的很。
她想着昨夜的温存,赵煦他,心中应该还是相信她的吧,以赵煦的脾性,怎么会容忍大理寺随意构陷她呢?
许是昨夜之事,实在太过悲凉,御花园内的花,一夜之间尽数凋零殆尽,一株也未存留。
整个禁宫,都显出一种衰败的萧条之感来。
萧清瑜看着满地的萧瑟,心中苦笑,得知大理寺插手之后,便知,此事即使牵扯到宋攸宁也不可能善了了。
换种说法也许更好,正是牵扯到了圣人,牵扯到宋家,才不可能善了。
之后,恐怕只会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风呼呼吹过,吹来漫天飞扬的大雪花。昨日的绵软初雪过后,带来了如今北方的大雪。
本该柔软的雪花,在北方,显得刚劲。
不出一会儿,就在地上铺上了薄薄的一层。
慢慢的,越积越厚,掩盖住了衰败的黄花。
遮掩了禁宫一切的肮脏罪恶。
或许有一处是不一样的。
夜色浓,挡不住洁白的雪。
漫天飞舞的雪,好似夜间的萤火虫。随性的飞着,自由自在的无拘无束。
她看着窗外,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女婢声音响起。
“娘娘,一切都按照娘娘预想的走,没有任何的偏差。大理寺的冯大人那里已经打过招呼了,他知道该怎么做。圣人这次,不死也要半条命了。”
她点头,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你说,朱氏死不瞑目的时候,在想着什么呢?你说这大雪,年年都来这禁宫,是不是知道这儿冤死的灵魂最多,这儿的怨气最浓,所以,才年年都来。妄图以自身的洁白,自身的纯洁,净化这儿的污浊呢?”
“可是,有用吗?”
嘴角的那抹笑容,骇人的紧。
婢子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愣愣立在一旁。
直到那人挥手,才退出去。
她双臂交差放在窗棂上,下巴枕卧着,聚精会神的看着夜雪。
想着什么,谁知道呢?
三五|
大理寺办事绝对的雷厉风行,不论永巷令与慎刑司如何说话,依旧直接令人到椒房殿,绑了所有的伺候奴才。
“下官办案需要,还望圣人行个方便。”冯大人毕恭毕敬的样子,可是言行之间,可没半分的尊敬。
攸宁呵呵一笑,直言:“冯大人这是已经将本宫看做黑手了不成?”
“不敢。”冯大人垂首拱礼。
“那你直接带兵过来本宫的椒房殿拿人?是反了不曾?还是大人有证据证明是本宫做的?才敢这样的明目张胆!”攸宁拍案而起,一叠声的置问。
冯大人更见恭敬,只言:“下官也是奉命行事。整个寿宴,接手负责之人,多是您椒房殿的人,下官这样,也是为了更早的查出真相,还圣人清白。”
冷哼一声,攸宁几乎要被气笑了:“你心中想的是什么你自己知道。但今天要在本宫的椒房殿拿人,除非有官家口谕,否则,休想!”
“圣人这又是何必呢?您令下官难做了,到时候追究下来,还是您的错处不是?”冯大人道。
“呵呵。”攸宁冷笑,“看来冯大人在京中的时间并不多啊,不知本宫自小就是不在意身名的,平生最不怕的就是被人问责。”
她一步一步走下,逼近冯大人。
他恍惚以为,自己看见了那个高台上意气风发的帝王。
那样的话,也只有宋家的乐安郡主有资格说出来。
被当权的太后捧在手心里,谁人可以问她的责,治她的罪。
少不得,他冯溱就是第一个人了。
攸宁没有想到的是,前一刻拥着你,亲昵的说“不要怕”的人,下一刻就可以给别人口谕,来抓她的人!
世间的事,果然多是讽刺。
世间的人,又有多少可信呢?
到底,冯溱还是带走了椒房殿的所有侍从,末了,还道:“下官一定会好好招待圣人的女侍太监的。”
一挥衣袖,便走了,也未有告辞的礼节。
当苏嬷嬷赶来接攸宁去长乐宫时,只见圣人呆呆的瘫坐在椒房殿正殿的木制地板上,双目空洞,没有任何的情感色彩的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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