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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可不能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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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瞥见门口的四九温温吞吞的在走来走去,一副想要说话的样子,不由得拢眉道:“何事。”
      四九这才摊出手,手里正捏着那一封信笺,“公子,是夫人写信过来了。”
      他这话说出来都觉得多余,也实在是不懂,走路几息的事,夫人怎么就偏偏还得寄封信。
      祁苏垂眸看了一眼,都能想象出楚娆戳红泥的神态来,他勾开信口的简戳,捻起写了满满字的素宣。
      与他猜测的一致,确实是有些误会之处,还央着他出言将事情‘解释解释’,字算不得好看,但小小的同人一般秀气,大概是想在说事之余,显些文采,字里行间偏还要用些晦涩的词语,偶尔蹦出几个错字来,祁苏一时间不知道该笑她,还是该赞她。
      “公子,夫人说的什么呀,是不是昨日的——”四九不小心说了一半,立马闭嘴,这种事,他可不该问的。
      “让人不要再传些流言。”祁苏合上信,缓道。
      “是,公子。”
      这话不用祁苏嘱咐,四九已经吩咐了下去,不管事情如何,哪能议论编排主子的,都还想不想干了!
      不过,四九盯着祁苏看完摆在一旁的信笺,犹豫道:“公子,要不要回个信给夫人呐。”
      楚娆等的很心焦。
      万一祁苏不信怎么办,若还以为她是那种满脑都是都是‘那事’的女子。
      哎呀,不敢想,楚娆兀自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她还是等四九出来再说,反正她都这么慎重了,祁苏也总该回给她一封信吧。
      等了好半响,楚娆才透过缝隙看到四九回来,她马上开了窗,一等四九走近就探着头急迫道:“四九,是有回信么?”
      四九被窗户突然伸出的楚娆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膛,“夫人!你真是吓死小的了。”
      “嘿嘿,有信么。”
      四九随后缓了缓心绪,将祁苏的回信递出去,不过脸上神色有些怪异,似是在憋笑。
      楚娆登时觉得奇怪,接回信一看,这简戳不就还是她那一封么。
      她打开一看,只见信上没什么多余的字句,只是在三四处地方,被红圈圈出,旁边则有个颇为好看的字迹,书写以一字。
      “公子说,替夫人改了几个错字。”四九再也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
      楚娆羞赧的心绪,在拿到这封信时,半分都不剩了,气呼呼地作势就要合上窗。
      “哎,哎,夫人,慢着慢着。”
      楚娆不高兴地停下手,“又怎么了,他又说我什么了?”
      四九肃了肃脸,屈身施礼,“夫人,公子还说,请您明日午膳后去避风亭找他。”
      避风亭设在四进院的西南角落,也就是前世楚娆遇上祁风的地方,是以她对那处多少有些排斥,但毕竟重生一回,此时祁苏又还活得好好的,她也不至于连去都不敢去。
      翌日用完午膳,楚娆挥退了紫烟,便一个人往亭子处走,走到一半被晒的狠了,才想起自己忘带了伞遮,但她懒得折回去,只能加快步子往四进院行去。
      虽说宅子里昨日还流言漫天飞,但都不带着恶意,更多的是些偷偷打趣,再加之后来有了四九的嘱咐,马上便悄无声息了,楚娆只当是那封信奏了效,大家都知晓了是误会一场,心下的芥蒂也就去的七七八八了,至于祁苏给她改错字一事,她自然更是选择性的当没发生过一般,反正她在他面前丢脸也不是一两回了。
      她心情颇为舒畅地走至四进院门口,乍一眼看到避风亭,心里有一丝胆怯,但那点情绪,在看到祁苏之后,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见他背脊挺直,端坐于亭内,俊秀侧颜如刀削般棱角分明,但又不失玉泽温润。
      一身月白项银刻丝花纹底锦服,墨色绣线织成的莲花纹路在衣袍上泼洒的时隐时现,优雅清贵地不带人间的烟火气。
      楚娆不自觉地走近,才看清了石桌上铺陈开来的大片素宣纸上写的是什么,竟是大大小小样式都不同的账簿分页。
      按说在商贾人家看到这个不稀奇,楚娆在家也时常看到爹娘坐在一起打算盘对账,但祁苏,楚娆是前世加今生,到现在才见了头一遭。
      没想到他平日冷冷清清,连算起账来,都能比清贵公子看传记还来得斯文。
      桌上没什么算盘一类,只看得他视线瞟一张便拿下去一张,不一会儿,书筒里面就垒着厚厚一叠纸沓,桌上的则越来越薄。
      直至将桌面上的纸清了一半,祁苏才提笔在右手边的簿册上轻缓记下一笔。
      这是不是心算呐,楚娆心下腹诽,跟她小时候教书先生说的神童似的。
      楚娆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的,祁苏方才看的认真,如今松闲下来余光才感受到来人,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账簿页上,却是薄唇微张,“不热么,过来。”
      “噢。”
      楚娆被一提醒,才发现自己还站在亭子边角,这六月午后天热的很,她忘了打伞但也有亭檐的阴影笼着,可背上还是起了一层薄汗。
      亭内有四九备下的梨木冰鉴,只差那么一两步就比外头凉爽了许多。
      想起自己最关心的事,楚娆走近道:“祁苏,你看懂了我的信没。”除开那些错字。
      “嗯。”
      楚娆心忖那就好,这事儿也该算是翻篇了,她的心一贯大得很,忘性也大,当下时还能辗转反侧地睡不好,事情一过去,她就又活蹦乱跳的,若不是天生这个性子,她当时重生回来还被逼无奈的再嫁,怕是要气的去投湖。
      “对了,四九说你找我,是何事呀?”
      祁苏闻言,眼色微闪了一下,随即从纹云袖袍下拿出一只青花骨瓷质地的小绿瓶,放到账册清空出来的桌角上,“这个,你拿去。”
      “这什么?”楚娆捻起小瓶子,在耳边左右晃了晃。
      祁苏垂眸,手上不自觉地接过一张账页,“不是还有一点,祛不了么。”
      楚娆蹙起秀眉,饶是她听惯了祁苏说的半截子话,一时还真没想透祁苏说的什么意思。
      直到祁苏见她迟迟不回,将视线落在她的手臂上时,楚娆才恍然想起她那晚去祁苏房里给他涂药时说的。
      【但我总觉得还有那么一点,所以时不时就带着涂一下。】“其实,上次油葱膏你只用了一点,我还有多余的呢。”楚娆握着小瓶子,心里说不出的喜滋滋,但嘴上客气了这一句。
      “既是够了,那便留下来。”
      “那怎么行!你送都送了!”楚娆将手往身后一藏,边往亭子的栏座处走,边小声道,“真小气。”
      祁苏闻言,自己都未察觉地唇角微微往上扬了扬。
      楚娆心情不错,随意拿起帕子擦了两下便坐在了亭子边,“祁苏你继续看吧,我坐这儿歇息一会儿。”
      她才从自己房里顶着烈日出来,这亭子除了冰鉴,角落里还摆着几盆冰片,凉爽惬意的,楚娆一点儿都不想顶着大太阳现在就走回去,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想在祁苏身边多呆上一阵这个念头。
      楚娆坐在围栏座上,将祁苏给她的瓶子,从木质软塞看到瓶底,把细密的花纹色釉都细细地瞧了个遍,怎么看怎么精致,也不觉得无聊,这般安安分分地竟也熬过了一炷香的时辰。
      四九站在外面看着不由得觉得好笑,一个是自来安静,一个是难得的安静,这两个人在亭下还颇为和谐呢。
      然而不久,这难得的闲适就便被通传的一声给打破了。
      “公子,大房的祁风少爷来见。”
      祁风这个名字,楚娆是尽量避免去想起的。
      怕不怕是一回事,主要还是觉着恶心,一想起他的嘴脸就恶心,比起前世若被他得逞,她还是宁愿跌进井里。
      所以一听他要来,楚娆的好心情顿时就跌到了谷底,前世的记忆如水涌出,让她难受的很。
      但若是现在走,或许也能外头碰上,加之她有几分担心祁苏,上次去大房吃饭,祁苏凭白少了两成份例,现在祁风又来找他,是不是又想教祁苏吃什么亏?
      楚娆忖度了一阵,起身理了理正自己的衫裙,小步跑着站到了祁苏的身后,立在那儿活像个小跟班。
      她准备就站在这,有祁苏在前头挡着,她也不怕,好歹看看祁风他到底是想打什么主意。
      祁苏的余光能感受到楚娆,看她如此动作,他并未多言。
      不多时,仆从便领着祁风从院外走进来。
      祁风今日换了件和祁苏一般素色的绸杭直裰,他自是比不上祁苏的容貌,但拾掇拾掇总还是个周正的少爷,他是有意穿的如此,上次见楚娆,无端得了厌弃,他回去想了半天,只能是自己穿的太过富贵?
      所以他今日特地选了件浅色的,还特意绕到三进院的东间,恁是没见着楚娆的人。
      谁知这个朝思暮想的美人儿竟是呆在祁苏这个亭子里。
      祁风的心里淫邪已起,但门面功夫还是能做的极好。
      他堪堪使了个半礼,“堂兄好,堂嫂好。”
      说完,祁风还特意瞟了楚娆一眼,眼神毫不遮掩的带着腌臜的想法,索性楚娆躲在祁苏后头,他只看得了个半身,意犹未尽。
      彼时,祁苏正好将桌上的账册全部看完,一拂袖,纸业便全进了书筒,他对上祁风的视线,脸色顿时冷了几分。
      “你来何事。”
      祁苏对大房向来没什么好容色,加之他性子素冷,祁风没觉出什么不妥,依旧笑呵呵道,“是这样,父亲要我来与你商量一声,这些日子你身子尚算不错,不如抽个空,咱们去府衙将文书过了。”
      祁苏明知故问,“什么文书。”
      “自然是堂兄你在祁家的五成,说来老是这么挂靠在我们大房,名不正言不顺的,店铺里伙计时常有些微词。”
      楚娆低着头,她是真的不想说话的,毕竟她连多看一眼祁风,心口都犯酸,但这大房的人怎能这般无赖啊!
      有微词,那就把五成还回来啊,说的祁苏硬塞给他们似的。
      “呵呵,真是不要脸皮。”楚娆不高不低地说了一句。
      这没来由的一句话,显然是说给祁风听的,祁风也不恼,美人发脾气,不还是美人么。
      他依旧笑着,另补了一句,“我们也是担心堂兄的身体顾不过来。”
      楚娆闻言斜过脸,余光都不想分给他,不等祁苏发话,嘴上便忍不住回道:“祁苏现在身子挺好的,你们嫌累就把五成还回来,又没人求着你们。”
      “堂嫂嫂,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都是那么近的亲眷,我们能帮总要帮的,每年的红利,给的比份例都高呢。”
      祁风这个人最爱声色,楚娆对他哪怕是出言不逊,只要是同他说话了,他都觉得是抬举,便是被她嫌弃地能说上几句,他竟然还挺高兴,于是索性就对着楚娆劝说起来。
      “那你把账册拿来看看,是不是真的高。”
      “这,这账册怎么拿来给别人看的。”祁风自嘲地干笑了两声。
      楚娆心下翻了个白眼,懒得再与他说道,她站在祁苏身后,藏在袖口里的手拉了拉祁苏肩上的衣料,心头默念,:祁苏你可千万不能答应,这便宜让人占了也太亏了!
      祁苏一向寡言,若是楚娆不在,他大概也只会是冷眼看着祁风半响,然后才会开口。
      这一段留白,因着楚娆在,反倒是被填上了,等到楚娆不想再理会祁风时,祁苏正好思索完,冷冰冰的说道,“五成未免太多。”
      祁风一听这个,心想这是有机会啊。
      他本来也没准备祁苏肯将五成都放给他,祁广耀的意思,正正经经过了名,能得个小半,都是他们赚了!
      “那堂兄觉得如何?”
      “一成,我只要城北那处。”
      “好啊!”
      祁风想都不想就应下,他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哪有这么傻的人,他原只想要个小半,祁苏竟然肯给四成!城北郊外的那一成算什么,地方大得很,但都穷的响叮当,米铺生意就没好过。
      楚娆此时是一脸惊愕,她顾不得祁风在场,愣住似的盯着祁苏,这这这,祁苏竟然答应了。
      她从来都觉得祁苏聪明,先前还以为他是忍辱负重,要是文书一过,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就算要过,也不能只留一成在手上啊!
      楚娆气的心口疼,可这产业就是祁家的,容不得她置喙,她一时不甘,将祁苏的肩上衣料生生拧皱成了个圈,本来是不想看祁风,现在她气的连祁苏都不想看了,真是很铁不成钢!
      祁苏感受到身后之人的情绪,知道她是关心自己,面上却依旧不显,冷声看向祁风:“何时去府衙。”
      祁风没想到祁苏这么干脆,最后一点疑虑都消了,心下对祁苏的性子多了一个描摹:软弱。
      软弱无比!
      呵呵。他还以为是什么硬气的,原来从外到里就是个空心可捏的柿子。
      “堂兄,父亲还有些琐碎事要处理,那不如就定在一旬之后。”
      “好。”
      正事谈完,这次这么顺利,祁风是没想到的,祁苏的态度也让他心下的旖旎心思更为胆大了点,他从兜袋里掏出了一个一早准备好的小木盒。
      木盒很是精致,雕着金边牡丹纹路,里头放着的是一片片锃光瓦亮的纯金叶子。
      明殷朝以银两通货,金子用的极少,因此也极为贵重,尤其这些带着样式的,还不是普通金店能买到,必须提前去京府的官商金铺定制。
      祁风对于讨好女子向来不小气。今日本来绕路就是想送给楚娆,但没见着,看到楚娆就在祁苏身边呆着,想着这次是没机会了。
      谁知祁苏这般可欺,铺子都能送给他们大房,那么他送点东西出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于是,祁风走近了两步,“对了,堂嫂,上次见面太急,我都还未来得及备下见面礼,这木盒子里头的金叶子,就当是还了上次的,可好?”
      他得意地打开盒子,摆开在烈日之下,金叶子灿灿的甚是夺目,女子么,总不会不喜这些发闪发亮的东西。
      这是他存了许久的私房钱才买到的,祁苏这个病秧子,哪里能有他这个魄力。
      楚娆心头还因着方才祁苏一口应下,很不舒爽,哪里有心情理祁风。
      她看都不看,便道:“我不要。”
      楚娆的小性子说来就来,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对着祁苏生气呢。
      但祁风可看不见,他只瞧的到楚娆那娇滴滴俏生生的别扭样子,惹得心里痒痒的很,他试探地往前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到了亭内,想将盒子递过给楚娆。
      “堂嫂嫂不用放心上,小礼而已,不用还的。”
      举手之间,祁风尽力显出君子的模样,但他的急色哪是这么容易就能遮掩的。
      夹在他们当中的祁苏,此时脸色也是愈冷。
      至于楚娆,她一回头看祁风走近,虽还离着她有点距离,但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她下意识抓住祁苏肩膀的衣料。
      “我说了,我不要!”
      就在祁风还妄图再走近一步之时,祁苏突然站起,楚娆原本摆在他肩上的手松松靠着,他一起身,自然就滑落了下来。
      再抬头时候,眼前已是被祁苏格挡的严严实实,半分看不见祁风的猥琐姿态。
      只听得身前的男子对着祁风缓缓道,
      “我的夫人,我自来不准,她花旁人的银钱。”

      第39章

      祁苏隔档在两人中央, 他的身量较祁风颀长的多, 宽袍袖摆掩映下,祁风就算站直了,也连楚娆的头发丝儿都瞧不见。
      更不用提他被祁苏的突然冷声吓得踉跄了两步,竟是一屁股跌在了台阶下。
      本来干干净净的绸杭直裰沾上了土灰,跟祁风的脸色一样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祁苏这是发火了?要说上次在二院,祁风还觉得只是凑巧,这下他是信了, 祁苏当真对这个俏娘子上了心。
      “哎,地可真有些滑。”祁风干笑了两声,自顾地爬起来, 拍了拍下袍。
      他对伏低做小这等事颇为在行,起身的那几息就毫不迟疑地堆上了笑脸, “堂兄,弟弟我就是小开个玩笑,堂嫂哪要花我的钱, 这钱我就自己留着就好,就好。”
      祁风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此时若是惹火了祁苏, 那四成的份例泡了汤, 回去还不得被他爹给扔出去楚娆低着头算是“躲”在祁苏后面,这是第二次了,遇到祁风两次,祁苏就帮她挡了两次, 明知道他身子还是弱弱的,但楚娆心底就是觉得安心。
      其实,楚娆是没看到祁苏现下的样子,冷冰冰的人若当真发起火来,那眼里便真的是万丈冰原,直冻得人胆颤。
      是以哪怕祁苏一言未发,单只看着祁风,祁风都有些招架不住。
      “堂,堂兄,我还得去和父亲说这四成的事儿,就先告辞了。”
      祁风一路快步不停,走到了四院的门口,才敢回头剐了一眼,说也奇怪,祁苏那个病恹恹的样子,冷眼看着他的时候,他竟然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这人到底是哪来的这周身的气势。
      也罢,祁风懒得多想,等到他们将二房的财物都吞到手,看祁苏还能怎么扑腾,到时候他的堂嫂,还不是任由他宰割。
      说来也是怪祁盛安那个老头,明明都是嫡亲的孙子,就偏心那祁苏,白纸黑字定了那一份规矩,不然,祁苏哪能还多活这十几年另一边,避风亭内,祁苏已经恢复如常地坐下,楚娆还傻愣愣地在那站着。
      本来还气祁苏被大房算计,现在因着他那句话,楚娆是气也不是羞也不是,过了好半响,才褪去双颊的红热。
      “谢谢你替我解围。”楚娆朝着祁苏轻声说了句。
      若是平常,祁苏那么帮她,她或许不会再多开口,但此时,一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她忍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住。
      “祁苏,你为什么要平白让人这般占便宜呢。”就算给,也不至于给四成啊。
      还说要养整个二房,这下要拿什么养。
      “你如何觉得,我被人占了便宜?”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麽,你都快把自家的产业都划到别人名下了,这还不亏?”楚娆性子一急,说话连弯儿都不绕一下,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实在是不太好听。
      她悄摸声补了一句,“我就是担心,你以后连补药都买不起了。”
      祁苏看着眼前蹙着眉头,自己掰算着真心实意地替他着想的女子,忽然觉得心头一软。
      “不会亏的。”
      这是祁苏难得的和缓语气,楚娆能听出这不是纯粹安慰她的话。
      虽然难以信服,但楚娆还是试着沉下心来仔细盘算了下。
      前世直到祁苏死,院子里都尚未过的拮据。按着大房那么扣扣索索的样子,若真的把份例都夺走了,那前世的时候,她应该也听闻些风声才对,怎么会一点声响都无。所以,她觉得祁苏应当不至于这么可欺。
      “那下旬,我陪着你一道去府衙。”她想看看,祁苏说的不亏,到底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到了署衙临时变卦之类的。
      祁苏看了她一眼,“好。”
      楚娆回到东间的时辰,紫烟也恰巧从后院挑了点薄被来将床上用久了的换一条下去晒晒。
      “夫人,您怎么了?”紫烟见楚娆小脸上神色怏怏,她记得夫人该是从公子那处来,可先前听四九说,公子还问屈老要了瓶祛疤膏送给夫人,怎的现下会如此不高兴。
      楚娆见紫烟问起,她心里的确烦闷,兼之想到之前曾看到祁风给她的布包,心里突然顺水推舟生出一计,带着试探的意思道,“哎,还不是大房实在太欺负人了。”
      接着,楚娆便一五一十地将在亭子里发生的事情说个明白,那些送她东西之类无用的自然省下没讲。
      紫烟听罢,沉默了一阵,才开口,“夫人,有些事,奴婢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公子是历来不许奴婢和四九在外多言的,但您毕竟是夫人,且如今又对公子这般上心。”
      楚娆一听,就知道有什么是她不晓得的。
      前世,她和祁苏甚是生疏,从来没和紫烟说起这些“知交话”,也无从得知今日紫烟要同她讲什么,会不会与当日的布包有关?
      果然,紫烟关上门,从自己的兜袋里拿出一个明黄布袋。
      楚娆眼尖,她一看便想起这就是那日她看到祁风给紫烟的。
      但她还是装作第一次见,作惊讶状,“这是?”
      “禀夫人,这是祁风给我,让我下给公子的药,药力不强,却能混沌沌地使人上瘾,让人愈加虚弱。”紫烟补了一句,“已经好两年了。”
      “你,你——”楚娆只是试探一问,没成想被紫烟突然这么一下子倒豆子似的倒出一堆话来,有些措手不及。
      “夫人放心,奴婢绝没有害过公子。这事公子也知道,奴婢想着若不是假意应下,他寻了别人更是麻烦,索性不如只经奴婢一人的手。”
      “那你现在到我院子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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