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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可不能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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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放心,奴婢绝没有害过公子。这事公子也知道,奴婢想着若不是假意应下,他寻了别人更是麻烦,索性不如只经奴婢一人的手。”
      “那你现在到我院子了怎么办?”
      “祁风他晓得奴婢是二房的大丫鬟,下个药不是难事,现在奴婢还收着他的银钱,每月按例去花苑见他一次呢。月月里拿回来的药,奴婢都会存好,祁风给的药也不致死,这事儿就一直这么盖过来,拖到现在。”
      原来是这样
      楚娆不敢全信,但紫烟这么开诚布公,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难道前世她死的事真的和紫烟无关,可是,紫烟为何还一定要到后院来服侍她呢,留在祁苏身边不是一样的么。
      楚娆没有继续问下去,反正来日方长,以后再说也不迟。
      不过,祁风既然敢找紫烟,那保不齐以前大房还做过些旁的腌臜事,联想起祁苏一点都不似常人会得的疾症的模样,楚娆有意问询,“对了,你知道祁苏为何身子弱么?”
      紫烟忖度了一阵,道:“奴婢被买进来的时候公子已经着了病,不久就跟着公子一道去福源寺,那时候老祖宗说的是因失了双亲,受不了打击才如此。其他,奴婢就不知了。”
      “嗯,好。”楚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里反而冒起了一丝希冀。
      她以前以为祁苏是元寿所致的离世,所以才会觉得是不能改变的,如果当真是人为,那么或许这一世,祁苏真的能活下来呢……

      第40章

      明殷朝关于家财份属一类的明文律法尚算完善, 官府从不限制这些民间交易, 只是需要从每次更迭中收取小部分的契税,以充作官用。
      契税是受方交予,普通小康人家一般能免则免,随意书写一纸收据就算是凭证了,毕竟契税真交起来还是不小的一笔。
      但像祁家这等的大户,这一项就不能免除。
      一来契税颇丰,府衙为了绩效核评断然不愿失了这笔进项, 是以纠察得严格,二来富人家的子孙延绵,分支极广, 若不处理的妥帖,有凭有据, 谁知道到了哪一代会闹起事来。
      祁家虽就这么两房,但依着大房的精明,自然是宁愿多交一笔契税, 把事情板上钉钉了才算安心。
      时值七月流火之际,天气转凉, 但尚存有些余暑, 约定中转文书的日子眨眼就到, 这段时日是楚娆嫁进了祁家之后,第一次觉得日子过得太快。
      只要想到这来回的一趟,二房就得吃下这个闷亏,她就一丁点儿都不想出门。
      可这是祁苏应下的, 她也做不了主,只能一并前去,看看祁苏到底是准备行什么章法。
      索幸的是,大房心急,午前已经先去府署将文书准备都安排妥当,只等着祁苏午后去签个字就算完事儿,楚娆不用担心再撞上祁风。其实,这也是祁风怕节外生枝,不然他哪可能放弃这些本来就不多的和‘新嫂子’的见面机会。
      二房三进宅外,停着一架高头大马的车舆,楚娆攀着登上车辕,一撩开门帘,就看到里头闭目养神的祁苏。
      嫁进祁家四月有余,现在一个院子天天都能碰上几回,要说和从前比,楚娆现下虽然还不觉得随意,但和祁苏同处一车也自然了许多。
      不过之前,楚娆是没话找话,这次,她是真的有满腹的话要说要问。
      楚娆性子急,马车堪堪行了还没一炷香,她就憋不住开口道,“祁苏,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将四成份例转给大房?
      “是。”
      “可是你给了他们,就万万收不回来了,那你之后该怎么办?”楚娆的眉头又蹙了起来,“要不然你也少给两成,全都给他们了怎么行。”
      她一直以为祁苏会临时变卦,当耍一下大房也好,但显然这次去府衙已然是定下的了,也是,瞧祁苏的性子也做不出那种玩笑事,但他到底如何想的,难道送人东西,受的那人还能亏了不成。
      “能收回来。”
      “……”
      从祁苏嘴里,想听到一整句话,楚娆觉得那是不可能了,既然他有打算,她也就不再多纠缠,左右是等着看,祁苏总不会空口安慰她。
      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是她一定想知道的。
      楚娆正了正神色,“祁苏,你也知道祁风下药给你的事,对不对?”
      她问的很认真,想佐证紫烟有没有骗她,问祁苏是最快不过的方法,万一紫烟隐瞒了什么,她也能第一时间发现,这种时候你猜我猜的,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祁苏在楚娆说完这句话后,才睁开一直阖着的双眸。
      他看向楚娆,她脸上的焦急不似作假。
      从上车时他便闭目养神,是因着他一夜都未完全入眠。
      隔了四个月之后,他又开始做那个熟悉的梦,梦里他的意识清醒,但是彻底成了看客,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楚娆从那个亭子里和祁风争吵,随后跑出去的惊恐模样。
      最初,他只知道在梦境里,楚娆是惧怕的样子,与祁风也似乎是纠葛颇深,是以他猜测两人相熟。
      后来,他发现楚娆是当真厌恶祁风到了极致,那又怎么会与其在亭中独处。
      祁苏的琥珀色双眸微闪,不答反问,“你又为何惧怕祁风?”
      楚娆是眼巴巴等着祁苏回答,突然被他这么一问,话到嘴边成了一句似是而非的,“我说了你也说么。”
      “好,我知道。”
      祁苏闻言竟是不留余地地直接回道,根本没有给楚娆机会思索,“该你了。”
      “……”
      楚娆被祁苏这么认真地盯着,很是不惯。她不是不信祁苏,但重生这事说起来着实难以置信,可她想不出能说些什么其他的缘由,于是只能红着脸道:“我,我是觉得他对我有不轨的心思,我不喜欢。”
      “避风亭,你有和他独处过。”
      不是问句,而是带着肯定的语气。
      这下,楚娆惊讶了,她和祁风唯一一次独处,就是前世亭子那处,为何祁苏会知道。
      “没,没有啊。”
      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情绪被祁苏尽收眼底。
      楚娆嫁进祁家,几乎是一直在他眼前动静不断,祁风若是要来二房,必得要到花苑的锁匙,否则也不会要想收买紫烟来投毒,是以之前应当是不存着机会。
      忆起心尘曾说得过的话,难道说是以后的某日,才会发生如此一般的事,那这梦便成了预知?可还未发生,为何楚娆第一次见祁风便能生出厌恶。
      祁苏心下闪过的种种猜想,楚娆不知道的,是他竟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她看着祁苏在那深思,以为祁苏对她生出了误会,尤其现在她还晓得祁风对祁苏有下毒的心思,楚娆心里顿时有些着急。
      “祁苏,总之我厌恶祁风,以前不想,以后也不想同他见面。”
      祁苏兀自思索,没有太过在意一旁叽叽喳喳的楚娆。
      楚娆见他不回,生怕祁苏不信,还兀自举起右手,洁白细腻的小小掌心正对着祁苏,“祁苏,你别乱想,我能同你立誓的,我楚娆绝对不会害你。”
      “这样吧,若是有违此誓,我就,就——”
      楚娆想了半天,想找个狠毒的,可手突然感受一丝施力,随后就被拂了下去。
      祁苏的袖袍掠过楚娆的手心,酥酥麻麻带着微微冷意,像是羽毛在她的心口刷过似的。
      她看着祁苏的动作,红着脸道:“祁苏,你这么信我呐。”
      “聒噪。”
      “……”
      楚娆闻言,羞红一褪,立马气鼓鼓地扭过头去,也不记得自己的初衷,转而闭上眼睛,“我要睡一会儿,到了你记得喊我。”
      广陵城的现任知府姓曹,名知廉,上任已快满三年,楚娆记得再过几个月,他便会调任,至于后来的知府,是为姓孟。
      不过这些事,她前世也只是听说而已,具体如何倒是没太在意,左右和她没什么大的关系。
      如今春耕已过,秋收未至,府衙该是比较松闲的时候,但楚娆也万没有想到,崔知府竟是在府署的待客堂里面干坐着等他们的。
      待客堂装饰极简,古朴的桌椅长凳,看起来就显着衙门清苦,当然了,这些也不过是表面功夫,楚娆第一次来,颇有些好奇地四下多看了两眼。
      “曹知府。”
      祁苏撩袍进门时微点了下头,语气与平日没什么两样。
      见他们二人走进,曹知府笑呵呵地起身走上前来,“祁公子,咱们真是许久未见了啊。”
      他似乎是特意的没穿官袍,只一件普通褚色常服外袍,中等身材,长得圆头圆脑,笑起来见牙不见眼,应该是和楚娆父亲一般的年纪,长相却是年轻许多。
      “这位是祁夫人?”
      曹知廉一看祁苏身侧的女子,碧玉年华,不施粉黛也依旧容色妍丽,之前曾听闻祁苏娶了个双姝之一的楚家小姐,莫不是这次就带了过来。
      果然,“是。”
      “曹知府好。”
      听到提到自己了,楚娆大大方方地福了个身,虽说她也不知道礼行的姿势算不算合规制,但总归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嘛。
      “呵呵,祁夫人不必多礼,夫人容貌昳丽,和祁公子当真是相配啊。”曹知廉虚扶了一下,笑容满面地便将人往里间书房引。
      楚娆低下头跟上,由着祁苏和知府说话,虽都是些简单的寒暄之语,但她总觉得这气氛很怪。
      皆说商不如官,明殷朝虽然对从商开设的限制不多,但身份定然是不如当官的。
      可怎么看这情形,知府似乎对祁苏很是有礼的样子,而祁苏也还是如之前那般寡言少语,半分都不怕得罪人。
      “祁广耀和他的儿子午前已是来过,将能签的文书都一并签了,只差祁公子你一锤定音。”
      曹知廉边说边走到案桌前拿出一叠纸沓,停下脚步转头,“祁公子,你是当真定下了?”
      “自然。”
      得了这一句肯定,曹知廉是彻底信了这祁苏背后不凡。
      他上任这三年,与祁苏没见过几面,但为何却如此客气,全是因着来任之前,这前任知府告诉他的。
      原话便是:“扬州多富贾,其余皆可不结交,唯有祁家二房的病弱公子,不可怠慢。”
      要知道,这祁家做的米业,在广陵城虽是头档,也算的上是巨富,但是摆在整个扬州,毕竟还有官商皇商,那便不那么数一数二可瞧的了。
      然而前任知府与他是科考时同期的同窗,两人之间有交往更有情意在,曹知廉纵然不解,但也将之放在了心上。
      此时,他庆幸自己选择不错。
      他作为一州知府,京府上头传来的暂时秘而不宣的决策他都是两日前才知道,怎么这祁苏竟然早已知晓,还正好将即将到来的火势引到了祁家大房身上。
      曹知廉心下越想越心惊,愈加不敢怠慢。
      “祁公子,您放心,当年祁家大老爷在府署留下过凭证,你既是自愿过文书,那就不奏效,这事,我定能给你尽快办妥。”曹知府在尽快两个字上加重了声,他知道,祁苏能听懂,他在卖个情分,告诉祁苏,在那消息漏出之前,他能办妥这事。
      “好,谢过曹知府。”
      从府衙出来,楚娆是满腹疑问,比来时更甚。
      知府说的当年祁苏的爷爷留下的凭证字据是什么?而且看知府的样子,似乎对祁苏的决定很是欣赏,这当中到底有什么不可言说的。
      马车上,楚娆犹豫了很久,明知道祁苏不一定会告诉她,她还是忍不住问道,“祁苏,知府说的当年你爷爷留的是什么东西啊?”
      祁苏此时正看着棋谱,他的视线落在书页一角,闻言只是轻描淡写地开口道,“给祁家立下的一个死规矩罢了。”
      “什么死规矩?”楚娆继续追问道,就在她以为祁苏不会理她时,祁苏忽尔合上书页,看向她,眸色平淡,“死规矩就是。”
      “他日若我身死无嗣,二房财物尽归扬州赈济,除非,我亲自赠予。”

      第41章

      祁苏说这话时的语气稀松平常, 但楚娆听了, 两弯柳眉却是蹙了一路。
      按理说,若祁苏无子嗣,那二房的财物便只能留给大房,至少还算皆是祁家子孙。
      但祁家老祖却定出这样一个奇怪的规矩,他不会害自己的亲孙子,只能是为了护他。
      那便唯有一种可能,就是连祁苏的爷爷都能猜测到大房日后会因钱财一事加害祁苏, 是以才不得已立了这么一个文书,还要白纸黑字地摆在府署供着。
      若只是一般的小事,谁会做如此歹毒的猜想, 祁苏当年突然的多病定然和大房脱不了干系。
      幼年失祜丧母,大伯父一家处处算计毒害, 唯一对他好的爷爷还没能多陪伴几年,难怪成了现在这般少言的性子。楚娆转念想想自己,父母健在, 还有哥哥和表哥自小护着长大,比起祁苏, 她实在是处境好了太多。
      楚娆想着想着, 颇有一种自己揭了祁苏伤疤的感觉, 原本心里还存着的许多疑问,她突然就不想再去探寻了。
      反正以前的事如何,她亦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好好想以后何如, 可这口都开了,伤人的事也做了,现在又替人心酸,楚娆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
      楚娆一有心事,便不会如往日那般话多,于是回去的一路上,她都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角,直到回到了东间,楚娆都还是有些怏怏不乐。
      翌日,楚娆用完午膳,始终觉得过意不去,也不知道昨日祁苏回来之后,有没有因着她的那句问话,思忆起之前的事心情抑郁呢。
      她很想去看看祁苏,但去他房里,总要有个由头,不然按着祁苏的习惯,定是不会让她久呆。
      楚娆盖了条软毯,手上拿着话本躺在门前的贵妃椅上,心思却不断地往北边那半掩着的门缝里飘去,她真的好想看看祁苏现在是何脸色啊。
      “夫人好!”
      四九拿着一提镂花木盒,从门房过来顺道经过楚娆,便停下施了个礼。
      “嗯。”
      楚娆正在盘算着去找祁苏的借口,突然就看到了四九手里的漆黑木盒,“这是什么?吃的么?”
      “禀夫人,不是吃的,是新到的棋瓮,我要去替公子收起来呢。”
      祁苏喜欢下棋,日常有收藏的习惯,但是外头得来的一般是黑白两子,他只喜欢用白子一色,所以这些都只作藏收,书房里有个木柜,全是这些个棋盘,从天南地北得来,甚至还有番邦海外搜罗来的。
      这事在宅子里算是众人皆晓,楚娆也不知道听了几回了,第一次听她还觉得祁苏实在太无趣,连喜好都比一般人要寡淡。
      然而今天一听,楚娆眼前登时一亮,“四九,祁苏看过这个新棋没?”
      “回夫人,还没呢,一般是小的先带去书房,等公子明日去书房时才会打开。”
      楚娆从躺椅上起身,接过木盒一角,“那行,你给我吧,我去拿给祁苏看看,顺道我有事与他说。”
      楚娆提着那只木盒,走到房门前,轻扣了几下虚掩着的木门。
      “进来。”
      她轻手轻脚地将木盒放在桌案上,也不知为何,她一进门就连呼吸都屏起来,生怕发出声音扰到祁苏。
      祁苏此时正在查看信笺,一见是楚娆,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四九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这是你的新棋瓮,你要不要打开看看?”
      “明日书房。”祁苏重又低下头去继续看信,“还有事么。”
      楚娆就知道他会说这个,若是不找点缘由,她进来说不到两句,就会被再‘请’出去,偏偏祁苏喜怒不行于色,不多呆一会儿,她也看不出祁苏是不是还因着昨日的事不高兴。
      “祁苏,其实是我想学棋。”
      祁苏拿信的手缓得一滞,抬眸看向楚娆,“为何?”
      “闲着也是无聊,就想多学一样,这宅子里你棋艺最好,你教教我吧。”楚娆生怕祁苏真的找个教棋师父,因此立刻就把这事引到了他的身上。
      同时,她手下的动作也没停。
      楚娆利落地打开木盒,从中将新棋瓮捧出来,是分开的两只黑漆描金缠枝莲纹盒,白子黑子各占一边。
      这阵势一摆,楚娆便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看的祁苏又开始有些头疼。
      下棋要心静,楚娆实在不像是喜欢此事的人。
      祁苏皱着眉将桌上的杂物拂开些位置,“你想学棋,可知棋盘几何,棋子几只?”
      楚娆自然摇摇头,她是临时起意,借着祁苏在一旁教她下棋,再以学习的名目能多留一阵,看看祁苏心情如何,若是他心情好,她就回东间,若是他心情不好,也不能让他一个人闷着心里难受麽。
      所以,她哪是真心学棋,当然更不知道祁苏问的这些,哪怕是刚入门就该知晓的功课。
      但她自来地会替自己寻出路,“虽然我现在不知,但边学边下,一定能学的更快!”
      说罢,楚娆已经将白子的棋瓮放到祁苏那头,自己则霸着黑子,“祁苏,你先下吧。”
      “……”
      祁苏摺袖,修长的手臂很是容易地从楚娆怀抱着的棋子瓮中捻了一颗黑子,“是黑先白后,你先。”
      “好。”楚娆似模似样地在祁苏为她下的那颗棋子上摸了摸,“记住了。”
      祁苏看了她一眼,随后在另一角落了颗白棋,淡淡道:“棋盘纵横各十九,棋子黑白各百八十只,当世以座子制,局前于棋盘四角各落一子,黑白同数,以对角星布局。”
      楚娆听了半天没听明白,祁苏只得替她在对角又放了一颗黑棋。
      “嗯。”楚娆‘恍然大悟’般点完头,一边“顺道”开口,“祁苏,你昨晚睡得如何呀?”
      “尚可你现下先在这棋盘中央先落黑子。”
      楚娆按照祁苏说的放上一颗,接着问道:“早上几时醒的?”
      “卯时你看此处,与它直线紧邻的空点便是此棋子的‘气’,尽不可被异色所占。”
      “噢,”楚娆囫囵应了句,又询道:“祁苏,那你今日午膳吃的什么?好吃么。”
      “嗯该下这边才是。”祁苏以指尖将楚娆的黑棋往左偏移了一格。
      “祁苏,你——”
      “楚娆。”这番几个回合下来,祁苏终于忍不住收袖打断,“你来到底想问什么。”
      这胡乱的章法,他如何看不出,眼前女子根本无心学棋,问的尽是些琐碎之事。
      “不想问什么。”楚娆耷拉着脑袋,她这学棋的借口寻得匆忙,也确实蹩脚。
      她看着祁苏已经开始收拢棋盘上的白子,知道自己再不问出口,马上就得被赶出去,这样白来一趟,她实在是不情愿。
      于是,楚娆终于低声轻道:“我就是怕昨日问的那句惹得你不高兴,想来看看。”
      祁苏拢眉:“昨日哪句?”
      楚娆沉默着不开口,手上还攥着一只黑棋,手悉悉索索的拨动,没什么声响,但看的祁苏很是晃眼。他忆起楚娆回程路上的闷闷不乐,大概明白了她说的是何事。
      “昨日,我没什么不高兴,你也没问错什么问题,这本来就是祁家皆知的事。”
      “可我,我也不算是祁家的人,原是不当多问的。”祁苏说的是大房二房的直系,他们当然都知晓这个。
      “你算。”祁苏慢条斯理地将棋笼收好,淡淡开口,“你是我的妻。”
      闻言,‘唰’的一下,楚娆的脸一下子从脖颈红到耳根,看着祁苏的那双杏眼瞪得圆圆的,结结巴巴道,“你没事的话,我就先,先回去了。”
      然后轻轻一声关门声“嘭”之后,门外都能听到楚娆小跑跺地的声响。
      祁苏往窗外看了眼,再看向眼前的棋盘上剩余的孤零零的那几颗小黑子。
      良久,他的薄唇忽尔抿开一抹弧度,轮廓分明的下颚线划出的笑意分明可见……

      第42章

      四成家业过户文书一事, 在曹知府的支持推动之下进展神速, 祁风后来隔了三日又被叫去府署,一切竟已经上了官府记载的簿册。
      如此一来,祁家大房是如愿的占了九成,不过贪心有余,对于祁苏剩下的一成,虽则不怎么在乎,但将来能一并拿来, 也是好的。
      这段时日,大房就跟逢年过节似的,隔着大老远都能传出笑声, 主子高兴,赏物多, 哪怕是最普通的仆役,也都能在经过三进宅的侧门口时,甩甩手里赏到的红包利是, 得意洋洋的往里瞟上那些相同地位的同伴一眼。
      然而这热闹只维持了几日,最近却突然没了声息。
      大房一进院的正厅, 金丝楠木匾额之下的主座上坐着一人, 正是祁苏的大伯祁广耀。
      两边交椅上左边是祁风, 右边为赵瑞格。
      赵瑞格是祁广耀正房夫人赵氏一母同胞的亲弟,现在也是赵家的当权老爷。
      三人的脸色皆是一致的阴沉,眉头个个都皱成了一个‘川’字。
      “风儿,官帖上到底怎么说, 消息佐实了没?”
      祁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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