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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可不能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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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可气的是,他讲了半天,上首的男子连视线都没分给他片刻。
      他替自家武老爷传话这些年,何时收到过这等待遇。
      小厮心里不爽快,说话越发不客气,“我告诉你,这就是对你的警告。”
      “哦,警告甚么。”
      见男子终于出声,小厮以为他怕了,心里高兴,得意洋洋道:“警告你,我们副千户老爷有这样的能耐,你若是识相的,今日就让我带你的小娘子到我们老爷府上,不然明天带人来抓,那可就不好看了。”
      祁苏眸中冷光一闪,果然,他们的谋算之中有楚娆。财帛事小,但关于她,他不许别人觊觎。
      “滚出去。”
      祁苏侧头睥向小厮,语气冷冽的能结成寒霜,卓蔚在一旁看的分明,他清楚公子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眼下显然是动了真火气。
      “哦喝,你吃了豹子胆了!小娘子能在酒楼被我们老爷看上,那是她的——”小厮话说一半,变成一声惨叫。
      卓蔚将他拎起来重重扔出门厅,落地嘎嘣的脆响,分明是肩膀的骨头都错位折断的声音。
      “好,好,你们明天给我等着!”小厮忍着巨疼咬牙切齿,一瘸一拐地走出院子。
      房檐的折角墙根处,楚娆脚一软,滑倒在地。
      她知道祁苏不喜她偷听,这次也是真的只是想找他表明心迹。
      哪知过来就听到了那句话,脚软得想走都走不了,只能听下去。
      费了半天,原来不是祁苏欠债,而是因为她,祁苏给官家的人给坑害了,难怪祁苏不与她讲,肯定是怕她内疚。
      祁苏今日是绝不会将她送出去的,但是明天呢,明天怎么办。
      都怪她,好端端的,那次干嘛闹着跟出门,现在好了。
      楚娆环臂,蹲坐在地上轻声哭了起来……

      第87章

      厅内, 卓蔚扔完武兰桂的小厮,哼了一声,才转过头去。
      咦,怎么好似看到了夫人的身影, 可是干嘛蹲在墙角, 进来不就好了。
      卓蔚没来得及细想, 坐在首座上的祁苏已然从袖袋里拿出一纸信封,“交与京畿营的孟兵头。”
      “诶, 公子,夫人的表哥林湛不就是在京畿营的么?”卓蔚每每想起上次拦他时候的比试颇有些落人于后的意思, 他就不甘心, 时不时地想找林湛切磋, 但一直呆在宅子里, 他也没有机会, 这次不就正好。
      “不必。”他不喜欢林湛见楚娆, 无论任何原因。
      “是,公子。”
      卓蔚接过来, 郑重地放在自己怀兜里,他一直呆在京府,有些事比四九紫烟知道的还要详尽, 尤其关于祁苏的身份。
      姓武的也是在太没眼色, 竟敢觊觎夫人,他还是第一次见祁苏这么生气的。
      方才见识了那个下人的丑恶嘴脸,可把卓蔚恶心坏了, 只能想些高兴的事来翻篇,蓦地就忆起来时路上的所见。
      “公子,四九领着人过来,建的是什么呀?”卓蔚来之前就看到四九带着匠人往别院走,祁苏甚少来京府住,宅子大都跟新砌的一样,应当是没什么可修葺的。
      祁苏一边收棋,一边淡淡道:“避暑。”
      他说的简单,卓蔚只能靠自己看到的材料领会,“是给夫人建的夏日用的水机?”
      水机是将凉水送至房檐顶部,再沿着梁外房脊沿落下来,不仅能降暑,水帘如雾还尤其漂亮,但耗资巨大,一般只有皇家的避暑山庄才有此等景观。
      祁苏的宅子里空置屋室偏多,占地广,要建一个并非难事,但以往他从不在乎这些,除了是给夫人用,卓蔚也想不出其他缘由来。
      算一算时间,还有两个多月入暑,此时搭建恰是正好。
      果然。
      “嗯。”
      祁苏待旁人话并不多,将棋子收进棋瓮,起袖便往门外走。
      “诶,公子,对了”
      卓蔚挠挠头看着祁苏远走的背影,他才想起来,还没跟公子说夫人刚在门外的事呢,但是想想也没什么要紧,不说就不说了吧。
      这边,楚娆踉踉跄跄地走回房里,桌上已经摆好了晚膳。都是些平日里最喜欢的吃食点心,但现下也觉得索然无味。
      随意地拨动了两筷,楚娆叹了口气放下筷箸。
      “夫人,是不是今天膳房做的不好?”暂时代替紫烟的小丫鬟小心地询问。
      楚娆摇摇头,“没有,我吃不下。”
      小丫鬟也不知道夫人今日怎么了,平日里眉眼笑的皆是弯弯的,便是受伤冬日那阵,都没这般失意。
      “夫人,要不要奴婢给您备水沐浴?”
      “嗯。”
      祁苏在卧房内坐了一个时辰,手上执着书,余光却总是瞥向门边。
      平日里,楚娆总比他先沐浴,也比他早一步躺上床榻,但今日,她还未回来。
      问过膳房的丫鬟,她晚膳用的也不多,仿佛是很不高兴的样子。
      难道,出什么事了?
      祁苏脸色一凛,拂袖起身就要往外走。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是楚娆垂着头走进。杏黄色的亵衣外拢着一件薄织披风,半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俏丽的小脸上还挂着水珠,羽睫一颤一颤地,浑身发抖。
      祁苏皱眉,快步上前掣住她的手肘,“楚娆,你怎么了。”
      楚娆摇摇头,收回手走至屏风,“没什么的。”
      浓浓的带着鼻音的哽咽声语气,听的祁苏愈发疑惑,他跟在楚娆身后,将她的身子坂正朝向他。
      大概是方才情急之下的语气太过冷冽,祁苏这次刻意压抑着情绪,轻缓问道:“到底怎么了。”
      楚娆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还蓄着水汽,鼻尖和眼圈都是红红的,像是一只淋了汤的惨兮兮的小兔子。
      “我是是想家了。”
      楚娆说完,生怕祁苏看出她的异样情绪,顺势就抱了上去。
      枕在祁苏的胸口,她才没那么害怕,觉得自己有着落的感觉。
      楚娆晓得,祁苏瞒着她这件事,一来是怕她内疚,二来,是不想她过不好这在祁家的最后一晚,所以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等明日有人来抓她时再暴露心情,免得两个人都不痛快。
      可方才在净室,她洗着洗着忍不住就哭了,眼睛比现在还要肿,生怕祁苏看出来,所以才磨蹭一段时间回来的晚。
      祁苏搭在她腰上的手逐渐收紧,下颚抵着楚娆的脑袋,薄唇开阖,“你想回扬州,明日就可以,不必难过。 ”
      “嗯我知道了。”楚娆忍着难受应了一声,和祁苏没多久的时辰呆,她不能总是哭哭啼啼的。
      “祁苏,我困了,想睡觉。”
      “好。”
      祁苏将楚娆抱着塞进被窝,床上仍旧是分开两条软被,他习惯地将她放进里侧的那条。
      楚娆拉住祁苏撤回的手袖,眼巴巴地盯着他道:“祁苏,你今天能不能早点睡,我不想一个人”
      面对楚娆莫名的忧伤情绪,祁苏显然也是再也看不进任何书简,“好,我去熄灯。”
      烛火一灭,两个人各自怀着心事,各盖着一条薄被。
      自从那晚之后,他们两就一直这样‘分床’睡,哪怕现在天气渐暖,祁苏也没有叫人撤下去。
      楚娆以往不觉得如何,但今晚,她特别想抱着他。
      没有多余的犹豫,她掀开祁苏的被衾,小小的身子从自己的被窝挪到了祁苏的身侧,手环上他的腰际。
      感受到祁苏的身子有刹那的僵硬,楚娆欲盖弥彰般地小声说了一句,“今晚好像有些凉了”
      “嗯。”
      “你困吗?”
      “不困。”
      楚娆将脸蹭在他的胸膛,“祁苏,你,能不能抱紧一点啊。”
      “好。”
      “祁苏,我们可不可以再试一次。”
      “嗯。”
      不对,祁苏猛的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怀里的女子,“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再试一次,你不是说你学了么,我这次不怕疼了,你再试一试好不好。”
      细弱蚊蝇的声音在祁苏耳畔不断放大,他胸口剧烈的起伏泄露了他快无法抑制的渴望。
      这些日子以来,天晓得他忍得有多难受,隔着两床被衾,他还是能清晰地感知她在身侧的软绵,无数次,他都得起身去净室冲凉水来得清醒。
      现在,她竟然主动开口。
      然而,狂喜之下,祁苏的胸膛忽尔染上了一丝凉意,瞬间将他浑身的燥热,浇出半分清醒。
      他侧身,微微推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面色沉敛,“楚娆,你先将话说清楚,发生了何事。”
      楚娆的眼泪已然沾湿了祁苏的襟怀,她也知道骗不过,终于肯老老实实地大哭起来。
      “祁苏,你你不用瞒我,其实我都知道了。明天,明天就有人来抓我走了”
      明日?还有抓走。祁苏突然明白楚娆在说的事。
      她怎么知道的。
      “你是不是又偷听了。”
      楚娆哭着用小拳头捶了祁苏一下,她现在心里难过害怕极了,他怎么还在意这等无关紧要的事,“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个。”
      祁苏被她这般哭法,心里一阵绵软,他不是计较这些,而是她每次只听半句,都能自己想一整出戏,他哪里猜得到。
      “别怕,没人能抓你走。”
      楚娆泪眼婆娑,“我知道你是安慰我,可你的铺子说关就关,我们斗不过大官的,等明日,我还是会被带到那个副千户那儿去。”
      她在净室已然想的很明白,明天要是被人架走,她了不得随身藏把刀,与奸恶之徒同归于尽。
      但是想想爹娘亲人,还有祁苏,她心里就难受,为何她老是遇到生死抉择呢。
      “所以,祁苏。”楚娆抽搭了下鼻尖,倔道:“今晚,你到底试不试麽。”
      祁苏看着女子胆小委顿的神情,娇娇弱弱的一团,背脊还因为哭而轻颤的发抖。
      她真的好可怜,可是怎么办,他还是想欺负她。
      至于那些他想说清,便能说清的事,等欺负完了再说,好似也不迟。
      楚娆等了许久,祁苏都没有动静,一抬眼,他正幽幽地看着她。
      突然她发现祁苏的眼神变了,变得和上次那晚一样暗,不是,比上次还要更深黯。
      见作话。
      烛火熠熠,一室香靡。

      第88章

      阳光透过窗棂在内室开了一条亮缝。
      大红色的鸳鸯枕被下, 女子被裹抱的只露出脖颈,上面红痕暗色星星点点,无一不昭示着昨夜的暖室春光。
      楚娆是真的糟了许多罪,初时还能忍着不喊, 但奈何她初经人事, 酸楚生涩, 祁苏又全然失了理智的攻城略地,痛的她又哭又喘,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天快光亮时,祁苏才恋恋不舍地退了出去。
      然后她便累的立时昏睡。
      可惜她睡得并不安稳, 因为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到有人来抓她走, 她抵死不从, 但架不住他们使力。
      “不要, 我不要走祁苏, 救——救我。”
      怀里的女子不着寸缕地在抱着他扭动,祁苏睁开的眸子, 隐隐又有暗下之意,但当听到她梦中呓语时,眸色蓦地变冷。
      他抚上楚娆的后腰, 将她更往自己近身一带, 温暖席卷而来,楚娆顺势地往他的怀里钻。
      楚娆半梦半醒,“祁苏我是不是马上就要被抓走了。”
      “没人敢抓你。”
      楚娆明知道祁苏是在安慰她, 但她贪恋极了他此时温柔的语调,脸颊在他手上蹭了蹭,“嗯,抓就抓吧,反正我能给的都给了,我应该不亏了吧。”
      祁苏将她捞进怀里,本来冷着的脸,又被她说的气笑了,“你是不亏,但是我亏死了。”
      玉色指腹所触之地,质感柔腻,祁苏的喉结滑动,浑身的知觉,仿佛只剩下那一处。
      他侧过身,楚娆被他昨晚折磨出经验来,一下子感受到了‘危险’。
      “祁苏,你又要来。”
      “这次不痛了。”
      “呜呜你骗人!”
      “嗯,这件事,只骗你。”
      一番荒唐,午时已过,从晚上累到第二日,早午膳食都未用,楚娆酸软地下不了床,祁苏明明该比她还累的,却是精神熠熠。
      洗漱完,他用被子裹紧她,抱着走往净室浴池,楚娆实在是没力气,顾不上羞不羞人,任由他走过一众仆从的面前。
      浴池里放好了水温适宜的热汤,祁苏将她放进池子里,细细地清洗,柔嫩的花蕊被欺负红红肿肿,零落可怜。
      从身体里勾扯出的,全是他的痕迹。
      楚娆虽然无力,但还是时刻观察祁苏的眸色,一有发现不对,便马上捧着他的脸认真道:“祁苏,真的不可以,再这样,我要晕过去了。”
      祁苏显然还在食髓知味的兴头上,但看到她这幅认真又苦巴巴的神情,只能勉强地说服自己放过她。
      拉拉扯扯地沐浴完,祁苏将她抱上用作休息的贵妃靠,替她绞干湿发。
      楚娆贪恋的躺在他的腿上,侧躺着抱着他的腰身。
      到这个地步,楚娆已没什么不能说开的,她垂着眼睑,仿佛交代事情一般,“祁苏,我虽然痛,但还是高兴。”
      “嗯?”祁苏的指腹隔着软布,在轻捻她的墨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我现在才知道,男女之间可以这般的亲密,这种事,我绝不愿与旁人再做。”楚娆说到此时,眼神苦楚中带着一丝决绝,“所以,如果我真被抓走了,你可能以后就见不着我了。”
      “你答应我,绝不能忘了我。”
      楚娆做不到无声无息地去寻死,她也自私地想教祁苏难忘一世,就算他以后再娶,也不能有人替代她在他心里的位置,这也是她昨夜那么主动的缘由。
      祁苏哑然,他捋起发尾的手僵在一半,都快忘了,他分明是‘骗’了她的第一次。
      清咳一声,祁苏难得地对着楚娆没什么底气,“不会有人带你走,你许是听错了。”
      “可我在厅外听的很清楚,你不把我送出去,今日就会有人来抓的。”
      祁苏还想再说,室外,四九轻敲木门,“公子,外面有一大堆人上门了!”
      外头吵嚷声渐大。
      祁苏替她扣好高的快至颌角的领褖盘扣,经过昨晚,他现在恨不得把楚娆拿个袋子从头到脚的扎好,一处都不漏给别人看。
      “祁苏,我不冷,不用再穿了。”楚娆心里系着外面的事,对祁苏一层层的给她加衣表示不满,“我们赶紧出去与他们理论,我就不信,天子脚下,他们还当真敢这么对我。”
      她都能豁出命了,还怕什么。
      “不用去理,他们的确不敢。”
      楚娆看着祁苏一点都不张皇失措的模样,心里也有疑惑,“他们怎么不敢?”
      祁苏未回,“先去用膳。”
      楚娆摇摇头不肯,她心里像是吊挂着大石,哪里吃得下饭。
      祁苏看了她一眼,沉吟道:“好,我带你去,但你不能与我吵闹。”
      “噢。”
      楚娆不明白,她跟祁苏有什么可吵的
      初春的白日,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楚娆身上还是被祁苏罩了件外衫,外衫外面还披着薄氅,将她的身线挡的密不透风。
      初承人事,楚娆现下有些虚弱,整个人被祁苏揽在怀里,半挂在他身上。
      斜靠着祁苏的肩头,楚娆望向院子里,从屋角檐下延伸出去,站满了穿着甲胄的京畿营士兵,密密麻麻得黑压压一片,包围了整个主院。
      正中被捆绑了一人,楚娆定睛一看,不就是那天酒楼上的那个醉汉,也就是,那个说今日来把她捉走的副千户。
      “侯爷,小人知错了!”武兰桂跪在地上哭地涕泗横流。
      他今天原本准备从自己手下抽调几个人过来吓吓祁苏,兼带走楚娆,没想到大清早就被京畿营的人从被子里拉了出来。
      先被‘教训’了一顿,这才知道祁苏的身份,他真是被绿绫那个贱婢给坑死了。
      万中之一的概率,怎么被他撞上了,祁苏竟然就是那个明殷朝唯一的异姓侯爷——清陵侯。
      “侯爷,小的真的知错了,求侯爷饶我一命啊!”
      他的声音粗粝,此时大吼大叫,听得祁苏眉头一皱。
      卓蔚见此情景,立刻将随手捡到的破布塞进了武兰桂的嘴里封上,周遭安静下来,只剩下断续的支吾声。
      这个人在说什么,侯爷??楚娆茫然地抬头看向祁苏。
      与此同时,护城京兵孟兵头侧步而出,单膝跪地行礼,“请清陵侯放心,此人强抢民女,收受贿赂,作恶多端,卑职回去定会上报,数罪并罚。”
      武兰桂一听数罪并罚,就知道死罪难逃,一个白眼晕过去,孟兵头嫌恶地把他踢开,继续道:“至于涉案的其他人员,卓护卫已经给了一份名单,卑职定会不让任何人逃脱。”
      “嗯。”
      这是祁苏开口之后说的第一个字,楚娆从初时的不解,再加以联系,囫囵猜想了大概,方才在净室,她也想过祁苏或许认得哪个大官,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祁苏竟然有侯爷的身份。
      楚娆咬唇,蹙眉道:“祁苏,你,真的是侯爷。”
      “嗯,看够了,我们回去。”
      祁苏不想楚娆在外吹风,没继续留下,抱起她就往房里走去,午膳还未用,他怕再等下去,楚娆真的要饿晕过去。
      “你是侯爷”楚娆窝在他怀里,兀自又读了一遍,字面意思她能懂,但祁苏怎么会是侯爷呢。
      如果他是,那她昨晚苦兮兮地说了那么多,红着脸主动的时候,祁苏就清楚她不会被人带走,那他不就是趁虚而入么。
      “祁苏,你,你真的是欺负人!”
      “嗯。”
      “你为何不早说。”楚娆挣扎着想从祁苏怀里挣脱,但力气小闹了半天,细腰还是紧紧地被箍在他手里。
      “我不想。”
      “。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楚娆羞恼无比,祁苏昨夜分明就是看了她的笑话,亏她哭成那般。
      楚娆腿脚乱踢,祁苏怕她动到伤痛处,只能将她放下。
      腿心处还酸肿,但也不至于不能走路,楚娆拢了拢衣衫,径直从祁苏房里抱了一床被子,跑到隔壁自己原来的房间。
      啪——的关上房门。
      “祁苏,我要和你分房睡。”
      祁苏静静地站在院中,颀长的身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绯粉色的身影迈着小碎步,从一间房挪到另一间,直到关上门。
      他摇头笑了一声,推门进去,朝向背对着坐在床上的楚娆,“你确定要住这间。”
      “是。”
      “好。”祁苏余光向外一瞥,“四九。”
      “小的在。”四九一直保持着距离跟在两人身后,眼下自然是站在门外。
      “把我房里的物什都搬过来。”
      “是,公子。”
      楚娆闻声转过头,嗔怒道:“搬来搬去的不嫌麻烦麽。”
      祁苏淡淡开口,“不嫌,不是我搬。”
      四九动作快,两人说话之间,他手上已经捧着一堆书简用具,小心地摆放至了这间屋子的案几。
      楚娆眉头拧成了川字,这不是折腾人么,让院子里的仆从们看了,又要笑话她,她可不比祁苏,脸皮薄着呢。
      “好好,我不分房,行了吧。”
      祁苏轻笑着走近床榻,俊秀挺拔的身姿在楚娆身上笼下一片阴影,他弯腰伸手,将楚娆一把抱起。
      楚娆面红耳赤,“祁苏,这还大白日呢,你放我下来。”
      “不是才过吗,你就是个登徒子!”
      “祁苏。”
      楚娆叽叽喳喳地在祁苏的怀里叫嚷了好几句,引得经过的下人频频偷笑,直到进了祁苏的房里,她看着一桌的吃食,顿时闭了嘴。
      “你抱我过来是用膳啊。”从床上抱起她,她还以为祁苏又要来一次祁苏将楚娆轻轻放进圈椅,以被为垫,“不然,你想的也可以。”
      “我想的就是用膳!”
      楚娆快速答完,立刻低头拿起筷子扒拉了两口,“你不吃么?”
      祁苏抬眸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嗯,我饱了。”
      “你吃什么了?”楚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一直与她呆在一块,他哪来时间偷吃啊。
      “欸,祁苏你笑什么,你背着我偷偷吃什么了?”

      第89章

      明殷朝唯封有一个异姓侯, 那是在景元元年五月时,由当朝天子明淮帝亲封。
      至于缘由,除了此人掌控晋江商会富可敌国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商会的发迹营生在于码头河运。
      河道漕帮拥众甚多, 有逾十万人众, 这么大一股子势力, 想卸一时卸不掉,若是逼得太紧, 甚至举事都有可能。
      因此当初,明淮帝就决定暂时先稳住他, 赐了这么一个侯位。
      到了册封当日, 皇帝也是万万没想到, 受封的竟然只是个模样十五六岁的少年, 好在这个少年对权利没甚渴求, 于是便一直相安无事到现在。
      京府之中, 清陵侯有当年帝赐的府邸,但从来无人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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