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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冷漠(风清)-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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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有人易容成了惜玉父亲的模样?也只有这种可能可以解释一切疑惑。可是云家守卫森严,不比皇宫差,加上那几天云家九族的人都住在府中。整个云府更是高手如云,旁人如何能进得去?
    就算是有人易容成了惜玉父亲的模样骗了自己,可是书房的钥匙也只有一把,一直以来都是由惜玉的父亲随身携带,从来未离开过身旁,也从没听说过交给谁保管。
    最重要的是书房的钥匙每个月都会更换两次,就算有人取得了钥匙,只怕也寻不到那么好的时机,而且还是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云府中,难道真当云家的人都是瞎子么?
    身后忽然传来了马蹄声。萧舒靖大喜过望,却又觉得声音不对,不是一匹而是一批,还等不及他细想,脖子后便被人重重一击,舒靖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
    严楚自然也学过如何使唤鹰隼。只是没那么精通,只能派人将训练鹰隼的奇人给请了过来,带着他一同上了路。一直到了夕阳西沉后,三人才寻到了黄土坡上盘腿坐着的萧舒靖。
    刚下了马,严楚便骂骂咧咧的走了过去,“你小子疯了么?哪里不好偏跑到这里来打坐,吃饱了撑得慌么?唉,你的马呢?”
    说话间走到了跟前,却见萧舒靖双手平放在膝盖上闭目养神,似是睡着了,严楚眉头一皱‘啧’了一声,心道:难怪听不见自己说的话,原来时睡着了。
    这混小子也真是气人,跑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睡觉?严楚手下一把便揪住了舒靖衣服的后领,打算直接将他提起来吓他一跳。当时天色已晚,严楚没能看到萧舒靖紧紧蹙在一起的眉头。
    “这是什么?”韩成的目光却被放在萧舒靖身前几步的东西吸引住了,过去便拾起地上的奏章,展开一看不禁大惊失色,稍后才觉着手上一麻,顿时就变了脸色,回身冲着严楚叫道:“别动!有埋伏!”
    “怎么不早说!晚了。”刚将萧舒靖拉起来一半的严楚已经中了招,浑身力气尽失,一屁股向后跌坐下去,同时前面被他拉起来的萧舒靖又跌在了他的腿上,顿时便痛得他哀嚎了一大声。
    “孙前辈快走!”韩成朝着土坡下的同伴大声喊道,喊完自己也跌坐在了地上。就在此时,土坡的断层下先后爬上了二十名黑衣人,个个黑巾遮面,不见面目。
    土坡下的老者见势不妙,急忙翻身上马,将鞭子抽得啪啪直响,马儿四蹄狂奔,载着老者冲向了土坡群中,待到黑衣人追下去时,早已经没了老者的踪影。
    土坡下的黑衣人牵来的十几匹马以及一辆马车,将三人分别捆起来后扔到了车上,除了去追赶老者的几人外,其余的人骑着马赶着车,朝着嘉峪关方向出发。
    这边的人刚出发时,惜玉已经站在了嘉峪关外,城楼上倚楼远眺的萧易寒豁然展颜,直接纵身从城楼上飞了下来,正好落在惜玉马前几步,上前去便接过了她手里的缰绳,充当着马夫的角色牵着马儿进了关。
    天色已经开始变暗,街上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虽然及不上敦煌城中的白石大道那般繁华,却也别有一番景象。
    惜玉骑着高头大马穿梭在狭窄的街道上,而牵马的人一身湖蓝色的锦衣,两人又都是那种在人群中分外抢眼的人,走在一起时引得周围的商贩行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我要吃这个。”惜玉扯住缰绳,指着街边的烧烤小摊。旁边的小贩见了立即笑呵呵的上来招呼,直推销自己的卖的东西有多好吃、多美味、多独特。
    萧易寒回身看着她,又看了看那漆黑的烧烤架子,不禁皱起了英挺的剑眉,“这里没什么好吃的,你若想吃回去我便让人弄,你想吃什么都成。”本想说这些东西不太干净,却还是止住了,这些人做点小本生意营生不容易。
    惜玉却没理会他的话,翻身下了马跟着摊主便进了铺子中,选了十几样东西后,寻了个靠边的地方坐下。萧易寒也没了办法,只好牵着马儿跟着过去,将马儿系在了一旁的树下后,也去挑了几样东西给摊主烤,这才坐到了惜玉对面去。
    两人安静的相对而坐,直到摊主将烤好的一部分易熟食物拿过来后,萧易寒才动手将惜玉挑的东西分到她面前的碟子中去,自己也动手开始加各种调料。
    手下不停的抖着装辣椒面的瓶子时,萧易寒觉得这情景好熟悉。忽然便想起十余年前惜玉刚开始跟着师傅习武时,怎么也不肯听话,总是闹着要回去报仇,自己用去以前她哥哥经常带她去的路边小摊为诱饵,半哄半骗的让她努力跟着师傅学艺。
    那时的她终究是个孩子,很好哄,很好骗,就算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孩子而已。而自己一步一步的把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培养成了一个冷血杀手,逼成了一个强大得不再依赖他的恶魔。
    曾经有几年里,她的生活除了杀人就是等待杀人,那段时光恰恰也是自己最重要的时候,两个之间的裂痕大约就是从那时起渐渐滋生出来的,因为没有及时发现,所以愈走愈远。
    他一直在忙着打理自己刚接手的江山,诛锄异己、掌控兵权等等等等,他每天都有太多的事要忙,忙得只能派人去下令,告诉惜玉何时何地该杀谁了。
    在他不断通往权利顶峰路上的时候,惜玉早已经和他背道而驰,甚至萌生出了离开他的念头。这颗棋子太难得、太好用,他自然舍不得,于是便用替她报仇为名来指使她做事,两人间的关系也从曾经的相依为命变成了相互利用。
    他想着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再好好的补偿她,给她一份完完整整的幸福,可是他却忽略了惜玉想要的只是一份平静安宁,以至于两人一路走到了决裂。
    对面的惜玉一直没说话,眼直直的看着萧易寒一直往盘子里倒辣椒面,等到瓶子见了底而他依旧倒举着瓶子的时候,才开口提醒道:“辣椒面被你倒光了。”
    萧易寒顿时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盘子中全部被辣椒面占满了,烤熟的小食被埋在了火红的辣椒面堆下,看着都慎得慌,试问谁还敢吃? 
  
  
  ☆、第一百四十章 说谎
  
    眼前是满满的一盘辣椒面,一旁则是摊主拉得老长的脸,萧易寒放下手中的筷子,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走过去将对面坐着的惜玉拉了起来,边朝外走边道:“别吃了,走吧。”
    “去哪里?”惜玉再次跨上了马背,居高临下的看着牵马人,不知他究竟要把马儿牵到何处去。
    “回京。”萧易寒头也不回地答道,这个答案在他心中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现在才行动而已。
    好不容易才挣脱了一个牢笼,又要跳进下一个火坑么?决不!想到那些女人为了同一个男人争来斗去所使出来的各种手段,惜玉满心厌恶,“要回你自己回,我只想知道云慕白在哪里。”
    “回去你就能见到他了,还能拿到解药。”萧易寒语气沉稳,面上没有半点情绪,只是机械的牵着马儿往前走。威胁,根本就不是他想要带她回去的方式。
    惜玉一把扯住了缰绳,马儿与萧易寒一同停下了脚步,听到她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我说过了,不回。你可以杀了他,我到黄泉路上去等着给他道歉就是。”
    “呵!”萧易寒豁然回身,仰头直勾勾的盯着惜玉,眸子亮得骇人,笑道:“一个云慕白牵制不了你,要是再加上萧舒靖、韩成和严楚呢?你肯不肯回?还是,你仍旧打算去阴间等着给他们道歉?”
    按照多年以来的经验加上惜玉对萧易寒的了解,萧易寒这个人从来不会说大话,所以他说的话一定要相信,就算他说明天太阳不会升起来,你最好也要相信他说的话,而且是深信不疑。
    只是,他们三个怎么会在萧易寒的手上?难道萧易寒真有那等通天的本事,正大光明的跑到敦煌城中去将三人抓了出来不成?这也太荒谬了!莫说敦煌城中的守军难以对付,就那三个人来说。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抓一个都难,何况是三个。
    但是见萧易寒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而刚才在路上萧易寒的属下也来见过他。似乎是有很急的事。看来十有**人确实是在他手上了,若是人没在他手上,只怕他说话的底气也没那么足。
    惜玉没回话,只是松开了扯住缰绳的手指,低头便看到了前面的萧易寒挑眉一笑,转身牵着马儿便又上了路,继续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朝着东门走去。
    惜玉虽然不认识路,但是方向还是能辨明的,若是往东一直走可就出了嘉峪关,难道萧易寒要带着自己和萧舒靖他们连夜赶路回京城去么?
    等到出了嘉峪关的时候,依旧不见有人来接应,也没见到有马匹什么的,萧易寒也没说什么,自顾地默默牵着马儿往前走。似是打算就这样走下去,直到京城。
    惜玉几番欲开口发问,却始终忍住了。后来干脆坐在马背上闭目养神,任由马儿颠簸进行,走向未知的前路。
    “到了。”直到子时,萧易寒才停下步子唤了一声。惜玉睁眼一瞧,见四周空笼罩着一层雾气,一座驿站耸立在路边,兴许是快要到了除夕,驿站门口挂上了两只大红灯笼,格外明亮。
    萧易寒上前叫了门,驿站中立即有人迎了出来。虽是寻常打扮,却对萧易寒毕恭毕敬,应该是他安排在此处接应的属下。两人到了大堂后,随即便有人打来了热水洗脸,布上了满桌的菜肴。
    走了半夜,早就饿过了。到了此时惜玉却没什么胃口,只是觉得累,浑身似是要散了架一般,胡乱的吃了一些食物就让人带自己上楼去歇歇。屋中放着的木桶里装满了热水,水雾不断从桶中升起,整间屋子被雾气笼罩着。
    等到惜玉收拾完了一切,躺到床上昏昏欲睡时,隔壁才传来低低柔柔的哽咽,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子在说话,“爷,您怎么这样糟践自己,脚上全都是血泡。。。。。。一定很疼,对么。。。。。。”
    “要哭出去哭!还有,谁让你私自前来的?愈来愈不像话了,回去再跟你算总账。”萧易寒看了一眼跪在木盆旁边啜泣女子,眼中满是不赖烦。
    女子无声苦笑,这世上不听萧易寒的话,而萧易寒毫无办法的人恐怕只有隔壁住着的那一个吧,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女子才小声说道:“臣妾只是担心您,以后都不会了。”
    萧易寒将面巾敷在脸上,遮住了唇角的那一丝无奈的苦笑,仰面向后倒了过去,整个人贴在舒适的椅背上,喃喃道:“疼了好啊,疼就说明自己还活着。。。。。。。。”
    每一次受了伤回来后,她从来不理会,也不让别人碰,任由伤口自己痊愈,那时的她便总说这句话。几年前惜玉说的话,到现在萧易寒才真正的体会到了那种心情,自己所带给她的,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绝望?
    脑海中浮现了无数的场面,从带着她离开云家到送她出了京城,一幕一幕在萧易寒眼前划过,最后又都全部汇聚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幅画面。
    那是在月夜,屋中的自己等了她大半夜,满身血污的她回来后径直去了屋子后面的小溪中,坐在缓缓流淌的水流中反复搓洗着自己的双手,直到双手通红也不罢休。
    青衣公子站在岸边负手而立,沉声说道:最近就别出去了,安心修养,后天准备去敦煌。完成这件事后,朕任你开一个条件,就算你要皇后的位子也可以。
    溪流中坐着的人却似没听见一般,仍旧自顾的搓洗着双手,茫然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手,既没回话也没回头,始终留给他一个清瘦的背影。
    这世上的有些东西,总是要等到失去以后才知道有多难能可贵,等到自己醒悟过来想去珍惜时,才发现早就为时已晚,那东西早就远离自己、不属于自己了。
    身上忽然一沉,萧易寒睁眼,随着便抬手猛地扯掉了自己脸上盖着的面巾,不悦的瞪着眼前的人。不知何时女子已经坐到了他的膝盖上,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肩上。
    “出去!”萧易寒低吼一声,原本温和的脸上布满戾气。怀中的女子立即慌了神,急忙跳下去离开了他的身子,揣测不按的站在一旁,怯怯地小声道:“爷。。。。。”
    换来的是萧易寒更加不耐烦的声音,“滚出去。”
    女子委屈地咬了咬唇,端起泡脚的木盆便出了屋子,将房间的门紧紧合上后,这才端着木盆蹑手蹑脚的下了楼去。
    第二天,惜玉醒来时照例已经是日上三竿,原本萧易寒想一大早的就动身上路,凌晨却下起了鹅毛大雪,现在外面一片雪白,积雪能没入小腿,而那雪依旧不停的下着。
    吃了午饭后,惜玉便回房趴在了窗沿上,看着外面的飞雪飘飘洒洒的坠下来,屋中放了好几个取暖的火盆,偶尔有雪花飘进来时,还没等它落地便被融化掉了。
    “公主,快把窗户给关了吧,当心着凉。”女子端着糕点不请自进,笑意盈盈的站在了惜玉身后,却怎么也等不到回应,仿佛别人把她当做了空气一般。
    女子也不觉得尴尬,放下了糕点坐在火盆边烤着手,很随意的说道:“常听皇上提起您,妾身早就想来见见公主了,这不,妾身怕公主无聊,这才自作主张的过来陪公主说说话,公主莫要见怪才是。”
    仍旧是没人理会她的话,女子便自说自话起来,“公主您长得真美,可还是及不上别人呀,您不知道,前些日子宫中来了一名白衣男子,那模样生得才叫绝了,天仙儿似的,让我们这些女子都自惭形秽啊!”
    原来他真的去了京城寻解药。。。。。收回了窗外的视线,眼珠微微的动了几下,问道:“那公子叫什么名字?”
    女子得意一笑,故作不经意的说道:“这个么还真不太清楚,皇上不让打听,公主您想想啊,整个禁宫上万的侍卫,那公子竟然能进出自如,如入无人之境,传出去还不得闹出大笑话来。”
    窗边的人又没了动静,女子只得又道:“像那般高雅的公子,高雅得像是天上的白云一般,名字应该也会很雅致吧,可惜了,皇上不让打听。”
    不是不知道,是不能说吧!惜玉不经意的无声轻笑,‘哦’了一声,问道:“那现在人在哪里?被抓住了么?”
    女子嗤笑几声,说道:“公主说的哪里话,那公子比神仙还厉害,怎么可能会被捉住!他好像是去找什么稀罕物件儿的,找不到自然是自己走了,难道还留在那里等着坐牢不成,牢房跟他的气质可一点儿都不搭。”
    云慕白没在萧易寒手上?惜玉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是了,他动动手指头就能取人性命的本事自己是见识过的,怎么会轻易的就被萧易寒捉住?看来自己是上了萧易寒的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一章我的东西就是我的
  
    下雪的时候并不冷,反而是化雪时特别冷,即便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出了门去仍旧是冷得人抖如筛糠,这样的天气,最好是呆在屋子里四门不出最好。
    在清冷的驿站中耽搁了一天,到了下午所有人便开始收拾东西,似乎是打算明早启程。楼下嘈杂声一片,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准备干粮、御寒的衣服、马匹的草料等等路上要用的东西。
    楼上那几位主却是闲着的,一整天除了送饭的人进去过几次外,再没人进去过,三间屋子虽然紧挨着,主人却彼此不相往来,气氛有些诡异。
    直到入夜,最左边的住着的那名女子才下了楼,自己吃过晚饭后又要了一份端着上了楼,却不是送往萧易寒所居住的最中间那间屋子,而是那间屋子右面的那一间。
    随行而来的人不少是认识那女人的,据说是皇帝在大街上遇到后直接带回宫去的,随即宫中便多了一位瑾妃,她现在可是皇帝的头号宠妃,深得皇帝喜爱,连贵妃娘娘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这女人是个精明的主,察言观色很有一套,心思也灵巧,善于揣摩他人心思,不是个省油的灯,萧易寒大概就是看中了她这一点,所以才格外的扶持她,就连此次她私自出京也并未过多计较。
    楼下的人大多都是萧易寒的心腹,与京中那位骄纵跋扈的贵妃相比起来,他们倒是颇为喜欢这位主子,能有这样一位平民主子帮着萧易寒治理后院是最好不过的。至少可以避免外戚专权的局面。
    可这位主子眼下却放着大献殷勤的机会不好好把握,反而去了公主住的屋子里,大家不禁有些纳闷,难道她不认识路走错了?
    “公主。起来吃点东西吧。”瑾妃端着托盘进了屋,却见中午拿来的东西还完整无缺的摆放在桌子上,四处看了一下也没见到有人。心下不免一喜,难道人已经走了不成?
    床上的帐子是垂下来的,也只有那个地方没见了,为了确认人到底走了没有,瑾妃放下了手中的托盘,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轻轻的掀起帐子一角。床上果然空空如也,被褥叠放整齐,似是根本就没人动过一般。
    终于走了!瑾妃面上一喜,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悠闲地坐了下来舒了一口气。萧易寒对这位公主的态度可是太过关心了些。皇家亲情稀薄,即便是同母所生的兄妹只怕也没那么亲,何况只是他的义妹。
    这位公主对他分明充斥着敌意,萧易寒同她说话她也是爱理不理的,萧易寒说十句也不见她回一句,敢给萧易寒脸色看的人,还没见到能活过第二天的,这其中没有问题才怪。
    聪明如瑾妃自然猜出这其中定有蹊跷,萧易寒若是将她带回去。今后怕是再也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不管事实是不是如她所想的那般,她都必须防患于未然,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若是等到事情已经定局再去想办法,好比是亡羊补牢,于事无补。
    屋中的瑾妃正暗自庆幸。头顶上却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抬头却只见房顶上的几根横梁交错在一起,声音似乎是从房顶上传来的,瑾妃心中一惊,立即站了起来,全神贯注的听着屋顶上的动静。
    “你到底打算做些什么?”房顶上还有不少残留下来的积雪,与夜空中的那轮明月交相辉映着,披着貂皮斗篷的惜玉坐在屋顶上直愣愣的盯着月亮看。夜里的空气冷得有些吓人,惜玉鼻中呼出的热气化成了两道白雾,久久萦绕在她身侧,看起来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几步外是同样坐在屋顶上、同样直勾勾仰着头望天的萧易寒,身上却只穿着单薄的衣服,也不知是坐了多久,双手的手指僵硬的弯曲着,两只手掌好像动物的爪子一般。
    听了她的话,萧易寒摇了摇头,眼神空荡荡的,面上也是茫然无措的神色。好像一个奔波了一生盼望着有一天可以什么都不做的人,到了他终于可以歇息下来时,反而不习惯起来,却又不想回到以前那种日子中去。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初拼了命的去追求一切,都头来除了遍地的仇人和一身骂名外,我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些什么。”萧易寒的语气有些落寞,说完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似是想将心中的那些不快统统赶出自己的体外。
    “你不是为了江山连命都不要么?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惜玉轻嘲一笑,像这种六亲不认连自己的父亲兄长都能逼死的人,居然也会说出这样子的话来?真是可笑!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明天的太阳也许会从西边出来也说不一定。
    “大概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吧。”萧叶寒侧过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身侧的人,眼神中的迷茫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得发亮的瞳仁,倒映着对面那人的影子。
    “得不到的东西你是一向都喜欢毁了么?呵!得到了的你又提心吊胆的担心别人记挂着你的,世间恐怕找不到能双全的办法。”惜玉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如这夜里的拂面而过的凉风一样,让人浑身一颤。
    “我的东西就是我的,如果有人敢觊觎的话,那我就杀了他。”萧易寒语气轻柔,人命仿佛对他来说一文不值,取人性命似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这样的回答本就在意料之中,若他不是那么回答的话,惜玉恐怕要检查一下身边的人是不是带了人皮面具了,可这话听在耳里却让人很不舒服,像是一只爪子挠在自己心上一般,恨得咬牙却毫无办法,只能无奈的忍受着。
    惜玉垂下了头,长长的吐出了一口热气,水雾立即笼罩住了她的容颜,即使近在咫尺,也看不清她的神色,“那要是全天下的人都觊觎你的东西呢?你是不是打算杀光全天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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