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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明环-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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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我们常说老田实力见底,更不放宗楚客在眼内,现实则一次一次的,无情地否定了我们这个过于乐观和不成熟的看法。不论老宗、老田,底子既厚,又是超卓的谋略家,经长年部署,准备十足才到中土来,如非在李重俊的叛变里错估形势,现时的天下已落入他们手中。”
符太道:“遇到九野望,令你大有感触。然真正的问题,是有台勒虚云虎视一旁,令我们有力难施。不过,无论如何,杀鸟妖和断掉老田的私盐线,等若砍掉老田一边翅膀,从此以后飞不起来。本太医认为,必须对老田紧追不放。为公为私,均为赏心乐事。”
龙鹰警告道:“这个由我想办法,你不可轻举妄动。”
符太叹道:“找才舍不得一掌干掉他。定要瞧着他走进穷途末路,然后一片一片地剐他的肉。”
接着道:“好哩!今天有什么事情好干的?”
龙鹰闭目凝神,好一会儿张开眼睛,道:“外面多了很多人。”
符太道:“昨晚我漏夜使人知会宇文破,着他从飞骑御卫里挑出一批好手来,以加强金花落的防卫,直至我们的真命天子回京。”
龙鹰道:“好主意!”
“今天我们须做的,两个字,就是‘亮相’,好与两大老妖化清界线,洗脱嫌疑,还我们的清白。哈哈!”
符太哑然失笑,点头认同,提议道:“说到公开亮相,何不一起到大明宫去,向李显请安问好。”
龙鹰道:“捉蛇拿三寸,用刀用锋口。我们须瞒的,只老宗和老台两方而的人。老田事后固向老宗哭诉,老台亦因两大老妖是在光天化日下公然逞凶而生出警觉。”
台勒虚云一直默默监视北帮在关中的据点,密事如突骑施高手大批潜来,仍瞒不过他们的耳目,可知大江联对北帮的监察网何等严密。两大老妖强攻泊在北帮码头的一条船,台勒虚云不晓得才怪。
而不论北帮或大江联,除非另有盘算,否则不会泄出此事。
光是两大老妖谁都不找,却找上田上渊,他已难提供合理的解释,徒起人疑窦。
符太不解道:“那该怎办?”
龙鹰一手拿起认捐册。纳入怀里,道:“我们一起出门,太医大人去见皇上,谢主隆恩,顺道展示贵体无恙,昨天只是因与小敏儿忘情拼搏时没盖被子,给秋寒侵体,着了凉。哈哈!”
符太没好气道:“亏你说得出口。”
龙鹰笑道:“勿认真!人有时要轻松点,说些全无意义的话。他奶奶的!你入宫,小弟去筹款,第一个要勒索的是香霸,不到他不奉献,然后去扣青楼大少的门,恩人有难,他岂可坐视?”
符太哂道:“你势成西京人最不想见到的人。”
龙鹰起立道:“边走边说!”
告别小敏儿后,两人安步当车,离开金花落。
符太问道:“如何让李隆基接手你的募捐大业?”
龙鹰道:“小弟负责起头,到认捐册上有十来个献金者,便到洛阳和扬州去找善心人士,此时我们的独孤美人儿会向安乐建议,为小弟找个筹款帮手,这个家伙就是李隆基,来个栘花接木。”
符太道·“你真的回扬州?”
龙鹰道:“假的!此乃‘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目标是将北帮在楚州的势力连根拔起,顺道迎接吐蕃的和亲送礼团。同时以筹饮人的身份,与林壮来个秘密交易,只要和亲成事,吐蕃人将献上五千两黄金,是大婚所需三分之一的金额,怎到安乐不见钱眼开。哈!看!连消带打,亏小弟想得出来。”
符太哂道:“你等若打劫众兄弟的口袋,五千两黄金可非小数目。”
龙鹰潇洒的道:“钱财身外物,何况我们的兄弟个个身家丰厚,各自拿一件半件珍宝出来变卖便成,小财不出,大财不入。”
符太皱眉道;“何来大财?”
两人经过沉香亭,沿龙池东岸,朝花萼相辉楼的方向走。出金明门后,是东市,北里在东市西北。不入北里,朝西行,可直抵皇城。
龙鹰语重心长的道:“人生最大的财富,是身壮力健,否则多少钱亦没命享。健康也没用,必须天下太平,人人安居乐业,才可以游山玩水,或晚晚逛青楼,明白吗?”
符太道:“竟敢来教训老子?”
龙鹰笑道:“岂敢!希望今趟时来运到,可宰掉练元那家伙。”
符太心痒道:“想杀懂‘血手’的练元,没老子出马,肯定办不到。”
龙鹰道:“西京没了太医大人怎成?”
符太道:“我不理!快给老子想办法。”
龙鹰道:“你过得李显那一关,其他不成问题,还可带小敏儿一起去,以策万全。”符太欣然道:“这还差不多。”
谈笑间,出金明门。
※※※
北里。因如赌坊。
香霸问道:“宗楚客献金多少?”
今次为的是筹款,不用遮遮掩掩,否则赌坊未启门下来访,会令人怀疑他和香霸的关系。
香霸是给下人唤醒来见,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若非是“范轻舟”,肯定骂人,此时不得不在水榭接见,还要堆起笑容。
龙鹰老实答道:“他认捐百两黄金,河间王认了十两。”
香霸翻看认捐册,不解道:“为何不见两人名字?”
龙鹰坦白道:“我根本不知道须有这本鬼东西,宗楚客提醒我方晓得,今天始制作出来,未有机会拿去给他们签署确认。”
香霸道:“没有宗楚客在上面签署。没人够胆子做名列首位的人,除非嫌命长。”
龙鹰咋舌道:“竟有此事?”
香霸将认捐册交回他,道:“他亦在害你。捐五百两好一点,若捐一百两,将没人敢捐一百零一两,最大胆的也只敢捐九十九两,这是个献媚的间题。”
原来简单的募捐,竟有这么的潜规矩。
龙鹰光火道:“死奸鬼!”
香霸好言相劝的道:“勿动气,西京的鬼规则,一辈子学不完。”
又沉吟道:“要不要反害宗楚客一把?”
龙鹰喜道:“有何妙计?”
香霸道:“翠翘楼的事你清楚,武延秀是恃势压我,恃的正是宗楚客之势,可想而知,不论武延秀得回多少,起码有一半落入宗楚客的袋子里去,甚或不止一半。”
龙鹰明白过来,道:“老兄是顺势解决这件事。”
香霸苦笑道:“现时处劣势的,当然是我,做蚀本生意没问题,却不是给人这般明抢,还不晓得事情如何了结。”
龙鹰问道:“我可以做什么?”
香霸道:“在西京,少个子儿也不成,北帮开支庞大,战争又是最耗财的事。所以田上渊攻打大相府,不单夺命,且是谋财,大相府给洗劫一空,也令武延秀失去武三思财力上对他的支援,才会在宗楚客的推波助澜下来找我荣士算旧帐。”
龙鹰道:“老兄言下之意,是否武延秀只是见钱眼开,而非故意为难你?”
香霸道:“纯屡推断,现在武延秀最着紧是做驸为,其他事没理会的闲情。”
略一沉吟,续道:“武延秀绝不甘愿被宗楚客分他的家产,故此只要我们开出他难以拒绝的条件,和他说话的又是你,肯定他撇掉宗楚客。”
他的看法,合乎人性的自私自利。
龙鹰点头同意。
香霸道:“当年我和武三思合资买下翠翘楼,用了六千两黄金,武三思二千两,我四千两,就当武三思的二千两在这几年翻了一翻,不过是四千两。现在我就以五千两黄金将武三思翠翘楼的权益买下来,假如武延秀不同意,可掉转来做,给我五千两,以后翠翘楼是他的哩!”
龙鹰道:“荣老板厉害,青楼生意,特别是规模大至如翠翘楼者,岂是人人可接手?尤其是天下重心转移到西京来,洛阳风光不再,经营翠翘楼更不容易。”
香霸道:“正是如此。我的诱敌之计,就是私下秘密送武延秀五百两黄金。而卖翠翘楼所得的五千两,全用作大婚的捐献,那宗楚客将得不到半个子儿。”
龙鹰叫绝道:“好计!”
又担心的道:“武延秀肯舍二千五百两而取五百两?”
香霸分析道:“这笔大横财一旦曝光,武延秀可守得往吗?这方面由范当家拿捏,明示暗示,让武延秀清楚要私下藏起来绝不可能,想想吧!如让人知道他得到五千两,竟不为自己的婚礼出半两,谁还肯慷慨捐助?”
龙鹰道:“有道理!”
如此狡计,龙鹰自问想一千年仍想不出来,香霸则两眼一转;计上心头。香霸道:“何况武延秀并非一无所得,另有不为人知的五百两入袋平安。否则即使分得二千五百两,还不是要向安乐上缴。听说安乐的手头很紧。”
龙鹰问道:“老兄可拿这么庞大的现金出来吗?”
香霸惨不堪言的道:“拿不出来也要挤出来,一天未解决翠翘楼的事,我寝食难安,迟早给他们害死。”
此时有人进来,俯身在香霸耳边说话。手下去后,香霸道:“钱银方面有老哥忧心,老弟尽管去找武延秀谈判,恫吓也好,威逼利诱亦可以,胁迫他就范,此事全仰仗老弟哩。”
龙鹰表示明白。
香霸道:“捐钱方面,我认五十两,老弟先找宗楚客在首位具名,另再加多几个人,便拿来给老哥押署。”
龙鹰感激的道:“你已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筹一万两,与筹一万五千两,是天壤云泥之别。心忖的却是若加上吐蕃和亲团的五千两献金,剩下之数少于五千两,便是由不可能的事变得大有可能。”
香霸最后道:“小可汗要见你。”
※※※
香霸去,台勒虚云来。
两人坐在水榭外临水平台处说密话。
台勒虚云感慨的道:“湘夫人,柔夫人昨天离京。”虽明知她会离开,但当真正发生,心内仍有说不出的惆怅。
台勒虚云不着意地问道:“符太还有去找王亭经吗?”
龙鹰道“不清楚,亦不好意思去问。”
他一直晓得湘夫人离去在即,至少她曾这样对他说过,龙鹰却没怎么放在心上。或许该说是当她那么向他说时,他想只能模模糊糊听得懂,可并不真正明白其中的意义,没当做是道别。
为何这样子?应是他们间从未试过有刻骨铭心的爱情,斗来斗去敌我难分,不知是有情还是无情,令龙鹰很难为这个美女师傅认真。可是,在离别前一刻,他和湘夫人终于发生了关系,感受体会到若即若离的“玉女宗”高手对他深切的眷恋。于那一刻,他感到多了精神上的负担,在没有任何准备下,唯一可做的事,是把这段忽然发生的情,尽量往深处埋藏。
于台勒虚云告诉他之前,他几忘掉了她,突然给勾出来,想到以后或永不相见,似早遗忘的记忆片段,以电光石火的高速掠过脑海,方发觉与湘夫人共渡的时光如何多姿多彩,乐而忘返。
他失去了什么?
台勒虚云的声音将他唤回来,道:“轻舟是重感情的人。”
龙鹰勉强压下那令人断肠的离愁别恨,沉声道:“九卜女想杀王庭经。”
他必须说刺激的事,以分散自己的心神。那趟,也是他和湘夫人唯一的欢好里,湘夫人表达出来的感情,胜过他们以前所有交往的总和,超越了人世间恩怨情仇,是全心全意的奉献,时间也像被凝止固定,余下者惟当下的一刻。
台勒虚云没对他的话做出应有的反应,被他因湘夫人的离开所显露出来的愁怀而颇生感触,道:“一切源自我们的心,可将支离破碎的事物连系起来,还原成我们能接受,有意义的整体。”
龙鹰听得一塌糊涂,摇头道:“我不明白。”
台勒虚云道:“轻舟之所以不明白,是因为不晓得心以外的世界,常处于日益加剧的解体里,不住被新的人事取而代之,忽然间,我们熟悉的东西,变得过时,或遭到无情的摧毁和破坏,一去不返。但是唯有我们的心,可以将过去和现在连系在一起,就像从未改变过。”
又道:“你认为她离开了,但如果你仍认为她仍在你身旁,你将觉得她永远和你在一起,除非你抛弃对她的感情。”
从台勒虚云的眼里,重现那个细雨迷蒙的清晨葬礼上,台勒虚云揭开殓尸布,审视花简宁儿面容时的哀伤。
第六章 出身来历
龙鹰向台勒虚云道出九卜女的事,于关键处加以改动,说成符太的“丑神医”返听雨楼时,发觉油灯被做了手脚,遂施展手段,其他一切如旧,但因九卜女施展奇异遁术,令他们追失了她。
台勒虚云默默听着,没插口问问题。
坦白说,龙鹰情愿他多发问,俾能掌握他的心意,像如此莫测高深的模样,以龙鹰坚毅不拔的意志,亦不时心理发毛,不知会否露出马脚。
说到底,就是做贼心虚。
听毕,台勒虚云皱起眉头,缓缓道:“王庭经怎可能解九卜之毒?”
他这般说,令龙鹰晓得他明白“活毒”是什么一回事,他的疑惑与九野望不谋而合,都是旁观者清,能跳出眼所见的现实框框,从更广阔的视野,审视表象外的可能性。
对任何一方势力来说,唯一清楚者,是王庭经乃女帝一手培植出来,其出身来历,信不信由你,从来没证实过。
因为“王庭经”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人物,由女帝,胖公公和上官婉儿合力炮制,本该破绽百出,但因有三代丑神医接力扮演,死马当活马医,成功创造出这个不可能的神话传奇。到千黛写成《行医实录》,以最踏实的方式传龙鹰与符太医道,假亦变成真,使本不可能的事,延续至今。
现在有关丑神医的问题,仍是多年前在洛阳时的旧问题,就是怕给丑神医窥破或逆转他们害命的手段,不论台勒虚云一方,又或宗楚客一方,王庭经绝对是个可垫付一切的威胁,后果难料。
今趟之破九卜之毒,令王庭经更是锋芒毕露,也因而带来天大的危险。
以宗楚客一方而言,重心已从“范轻舟”暂时转往“王庭经”,因其乃燃眉之急也。只恨杀丑神医,难度尤在范轻舟之上,皆因他置身宫禁。像那次在三门峡伏击刺杀的机会,一去不返。
除知情者外,人人对丑神医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虽说地大物博,奇人异士辈出,可是像丑神医般,不论医术,武道均臻超凡入圣之境者,百年难遇。即使真有这么的一个人,亦该有根有源,不可能像王庭经从地底某处忽然钻出来般。
自己应否做出补救,为丑神医编排一些离奇经历,以增添他存在的可信性?一如为“范轻舟”创造出身的离奇经历。
不用说的太清楚,如薄云掩月,若现若隐,其余就由听者凭想象力补足。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
宗楚客之所谓测试自己对他的忠诚,不可能是要自己合谋去杀符太的“丑神医”,而是像眼前的台勒虚云般,想摸清楚丑神医的底子。
忽然间,为丑神医完善其出身来历有其必要性,以免让对方想到龙鹰不愿想及的可能性去,直接交待丑神医的来历,由于并不存在,是自曝其丑,故拿捏上非常困难,动辄弄巧反拙。
果然,台勒虚云接着问道:“现今西京城内,以轻舟和王庭经的关系最密切,又曾屡次共历生死。他有否透露自己的事?”
又怕龙鹰为王庭经隐瞒,加重压力,道:“例如对九卜女向小敏儿施毒,他怎都该解释几句,谈及毒性,以及他之所以能破解的道理。”
台勒虚云说的,正是他熟悉的人性,人之常情。龙鹰长时间和王庭经相处,王庭经又从多方面显示他对范轻舟的信任,不可能事事守口如瓶。
龙鹰装出搜索枯肠的模样,道:“依我看,其出身该为忌讳,王庭经从来不提,我也识趣不敢问。唉!人总是有好奇心的,我曾问过他,他的医术是怎样学来的。他告诉我,大半是从一本书学来的。”
台勒虚云给引起兴致,问道:“他有进一步说吗?”
龙鹰道:“他没隐瞒,告诉我在奉圣神皇帝之命,出使奚国为奚王子治病前,胖公公送了他一本叫《万毒宝典》的医书,嘱在路上细读,但读毕后必须将其烧为灰烬。”
稍顿续道:“王庭经特别提醒我,勿为此典的名字所惑,视作纯为用毒、解毒之书。事实上,整个医道是建立在一个字上,那就是‘毒’,故此书包罗万有,令他本平平无奇的医术,提升往极高的层次,可以这么说,从奚国回来的他,再非同一个人。”
龙鹰说的,台勒虚云显然从未想过,一副竟有此事的神情,问道:“胖公公有向他解释此典的来龙去脉吗?”
龙鹰暗呼“技术就在这里”。
他所说的,却有其事,愈清楚情况者,愈明白他非随口编造。
关键处,是胖公公为何肯栽培王庭经?此亦为巧妙之处,因是不用说出来。明白的,自然明白。道:“胖公公告诉他,此典来自胖公公的师尊,至于胖公公的师尊是谁,王庭经没说,或许他也不晓得。”
台勒虚云现出深思之色。
龙鹰此一对王庭经的说法,明示、暗喻了多方面的事情。
胖公公肯传王庭经其师父韦怜香的《万毒宝典》,唯一合理的解释,是王庭经属魔门的人。事实确然如此,那时扮“丑神医”的,正是龙鹰的魔门邪帝。
于台勒虚云而言,此事若然是真的,连带解释了为何女帝与胖公公提拔王庭经,因大家是自己人。
一理通,百理明,以往搞不清楚龙鹰与“丑神医”的关系,立时变得清清楚楚,双方同门也。
女帝归葬乾陵,王庭经仍肯回来向李显效力,该为胖公公的主意。
至于王庭经属魔门何派何系,怎会平空钻出这么一个怪人来,龙鹰无须解释,概由台勒虚云去发挥他丰富的想象力。
一句说话,道尽一切,解开对王庭经的所有疑团。
台勒虚云问道:“对今次九卜女向他下毒手,王庭经怎么看?”
龙鹰道:“当然痛骂老宗与老田,还誓杀九卜女。这个人很古怪,若九卜女对付的是他,他反不放在心上,但祸及小敏儿,则忍无可忍。”
台勒虚云想要晓得的,不是王庭经的反应,是他的想法,龙鹰非不知道,但一时不知如何答他,遂顾左右言之。
这个问题,牵涉王庭经在现今朝廷,宫廷恶斗的态度,立场,对情况掌握的广度,深度,并不容易答,且有很大的风险曝露龙鹰的“范轻舟”与符太的“丑神医”,两人间真正的关系。
台勒虚云当然不让龙鹰轻易脱身,单刀直入的问下去,道:“他晓得九卜女为何务要置他于死?”
龙鹰来个四两拨千斤,道:“九卜女与他并不相识,无仇无怨,下此毒手是有田上渊还在后指使,而田上渊欲杀王庭经的心意,早见于三门峡中流砥柱的迎头痛击,王庭经一直认为,田上渊还想杀他,是因他与宇文朔联手调查有关‘独孤血案’一事。”
台勒虚云皱起眉头,显然不太满意这避重就轻的答案。
要知如王庭经清楚老宗,老田杀他乃弑李显的准备功夫,将涉及众多难作合理解释的人和事,例如王庭经因何不立即警告李显,指出李显的龙命受到威胁,王庭经没任何理由为老宗老田隐瞒。
王庭经坐看李显被弑,于他有何好处?很大机会下一个轮到他。若他回朝效命李显的原因是出自胖公公授意,就更说不通。
唯一解释,是王庭经知其一,不知其二,既不晓得大江联一方的存在,更没察觉老宗“大婚之计”的奸谋。
而台勒虚云之所以不满意,皆因此情况违反人性,以“范轻舟”、“王庭经”曾共历生死的兄弟情,前者没理由不提醒神医目下的形势风高浪急的凶险。
龙鹰做出补救,叹道:“昨夜九卜女凭奇术遁离后,我告诉王庭经九卜女被田上渊指使来杀他,远较他想象的复杂。关系到韦宗集团整个夺权的阴谋,唯一的障碍是他。”
台勒虚云兴致盎然的道:“王庭经怎样反应?”
龙鹰道:“他要立即入宫见李显。”
台勒虚云微笑道:“此事当然没发生,轻舟如何说服王庭经?”
今回到西京后,从龙鹰将杨清仁捧上右羽林军大统领的一刻开始,他和台勒虚云的秘密关系愈见密切,交谈一次比一次深入,风险愈来愈高,任何地方露出破绽,可将赚回来的,全赔出去。
最怕是影响到他们的“长远之计”,李隆基在站稳阵脚前,绝不可泄露底细,那时台勒虚云只须放出风声,自有韦宗集团代劳,于李隆基未成气候前轻易收拾。
故此,阻止田上渊对李隆基的刺杀,须由表面与他们没丝毫关系的“两大老妖”出手,若给看破与李隆基的关系,台勒虚云不单明白“范轻舟”欺瞒他,更会猜到李隆基是龙鹰一方属意未来天子的人选,那肯定立即完蛋大吉。
西京的龙争虎斗,如履薄冰,说错一句,可逆转形势。
龙鹰道:“王庭经不大肯听人说话,对我算好一点,所以我没试图说服他,反问他,若李显相信他的话,同意妻女,权相正合谋取他的龙命,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台勒虚云道:“他如何回答?”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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