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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明环-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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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果?”
台勒虚云道:“他如何回答?”
不清楚后果者,压根儿没谈西京政治的资格。李显绝非可共患难的君主,缺乏逆势作战的斗志和坚持力。反复无常,优柔寡断,为他效命无异于找死。
龙鹰道:“他没答我,想了好一阵子后,拍桌大喝说:‘老子不干了。’”
此为第一个“技术位”,胖公公赠“万毒宝典”后,第二个“技术位”,前后呼应。
又道:“说出这句话后,他不知多么高兴。今天他入宫,就是向李显辞行。”
台勒虚云不解道:“李显肯放他走?”
此招一出,解去了台勒虚云所有的疑虑,既巩固先前奉胖公公之命回朝看顾李显的说法,又显示王庭经不具别的图谋,在见事不可为下,萌生退意,眼不见为净,没任何包袱。
龙鹰暗抹一把冷汗。
今趟为符小子的“粉饰”,是给逼出来的,若仍左闪右避,徒令台勒虚云生疑,现在几经辛苦,总算成功过关。
龙鹰道:“王庭经忽然离开,早有前科,任他胡诌,我们无须为他担心。”
台勒虚云顺口问到:“今趟去后,还回来吗?”
龙鹰若无其事的道:“那就须看小弟了。”
交谈至此,龙鹰首次掌握主动,主导话题。台勒虚云欣然道:“愿闻之!”
龙鹰道:“田上渊两次要杀他,与王庭经已结下梁子。不过王庭经清楚,凭他一人之力,奈何不了老田。可是,如和老田开战,王庭经乐于来趁热闹。”
台勒虚云道:“换言之,王庭经暂时不离开中土。”
龙鹰耸肩道:“很难说,此人有若闲云野鹤,随时心念一动,要到哪里便到哪里,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法说得准。”
又道:“像他现在这般,说走便走,肯定事前没想过。”
台勒虚云漫不经意地问道:“王庭经怎么看清仁?”
龙鹰立告头皮发麻,台勒虚云来个奇兵突袭,重提符太当丑神医徒弟时,认定杨清仁为大江联突袭者之一的旧事。
今次可说是台勒虚云向“范轻舟”摊牌式的深谈,过得了此关,大家方有合作无间的可能性。
横答竖答,怎么答也是个穷巷,索性来个似答非答,模拟两可。
道:“他对河间王没什么好感,曾反对让河间王任大统领之职,只是说不过我,没坚持下去。”
台勒虚云道:“他有说出反对的理由吗?”
龙鹰道:“没明确理由,只说不信任他。”
此时龙鹰唯一想的,是立即离开。如容台勒虚云续问下去,他终有招架不来的时候。
台勒虚云仍想说话,脸上现出古怪的神色。
早在台勒虚云又感觉前,龙鹰已感应到有人进入轩内,朝临水平台走过来。
竟是无暇。
在感应的灵敏度上,龙鹰比台勒虚云,至少高上一筹。
下一刻,无暇现身两人眼前,女装打扮,神态轻松,似放下某些心事,迎上龙鹰目光时,唇角还泄出一丝甜美的笑意。
两人起立迎接。
破天荒首次,三人聚在一起。
无暇巧笑倩兮的道:“无暇说几句便离开。”
又转向龙鹰道:“范当家和无暇一道走吗?”
龙鹰对她的邀约求之不得,但必须尊重台勒虚云,得他同意,朝他瞧去。
台勒虚云额首同意,接着道:“玉姑娘是否有要事相告?”
由于位子得两个,无暇又表明只说几句,三人站着说下去。
两人目光齐往无暇投去,看她有何话说,须同时和他们说。
无暇压低声音道:“田上渊在城外一处码头遇袭。”
龙鹰装出如台勒虚云般摸不着头脑的反应,心里明白过来。总言之,无暇适逢其会,遇上两大老妖于光天化日下偷袭藏身船上的田上渊,九卜女及其一众手下。无暇目击整个过程后,赶回来向台勒虚云报讯,说不定暗里怀疑两大老妖是龙鹰的“范轻舟”扮的,可抓着证实的机会。
台勒虚云讶道:“玉姑娘为何在场?”
无暇道:“昨夜我收到线报,田上渊在城门关闭前从安化门入城,猜到他是去见宗楚客,立即赶去。岂知抵宗府前,遇着他离开,于是改为蹑在他身后,看他到哪里去。当时有夜来深伴他一起离开。”
龙鹰心呼好险,没在秘道与无暇碰头,惟洪福齐天可形容。
第七章 玉女心动
漕渠。南岸。
龙鹰、无瑕并肩坐在岸坡,厚重的云层低垂,秋风呼呼,似在酝酿一场风雨。
一路从北里走来,他们没说过话,气氛却是融洽的,无瑕似对龙鹰消去某些疑虑,龙鹰则察觉到她因之而发自真心的喜悦,大感受用。
眼见为凭。
任龙鹰对夺回五采石一事说得天花乱坠,然所有事均基于巧合之上,“两大老妖”的出现更令人难有着实的感觉,本身虽可自圆其说,说服力却软弱无力,无瑕只是拿他没法,心内肯定不信他半句鬼话。
可是,当无瑕跟踪田上渊到城外北帮的秘巢,目睹“两大老妖”骤然出现,攻击有田上渊为九卜女疗伤、泊在小码头的船,谎言变为现实,不可能的变为可能,胜过龙鹰再说千言万语。
无瑕最重要的,也是不宜自明的任务,是负责监察“范轻舟”与大江联合作的诚意,并施尽浑身解数栓着他的心,令他甘为大江联所用,至少保持合作的关系。
龙鹰将杨清仁送上大统领之位前,台勒虚云对“范轻舟”一直有保留。此事后,他们的关系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却非风平浪静,仍在多方面磨合着。
龙鹰说出来的得石经过,一点没说服无瑕,直至此刻,也去除了两人间的障碍。
无瑕所描述两大老妖逞凶的过程,说的痛快,听的痛快。
那艘船就像用纸糊出来的,两大老妖以雷霆万钧之势从天而降,视坚实的舱房、甲板、船身如无物。就那么穿墙破壁的强攻,守在船上的北帮高手,如被洪水破堤,两三个照面已溃不成军,死伤枕籍,岸上分坛内的北帮帮众,在做出反映前,船儿早破木横飞,甲板碎裂,舱不成舱,破洞处处,给方阎皇和康老怪两个无人不闻之色变、中土魔门硕果仅存的两大元老级可怕人物,攻入舱内去。
无瑕不能透视舱壁,见到的是透过破洞的人影晃动、木碎激溅,和闷雷般响个不绝的劲气交击。
龙鹰首次看到台勒虚云震撼的神色。
如叙述者非是无瑕般级数的高手,台勒虚云会认为是夸大了,可是无瑕的描述精确细致,将所见一丝不差的重现台勒虚云的脑际,其震撼力确难以描拟。
龙鹰亦听的为之咂舌,因超乎想像之外。天师、法王联手,当然威力无穷,但是臻至“至阳无极”之境的“黄天大法”和“不碎金刚”,如何厉害,龙鹰并不知道,只能想像。
据无瑕的判断,几下吐息后,船上只剩下田上渊和九卜女两人在顽抗,一向不可一世的田上渊,承受了两大老妖绝大部分的攻击,九卜女首先借水遁,接着是田上渊,两大老妖没有追进水里去,只传音入水,限田上渊在三天内将五采石交出来,然后从对岸施施然离开,攻击至此结束。
龙鹰终明白他们之计,就是令田上渊在未来几天一筹莫展,诚惶诚恐,还要集结高手,以应付两大老妖另一轮突袭,遑论去拦截李隆基。
此乃“围魏救赵”之计。
这事进一步证实龙鹰所言属实。九卜女被王庭经重创后,躲在田上渊的座驾舟养伤,也是适逢其会。
九卜女在复元未竟全功之际遇袭,甚或一伤再伤,对她会有多大的损害?
“在想什么?”
龙鹰呼出一口气,道:“这两个老不死确厉害教人难以置信,难怪当年硬闯东宫,陷身天罗地网仍可全身而退。”
无瑕点头道:“他们是一次比一次厉害。”
龙鹰知她说漏了口,指的是曾因《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与自己扮的“康老怪”交手一事。又或更之前追杀“丑神医”,误犯“康老怪”。
讶道:“大姊和他们交过手吗?”
无瑕道:“人家指的,是比之东宫之战而言。”
龙鹰道:“对上他们,老田没一次不落荒而逃。”
又问道:“勿隐瞒,大姊有否到小弟所说的老田秘巢实地观察?”
无瑕懊恼道:“何须隐瞒?去过哩!死小子!不信人家。”
虽给责怪,心里甜滋滋的,无瑕尚是首次以这种声调语气和他说话。
挨近道:“感受嘛!是不敢相信眼所见到的。那是间坚固的房子,却变得屋不成屋,就像田上渊的座驾舟,似造出来供他们蹂躏般,整面墙壁朝外喷发,屋内的东西变成碎屑,房顶如被大风掀走,散布方圆二十丈之地,不可能是有武功造成的。”
又道:“他们的意图清楚明白,行刺李显,是要报武曌灭门之恨,可是房州、洛阳的两次功败垂成,令他们打消此意,改而谋私利,五采石正是天下罕有能令他们心动的事物。可是呵!他们出现的时间、地点,总有巧合至天衣无缝的意味。上趟令你们为妲玛得回五采石,今趟适值九卜女在船上养伤,使田上渊不得不硬捱他们的联手合击,走迟点也没命。”
龙鹰心忖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不怀疑老子便成。道:“想不通的,莫费精神,能逼死老田更好。嘻!我们很久没亲热过。”
无瑕立即杏目圆睁,生气道:“还要说,你这几天滚到哪里去了?再也不准提亲热两字,给过你机会,却不懂把握,以后都没有哩!”
看她一幅旧恨新仇的模样,龙鹰笑嘻嘻道:“那就一切重新开始。噢!”
无瑕把娇躯转过来,劈手抓着他的襟头,恶兮兮的道:“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
表面上属男女间问罪算账、耍花枪的话,内里并不简单。
先前无瑕说过,因接到线报,知田上渊入城,故赶往芙蓉园去,由此可知,大江联正在西京,重整情报网,由无瑕统领,或至少重要的消息须上报无瑕。
大江联注意监视者,就是像田上渊、范轻舟般的人物。过去几天,龙鹰为读《实录》,大部分时间足不出户,昨天更是整天在金华落内,于龙鹰乃前所未有的情况,等于在无瑕的探子网上消失了。
无瑕当然不认为他待在家里,只认为故意隐蔽行藏,实则去干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龙鹰拍手道:“在家睡觉不行?”
没想过的,无瑕香唇凑上来,送他火辣的热吻。
唇分。
无瑕轻轻道:“胖公公、方阎皇和康老怪三人间,是否有关连?”
龙鹰差些儿后悔告诉台勒虚云胖公公赠《万毒宝典》予“王庭经”的事,刚才台勒虚云为向她解释因何九卜女会在老田的船上,说出昨夜王庭经破了九卜女的其中一卜,顺带道出王庭经在解毒上如此了得的原因。无瑕一听下立即心领神会,晓得王庭经的真正来历大不简单,故有此联想。
龙鹰一呆道:“怎会忽然扯到胖公公身上去?”
心忖这一关怎都要守住,否则兵败如山倒。
最明显的是符太当年凭背后的胖公公吗,逼香霸交出《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以遂追求柔夫人之愿,他的“康老怪”适时出现,还和无瑕尔虞我诈,斗个不亦乐乎。
隐隐里,胖公公和“两大老妖”似有千丝万缕的瓜葛,亦只有像胖公公般辈分的魔门元老,可得到两大老妖的尊重。
远的不说,说近的。
不论争夺五采石,或恶斗九卜女,“两大老妖”均适逢其会,他们与丑神医的关系,更是若隐若现。如丑神医真的与“两大老妖”有不可告人的关系,那这个关系,必是因胖公公而来方说的通。
无瑕咬着嘴皮,摇摇头,似要挥掉某些模糊又扰人的念头。
龙鹰谨记欲盖弥彰的硬道理,不放心上的吻她的香唇。无瑕柔情似水的反映着。
龙鹰知机的抛开一切,投进去,天才晓得无瑕肯让自己一吻再吻,是否要籍此窥看他内心的真正情绪。
刹那后,无瑕化作一团烈焰,清香四溢,拥抱她,等于拥抱一切,龙鹰生出焚烧的激烈感觉。除她外,容不下其他任何事物。
他抛开一切,也抛掉一直对她的防范、克制。
下一刻,无瑕挣脱他的拥抱,坐直香躯,脸红似火,急促娇喘着,酥胸不住起伏,惊心动魄至极。
龙鹰回过神来,心呼好险。自己确失控了,魔种失掉提点警示的作用,幸好无瑕好不了多少,但至少该比他高上一线,懂悬崖勒马。
邪帝、媚后的较量,以不分胜负告终。
“玉女心动”,是否就是无瑕现时的动人模样?
龙鹰凑过去,亲她热辣辣的脸蛋。
无瑕闭上一双明眸,呼吸逐渐平复,体香收敛。
到此刻,龙鹰方领受刀“玉女宗”第一高手的“媚术”功驾。更想到,她虽“玉女心动”,却仍可保持灵台的一点清明,可知在魔种庞大的冲击下,仍未能粉碎她的“玉心”。
无瑕轻轻道:“人家给你害苦哩!”
龙鹰奇道:“亲个嘴,竟就害了你,算什么娘的道理?”
无瑕张开美眸,朝他瞧来,眼里藏着龙鹰不明白的神情,微摇首,道:“不是指亲嘴,是指你。”
龙鹰大讶道:“小弟有何问题?”
无瑕双眸回复平常的清澈深邃,乌黑眸珠在云层低垂的暗天里闪闪生辉,道:“你令人家很矛盾。”
龙鹰不解道:“我不明白!”
无瑕道:“你不是在人家的位置,当然不明白。每次,人家像小可汗报告你的状况,不但不敢将心底里真正的想法坦白说出,即使说一般的事情,总要这处某处的为你修饰,否则有出卖你的感觉,令人很不好受。”
龙鹰心里唤娘,苦笑道:“原来你一点不信任小弟。”
无瑕幽幽道:“这与信任没有关系,而是对你的感受。表面上,或该说是事情的表象上,你的敌人或盟友都抓不着破绽,故此不是信你又或不信你的问题。”
龙鹰抓头道:“那小弟究竟在哪方面出岔子,令大姊须为小弟左瞒又瞒,不敢如实道出?”
无瑕挨过来,肩碰肩,凑在他耳边道:“敢问范当家,怎晓得田上渊在三门峡截击你们?”
无瑕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如将他送入寒冬,感到彻骨的寒意。怀疑他是龙鹰,该自那刻开始,故有后来无瑕的亲身验证。
这仍是可解释的。
龙鹰道:“没这点能耐,小弟不知死了多少次。要杀小弟、王庭经、宇文朔任何一人,必须于绝地布局,三门峡乃出关后道洛阳前唯一险地,老田岂肯错过?”
无瑕坐回去,仰望低垂着、层层叠叠的云朵。
一群乌鸦在附近一株老树上,发出“嘎嘎”争闹的叫声,凄厉刺耳。
无瑕沉浸在当时的情景里,自言自语的呢喃道:“可是呵!无瑕真的很享受与范当家共历生死的感觉,每一刻都没齿难忘。”
龙鹰开始有些儿明白她芳心内的矛盾,是感情和理智的冲突。
无瑕叹道:“你对人家是有敌意的,因此,当你在入峡前进房来关怀人家,尤令无瑕感动。”
龙鹰心生感触,她房内出浴,露出裸露的香背,其线条之优美,乃龙鹰毕生难忘的奇景,多么希望可每天看一次。
道:“在那种敌我难分的情况里,大姊又是不速之客,教小弟该如何对付?”
无瑕似没听到他的话,径自说下去,道:“不采人道,采神道,放火焚舟,已超越了一般江湖大豪的经验和身份,而是计算精确的军事行动。见微知著,当人人不解为何你去参与河曲大会战,并取得骄人战果,无瑕却感理所当然。”
龙鹰听的头皮发麻,无瑕说的“破绽”,是自己从未想过的,难怪她要走一趟南诏,看龙鹰是否“范轻舟”。
幸好发觉龙鹰正在洱海过着幸福的生活,享受妻儿的天伦之乐,乐不思蜀,此时她芳心内龙鹰的位置已经逐渐被“范轻舟”取代,主因该是三门峡之役太过深刻难忘。
龙鹰一时想的痴了。
无瑕有着摄人心神般魅人特质的声音钻入耳鼓,悠然响起道:“范当家与王庭经、宇文朔的关系耐人寻味。宇文朔为关中世家领袖,属统领群雄的人物,王庭经更从来不卖任何人的帐,可是对范当家呵!唯命是从。”
龙鹰苦笑道:“没那么夸大吧!实情是我们有商有量,最后的决定,是在一致同意下作出来的。”
无瑕道:“如人家先前说的,三门峡之战,具有军事行动的本质,不容费时失事的探讨商量,需要的是一个能当机立断的统帅。无瑕一直在旁默默留神,那个人就是范当家。你告诉人家呵!他们两人和你究竟是怎样的关系,纯粹因为龙鹰吗?宇文朔根本与龙鹰不相关。”
龙鹰道:“你问我,我问谁?”
无瑕“噗哧”笑道:“死小子!又来耍无赖的一套,显然理屈词穷,无以为继。”
接着道:“郭元振为何信任你?”
龙鹰真的无言以对。
无瑕喜孜孜的道:“说不出话哩!看!人家为你掩饰得多么辛苦,漏洞百出。”
龙鹰心里升起希望的光芒,无瑕这么说,显然认为“范轻舟”不晓得她曾到南诏验证龙鹰真身的事。
她当时的确认为“范轻舟”就是龙鹰,故走一趟南诏。
任无瑕智比天高,仍敌不过老天爷妙手的安排,她并没如她所暗示的,被感情淹没理智,且付诸于行动,而龙鹰则以毫厘之差的优势,天衣无缝过此验证的危关。
看无瑕一幅向自己邀功的可爱模样,龙鹰大松一口气。
募地整个漕渠南岸大小树木猛烈晃动,不旋踵,豆大的雨点洒下来。
龙鹰抓着无瑕的手,起身离开,心中不知多么感谢风雨来得及时。
第八章 不欢而散
风雨里,龙鹰送无瑕返香居,入玄关后,却没进厅的打算,向无瑕道别。
无瑕讶道:“至少进来喝杯热茶才走嘛!否则人家怎能心安。”
龙鹰一双魔目贼兮兮的打量她。
双方均浑身湿透,分别在无瑕有掩不住的曼妙曲线,惹火之极。
无瑕毫不介意他大胆的目光,微笑道:“不是从不肯放过占人家便宜的机会,为何今天变得谨慎宗守礼?”
龙鹰哑然道:“真的有这样的机会吗?大姊勿要耍小弟。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小弟当了筹款大使后,责任似从天上掉下来那样了,避无可避。”
又叹息一声,续道:“眼前当务之急,是要完成荣老哥交托下来,须与武延透那小子谈的一桩交易。”
无瑕白他一眼,道:“来日方长嘛!要找藉口,该找个好些儿的藉口。”
龙鹰道:“大姊有所不知,小弟对大姊因刚才的河滨缠绵,自制力撤底崩溃,在正常情况下,或沿可装模作样,扮道貌岸然,可是,大姊现在这个样子,平时看似窈窕的身材,原来这么丰满,色、香、味俱存,入屋后肯定兽性大发,一是给大姊揍扁,一是明早方筋疲力尽地离开,不论哪个情况,都误了荣老哥之托。”
无瑕给他说得俏脸飞霞,狠狠盯他一眼,道:“不信!无瑕更不怕你。荣老板有限着你今天某个时辰前完成他交托的事吗?”
龙鹰讶道:“世事之荒诞,莫过于此。以前小弟要占大姊便宜,次次碰壁而回,没一次成功。现在小弟摆明侵犯你,大姊却似惟恐小弟不这般做。告诉小弟,这趟是见真章,还是仍为虚招?”
无瑕大嗔道:“人家是气不过你用如此拙劣的藉口,拒绝人家的一番好意。滚吧!滚回街上去淋雨。”
龙鹰大乐道:“又给小弟拆穿大姊所谓的占便宜机会,只是挂在口上说说,可是呵!小弟的藉口却非搪塞的虚言,皆因小弟在未来两、三天内,须离开西京。”
无瑕讶道:“你到哪里去?”
龙鹰道:“未定!或许是洛阳,又或扬州。”
无瑕道:“所为何事?”
龙鹰俯身探头,咬着她的耳朵道:“当然为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小弟一向好事多为。呵!”
言罢大笑去了。
※※※
龙鹰冒大雨反兴庆宫,不知多么享受。入宫时,找到当值的兵头,着他遗人去找武延秀来见,这才往金花落去。
与无瑕相处,总令他回味无穷,怎想过亲个嘴,竟可令自己魔性大发,忘掉一切。
无瑕是否“玉女心动”,怕未必是,但亦一步之差,该徘徊于心动的边缘危域,故此由她悬崖勒马。
他们的情况,是情意日增,男女之防轻如薄纸,一戳即破。
有时是龙鹰克制不住,有时是无瑕情不自禁。个中妙趣,无尽无止。当真情和假意混淆不清,郎情妆意与尔虞我诈没明显的界线,抽离的情场的战场挂钩,魔种和媚术角力较劲,可能有分明的胜负,未来的结果无从揣测下,尽管龙鹰有鸟瞰式的视野,前路仍没入一片迷濛里。
唯一堪告慰的,是不论无瑕朝哪个方向想,仍不怀疑“龙鹰”、“范轻舟”,二为一也。
蒸掉湿气,到金花落找符太。
太医大人刚从皇宫回来,春风满面,与外面的乌云盖天,雨横风狂成强烈对比。小敏儿则喜气洋洋,小鸭嘴挂着兴奋的笑意,殷勤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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