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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明环-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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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鹰道:“临淄王一边拍心口保证,为安乐办妥筹款的事,另一边回去和王父诉苦,请他为你拿主意。谨记,定须告诉他,对着安乐时,你是推无可推,口头上答应了,但明言须得相王的批准。当然,你并未向安乐说过这样的话,只要让相王清楚,如他不允准,将变成他和安乐间的事,也是相王和韦后间的事。以你王父怯懦的性格,尚未有胆子这样公然和韦后闹翻。”
  李隆基叫绝道:“好计!”
  又问道:“若王父征询长公主或河间王得意见又如何?”
  龙鹰道:“是恨不得他这么做。”
  接着沉吟道:“问长公主的机会不大,因很难有碰头的时机,反是问杨清仁的机会较大,保证他不反对,因尚未到与韦宗集团公开决裂的时候。”
  李隆基道:“对!”
  然后问道:“台勒虚云对我起疑吗?”
  龙鹰道:“是对你们兄弟有怀疑,可是你们立即被逐离京,令他们没法进一步弄清楚。现在你老兄最该采的策略,是与令王父紧密结合,让他清楚你猜是他最富谋略,最有为的儿子,而在相王的羽翼下,临淄王可大展所长,逐渐建立起以往欠缺的声誉,成为皇族利特起的异军,与河间往来个分庭抗礼。”
  李隆基坦然道:“那我须有个军职才行,否则任我如何努力,不外是皇族里的闲人。”
  龙鹰拍额道:“我反没想及此。对!幸而西京的政治,是酬庸的政治,你这般的为娘娘卖力,怎都该找得一官半职。”
  李隆基道:“她会吗?”
  龙鹰道:“她会,又或不会,并非问题,最重要是不反对。这方面可与宇文朔和高力士商量,他们均为对皇上有影响力的人,你又为皇族,不提拔你,提拔谁?”
  道:“临淄王在这里坐一会儿,我要到外面和他们说几句话,好能在事发时与我配合个天衣无缝。”
  说毕,以“李隆基”的身份出门去了。


第十八章 放手而为
  龙鹰返舱房睡觉,李隆基便到外面活动,吩咐侍臣、婢仆们留在舱房里,以策万全。
  忽然醒来,就在睁开眼睛前,半醒之间,魔觉延伸,生出感应。
  此时李隆基回来。龙鹰坐起来,移到床缘。
  李隆基在他旁坐下,道:“太阳下山哩,离西京约小半个时辰的水程。”
  龙鹰道:“调校得很好。”
  他指的是船速。
  李隆基道:“水道平静,舟来船往,我不时有个感觉,今趟我们或许是多虑了。”
  龙鹰道:“我们进入了敌人的监视网。”
  李隆基一震道:“刺激!”
  龙鹰笑道:“我还以为只有太少才会说这句话。”
  李隆基自嘲道:“被流放最难捱的事,就是无所事事,很考心志,有时真闷得发慌,在西京,还以花天酒地,在小城小镇,提不起兴趣,因感觉非常堕落。”
  龙鹰顺口问道:“临淄王爱夜夜笙歌的生活吗?”
  李隆基道:“我自己也弄不清楚,青楼其中一个吸引力,是你在踏进青楼前,不晓得会遇上些什么。去多了,会从心底生出厌倦,认为在浪费光阴。”
  又有感道:“我真的很佩服十八铁卫,他们有钢铁般的意志,似从来不感单调和沉闷,天天精神抖擞的。”
  龙鹰道:“他们有练功吗?”
  李隆基道:“早晚各一次,操练很认真,小豫也有分。过去一段日子,我加入操练,否则日子如何过?”
  龙鹰问道:“小豫情况如何?”
  李隆基道:“没特别的事时,她将自己关起来练功,长达两、三个时辰。像她年纪般的小姑娘,该是最爱闹的时期,真不知她如何办得到?”
  龙鹰道:“进窥上乘境界者,没有沉闷这回事,修炼的过程更精彩纷呈,引人入胜,超乎日常的经验。”
  又道:“她能效力临淄王,于她是个大福缘。令她得到精进行动的机会,不敢有丝毫懈怠。”
  李隆基叹道:“我最奋发的日子,是给软禁在洛阳东宫的时候,王父、王兄、王弟们沉迷酒色时,我勤习武事,又爱读书,现在确比不上那时。”
  龙鹰讶道:“我还以为该是到幽州当总管的时候。”
  李隆基道:“太忙哩!心里被日常的工作和琐事分神,闲下来总没法提起精神练武。武事这东西很古怪,懒一天,便会懒第二天。”
  龙鹰道:“练武乃逆水行舟,少点意志力也不成。天黑哩!”
  李隆基问道:“事后的情况,如何处理?”
  龙鹰道:“一字不提,当没发生过任何事。若有人报上去,则来个轻描淡写,视为小事。”
  李隆基皱眉道:“这样会否令宗楚客感到奇怪?”
  龙鹰叹道:“避得一时,避不开一世。那就索性大大方方的来个与敌周旋。”
  略一沉吟,道:“原本我也想过要瞒过对方,后来终于放弃,皆因九野望太强横了,正面交锋怕亦赢不过多少。至于拔沙钵雄,老宗点名找他来扮另一老妖,武技纵及不上九野望,也所差无几,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留手,给他们打伤任何人实非我所愿。既然如此,何不一起放手大干一场,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又道:“这是欲盖弥彰的道理,我们是反其道而行,装出早猜到有‘两大老妖’来犯的模样,在准备十足下,凭战略、阵法取胜。要怀疑尽管怀疑个够,摸不到你的底子便成。”
  李隆基道:“不失为没有办法里的可行之计,但此事不可向王父隐瞒。”
  龙鹰道:“这个由你拿捏。至于十八铁卫,可谎称是在幽州时招揽回来的江湖高手,谁都不怀疑你有这个财力。”
  李隆基莞尔道:“隆基岂非变成皇族里继杨清仁后另一高手,且深藏不露?”
  龙鹰语重心长的道:“真的不用有太多疑虑,至令自己畏首畏尾的。想想吧!我能在这里和临淄王一起守候刺杀的来临,间中须多少因缘巧合,或阴差阳错?观乎此,便知我们‘天网不漏’在起着何等作用。既然如此,爱干什么干什么,豁他奶奶的出去,其余管他的娘。”
  李隆基道:“鹰爷一向洒脱,教人艳羡。可是我总脱不掉皇族人的顾虑,怕牵连别人,很难像鹰爷般没有顾忌。”
  龙鹰道:“对政治,小弟当然远及不上临淄王的内行,却清楚战场上的金科玉律,就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双方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谋夺最后的胜利。”
  稍顿,叹道:“我曾杀死沉睡的敌人,不如此,便达不到战争的目标。现时的西京,正是这样的一个血腥战场,动辄杀人。像今次老宗的人来杀你,是否误杀无辜,压根儿不在他们考虑之列,且生死有命,不是你说牵累便可牵累,最后仍看老天爷的意旨,非人力可左右。”
  李隆基动容道:“说得好!”
  龙鹰道:“发生情况时,商豫会入房来保护临淄王。”
  李隆基点头表示明白。
  龙鹰道:“返京后,宇文朔和高力士分别为临淄王详述西京现今宫内、宫外的情况,勿令你老兄可迅速掌握,知所进退。”
  又道:“至于上官婉儿,虽不清楚我们的事,却清楚小弟和太少的真正身份,可视之为半个自己人。”
  李隆基皱眉道:“可是……”
  龙鹰截断他,道:“我明白!在正直和支持唐室的大臣里,向视上官婉儿与娘娘等蛇鼠一窝,而上官婉儿为武三思的女人,亦已为定见,非任何人可改变。不过!临淄王须视她为我龙鹰不惜一切保护的人,而她肯为我们守着身份秘密的底线,是功不可没。放心,届时我会想出两全其美之法,不让临淄王为难,亦可向天下交代。”
  李隆基沉吟片刻,肯定的点头,道:“一切依鹰爷提议。”
  龙鹰加粗加浓的眉毛向上扬起,语气却平静无波,淡淡道:“点子来哩!”
  ※※※
  距入西京的水闸口不到一里,右边是靠贴岸滨排队轮候检查的船龙,空出来的水道不时有船从西京驶来,可见水道繁忙的情况,由于天已黑齐,入京的船多,离京的船少。
  李隆基的座驾舟靠贴左岸行驶,视轮候的船龙如无物。皇族乃特权人物,不受一般城规约束。京兆府是否有上船检查的权力,则须看有没有李显的谕令在后面撑腰。
  此夜星月无光,寒风阵阵,吹得船上的几盏风灯乍明乍减,令化身为“李隆基”的龙鹰信心十足,即使老宗派来见过李隆基的人,亦肯定难辨真伪。
  一艘小型快船从旁驶出,挨着李隆基的座驾舟行走,船上载着六、七个属京城水师的兵员,带头的兵头扬声道:“奉皇上圣谕,凡入城船只必须经过检查,请报出名号、身份。”
  因船桅杆高出和船首、船尾均挂有皇室旗号,让水师晓得船上载的人非同小可。
  当然,落入龙鹰和李隆基耳内,晓得这几个人属宗楚客的人,协助行刺。
  有过兴庆宫的教训,老宗一方不敢轻忽,怕李隆基的从人里有能人在,若要从甲板杀入舱内四处找寻李隆基,一旦陷进苦战,极可能功败垂成。
  由于离城不到半里,若惹得不知就里的城卫赶来,“两大老妖”也要落荒而逃。
  故此敌人一番苦心,务要引李隆基到甲板去,验明正身后,发暗号,着“两大老妖”上船杀人。
  卫抗的声音在船首甲板传来,应道:“此为临淄王的专船,本人卫抗,乃临淄王亲随之长,可保证船上一切正常,没有检查必要。”
  此时商豫推门而入。
  龙鹰拍拍李隆基肩头,与商豫错身而过,来到舱廊。
  舱门在后方关上。
  选此舱房作为李隆基藏身处,背后有其考量。通常在舱房设置布局上,均挑上层景观最佳的房间为上房,如敌人不知就里的闯入船楼,肯定摸错地方。
  刺杀讲谋略,反刺杀重布局。
  十八铁卫全体进入蓄势而动的战略位置。
  卫抗和两个兄弟在船首,另三个兄弟守船尾,封死前后入仓之路。其他十二人全在舱内,手持强弩,视情况投进战斗去,随机应变。
  龙鹰一方最大的优势,是晓得来的是“两大老妖”,换句话说是两个人,可于接战开始,厘定针对性的策略。
  十八铁卫是武曌一手训练出来,操练他们的是女帝本人,任九野望和拔沙钵雄两人如何高明,怎都难和女帝相比。
  何况为扮“两大老妖”,九野望和拔沙钵雄无法用上拿手兵器,例如外号“枪王”的拔沙钵雄,便不能扛枪上阵,杀伤力多少打个折扣。
  外面对答的声音更清晰了,那兵头摆出得问临淄王,肃然起敬的模样,扬声道:“可否请临淄王出来说几句话?没问题,卑职立即护送临淄王入城。”
  龙鹰心中好笑,晓得假李隆基登场的时刻到了。
  (《天地明环》卷二十终)



卷二十一


第一章 巧破刺杀
  秋风呼呼。
  李隆基的座驾舟降半帆,船速减缓。另一艘水师船由人操桨,在右方与座驾舟并排而行,照亮了那一边,该是提着灯笼、风灯等照明工具。
  卫抗和一个铁卫兄弟,挨着船榄和对方交射说话。
  龙鹰龙行虎步的走出舱口,与知会他出来的铁卫兄弟,似全无戒心的朝卫抗等两人立处举步。
  抵船榄处,龙鹰俯头瞧下去,一目了然,船上七个水师兵,均非刺客,当中站立的兵头手提灯笼,举高,朝他照上来。
  验明正身也。
  在闪动的灯笼光下,龙鹰和兵头打个照面时,龙鹰皱起浓眉,冷哼一声,显示被惊动,心里不悦。
  兵头用神瞧他两眼后,认出他来,装出惶恐神色,垂头敬礼道:“请临淄王恕卑职惊驾之罪,只是职责在身,不得不奉行皇谕。卑职这就在前头领航。”
  接着一声令下,众兵桨起桨落,水师船超前,驶往船首的方向。
  龙鹰和卫康抗交换个眼色,由龙鹰领头朝船头中央的位置走去,落在外人眼里,龙鹰的“李隆基”没意思留在外面吹风,正返回舱内去。
  众人都心里欣慰,若不是有龙鹰料敌机先,此刻的“李隆基”是真的李隆基,遇险的可能性很大。
  敌人的布局无懈可击,营造出最佳的突袭时机,此时李隆基的座驾舟离左岸不到两丈,以九野望和拔沙钵雄的身手,跨一步即可登船。
  差两步,于抵船首中线的位置时,破风声起。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左岸的黑暗里横空疾至。刹那来到龙鹰的头顶上,从两丈许的上方照头砸下来。
  卫抗等三人失声惊呼,却来不及阻截。
  龙鹰不用举头看上去,已知来石重达一百五十斤,乃坚硬的花岗石,如被砸个正着,肯定头咧颈折,立即身亡。掷石者能将这般重量的大石,横抛过近四丈的距离,落点如此准确,不但功力深厚,且富谋略。
  龙鹰虽不用仰首看,早掌握落石一个清楚明白,不过由于在扮李隆基,勉为其难也须朝上看,如此正中敌人狡计,等于四人同时被砸下的大石分散了心神,忽略敌人接踵而来的攻击。
  要面对的是反应问题。
  四人是举步往船仓位置走的势头,以长情论之当然是四散避开,由于石头砸下来的位置,是以龙鹰的“李隆基”的头顶为目标,龙鹰往前走避,跟在他身后的三人朝后退避,实最合理的反应。
  对龙鹰来说,走前、退后分别不大,就在此时,他感应到卫抗的手朝他肩头抓过来,以龙鹰应变的本领,亦不由心里大赞卫抗高明了得,不负十八铁卫之首的身份。
  下一刻,龙鹰给卫抗抓住他肩头,让他扯得往后退。
  此着尽显卫抗的老到和应变的能力。
  假若四人对不得不反应的石头,如敌人所料般反应,龙鹰往前避,三个随从撤后,等若龙鹰的“李隆基”落单,完全暴露在左岸来的刺客的全力攻击下。
  当然,可由龙鹰改为与卫抗三人一起后撤,但如此便显得“李隆基”太高明了。现在由卫抗将他扯得一起退后,是恰到好处。
  “轰!”
  石头猛撞甲板,碎屑四溅。
  两道人影越过左舷船栏,落往甲板,其中一人右手一扬,掷出匕首,直取龙鹰心窝,即劲且准。
  他们并没有易容为“两大老妖”,该因没法办得到,而是戴上狰狞可怕的面具,披头散发的,配合其鬼魅可怕的身法,令人见之心寒,为其恐怖的模样夺神荡魄。
  龙鹰心里庆幸,如没卫抗拉的他往后退,此刻便要亲身应付敌人的匕首远攻,确躲不是,不躲更不是,徒露出自己不凡的身手。
  不待卫抗推他一把,便装出被推得朝船舱口的位置踉跄走去。
  卫抗知机的喝道:“临淄王入舱。”
  说时拔出佩刀,疾如电闪的劈落变成往他射来的匕首。
  另两个兄弟不用吩咐,各自祭出佩刀,朝敌杀去。
  在前方领航水师船上的八个人,别头瞧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的模样。
  龙鹰摆出给推得跌跌撞撞的往舱口走过去,是必须和明智的举动,因自己乃敌人的目标,否则对方干掉多少人都没用。如此则可逼得对方分出一个人来向他下杀手,从而削弱敌人对卫抗等三人的攻击力,如他退往卫抗等三人身后,不用说装神扮鬼的九野望和拔沙钵雄势全力向三人出手,以突破他们的防线,取龙鹰的“李隆基”小命,变成正面硬憾,以九野望等两人的实力,实非说笑。
  形式变化下,两铁卫兄弟奋不顾身的扑往九野望和拔沙钵雄,卫抗则慢了一线,紧随两兄弟身后。
  龙鹰一看下,立即放心。
  三人步伐一致,自自然然形成两前一后,倒三角形的战阵,动作全由所持的刀带动,身体每个部分,莫不与刀配合至天衣无缝,臻至“人即刀、刀即人”,身、刀合一之境。凛冽无匹的刀气,从刀锋涌出,敌人虽仍在一丈之外,可是刀气早已将敌笼罩,锁紧锁死。
  当这样的三个高手结阵而战,形成强横至极的气势,大有在沙场上一往无前,冲锋陷阵的味道。
  龙鹰终见识到铁卫的真功夫,喜出望外,心忖即使换上自己,亦只有采取避重就轻的应付方法,绝不会蠢得跟三人硬憾交锋。
  不知三人受过女帝怎么样的训练,可迅速投入战斗,且有种视死如归的勇气决心,充分表现出震慑对手的死士气魄,最为难得。
  连龙鹰也代拔沙钵雄和九野望头痛,如是两方对垒争锋,两人好应联手出击,凭其深厚功力,先挫前两卫锋锐,又或以泄劲,拽劲等手段,带开前两卫,再全力强攻后来的卫抗,望能一举破阵。
  在如此情况下,压根儿没缠战的可能性,双方均全力出手,一命搏命,胜负决定于数招之内。
  问题在若拔沙钵雄和九野望才此策略,“李隆基”将成功逃入舱里去,那时变数难测,等于与其“引蛇出洞”之计营造出来的大好时机,失诸交臂。
  龙鹰从两个刺客里,认出以飞刀远袭自己者,正是九野望,另一人当然是拔沙钵雄。九野望有否惯用的兵器,他不清楚,但拔沙钵雄外号“枪王”,拿手的是枪,为扮“老妖”,弃枪不用对着一般高手不成问题,然而应付的是三大铁卫,功力大打折扣下,肯定吃亏,又是无从补救。
  此时船尾叱喝声起,把守船尾的另三名铁卫迅速赶来益添九野望和拔沙钵雄速战速决的紧迫。
  龙鹰至此刻,仍感应不到两敌心内的波荡,可知此两人心志之坚毅,能于千军万马里,任何凶险的形式前,仍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冷静,不会自乱阵脚。
  拔沙钵雄冷喝一声,两手如穿花蝴蝶的劈出,一砍一削,随着脚步移前,一无所惧的迎向前两卫,同时生出强凝的气势,虽未能压下三卫,至少可与之抗衡抵消。
  这叫行家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就在拔沙钵雄朝前面冲刺的刹那,九野望拔地而起,倏忽间越过三卫头顶,落在三卫后方,摆明要在“李隆基”躲入舱房内前,置其于死地。
  此时三卫全处于拔沙钵雄庞大的气势压力下,难以阻止拦截,又不得不拦截,进退维谷下,心神被分,气势大幅消弱。
  卫抗冷喝一声,倏地飚前,从前面两个已方兄弟间冲出,刀如电闪照头迎面的劈向拔沙钵雄。
  同一时间,两个兄弟抽身而退,来个后空翻,扑往九野望。
  九野望则视如无睹的,一个箭步飚前,右拳击出,照“李隆基”背心隔空轰打。
  此时龙鹰离舱口不到三步,拳劲却后发先至,从两丈许处追背而来,肯定是九野望毕生功力所聚,即使以龙鹰之能,硬挨一记,亦不死也伤,何况“李隆基”。
  暗呼厉害下,侧移往右,险险避过。
  砰!
  舱壁木屑激溅,破开一个洞。以舱壁的坚实仍禁受不起,可见此拳的威力。
  那边劲气和钢刀破风声不绝于耳,卫抗凭取得的一点先手优势,令没有枪的“枪王”被拒于刀光之外,难越雷池半步。
  眼前乃九野望最后一个杀“李隆基”的机会,来援的两个铁卫,离他仍有七、八步远,而九野望正处于前冲之势,暂且撇掉两人,追杀离他约十步的“李隆基”,再接再厉。
  从船尾赶来的另三个铁卫,还差两下呼吸的时间,方抵达战场。
  龙鹰却晓得九野望所认为的机会,是个死亡陷阱,他能否躲过,须看他是否死期到。皆因九野望刻下的举动,尽在他们一方算中,以高手对垒论之,实犯大忌。
  倏地,龙鹰横移往一侧的船舷,六个铁卫从舱口蜂拥而出,人人手持装上短弩箭的弩箭机,瞄准九野望发射。
  龙鹰移至一半,两个来援的铁卫,抢到龙鹰左右,与他一起退往船舷。
  终感觉到九野望本坚如磐石的精神,现出涟漪般的轻微颤动,显示他仍惧人的情绪,会为死神临头惊骇,或知行动注定无功而返而生出波动。
  假如龙鹰一意杀死九野望,眼前乃千载良机,只恨“小不忍则乱大谋”,唯有克制着心内的波动。
  就在龙鹰改向的一刻,九野望再踏前小半步,奇迹般收止了前扑之势。波动蓦现,显示他凭其顶尖级高手的直觉,虽看不见,却感应到从舱口涌出来的杀戮之气,也因而令他必死的绝局里,争取的一线生机。
  六卫冲出,三前三后,机括声响,六枝弩箭若如电闪,朝离他们十步远的九野望发射。
  九野望面对的可非普通乱箭,而是一个弩箭阵,瞄准的方向、位置、出箭的快慢,隐含微妙的法度,距离又近,箭刚离机,立可命中,其间等于没有距离。龙鹰自问如调转位置,他好不到哪里去。当然,以龙鹰魔种的灵应,绝不让自己陷身这般的绝地。
  九野望正因被龙鹰捕捉到路子,致优势全失。
  如龙鹰继续未竟之程,逃入舱廊内去,九野望肯定孤身犯险,锲而不舍,抢进来不惜一切干掉龙鹰的“李隆基”,那时龙鹰真不知该否掉转头作战,令“李代桃僵”之计,前功尽弃。
  双方斗智斗力,形式不住改变,谁胜谁败,不到最后,尚未可知。
  际此生死一发之时,九野望展现出顶尖高手的功架,身体往左右急晃,如若生出数个幻影,令人难掌握哪个才是他的真身,同时双手疾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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