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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明环-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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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元号拆掉围板,升起桅帆,后面拉着两大串共四十五艘没载人的飞轮战船,像大串的鸭子,蔚为奇观。
  除操舟的人员外,大部分人躲进舱内倒头大睡,三日三夜的连续战斗,铁铸的都消受不起。
  龙鹰睡了半个时辰,给席遥和法明弄起身来。
  三人到江龙号船尾说话。
  席遥问道;“还想暗杀洞玄子吗?”
  龙鹰差些儿忘掉此事,闻言认真思索,道:“从杀练元之难,可推想杀洞玄子不会易很多,此人精通旁门左道之术,人老成精,杀他须冒大风险。”
  法明道:“任何事情,只合在某一时机下进行,若我们现在专程回去对付他,总有别扭不自然的感觉,而非水到渠成。”
  席遥道:“此事暂时作罢,看日后如何。”
  龙鹰心中认同法明的说法。
  像当日在西京,龙鹰和席遥、法明兴致勃勃的密谋对付洞玄子,可是这么的离京,挑战北帮在关外的霸权,洞玄子立即变得微不足道,便是时移世易的道理,大有勉强之感。
  法明道:“既然如此,我们在此和鹰爷话别。”
  龙鹰生出不舍之情,道:“何不多聚几天,难得有此机缘。”
  法明笑道:“那就是放不下哩!”
  席遥道:“光阴匆匆,吾所念者,是进行得道前的修行,以天地为家,心无罣碍的云游四方。”
  法明笑道:“你两辈子的修为还不够深吗?那我怎么办?”
  席遥道:“问题正生于我比别人多了一辈子。非是说笑,剃掉胡须扮毒公子后,卢循在我心里似复活过来,助鹰爷对付北帮,思考的方式,正是卢循的方式。由此,我感到修养上仍有弱点,此弱点就是卢循。唉!我等了近两百年,不容出任何岔子。”
  龙鹰大奇道:“竟有此异事?”
  法明深有同感,点头道:“确为异事,只可以发生在天师身上,也只有天师可解决。”
  席遥欣然道:“是个玄机,亦为孽报所在,我视之为得道前的一个难关。”
  仰望天上蓝天白云,悠然道:“能否破空而去,就看鹰爷的福缘,惠及我和僧王,对此我们有十足的信心。”
  法明道:“鹰爷‘仙门诀’的得失,还看仙胎、魔种的终极结合,舍此不知要磨蹭至何年何月。我有个直觉,仙魔合一的刹那,我和天师不论在千里或万里之外,仍生出感应,届时自会来寻鹰爷。”
  龙鹰讶道:“我刚刚想到这个可能性。”
  席遥道:“这便是玄机妙应。”
  龙鹰问法明道:“天师闲云野鹤,去留无迹,僧王是否返家静养?”
  法明道:“该这么说,我是去处理凡尘俗事,做好破空而去的准备工夫,最重要是让儿子坚强独立,懂趋吉避凶之道,好好照顾母亲。”
  接着眼现精芒,扫视长河、林岸、晴空上壮观的云朵,感触良多的道:“自与鹰爷在长安火慈恩寺外马车里的一席话后,整个天地颠倒过来,以前所有抱持的信念,刹那间土崩瓦解,同样的天地,变得有截然不同的意义,怎都算是一种看破吧!”
  龙鹰讶道:“可是接下来,大家又扮作两大老妖到房州去,我却完全感受不到法王有这么彻底的改变。”
  法明道:“只是没显露出来,也因过往的包袱太沉重。在房州外,鹰爷提出‘仙门诀’乃千百世之福缘,错过便是错过,深深打动了我,只恨无从入手。”
  席遥道:“僧王毕竟是僧王,疑无路处,寻得出路,于是到南方来寻我,也惠泽于我,使我看到‘破碎虚空’的一线曙光。”
  稍顿,续道:“到今天,仙门之秘,大白于我们三人之间,伸手可触,只差那最后一着。现在不论多么枯燥的事,都变得兴致盎然;一草一石,莫不蕴含真理意义。这是多么动人的人生。”
  法明道:“是离开的时候哩!老弟珍重!”
  ※※※
  三百多个霹雳火球,全告用罄。
  江龙号的舱厅回复原状,却空空荡荡,没桌没椅。
  众人岂会介意,晚膳就席地吃。
  晓得天师、僧王离他们而去,众人都感到难舍之情,然离别本就是人生不可分割的部份,片晌,早置诸脑后。
  也因两人的离开,众人聊到未来的去向。
  博真对向任天道:“还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吗?”
  向任天笑道:“杀鸡焉用宰牛刀,何况还有黄河帮,我们竹花帮也只是在旁为他们摇旗呐喊,辛苦的事,由他们承担。”
  黄河帮实与大江联无异,众人均感向任天言之成理。
  若要牺牲,由大江联去牺牲好了。
  符太道:“田上渊见势不妙,会否派人出潼关支援?”
  君怀朴道:“恨不得老田这般做,他更是不得不这么做,让大江联和北帮来个两虎相争,互相削弱对方实力,我们的竹花帮可坐收渔人之利。”
  度正寒鼓掌道:“说得精彩!”
  坐在他旁的凌丹笑道:“这小子正急不及待的赶返扬州泡妞去。哈哈!”
  博真赞许道:“聪明!聪明!”
  胡安伸个懒腰,叹道:“我们盼这一天的来临,盼得颈都长了,终于盼到。”
  众人记起随船南下的练元首级,乃自北帮冒起后,竹花帮最辉煌的战利品。
  桑槐问龙鹰道:“西京需要兄弟们吗?”
  龙鹰想到西京错综复杂的形势,立告头痛,还有抵达西京的吐蕃和亲团,不到他不理。
  答道:“西京已成一滩大浑水,生人勿近,你们绝不宜踩入去。”
  博真、虎义、管轶夫齐声欢呼。
  符太没好气的道:“溷蛋始终是溷蛋,稍有收敛后,又故态复萌。”
  博真哂道:“人之性情,如物之异,各个不同,我们乐此不疲的,太少这辈子亦不明白。你奶奶的!大乱之后大治,大战之后就是大休,真正的大休正是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生活。今天不知是何年何日,又忘记了明天,想想也令人心神向往。”
  向任天道:“老博说的不无道理。”
  容杰笑道:“难道向大哥也与我等同行,一起寻欢作乐?”
  向任天苦笑道:“你找错人哩!”
  众皆大笑。
  龙鹰顺口问道:“其他兄弟是否和你们行动一致,共进共退?”
  君怀朴答道:“有十来个兄弟加入我们,其他的趁机返乡,过一段安乐日子,等待鹰爷另一次召集。”
  符太讶道:“怀朴竟也爱这个调调儿?”
  君怀朴道:“我是趁热闹,也可一窥中土青楼技艺引人人胜之处。”
  博真斜眼兜着他道:“这小子长得那么英俊,真怕给他抢去老子的风头。”
  哄笑声山洪般爆发,人人笑弯腰,而最惹人发噱的,是博真认真的表情。
  虎义道:“我们今趟是反其道而行,先在扬州逗留一段日子,然后沿大江返成都去。”
  桑槐道:“我们谈起成都,都发觉在成都过的日子最写意,其特色在于乃众多不同民族聚居一地,多采多姿。”
  博真咕哝道:“仅不同民族的妞儿,花蝴蝶般的服饰,教人目不暇给。”
  君怀朴道;“我们就在成都候命,等待鹰爷的召集。”
  博真用手肘撞撞身旁的符太,道:“太少真的不随我们去吗?”
  又提议道:“可让小敏儿女扮男装,陪你一起去青楼趁热闹。”
  符太道:“趁你的娘!”
  众人笑得合不拢嘴。
  权石左田骂博真道:“损友!”
  容杰道:“太少还要和鹰爷返西京?”
  符太询问的目光,朝龙鹰瞧来。
  龙鹰笑道:“太少另有重任,不会陪小弟回朝。”
  符太奇道:“什么娘的重任?”
  龙鹰道:“待会说!”
  博真道:“鹰爷,依你看,在一众兄弟里,谁人对你最够义气?”
  龙鹰听得抓不着头脑,不解道:“我的兄弟,包括你在内,个个义薄云天,何来分别?又如何量度?”
  博真大乐道:“最能急你之所急者,就是最够义气的人。看!多么简单。”
  虎义没好气道:“你又怎样急鹰爷之所急?”
  博真笑道:“技术就在这里!大家都晓得鹰爷须为安乐的大婚筹募费用,也人人听过就算,只有老子将事情摆在心上,为鹰爷出力,现已募得三千多两金子,只差一千八百两,再来一次向众兄弟募捐。让各兄弟慷慨解囊,鹰爷便可向安乐交差。”
  全场静默。
  龙鹰大喜道:“好小子,怎筹得这么多金子?”
  向任天道:“其他的我不晓得,不过敝帮主亲口答应老博,捐献一千五百两黄金,以示我们对鹰爷的支持。”
  博真道:“几千两金子,对我们入宝藏而没有空手回的暴发户,非大数目,问题在须变卖部分珍宝。此事我们交由桂帮主代办,到扬州某秘处起出我们的东西,依桂帮主估计,该可卖个二、三千两黄金,不够时便向各兄弟募捐,为鹰爷解决此一难题。”
  龙鹰赞叹道:“老博果然义薄云天!”
  各人再次起哄。
  容杰问龙鹰道:“陪我们一起到扬州去吗?”
  龙鹰道:“须看情况而定。”
  他这么说,众人均知他另有计划。
  君怀朴有感而发的道:“鹰爷何时才能歇下来?”龙鹰乏言以对。
  符太长身而起,朝龙鹰道:“是否有话和我说?”龙鹰点头起立,偕符太到下边甲板去。


第十七章 规划未来
  江龙号。
  船尾。
  龙鹰、符太倚栏说话。
  符太先问道:“真不用我返西京去?”
  龙鹰叹道:“恰好相反,我不知多么希望你陪我回去,多个伴儿。然而你和我都清楚,这是最不智的选择。”
  符太点头道:“我的外游不到一个月便结束,也实在说不通。”
  龙鹰道:“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是名副其实的外游避祸,你不怕,但亦要为小敏儿着想。”
  符太道:“很不习惯错过与你并肩作战的机会。”
  又道:“究竟有什么娘的任务?”
  龙鹰沉吟片刻,道:“我一直有件放不下的心事,就是岭南,此为我们与大江联斗争的关键,等若断其粮路。没有了符君侯的梅花会源源不绝对大江联的支援,台勒虚云怎撑得住庞大的开支?”
  符太道:“你想我到岭南去吗?”
  龙鹰摇头道:“这方面有花间女和穆飞处理,负责与他们联络的是令羽。到扬州后,可找令羽说话,他会告诉你最新的情况。”
  符太道:“不到岭南,到哪里去?”
  龙鹰道:“我想你为我走一趟南诏,可顺道带小敏儿游山玩水,不过须小心瘴毒,那是云贵的特产。”
  符太哂道:“你好像不晓得老子是神医。”
  龙鹰没好气道:“我担心的是小敏儿,故提醒你。”
  符太道:“到南诏干什么?为你探望妻儿?”
  龙鹰道:“是时候让他们回中土来了。”
  符太大吃一惊道:“一旦泄出风声,岂非人人晓得鹰爷回来?”
  龙鹰道:“所以须你亲身为我走一趟,首先要在南诏放出烟幕,令人以为只是住厌了洱海,故改到别的地方去。”
  符太思索道:“从南诏到金沙江,一路都是荒山野岭,被发觉的可能性并不存在,但是呵!回到巴蜀,这么一大群人,可隐瞒多久?”
  龙鹰道:“此事必须找王昱帮忙,只他有能力掩护你们,瞒过大江联在巴蜀的眼线。”
  符太道:“好吧!到南诏前,我先找王昱。”
  又皱眉道:“然此仍解决不了问题,即使躲进蜀王府去,府内人多耳杂会传出风声。”
  龙鹰道:“他们绝不可踏入成都半步,否则必泄露行藏。王昱要办到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送他们到一个绝对安全,又不虞泄露风声,且是宜游宜居的世外桃源去。”
  符太讶道:“天下竟有这么一个好地方?”
  龙鹰道:“那亦是你安置小敏儿的不二之选,一举解决所有问题。”
  符太道:“勿卖关子!”
  龙鹰道:“何来闲情?飞马牧场是也。”
  符太道:“好计!”
  又问道:“若他们问我,为何从南诏迁返中上,我如何回答?”
  龙鹰道:“今仗之所以能成功杀死练元,予我很大的启发。”
  符太问道:“在哪方面?”
  龙鹰道:“就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在杀练元前,任何的错失。我们都可反输出去。”
  符太道:“战争有哪趟不是这样子的。”
  龙鹰道:“有哪次像今趟般,到我们发现练元的飞轮战船队和三百多个北帮高手精锐,我们方清楚晓得面对的是什么?”
  符太终于点头,道:“这倒是事实。而没有天师的‘亡神啸’,练元势见烟花讯号立即来援,我们便耍不出把戏。”
  又道:“我开始有点明白你的意思。此仗胜败关键,是因有精通水战的天师为我们主持大局,策略、战术上无懈可击,最后若没有天师和法王的四枝鱼枪,使练元伤上加伤,能否令他授首,尚为未知之数。”
  龙鹰道:“从北帮关外的实力,可窥见田上渊在关中的实力,更是其重兵所在。忽然间钻出个叫九野望的人来,此人才智、武功均与田上渊相埒,不到我们不承认,宗楚客和田上渊的联盟,一明一暗,有谋朝篡位之力。强如台勒虚云,亦在他们手里吃大亏,如非得我们把杨清仁捧上大统领之位,台勒虚云压根儿丧掉还击之力。”
  符太道:“现在我们去掉练元,原本倾斜向韦宗集团的天秤,立告大幅摆向我们的一边。”
  龙鹰道:“勿想得太乐观,问题在我们屡次以为摸清了老宗和老田的底子。后来都发觉是错的。例如九卜女,直至她吹出毒针前,我们仍懵然不知有这么一号的人物存在。”
  符太叹道:“唉!说得对!”
  接着道:“这么说,今次请他们回来,是要加强我们的实力了。”
  龙鹰道:“基本是这个样子。不论万仞雨、风过庭或觅难天,均为可与台勒虚云、田上渊之辈分庭抗礼的不世高手。万仞雨对关中剑派的子弟更有惊人的号召力,可一呼百应。可是,如何让他们无痕无迹的融入这个皇位的争夺战里,则令人费煞思量。”
  符太同意道:“确令人头痛,因是不可能的。更大的问题是,他们若在,龙鹰也不会距离太远。”
  龙鹰道:“在目下的形势,当然不可能,可是将来呢?”
  符太现出深思的神色,咀嚼龙鹰的话。
  龙鹰道:“观乎西京形势的发展,不但绝非一成不变,且进入了急遽变化的时期,今天的顾忌,明天不复存在。当李隆基进占关键位置的一刻,我们还何来顾忌,我也可以龙鹰的身份,受李隆基之邀打正旗号回来。”
  接着加重语气道:“我们苦待的,正是这么的一个时机。”
  符太点头道:“有道理!”
  龙鹰道:“在这个时机出现前,我们非闲着无事。”
  符太精神一振,道:“是否到岭南干活?”
  龙鹰笑道:“正是如此。情况与今次打垮北帮关外的势力雷同,藉削弱北帮的势头,达至关中的平衡。岭南更为大江联的命脉和大后方,梅花会之于大江联,如娘寨之于突厥狼军。”
  符太叹道:“精彩!老子背上背的任务,忽然变得充满意义。”
  龙鹰道:“请他们三位大哥回来,不独为皇位的争夺战,更为未来与默啜的终极一战,我们须以最强大的阵容,方能重演唐初开国时,歼灭东突厥的战绩,为李隆基盛世的开展铺出康庄大道。”
  符太叹道:“想想已教人热血沸腾,手痒得要命。”
  又道:“现时我人生渴想的两大愿望,排在首位的,当然是亲手格杀田上渊,接着就是和拓跋斛罗决一死战,其他的,惹不起我的兴致。”
  龙鹰道:“说到底,仍属匹夫之勇,为求最后的胜利,我们须超越自身的局限,看得更阔更远,其他一切,看老天爷的安排,如此方可灵活多变,不滞于物事。”
  符太苦笑道:“竟趁机教训我,不过你说的不无点歪理,我也一心杀练元,最终却由小戈得手,大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味道。”
  龙鹰欣慰的道:“难得太少接受。”
  符太道:“我确有改变,这一轮和天师、僧王日夕相处,多少受他们影响,特别是他们因掌握天地之秘而来的潇洒写意,毫无执着的态度。”
  接着道:“唉!他奶奶的!光是真的有转世轮迥这么超乎所有想像的事,做人还执而不化吗?”
  又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但每次都因别的事分了神而忘掉。”
  龙鹰讶道:“什么事?”
  符太道:“假设你真的练成‘破碎虚空’,可开启仙门,你何时走?”
  龙鹰颓然道:“这是个我不敢想的问题,也不愿面对。”
  符太道:“仙门对我最大的意义,是改变了人生出来便一直在等死的绝局,等待的将是另一个可能性,虽然是福是祸,知道的都不能回来告诉我们,却充盈冒险历奇的天趣。问题来了,除了你自己外,其他人仍然在等死,包括你心爱的众娇妻,有过命交情的至交和兄弟。‘仙门诀’绝非可努力学回来的,看的是福缘。如我不是曾误入鬼门关,又从鬼门关给你硬扯回来,恐怕我沾不上‘至阳无极’的半点边儿。”
  龙鹰捧头道:“睡一觉再算。”
  操舵的仍是小戈。
  他一洗以往的悲郁抑压之气,显得神采飞扬,似从过往痛苦的泥淖脱身出来,变成另一个人。
  龙鹰步出船舱,向任天正和小戈说话。向任天见到龙鹰,迎过来,偕他到一边道:“黄昏时,我们可与帮主的船队会合,帮主必然心怀大畅。”
  龙鹰喜道:“这么快!”
  向任天道:“顺风顺水,满帆行舟,我们说几句话的时间,船已走了一里。”
  龙鹰侧头瞥小戈一眼,道:“公孙逸长那小子不全是吹牛皮,小戈确予人脱胎换骨的感觉。”
  向任天道:“小戈刚才求我,希望可以不再上船,回扬州后过一般人的生活。”
  龙鹰道:“这个合乎情理,恐怕他每次登船,均令他想起往事,是时候干点别的事哩!不过你老哥岂非痛失苦心栽培出来的爱将?”
  向任天道:“不独是他,包括公孙逸长、胡安他们,也包括我,练元一去,莫不有倦勤之意,希望可以歇下来,做些别的事情。”
  又叹道:“战事使人负担沉重,心疲力累,即使手闲,心仍不闲,无时无刻不在付出。难得忽然出现无所事事的空暇,是老天爷的恩宠。”
  龙鹰道:“向大哥准备找什么事情来干?”
  向任天仰望晴空,徐徐道:“我不想有任何特定的目的,或许沿着大江四处逛逛,随遇而安。”
  龙鹰道:“大哥的心境改变哩!”向任天冷哼道:“清楚情况后,陶显扬又那么不知自爱,谁有兴趣为大江联打生打死,想不改变也不行。”
  龙鹰道:“桂帮主定有同感。”
  向任天道:“洛阳将成北帮须死守的关外重镇,他们的克星非是我竹花帮,而是黄河帮。黄河帮乃太宗皇帝钦准的大帮,收回本身的物业,亦等于收回地盘,名正言顺,官府很难干涉,至于如何办到,由大江联去伤脑筋,我们则坐亨其成。”
  龙鹰随口问道:“可以开始做北方的水路生意了吗?”
  向任天道:“须多点时问观察,这方面交由帮主决定。”
  接着道:“鹰爷!任天真的感激。”
  龙鹰笑道:“该是互相感激才对,更感激的是每一个参战的兄弟。”
  又道:“不过!最该感激的,是老天爷,运气是任何事情成败的决定因素。”
  向任天笑道:“那我就是托鹰爷的鸿福。”
  如向任天所料,是日黄昏,遇上桂有为停泊在永城附近的船队。
  见到练元号和四十五艘飞轮战船的战利品,桂有为和手下们几不相信自己一双眼睛,怕眼花瞧错。
  到晓得随船而来还有练元的首级,无不喜出望外,欢欣如狂。
  桂有为捧着练元的首级,激动至热泪盈眶,不能自已。
  是夜举行盛大的祝捷宴。
  宴后,桂有为在江龙号主持因应最新形势的会议,大致上肯定了龙鹰和向任天的想法,就是不蹚大江联和北帮争夺洛阳及其附近水域的浑水。
  桂有为指出大江联,也就是黄河帮,与北帮争夺的重心,已转移往大河,特别是洛阳至关中的河段,成为他们必争之地。
  竹花帮一来鞭长莫及,且寒冬即临,南人不适应北方的天气,亦难以插手。
  决定是一致的。
  翌日清晨,竹花帮全部战船回航返扬州去。


第十八章 再回牧场
  龙鹰过船到桂有为的帅舰找他私下说话。两人在船尾密斟。桂有为神气之充足,乃龙鹰未见过的。
  龙鹰开门见山,道:“有一件事,须帮主亲自出马,方办得到。”
  桂有为道:“只要老哥我力所能及,必为鹰爷办得妥妥当当。”
  龙鹰遂把欲将万仞雨、风过庭、觅难天和自己四人的妻儿们寄居飞马牧场的愿望道出,并解释原因。
  本以为桂有为必拍胸口接下来岂知桂有为面露难色,道:“什么都可以,惟独这件事老哥不敢代劳,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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