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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明环-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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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简单的问题,却使龙鹰差点伸手搔头,道:“小弟之所以讶异,因没想过小可汗不相信有命运这回事。”
  台勒虚云寻根究底的追问,道:“缘何有此印象?”
  龙鹰到此刻仍不明白今趟台勒虚云找他说话的用心,话匣子打开了,见招拆招的道:“若没有命运,河间王的预知吉凶是怎么一回事?对他的易占,小可汗该比小弟更信而不疑。”
  台勒虚云道:“轻舟有没有想过,能预知未来,与命运是否存在,可以是两回事。”
  龙鹰今次真的抓头,如坠迷雾,大惑不解的道:“能预知未来,代表的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未来是注定了的,若如这还不算命运,什么才算命运?”
  台勒虚云别头望往西边,悠然道:“日出日没,是天地最美丽的时刻。可是日出是剎那的发生,日没既永恒又短暂,接着黑夜降临,衔接得天衣无缝。”
  转回来看着龙鹰,道:“光阴譬若长河,世间每一个人,不论富贵贫贱,都在此长河某一点随水漂流,身不由己,似茫不知未来流往何处,但并不代表未来并不存在,只是因载浮载沉,没法看远一点。”
  龙鹰沉吟道:“这是个生动的比喻,河间王就是看远一点的人,问题在我们压根儿没资格鉴定光阴的本质。”
  台勒虚云欣然道:“换过另一种说法又如何?”
  龙鹰心内折服,对像光阴般自亘古以来没人可想得通,只能感叹的大问题,他竟可有不同的看法,如此脑袋,是怎么样的结构。同时心里填满深沉的悲伤,有一天,要和这超卓的智者再决生死,是何等令人伤怀的事。这就是他们逃不了的宿命。
  道:“请小可汗指点。”
  台勒虚云瞪他好半晌,道:“我即将说出来的,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包括清仁在内,今天竟说予轻舟听,实属异数。”
  龙鹰想破脑袋,仍猜不到他可说得出什么道理来。在他过去的生命里,命运的痕迹、影子,随手可拈,例如席遥的轮回转世,风过庭与眉月的隔世之恋,反是要证实没有命运,拿不出任何可说服人的东西来。故此亦不相信,台勒虚云可扭转他对命运的看法。


第十六章 灭田大计
  台勒虚云双目闪动着奇异的光芒,徐徐道:“首先,轻舟须明白何谓光阴的层次,武功有不同的层次,境界层次有别,轻舟可轻易掌握,但光阴的层次,却须一点想象力。”
  龙鹰叹道:“确难从字面了解。光阴就是光阴,不停流动,眼前的一刻,瞬成过去,迎来新的一刻,何有层次可言。”
  台勒虚云道:“我常在想,我们眼所见的天地,只属某一层次的现相,也是我们挂在口边的人间世。可是,若有鬼神,又或轮回转世,他们的天地又在哪里?是否虽然存在,却处于不同的存在层次里?既然有鬼神、轮回的层次,又会否还有其他的层次?”
  龙鹰头皮发麻。
  台勒虚云这番话,听进耳朵内,又或说予任何晓得“破碎虚空”的人听,例如席遥、法明,又或符太、仙子,均知他说的是事实。层次的确存在,开启仙门,是通往另一层次的入口。
  他们之所以认同台勒虚云,皆因清楚“破碎虚空”的来龙去脉,故深信不疑。他奶奶的,台勒虚云却纯是推测出来,殊途同归,可知此人智慧之高,臻至鬼神莫测之境。
  龙鹰的呼吸急促起来。
  台勒虚云讶道:“轻舟对我说的,有很强烈的感觉。”
  龙鹰道:“因很有道理。”
  台勒虚云并没为龙鹰的赞赏现出得意的神气,平静的道:“当光阴流经不同的存在层次,便造成光阴的层次。”
  稍顿片刻,等待龙鹰消化了他所说的,方强调道:“设想我们立足于所在的层次里,光阴的长河从后而来,流经不同的层次,而我们的视野只限于前方,光阴流逝,我们能看到的,是逐渐远去的‘过去’,于后方经由其他层次滚流而来的,就是我们的‘未来’,非是不存在,只是处于我们的视野之外。”
  龙鹰深吸一口气道:“我的娘!小可汗说的,确发前人之所未发。唯一的问题,乃光阴是否真的有着长河般的本质。”
  台勒虚云从容不迫地道:“我并非凭空猜想,而是根据种种蛛丝马迹,虽然支离破碎,却为不争之实。例如龟卜占卦,祥瑞凶兆,自古已然,每有奇验,载之于典籍。又如鬼神报梦,或在梦里经历未来某一景况,乃老生常谈。每个人或多或少,总有这方面的神奇经历,我们称之为预兆。假设未来非是早已存在,我们何从知之。谁能掌握到别的光阴层次,就是具有灵异触觉的人,只是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
  龙鹰整个头皮发着麻,感觉有蔓延之势,宛如燎原之火。我的娘!台勒虚云的话,是冲着自己而来。
  台勒虚云深邃的眼神凝视着他,道:“轻舟告诉我,当你见到韦捷、尤西勒一伙人迎面策骑驰至,本无从把握的未来,是否如书卷开展,让你看到未来种种可能性,并有胜券在握之感。”
  龙鹰知他现时说的,是开场白,令自己难以否认的事实将陆续而来,如自己力图否认是拥有灵觉天机的人,立陷欲盖弥彰之弊。
  沉吟道:“确有类似的感觉。事后却没想过属预感一类的东西,只认为是就当时的情况作出的思量。”
  又苦笑道:“如果光阴等若长河,命运再非命运,变成另一回事。当未来流经我们,我们便有改变它的可能性。”
  龙鹰怎敢否认。
  “范轻舟”的往绩太彪炳了。
  不提加入大江联前和后的屡脱险境,只是能避过由台勒虚云于扬州城码头区巧布的死亡陷阱,赴飞马节时神不知、鬼不觉的穿越台勒虚云的天罗地网,已非可用武功高强来解释。正因如此,台勒虚云一直怀疑他是龙鹰。
  台勒虚云赞许道:“轻舟悟性极高,至于真正的情况,我们恐怕永远不知道。我提出的是个没法证明的理论,这亦为生命的本质,囿困在眼前的天地内,如井底之蛙,置身处就是我们的井。”
  跟着,长吁一口气,道:“轻舟对你的未来,有何预感?”
  若这两句话,是在台勒虚云阐明光阴的本质之前问,龙鹰会随意砌词打发,可是,现在却不能胡乱搪塞,至少要装模作样深思一番,否则就是没有诚意。
  龙鹰心里升起明悟,论智慧、谋略,自己差眼前的平生劲敌起码一、二筹,若争雄于马球场,会是缚手缚脚的,给台勒虚云按着来打,即使北博之战,台勒虚云的战略仍胜过他,故此死的是龙鹰,全凭魔种扭转胜败。但纯以决战论,龙鹰确是败方。
  到今天此刻,龙鹰占得先机,靠的非是比拼才智,而是魔种的灵异。连串的巧合,造就现今的形势,至关键是偷听得台勒虚云遣出杨清仁、无瑕,分头验明正身的手段。龙鹰当时表面的理由,是去刺杀台勒虚云,可是,要老天爷方清楚,表面底下的真正原因,大有可能是因魔种的灵性,先一步掌握到仍处于另一“光阴层次”的未来,晓得此一未来的可能性,力足摧毁他的“长远之计”,龙鹰的“及时知敌”,将“未来”导往另一截然不同的方向。这算否改变未来?因此,在他视野里流逝远去的“过去”,变成另一个样子。
  龙鹰糊涂了。
  每个巧合,均非巧合,而是魔种带来的后果。
  台勒虚云欣然道:“轻舟现在的反应,是最自然不过的反应,因对未来的预感,是种难以说明、超乎现觉的深沉触感。千万勿小觑这个能力,用诸于战场上,就是纵横无敌的猛将,龙鹰之所以能在强大至不成比例的突厥狼军前,屡创佳绩,正因他拥有这方面的异能。”
  龙鹰更说不出话来。
  台勒虚云太厉害了,他极可能是天下间第一个人,可从这个层面,这样的深度,掌握自己。龙鹰在神龙政变里,就其灵异性大大露了一手,准确预言雪停的时刻,完全超出观天测候的范畴,如得神助。
  台勒虚云续道:“轻舟也许奇怪我为何忽然扯上龙鹰,虽然,我知道轻舟与龙鹰有一定的关系,但是,轻舟终为突厥人,对龙鹰征讨你的本族,怎都该有些感觉,对吗?”
  龙鹰听得暗抽凉气。
  台勒虚云的话之所以难答,是“范轻舟”没法否定血浓于水的民族感情,此正为他应宽玉招募的大前提,亦因血缘关系拒台勒虚云而投向宽玉的一方。
  暗自抹汗的当儿,深心内亦涌起莫名的喜悦。
  台勒虚云并不晓得龙鹰将解甲归田的远征军安置在江舟隆的事,否则不会以这个口气语调与“范轻舟”谈龙鹰的事。换言之,无瑕信守承诺,没将两人间的秘密,泄露出去。
  我的娘!这代表什么?
  龙鹰思索道:“不瞒小可汗,我一直没深思过小可汗提出的事。假设不是自懂事后,家父耳提面命,着我千万勿忘记突厥的根源,我不会视自己为突厥人。到宽公向我晓以民族大义,少年时代的突厥梦,忽然复活,遂毅然加入大江联,颇有不负家父遗命的感觉。其后的事,小可汗清楚,就在小弟完成送族人返塞外的一刻,我的突厥梦醒了。看!宽公毕生为突厥付出,最后换来什么东西?故此我立下决心,再不受民族的身份规限,做个独立自主的人,天地任我驰骋,岂不快哉!”
  龙鹰趁机解开“范轻舟”民族身份的死结。台勒虚云肯否收货,他的事了。
  台勒虚云淡淡道:“我必须先弄清楚轻舟的立场,方可谈进一步的合作,轻舟勿见怪。”
  龙鹰暗松一口气,道:“这个当然!”
  台勒虚云道:“我的想法,是由轻舟击杀尤西勒引发。从表象瞧,北帮从崛起到称雄北方,顺风顺水,易如破竹,但内中真况,未必如此。”
  龙鹰打醒十二分精神的听着,台勒虚云因有布在陶显扬身边的柳宛真这个棋子,比任何人更有资格评说北帮现时的形势。
  台勒虚云一类的人,绝不为闲聊来找自己,而是事关紧要。
  台勒虚云道:“简而言之,是田上渊低估了黄河帮发展逾百年、根深柢固的实力,就像一头沉睡的猛虎,你趁它打瞌睡时重创它,但若没法杀死它,其反扑力不容轻视。”
  接着冷然道:“轻敌之外,田上渊还犯上急于求成的毛病,不懂‘温水煮蛙’之道,惹起武三思和西京各大势力的警觉,得不偿失。”
  以策略论,台勒虚云施柳宛真的美人计,兵不血刃侵吞黄河帮,高田上渊不止一筹。然平情而论,田上渊到中土时日尚浅,人力、物力各方面远不及大江联,更缺如柳宛真般能倾国倾城的尤物,纵有此心,力却不逮。
  台勒虚云现时最大的敌人,绝非“范轻舟”,而是田上渊。
  台勒虚云是龙鹰所认识的人里,雄才伟略称冠当代,走出的每一步,牵动的都是全局,将每一方面计算在内,包括龙鹰和“范轻舟”。所以,须咀嚼他说的每一句话,掌握其背后的用心。
  台勒虚云投目于没入西山的太阳,徐徐道:“告诉我,若轻舟是田上渊,对尤西勒尚未站稳,已被轻舟当众干掉,该如何反应?勿忘你是一帮之主,不能只考虑个人的感受。”
  龙鹰沉吟道:“田上渊并非可用常理去掌握的人,很难捉他的思路。唯一可明白的,是他已视我范轻舟为头号大敌,故亲自出马刺杀陆石夫,以失败告终。”
  台勒虚云漫不经意的道:“轻舟是否事前早猜到田上渊刺杀陆石夫?”
  龙鹰从容道:“小可汗厉害,我不单猜到他向陆石夫下手,还故意制造出让他下手的机会,更联合宇文朔对付他。唉!可惜仍没法将他留下来。”
  此事不到他不承认,因有预告不参加因如坊开张盛典的前因,索性加赠秘密,只瞒起“夺石之计”。
  台勒虚云道:“为何只宇文朔出手,没轻舟的影子?”
  龙鹰道:“事缘宇文朔早查出田上渊有巢穴在西京南郊,估计他离城的捷径,是趁水闸未关上前借水遁,遂埋伏在清明渠旁,待他上钩,岂知他竟逃往曲江池,令我失诸交臂。唉!不是不想在北里围剿他。可是想到人多车多,逼得他向无辜的人下手,我们将难辞其责。”
  台勒虚云没怀疑,点头道:“与我的猜想大致相若。无论如何,田上渊接连受重挫,均与轻舟有关,这口气肯定咽不下去,亦难向手下们交代。”
  龙鹰道:“他忍得住又如何?”
  最后一抹霞彩,消没无踪,代之是星光点点的夜空,一弯眉月,斜挂东方天际。
  台勒虚云沉声道:“那就步步进逼,直至他忍不住。”
  龙鹰想起宇文朔杀白牙的提议,道:“他忍不住又如何?”
  台勒虚云道:“黄河帮卷土重来的机会来临了,只要我们能将北帮的主力牵制在关中,黄河帮又得竹花帮之助,将目标定为洛阳,又能在政治层面配合,胜利可期。”
  龙鹰回到七色馆,找郑居中、香怪等说话,晓得完成了与秦淮楼的首个大交易,又依他列出的名单送出“七色更香”,开张的请柬则于明早递送,两个铺堂的修饰密锣紧鼓,放下心事,返卧室休息。
  洗澡后,龙鹰取出符太的《实录》,开卷前思潮起伏。
  唉!
  高奇湛终于来哩!
  台勒虚云犹如棋奕大师,步步妙着。
  没人比台勒虚云更懂审时度势,掌握时机,深悉人性。
  在关键时刻,他可以不惜一切,壮士断腕,改变整个大江联的方向,从对抗变为融合,造就眼前向他倾斜的有利形势。
  搏杀尤西勒,把自己推上与田上渊势难两立的处境,台勒虚云于事发翌日立即“切入”,充份利用。他奶奶的,黄河帮的卷土重来,等于大江联的卷土重来,还将竹花帮收为其用。争取洛阳为重生的据点,乃竹花帮和黄河帮力所能及的事,何况尚有高奇湛领导的精锐助阵。
  台勒虚云看准自己与高奇湛惺惺相惜的关系,将他摆在与“范轻舟”衷诚合作的前缘位置。可令“范轻舟”愈陷愈深,最后变成台勒虚云手下一员猛将。
  因着杨清仁成功彻底渗透太平和李旦的政治集团,把握到武三思与宗楚客间的矛盾,加上“范轻舟”对武三思的影响力,现时身为洛阳总管的纪处讷,只要对地区帮会的斗争,采只眼开、只眼闭的态度,而田上渊又被牵制在关中,确为黄河帮东山再起的一时之机。
  陶显扬之所以能逃过大难,肯定有台勒虚云暗中支持,其高瞻远瞩,身为敌人的龙鹰亦不得不衷心佩服。
  龙鹰可以拒绝吗?
  在情在理也不可以,何况还有对陶显扬的心结,解开的机会终告出现。情况最终朝哪个方向走,要走着瞧了。
  想到这里,暗抹一把冷汗。
  如无瑕将自己为表诚意的秘密,报予台勒虚云,还可否有目前得来不易的关系,天才知道。
  又或是台勒虚云虽然晓得,却诈作不知。这个可能微乎其微,有待观察。
  若无瑕真的没泄露出去,代表什么?
  不由想到命运,心里一阵战栗。
  龙鹰自问因着过往的人生经历,形成对命运几牢不可破的看法,已被智慧通天的台勒虚云从根基处予以动摇。
  命运若真有“层次”和“长河”的本质,那“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情况,再不复存。
  每个人都可在水流里激起浪花暗涌,可是仍身不由己,没法改变水流的方向,遑论变更水的特性。
  我的娘!这是多么可怕的情况。
  以千万计的人在命运之流里浮沉,个个以为可以自主,事实上无一刻可脱离光阴层次和命运洪流的主宰。
  所谓“命中注定”,竟就是这么一回事?
  灵觉天机,亦不外如是。
  龙鹰开始明白为何佛、道的修行,均要保持正觉,万念化为一念,一念转为无多想无益,思虑确为负担。
  幸好手上有符小子的〈西京篇〉,可令自己避进“丑神医”的奇异天地里,忘掉现实的困扰和烦恼。
  揭开《实录》。


第十七章 最后一关
  迁往兴庆宫,有利有弊。好处是他和小敏儿自由自在,出入方便,不似以前在禁中,走一步也在皇后、公主们的耳目监视下;弊处则为往返大明宫需时。新的尚药局位于紫宸殿之东,少阳院旁,独立成院,际此百事待立之时,又为了好好安置常青、茂平两个小子,例如争取比邻的医室、医务上的编排,他就是唯一可为他们谋福祉的有力人士。
  兼之皇族的夫人、小姐们,水土不服,她们只信任他能回春的妙手,任符太如何不甘愿,仍不得不勉为其难,使他连续一个月晚晚拖着疲不能兴的身体,夜幕低垂下方返抵听雨楼,搂着小敏儿香喷喷的身体睡个不省人事,动笔写“医经”?休提。
  这天起来,他暗自立誓,除非娘娘遣人来抬他,否则绝不踏入皇宫半步,有了这个想法,吃早膳时特别轻松愉快。
  小敏儿坐在身旁陪吃,唇角含春的频频瞧他,看极不厌。
  符太道:“我脸上难道贴了金,有何好看的?”
  入住听雨楼后,小敏儿比之过往,少了顾忌。以前不论符太威逼或利诱,总不敢在厅堂坐下来,现在终肯从主子之命。
  小敏儿送他甜如蜜的笑容,道:“比贴金更好看,很久没见过大人这么多笑容。”
  符太讶道:“我坐在这里后,似乎没笑过半次。”
  小敏儿送他一个迷死人的媚眼儿,娇憨的道:“大人脸上没笑,心却在笑嘛!”
  符太没好气的道:“什么都给你说了。”
  小敏儿娇躯前俯,挺起骄美的酥胸,眯着眼睛道:“敏儿十八岁哩!大人勿忘曾应承人家的事呵!”
  符太不自觉的咽了口涎沫,道:“好像要到六月才十八岁,对吗?”
  小敏儿大嗔道:“大人说的时候是去年五月呵!敏儿不依,大人根本没记牢在心,因是随口敷衍,所以忘掉日子。”
  被小敏儿大兴问罪之师,符太自感理屈词穷,因确是为抵挡小敏儿献身的搪塞之词,当时曾说过什么,记忆模糊。
  符太岔开道:“小敏儿不但记性愈来愈好,身材亦一日比一日丰满。哈哈!”
  小敏儿又嗔又喜的道:“大人呵!敏儿也一天比一天老去,你怎可仍无动于衷?”
  符太心忖闲下来竟出现如此令他头痛的情况,他已用尽了天地间所有可暂不和小敏儿欢好的借口,想说点有新意的东西超出了他想象力的范围。自家知自家事,真正的原因是内里的心结。
  一天未和小敏儿发生肉体关系,不论两人关系如何密切,仍然有个距离,小小的间隔,却可赋予他在处理小敏儿上无限的自由度,使他仍有卓然独立的感觉,符合他人生的宗旨。
  不过!他也晓得愈来愈不舍得离开她,故而以前可解决掉的一句话,怎都说不出口来。
  对小敏儿,他绝不始乱终弃,一旦和她好了,即使不用扮丑神医,也带她在身旁。这正是他心感惊栗的后果。从此再没有潇洒来、漏洒去的得意自如。
  此刻,他连“那至少还有半年”此句理直气壮的话,也说不出口,怕令美人儿不开心。
  烦得要命时,高力士来了。
  看着高力士打躬作揖的在桌子另一边坐下,讶道:“你不用在麟德殿伺候皇上?”
  高力士神色古怪地道:“这几天特别些儿,有贵客入住花萼相辉楼、勤政务本楼和翰林院。”
  符太道:“来了这么多人,为何我没见过?”
  高力士道:“经爷明鉴,你老人家早出晚归,出入是北面的芳苑门,没到过龙池的另一边去。”
  接着向小敏儿打个眼色。
  小敏儿与他配合惯了,知机离开。
  符太皱眉道:“古古怪怪的!”
  高力士将声音压至最低,兴奋的道:“小子似乎找到那个人哩!”
  符太摸不着头脑,道:“你在说什么?与本太医有何关系?”
  高力士亢奋的俯前道:“就是经爷曾说过,小子过最后一关的那个人,还提醒小子须在皇族内寻人。哈!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子不知找得多么辛苦,有时更心灰意冷,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竟是送上门来。”
  符太当时开出寻找真命天子的条件,是拖延之计,不想匆匆将高小子收归门墙内,毫不认真。
  皱眉道:“对方来了兴庆宫多少天?”
  高力士竖起三根手指,得意洋洋的道:“虽然只有三天,可是直接说话再加打听、偷听,却似认识了他三十年般长久。最后再加一试,小子几敢肯定经爷必然收货。哈!终过关哩!”
  符太讶道:“怎么试?试错了人,我斩下你的臭头。”
  高力士欣然道:“经爷明察,小子办事,经爷放心,试错了仍不会出问题。嘿!可以说了吗?”
  符太没好气的道:“谁封你的口?”
  高力士处于异常状态,不迭点头,沙哑着声音道:“对!对!没人封着我的口,只是惯了封口,封着实话、真话,想解封时,得经爷赐准才够胆子。经爷随口一句话,隐含至理。”
  见符太欲噬他一口的模样,忙道:“为安经爷的心,让小子先说出如何试他。方法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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