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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明环-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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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含至理。”
见符太欲噬他一口的模样,忙道:“为安经爷的心,让小子先说出如何试他。方法很简单,就是告诉他,兴庆宫金花落内的听雨楼,乃太医大人在大明宫外的别居。”
符太皱眉道:“出术!”
高力士毫无愧色的道:“经爷海量汪涵,勿与小子计较。事关重大,且是龙榜提名的过关试,小子尽展所长,人之常情。嘿!以上全为真心话,没丝毫修饰。”
符太啼笑皆非的道:“恁多废话,对方如何反应?”
高力士欣喜莫名的道:“对方的反应恰如其份,不露破锭。”
符太讶道:“那你的所谓‘一试’,有何作用?”
高力士道:“因他早心里有数,故闻之不露异常之态,还说看太医大人哪天有空,好让他登门拜访。”
接着兴奋的道:“敢问经爷何时有空见他?”
符太道:“此人究竟是谁?”
高力士再俯前少许,将声音压至低无可低,沙哑的道:“临淄王李隆基。”
又口舌艰难的道:“小子应安排临淄王何时来见经爷?”
符太醒悟过来,打量着他,道:“好小子!试李隆基是假,试我才是真的。”
高力士道:“经爷精明!”
符太心忖这小子厉害之处,是不容自己抵赖。以丑神医的为人,任何陌不相识者,说要来拜会他,管对方是当朝大臣、王公贵胄,肯定一口拒绝。现在没这般说,等若间接承认小子找对了人。
高力士一脸期待的道:“小子是否过关了?”
符太好整以暇的道:“我派给你另一任务,就是看鹰爷何时到西京来?”
高力士一怔道:“鹰爷竟然打锣打鼓的来吗?”
符太骂道:“若是打锣打鼓,我何须你留意。”
高力士难掩喜色的道:“请经爷给小子少许提示。”
符太沉吟道:“若有一个人,到西京后立即搞得天翻地覆,该就是那个混蛋。”
高力士开怀道:“经爷对鹰爷的称谓亦不比寻常。”
符太见他两眼转动,道:“你想到什么?”
高力士道:“鹰爷的另一个身份,该不但知名度高,且很有影响力。”
符太哂道:“就是这么多?”
高力士骇了一跳,垂首道:“经爷厉害!”
符太道:“看你贼眼兮兮的,便知你口上说的,与心里所想,不尽不实。”
高力士叹道:“小子在经爷面前,总瞒不住心事,别人前绝不露这般的破绽。小子心里想着的,是鹰爷和经爷均为深谋远虑、拥大智慧的人,小子能正式追随两位爷儿,不知是几生才修得到的福缘。”
符太冷然道:“说清楚点。”
高力士以忠心耿耿之态肃容道:“小子之所以特别留神临淄王,不是因他仪表堂堂、风采过人,本身又学富五车、精通音律、写得一手龙飞凤舞的八分书,而是凭观其仆,致知其主。”
见符太用神聆听,续道:“临淄王随行家将里,不乏卧虎藏龙之士,绝非可临时凑合,又或可用重金聘回来的。更奇怪是这批高手,人人名不见经传,怎可能呢?唯一的解释,是鹰爷的安排,只有如鹰爷般的人物,这批高手才甘为其用。由此可知,临淄王非是仓卒下找到的人,而是经过长期的酝酿和部署,方有眼前的成果。到经爷指出鹰爷的另一个身份,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竟又不虞被人瞧穿他是鹰爷,更令小子想破脑袋,仍想不通怎可能办得到。正是这种完全超越小子思考能力的情况,令小子感到追随经爷,乃小子一生里最明智的选择。”
符太道:“不是追随鹰爷吗?”
高力士毫不犹豫答道:“追随经爷,就是追随鹰爷。”
符太道:“还不明白?你该追随的,既非老子,亦非那混蛋,而是基爷。”
高力士不迭点头,道:“多谢经爷提点。”
符太沉吟道:“你可看出的破绽,虽说你是有心人,格外留神,可是别人也有看破的可能性,是个漏洞。”
高力士道:“小子留心了三天,方敢肯定,可知临淄王的家将,精通敛藏之道,且若非小子得经爷传授‘忘拳’,亦不懂见微知著,从平常动静细意审察。”
符太道:“你可知这批人是从何处钻出来的?”
高力士按捺着从深心处涌出来的兴奋情绪,因晓得符太再不视其为外人,加重语气道:“是想破脑袋仍无从揣测的另一件事。”
符太沉声道:“他们曾是圣神皇帝的御前铁卫,长侍圣神皇帝之旁,罕有露脸现身。”
高力士惊讶至合不拢嘴,嗫嚅道:“这个……这个……难道……”
符太从容道:“小子猜对了,临淄王是经那混蛋和胖公公亲手拣的,荐之予圣神皇帝,得圣神皇帝首肯点头。”
高力士长吁一口气,道:“小子更死心塌地哩!”
符太双目精芒烁动,如变成另一个人,一字一字缓缓道:“我就是要你死心塌地,不论形势如何变化,永无异志。出卖老子和龙鹰那混蛋,没一个有好下场。”
高力士道:“皇天在上,我高力士对经爷的教诲,永志不忘。”
符太道:“现今很多事,言之尚早,你须做的,是将掌握情况的能力,从宫内扩至宫外,却又不露痕迹。到那混蛋来时,两方可天衣无缝的接合。”
高力士抓头道:“小子仍不明白。”
符太出奇地和颜悦色,解释道:“现时不论是那混蛋、基爷,还是老子,都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人,所以当务之急,是如何将三方面串连起来,又不启人疑窦。这方面的事,不方便由我去做,只好靠你高小子,明白吗?”
高力士不住点头,道:“定给经爷办得妥妥帖帖。”
符太道:“最近见过夫人吗?”
高力士道:“昨天在娘娘处见过她。”
见符太瞪着他,忙续下去道:“她像不认识小子般,没瞥小子半眼。”
符太牙痒痒的道:“她藉你向老子发脾气。”
高力士附和道:“该是这样子!”
符太烦躁的道:“怎么该是这样子?”
高力士恭敬道:“那就不该是这样子!”
符太朝他瞧来,哑然失笑道:“你当我是皇上或娘娘吗?剩懂看风使舵。你奶奶的,我要的是你鉴貌辨色的专长。”
高力士道:“夫人逼经爷去见她。”
符太道:“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高力士低声道:“该安排临淄王何时来见经爷?”
符太斜眼兜着他道:“你说呢?”
高力士道:“正式的拜会,完全不符合经爷一贯作风,凑巧碰上好一点。届时小子会令作娘娘耳目的侍臣宫娥,目睹情况。”
符太眯眼瞧他,道:“你晓得兴庆宫内,谁是娘娘的人吗?”
高力士谦卑的道:“得经爷提携后,小子尽心尽力下,终干出点成绩来。”
符太没好气的道:“这亦关老子的事?”
高力士道:“小子的每一件事,没半件不与经爷有关系,没有经爷,小子将是浑浑噩噩的,做一天和尚,撞一日钟,怎可能如现在般奋发向上,天天活得挺有意义的。今天更是非常特别的一天,小子心有所归!”
“安乐公主到!”
符太和高力士你瞧我,我瞧你,不相信耳朵听到的。
龙鹰掩卷赞叹。
符太的手段愈来愈圆熟,巧妙地祭出女帝和胖公公,镇慑高力士,使他心无二志的投诚李隆基。
高力士就是新一代的胖公公,在宫廷斗争里,可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至为关键的,是高力士不似“丑神医”,又或“范轻舟”,与龙鹰多少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且是得李显、韦后、武三思,至乎太平、宗楚客、杨清仁信任的人。
高力士正是为他们一方,接通西京不同势力的桥梁。
读〈西京篇〉首卷的第一个印象,是符太故意疏远妲玛,令她气恼,不知符小子因何这般冷落佳人。
正要看下去,瞧安乐搞什么鬼,符小子如何挡灾,手下兄弟来报,宇文朔来访。
龙鹰收起《实录》,到外铺见客。
第十八章 最大筹码
“因何杀人?”
东西不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一句说错,与宇文朔的关系将尽付东流。
由于铺堂仍在赶工开张,龙鹰和宇文朔到外面市街说话。天已黑齐,铺子关门,市门虽仍容人出入,街上不见行人。
北帮的一举一动,全在宇文朔一方的人严密监视下,“夜枭”尤西勒初抵西京时,由北帮的人招呼,既然瞒不过大江联的耳目,更瞒不过宇文朔的“地头虫”。
龙鹰道:“因小弟从他的外形和兵器,认出他是曾追随契丹王尽忠的‘夜枭’尤西勒,此人后来投靠突厥的大可汗默啜,忽然出现在韦捷的从人里,居心叵测,又蓄意藏起实力,一心杀我,遂顺手宰掉。”
他没一句谎话,只隐藏了消息来处,以及晓得尤西勒和田上渊的关系。
接着多问一句,道:“宇文兄听过这个人吗?”
宇文朔摇头道:“没听过。然据目击者言,此人武功了得,乃一等一的高手,却斩瓜切菜的被范兄宰掉。”
龙鹰失声道:“斩瓜切菜?没看见我当场溅血兼喷血?”
宇文朔忍俊不住的笑起来,叹道:“看范兄现在的样子、神气,哪有丝毫受创之象?却惟恐在下不认为你武功低微。”
稍顿,续道:“据闻范兄要到少尹大人赶至,方晓得对方是驸马爷韦捷。是否如此?”
龙鹰微笑道:“我早猜到眼前气焰熏天的好看小子,不是皇亲,就是国戚,也知不可容对方报上名号。”
宇文朔沉吟道:“愈认识范兄,愈感范兄实力无穷,这不单是我的感觉,也是其他人的感觉。”
龙鹰苦笑道:“锋芒太露,不是好事。”
宇文朔没直接回答,道:“你的情报很准,尤西勒是韦捷通过北帮招聘回来的契丹高手,只是改了名字。甫抵驸马府,立即大显身手,连败府内几个高手,令韦捷有恃无恐,敢在老虎头上动土。”
龙鹰失笑道:“宇文兄太抬举小弟了。”
宇文朔从容道:“你清楚韦捷找晦气的原因吗?”
龙鹰苦笑道:“小弟已不再想这方面的问题,知的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西京的人事关系太复杂。”
宇文朔道:“让我说给你听,一句话,就是真驸马和假驸马之争。”
龙鹰一怔道:“竟有此事?”
宇文朔不屑的道:“至于武延秀和韦捷争的是什么,在下没说的兴趣,范兄大概也没听的心情,亦没多少外人清楚。总而言之,韦捷认定范兄属武延秀一方的人马,打击你等于打击武延秀,韦捷本身又是关中剑派的弟子,为同门争回一口气,理所当然。”
龙鹰叹道:“每天开罪多一人,如此下去,如何了局?”
宇文朔微笑道:“刚好相反,因有更多的人,看出范兄与田上渊不但非是同流合污,还大有可能成为势不两立的敌人。”
龙鹰讶道:“更多的人?指的是谁?”
宇文朔淡淡道:“翟无念、京凉,够了吗?”
龙鹰问道:“他们竟也晓得尤西勒是北帮的人?”
宇文朔道:“本来并不清楚,若非如我们般日夕留神,怎晓得呢?问题出在尤西勒身上,此人心高气傲,虽然属以武会友的比试性质,受他挫败者大有被折辱的不良感觉,被辱者之一是剑派弟子,愤而离开韦捷,还向京凉怒诉,这才揭开尤西勒与北帮的关系。迁来西京后,武三思和韦氏族人矛盾渐现,可是宗楚客一直逢迎巴结韦家,故与韦温关系良好,又肯支持韦氏子弟任官,曾上书奏请韦温为‘总知内外守捉兵马事’,韦捷为‘左羽林军大统领’,后因长公主和相王暗中策动朝臣反对,故而作罢。韦家和宗楚客关系密切,有目共睹。”
又道:“故当范兄搏杀尤西勒之事传开,京凉、翟无念等立对范兄刮目相看。当然,没人敢在看清风头火势前轻举妄动,岂知皇上竟于这个时刻,召范兄入宫见驾。最愚顽的蠢材,亦知范兄撑得起任何后果。”
宇文朔说的,是龙鹰没暇去想,没想过的情况。
安内攘外,是开仗的先决条件。龙鹰的“安内”,就是七色馆平平安安,不受风雨侵袭。依宇文朔的说法,七色馆已度过危险期,以后可专心经营香料,大展鸿图。
宇文朔道:“当然!我并不是说,自此京凉等对范兄猜疑尽去,而是看到范兄的另一妙用,可克制田上渊,最好两败俱伤。”
龙鹰欣然道:“宇文兄说得坦白。”
宇文朔道:“在下不过是将范兄心知肚明的事说出来。刚才京凉来找我,问及范兄与竹花帮和黄河帮的关系,并询问在下的意见,该否让范兄与咸阳同乐会的帮主陈善子碰头见面。”
龙鹰道:“宇文兄漏夜来找小弟,为的是这件事。”
宇文朔道:“愚意认为,与陈善子终须一见,为的是对付白牙,却绝不可由京凉或翟无念安排,人心难测,见面的消息泄露出去,范兄与田上渊间再没有转圜余地。”
龙鹰同意道:“愈可以将与北帮的决裂推迟,对我愈有利。宇文兄看着办!”
宇文朔微笑道:“范兄这么信任在下?”
龙鹰理所当然的道:“不信任你老兄,可信何人?”
宇文朔淡淡道:“但你并非真的信任我。”
龙鹰语重心长的道:“路是大家一步一步走出来,能走到这里,绝不容易,小弟非常珍惜。”
宇文朔默默盯着他好一阵子,点头道:“于范兄来说,是个进步,没掩饰有难言之隐。”
仰望夜空灿烂的星辰,吁一口气道:“昨天在下到兴庆宫拜访太医,问及他与范兄的关系,太医不肯就这方面作进一步的阐明,只保证若要为独孤善明一家讨回血债,关键系乎范兄。”
接着沉声道:“纵然当时仍有疑虑,现时一扫而空,就在晚间范兄便搏杀尤西勒,摆明与田上渊难以善罢。担心的,是范兄此举属一时冲动,缺乏后续支持。”
龙鹰笑道:“宇文兄似忘掉了飞马牧场的球赛。”
宇文朔目光回到他身上,哑然笑道:“怎能忘记,在下是想晓得范兄胸内有何成竹?”
龙鹰坦诚问道:“宇文兄以何种形式参与?”
宇文朔道:“一天未破‘独孤血案’,我只可暗助,不可明帮。然而!动刀动枪,可将在下和乾舜世兄计算在内,隐去面目便成。”
龙鹰道:“对小弟是最有鼓舞作用的好消息。有方法和陶显扬取得联系吗?”
宇文朔道:“早有联系,陶显扬通过陈善子找我说话,所以我才晓得白牙的事。是五天前的事了,当时我告诉陈善子应与你碰头,他很犹豫,现在该没有顾虑。”
龙鹰问道:“陈帮主此刻身在何处?”
宇文朔道:“该仍在西京。”
龙鹰道:“或许宇文兄不相信,对付北帮,最大的筹码是武三思,如他不肯点头,一切休提。”
宇文朔沉声道:“若武三思点头又如何?”
龙鹰道:“那不出三年,我们可将北帮连根拔起,问题在武三思能否活到那一天。”
宇文朔双目异芒遽盛,显示出心内的震动。
龙鹰道:“待小弟说服武三思,才向宇文兄解释我的‘屠田大计’。目下小弟想知道的,是少帮主陶显扬的情况。”
宇文朔道:“小陶身在幽州,受郭元振保护,正召集旧部,力雪前耻。”
龙鹰道:“希望在两、三天内,有武三思的好消息,我们可从长计议。”
谈多一阵子后,宇文朔告辞离开。
龙鹰返回卧房,继续读卷。
符太请安乐居上座后,自己坐到她的右下首。
美丽的公主容光焕发,艳色四射,心情极佳,再没有争不成做“皇太女”的失意,顾盼间,媚态不经意的流露,一双眸神如在寻找要勾魂的对象。
他奶奶的,这妮子不过二十一、二岁,已是熟透的鲜果子。
一众人等,远离重楼。
公主要来看符太的居停,符太有何阻止之法,只好任她登堂入室,在内堂接待。
符太暗呼不妙。
安乐一双妙目在他身上滴溜溜的转动,未语先笑的道:“太医大人的小敏儿很漂亮呵!”
符太叹道:“漂亮有屁用,想不到手脚这么长。唉!医者父母心,我们行医的,医不好人也不可以害人。故只能望梅止渴,得个‘看’字。”
安乐掩嘴娇笑,笑个花枝乱颤,开心迷人,瞄着他道:“太医说话粗鄙不文,胆子比以前更大,可惜色胆却愈来愈小。”
符太记起她有“爱婢代主”的手段,岂敢在“色胆”上逞强,颓然道:“到今天仍余毒未清,令我王庭经医名尽丧,说话重一点是免不了哩!”
安乐轻轻道:“仍相信太医的话者,是大傻瓜。”
符太往她瞧去,见她俏俏起立,骇然道:“八公主要干什么?”
(《天地明环》卷七终)
卷八
第一章 智退公主
符太的脑筋飞快运转。
一般的手段,好言相劝,又或严词拒绝,均不起任何作用。最大问题是须拿捏得恰到好处,如上趟般,不影响双方的良好关系。
符太并不真的认识安乐,心里的印象,由碎片般的传闻凑集而成,知她自小受李显夫妇娇纵,养成任性、横蛮的脾性。欲得之物,不到手不甘心。加上她本身的优越条件,美丽、聪明,这般的天之骄女,以她高高在上的身份,不会管他人的死活,只顾自己的好恶得失,自私自利。
然而,安乐终究长于宫中,自然而然习染了宫内的风气,就是善于鉴察别人心意。这个长处于小敏儿、高力士来说是揣摩上意;对安乐来说就是疑心重。
任何计策,如不将安乐的自私多疑计算在内,如无的放矢,劳而无功。
符太双目邪芒骤盛,还伸出舌头舔舔唇边,盯着朝他走过来的安乐,目光落在她挺秀的胸脯上,喃喃道:“你奶奶的!天塌下来都不管哩!老子忍不住了!”
他的转变非常突然,安乐不可能没有感觉,前一刻仍是“不欺暗室”的君子,下一刻变成色中饿鬼,且是“兽性大发”,说话粗鄙不文,没半点一贯温文风趣的痕迹。
安乐明显吃了一惊,不单停下来,还倒退一步。
符太一怔后,似并不了解为何安乐“半途而废”,尚未投怀送抱,然后“清醒”过来,望往安乐,四目交投。
安乐欲火全消的打量他,骇然道:“太医,你……”
符太心中好笑。
此招是“以毒攻毒”,针对安乐多疑自利的情性,攻其必救。心忖若连你这么个女娃儿都斗不过,老子还用出来混?
装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旋又醒悟过来的姿态,颓然道:“唉!毒性又发作了,真厉害!”
见安乐睁着一双大眼睛呆瞪他,悲叹道:“欲火一起,登时压不下毒性。公主不用担心,鄙人保持清醒,肯定没事。”
安乐兴致全消,嗔道:“太医大人想到什么哩!本殿不过要离开吧!噢!不用送,你坐在那里,不准站起来。”
龙鹰笑至捧不住《实录》,差些气绝。
亏符小子创出此拒爱绝计,算他有先见之明,如非一直没碰小敏儿,将没半分说服力。可以想象,即使符太日后去求安乐欢好,安乐仍要疑神疑鬼,怕他在色念大作下,隐瞒“余毒未清”的真相。
宫内有权势的女人,没一个是简单的。
安乐已有好一段日子,没惹符太的“丑神医”,为何忽然又来惹他,该与迁至西京后新一轮的政治形势直接有关系。
谁能将丑神医收归旗下,可大增对李显的影响力,于安乐尤具效用,因她权力的大小,能否弄权,须看李显对她的宠纵。
韦后不惜一切的收买丑神医,固基于同样的理由,更关键的考虑,是可通过丑神医操控李显的“生老病死”。
正因符太位处政治的风眼,故能感触全局。
解读符太的宫廷遇合,等于解读李显皇朝的政治形势。
符太返尚药局,尚未有坐下的机会,韦后召他往见,大叹倒霉,早知的话,索性留在兴庆宫。
他迁往兴庆宫,唯一反对者正是韦后,也是唯一够资格和敢反对的人。借口冠冕堂皇,全为李显着想,怕有起事来,远水难救近火。岂知李显认定“丑神医”乃有神通的人,对“丑神医”犯地忌深信不疑,而韦后所不知者,是武则天既曾向“丑神医”报梦,那其他神灵报梦向“丑神医”“示警”,顺理成章亦是理所当然。“丑神医”出事,等若李显自己出事,故不顾恶后反对,来个先斩后奏,于韦后晓得前批出手谕,米既成炊,韦后徒呼奈何,置“丑神医”于严密监视下之计好梦成空。
另一不利韦后之处,是再不能如以前般随时召小敏儿去问长问短。着小敏儿“长途跋涉”由兴庆宫到珠镜殿去见她,不但着迹,且不符尊卑礼节。说到底,小敏儿是“丑神医”的人,韦后虽贵为皇后,道理上须征得“丑神医”同意,方可召小敏儿到深宫见她。
简简单单的迁居,解开了韦后拴着小敏儿的桎梏,还她实质和精神上的自由。
高力士深悉宫情,轻描淡写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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