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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妖修(离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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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如今呢?你身为太清门掌门之徒,本身又已成就元神,怎还会有那许多顾忌?”

阮清默然。

徐漺哼了一声,继续道:“你这家伙心气高,怕是看不上人家姑娘?你却是不知,你徐家哥哥此刻早已嫉恨欲狂,恨不能立时便取你而代之!”

阮清哭笑不得,指着徐漺道:“我观瑶琴玉箫两位师妹对你感观不坏,倒可以努力一二,也好把你阮家弟弟解脱出来!”

“呸呸呸!咱老徐可不是那种横刀夺爱的无耻小人,你就自己慢慢消遣吧!”

“徐兄,你说这次战事如何?”阮清不想再和徐漺磨嘴皮子,等他说完,便忽然问道。

“还能如何?不过雪上加霜四字而已!我身在儒门,却比你清楚这天下大势!如今大夏朝看似强盛,实际也是危机四伏。且不谈南海翊州那帮子叛逆虎视眈眈,琼华州别有用心,便是那东海碎玉州,也闹得沿海不得安宁,听说最近连靖州和滨州都受了波及!偏那皇帝老儿野心不小,又在北方生生辟出个陇州来,惹得嫣族人大为不满,连岁贡的嫣姬都停了……”

阮清静静听着,转眼二人就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徐漺忽然停下脚步,挥手布下禁制,压低声音说道:“你那许师弟今日风头太盛,所修道法对魔门克制甚大。你可得小心看紧,别让人给算计了!”

“莫非是儒门?”阮清眉头一挑,神色不善地问道。

“如此关键的时候,儒门哪会做这等蠢事?魔门图谋了这许久,在道儒两门安插一两个奸细,并不是什么难事。有你那许师弟在,魔门正面打赢机会不大,自然会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儒门倒是知晓一些可疑人物,但事到临头,只怕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徐漺并未说完,便是道门内部,对太清门不服的也大有人在。顶着个道门魁首的头衔,遭人嫉恨是一定的,暗地里不知多少门派想要取太清门而代之!就是这些人,指不定也会跟着做什么小动作!

阮清神色已转为凝重,朝徐漺施礼道:“多谢徐兄提醒!”

“你我什么交情,谢什么谢?”徐漺毫不在意地挥挥手,“修行不就是为了超脱生死轮回,逍遥天地外么?真搞不明白,哪来那许多心思斗来斗去!走,喝酒去!”

阮清一笑,任由徐漺拉着走了。

(状态不佳,这章少了点,求谅解!⊙﹏⊙)

第六十六章从来英雄不易做,狂风只摧秀林木(一)

阮清和徐漺别离二十载后相逢,自有许多话要说。

一番畅饮尽兴而归,阮清径直朝许听潮的房间走去。刚刚转过走廊拐角,就见房门前,月半老神自在地盘膝坐在一头漆黑玄龟的背上!

玄龟两只鳞甲密布的前爪,死死按住一美貌侍女!这侍女神色癫狂,两只眼睛殷红如血,恍若黄泉恶鬼!只是身上被淡淡的黑光困住,半点不能动弹!

“月师兄,小弟惭愧!”

阮清来到月半身前,脸现惭色,两手抱拳深施一礼!

“阮师弟何须自责?他乡遇得故知,也是一件美事。你去应酬,师兄自然应该多担待一二。”月半说着,屈指朝地上那侍女弹出一道黑光,补充消耗的真气,“只可惜了这无辜的女娃娃!”

阮清虽说成就了元神,但毕竟修道时日不长,见闻比不上月半广博。他倒是看得出来,地上这侍女被人用魔道法门炼成了血肉傀儡,却不知究竟是哪一门魔功。

皱眉查探一番,阮清叹了口气道:“七魄尚全,三魂却已不在,泥丸宫中有一道……似乎是残魂?”

“阮师弟好眼力,不过只说对了一半。这女娃脑中那东西,可不是什么残魂,而是一道魔念!”

“魔念?”阮清神色一沉,“莫非是西方龙泉殿的天魔种念大(蟹)法?”

“除了龙泉殿门人,谁还会这等歹毒的精妙魔功?若非为兄发现得早,只怕就要被它得了手!”月半脸色也不大好看,说完又神色一苦,“可惜这女娃娃了!”

阮清听了,也觉恻然,魔门行事速来肆无忌惮,没有道儒两门不许对凡人出手的规矩,被害的凡人,这侍女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师兄何不早点抹杀了那魔念,也好让这孩子入土为安?”

“不急!那龙泉殿弟子这么喜欢夺人魂魄占人躯壳,落在我手里,定不叫他好过!反正战事有那帮师兄师姐撑着,咱们有的是功夫!若这女娃有灵,当也乐意师兄这么做!”

月半说完,又弹出一道真气,打入侍女体内,侍女眼中红芒顿时盛了几分!

阮清摇头,唤来驿丞,拿了好些银两,吩咐转交给侍女家人,又叮嘱了些细节。那驿丞战战兢兢地应了,才慌不迭地离去。

“月师兄,小弟晚上来换你如何?”

“不必,为兄要跟这魔崽子耗着,正好顺便给许师弟护法!”

……

胡人大军新遭大败,无力再与大夏军交战,接下来几天,除了零星冲突,两军并无大事发生。但魔门和道儒两门修士,着实打了几场惨烈的硬仗!儒道两门战胜的次数多些,但再没有像许听潮和阮清参与的那次,胜得干净利落,反倒因此折损了不少人手,便是太清门弟子,前后也陨落了七八个之多!

这天许听潮伤势尽复,方一走出房门,就被月半堵了个正着。

“许师弟,这些天你倒是舒爽了,可知师兄**碎了心!”

许听潮淡淡地看了眼被玄龟按住的侍女,神色微动,就抬头看着容颜憔悴的月半。

“去天字甲号房找你阮师兄,这混蛋魔崽子还是让我来招呼吧!”月半心情似乎不大好,挥挥手,示意许听潮赶紧走。

许听潮又低头看了那神色狰狞的侍女一眼,朝月半深施一礼,才转身离开。

“可是许师弟到了?直接进来吧!”

方才走到天字甲号房门外,阮清的声音就从房中传出。许听潮也不犹豫,直接推门而入,只见阮清临窗而立,手执一支灵光闪闪的毛笔,在面前凌空铺开的黄纸上勾画。

这却不是在作画,只因那黄纸灵气逼人,被裁作半个巴掌宽,一尺来长,阮清笔上饱蘸的,也不是浓墨,而是血红的朱砂!

许听潮走到窗边,静静地观看阮清绘符。阮清扭头朝许听潮笑笑,就把视线移回符纸上,手腕颤动,运笔如风,有种说不出的美感。忽然,符纸上灵气一阵紊乱,噗嗤一声无风自燃,化作灰烬纷纷扬扬地落下!

阮清面露遗憾,将符笔放到窗前案几上,就要说什么。

许听潮却忽然从案几上拿起一张空白的符纸,递到阮清面前。

“许师弟想学制符?”

许听潮点头。

这闷葫芦师弟倒也简洁!

阮清摇头笑了笑,接过符纸凝神绘制起来。没了打扰,这一次异常顺利,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几乎是眨眼间,一张红光蒙蒙的符箓便告成功!

这符箓,却是最基础的道法火弹术。

许听潮并不会,奈何火弹术实在过于简单,看了一遍多,便觉得掌握了七七八八!这小子沉吟一阵,忽然抬起右手,掌心腾地燃起一枚鸽蛋大小的赤红火球!

在阮清惊愕的目光中,许听潮右手五指一分,掌心那火球也一分为五,各自悬浮在一个指尖嗖嗖旋转!

“许师弟当真天纵之才!”阮清击节赞叹,然后不无嫉妒地说,“这火弹术,师兄可是用了半个时辰才堪堪学会!且符箓与道法虽说一脉相承,但终究大有不同。许师弟可知你刚才所为,是何等惊世骇俗?凌空画符这本事,天下元神高人也没几个做得到!”

许听潮脸露诧异,不敢置信地看着阮清!

“为兄并未说谎!”阮清苦笑摇头,忽然神色一动,“先前在极乐宫,师弟仅仅看到东海柳前辈施展燃灵引劫大(蟹)法,便自行悟出一门神通……莫非师弟的天赋是在道法上?”

许听潮若有所思,自己所会的十余种道法,大都是芍药不知从何处搜刮来。能被这丫头看上眼的道法,自然不会简单到哪里去,偏生自己习练起来,并不觉得如何困难!怕是真像阮清师兄说的,自己在道法上颇有天赋……

阮清比许听潮还要着急自家的推断是否正确,当下便兴致勃勃地接连教了好几个基础道法。而无论是冰针、飞石、金箭,还是稍微复杂些的火龙、匿灵、木遁,许听潮几乎都是一学就会,速度快得让人瞠目结舌!

眼见许听潮凌空勾画,将一道完整的冰针术封印到符纸上,阮清不禁开怀大笑:“许师弟,你有此资质,不学符箓当真浪费!若习得的道法多了,就算临阵画符应敌,也是游刃有余!这枚玉简记载了本门绝大多数的符箓的绘制之法,今日便送与你了!师弟天纵之才,定能将符箓一道发扬光大!”

意外知晓自己竟有这等了不得的本事,许听潮自然也是大喜过望,恭敬地接过玉简,难得地对阮清说了个“谢”字。

阮清高兴地受了,才正色道:“为兄请师弟来,实乃有几件要紧事相告!最近几日,我道儒两门又将与魔门开战,很多道友都指名要师弟参战,为兄也不好推辞。师弟入了战场,只把落日熔金剑使出,窒碍魔门修士行动即可!切记不可随意出手,加倍注意自身安危!”

见阮清说得郑重,许听潮心中大凛,虽然不很清楚这师兄为何如此说,但想来定然不会有害处。

“许师弟也不用太过担心,为兄也会与你一同参战,若有危险,定当全力相助!这玉符乃为兄亲手所炼,若是不小心失散了,只须注入真气,我便知晓你的位置!”

许听潮便是再迟钝,此时也觉出,事情似乎比想象的还要严重!然而他却知现在徒自担心也无用,将玉符收好,便告辞离开。

出门还没走多远,许听潮就见瑶琴用托盘端了一壶热气腾腾的香茶,俏生生地站在路旁亭间。

微微点头示意,许听潮就埋头赶路。

“许师兄请留步!”

许听潮转身,静静看着袅袅走来的瑶琴。

“前些日子,瑶琴误会许师兄了,请许师兄见谅!”

瑶琴裣衽行礼,这小子却半天摸不着头脑。

看到许听潮眼中的疑惑,瑶琴感叹道:“阮师兄说得半点不错,许师兄当真心思纯净,不曾沾染半点红尘!方才瑶琴见两位师兄立而论道,心里不知有多高兴!我们太清弟子齐心,想来也没有什么能难住……”

许听潮听了,似懂非懂,眼中疑惑越来越重。

瑶琴忽然轻笑一声:“却是师妹糊涂了……许师兄若还有事,就请便吧!小妹不打扰了!”

许听潮自然求之不得,酷酷一点头,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瑶琴好笑地摇头,那一瞬间的风情,直让路旁盛放的百花失色!

这女子回头看向天字甲号房的窗口,可惜心中牵挂的那个挺拔身影已经不再,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惆怅……

瑶琴却不知,本应早就离去的许听潮,此时忽然回头,把这一瞬间的愁思摄入眼底!

片刻,许听潮再次转身离去,手中却忽然多了个做工拙劣的锦囊。

锦囊中是个小巧的乾坤袋,乾坤袋中的东西,许听潮早已看过:十枚封印了焦璐师叔剑气的青玉符,三瓶化伤丹,一瓶避毒丹,一瓶回生丹,以及一大堆零零碎碎的吃食。

这些东西,许听潮一件都没有动,任由它们装在锦囊中,一起被贴身收藏……

第六十七章从来英雄不易做,狂风只摧秀林木(二)

翌日,魔门修士早早来到定胡城南方百里之外,等待道儒两门修士的到来。

近千魔修泾渭分明地站成两堆,观其服饰,似乎分属两个门派。两个站在前方的老者,穿着与各自身后的魔修相似,只是华丽了很多。

左方那黑老者看着西北方,忽然冷哼一声:“夏朝那些酸儒当真惹人厌烦,炼气士之争,偏生要把凡人也裹夹进来!若哪天老子不高兴,直接出手屠了他百万大军!”

“刘兄何必烦恼?凡人打得再厉害,也不过好戏一场,只要胜了那些酸儒和牛鼻子,还怕夏朝军队翻上天去么?”说话的,是右方的血红长袍老者,这老者神态闲适,似乎来此不是为了斗法厮杀,而是专程赏玩风物。

“步擎苍,我大罗千幻宗可不像你厉魂谷,几场凡人大战下来,就能赚取莫大好处!”

“嘿嘿,刘兄也莫要眼红,每次斩杀儒道修士所得,我厉魂谷可只拿了三成!”

“那四成破烂,抵得上一杆血魂幡么?”

“谁曾想到,夏朝人这次竟然动了真格,出动如此多的凡人军队?若刘兄不满,我厉魂谷愿在事成之后稍作补偿,此时可不能先自乱了阵脚。”

“哼!”

那姓刘的黑袍听了,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心中却想,我魔门来势汹汹,夏朝人不当真才怪!可惜事先未曾料到,夏朝的酸儒竟然这般心狠,用百万凡人军队作为炮灰!虽说我魔门中人行事速来随心所欲,却也没谁真个敢屠尽夏军,落个夙业缠身凄凉的下场!

两人沉默了一阵,步擎苍忽然叹了口气:“伍兄若是在此,这次当有八成胜算,可惜……”

“提那废物作甚?”黑袍人大为火光,“姓伍的修行数百载,却连偷袭一炼气小辈都做不好,反被人家拿住一道魔念百般折磨!一天到晚都听他扯着嗓子嚎丧,烦也被烦死!”

“拿住伍兄魔念的太清弟子,倒是个识货之人,若当场就把魔念灭了,经过这些天修养,伍兄当能恢复个七八成!如今,伍兄却连这么重要的行动都不能参与。没了带头的,龙泉殿的人也不敢与你我两门一齐行动,生怕被当成炮灰。”

“便是没有他龙泉殿,我魔门也不虚那帮酸丁牛鼻子!这一次,定要将太清门那姓许的小子斩杀,以解心头之恨!”

“此次有阵法辅助,那许听潮的奇门道法威胁不大,且我已血祭了三名弟子,专门招呼他!反倒是太虚老儿的徒弟阮清,需得多多留意!阮清修炼时日虽短,却已成就元神,比之你我,也半点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

“既如此,待大阵布成之后,你我联手先合力扑杀了他!”

“自当如此!”

……

儒道修士还像往常一般,等到时近正午,才陆续赶到定胡城外集合。双方修士看到当日扭转乾坤的许听潮赫然在列,均都暗暗欣喜,个个摩拳擦掌不已。

许听潮正和阮清站在一起,被这许多修士注视,顿感颇不自在,神色略略冰冷了几分。

“许师弟,何须如此在意?不过拂面之风,入眼之景而已!”

阮清忽然笑着劝道。

许听潮听了,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人生在世,还能不被人看吗?这种事情,就像微风吹过脸颊,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东西一样,平常得很!只是,“拂面之风”,“入眼之景”似乎有些多了……

“阮师兄,许师弟要参战,你怎不告诉我们兄弟?”

一声粗豪地大喊打断了许听潮的沉思,郭雄狮和铁黑虎急急踏空而来,落到两人身边。

“哈哈哈……许师弟,好好干!没有你压阵,打架都不爽快!”

许听潮扭头看了看肩头,郭雄狮干笑一声,把蒲扇般的大手收回。

这大汉也不觉得怎么尴尬,忽然朝不远处一个白袍修士喊道:“李师兄,何时才能出发?俺老郭早等不及了!”

“呵呵呵,不着急。魔门来了千把人,老早就跑到战场等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多集合些人手,再准备点破阵手段,打他个措手不及!”

“倒是等得!”

郭雄狮和铁黑虎齐齐大喜!人越多打起来越痛快,这两个粗神经,巴不得魔门多玩出点花样来,好增加挑战的难度……

“这是鲁长老门下的李栢垣师兄,郭师弟和铁师弟次次大战都参加,倒是跟李师兄混了个熟脸。”

阮清轻声解释,许听潮微微点头。

正午时分,道儒两门集合了千余人,浩浩荡荡地朝南方遁去。一行人刚刚离开,定胡城又腾起两道白色遁光,朝南方急追了去。

“两位师妹怎么来了?”阮清皱眉看着飞到身边的瑶琴玉箫二女,语气微有不悦,“须知此去,定有一场恶战,若你们有个好歹,我如何向齐师叔交待?”

“师兄不必心忧!师傅早就和我姐妹说过,到得定胡城,趋吉避凶是好的,却不能整日龟缩在城中。不经历几次凶险,终究成不了大器!”瑶琴咬了咬牙,接着说道,“便是就此陨落,我姐妹定然不怨师兄!”

这番气话,让阮清一阵头痛,只好叹了口气说道:“等战事一起,两位师妹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末了又朝许郭铁三人拱手:“还请三位师弟多担待些!”

许听潮默默一点头,郭雄狮和铁黑虎却有些不愿,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勉勉强强地应了。

瑶琴玉箫二女暗自咬牙,决心不让旁人看扁!

路上又有七八人汇合进队伍,其中一个老者飞到阮清等人身边,面有忧色:“诸位师弟还需加倍小心,此次厉魂谷步擎苍和大罗千幻宗刘奇都在,只怕来者不善!”

这老者,自然就是老儒生韩元遂。郭铁二人本看他不顺眼,此时听了,却也眉头紧皱,显然步擎苍和刘奇并非什么简单人物!

不知是否是错觉,千余人忽然安静了很多,气氛一时有些沉重。

片刻之后,魔门修士遥遥在望,儒道修士也停住遁光,双方隔了两三里,在半空对峙起来。

李栢垣和其余七八人架了遁光上前,冷声说道:“魔门当真无人了吗?连你们两个老鬼都钻了出来!”

“嘿嘿,李师侄此言差矣!我与刘兄俱是炼气境界,并非元神高人,算不得违背了约定。反倒是贵门,似乎来了个叫做阮清的元神……”

“步老鬼!阮师弟修道时日还不及李某,你也好意思拿来说事!”

“李兄,与这般妖人说什么道理?”李栢垣身边的儒生忽然开口,“步老鬼,此次如何战法,赶紧划下道来!”

“你我双方各出十人单对单较量,哪方胜的场数多,便算赢家,如何?”

“你当我三岁小儿么?魔门什么时候守过规矩?”

“既如此,还废什么话!”步擎苍还没说话,那刘奇却忍耐不住,抬手朝前一挥,“给我往死里杀!”

魔门修士顿时漫空飞散,四下朝儒道修士包抄而来!

不等下令,儒道修士也各自分散开,纷纷迎上冲来的魔修!

许听潮立即架起遁光飞上高空,化作一轮金红大日,无匹巨力对准魔门修士压下!

见得魔修纷纷动作一滞,李栢垣等带头之人纷纷松了口气,亮出法器神通,加入战场!

“两位师妹且去为许师弟护法!”

阮清交待一声,就踏云上前,手指连弹,瞬间结果了九七个魔修!

瑶琴玉箫却并未听从吩咐,而是齐齐驾云,跟到阮清身边!

韩元遂犹豫了一下,飞身来到金红大日附近站定,警惕地注视四周。

郭雄狮和铁黑虎现了法身,却没有像往常一般冲入魔修之中纵横来去,而是合在一处,随着旁的修士慢慢朝外推进。

这一番接触,短短几次呼吸,双方就各自陨落了数十人!

忽然间,战场最外围腾起十八道黄蒙蒙的沙尘,几个眨眼,就将整个战场中的修士全部淹没!

“吴不寐,你做的好事!”

一个惊怒交集的声音远远传开,仔细听来,正是方才和李栢垣站在一起那儒生!

“姓曹的,闭上你的鸟嘴!这弥尘幡乃我狂沙门至宝,你当老子愿意舍给魔门!赶紧来几个人,助我破了这万里黄沙阵!”

滚滚黄沙中立时传来阵阵沉闷的爆响,好些地方的沙粒忽然变得稀疏,隐约可以看见其中晃动的身影!

韩元遂陡然见魔门使出道门阵法,被吓得大惊失色,此时见得大阵摇摇欲坠,便安下心来,凝神为许听潮护法。

许听潮却忽然收了神通,现出身影来。韩元遂愕然,正要说什么,就见黄沙中接连飞出五个魔修来!

其中两个,赫然正是让道儒众修忌惮不已的刘奇和步擎苍!

韩元遂脸色大变,想也不想把真气提到极致,浑身清光闪闪,不可逼视!

许听潮却平静得多,背后一对赤红羽翼微微扇动,右手手心托了柄金红小剑,左手五指箕张,五道纤细的黑色雷霆在指上蜿蜒游动!

刘奇和步擎苍却只是淡淡看了二人一眼,就各自取出一个鲜红的袋子,朝大阵倾倒出无数暗红的沙粒!

中人欲呕的血腥气顿时冲天而起!

第六十八章从来英雄不易做,狂风只摧秀林木(三)

“落魂砂!”韩元遂大惊失色,“许师弟快快出手!”

许听潮的反应却快得多了,韩元遂刚刚喊出口,金红小剑就化作一道流光激射而出,直取刘奇手中血袋!

刘奇挥手打出一道黑光,却被金红小剑轻易击溃!大惊之下,根本来不及多作反应,手中那血红的袋子就被射中,轰地一声爆开,密集剑气四下激射,金色太阳真火熊熊燃烧,瞬间就与袋中落出的无尽血砂同时湮灭,只余一团焦臭的滚滚浓烟!

刘奇被这突如其来的剑光弄得一身手忙脚乱,就连他身边的步擎苍,也受了波及!这两人均未受伤,但一阵狼狈是免不了的,特别是刘奇,左袖上破了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此时,韩元遂打出的清光才堪堪激射而至!

刘奇正当怒火冲霄,暴怒地大喝一声,抬手一道彩光,将那清光打得倒飞而回!

韩元遂连连掐诀,好不容易才将清光重新纳入掌中,却是一枚清气氤氲的玉符!

刘奇的注意力却没放在这老头身上,而是恶狠狠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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