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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倾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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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州府一开始倒也不敢怠慢这些应征者,天下之大,奇人异士必然不少,若是真在本州管辖范围内出现一个,解了将军府千金身上的奇毒,想必他们也能捞到不少好处。别的不说,若是真有哪位应征者立下大功,地位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那州府之人自然是越拉拢越好,万万不能得罪的。
不过仅仅两日过后,所有州府上上下下都开始不胜其烦。他们每日什么事也不用干,光是接待那些地痞无赖般的应征者,就一个个累得骨头都散架了。
最气人的是,那么多的应征者中,有点真才实学的不过寥寥十几人,并且也都医求平庸,没什么过人之处。平日里开个药堂医馆、治点头疼脑热的小病倒也不至于出什么差错,但要说去解那御医都束手无策的奇毒,未免太可笑了。
如此一来,不过三五天工夫,各地州府官员开始对这些不知好歹的应征者冷淡甚至厌恶起来。
直到发生凉州府官员将无耻应征者乱棒打出而朝廷并无什么举动的事后,各地州府纷纷开始提高门槛、采取严格的筛选措施,一旦遇到有不通医道却厚颜无耻应征之人,不挨一顿板子决不放过。
就这样,应征的热潮逐日降温,甚至在短短两日内,反弹到无人上门的地步。
在这之前,也有一些在本地较为有名的大夫被举荐到宫中为卿容解毒,但他们无一成功,全被赏赐些许银两,遣出了皇宫。
就这样,距离卿容中毒已过去八日,却没有丝毫解毒的希望。只能依靠御医们一齐想出的针灸之法,暂缓毒素扩散,勉强维持生机。
许多人都明白,卿容此次恐怕是九死一生了。
因为卿容中毒之事发生没多久,就又发生了皇甫琴霜落水之事,几乎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上面。毕竟皇甫琴霜是倾世王朝唯一的公主,卿容只不过是将军府夫人收下的一名义女而已。不管皇上近来对她有多少关注,也绝比不上皇甫琴霜这位受尽恩宠的公主。
如此一来,不但到宫中为其解毒的人越来越少,关注此事的人,也大大减少了。
这个时候,最关心卿容安危的人,恐怕非夫人莫属了。她从几日前被特许进宫照看卿容——或者说最后再看看她,就维持着一个表情,那就是悲恸。
王子伦与皇甫琴霜可算是青梅竹马了,虽然平日里小孩子没那么矫情,心底那份亲近却是真切至极的。如今皇甫琴霜突遭横祸,也将王子伦狠狠打击了一番,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与当初其兄战死时一般无二。如此一来,放在卿容身上的心思,也分去几分。
唯有夫人,每日守在卿容塌前,紧握着她的手,眉目苍凉,不言不语,也不知在想什么。
第五十四章:毒深入骨,凡人难解
“果真有此神人?起死回生,未免太过夸张了吧?”皇甫熙烈很是怀疑地瞟了一眼远远站在门外的老者,满脸的不相信。
“青州府的人是这么说的,看他们那模样恐怕不曾夸大。不过事实如何,太子殿下试试不就知道了?”小太监看样子也不大相信,但还是如此劝说道。
皇甫熙烈叹了口气:“我是怕又像前几天一样,空欢喜。夫人也经受不起这样的失望了。”
“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小太监看皇甫熙烈面色憔悴,也不敢像平时一样随意,这太子脾气再好,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说不准就倒霉了呢?
皇甫熙烈又是一声悠悠的长叹,道:“让他进来吧,姑且再试一试,总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顾了吧。”
“是。”小太监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那年过花甲的老头在小太监的搀扶下缓步而来,他须发斑白,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看上去倒是胸有成竹,只是不知是否真有些本事。
“不知老先生高姓大名?”皇甫熙烈上前施礼道。
老者缓缓抬头,看了皇甫熙烈一眼,伏身拜道:“这位就是太子殿下吧?草民金沪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金老先生不必多礼,您是青州人氏?”皇甫熙烈随口问了一句,一面迫不及待地领着金沪往里走。
金沪倒像是个见过点世面,当下不慌不忙地应道:“草民确是青州人氏,近几年一直在各地游历,已许久不曾回青州了。”
皇甫熙烈点点头,也没心情和他闲聊,转个身进了卿容所在的屋子,就转移话题道:“青州府对老先生的医术十分推崇,不知老先生有几分把握能解此毒?”
“这个么,能与不能,一看便知。”金沪倒也谨慎,没把话说得太满,但是言语中总有几分自信,这让皇甫熙烈暗自多了几分期待。
“老先生这边请。”皇甫熙烈将他迎进屋子,一面对夫人轻声道:“夫人,这是青州府大力推荐入宫的金老先生,医术十分高明,对解毒方面更是颇有研究……让他先给卿容把脉吧。”
夫人回过身来,昔日端庄的模样未尝有变,只是原本就柔弱的身姿此刻更显得弱柳扶风,好似风一吹,人也能跟着飘走了。面容上的憔悴,更是令人不忍目睹。
她看了金沪一眼,无悲无喜地说:“老先生尽管把脉便是,不必在意我。”
大抵是这些日子失望太多,她已不再抱有太大的希望了。
金沪也不在意这些,只将视线移到床塌外的帘子上,皇甫熙烈连忙命人将寻常问诊的工具摆好,客气地请金沪坐下。
细长的红绳一端系在卿容纤细的手腕上,另一端被扣在金沪手中,两人之间隔着布帘,遥遥相连。
金沪把脉的时间比任何大夫都要久,以至于皇甫熙烈一度以为他把脉过程中已经睡了一觉。夫人也隐隐有些心焦起来,因为由始至终,金沪脸上并未浮现出之前那些大夫一脸惊疑、茫然和叹息的神色。他时而若有所思,时而闭眼沉思,时而眉头微皱……最后这一切都在长久的沉默中,渐渐演变为如释重负。
夫人心中一喜,见他收起了红绳,也顾不上其他,立即开口问道:“老先生,小女可还能治?”
皇甫熙烈见状,也迎上前去,主动替他收拾了工具,问:“不知老先生有何见解?”
金沪不紧不慢地摸了摸胡子,反问道:“小姐中的不是一般的毒……她中毒至少七日,是否从第一日开始,面色乌黑,到了第三日,脸色转黑为白,但到第五日,全身的骨头开始发紫发黑,之后气息渐弱,手脚冰凉?”
夫人和皇甫熙烈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和一阵狂喜。皇甫熙烈忙道:“老先生所说分毫不差!不知卿容所中何毒,是否可解?”
“此毒乃是世间罕见的断骨毒,中毒者不会立即暴毙身亡,但能从此毒中活下来的,万人中也没有一人。”金沪叹息一声,“草民也无十全的把握可解此毒。何况小姐中毒已久,毒深入骨,怕是……”
夫人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皇甫熙烈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希望,他一面握着夫人的手安抚她,一面向金沪问:“这么说老先生还是有办法的?有几分把握都请尽力试一试!”
金沪沉吟片刻,道:“办法是有的,如今小姐的命,只剩一半了。只要太子殿下能答应草民几个小小的条件,草民自当尽力一试。”
第五十五章:没有选择的选择
“老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皇甫熙烈话还没说完,突然从屋外闯进来一个人,锦袍加身,玉带金冠,贵不可言,正是王子伦。
王子伦一闯进来,也顾不上其他什么,只皱眉问道:“据说有神医能解百毒?”说这话时,他注意到站在一侧的金沪,粗略打量了一会,又道:“就是你?”
金沪不动声色地答了一句“是”。
王子伦没说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不知为何,皇甫熙烈总觉得他们两人间有点不对盘。于是开口打破了此刻的沉默与对峙:“子伦,老先生说可解卿容之毒,先听他说吧。”
“恩,你们只管说吧,不必在意我。”王子伦挥了挥手,面容上浮现几分疲惫之色,竟是闭眼走开,不知在想什么了。
皇甫熙烈虽然担心他,却只得先向金沪问道:“老先生有何要求?只要能解卿容之毒,我们都可答应。”
“既然太子殿下解毒心切,草民就直说了。”金沪不卑不亢道,“第一,若是让我解毒,我所用解毒之法,不愿给旁人知道。因而解毒之时,不得有人在场。”
“这……可以。”皇甫熙烈只是略一犹豫,便点头同意了,很多高人都有一些奇怪的习惯或禁忌,这算不得什么。
“第二,要解此毒,须冒一定的风险,且并非有十成把握,故而到最后,若是小姐一命呜呼了……可怨不得我。”金沪说这话时,正捏着胡须似笑非笑地看着皇甫熙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一旁的王子伦冷笑一声:“若是来的每个庸医都提出这一要求,那卿容早就不知被医死多少回了。你倒是有胆量提出来?”
金沪不慌不忙地说:“这位……信不过草民,草民即刻便可离开皇宫。”
“这是王将军。老先生还请坐下,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分毫差错,容我们考虑一二。”皇甫熙烈说完这话,拽着王子伦走到一边去,夫人也跟了过来,有些责备地对王子伦道:“你与这位老先生有过节不成?为何如此怠慢?”
王子伦无奈地看着他们,郁闷地说:“我总觉得这人有问题,但一时之间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当务之急是把卿儿的毒给解了。”夫人对他说的话不怎么放在心上,还是担心着卿容的安危。
“娘,你就这么信得过他?来历不明的老头子。”王子伦有些不满地说道。
皇甫熙烈也不站在王子伦这边,他说:“这几天来的人不少,但是光把脉就能说出卿容的症状,这可是头一个。我看这位老先生颇有神通……”
“但也不可能就这样把卿容的命交给他了吧?”王子伦眉头紧锁,还是一副不信任的样子。
夫人幽幽地叹了口气:“不交给他,卿容怕也要没命了。”
“这……”王子伦大感无奈,最后也不得不妥协道,“既然如此,还是你们做主吧。”
皇甫熙烈点点头,说出了自己的考虑:“若是这老先生有意害卿容性命,不必如此麻烦,只要断骨毒无人能解,卿容最后也是难逃一劫,要害她似乎不必多此一举。”
王子伦一时哑口无言,三人又商量了一会,最终还是答应了金沪的要求。
那金沪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又列了一个单子,要求他们尽快找齐单子上的珍贵药材,这让皇甫熙烈等人很是紧张,立即派人四处搜寻。
第三日,一切准备妥当。
第五十六章:衣犹在,人何往
“听说你借机提出了不少要求,怎么,打算趁机捞点好处?”一个身着华贵的少年坐在摇椅上含笑问道。
他身旁那老态龙钟模样的人,赫然就是刚从东宫出来的金沪,此刻他正抬手将脸上那张人皮面具揭去,很快露出一张俊秀非常的年轻男子的脸来。
面具一揭,他大松了口气,忽视了对方的问题,反而感慨地说道:“还是自己的脸好啊。”
“易容术学了那么久,还是不适应?”少年不在意地接话道。
年轻男子无比淡然地说:“你可以自己试试。”
少年摆摆手:“没那个心情。”
“我倒是有些疑惑。若是要救她,不必耍这样的手段;若是要害她,直接让她毒发身亡就是,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年轻男子说着,还注意去看他的神情,然而如同意料中的那样,少年面色如常。
“留着她,还有用。”少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似乎不大想讨论这些事,随意地将手中一物甩了出去,年轻男子将它接住,凝神一看,当下愕然,喃喃自语道:“真是好手段,想不到啊……”
少年没说话。
年轻男子又问:“你让我进宫,为的是这个吧?”
“不错。接下来……恐怕需要你在宫中呆上一段时间了。”少年看向他,眼神中隐隐流露出几分狂热。
“这倒是让我有兴趣了。也罢,这事儿已经掺和了,也没理由再缩回去。不过,你之前答应的东西,可还得分毫不差地给我。”年轻男子眼中也有几分火热,但也很快被强行压抑下去。这让少年暗暗点头,心里很是满意。
年轻男子见他似乎没什么要说的,将那东西又抛回去,口中说:“好了。既然知道了你的目的,我也没什么顾忌和后患了。不过事情还得做得隐蔽点儿,否则你那母亲大人可不是好糊弄的。我的好师弟,师兄后半辈子可就在你手上了,别让我失望。人多眼杂,我们还是少见面的好。有什么事,让你那手下来找我就是了。”
话音未落,人已腾空而去。
少年轻轻地闭上了眼,躺在摇椅上声息全无,仿佛进入了梦乡。
……
“你还好吧?”皇甫熙烈看着王子伦,一脸的担忧。当然,他自己其实脸色也不怎么好。虽然给卿容解毒的事终于有了点眉目,但一想起刚刚下葬的皇甫琴霜,他又忍不住心中一痛。
前天是皇甫琴霜正式出殡的日子,王子伦虽然贵为将军,却也只能与文武百官一样,远远地看着那小小的镶金棺木被送进皇家陵园,无法进入其中。今日陵园要封了,皇上开恩,特许王子伦等皇甫琴霜生前较为亲近的玩伴进入其中,与她做最后的告别。
王子伦身上锦袍,乃是皇甫琴霜最喜欢的一件,但是王子伦总不喜这样高贵盛大的装扮,因此除了宫廷大宴之外,极少如此贵气地出现在人前。如今他特意迎合了她的喜好,她却已魂归天外了……
王子伦一脸黯然地说:“大哥战死,父亲自尽,卿容中毒,琴霜也……莫非,我命该如此吗?”
生命不可承受之痛,为何接二连三地压在他身上?
皇甫熙烈没说话,他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第五十七章:是皇帝也是一个父亲
“皇上驾到——”突然响起的通报声把皇甫熙烈和王子伦吓了一跳,转身出了屋子,就瞧见一抹明黄色身影快速靠近,正是痛失爱女的皇甫华裕。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着,人也跪在了地上。
皇甫华裕一手拉着一个,将他们两人带起,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进去说话。”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几分疑惑,但都没说话,老老实实地跟在皇甫华裕左右,重新走进屋子里。
这是东宫一处名为“樊梨阁”的别苑,较为偏僻,平日里少有人来,却胜在环境清幽,不受宫中干扰。王子伦对此处极为喜爱,因此每次到东宫都会在此处暂歇,渐渐地,东宫之人也将此当做专供王子伦休息的地方,放置了一些兵器、兵书等物品。
这几年皇甫华裕出入东宫的次数增加,却也还未到此来过,因而见到兵器架的时候,略有停顿。但他的表情却是丝毫也未改变,平静中夹带几分肃然。
“父皇亲临东宫,不知所为何事?”皇甫熙烈小心地瞥了他一眼,斟酌着言语,开口问道。
皇甫华裕看着他,面色缓和不少,甚至多了几分柔情。
过了一会,他说:“因为霜儿的事,你的生辰也耽搁了。朕与你母后商量过了,下月初九是个吉日,正好为你补办寿辰,你看如何?”
他说到“霜儿”的时候,脸上掠过几分不自然,那是一种难以掩饰的悲怆。但显然他并不想再细谈皇甫琴霜之事,皇甫熙烈和王子伦自然也不会多嘴。
而听到皇甫华裕还记得这等小事,皇甫熙烈心中瞬间五味杂陈,也不知是悲伤,还是感动居多。若是琴霜没有出事,宫里肯定一连数日都热闹非常吧……心中叹息,却不好再表现出来,皇甫熙烈温和地拱手说:“一切由父皇、母后做主便是,儿臣并无异议。”
“嗯。”皇甫华裕点了点头,又看向王子伦,出言问道:“若是朕没记错,子伦的生辰也快到了吧?”
王子伦低头回答:“多谢皇上费心,微臣生辰还有月余。”
“嗯,那和烈儿的一起办了吧。你二人自小情同手足,这也没什么不妥。”皇甫华裕不知是事先考虑过,还是突发奇想,平静地说道。
王子伦有些惊讶,但也是一闪而逝:“微臣叩谢隆恩。”
皇甫华裕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他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却一下子沉默了。皇甫熙烈和王子伦不敢催促,只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着。
“卿容身上的毒,可解了么?”皇甫华裕突然问道。
王子伦愣了一下:“回皇上,有一民间老先生,声称可解此毒。卿容已是朝不保夕……这一两日,或可见分晓。”
樊梨阁外突然起了风,带着几分莫名的悲悯。
“等她好了,带她到朕那里,让朕看看。”皇甫华裕和善地看着他,竟有几分父亲的怜爱仁慈。
王子伦恍然,久久不曾作答。
离开的时候,皇甫华裕对欲言又止的皇甫熙烈道:“别问霖儿的事,就当他和霜儿一起,去了吧……”
第五十八章:失去自由才懂得何为自由
黑黝黝的天牢里,总是充斥着几分森然冰冷。在这种常年不见光的地方,也没人会去在意那些身处潮湿阴暗环境里的人囚犯是否痛苦。因为,他们身为囚犯,就应该承受痛苦。
好在不断有人加入的地狱,也不断有人离开得到解脱。
“你们俩,可以走了!”一个狱卒手指点向某间牢房里瑟缩在一起的两人,口中丝毫不客气的高声喝道。
一老一少两人都有些发慌,她们呆愣着,不能及时做出反应来。
狱卒最不爱看见她们这幅模样,当即不耐烦地将手里做工精良的包袱丢进去,又恶声恶气地催促道:“你们俩……看什么看,就是你们,这是你们的东西,快快快,午时之前不离开,就等着再被关几天吧!”
“你嚷嚷什么呢?长不长眼?这可是二皇子宫里的人,这会儿放出来了,就不是你们可以得罪得起的了!”天牢门口突然走出个须发斑白的老太监,他横了那狱卒一眼,极其不难地训斥道。
谁知那狱卒平日里蛮横惯了,所谓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这天牢里的狱卒,到了某些时候,可是连那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族、大臣都要拉拢几分的人。不为别的,就因这天牢无情!
乍听见二皇子的名号,他倒下意识地呆了一下,但很快又冷哼一声道:“嘿——你这老东西,还敢跟我横?信不信我把你们仨一起关了?哼,就是皇上跟前的人进了这天牢,那小半条命就在我手上了。怎么着,仗着二皇子的名头,就敢在爷面前大声说话?”
“你——”那老太监被他气得胡子都一颤一颤的,奈何牙关也不利索,一时半会还真说不过他。
“邓公公,您别跟他计较,这天牢里的狱卒都是这个脾气。”已经拿好东西欢天喜地地拉着冯妈走出来的小琪儿一边劝他,一边也瞪了那狱卒一眼,显然对这些狱卒早已颇有不满。
这两人,赫然就是因卿容中毒受到牵连的小琪儿和冯妈。却说她二人被刑部暂时关押到天牢,短短两天内一连提审了三五次,之后便一直呆在天牢里无人过问。这让小琪儿和冯妈又是焦虑又是不安,不知是自己的回答出了什么差错,还是刑部早已将她们忘了。
就这样惴惴不安地过了一天又一天,终于等到重见天日的时候。
没有进过天牢的人根本不能体会她们此刻的心情。
虽然天牢里那些狱卒给的额外待遇,够她们惦记一辈子了。但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自由。
所以,暂且将那可恨的狱卒抛之脑后,小琪儿一手拉着冯妈,一手拉着邓公公,三步并做两步跑出了天牢,站在阳光下,享受着久违的温暖,瞬间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第五十九章:民间高仙传箴言
清和宫平日里就没什么人敢来,且不说那些想巴结皇甫熙越的大臣进不了门槛儿,就是后宫里极有后台的妃子,也轻易不敢来触这名义儿子的霉头。
谁不知道二皇子只和自己宫里的宫女太监们打得火热,却从不肯跟外边的人接触。
也正因为外界对他的不了解,诸多教人忍俊不禁的说法也广为流传。
其中最离谱的两种,一是二皇子相貌奇丑无比,二是二皇子脑子有点不好使,说白了就是智障。
传得太过火热,竟再也查不出源头,皇家也只能干瞪眼,听之任之了。
这样的反应让人们更加深信不疑——若不是二皇子真有些说不出口的事儿,皇家犯得着这么一副理亏的模样?如此一来,倾世王朝大半的老百姓都养成了为皇甫熙越祈福的习惯,希望他作为皇室为数不多的继承人之一,至少能生活得长久一点。
这些都不足道也。
但是去年景州出现一奇人,他秃头赤足,好似一个和尚。但本身却不禁酒肉,也贪好女色,丝毫不是佛门弟子的作风。却才说他奇人也,乃是此人口无遮拦,说出许多皇家隐秘之事。旁人只道他是个胡言乱语的无赖,不曾想,去年末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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