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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倾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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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胡言乱语的无赖,不曾想,去年末月,教他一连预测了三件大事。
哪三件?一是陶直升迁,二是刘汉升被贬,三是张掖被满门抄斩。
这三件,都是两年交替之际发生的震惊朝野的大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且它们无一例外,都是情况急转直下到不可拯救的地步。尤其是那张掖,好像是阎王爷突然想起他寿元已尽,临时派小鬼来收了他的性命。
无论事情多么令人不可思议,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许多人再想起那花和尚时,都觉得他好似神仙下凡,周身都绕着一股子仙气,哪里还是往日的龌龊和不堪。
有人打听到他姓厉,便称他做厉高仙。
自那以后,厉高仙在民间成了活神仙似的人物。有人费尽心机接近他,想从他嘴里套出个只言片语,奈何从那以后,他却再也没有议论过朝堂之事。
三个月后,有个不知来历的男子向他问起罕有人见过的二皇子,缄默了这许久的厉高仙沉吟许久,道:“此子风流非常人可比,实非我等可以议论。”
说完这句话,他就不客气地将那人送客了。
并且从此以后,就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一些有势力的人家发动数百人马遍寻不获后,渐渐地也就无人再提起此人……
皇甫熙越正听这些民间轶事听得津津有味,却有人来报道:“殿下,小琪儿和冯妈回来了。”
皇甫熙越心情还算好,点头道:“让冯妈回去吧,叫小琪儿进来。”
不久,小琪儿被引了进来。皇甫熙越看着她,道:“小琪儿在狱中受苦了。”
小琪儿径直跪下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谢殿下救命之恩,若无殿下担保,奴婢还不知要在狱中受多少苦呢!奴婢愿一世跟随殿下,侍奉左右,报答殿下!”
“你不用谢我,是贾大人秉公办案,不曾冤枉你和冯妈。此事既然与你们无关,也就告一段落了,你也不必想太多,日后多加小心而已。不过,我希望你替我做一件事,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从他的语气里,总是揣摩不出他在想什么。
小琪儿忙不迭地回答:“殿下尽管吩咐!”
……
半个时辰之后,小琪儿踏出清和宫,她的表情十分复杂,不知暗自在思量什么。
第六十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花团紧簇的御花园里,几个小太监正无所事事地晒着太阳。烈日炎炎,实在叫人不想动弹。
然而宫中多的是忙碌的地方,其中又以东宫为最。
此时,东宫内的情况绝非言语可以形容。每个宫女都在一间偏房里频频进出,她们个个面色肃然,表情凝重,脚下好像踩着风火轮,速度快得像在逃命。太监们也不轻松,他们立在屋外等候吩咐,每隔几分钟就在屋内之人的吩咐下进入其中,而后四五个人抬着一大缸浑浊的污水离开,另外几人便将同样的一大缸清水抬进去……
皇甫熙烈和王子伦此时就立在屋外忧心地皱着眉,他们两人的表情里都隐含了些许期待。但这样的期待也被压抑在心底,因为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卿容能够就此脱离险境,金沪没有,他们更没有。
一点点的错误和失误,就可能送了她的性命。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足足两个时辰。
当所有人的忙碌告一段落,金沪从屋子里走出来时,王子伦发现自己的手心早已满是汗水。
“太子殿下,小将军,草民……”金沪不知是故意还是气喘,这一停顿,就把王子伦的心给吊了起来,他一把抓住金沪的手,顾不得和他计较什么,追问道:“卿容怎么样?成了吗?”
“呵呵,小将军不必着急,小姐已脱离危险了。她身上的毒已经排得差不多了,只要佐以鹿茸、人参等名贵药材调养月余,就可彻底痊愈。”金沪说着,慢悠悠地掏出条绸帕千万别拭汗,胡须也跟着一抖一抖的,似乎还没从刚才紧张的救治当中缓过来。
王子伦面色一喜,一把甩开金沪的手,口中吩咐道:“传御医!”不等话音落下,人已经闪进了屋子。
皇甫熙烈勉强保持着镇定,斯文有礼地向金沪谢了几句,又让旁边的人服侍金沪休息片刻,这才跑进屋里去看卿容。
金沪笑吟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好笑:断骨毒自然是解了,不过这人嘛……哼哼。
想到这几天装模作样的好生辛苦,金沪也松了一口气,所幸做好了这件事,又可以歇个把月了。
王子伦和皇甫熙烈却不知他的想法,两人围在卿容床前,又是欢喜又是不敢相信。中毒以来,脸色越来越难看以至于满脸乌黑的卿容,此刻竟恢复了当初的红润。身上各处中毒的迹象也完全消散,看上去完好如初。
王子伦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不让自己失态,皇甫熙烈也是心中大定,悬了十来日的心放下了大半。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傻乎乎瞅了好一会儿,待御医一到,立即迫不及待地催他给卿容检查身体。
御医哪里敢怠慢,药箱一放就忙不迭地给卿容把脉,又亲到榻前看了卿容脸色,上下查看一番,才面有喜色地说:“回太子殿下、小将军,小姐体内毒素基本清了,是否完全清除,还须细细检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性命无忧了!”
王子伦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悠悠地呼出一口气。
第六十一章:宫苑深深难容人
卿容醒来的那一日,睢州下了一场大暴雨。
黑漆漆的乌云从南向北推移,直到笼罩了整个睢州城。街上密密麻麻的小摊子被麻利地收拾起来,挑担的、抱着东西的、用手挡在头上的,大街小巷都是拔腿乱窜的人。大部分人打着在下雨前赶回家的主意。
然而雨势凶猛,来得又是极快。才刚感觉到雨点打在身上,下一刻,大雨倾盆而下,众人避之不及,后背已经湿透。这光景不像下雨,却像天宫有人将一大盆水一股脑泼了下来,淋得街上个个都成了落汤鸡。
雷鸣声骤然响起,轰隆隆,恶狠狠地炸开来。
闪电劈天裂地般的气势,却也撕不开那墨一般浓重的乌云。
“二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兰妃娘娘吉祥。”
“皇后娘娘吉祥。”
“见过夫人……”
……
这样恭敬的声音频频出现,在雷声轰鸣里显得那么渺小。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卿容感觉身体并无什么不适了。”有些气弱的声音,不是卿容又会是谁?
此时她正坐在床上,一脸无辜茫然地看着眼前平易近人的皇后娘娘,心里暗自腹诽,究竟还有几拨人等在外面?不知道大病初愈的人需要休息吗?不知道她现在很饿,想吃冯妈做的糕点吗?好吧……她就是被那一大盘好吃的糕点害成现在这个模样,暂时还是不要吃的好。就算自己没有“怕井绳”,做糕点的冯妈也不知是否还好……
“咕噜……”肚子最诚实,打断了卿容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也打断了皇后娘娘的话,她掩唇一笑:“原来卿容饿了。也是本宫不好,与你说了这许多,却忘了你还是个病人,需要好好休养。罢了,本宫就不再叨扰了,卿容好好休息吧。”起身时,她唤来贴身宫女,吩咐道:“问问卿容想吃什么,尽管让御膳房去做。”
“是,娘娘。”那宫女立即出去了。
卿容乐得眉开眼笑:“多谢皇后娘娘!”
“傻孩子。你醒来到现在还未进食,乃是本宫疏忽了。御膳房地动作很快,你稍稍等候片刻罢。本宫先出去了,你好生休养着。”皇后柔柔一笑,别有一番娇媚之情。千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卿容感慨道,温婉可人的女子见了不少,却从未见到这样温柔到极致,贤淑深入骨的。
口中谢了,便目送她款步离去,心中暗暗比较皇宫里的这些人。
太多聪明的人聚集在一起,就少不得勾心斗角。古往今来,莫不如此。
低头傻笑了一阵,抬头时,却看见皇甫熙越那张造孽脸近在眼前,纤长的睫毛几乎扫到卿容的脸上,细长的丹凤眼一眨一眨的,好生可爱。
卿容被吓了一跳:“你干嘛?”
“我来看看你。”皇甫熙越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难得的纯真无邪,“探望病人是我最大的乐趣。”
卿容警觉地拉开两人的距离,捂着被子扣在胸前:“你究竟要干嘛?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那笑里藏着原子弹呢?”
“原子弹是什么?”皇甫熙越虚心地问。
第六十二章:他总是嘴硬心软
“原子弹就是可以送你去见你爷爷的东西。”卿容随口答了一句,扭头开始找人,“那个,为什么只有你?你娘走了没有?快叫我哥进来。”
皇甫熙越听她那么不客气的说法,也不气恼,只讽刺道:“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使唤人也不先照照镜子。”
“又来了。你这小孩子就不能不把身份啊什么的挂在嘴上?相当没内涵。”卿容大病初愈,又重新捡回一条小命,心情确实不错,一时兴起调侃道:“你知道你在我们那你这种叫什么?”
“你们那?你不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皇甫熙越逮着机会就要噎她。
卿容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不要扯太远,有些东西总像习惯一样,时不时就会跳出来的,记得些许,有什么奇怪?”卿容话锋一转,又回到前面的话题,“不过你这种也不止富二代、官二代了,应该叫皇二代?不对,皇家一脉,也不是第二代吧。你是第几代?”
皇甫熙越没耐心地白了她一眼:“父皇乃是本朝第八代天子。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看你是无聊透顶了。”
“确实无聊,我想吃东西。”卿容歪着头想了想,有些惊讶地问,“这么说,倾世王朝的历史也就是两三百年?”
那岂不是皇九代了?啧啧,富不过三代,还是抢个皇帝来当好好,九代都有了。卿容恶趣味地想着。
“是啊。你对历史有兴趣?”皇甫熙越说这话的时候,还上下打量着她,满脸“就你也懂历史”的欠扁表情。
卿容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不行吗?狗眼看人低。”
“我又没有这么说,你用得着这么激动?不是狗眼看人低,是你有自知之明吧?”皇甫熙越泰然自若,坚持以打击、贬低、惹毛卿容为己任。
我忍、我忍……卿容深吸一口气,打算不再理会这个成天无所事事脑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皇九代。
屋外有凌乱的脚步声,王子伦说话的声音隐约传进来:“试过了吧?”
“回将军,都试过了,绝不会有问题的。”一个细声细气的标准太监音回答道。
王子伦想来是点了点头,一面推门而入,一面让闲杂人等退下。
卿容看到的,就是王子伦手中端着一个银盘,上面还有几个小巧的玉碗和玉制汤匙等昂贵物器,就是不知里面盛着些什么。
王子伦的身后还跟着皇甫熙烈,他含笑踏进来,如往日一般春风拂面。
王子伦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嘴里还不忘挤兑皇甫熙越:“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不管她的死活?”
“是啊,我想来看看她什么时候才能如我所愿,可惜老天不长眼。”皇甫熙越满不在乎地踱步出去了。剩下王子伦和皇甫熙烈笑他别扭。卿容倒是淡定得很,那小子什么时候不毒舌,她才会觉得奇怪。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吃!
皇甫熙烈瞧见她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玉碗,莞尔一笑,将那粥端到榻前,自己坐在床沿上,温和地说:“母后特意吩咐御膳房给你做的。你刚醒来,很多东西还不能吃,先吃点粥,垫垫肚子。”
卿容温顺地点点头,看着皇甫熙烈煞有介事地舀了一小勺粥,并细心地放在嘴边吹。
第六十三章:秦明院的逆袭人生
皇甫熙烈确实是个博学多识的人,卿容缠着他问了许多话,全都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也知道了不少关于这个时空的事。
这么个有才华的人,不适合当皇帝,倒该去当翩翩文人。卿容想着。
王子伦说了几句话,就被夫人派人来叫走了,看上去老大的不情愿,却也只能再三叮嘱之后,匆匆离去。
王子伦走了,卿容也没在意,又问道:“皇甫熙越说倾世王朝也就两三百年历史,在这之前是如何?其中没有什么波折么?”
皇甫熙烈一愣:“没想到卿容妹妹对此也感兴趣。”他面上有些为难的神色,虽然很少,却也被卿容捕捉到了。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察言观色是大世家里的必修课。
“这倒没有,只是提起的人越来越少罢了。其实,除了我朝外,还有一些短暂存在地其他王朝。比如,去年被灭了的曦月王朝。”皇甫熙烈不动声色额额说着,暗地里却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卿容自然察觉得到他的试探,对此也是习以为常,当然心底对他的谨慎也有些失望。
“哦?曦月王朝?去年才被灭?”轻松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好像就是单纯地想知道这些可以当做素材的幼稚顽童。装完以后,连卿容自己都有点鄙视自己了。
“说来话长,改日你休息好了,我找时间再说与你听吧?”皇甫熙烈将空荡荡的碗房间要你休息好。
卿容不甚高兴:“那我去问哥哥算了。”
皇甫熙烈沉吟片刻,道:“不要去,真要让他给说了,更会闯祸。罢了,我来给你说吧。”
曦月王朝只有一个皇帝,因为没等第二代长大,就被倾世王朝灭了国。
但他们唯一的皇帝秦明院是个传奇式的人物,原本也是倾世王朝里的一个世家子弟,不知哪根筋没搭对,竟然有了自己门户的念头。如今往事已成黄土,也无处去寻求真相,人们只能依靠自己的猜测来填补整个故事。
就当他是不甘心仅仅成为朝廷里一个将军或者大臣吧,总之,他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
秦明院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是先帝为登帝位、谋害兄长,实乃仁德道义所不容。接下来,打着“清贼军,扶昌王”的旗号,他举兵造反,自立为谏君王,短短几年时间,拉起了一支小有规模的军队,号称百战百胜军,一直打到了广阳城。原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的先帝,早已慌了手脚。
由于先帝和先帝的老子、爷爷,一连三代都是庸才,先帝甚至贪图女色到乱伦的荒唐地步,许多人对皇室越发不满,秦明院趁此机会,再次扩大了自己的势力,渐渐地到了可以真正动摇倾世王朝国本的地步。
就在这时,朝廷一直忙着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文武百官终于意识到,这莫名其妙中,就已到了关乎国家存亡的危急关头。
秦明院对倾世王朝里的皇室高官都没什么好感,看他那凶悍的样子,万一落到他手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在自身性命受到极大威胁的时候,文武百官终于暂停窝里斗,开始齐心协力对付外来威胁。
当时的具体情况也没人说得清了,只知道秦明院最终也没能杀进睢州,还被迫退到东北角,占了东北十六城。不久,他突然宣布建国称帝,创立了曦月王朝,与倾世王朝针锋相对。
第六十四章:计在谋外,是非人心
秦明院建立曦月王朝让他失去了造反自立明面上的理由,也就是说,非但他所倚仗的道义上的优势没了,还有诸多变数和隐患也将随之而来,也许不用倾世王朝动手,他也会自己垮掉。
没有人知道一向聪明的秦明院为什么做了这么叫不明智的事,这样急功近利的心态,似乎不是他该有的。
然而历史只能评说而不可扭转。
就在秦明院拼命稳定内部的时候,倾世王朝方面也有一些颇有眼力的人看出这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时机,纷纷向先帝建议主动出兵攻打新建立的曦月王朝,将叛逆的幼苗扼杀在摇篮当中。否则,等到秦明院坐稳江山,再想除掉他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到那时候,最好的情况就是两国划江而治,互不相干。即便如此,也要将半壁江山拱手相让。更何况以秦明院的野心绝不会满足于蜗居在东北一角,那时会发生什么,三岁小孩都知道。
在这样犀利的分析、直白的劝谏后,原本贪图苟安、想就此罢战的先帝最终听取了建议。
如果说事情按照倾世王朝众臣的想法发展下去,或许真的就这样顺利灭亡了曦月王朝也说不定。
但是谁也没想到,秦明院竟然费尽心机收买了先帝身边一个资历颇老的太监,并且成功说服先帝更换了出兵将领。
骁勇善战的大小将军们都只能奉命留守睢州,而身负重任领兵出征的,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说他是小人物,只是从带兵打战的角度来看。事实上,整个倾世王朝都知道他——启王皇甫琉。
皇甫琉是先帝的亲弟弟,也是最小的弟弟,年纪比当时的皇甫华裕还小。他读过不少兵书,从小也喜欢舞枪弄棒,但是水平……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而且他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带兵打战的实战经验,说白了就是个纸上谈兵的皇家废柴。
而且这位启王,是个安于现状的人,他被封为王爷之后,倒也悠然自得地过起了逍遥自在的日子,每天逗逗鸟、看看花、泡几个妞,要多舒坦有多舒坦。这会儿突然被派去打战,自己先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
估计也是秦明院派了卧底到他身边,跟他说,这是个肥差啊,带了那么多人去打一个本身已经岌岌可危的新朝,不是易如反掌吗?王爷您只要随便指挥一下,以您在军事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赋,取秦明院首级简直如探囊取物。到时候您立下大功,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皇上这是特意把这个好事留给您啊。
启王一听,飘飘然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立马应承下来,还煞有介事地到先帝面前做了一番“战前立志演说”。于是兄弟俩皆大欢喜。
既然启王信心满满,先帝心底那一点忧虑也没有了。他马上就在朝堂上宣布了这个决定。满朝的文武百官登时面如土色,这也难怪,这种情况下,换做是谁都会失态——要自己把身家性命交给一个成天寻花问柳的昏庸王爷,那还不如自己买瓶农药来得痛快。
但是,皇帝做出的决定岂容旁人来指手画脚。一番争斗后,先帝完胜。
启王很快挂帅出征了,他带着自己的心腹,像郊游一样兴致勃勃地直奔东北。军营里没有一个有作战经验的军官或将领。
第六十五章:有关于屠杀的梨渊之战
“启王大败而归?”卿容饶有兴趣地问道。
皇甫熙烈的脸色就像在冰箱里冻了几天几夜的人一样,灰青里透着惨白,他摇了摇头,轻声说:“启王没有回来。三十万大军,回来的不超过两成。”
“那么惨……”纵然没有亲眼目睹过血流成河的情形,却也可以想象那尸横遍野、哀鸿满地的场景。几十万士兵战死沙场,无数家庭痛失亲人,这一切都只是因为统治者一个荒唐到近乎儿戏的决定。
战争就是那么残酷,无论胜负,都有牺牲者。他们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只能给后人留下一个冰冷的数字。
“梨渊之战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曦月王朝死伤不超过五万。根据史料描述,秦明院曾在最后关头多次劝降,启王始终不肯答应,还跟手下士兵说秦明院不肯放他们一条生路,只有浴血奋战,硬杀出一条血路,才有生机。士兵无可奈何,只得勉强作战。最后的结果,就是二十八万人被坑杀大半,一小部分投降,成为了曦月王朝军队中的一员。”皇甫熙烈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对这一战耿耿于怀。
屋外的狂风骤雨不曾停歇,夹杂着暴躁的雷霆怒吼,闪电时不时划过苍穹,将天空撕裂般拉扯。
卿容在突然频繁密集起来的惊雷里哆嗦了一下,皇甫熙烈怔怔地不知在想什么,他一动不动地愣着,不说话,也好像听不见任何。
良久,皇甫熙烈又是一声长叹:“没有才能的人,就算当了皇帝,也只能成为祸害吧。”
卿容眨眨眼,拉起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问:“怎么会突然这样想。”
“只是有感而发罢了。”皇甫熙烈情绪有些低落,“罢了,不要再说这些旧事了,那都已经成为历史。何况……”
“何况?”卿容追问。
皇甫熙烈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轻声劝说道:“以后不要再向别人问曦月王朝的事了,这在宫中是禁忌。若是在宫外随便议论曦月王朝和先帝,被人惦记上加以利用的话,够掉脑袋了。”
卿容皱眉:“为什么?”
皇甫熙烈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回答道:“曦月王朝似乎还有余孽未清。近来睢州城内一些富商大贾相继被吊死在自家帐房内,他们的尸体上都有曦月王朝的标志。事情闹得太大,以至于睢州人人自危、惶恐不已。还有一些流言……在民间传得很广……”
“哦?这样啊……”卿容想起第一次见到王子伦的时候,他手下有个将领,似乎对她的身份和来历很在意。现在看来,如果不是被王子伦带回了府,她八成要被人带回官府拷问一番。
所以其实自己运气还不错?
卿容笑了笑,自然应承下来。
“你先歇着吧,我再叫人进来伺候。最近东宫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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