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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倾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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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实自己运气还不错?
卿容笑了笑,自然应承下来。
“你先歇着吧,我再叫人进来伺候。最近东宫事情多,我可能也要常去父皇和母后那边,不能时时陪着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和九儿说,她会处理好的。”皇甫熙烈又细细叮嘱了一番,便离去了。
卿容平静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整个人钻进被子里,不多时,又睡着了。
第六十六章:心中藏着多少事
卿容这两天特别嗜睡。日上三竿了还赖在被窝里,好不容易叫起来用过午饭,回到屋里倒头又睡着了。总之一天4/5的时间都在睡觉。别人睡觉她睡觉,别人不睡她也要睡。这让负责照顾她的九儿心里有点发咻,唯恐她出了什么差错,观察两天之后立刻汇报给了皇甫熙烈。
对此,金沪说是正常现象,等到她不再嗜睡,那就差不多全好了,皇甫熙烈心中稍稍安定。
夫人暂时住在了东宫,每日亲自下厨,给卿容煲汤。王子伦也寸步不离地守在塌前,等到卿容醒来的短暂功夫,陪她说说话,讲讲宫里宫外的趣事。
日子就那么过着。
除了皇甫熙烈有些过分忙碌之外,倒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哥。”卿容百无聊赖地叫道。
“怎么了?”王子伦一边给卿容盛汤,一边抽出时间回头看了她一眼。
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出来:“皇甫熙越最近干嘛去了?”
王子伦脸色不大好:“皇上终于允许他自由出入清和宫,最近几日似乎都在银月宫。”
银月宫?皇甫琴霜的寝宫?
幽幽地叹息一声:“原来他也是性情中人。”
王子伦摇摇头:“能接近他的人实在不多,所以在意的越发珍视。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吧。”
“琴霜……”卿容悄悄看了王子伦一眼,知道他也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平静,只是相较于皇甫熙越,多了几分掩饰。毕竟是皇家的人,关系再亲近,也终究君臣有别。
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对于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卿容也是有几分喜爱的。
不知该说老天无眼还是怎样,自己又一次死里逃生,那孩子却那么早就夭折了。她还没有看到这个世界真正美好和残酷的一面,怎么会就这样离开?
卿容心里也沉重起来。
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据说皇甫琴霜向来最听他的话,也喜欢缠着他,想必两人关系十分亲密。小孩子再霸道,对这样的事也是难以承受的。就像王子伦,纵然是将帅世家出身,从小没少受这方面的训练,面对父亲的离世,不也一样哀痛和难以承受么。
皇甫熙越会不会想不开?应该不会,刚醒的时候见到他,似乎恢复得还算好。希望他能早点从这阴霾中走出来……
卿容胡思乱想好半天,却听王子伦道:“听说皇上已经为熙烈哥定下了太子妃。”
“恩?太子妃?”卿容一下子脑子转不过来,“什么时候?”
王子伦坐下来,喂了卿容一口汤,口中接着道:“知道要选太子妃,所有四品以上官员都把家中适龄女子送来了。不但皇上皇后亲自甄选,还要熙烈哥自己满意。皇上皇后对此事十分重视,因此挑选了好几日,也未曾有满意的。不过今日倒有一个女子,深得皇上皇后喜爱,大概是要被选中了。”
“为什么我不知道?”卿容喃喃道,心里想着,这么大的事儿,不该凑个热闹关注一下?
“这事儿和你没多大关系,熙烈哥没跟你说,我也就没多提。”王子伦大大咧咧地说。
“是啊。和我没关系。”卿容冷了下来,淡淡地接了一句。
第六十七章:围观新科状元
春日好景,凉风轻拂,恰是逛花园的好时机。卿容坐在秋千上晃荡着,时不时抬头看看天,时不时远眺那姹紫嫣红的繁华,一派宁静。
来往的宫女远远瞧见了她,也不过来干涉什么,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来去匆匆。
卿容看着她们,突然有种不自由的感觉。在皇宫里处处受到限制,时时可能面临来自各方的危机,不是有刺客,就是要提防着皇上可能对自己不满。总之随时都可能人头落地。
虽然在现代的时候也谈不上太多自由,但至少不用担心有什么祸端。里里外外还有父母的爱护,总归是不必忧心的。
如今真是后悔,进了这深宫,朝不保夕,日夜忧思。
但是夫人大概是希望自己进宫的吧,或许,她有什么目的?
卿容正想着,有脚步声渐渐清晰起来,也越发靠近她所在的地方。随之而来的,还有隐隐约约的交谈声。对话的两人斯文有礼,轻言慢语,几乎有些听不大清楚。
“阮大人,二皇子这几日心情不佳,怕是不大可能去上课,您多多包涵。皇上那边若是问起,据实回答便可。”一个尖细呆着几分温柔的男声这般说道。听他言语里的意思,大概是清和宫的太监。
“既然如此,在下自然不会难为二皇子。不过这几日已开始教授功课,这几本书,劳烦公公带给二皇子。待二皇子心情有所好转,再来上课吧。”一听就是个温文尔雅的文化人,说话文绉绉的。
阮大人?莫非就是皇甫熙烈他们的新老师?那个据说才情过人的阮子衿?
想到这个,卿容突然有点兴奋。这可是真真正正全国“高考状元”啊!在皇帝面前侃侃而谈,最终得到高度赞誉的人才!对于这种在古代极具代表性的卓越人才,任何一个现代人都会忍不住围观一把的。
卿容就是个现代人。兴奋异常的现代人。
人一兴奋就容易冲动,一冲动就容易缺根筋,最后做出一些二货才会做的事。比如现在的卿容。
当阮子衿因为临时停下脚步险些跌倒,并且看到眼前突然冒出的黑影竟是一个黄毛丫头时,饶是他再怎么才高八斗,也绝想不到她接下来会说出这一句话:“阮大人,阮子衿大人,有没有兴趣和小女子去喝杯茶?”
而且她的脸上竟是一副调戏街头小混混调戏良家妇女的表情。
“这……这位小姐是?”与其说阮子衿是在问卿容,不如说是在向身旁的小太监求助。如果他有手机的话,这时候已经在拨打110了吧。
那小太监也终于回过神来,他定睛一看,很给卿容面子地说:“这是……这是……小的也不知道。”
卿容满头黑线:“你是清和宫的?我叫卿容,在清和宫住过几天。这位应该是阮子衿大人没错吧?”
小太监慌了神,忙给卿容行礼:“原来是卿容小姐,小的不久前才被调入清和宫,因而并不认识您,还望小姐万勿见怪。哦,这位确是阮大人,新科状元,现任太子太傅,不知小姐找阮大人有何要事……”
估计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在翻白眼,一个黄毛丫头,能找阮子衿干嘛?谈人生谈理想谈国家大事吗?
卿容沉吟片刻,看着阮子衿笑道:“我对阮大人仰慕已久,不能和他聊聊吗?”
小脸稚嫩,却非要装出一副故作老成的姿态。阮子衿心中暗笑。
第六十八章:阮家出世入世传统
小太监离开后,卿容看着面前几分疑惑几分茫然的阮子衿,轻笑起来。
“阮大人,一起走走吧?”卿容开口邀请道。
“荣幸至极。”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没被卿容外嫩里老的本质吓到。
两人沿着一条通往湖边的小路悠悠然走着,一面谈些诗词歌赋之类的东西,卿容觉得自己这就叫附庸风雅。
当然,她还时不时偷瞄阮子衿几眼,虽然没好意思盯着他仔细打量,却也能轻易看出他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颇有几分高雅的感觉。且交谈中始终彬彬有礼,进退得当,这让卿容对他好感倍增。
一大一小两人说了半天话,卿容对阮子衿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如果一个人可以像他一样广泛涉猎到无所不知的地步,那卿容也会将其作为偶像来崇拜。当然,卿容并不知道,阮子衿对她的见识也很是惊讶。
这哪里是个八岁的孩子,简直不像人间该有的。
卿容作为现代豪门大家里的千金小姐,因为平时不爱出门,每天呆在家里的时间超过23小时,所以可算是资深宅女一枚。上帝给了她不能见人的容颜,自然也给了她无数经典名作聊以解乏。
一个每天在家里读书的大家闺秀,虽然比不得古人原汁原味的书生气质,却也胸中有沟壑,有容乃大了。
虽然她也因此吃了不少没有社会经验、太过单纯的亏,但着并不影响她对古代文人骚客的向往。
“阮大人年纪轻轻就高中状元,不知以后有何打算。”卿容这话问得有点犹豫,官场上的方向,应该算是个敏感话题。但她潜意识里还是把阮子衿当成学术界的人,希望他能在黑暗的官场里出淤泥而不染。毕竟,达官贵人从不稀少,专心做学问且苛守道德的,却是越发罕见了。
阮子衿经过先前的一番交谈,也不敢小看卿容,他想了想,回答道:“在下是个学问人,出自书香世家,自然不求闻达于诸侯。现今身为臣子,只做好为人臣子分内的事便可。其他的……百岁如流,富贵冷灰,不应强求。”
“那么阮大人为何参加科举呢?听说阮大人的父亲醉心于学问,不肯入朝为官,这倒是不错的选择。”卿容说罢,笑吟吟地看着阮子衿。
阮子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卿容小姐对阮家也有关注?没错,家父确实不愿入朝为官。但我兄弟三人,却是不得不参加科举。”
“哦?”
“是这样,”阮子衿好脾气地解释道,“阮家祖上传下一条规矩,五代以内,必须有人进入朝中为官,一来以表我阮家忠君爱国之心,一来也有人出面,将阮家人在学问上的贡献公诸于世,这样也不会令先祖们的伟大成就落得无人知晓的地步以至于失传。前几代长辈都无心为官,到了我们这里已是必须有人‘入世’的第五代,所以我们兄弟三人都参加了科举。”
卿容连连点头:“书香世家到底是气质都不一样。”
阮子衿笑得如春风拂面一般温暖。卿容恰好抬头一看,却如遭雷劈,瞬间怔忪在原地。
这笑容,和他如出一辙。
难道是他?!
第六十九章:礼仪繁琐,不胜其烦
这两日卿容失魂落魄地,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就连皇甫熙越稍微从悲痛中走出来,特意接她到清和宫喝上等的普洱,也没让她那硬邦邦的表情有一丝缓和。
阮子衿是韩绍的前世?
阮子衿是韩绍?
阮子衿是……
不对,不可以。怎么可以仅凭一个笑容就认定他们是同一个人呢?
只是那笑容……
“皇兄生辰,你打算送点什么?”皇甫熙越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悠然问道。
卿容没有搭理他,因为根本没听见。
皇甫熙越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有宫女在外面请示:“二皇子,礼部的几位大人又来求见,说是得了一坛上等的女儿红……”
她还没说完,就被皇甫熙越打断:“不见,来多少次也不见,别来烦我。”
“是。”那宫女急匆匆地走了。
皇甫熙越心中冷笑,回头却瞧见之前还没在神游的卿容此刻正一脸探寻地看着自己,当即玩味道:“怎么,醒了?”
卿容忽视他这句话,只问道:“想拉拢你的人,很多吗?”
“拉拢我?他们只是想巴结皇兄而已。皇兄生辰在即,又将在宴会上公布太子妃的人选……现在只是开始。”皇甫熙越笑着,端起茶杯很享受地喝了一口,看上去怡然自得。
卿容蹙眉无言。
皇甫熙越似乎看出她心底的计较,忽然凑近来,压低了声音问:“你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卿容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不慌不忙地说。
皇甫熙越嘲弄地看着她:“这话骗骗王子伦还差不多。”
卿容懒得和他争辩。
皇甫熙越也不说话了,自顾自地喝茶,不知在想什么。
卿容实在不明白他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总觉得这个小屁孩不是一般的心机,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两人各怀心思地喝了半天茶,卿容就告辞了。和皇甫熙越呆在一起,总觉得有点考验自己的智商。
这两日王子伦和夫人忙得团团转,为了皇甫熙烈的生日,他们不得不奋力搜罗将军府拿得出手的礼物。正因为如此,卿容反而悠闲了不少,每日在东宫走走逛逛,也不必担心谁会找得心急。
那个为她解毒的民间大夫金沪在宫里停留几日,就领赏出宫了,唯一没要的就是官位。据说是无心为官,只图寻常富贵,这让御医们松了一口气。
春日融融,好景满园。
转眼就到了为皇甫熙烈和王子伦摆生辰宴的日子。
“小姐,这些是夫人为您准备的衣服,她让您自行挑选出席宴会的衣服,不知小姐喜欢哪件?”
“小姐,这些首饰是太子爷送来的……”
“小姐,小将军差人送来几件玉佩……”
“小姐,皇后娘娘差人送来几匹上好的绸缎……”
“小姐,这是二皇子送来的玉钗,说是正配您昨日试穿的玫红色长裙。”
……
“好了,就这样,把别的都拿下去吧。”卿容晃了晃脑袋,头上佩戴的饰品又多又重,简直要让她正面栽倒。
老实说,贵重的东西她也没少戴,可是没想到,在古代这些金银玉器就跟不要钱似的堆积如山,而且皇宫又是个礼数繁多的地方,那些条条框框,光是读完一次都要一个半小时,细到什么身份的人戴几根钗子都不能错。这让卿容不胜其烦。
此时,她一面暗自腹诽,一面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若有所思。
第七十章:时光如水,粉饰太平
日子过得飞快,仿佛只是眨眼的功夫,许多原本以为不能承受的大事,也渐渐变成回忆里的几点起伏,终至无足轻重。
皇甫琴霜突然暴毙,皇甫熙霖被悄悄送走,卿容毒深入骨、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又被生生拽回来,这些……也都渐渐过去,悄然埋没在南方春旱、北边突厥犯境这一件件让人头疼的新的大事里。
至于刑部查不到害死公主的罪魁祸首,宛夫人经过邢讯更加疯癫,全国府衙全无秦少阳与秦少游的消息,小琪儿突然转入东宫……是是非非,寻常人也只能当做闲话私下里议论。
然而近来民间百姓议论最多的,就是太子妃的归属。
皇上要为皇甫熙烈和王子伦庆生,这不是什么罕事。但这一次宴会上要宣布太子妃的人选,就令人期待了。
这一日,皇宫内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似乎趁着皇甫熙烈生日,偌大的皇宫也要从里到外用欢快的气氛冲刷一番。在这灯火辉煌的海洋里,西北一隅的紫宸宫更加突出。所有人站在高处俯瞰皇宫,便可瞧见挂满了火红灯笼的紫宸宫似一颗明珠,缀在这片柔和橘红色海洋里。
紫宸宫可说是皇宫里最豪华的一处宫殿,且不说十几人方能合抱的擎天大柱上雕满了九爪金龙,光是门口左右由通亮碧玉雕成的威武雄狮,就足以令人瞠目结舌。整座宫殿金光灿灿,玉石琳琅,每一个角落都极尽奢华,好似将世间所有珍宝贵物都拿了来,只为装点这宫殿。
饶是卿容这样在现代见识了不少号称世界顶级奢侈建筑的富家千金,也有些震惊了。
不过仔细想想,古代的皇族就相当于现代政府的核心,又因为“家天下”,皇室的财力就跟现代国库一样,光是一年的税收,就是一般富豪一辈子也赚不到的天文数字。这么一想,似乎这里的一切也就来之有源了。
难怪那么多人野心勃勃地觊觎着皇位,这里的荣华富贵,对某些人来说,确实值得他们勾心斗角一辈子了。
卿容一声叹息,一面四处张望,寻找与自己走失的宫女七七。她此时只着寻常的休闲衣物,正要回去整装打扮一番,却在人潮快速的来往中与七七分散,只能孤身一人立在不远处稍静的某个角落,期望对方早点回到原地。
人还没站稳,恰好听见一行人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刚好从她身侧擦肩而过。
“贾大人怎么没来?”这是个看上去胆小的家伙,压低了声音问的。
另一个挂着长胡须的半老猥琐男邪邪一笑,好像是在幸灾乐祸:“贾大人现在还忙得很呢,皇上只给他三月期限,如今过了大半,却连凶手的一根头发也没捞到……听说俸禄都被削减了,嘿嘿……”
“好了,不要在这里议论这种事!祸从口出,你们俩还是刚进官场吗?”一个严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毫不客气地呵斥道,吓得先前说话的两人身躯都颤抖了一下,随即不敢有丝毫违拗地闭上了嘴。
此时他们已经走了过去,卿容看不见那人的正面,只能从侧脸和他的高大身材,猜测是王子伦曾经说起的当今朝中几个势力较大官员里哪个心思缜密的老滑头。
正想着,突然一股巨大的冲力撞过来,把卿容整个人瘦小的身体撞在墙壁上,几乎成了一摊肉饼,口中也随之逸出一句因剧烈痛楚带来的呻吟:“啊……”
第七十一章:您莫非有隐疾
不等撞人的人说话,卿容已经砸墙砸得七荤八素,又一个重心不稳,趔趄着就要摔倒。她心里暗叫一声倒霉,也无奈地打算接受现实,不曾想此刻却运气颇好地落入一个温暖怀抱。
一双小手搁在卿容腰间,白色衣袍用上等丝绸制成,袖口还用金线绣了一圈花边,另有繁复的图案用白线交织而成,隐在白色底纹上,即便这样低调,也依旧贵不可言。
卿容回头一看,是皇甫熙越。
白玉簪,白锦袍,最白的却是那双手。卿容万分羡慕,却不知自己的手白嫩柔软,更胜一筹。
视线触碰到那张精雕玉琢的脸上,赫然是几分嘲弄,几分取笑,所有的不客气被狂傲不羁地摆在台面上。让人刚才刹那间生出的感激、温暖,此刻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死孩子,放开。”卿容拍掉他还停留在她腰间的手,不客气地说道。
“我说是哪个野丫头撞了本大爷,竟然不快些给爷赔罪,还跟个臭小子卿卿我我!不要命了?”不可一世的大喝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卿容和皇甫熙越转头看着那人,眼中多了几分迷茫。
自称本大爷的是个青年,他身着官服,不过弱冠之年却已是个六品官,可算是年少有为。不过听他说话,这修养、素质,还真不怎么样。
卿容一边暗自腹诽又来一个喜欢自称大爷的不知好歹的家伙,一边瞄了皇甫熙越一眼,看他怎么处理这事。
不过身前这家伙也真敢说,自己撞了人还敢大呼小叫,甚至指着皇子骂他“臭小子”……整个倾世王朝恐怕也只有他那么奇葩了。
“区区一个六品官,怎可进紫宸宫?”这话是皇甫熙越问的,他身后一个小太监嘴唇抖啊抖的,说话都不利索了,“这位是刘大人的长子刘昊,皇上特许其进宫为太子殿下贺寿。”
皇甫熙越微微颔首,挥手让他下去。
小太监用万分同情的目光看了刘昊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濒死的人,随后他头也不回,飞也似的跑了。
刘昊看着这一幕,心里多了几分踟躇,怎么,难道这小子有点来头?
“刘景良的儿子?”皇甫熙越轻笑一声,卿容竟从中看出了嗜血的味道,总觉得这是老虎在舔牙齿,准备就餐了。
刘昊愣了愣:“你是什么人?”
皇甫熙越没回答他,又话锋一转,一副懒得跟他纠缠的模样:“你撞了她,又出言不逊,跪下来磕几个头道歉,就放你走。”
“什么?”刘昊被他这句话瞬间激怒,一下子把之前的犹豫抛之脑后,仿佛一瞬间恢复了原本大喊大叫时的底气,他冷笑着说:“既然知道我爹的名字,还敢这么张狂,难道你是赵家那个小子?不是说赵家小子是个残废,轻易不敢见人么?看你这模样也没缺胳膊少腿,莫非是有‘隐疾’?哈哈哈哈!”
他自顾自地大笑着,却没发现对面的卿容满脸无奈,而皇甫熙越——
则是杀机顿起。
第七十二章:无知者无畏
倾世王朝如今几大势力里,最令人忌惮的便是刘景良刘家,赵怀民赵家,闵潮升闵家。这三家家主都是宰相,各把持着部分重权,呼风唤雨,权势滔天,可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也正因为这样,几家之间明争暗斗是难免的。
刘家子嗣是最多的,但年纪都比较小,长子刘昊不过二十三岁,托他父亲的权势,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当然,谁都知道,这官位虽然不怎么样,却是意味深长。因而也无人敢招惹这尴尬的六品官,并且对那些想攀附刘家而地位又较为卑微的人来说,这也算是多了一条门路。
不过,几乎所有的世家子弟都是一个德行,靠爹妈靠得多了,自己就不学无术起来,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刘昊就是其中的典型。他每日不是上街调戏一下良家妇女,就是流连于烟花之地,夜夜笙歌。刘景良管过,实在是没管住,又架不住最溺爱孩子的正妻李氏一哭二闹三上吊,没奈何,索性不管了。
刘昊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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