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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侧:紫气东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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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悠然煮茗
简介:
这个冷面君王对她就是偏执宠。
前世她被夫君与闺中密友联手坑害了一辈子,毒发病困身亡,重活一世,才惊觉有人竟将她放在心头念想珍藏了两辈子。
这一世,他低低哄劝,一步一步诱她入怀,再不放手。
这一世,娇宠君王侧,帝宫凰途,紫气东来。
标签:宠文 王妃 腹黑 重生 权谋
1。 第1章 死局南虞死得很痛苦。
她极度脱水,眼窝凹陷可怖,口唇上早已干裂出了血痕,五脏肺腑里火烧撩绕似的疼,她侧蜷身子,颤抖挣扎着想下床寻水喝,却半点气力都使不出来。
不知得过了多久,在南虞被疼痛折磨到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有轻盈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夫人。”一抹丽影到得她床榻跟前,微弯腰与她道:“你就安心的去吧,以后我儿定会供奉你香火,不会让你孤魂野鬼的饿着。”
南虞勉力睁眼看她,气若游丝间,喉咙烧痛得说不出话来。
她与沈清霖成亲十年,都未能得一儿半女,这个女人却与他生了三个孩子,两儿一女让她在沈府得尽了尊敬与宠爱。
然而,她直到病入膏肓才彻底幡悟。
不过是沈清霖嫌弃她是个低微商户女的出身,不愿意她生下他的子女罢了。
他却是忘了。
当初沈家败落不堪,若不是她带过来的偌大嫁妆与商铺,沈家上下如何维持开支用度,更何况他还需要银子打点官途。
那个时候,沈家为了维持表面上的贵气,甚至在外头私借了银贷,还是她进沈家门之后,才从自己的私房里拨银子帮还清了债。
这么多年,她为着打理妥当沈家,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力,说是呕心沥血也不为过。
现如今,他步步高升成为天子宠臣,封了异姓王,只怕她这个商户女身份的糟糠发妻更是让他没脸面。
他恨不得她立马病死,好扶他心爱的女人坐上这夫人位置。
南虞这般想着,腹腔内猛然气促,突地就咳出一口腥红血渍来。
站于床塌前的女人未料她会突然吐血,急急闪身躲远几步。
她皱眉掏出帕子掩上自个儿口鼻,嫌弃道:“你也不用生气夫君没来送你一程,今儿个是甜宝的生辰,府上正忙着周岁宴,多少达官贵人亲自送礼上门贺喜,连陛下也赐来了封赏,夫君哪来的空闲?”
甜宝是沈清霖与这个女人去岁才得的掌上明珠,生得玉致可爱,因为前头二人已有了两个儿子,对甜宝那是捧在手心里宠爱。
南虞怎么都没料到,这个女人平日里一副清雅得体,最是和善的模样,竟是这般丑恶,她已是将死之人,她还特地跑来她跟前炫耀她与他的子女,指摘出他对她的无情无义。
想以此来让她死得更痛苦吗?!
南虞死死咬牙忍受着浑身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颤巍抬手揩去嘴边腥血,许也是这一口血竟是润了喉咙,她却能沙哑说出了声:“苏氏。”
“你实在是令我刮目相看!就沈清霖那样卑劣的男人,你以为,我还稀罕?”
南虞蜷着身子急喘上一口气,打量得她一眼,脸上便已腾起了讥嘲之意,“……你看,你身上的绫罗衣,头上的南珠宝钗,手上的红玉镯,哪一样,不是出自我南家?”
她要死了,也不会让她心安理得享受这一切,也要让她往后吃穿用度都想着,这些都是她这个死人的东西!
苏氏果然似乎被踩了痛脚,抓帕子的手攥紧,脸色涨得通红,也是,她苏家虽也算得上书香世家,但到她这一辈早已没落,家里穷得叮当响,还是跟了表哥沈清霖之后,她苏家和她自己的用度才有了改变。
苏氏忽而梨花带雨般哭了起来,边哭边摘下身上戴用的珠钗宝物塞至南虞手里,也不再嫌她手上残存的血渍,楚楚可怜哽咽道:“姐姐,只要你能安康,这些个俗物妹妹以后都不会再碰半点。”
南虞诧异于她突然的变脸。
抬眼这才看到从珠帘阴影后走出来的男人,也不知得是来了这里多久,方才的话又听去了多少,他此刻神色间阴凉无比。
只见他过来将那弱不禁风似的女人轻拥入怀里柔声安抚,“你莫多想,陛下让人送来了两箱珠宝,你去挑些合心意的用。”
苏氏依偎得男人更紧了,急忙哽咽着唤起了他的字,“谦之,你是知道我的,那些个俗套之物,若不是为着应付那些官家贵夫人的打量,让人小觑了沈王府,我是断断不爱用的。”
“我知道。”沈清霖轻拍着她肩头,低醇的声音里蕴含着欣赏与怜惜,“我都知道的,你受委屈了。”
“去吧,甜宝困了,在寻娘亲,再见不到你就该哭闹了。”
苏氏回头犹豫地看了南虞一眼,见她脸色灰白,手按心口似是忍着疼痛在胡乱挣扎,眼见这已是临气绝的模样,心下大安,连忙乖巧的应诺,徐徐转身离开。
沈清霖目送她走远之后,这才回身望向床上被病痛折腾着的女人。
他沉默望上片刻,这才道:“我沈清霖自问并无亏待你之处。”
“你能入我沈家门,嫁与我为妻,也算是大福分,你南氏一门皆是商户,若不是我愿意娶你,南家世世代代也不可能出得了一位王妃。”
“你放心,待你去后,我自会以王妃之礼厚葬了你,你虽没子女,也会让你入沈家祖陵,享受沈家子孙供奉。”
南虞闻言喉头又是一阵腥甜翻涌,她受着痛楚之余,唇边竟有了些许微笑,颤巍巍朝他招了下手,“阿霖……你来……。”
沈清霖已有许多年没听她这般唤他了,自从他与苏氏生了长子之后,她便开始沉默寡言起来。
此时经她这么一叫唤,他便以为她已释怀子女之事了,想着毕竟夫妻一场,她既要去了,他也不拂她心愿。
他缓步近前,俯身问她,“你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话音方落的下一刻,“噗”的一声利器入肉声响让他僵住了身躯,瞬间他腰腹之间便传来了剧痛!
他倒抽一口气,缓缓低头凝神看去,只见跟前女人手里正死死攥紧一支尖利的钗子往他身上捅拧而入。
这赫然便是方才苏氏塞还给她的东海南珠钗……。
“怎么?痛不痛?”南虞轻笑,“你可知我身上有多痛?你可知我日日夜夜都在受着无尽头的苦痛折磨?我的病是因为什么而起,你还不清楚?难道不是因为你给我下了绝嗣药引发?!”
“沈清霖,你亏了我一辈子!欠我一条命!”南虞恨声道:“我若有什么心愿,便是要你死!”
“贱妇!”
2。 第2章 让人当牛马的沈府一声怒吼恶骂震耳欲聋般传来,穿透层层乌云密布的上空,缭绕回荡在南虞身周。
不过片刻间,外面就呜啦啦地泼起了倾盆大雨。
电闪雷鸣间,风起,窗叶被掀开,屋内珠帘扇动瑟瑟作响,滚滚雨水潮气扑窗而入。
纱帐内的南虞手按紧心口,满头大汗,双目紧闭着喃喃乱语,沉浸在那走不出来的血腥苦痛梦境里。
“大奶奶,您醒醒。”有人在轻摇她,“不怕不怕,是做梦呢。”
那温柔而慈爱的声音反复低低安抚着她,一遍又一遍的,让她逐渐意识回笼,慢慢醒转了过来。
“阿嬷……。”南虞怔怔望着眼前五官柔和的女人,不一会儿,鼻子禁不住酸堵发涩。
这是她的乳母柳氏,打小她就由她陪护侍候着长大,在她嫁入沈家不出半年,就病殁了。
现今想来,阿嬷她身体一直康健,不过才三十有五的年纪,又怎么会突然得重病,多半是沈清霖让人下的手!
是她,拖累了她的阿嬷……。
柳氏见南虞脸色发白恍惚走神的模样,心疼得不如如何是好,边拿帕子给她轻按着额角上的汗渍,边怜爱道:“阿嬷在,不怕的,不过是做梦,醒了就好了。”
她家姑娘嫁入这沈家不过才半个月。
婆母难以侍候不说,小叔子在外面还喜欢充阔面子惹事儿。
而小姑子就更是拿矫,自认为自己身份是官家千金,比这个嫂子高贵,她家姑娘有的好东西,她也不能落后,天天要人费心力去哄着。
沈府的帐面也是那样,根本就是入不敷出,连下人们的月钱都得等着姑娘用私房银子发放。
这沈府里到处都是事,她家姑娘累得不成样子,这阵子碰巧又天气转凉,不慎风寒入体,人就这么病了起来。
姑娘在家的时候,谁舍得这么使唤她!
老爷都是把她放在手心千疼万宠着的,谁料到入了这沈家,倒是要做起那苦劳的牛马来。
偏生那姑爷在成亲当天,突然接到朝廷派下的加急公务去了淮地,连夫妻礼都没有行成,更别说能在身边护着姑娘一二了。
柳氏越想越是气急,不由得劝说,“大奶奶,外面又风又雨的,您就歇着,福瑞院那边还是暂时莫要去了。”
到得那边,又不知道要受那婆母多少磋磨!
立规矩也就罢了,还要给她捏肩捶背,早中晚用餐之时,姑娘都得饿着肚子站在桌旁给她布置菜肴侍候吃喝。
等她好不容易用完餐,姑娘必得仔细晾上恰好入口的温水,亲自端去服侍她漱嘴。
但凡有些不对,她就会对她家姑娘耳提面命一番。
说她沈府是正经官勋人家,规矩自不是那种市井小门户可比,既进了我沈家门,便要担得起沈家妇责任之类敲打的话。
南虞微侧首,透过珠帘望向窗外渐歇的雨点,这会儿天色已放亮。
而她已从混沌中醒来。
醒来了,就自然是不会再到福瑞院那边受人使唤,做那些丫鬟侍候人的事儿了。
“都听阿嬷的。”南虞点头应下,闭目休憩上一小会,又道:“阿嬷帮我吩咐人备马车,待会用完早膳,雨应当也能停了,咱们归家去看望阿爹。”
这些天她重活了回来,晚上还总被那噩梦死死纠缠,心下恐慌之余,精神也恍乱,现今好不容易恢复了些清明,总要为往后打算。
有一些事情得赶在发生之前,就掐掉苗头。
算起来她已有近十年没见阿爹了。
阿爹也是在她嫁入沈府不久之后突然辞世。
她一年里骤然痛失两个最亲近的人,越发把沈府当作自己家,又将沈清霖当成唯一的亲人来依赖,为了讨他欢心,不知道犯糊涂做下多少傻事。
她现在觉得阿爹的死也是有蹊跷,不回去看看,如何能放心,她要她阿爹好好活着。
而且,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就这几天,沈清霖就要回来了,她得赶忙想法子与阿爹达成共识,让阿爹同意她能脱离沈家这个吃人的狼窝。
沈清霖这个人极要脸面,沈定伯府虽然已破落,但毕竟是官勋世家,她想要和离,没做好万全的准备,就决不能轻举妄动。
“大奶奶……。”柳氏不由得有些犹豫,“您这几天身子不适,老爷在城外的庄园里住着,离这里的路远着呢,这奔波起来,可怎么受得了。”
在柳氏心里,什么都比不得南虞的健康重要!
她是南家的仆从,曾经有生养过一个女儿,可惜胎里不足,才不过几个月就没了。
南家太太怜她不易,正巧太太身子那会儿有些不好,要为女儿寻找乳母,便问她可愿意。
那时候的小南虞和她没了的女儿生得有几分相像,白嫩嫩的小脸上,一双黑葡萄似的活灵眼睛,小嘴儿抿着朝她笑,看着就让人心软。
她自然是愿意的,小南虞是吃她的奶水长大,她把她当亲生女儿疼爱,自然希望她什么都好。
“再说……。”柳氏说着声音就放低了些许,“姑爷发了书信,这两天就要回来了的,您可千万要养好身子,听阿嬷话,要在沈府站稳脚跟,这夫妻礼还是要早日完成至好。”
只要她家姑娘有了沈府子嗣,就不信那婆母还能这么狠心折腾人。
南虞听着这话,上辈子临死前四肢百骸里的那种痛觉又似乎在暗暗涌起。
她知道柳氏这是一门心思为她着想,但她怎么可能还会与那沈清霖牵扯下去。
如果可以,这个人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
“阿嬷,我明白你说的,这些事你暂时别管。”南虞知道一时半会也没法与乳母说清这个中关要,只能留着以后一步步让沈清霖显露出本质,让她看个透彻。
于是她便让她先去让人摆早膳。
柳氏是知道自己家姑娘的,看她不愿意她唠叨太多,自然也不舍得她为难,又想着姑娘这个时候肯定饿了,忙不迭的就去吩咐人忙乎起来。
南虞起来由丫头子侍候着换了套衣衫,简单洗漱完便去了外间餐厅。
竟是看见沈清霖正背着手站在窗前默然站着。
南虞身形微颤得一下,他怎么提前回来了!
3。 第3章 指定要发落你“你起来了。”沈清霖听到动静,回身与她温和一笑。
这个人的风姿在京城的公子爷里是排得上名号的,犹如云间修竹长松一般清俊,气质间又隐约携有几分冰玉凉意,令人忍不住侧目,不少姑娘家都暗自为他着迷。
南虞也不例外,十五岁那年,她跟随阿爹到京城扩展蜀绣生意。
在茶坊间,站于二楼窗口,初次见他风度翩翩地与一群公子哥儿在酒楼大堂里论古作今,她就不由得倾了心。
现在的她,只道那时的自己太傻,这会儿见到他对着自己笑,心底腾起的也不过是恶寒与厌腻罢了。
忽而南虞瞳孔微缩,他指间竟戴了个青玉指环!
这青玉指环是三年后才初次现世的玉令,世人有传,谁有幸得到玉令,谁就能得到玉令背后的神策军力量。
谁也不知道神策军是由何人创造,只相传此神策军代代相传,力量庞大根植天下各地,得到了它的支持,等同于入掌天下大半个江山。
青玉指环是在淮地一典当行首次现身,上辈子的时候,是让皇帝天子的劲敌对头,云中王世子萧珩率先得了去。
彼时,琰帝为着这青玉指环坐立不安,不止一次夜半时分亲自微服到沈府,与沈清霖在书房商议夺取玉令的相关事宜。
可现在沈清霖是怎么得了这青玉指环!
正煊帝还健在,琰帝现今还是太子身份,离他上位还有近三年的时间。
沈清霖不过是去了淮地一趟出办公务而已!
这个时候玉令的盛名还没传开,几乎无人知道这事,上辈子他也是三年后才知道玉令这个东西。
当时她与他也还没算闹得过僵,她打理着这沈府,他的事,她基本上是知道的,没理由他现今能提前在淮地拿到玉令。
莫非,他也重活了回来?!
得到了玉令就戴于指间,是要让玉令隶属的人看到,寻上门来认他为主人,从此,他便要凭此得到半壁江山?
南虞感觉到后脊背渐渐发凉,十指都禁不住颤抖起来,既是这般,她怎么可能顺利安然脱离他沈家?
心里凉气泛滥,她面上却是半点不显,颤抖着的双手微掩于阔袖下边,上前带着些儿欢喜道:“你怎么提前回来也不差人回来说一声,家里也好给你备下你喜爱的饭菜。”
“先前落雨,还起了风,赶路多不容易呢。”
南虞努力回忆了一下她当年是如何与他相处的,说起话来滴水不漏。
沈清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他在淮地的时候,某天晚上做了个冗长不已的梦。
梦到自己宠妾灭妻,嫌恶她低贱的商户女身份,不愿意她生下他的子女而下药断她子嗣,最后她病死之前,恨得拿珠钗要捅死他。
那梦逼真得让他心有余悸,他对梦里的那个宠妾苏氏,虽然现今她还是他表妹的身份,但他的确对她早就有着喜爱。
而他对面前这个女人的打算,的的确确是准备给下绝嗣药的。
她有什么资格生他沈家的子嗣,不过一商户女而已,满身的铜臭味,哪有苏氏这种书香世家女子半点的冰清高洁?
若不是为了沈家能崛起,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她。
“听闻你病了,办完事,给陛下交好差就赶紧回了。”南家老爷还没辞世,他与她这个时候也才成婚不久,总得暂时放下身份拢络一下。
南虞微敛眉,颇为感动的模样,“劳你担心了。”
又道:“我这些天许是得了风寒,一直都昏昏沉沉的,想着阿爹城外的庄园清静,正打算去那边住上一阵养一养。”
“胡闹!”沈清霖断然拒绝,“你初入我沈家这才几天,病了吃药养着就是,去南家庄园住,把沈家的脸面往哪搁?”
“你已是我沈家妇,万事需得以沈家为重。”
南虞闻言心底发寒,袖中手瞬时紧捏成拳,面上却温顺应下,“是。”
见她答应,沈清霖畅快舒一口气,“那你便好生养着,这阵子我暂时还住着原先的宇墨居,待你好了,我再搬过来。”
南虞求之不得,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也好,省得我给你过了病气,一会我就遣人过去拾缀齐整那边。”
之后二人又东扯西杂的说了一些不关重要的事,南虞终于把沈清霖送走了去。
她因为大病一场,身子虚着,又猜测着沈清霖也和她一样是重活回来的魂魄,这把人一送走,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扶着梨花木椅抖着身子坐下,脸色也微微泛起白来。
柳氏急得直跺脚,唤着丫头子们赶紧给端上来营养补身子的汤羹,亲自一勺一勺的给南虞喂起来。
“姑爷在的时候,大奶奶也不必逞强,身子难受就要说出来,怎么忍着站在那里和他说这许多话。”柳氏叹气劝道:“姑娘家家的,就该娇气一些才惹人疼,就像在老爷跟前一样,您多让人欢喜。”
南虞默然接过柳氏手里的勺子,自己动手喝起来,好一会儿才轻声道:“这世上,除了阿爹和你,又有谁能让我真正的放松,又会有谁愿意容下我的姑娘脾气。”
柳氏听着心疼,正要说些什么,有人带着一团风似的就进了来。
“大嫂,你到底病好了没有,我们说好的,今天要上蜀绣云裳去做几套新衣,你可不能食言。”
沈清月来到南虞跟前,赌气道:“你再不陪我去,我可要告诉阿娘了。”
南虞头都没抬,仍然慢悠悠地把碗里汤羹一口接一口喝得见了底,继而接过丫头子递来的湿帕子按净唇角,再擦干净了手,这才道:“我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你只管告诉夫人好了。”
蜀绣云裳是南家的产业,那里的绫罗绸缎品质上乘,裁剪师傅技术精湛,绣娘又是出了名的好手。
这两年不仅京城里各大世家都喜欢到那里裁剪衣裳,连宫里的贵人都特意点人来这里订制服饰。
她入沈家门后,为着讨好小姑子,已让店里特意为她做了许多套衣裳。
她却仍然不知足,见天儿的缠着她,还要做更多更漂亮的衣裳,让那些只能拥有一两套蜀绣云裳的官家小娘子们羡慕,以此来满足她虚荣心。
从前她倾慕着沈清霖,只一心想对他的家人好,这小姑子提的许多要求,她都答应下来,现在只觉得心底犯恶。
想起上辈子,她也就比沈清月大上一岁而已,却时常要受她气,真不知道当时的她是怎么熬下来的。
“你,你竟敢这么说!”十六岁的沈清月趾高气扬,原本俏生生的面容变得让人生厌,只听她怒道:“阿娘要是知道了,指定要发落你!”
4。 第4章 算计南虞对她的嚣张犹如没看见一般。
声气也极是平静,“夫人平日里最是讲规矩,我总算,是见识到所谓的沈府规矩到底是怎样的了。”
沈清月并不算迟钝,瞬时就听明白了。
看这个女人往日里是对她无话不应的,今儿个竟敢在暗讽她这个沈府姑娘没有德行教养,对着嫂子大呼小叫索要物品。
可她怎么也不想想,她一个低微的商户女,凭什么能当她的嫂子,怎么配得起她大哥?!
若不是大哥已娶了她,就她这种身份,见了她这个武定伯府的大家千金,只有那卑躬屈膝的份儿。
她心里这么想,到底还是能忍住自己没有明面说出来,只咬牙道:“我这就去告诉阿娘,说你行为不端,只会骗人,明明答应了的,现在就装病,出尔反尔!”
南虞从桌边冷然起身,“你只管去说,好走,不送!”
待沈清月怒气冲冲走后,柳氏气得直哆嗦,“大奶奶,您瞧瞧这,这沈府的姑娘……。”
合着南家的东西,只要她看上眼了,就该立马双手奉上献给她似的!
自己的嫂子生病了,没半句慰问不说,还要来讨东西物什,不顺她意,就要诬陷是装病。
柳氏越想越对自己家姑娘在沈府往后的日子担心起来。
南虞缓了缓神色,轻握住柳氏的手,“阿嬷,没事的,你信我。”
“只是,这往后可能会有一些事情况变得越发糟糕,但你别怕,没事的,听我的就好。”
方才她就想过了,沈清霖既已知晓前世事,她便是不能随意蒙他。
而论势力,她以商户女的身份,确实斗不过沈定伯府,但却能背后制造舆论暴力,让沈府屈服。
她在刺激沈清月的脾气时,便已是计划好。
宁愿舍掉南家泰半家财,也要从沈家脱离出去,况且,只要运作得好,还未必就会损失太多。
柳氏对自己家姑娘,最是了解不过,见她这般神色,她立马便心稳上一半。
南家的产业是多,却也不是四平八稳的,姑娘虽是个女儿家,但打小就在老爷身边长见识,多少次产业经济遇到险境,她都能从中帮着老爷调度,周旋过来。
只要姑娘说没事,多半情况能扭转变好。
“只要您能好,阿嬷哪有不配合的理,您要做什么只管放手做,阿嬷一直都会陪着您。”
南虞很窝心,握住着柳氏的手点头,乳母能这么通事理,不一味的希望她融入沈家而讨好那所谓的姑爷,她行起事来可就趁手多了。
她小声吩咐道:“福瑞院那边经过沈清月这一去闹腾,我这里肯定得被传过去应付,你不要担心,现在就让稳冬来见我。”
稳冬是她身边的大丫鬟,最近半个月,她出嫁沈家,南家的玉饰铺子要作为嫁妆放到她名下,铺子伙计和雕饰手艺师傅的工契都得重新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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