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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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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总兵,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
  没等孙寿光把话说完,展怀便开口打断:“既是奉命行事,那么如果我不给你留点记号,孙侍郎就不能回京交差,那么,为了侍郎大人好,我就不客气了。”
  孙寿光还在仔细琢磨展怀话中的玄机,那柄大刀便贴到了他的脸上。
  凉嗖嗖的,他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展怀该不是要杀他吧?
  “你,你,你要做什么?”孙寿光语无伦次。
  展怀噗的笑了,他上前一步,凑到孙寿光耳畔,道:“无妨,我会轻点儿。”
  说着,他的刀微微上扬,孙寿光只觉一阵天昏地转,噗通倒地,昏死过去。
  展怀收起佩刀,叹了一口气:“就这胆量,也敢来对付我?笑话!”
  立刻,有人把孙寿光抬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孙寿光才睁开眼睛。
  刚才发生的那一切历历在目,展怀是来真的了。
  他迟疑地摸摸自己的脸,还好,展怀没有在他的脸上划几刀,万幸。
  可是,他的眉毛呢?
  孙寿光反反复复回忆了几次,没有错了,他的眉毛是被展怀剃掉的。
  “展怀,你好大胆子!”
  孙寿光气得发抖,他要立刻把展怀在宣抚的事情上奏朝廷。


第四五八章 安全

  满室皆惊。
  展怀就这样把堂堂三品大员给抬出去了。
  屋内落针可闻。
  展怀缓缓走到霍轻舟面前,微笑道:“小霍大人,别来无恙。”
  霍轻舟只觉像是有无数只蚂蚁爬到脚面上,想要甩开,却又甩不掉。
  他没好气地瞪了展怀一眼,没有说话。
  展怀也不生气,冲着其余人抱抱拳,道:“展某突然而至,惊扰了诸位大人,还请继续公务,就当展某没有来过。展某告辞。”
  你们忙吧,我不打扰了。
  说完展怀就往外走,被孙寿光硬抬来,半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袁为忽然站起身来:“展总兵,我等也是无能为力,您请见谅。”
  展怀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径直走了。
  展怀是什么意思?让他们放心,还是让他们不放心啊?
  展怀走出宣抚总兵府,却没有离开,他在离府门不远处的一棵大白杨下停下来。
  果然,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霍轻舟便跑了过来:“展五,你来宣抚做什么?”
  展怀却不理他,反而沉声问道:“小九呢?”
  霍轻舟别过脸去,不去看展怀,妹子的行踪,轮得到姓展的问吗?
  “小九是不是去了鞑剌?”展怀的声音里透着威严,霍轻舟不由得又把脸转了过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展怀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展怀是真的在着急吧。
  展怀要去榆林当总兵了,想起榆林羊,霍轻舟就忍不住流口水,算了,这次就看在榆林羊的份上,放过他吧。
  等他到了榆林,每年若不往京城送上几十上百头羊,就别想再见到我妹子。
  霍轻舟高傲地点点头。
  展怀二话不说,翻身上马,霍轻舟一见,连忙拽住了他的马尾巴,那马性子暴烈,被人猛然拽住尾巴,扬起后蹄便要踢,霍轻舟身轻如燕,就在看似要被马踢到时,他已经稳稳当当坐在了展怀身后。
  “你一个男人,上我的马做什么?”展怀难得会对他没有好气一回。
  “你的马上不坐男人,难道还有女人,你在西北时是不是做过对不起我妹子的事?”霍轻舟恨不能立刻给展怀一拳。
  展怀冷哼,除了小九,没有人配问他这种问题。
  然而小九是不会问的,小九信任他。
  想到小九,展怀的嘴角便高高扬起。
  他的小姑娘,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奔出约末二三里,霍轻舟看看身后,那些气势汹汹的随从,才反应过来:“展五,你这是要去哪儿?”
  “鞑剌。”展怀淡淡地说出两个字。
  “你疯了!你他妈的是带兵的大将军,是朝廷大员!你不能去!”霍轻舟吼道。
  “你当哥哥的不心疼她,我心疼。”展怀说道。
  “滚滚滚,我答应把妹子嫁给你了吗?你有什么资格心疼她,我告诉你啊,我妹子没事,很安全,听清楚了吗?她很安全,你不要发疯!”耳边猎猎风声,霍轻舟只能扯着喉咙冲着展怀大喊。
  “我不信,没有亲眼见到她,我不会相信的!”展怀道。
  “信不信由你,但是我不许你去,你如果去了,小风一定饶不了我,你快让马停下来,老子要下马,就当老子不知道你小子发疯,你不要把我拖下水。”霍轻舟气急败坏。
  “有本事你就自己跳下去!”展怀道。
  霍轻舟看看两侧似是向后倒去的树木,终于还是不想跳下去。
  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他还不想和自己过不去,跳什么跳,老子不跳。
  见他不说话了,展怀反而缓下马来。
  “你怎么不走了?”霍轻舟问道。
  “我本来也没想走。”展怀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听起来很是该死。
  “你诈我?”霍轻舟怪叫。
  “我只是想知道小九是否安全,既然你说了,我姑且信你一回。”展怀笑着说道。
  霍轻舟挥拳砸到展怀肩头,展怀没躲,任由这一拳砸下来。
  “为什么不躲?”霍轻舟有些奇怪,他还是第一次打到展怀身上。
  “想要被你打伤,小九一定会很心疼我的。”展怀像是捡到宝一样。
  霍轻舟抬腿从马上跳了下来,只要遇到展怀,他就没有好事,事事不顺心。
  见他走远了,展怀冲着身后的随从挥挥手,一行人向另一条路而去。
  霍轻舟是个什么人,展怀再清楚不过。
  霍轻舟能够让他知道小九平安,他已经很知足了,这位未来大舅子的臭脾气,他领教过无数次了。
  好在小九有主见,霍轻舟这个当哥哥的无法左右她,否则想要迎娶小九,还不知要再闯多少关。
  想到霍柔风,展怀的心便软得一塌糊涂。
  当花三娘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他时,展怀在京城便坐不住了。
  太平会内讧,两拨人先后尾随霍九去了宣抚。
  展怀对霍柔风有信心,她有办法摆脱太平会的人,可是他却依然寝食难安,比被朵儿哈重重包围时还要焦急。
  因此,他放下长公主为他举办的赏石会,带人赶往宣抚。
  刚出京城不久,他便得到消息,霍九料理了太平会的一批人,平安。
  展怀略微松了一口气,可他还是想亲眼见到霍柔风。
  行至半路,展怀再次收到消息,谢思成和他的人,在大同遇到埋伏,全军覆没。
  展怀锁起眉头,他不相信谢思成会在这一役中死去,他和谢思成打过交道,这样的死法对谢思成而言太过匪夷所思。
  有一件事,霍柔风从未告诉展怀,展怀也从未问过她。
  霍轻舟和霍柔风兄妹相认,可是他们的亲生父母呢?他们是哪家的孩子,为何会分别养到两个霍家?
  无论是曾做过阁老的霍江,还是有江南小财神之称的霍沛然,都不是能够随便抱个孩子回来养的人。
  且,能把自家孩子送进这两家的,绝对不是普通人。
  更何况,霍轻舟和霍柔风这对兄妹,不论人品样貌,都是人中龙凤,究竟要何等优秀的父母,才能孕育出这样芝兰玉树的一对兄妹呢?
  展怀是在霍柔风的来信中,得知她和霍轻舟的关系的。
  那个时候,他还在行军打仗,有时一两个月才能收到霍柔风的信,所以霍柔风没说,他便也没有去问。回到京城以后,他能和霍柔风单独见面的机会很少,见面之后也想不起问这些事了,因此,直到霍柔风离开京城,展怀也没有机会问她。


第四五九章 医者

  “娘,我有只狗,叫金豆儿,它跟着我从广东回来了,还在京城呢,它和我特别有缘份。”
  “它要出去玩,就这样。”霍柔风把两只手放在胸前,所扭扭屁屁。
  “如果我不理它啊,它就这样。”说着,霍柔风扁着小嘴,满脸哀怨。
  平躺在羊毛毯上的谢红琳勾起嘴角,笑了出来。
  “风……来……”
  霍柔风坐到羊毛毯子上,用自己的额头蹭蹭谢红琳的脸颊:“娘……”
  谢红琳仔细地端详着眼前这张肖似自己的脸蛋,即使她早已病骨支离,可是她一直都坚信,总有一日,她能见到自己的一双儿女。
  霍沛然很好,他把小风养育得很好,小风活泼可爱,和她想像中一模一样。
  “你……小……时……候……很……爱……笑。”谢红琳力气不够,说话很慢,但是她努力让自己把每个字都说得清晰,她不想在女儿眼里,成为一无所是的废人。
  “娘,我一定是随您吧,因为我哥不爱笑,他一定是随我爹,对了,我哥可讨厌了,他整日欺负小展,自从知道道小展要去榆林,他就逼着小展以后每个月都要往京城给他送活羊。”
  “我哥会试的时候,整个京城都在下注,您一定想不到,但凡下注买他当状元的,就没有一个发财的,您知道是为什么吗?那是因为九成的人都是买他的,余下的一成要么是买错了,要么就是傻子。”
  “我哥可会写词话本子了,有一次他写了一个故事,里面有个善使红缨长枪的女英雄,后来我才知道,他写的是您呢。”
  “我哥最怕小夜,就是跟着我的小夜,她擅使飞刀,我哥看到她就溜得远远的。”
  霍柔风偎依在母亲身边,如数家珍地控诉霍轻舟欺负展怀的罪状,听着小女儿撒娇,谢红琳笑弯了眼睛,她很想很想见到她的儿子,她也很想见见女儿口中的小展,她的小女儿,遗传了谢家女子的真性情,敢爱敢恨。
  “他……姓……展……”谢红琳问道。
  霍柔风用滚烫的脸蛋摩搓着母亲早已没有知觉的手臂,甜甜地说道:“他叫展怀,字鹏举,是闽国公展毅第五子。”
  “展……家……的……很……好……”
  一滴珠泪无声落下,沧海桑田,辗转百余年,谢家与高家的血脉,还是和展家后人走到了一起。
  父亲和表哥在天有灵,也应欣慰吧。
  谢红琳的心渐渐松弛下来,就像是一个在烈日下奔跑了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一处荫凉,她缓缓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她又回到了白山黑水之间,那个一袭白衣的少年,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他的眼睛里有星星,每颗星星都映出她的模样。
  霍柔风亲亲母亲虽然憔悴却依然美丽的面颊,悄悄走出了帐篷。
  “李老太医,请您告诉我,我娘还能坚持多久?”霍柔风问道。
  李老太医年逾七旬,须白皆白,但是身子却很硬朗,他叹了口气,道:“按理,令堂的病并非全因早年气血大亏所致,老朽查她脉像,又问过那位燕夫人,得知令堂本就有体寒之症,即使没有后来的气血大亏,以她的身体,到了这个年纪也会体弱多病。但是老朽查看过之前大夫给的方子,据说才用过针炙之术,按说即使不能愈痊,也不会恶化至此。老朽如今也是束手无策了。”
  霍柔风看看站在李老太医身后的李大夫,淡淡地说道:“再加安徽五百亩的药田庄子一座。”
  李大夫眼里闪出两团火花,但是很快,那火花便黯淡下去:“九娘子,家父全都束手无策,在下学艺未精,又怎……”
  “一千两”,霍柔风顿了顿,道,“……黄金。”
  李大夫咬咬牙,绕到父亲面前,恳求道:“父亲,既然行针无效,那不如试试推拿?”
  李老太医摇头:“那怎么行,男女大防,此间又没有懂得推拿之术的医女,使不得使不得。”
  闻言,霍柔风正色道:“医者,仁者也;仁者,正人也;正人,明月清风也。既然如此,又何必纠结所谓男女大妨,只要还有办法,无论成否,皆可一试。”
  李老太医怔住,他抬起头来,苍老却依然有神的双眼打量着面前的少女。
  九娘子,九娘子,这位九娘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她的官话里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她是地地道道的汉人。
  或许是自己躲在自家医馆里太久了,外面的世界已经不一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是没有哪个少女敢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
  霍柔风轻声笑了:“我这为人女儿的,都不介意,难道身为医者的李老太医,您却不敢吗?”
  少女还带着几分天真,想用激将法让他答应。
  李老太医忽然觉得眼前的少女很可爱,对,他觉得她可爱与金钱无关,与安徽五百亩药田和一千两黄金无关。
  “父亲,您老人家看在九娘子的一番孝心上,就答应吧,若是您担心气力不支,可由儿子来。”大冷的天,李大夫急出一脑门子的汗珠子,九娘子给出的条件太丰厚了,当然,能把他们父子掳来的人,也不会是财神爷转世,如果他们不能把那妇人治好,别说一两银子也得不到,就连他们父子的两条性命也要搭上。
  “胡闹,病患是妇人,怎可儿戏。”李老太医斥责了儿子,然后便不再说话,低头沉思。
  霍柔风没有打扰他,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李老太医才开口道:“九娘子,这推拿之术可用,但却不能立竿见影,少则两三年,多则十几二十年,都要看令堂的造化了。”
  说到这里,李老太医苦笑。
  行医者,居然说出“造化”二字,可见他对这最后的办法也没有把握。
  霍柔风却似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她莞尔一笑,又问道:“那依您看,若是让家母迁居到南方温暖之地,可否会对治疗有益?”
  “那自是有益,但是令堂如今的身体,受不住长途跋涉,九娘子先不要心急,待到令堂有所好转,再迁居不迟。”


第四六零章 其其格

  今天是第一次推拿,谢红琳用过汤药便沉沉睡去,霍柔风盘膝坐在母亲身边,母亲嘴边含着一丝笑容,似是还沉浸在睡觉之前女儿的欢声笑语中。
  “汪,汪!”随着两声狗叫,一个小脑袋从帐篷外面探进来。
  霍柔风转过身去,就看到其其格那张美艳如花的小脸。
  她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提着靴子,蹑手蹑脚走出帐篷。
  “小家伙,有事吗?”霍柔风边穿靴子边问道。
  “不许叫我小家伙,我是其其格,额赫说其其格在汉话里是花。”其其格很认真地说道。
  霍柔风也很认真:“好的,其其格公主,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鞑剌各部在子嗣称呼上均没有汉人皇室的严格,因此,按照鞑剌的习俗,其其格就是达蛮公主。
  其其格做个鬼脸,从斜挎的羊皮荷包里掏出一封卷成一团的信,交给霍柔风:“不是我找你,是它找你。”
  霍柔风看着这封皱得像霉干菜似的信,只能苦笑。
  信上的火漆未动,谢天谢地,这个小孩子没有给撕开。
  霍柔风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信是谁给她的,她把信贴在心口,抿着嘴甜笑。
  笑着笑着,她就发现眼前多了一张脸,是其其格。
  其其格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她,因为个子高,其其格甚至还要把小脖子探出来,让自己和霍柔风一般高矮。
  “你怎么还不走?”霍柔风没好气地说道。
  其其格歪着脑袋,有些委屈:“你还没有告诉我,这里面写的是什么。”
  霍柔风抚额:“这是我的信,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可是我把它带来给你的啊,你不是应该告诉我吗?额赫说这叫……这叫尚礼来往。”其其格很不服气,这封信是她从阿桑那里抢来的呢。
  “什么尚礼来往,这是礼尚往来。”霍柔风哭笑不得。
  “对啊,所以你要对我礼尚往来,告诉我这里面写的是什么。上次额祈葛给额赫的信,额赫就告诉我了。”就是啊,额赫能告诉,你也要告诉。
  霍柔风无可奈何,只好拆开火漆,展开里面的信笺,信是展怀写给她的,为了安全起见,展怀只在信里写了几个字:“宣抚十日。”
  展怀在宣抚?
  他要在宣抚停留十天。
  霍柔风的心砰砰直跳,她没有想到展怀会来。
  “咦,九娘子小姑娘,你的脸红了。”其其格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怪腔怪调地说道。
  霍柔风用手背抹了把脸,很烫。
  “好,现在我要把信里的内容告诉你了,你要好好听着啊。”霍柔风一本正经。
  其其格立刻站得笔直,就像上次额赫给她念额祈葛的信时一样。
  “信里说,小孩子如果每天只喝羊奶不吃水果和蔬菜,长大后身上就会有羊肉的味道。”霍柔风郑重其事地说道。
  草原上罕见水果和蔬菜,但是阿力伦的马场里,从来也不缺少这些,每隔几天,便会有昂贵的瓜果蔬菜送到马场里。
  可是其其格不喜欢,除了羊奶,她什么也不喜欢吃,所以无论她吃什么,都要加入羊奶。
  果然,霍柔风的话刚一说完,其其格便皱起了小脸,她苦恼地摇晃着头上的小辫子,一溜烟儿地跑了。
  霍柔风看着那个高挑的身影,笑弯了腰,这个傻大个……欺负小孩子的感觉真好。
  好在爹娘只给她生了一个哥哥,这个哥哥已经够让她操心了,若是再多个像其其格这样的小妹妹,她的脖子一定会累垮的……因为头太大了。
  霍柔风回到帐篷,把被其其格揉得皱纹遍布的信小心翼翼地展平,找了重物压上,这样或许能变得平展一些。
  她有一只精美的黄梨花匣子,装的都是展怀给她的信。
  其实展怀给她的信,远远没有她给展怀的信多,但是展怀每封信都很认真,从来不会搪塞她。
  就像今天这封信,虽然没有四个字,可是她知道,这四个字里包含着是展怀对她的思念。
  小展想她了呢。
  霍柔风也想展怀,想哥哥,她想把他们两个全都领到母亲面前。
  她也很想念姐姐,这次回到京城,她的心思都在展怀那里,和姐姐在一起时也在想着展怀,姐姐是不是看出来了?
  还有罗大夫,听说他出关去了,那么好看的罗大夫,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到。
  她想起提到罗大夫时,她在姐姐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失落。
  对啊,罗大夫!
  本来躺在厚厚的羊毛毯上胡思乱想的霍柔风忽的坐了起来。
  她怎么忘了罗大夫!
  可是罗大夫治的都是怪病,他和大多数大夫是不一样的。
  霍柔风失望地重新躺下。
  罗大夫是从红毛人那里学来的医术,红毛人或许能够治好母亲,要不要给广东那边写封信,让他们抓个红毛大夫过来给母亲治病呢?
  霍柔风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清晨,还在熟睡的她,便被一串铃声惊醒。
  她一睁眼,就看到其其格正拿着一串铜铃在她面前摇晃。
  霍柔风气得一把抢过铜铃,远远地扔出去:“其其格,为什么要偷偷摸进我的帐篷?”
  “我没有偷偷,我是正大光明走进来的。”其其格嘟着嘴,捡起铜铃,却还不忘猛摇几下。
  “好好好,尊贵的其其格公主,现在请你再正大光明走出去,可以吗?”霍柔风问道。
  “可以啊,那我走了。”其其格居然真的走了,那串铜铃随着她的蹦蹦跳跳发出清脆的响声。
  霍柔风重又一头扎进羊毛毯里,可是却再也睡不着了。
  她最讨厌的事情便是晚睡早起,活了两世,讨厌了两世。
  她叫来小夜,问道:“李老太医开始给我娘治疗了吗?”
  小夜道:“还没有,李老太医年事已高,昨天太累了,今天肩膀很痛,李大夫在给他行针。”
  霍柔风点点头,她知道急不得,她让曾在军中的小夜仔细看过,李老太医推拿的手法和军中大夫不一样,而且从李老太医的话里可以听出,李大夫并没有全部学会他的本事,否则也就不用亲力亲为了。


第四六一章 突来

  “额赫,九娘子小姑娘就在里面。”
  帐篷外传来其其格的声音,霍柔风整整头发,从羊毛毯上坐了起来。
  小夜掀开羊皮帘子,其其格扶着燕娘走了进来。
  看到霍柔风,其其格很认真地说道:“不是我想回来的,是额赫要我一起来的。”
  霍柔风莞尔,燕娘则宠溺地拍拍女儿的脑袋,斥责道:“你是不是跑到九娘子这里淘气了?”
  其其格把脑袋摇得像拨郎鼓:“才不是呢,我是来叫她起床的。”
  燕娘瞪她一眼,笑着对霍柔风道:“九娘子不要见怪,其其格被奴婢宠坏了。”
  霍柔风轻轻握住燕娘的手,轻声说道:“燕娘,我都说了几次了,和我在一起,你不要再自称奴婢,我问过我娘,她早就没有你的卖身契了,这些年来,她把你当成朋友、姐妹。”
  燕娘微笑:“当着别人时,我会改口的。”
  霍柔风见她如此,也就不再坚持,随她去吧。
  她对燕娘说起母亲的病情,燕娘却欲言又止,霍柔风见状,对小夜道:“你去夫人那里看看。”
  小夜应声退了出去,燕娘用鞑剌话在其其格耳边低语几句,其其格跟在小夜身后跑出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在母亲脸上亲了亲。
  帐篷里只有霍柔风和燕娘,外面的风声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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