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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桃花一世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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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灼却不欲与他寒暄,只是道:“袁盎呢?”
韩渊一愣,却依旧面不改色:“许久不见,公主就不能多看韩某人两眼吗?”
“看你作甚,真以为自己是孔雀到处开屏不成?”袁盎的声音从头顶飘过,阿灼抬头望去,只见他披着厚厚的貂皮大氅,捧着一个雕花手炉,斜倚在窗前,微笑地打量着她。“阿灼,快上来,下面忒冷。”
这些年来,袁盎一直对她避而不见,今日主动邀约,竟又好像熟络到与从前无异,阿灼苦笑,在韩渊的陪伴下走进了揽月阁。
“知道你今日过来,特意闭门谢客。”韩渊顺手关上了大门,笑着道。
“得了吧,据我所知,你可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惯了的,揽月阁好好的生意硬是被你搞砸了。”袁盎反驳道。






第46章 我与你很熟吗
韩渊还未开口,却见阿囡已经一百个不乐意了,边摆桌子边道:“袁公子,您今日是特意来拆台的吗?亏得我家公子特意准备了那么多好吃的来招待你。”
袁盎微微一笑,从怀中扯出一个绿油油的玉如意,递于阿囡:“送给你了,拿去。”
阿囡笑着接过,心中却是美滋滋的,这些天来,整个揽月阁一直都笼罩在愁云惨淡之中,今日公子和袁公子又肯逗嘴了,大家随意地一笑,便觉得似乎轻松了许多。
她小心翼翼地将手炉递给阿灼,轻笑道:“公主,外面冷,快暖和暖和。”即使公子什么都没说,但她也清楚,今日的轻松愉快自然与这位小姐上门有关,所以丝毫不敢怠慢,早早地便将地龙烧得火热,点上了两柱龙涎香,整个房间里便是又暖和又舒适,还飘着淡淡的香气。
她对自己精心布置的作品,十分地满意。
看到公子脸上难得露出的微笑,便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阿灼笑着接过手炉,对她轻声道了声谢,抬眼望向袁盎,便道:“不管太子是谁,袁公子都是盛宠不衰,真是难得。”
想当年,作为太子伴读,袁盎是刘尧最好的朋友,如今,作为太子侍郎,他更是刘启智囊团中重要的一员,果然如阿灼所言,算得上是左右逢源。
袁盎闻言,不禁苦笑:“今日招你来,便知你一定会说这个。不过,我可不是当说客来的,关于太子对周家小姐的热切追求,我和韩兄倒为你想了个法子。”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手,只见侧室的门轻轻打开,一女子娉婷而出,婀娜多姿,就连阿囡,都悄悄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不禁驻足观看。
那女子悄然走到阿灼的身旁,微微一笑,行礼道:“民女栗氏,见过公主。”
漂亮女子阿灼见过许多,可是这栗氏,却漂亮地十分独特。棕色的皮肤,卷翘的睫毛,厚厚的嘴唇微微翘起,一双灵动的眼睛闪烁着奕奕的光彩,轻纱曼妙,更显得她的身材十分地诱人。
这,倒是个尤物。
不知为何,这个严格来说都算不上美人的女子却让阿灼有了这样的想法。
“你们这是何意?”阿灼轻笑,一眼便知这风韵十足的女子应该是刘启的菜。只是,袁盎与韩渊,巴巴地送她这样一个活宝,究竟意欲何为?
就算太子再喜欢,这女子若是来历不明,将来闹出什么祸事,说到底还是要她来端着。
“公主,不瞒你说,这位栗氏,是我的同乡。”韩渊肃容道:“我临上京前,他父亲千叮咛万嘱托托我一定要为她谋个好去处。听说太子选妃,我便想,这天下,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处了。”
阿灼一愣,这人真是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吗?哪有正经人家的父亲会将女儿这样轻易托付于别人的,这样跟着一个成年男子进了京,只怕就算不出意外都要被人风言风语地议论一番了。
正凝神间,却听栗氏笑道:“韩公子说笑了,是民女父亲嫌弃我是女儿,硬是要将民女卖掉好给哥哥娶媳妇,幸好遇到了韩公子。韩公子果然是好人,民女本想此生做牛做马报答韩公子,却不知,韩公子竟为民女谋得了这样一个好去处。”
“你确定,入宫便是好去处?”阿灼觉得她的话语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忍不住打断道。
“当然当然。”栗氏的脑袋如同小鸡叨米一般使劲地点了几下,生怕阿灼不信自己,又补充道:“阿爹说过,宁做财主家的陪房,不做穷人家的正室,民女可不希望,将来要给儿子娶媳妇时还要靠卖女儿才能凑够彩礼钱。这天下有钱人多了,可比太子还要有钱的实在是不多,公主,您就成全了民女吧!”
她的话倒是质朴直白,没有一丝藏着掖着,可是韩渊呢,他的目的一定不是仅仅为了帮助一个穷苦人家的落魄女儿那么简单。
“就算栗氏入宫是为了谋一个好去处,那么韩公子,你的目的又是什么?”阿灼抬眼,静静地望向韩渊,从他刻意接近自己那一刻起,似乎都在拼了命地想要和宫中发生联系。可是他既然与刘长关系匪浅,又和袁盎如此地熟悉,又何必非要舍近求远。
“若是我说,只是为了帮你,你一定不会相信。”韩渊微微一笑,轻叹道:“可事实,的确是这样。”
“我和你并不熟悉。”阿灼摇了摇头道。
“可我已经仰慕了公主多年。”韩渊轻叹。
又来了!这个无赖!
阿灼不想再与他多言,站起身来,便欲离去,却听袁盎道:“阿灼,就算是帮我,可以吗?”
阿灼的脚步一滞,摇了摇头:“我与你很熟吗?”
袁昂的笑容僵在嘴边,一时间有些怔忪。
她,已经下定决心,斩断过去所有的情谊了吗?
六年前,代王登基那日,她曾偷偷将袁昂拉至一旁,苦苦追问王后的消息。可是袁盎却道:“公主,我与你很熟吗”
自母亲去后,不仅袁盎,代宫中她曾经所有自以为是的朋友,都通通疏远了她。
她四处询问,却得不到丝毫的消息。
直到有一天,父皇告诉她,母亲染了痘症,四个弟弟朝夕相伴,无一幸免。
父皇的回答便如同圣旨一般,从此之后,除了这个答案,她便再听不到有关母亲的只言片语。
薄太后警示她,谨言慎行,否则,有着一半吕氏血统的她,也有可能沦为阶下之囚。
直到那一刻,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痘症,都只不过是诛杀诸吕的一个借口罢了。
“没想到,当年的一句玩笑话,你竟然记到了今天。”袁盎苦笑:“对不起,原谅我的怯懦,能死里逃生已是不易,我不敢再节外生枝。”
他,难道也曾经经历过生死大考吗?
也对,从代宫里出来的人,哪个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阿灼冷笑,静静地道:“我的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你若肯说,我们便还是朋友。”
“出痘,很严重的痘症。”袁盎沉重地叹了口气:“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母亲身体一向很好,为何会突然出痘?”阿灼追问道,这其中又有几分人为呢?
“王后吩咐过,不能说,尤其不能与公主说。”袁盎叹道:“阿灼,对不起。”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阿灼将手炉放回桌上,抬脚便要向外走去。
“前些日子,齐国秘密押解进京一个少年囚犯,京兆狱传出的消息却是,那人虽然只有十一岁,相貌却极类陛下,说话言吐不凡,有人猜测,他可能是代宫中消失的三殿下。”韩渊突然开口,却打了阿灼一个措手不及。
“阿禹。”她轻声道,“你们怀疑的,可是阿禹?”
袁盎一愣,没想到平白无故韩渊竟提起了这个,连忙阻止道:“不过是一场误会,说这个干嘛?”
却见韩渊摇了摇头:“你家王后没吩咐过你连这个都不能说吧,毕竟事关三殿下,公主有权利知道。”
“阿禹,他还活着?”阿灼轻喃,只觉得一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若是可以,她愿用自己的余生去换阿禹一条性命。
“我们也只是猜测,只可惜,那只是个□□,齐国送来的,不过是个普通的乡绅。散发这个消息的人,目的不过是为了将与王后仍有牵连的人一网打尽。”韩渊肃容道:“不过,他既然敢用三殿下做□□,我猜测,三殿下,的确有可能尚在人世。”
是啊,母亲心思缜密,如此说来,当年刻意送自己入汉宫侍疾,是否也只是为了保她一条性命?
既然她可以护得住自己,那是否意味着,她的弟弟们,也有生还的可能?
阿灼的手微微有心颤抖,手心里全是汗水,心中细细地将韩渊说过的每一个字认真地缕过,生怕漏掉一丝细节。
“所以,公主,就算是为了将来迎殿下入京,也要在宫中安插自己的人手。”
“韩渊!”袁盎突然站起,打断了韩渊的话,只见他一脸的不悦:“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变会越大。”
“我不怕失望,反正我已经是绝望了。”阿灼的眼圈一红,轻颤着道:“就算阿禹还活着,我也绝不希望他再入汉宫。”
话虽如此,可是在宫中安插自己的人,以备不时之需,却也是十分地必要。
万一将来又有人对阿禹动了杀机呢?
既然有人用陷阱来引袁盎上钩,那这人便一定会设法斩尽杀绝。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你们与阿禹非亲非故,为何会以命相搏来救他?”一番思虑之后,阿灼的心情渐渐恢复平静。
这的确是个问题。
袁盎那日伤势极重,薄昭带着人到处围捕他,一个不甚,便是家破人亡。
为了一个可能已经死去的人如此拼命,真的值得吗?






第47章 生死契阔
“若我说,这是对阿尧的承诺,你信吗?”
过了许久,袁盎才道:“传闻太皇太后驾崩,我便知吕氏一族要受牵连,阿尧说他会庇佑我的家人,要我力保他的阿姊和三个弟弟平安。”
又是阿尧!
阿灼心伤,却听袁盎叹道:“只可惜,阿尧承诺的每一件事,都做到了,我却一再食言,我很惭愧。”
明明他才是弟弟啊,却常常操着兄长才会操的心。
“若栗氏真能留在太子身边,日后传递宫中消息便多了一层助力。这样的乌龙,也会少一些。”韩渊又道:“皇后顾及公主的身份,只有公主的婢女被太子看中才有活下来的机会。”
原来如此!
自窦氏被封为皇后之后,便极力想要撇清与代宫宫变的关系,所以才会处处以阿灼为先。
娶不到周氏的女儿,纳一个周家的丫头做妾室,她也许不会拒绝。
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后,阿灼轻飘飘地吐出了四个字:“我答应你。”
不管今日他们所言有几分是真,事关阿禹的生死,她无论如何,一定要试试。
听她承诺,韩渊的神色微微一松,轻声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阿灼摇头:“你放心,我会设法安排。”
自阿尧起,王后的孩子们,各个都是一诺千金。阿灼微微笑着,牵起栗氏的手,点头道:“你随我回府吧,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丫头。”
栗氏一脸欣喜,赶忙应了声诺。
“阿灼。”袁盎快步追了上来,脸上却有一丝担忧:“关于阿禹的事,你不要太过放在心上。”
今日他们告诉她阿禹有可能还活着,就是为了她不要太过放在心上?阿灼摇了摇头,心中的执念既起,便再难放下。
“谢谢你告诉了我,我很开心。”阿灼轻笑,拭去眼角的泪水。
“是我没用。”袁盎叹道:“我对不起阿尧。”
“不要说了,灵均还在等着你,你快回府吧。”阿灼摇了摇头道:“以后,不要再招惹灵均了。”
袁盎一愣,怎么又扯到灵均身上,难道她对这丫头竟也动起了真心不成?
“阿灼,这个灵均,看她身形功夫,绝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就出来的,这样的人在身边,你要小心。”想到此处,他便忍不住提醒道。
“小心什么,小心我差点死在韩渊手里时是她救了我?”阿灼抬眼,愣愣地望着袁盎。
“韩渊是不会伤害你的。”话脱口而出,袁盎便有些后悔,阿灼与韩渊不熟,怎么会信她空口无凭的话:“总之,你在周家,一切小心。”
当年她嫁入周家之时,他始终保持缄默。此刻,却提醒她,在周家一切小心?
阿灼摇了摇头,正欲开口,却见袁盎神色一僵,短短一瞬功夫,他便恢复了常态,露出一丝笑容:“周大人,好巧。”
“的确是好巧。”周胜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冷冷地不带一丝温度:“夜深了,我带公主回家。”
阿灼回眸,恰好撞上他幽深的眼眸,微微一笑,客气中带着疏离:“有劳世子了。”
说着,便将栗氏拉到他的身前:“这个栗氏,我要带她回府,请世子不要阻拦。”
见到袁盎渐渐远去,周胜之的脸上才渐渐有了一丝温度,他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既然公主喜欢,我自然不会反对。”
一来一去,前日的温情不再,他们又成了世子与公主。
周胜之微微叹息道:“公主的自由,我从不曾干涉限制,只是希望,公主日后不要再以身涉险。” 
既然已经被他发现,那么灵均自然是暴露了。
“原来,你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不止灵均一个。”阿灼一边轻叹,一边缓缓前行,所谓的信任呢?
“是啊,我就是那另外一个眼线。”
一声叹息之后,周胜之不觉加快了步伐,故作轻松道:“这长安城内,何处没有我的眼线,更何况是如此可疑的揽月阁?”
如此说来,袁盎刻意让她支走灵均,还偏偏约在揽月阁相见,便是刻意为之了。
他的目的又是为何,为了让他们夫妻失和?
只怕没那么简单,他们夫妻失和已久,是整个长安城内闻名的,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我猜,他是想让我成为他们的助力。”周胜之笑得云淡风清,似乎刚才的不快已然成为过眼云烟。
阿灼猛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震惊的望向他:“你,会是吗?”
“我只关心你,至于他人,又与我何干?”迎着她的眸子,他的眼光温柔而又炽烈:“阿灼,我只想要,守护你一世长安。”
若说袁盎是为了与阿尧的承诺,那他周胜之,便真的与代宫旧人,毫无瓜葛了。
他帮与不帮,都是理所应当。
“我只求你,不要阻拦我。”阿灼的话语说的十分的突兀,心中却隐隐有些担忧。
去见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若你一心想要涉险,我自会一路相随。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其实,他藏在心底却不敢说出口的话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
一辈子太长,过去他总是瞻前顾后,此刻,他只想只争朝夕。
 “即便,有可能将周氏拖入深渊?”阿灼摇了摇头,对他的话表示质疑。
经历了那么多世事纷扰,她还真的不敢,就这么再轻易去相信他人。即便那人,是她曾经最信赖最倚仗之人。
“绛侯府与公主,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阿灼难道,还非要分个彼此不成?”他轻笑着,推开府门,为她在前面引路。
的确,送栗氏入宫,既帮了韩渊与袁盎在宫中立足,又解了绛侯府的燃眉之急,他何乐而不为?
心下了然,阿灼的面上浮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下雪了。”
不知何处传来一阵欢呼之声,寂静的绛侯府突然沸腾了起来。
阿灼抬眼,望见洁白的雪花片片飘落,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迎接这从天而降的洁白。冰凉的雪粒落入手心,便在手心化作了一滩浅浅的水洼。
不远处的骚动渐渐趋于平静,也许是这雪夜太美,大家都浮在窗前,驻足以待,甚至忘记了喧哗。
“照这样下上一夜,明日,便可以戏雪了。”她微微一笑,隔着遥远的时空。
他却是一愣,初入代宫那日,便是一个雪夜,同样的话,这是她第二次讲。
当年他还不知戏雪为何物,只是被她快乐的情绪所感染,第二天如约而至,却被她推进了他们提前掩盖好的巨大的雪坑。
只因他轻信她一个小姑娘不能将他怎样,所以明知是陷阱,便也跳了进去。
却没想到等着他的却是袁盎、刘尧还有代国王子帮一众人马的埋伏。
如此看来,他们是决意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啊!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惨败。”忆及往事,他的唇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不过败在阿灼手下,我倒是甘之如饴。”
阿灼的心也跟着微微一颤,看他的表情,哪里像是在回忆人生第一次惨败啊。看他的表情,还真有一丝甘之如饴的意思。
真的就要被他骗了!
她斜睨了他一眼,眼中却带着重重的忧伤:“那是我最后一次戏雪了,与阿尧而言,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
说着,她抬起双眸,径直向自己的院内走去。
在整个侯府的喧闹之中,公主的小院多少显得有些寂寞,云霓得令一早便睡去了,其他丫鬟仆妇因为有了灵修灵琐的前车之鉴更不敢轻易再嚼舌根,更是早早地便落了灯。
漫天雪花飞舞之下,唯独灵均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地落寞。
她只着一件单衣,静静地跪立在雪地之中,脸已经冻得惨白,却依旧倔强地挺直了胸膛。
阿灼见状,赶忙跑上前去想要扶起她来:“这么冷的天,你,这又是为何?”
灵均抬起头来,撅着嘴巴,却是不肯起身:“灵均有错,没能保护好公主,自罚于公主,还望公主不要阻拦。”
阿灼皱眉,回头望向周胜之,只见他两手叉腰,一脸玩味地打量着她们。
“是你要罚她吗?快让她起来?”她咬着唇,大声道。
却见周胜之摊了摊手,笑着摇了摇头:“死士出了师门,便与我无关了,我没有权利罚她。是她自己,保护主人不力,心甘情愿按照师门规矩惩罚自己。”
什么破规矩!一句话便将自己推了个干干净净!
若不是惧于他的淫威,灵均何至于此?
“是我设法支走了她,她是在听我命令行事,她,何错之有?”阿灼生气道。
周胜之却摇晃着脑袋,轻声请辞:“这是你们主仆的事情,我就不打扰了。阿灼,早点休息。”
说着,他便真的扬长而去。
这人,真的是铁石心肠的吗?
“起来!”阿灼怒声道。
“不要!”灵均扭过头去,委屈地叹息:“公主支走灵均,便是不信任灵均,灵均无法取得主人的信任,便是失职。”
“既然失职了,就要受罚。”她干脆将脑袋贴在地上,不再多言一句。
这是什么道理?阿灼无奈,莫非这一根筋的脑袋也是周胜之所教不成?
僵持之间,一直尾随于阿灼身后的栗氏也突然走上前来,学着灵均的样子跪了下来:“公主今日之事是为了民女,民女愿与灵均同罚。”






第48章 戏雪
院子里闹了这么久,屋里的丫头仆妇早就被惊醒了,一双双眼睛藏在黑暗之中,大气不敢出一声。
却见云霓蹭的窜了出来,有样学样的跪倒在地:“灵均姐姐为公主办事都要受罚,云霓躲在屋里睡觉罪责岂不是更重。”
其他丫鬟见状,亦是不敢怠慢,心中暗暗叫苦,却也只能披着外衫从温暖的厢房中涌出,扑通扑通跪了一排。
寒风吹过,只听一排的牙齿都在咯咯吱吱地打架。
一个是倔骨头,两个三个都是这样,如今这一屋子的丫头都跪在了这里,阿灼反而不急了。
“既然你们不肯起来,那我回屋睡觉了。”她伸了个懒腰,静静地向房内迈去,轻声打了个哈欠,声音轻飘飘地从屋内传来:“这么冷的天,还是屋里暖和。”
众人一愣,公主这是,不管她们了不成?
当然了,劝又劝不住,总不能要公主也在这冰天雪地里陪她们一起受冻吧?
大家心一横,纷纷懊恼适才出来时没多穿一件衣服,不要搞到最后,表忠心不成,反而冻死自己。
一声又一声的叹息过后,却见灵均悄然站起了身来,缓步向公主房内走去,走了几步,她才回过头来,对着众人道:“你们快回房睡吧,公主她不会介意的。”
众人见状,这才纷纷站起身来,逃也似的奔回自己的房间。
栗氏轻揉着微微发胀的膝盖,在云霓的指引下正要走向下人房,却听灵均冲着她道:“你还是跟我来吧,公主对你一定另有安排。”
她的心中虽然酸涩难耐,却依旧惦记着,公主专门支走她才带回来的人,又岂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下人?
更何况,这人,随意地一跪,便逼着她不得不站起身来,也算是个厉害的角色了。
云霓亦是一愣,此刻反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了。
她本是公主房中最贴心的大丫头,为何竟什么都不知道,她有些讪讪地道:“灵均姐姐,我陪你们一起进去吧。”
却见灵均摇了摇头:“我进去赔罪,你还要陪我一起受罚不成,快去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云霓无奈,吐了吐舌头,冲着她行了一礼,轻笑道:“公主从不轻易责罚下人,你还是适可为止吧,不要真的惹怒了公主。”
灵均却是惨淡的一笑,适可而止,她怎么可以适可而止,若再有下次,她一定会自断一臂给公主看的!
事关公主的安全,怎么可以如此掉以轻心,怎么可以就这样适可而止!
她的脸上波澜不惊,眼中却带着丝丝怒气,公主怎么可以,如此将自己的安全视为儿戏!
却见栗氏轻轻上前一步,主动牵上了她的手,香气袭来,她为之一愣,这人怎么一来便反客为主了?便尾随着她进了房间。
房间内地龙烧的正暖,公主在房内,垫着脚尖,轻轻伸手去取书架最顶端的白玉瓶。
灵均见状,赶忙上前,轻轻一跃,便取了下来,双手递于阿灼。
阿灼微笑,打开玉瓶,递于灵均手上,“你身上的剑伤未愈,就这样跪于雪地之中,真不怕糟蹋了自己的身子?不要仗着自己现在年轻,等老了想要后悔便难了。”
“这叫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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