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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桃花一世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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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灼一愣,笑着摇了摇头:“为何要更衣,这样就挺好。灵均,你觉得呢?”
灵均抬眼,公主身着白狐披风,只有内里白色的长裙上绣着点点梅花,头上所配戴的,亦是银色的梨花簪。这个样子,素净倒是素净,却一点都不喜气。
她讪讪地道:“昨天那身红色的好看,公主这个样子,不像是归宁,倒像是,倒像是……”
 “像是祭祀?”阿灼的声音轻轻的,点破了灵均未敢说出的话:“我,就是祭祀去了。”
母亲不在了,那座宫殿,与她而言,不过是做坟墓。
“可是,您年年如此,会不会不太好?”云霓皱着眉,轻声道:“就算您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世子的前程考虑考虑啊!”
毕竟,长安城内很多人,都在翘首期盼着周勃早日倒台。
她作为妻子,理应多多分担一点。
这点,她倒是没有考虑到。或者,她打心眼里,就不喜欢周胜之现在的官职?
若是能远离长安,无忧无虑,不用再仰人鼻息,该有多好?
“就这样了,你不喜欢就不要跟着了。”阿灼的声音一冷,便上了马车。
云霓见状,赶忙跟在马车的后面,却是赌气始终不肯上车。
灵均无奈,两个人都那么倔,她夹在中间有些不知所措,只得陪着云霓跟在后面,一步一个脚印地踩着雪坑踽踽前行。
北风瑟瑟,绛侯府的马车上都披红带绿,威仪万分,公主归宁的马车更是府内精心打造的最雍容华贵的那一辆,走在街上,甚是拉风。就连平日里躲在屋内不出的百姓,都忍不住悄悄跑到街头,一睹皇亲国戚的万千风姿。
“那车上所坐,便是昌平公主了?”人头攒动间,似有女子之声传来:“你们,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当然,公主倾城之姿,能远远望上一眼,此生便是足矣!”旁边有人啧啧称叹。
“这也太夸张了吧?”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隐隐的不屑。
“不夸张,若是阿羽来日归宁,吴地的百姓一定也会如此议论纷纷。”沙哑的声音传来,不带一丝温度。
旁边的人群见到这样一个鬼面男子不知何时突然冒了出来,只觉得寒意涔涔,不禁四散开来。
“大哥!”女子娇羞地一笑,心中似有万千惆怅。
昨日,那人差点拒绝了她,她又能否真的如愿,嫁给那人?
惆怅之间,却听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几个匈奴人,挡在了马车之前。为首的,是个女子,头上梳着两条粗壮的辫子,手握长鞭,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眼睛里却满是凶光。
灵均见状,一步奔上前去,挡住了来人。
“大汉公主,有本事,就与我真刀真枪的来上一仗,畏畏缩缩算什么本事?”那女子皮鞭随意地一甩,便听到人群中一声惊呼,那长鞭便挥向了一名十岁的男童。
眼见就要血溅当场,一枚石子不经意地划过,撞击之下,那皮鞭的力道便去了大半,轻飘飘地坠了下来。
阿灼从睡梦中猛然惊醒,慌忙间跳下马车,灵均想要阻拦已是不及,她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石子,如梦初醒般环视四周,高声道:“阿尧!阿尧!是你吗?”
灵均一愣,凭着她多年习武的经验,竟判断不出这石子是何人所抛。
就连站在马路中央要和阿灼一决高下的素素都是一愣,她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又败坏了她的威风。
人群中一阵骚动,一个娇俏的小姑娘笑着站了出来,冲着阿灼点了点头道:“是我。”






第75章 吓到她
“是你?”找到了要找的人,可是心中却满是失落,面前的这个人,终究不是心底一直念着的那个人。
不是他呵,不是他。
阿尧明明已经死了,又怎会重新出现在这长安街头?
原来又是她,白日做梦了。
阿灼神色郁郁,轻轻将手中的石子还给小姑娘,勉强的笑道:“谢谢你。”
小姑娘倒是十分地不客气,接过石子,转身便要离开。
却听身后素素一声呵斥,皮鞭便卷着风朝她的头顶袭来。
灵均早已怒不可遏,挥出手中的长剑,径直刺向素素。
剑已出鞘,直指眉梢,素素心下着急,慌忙收回皮鞭来档,却听蹭的一声响,皮鞭便已裂成了两节,飞落在了地上。
“你连我的侍女都打不过,又凭什么和我动手?”阿灼的声音冷冷的,惊醒了还在震惊中的素素,她还想再战,却被身边的武士拦了下来。
“公主,汉人狡诈,他们人多势众,此地不宜久留!”
“咱们找他们皇帝评理去!”
素素望着手中的半截皮鞭,微微有些颤抖。她惊讶于大街上随随便便两个汉人女子竟能一招之内便克制住了她的攻势,这,也太可怕了吧!
可是嘴上,却依旧十分的不客气:“哼,改日再战!”
说着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阿灼转身,再去寻找刚才救人的小姑娘,却已不见了她的身影。
心中彷徨间,却觉得再没有了入宫的心情。“我们回府吧?”
“公主!”云霓跪在马路中央,胸中气愤不已,只觉得恨铁不成钢。不就是一点小小的插曲吗?何至于此!
却见阿灼已经上了车驾,无声无息。
云霓只得求助地望向灵均:“怎么办?”
却没想到灵均竟也不肯相帮,苦笑着摇了摇头:“公主说回府,咱们就回府吧!”
“就说,匈奴公主半路挑衅,惊了公主。”灵均轻声叹道,虽然心中隐隐觉得,公主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惊到的人。
那么,这失神,便一定与地上的石子有关。
只可惜,她学艺不精,竟然没有看得出究竟是何人!
云霓一愣,见众人一惊调转了方向,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快步跟上,亲自带着后面的马车押解着绛侯府的礼物继续前行。
总是,要给皇后娘娘一个说法的。
……
“大哥,为何,这样英雄救美的机会要让给我?”刘羽笑得十分娇媚,声音如银铃一般。“那昌平公主,果然是十分的美丽,只可惜,已经早早嫁了人。”
大哥并没有理她,只是静静地望着那车轿离去的方向微微有些发呆。
过了许久,她也觉得有些没意思了,便转身想要离开,却听旁边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怕,吓到她啊!”
那声音低不可闻,以至于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产生了错觉。
吓到她?吓到谁呢?
她的大哥,可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武艺绝伦,才智无双,就连父王都啧啧赞叹,若刘渠是他亲生子,何愁吴国后继无人!
相比经常欺负她的太子刘贤,大哥不知好上多少倍!
这样的大哥,除了身体一些微恙,可那又如何?
谁敢嫌弃他,作为妹妹,她第一个便要与那人拼命!
……
椒房殿中,皇后轻轻拨弄着手中的花束,抬首望向远处的天空。
门外,木犀迈着细碎的步子跑了进来,轻声道:“绛侯府的礼单送到了,可是公主在来的路上出了点意外,今日大概不会回来了。”
不来了?皇后扭过头来,询问道:“出了何事?公主她可安好?”
“据侯府的丫头来报,是路上被匈奴公主打劫了,公主并未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
见木犀的眼神闪闪烁烁,皇后抬首,屏退了左右。
木犀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走到皇后身旁,一脸凝重地附耳低声道:“据说……”
皇后闻声,脸色不禁大变,手中的花剪坠落到地上,清脆的声响敲打在她的心尖上:“阿尧?可有听清楚了?”
木犀摇了摇头,低声道:“娘娘莫要惊慌,也许是公主心病犯了搞错了呢!”
皇后的神色稍稍缓和了几分,手却依旧微微颤抖地扶着墙壁,努力平息了下自己的气息,才压低了声音道:“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声张,万不可泄露出去。”
木犀点了点头,恭敬地道了声诺。
“吩咐下去,盯着点公主,如有风吹草动,立即来报。”皇后理了理衣衫,声音渐渐恢复了平静:“毕竟,昌平若出了事情,陛下第一个追究的便是咱们的责任。”
“所以,万不可让公主,被别有用心的妖人所惑。”
……
阿灼一回到府中,便将自己一个人关进了房中,任何人都不肯见。
阿尧从小顽劣,常常以石子为器,无论是摘树上的桃子,还是枝头的梅花,只要轻轻一弹,便是百发百中。
而今日克制住素素的那枚石子,虽没什么特别,可是投掷的方式,却与当年的阿尧如出一辙。她不愿意相信,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随手的一掷,反应竟比灵均还要机敏。
虽然所有人都告诉她阿尧已经不在了,可是心底却依旧希冀着,也许母亲,有办法能够保护他们,就像当年送她离开一般。
心绪凌乱,只能胡乱翻看着满屋子的书籍,却久久无法平复。
忽听门吱呀一声响了,她猛然回头:“不是说了不许进来吗?”
却见周胜之随手拾起地上的竹简,柔声道:“阿灼,我不放心你,究竟出了何事?”
阿灼微微一愣,若是告诉他,她见到了阿尧,他一定会认为她疯了吧?
可是除了他,她不知道,这样的话,还有谁可以诉说?
她犹豫着,踟蹰着,缓缓坐下身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仅凭一个匈奴公主一定吓不到你,能让你如此失魂落魄的,不是当年代宫的旧人便是汉宫的旧人?”他的声音轻轻的,字字敲打在她的心上,她今日的确是失态了。
若是他都可以推测到的事情,他的父皇一定不会猜不出。
如此一来,也许会给那好心出手的人带来祸端。
“我今日,也许见到阿尧了。”她的声音轻颤:“你…相信吗?”
“我相信。”他将桌上凌乱的书籍一一整理归位,脸上的神情波澜不惊。
“可我只是看到了他的武功,并未看到他的人。”阿灼蜷缩在墙角,双手抱着膝盖,轻轻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离我很近很近。”
他的手微微一顿,眸子轻扬,眼睛里满是柔光:“需要我,帮你把他找出来吗?”
阿灼闻声,心不禁跟着一颤,是啊,如果他愿意,一定可以做到!
可是眼中的晶光只是闪烁了一下,便黯淡了下去:“也许,只是我的错觉呢!”
“我可以帮你证实,究竟是真实还是错觉。”
收拾完一屋子的狼藉,他缓缓走到她的身旁,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手掌轻轻托起她的脸庞,柔声道:“只要你有需要,我都可以帮你去做,绝不会告诉第三个人。”
“只是,你要想清楚,如此一来,会不会白白地连累了无辜。”
毕竟,刘尧的身份,实在是太过尴尬了!
迷离了少许,阿灼的眼睛渐渐恢复了清明:“我错了,我今日不该半路而返。”
 “没关系,做公主本来就很累了,偶尔任性一下不伤大雅。”周胜之笑得云淡风轻,眼神里全是宠溺。
“不要去查了,以后,我也会小心的。”阿灼的声音轻轻的:“若真的是阿尧,他一定会来找我的,我们,只要静静地等着就好了。”
这件事情若真的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只怕不仅她自己,就连整个绛侯府都要跟着遭殃。
她并不想,让绛侯府本来就已经岌岌可危的地位,更加地雪上加霜。
我们?周胜之的唇角露出一丝微笑,认真地点了点头。
……
新年伊始,太后便邀了几个女孩在她的园子里赏梅,皇后匆匆赶到之时,这边的宴会已经开始了许久。
栗氏和陈氏都学得十分的乖巧,穿着素净,静静地立于雪中,不去抢那薄氏的风头。
对于她们俩今日的表现,太后十分的满意,笑声一阵阵传来,听得人心情舒畅。
尹美人远远望了一眼,不屑的道:“还没当上太子妃呢,一个个小蹄子便如此嚣张,以后还不翻了天!”
偏偏皇后从花园另一侧匆匆而来,避之不及,所有的话便全然落入了她的耳中。
她眉头微微一皱,轻咳了声:“这大过年的,尹妹妹在与何人置气?”
尹美人一惊,见是皇后,脸上便略过一丝不耐,摇着头道:“一大早树上的老鸹吵得我脑瓜子疼,姐姐你休要见怪。”
木犀听她对皇后不敬,心中十分气恼,却被皇后伸手挡了下来:“也是,妹妹如今身子娇贵,自然今非昔比。”
“只是,这群丫头,一个个可都是有来头的,不是太后娘家的孙女,便是公主的知己好友。”
“妹妹日后,说话还是小心的好,得罪了哀家事小,无端被人笑话了损害的却是陛下的威仪。”
尹美人抬起头来,眸子里满是不屑:“什么贵人,不过是公主府的一个婢女罢了,也就太子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把她当做宝贝。”
皇后闻声,微微一颤,这是在说栗氏了,可却又将太子连带着骂了进去。
她心中气恼,面上却不露一丝怒色:“妹妹出身似乎也不算太好,但是,只要能够爬上龙床,谁又会在乎你的出身呢?”
“哀家倒是觉得,公主选侍女的眼光很是独到。”皇后望着远方笑作一团的女子:“莫说太子喜欢她,就连哀家,还有太后娘娘对她,都不禁刮目相看。”






第76章 又是公主
年轻真好,即使面相普通,站在那里,那青春的气息四溢,便是极美的。
红颜未老恩先断,是后宫中任何一个女子的噩梦。尹美人即便再受宠,也会担心,总有一天,恩宠不再。
更何况,最近刘恒,显然刻意冷落了她。
出身永巷,是她此生最难堪的污点,偏偏皇后,总喜欢在各种场合,若有若无的提醒她,注意身份。
眼前皇后是何人?不也只不过是当年吕后送给代王的家人子吗?所谓家人子,也不过是奴婢而已。
凭什么她就可以看不起别人?
凭什么她的儿子就可以霸占着太子之位不肯放手?不就是早出生了那么几年吗?
想到此处,尹美人不禁怒火攻心,一个不稳,险些跌倒在地上。
身旁的腊月眼疾手快,慌忙扶住了她,见她气息不稳,赶忙大叫:“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尹美人并不是有意冲撞了娘娘,还望娘娘看在小皇子的份上,高抬贵手!”
皇后一惊,慌忙退后了两步,这,不是明显地栽赃陷害吗?
可是见尹美人脸色苍白,却也不似是在假装,她一脸惊慌,厉声斥道:“你这贱婢,休要胡言乱语!还不快去请御医来,惊扰了美人的胎,你可担当地起?”
尹美人眼中含泪,忧伤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轻声道:“娘娘,您又何必如此恐吓我的婢女!”
那面容、那神态,我见犹怜。
争吵声惊扰了不远处的太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命人将尹美人抬回了宫中。
刘恒听闻了消息,也急匆匆地赶来。
“后宫出了乱子,皇后责无旁贷。”太后的声音冷冷的,苍老中透着几分威仪:“既然皇后无能,还望陛下尽快定下太子妃人选,好为皇后分忧。”
刘恒望着榻上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心中懊恼不已。
昔年小玉有孕之时,也最是娇羞,稍稍有些不顺心,便会坐在窗前迎风落泪。
那时的他,只要稍稍哄劝几句,便会逗得她喜上眉梢。
相似的面容,相似的娇羞,为何近来,他对她却越来越没了耐心?
他望着一旁跪着的皇后,突然间有了些恼怒:“太子的婚事,还望母亲做主便是。”
皇后的脸色平静如水,眼中的讶色一闪而过,内心汹涌澎湃,面上却丝毫没有变化。见惯了生死的人,不过是娶一个媳妇而已,何必那么看不开呢?
太后微微一笑,轻声道:“那,哀家就命钦天监,选一个良辰吉日了!”
说着,她便心满意足地带着众人离开了。
刘恒却没再看皇后一眼,径直走到了尹美人的床前,隔着厚厚的珠帘,他轻声道:“小玉,朕来晚了。”
床上的美人心中一惊,只觉得翻江倒海的疼痛。
小玉!小玉!这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比皇后更甚!
不远处的皇后闻声,微微一怔,心中却不禁冷笑,原来所谓的三千宠爱集于一身,原来也不过如此薄凉。
“陛下。”伤心之下,眼泪便不受控制地向外涌出,绵绵不尽:“臣妾好怕。”
刘恒的心微微一动,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手掌轻抚她凸起的小腹,安慰道:“这是朕的孩儿,朕不许任何人来伤害他。”
尹美人低声呜咽着,心中暗叹,还好这孩儿争气,她的恩宠很快便会重新回来。
思绪还未平复,却听门外皇后轻声叩头:“陛下,臣妾有罪。”
刘恒的眉头微微一皱,不禁冷哼:“事到如今,你还想怎样?”
“刚刚,绛侯府来报,昌平公主归宁的车轿被匈奴人拦截,公主受了惊,匆匆回府了。”皇后急切的声音传来,话语间满是担忧:“臣妾挂念着昌平,没有察觉到尹美人身体的不适,是臣妾失职,还望陛下治臣妾失察之罪!”
说着,她便拜倒在地,脑袋贴着冰冷的地面,脖颈却渗出一丝细密的汗珠。
人生不过是一场豪赌,赌输了,她,还有她的儿女们,便是性命堪忧,有先王后的前车之鉴在,她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刘恒抱着尹美人的手微微一松,猛然站起身来,怀中的美人不禁一声惊呼,便倒在了榻上。还未来得及抱怨,便听到刘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而这紧张,与刚刚安慰她时的紧张却完全不同。
“阿灼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刘恒快步走到皇后的身边,焦急地道。
皇后一颗悬着的心缓缓放了下来,如此一来,便是转机。
“臣妾不知。”她颤声道:“臣妾正欲亲自去拦住绛侯府的丫头问个清楚,谁知路上遇到了尹美人,一时之间,竟将此事给耽搁了。”
刘恒心上一急,匈奴人横行霸道,那日阿灼当庭与他们对阵,虽长了汉人的威风,却是大大惹恼了匈奴的公主!
他的女儿从小就娇弱,哪里抵得住匈奴人的铁骑?不然,又怎会连家都不回,就急急忙忙回了府?
“朕,亲自去看看。”他大跨步,便向庭外走去,边走边道:“皇后,那绛侯府的婢女在何处?”
皇后自然不敢怠慢,快步跟了上来。
只听身后的尹美人一声惊呼:“陛下!”
刘恒的脚步微微一滞,回头望了她一眼,柔声道:“朕去去就来。”说着,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去。
身后的美人微微一怔,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抽尽了,又是公主!又是公主!又不是皇后所出,为何每每皇后都可以以公主之名拐走了陛下!
她心中有怨,却不知这怨气应冲着谁发?
她心中有恨,却不知该去恨谁。
……
太子宫中,云霓亦是坐立不安,还好栗氏回来了,笑拉着她闲话家常,才把她从焦灼中解救了出来。
“皇后娘娘命我在此处候着。”她惶恐道,那日笑话灵均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今天,她可不愿被栗氏看扁了去。
“哎呀,谁问你这个,我是说,公主她没事吧?”栗氏脸上露出一丝焦急,将披风随意地交给了身边的侍女,便紧张道:“刚刚皇后娘娘被尹美人刁难,我没敢多嘴去问。”
“还好了,受了点惊吓而已,你无需挂念。”云霓不敢说的是,她不懂为什么,公主明明没有受伤,却看起来好像受了很重的伤的样子。
“你怎么样呢?那天听太子内侍说你受了伤,把咱们都吓坏了。”云霓打量着栗氏,笑着道。
栗氏见她神色轻松,倒不像是刻意隐瞒,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伸出手臂,不禁转了一个圈,笑着道:“我现在,好的很呢!”
边说,便拉着云霓的手向殿内走去,随手抓起一把枣子塞进云霓的手中,笑着道:“你看,吃得好,穿得好,太子殿下待我也很好。”
“果然如公主所说,好到难以想象。”
她的脸上笑意飞扬,云霓却一脸古怪地打量着她:“看把你乐得,害我们瞎操心。”
“我错了我错了。”栗氏笑着牵着云霓的手,轻声道:“是我忽略了,我应该向公主报声平安的。你快坐下,这些天我都快要憋坏了,好多话想要找人说都没处说呢!”
云霓笑着撇了撇嘴,栗氏能说什么,不过是入了天堂一般,看什么都新鲜罢了。真是不怕别人不知道她没见过世面啊,这个人,实在是可爱的很!
正谈笑间,却听门外太监急吼吼地通传:“陛下驾到!”
二人皆是一惊,赶忙肃容站起身来,尤其是栗氏,一脸的惊慌,自她入了东宫之后,陛下如此突袭而来,还是第一次。
更何况,此刻,太子还在南书房读书,她一个妇道人家独自拜见陛下,可如何是好?
却见云霓脸上的笑意已经渐渐收敛,拉着她的手向殿外走来,轻声道:“别怕。”
栗氏的神情微微一松,跟着云霓一同,下跪,问安。
刘恒一进来,便招手让她们起身,目光灼灼望向云霓:“阿灼她,有没有受伤?”
云霓一愣,陛下如此匆忙赶来,竟是为了公主?她心下大喜,神色却显得十分的悲怆,低声道:“公主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她担忧自己贸然进宫冲撞了陛下娘娘,所以,才……”
刘恒闻声,神色一松,笑着道:“这些年来,辛苦你了,有赏!”
云霓微微一愣,伺候公主,本就是她的本分啊,有何辛苦可言的呢?
她赶忙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道:“公主待婢子犹如亲生姐妹,婢子不敢居功。今日公主受了惊,亦是因为信得过婢子,才派婢子入宫为陛下娘娘请安,也是怕其他人说不清楚,惊扰了圣上。”
刘恒微微一笑,轻声叹息:“阿灼有心了。”
心下却微微一凉,只怕阿灼是刚好有了可以不入宫的借口,这丫头担心不好圆过去,才自告奋勇来报的吧!
女儿身边有如此一个可信的人,他亦觉得稍稍有了一丝安慰,看皇后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还是皇后想得周到,留住了这丫头,也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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