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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真爱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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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莫忧愕然抬起头来,是苏无袍。
  
  “皇后娘娘,好久不见。”苏无袍猛然抽出腰间的长剑,匹练也似的剑光一闪,剑尖已然在江莫忧咽喉处颤动。两人之间横着一道雪亮的剑桥。
  
  江莫忧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怪不得有人说爱情和死亡有异曲同工之处,不是有句歌词是这么唱的“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现在看来死亡也一样。

☆、第33章

  那剑尖离她的喉咙不到一寸,江莫忧尽管怕得发抖,却不敢多动一下,生怕一不小心血溅三尺,她颤颤巍巍地道:“是苏无衣让你来杀我的吗?”
  
  “娘娘英明。”苏无袍冷冷道,“只有你死了,我们一家子才能高枕无忧。”
  
  凌睿在后头努力挣扎着直起身子,想要爬过来相助,却终究气力不继,才几步就气喘吁吁起来,不能前行。苏无袍冲他冷笑道:“你别白费功夫了,以你现在的状况,我要杀你易如反掌!我肯让你多活一时三刻,是因为我仁慈,但你若执意寻死,我也将如你所愿。”
  
  他大概被苏无袍用重手法伤了穴,神情痛楚,凌睿紧紧地抿着嘴,不发一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来。照这情形来看,哪怕他站得起来,也不是苏无袍的对手。
  
  好吧,看来凌睿自身难保,铁定是帮不了她了。江莫忧的眼皮微微闭上,随即蓦地睁开,“苏无袍,本宫乃天下之母,你这是谋反叛逆!杀了我,你以为自己脱得了干系吗?”
  
  “娘娘好糊涂,还当这里是宫中呢!这里天高路远,把你的尸体烧成灰烬,撒入这大江之中,谁会知晓?终究不过是一桩无头公案罢了!皇后之位虽然要紧,却也不是非一人不可,过些时日,等事情淡了,我妹妹自然是当之无愧的六宫之主,谁敢说个不字!娘娘您就好好安息吧!”语毕,他眸中显出厉色,握剑的手往前一动,将要取江莫忧的性命。
  
  剑锋在精铁与皮肉相触的瞬间硬生生停住。江莫忧本来已闭上眼,摆出甘心赴死的模样,却没有想象中的剧痛传来,她不禁睁开双目,“你为什么不动手?”
  
  苏无袍的声音带了一丝迷惘:“你为什么哭?”在江莫忧闭眼的一瞬间,两滴滚烫的泪从眼里滑落下来,沿着脸颊滑落到下巴,再从下巴滚动到光滑的剑身上,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这种毫无心肝的女人也会哭么?
  
  “我都要死了,连哭一哭也不能么?”江莫忧的眼泪越发汹涌,“我哭,是因为世上从此不会有我这个人,谁也不会记得我;我哭,是因为我还从未品尝过生的快乐,现在却要一个人孤单地死去;我哭,是因为我活了这些年,还没有一个人真心地疼我、爱我、关心我,你明白这种滋味吗?”她绝望地看着苏无袍:“那种明明什么都想要、却偏偏什么也得不到的滋味?”
  
  苏无袍怔怔地望着她。
  
  江莫忧自说自话,“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爹生性风流,不仅娶了年轻美貌的续弦,后宅更是妻妾无数。我虽是嫡女,却非男子,又无生母照拂,日子过得连庶出的姊妹都不如,从小就在他人的冷眼下长大,连我的亲生父亲都懒得管我。后来侥幸被选入宫,夫君也不爱我,你妹妹更是生生夺走我的宠爱,我这个六宫之主徒有其表,甚至还不如一个低贱的妃子,你说,我这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看着苏无袍,哽咽着道:“所以,苏将军,虽然你现在要杀我,我也不怨你,对我这个人而言,活着其实与死了没什么两样。我只是有点不甘心……”
  
  “不甘心?”苏无袍情不自禁地重复她的话。
  
  “是,不甘心这么默默无闻地活着,不甘心这样默默无闻地死去,”她自嘲地笑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痛恨你妹妹吗?不,其实我是嫉妒她,嫉妒她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高贵的家世,不俗的容颜,还有在背后全力支持她的一家人,尤其是你,苏将军。我多么希望有你这样一位哥哥,可以真心诚意地关心我,不问究竟,或者不一定要是哥哥,仅仅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她的瞳孔本来稍微偏向于浅褐色,加上含着两泡眼泪,愈显得像夕阳下的波光,幽远而迷人,“苏将军,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对你抱有敌意了吧?我不知道这是怎样一种奇异的感觉,因为你的眼里从来没有我,只有你妹妹,假使你曾经认真看过我一眼,哪怕是不经意的,那么我也……”她轻轻饮泣起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腔子里剧烈地跳着,那股震颤一直延伸到手上去,苏无袍忽然觉得握不住手中的剑,砰然一声落到地上。
  
  他没有去捡,仍呆呆地立着。
  
  江莫忧慢慢走近去,靠得相当近,她仰起脸儿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苏将军,抱抱我好吗?我知道我这个人不配沾污你的身子,我只想在临死前最后感受一点活人的温暖,好让我在黄泉路上不那么冷寂……”
  
  她认真可怜起来,是非常楚楚动人的。苏无袍没有答话,可是稍稍低下头去。
  
  江莫忧算他默认,自顾自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道:“苏将军,谢谢你,你的身子的确很暖,这大概是我此生唯一有过的拥抱……”
  
  苏无袍终于抑制不住胸中的热情,反手抱住她的腰身,紧紧地抱着,仿佛要将她嵌入到生命里去。他微微阖上眼。
  
  在电光火石之间,江莫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发上的金簪,将锋锐的一端抵在苏无袍颈部。她的声音不复方才的温柔哀婉,变得冷冽异常,“苏将军,你太大意了!”
  
  凌睿经过半天的休整,已能勉强起身走动。江莫忧冲他厉声喊道:“凌侍卫,过来,封住他的穴道。”一面仍紧紧地持着武器,不敢放松,“苏将军,您最好站稳一点,若不小心乱动一下,我这根簪子也就不小心扎进你脖子里了!”
  
  凌睿本来一脸懵逼地在旁边观看,现下总算有了反应。他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抖抖索索地点了苏无袍的穴道,向江莫忧道:“娘娘,我这手法并不高明,大约不到两个时辰就会自行解开,到时……”
  
  “我本来也没指望你。”江莫忧努努嘴,“喏,那里有一捆牛皮绳,你用这个把他绑起来,我不信他还挣脱得开!”
  
  凌睿果然照做,待苏无袍被捆得严严实实后,江莫忧才将簪子重新插回到头上,她冲着苏无袍龇牙咧嘴地笑道:“苏将军,现在明白女人的眼泪有多大的威力了吧?有了这个教训,以后你该学着放聪明点,不要轻易相信女人的话,尤其是像我这么漂亮的女人!”
  
  她得意地甩了一下自己妩媚迷人的秀发,巴不得苏无袍气得吐血。苏无袍却是一脸生无可恋,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莫忧懒得管他,朝凌睿道:“你记得看紧一点,别让这小子找机会溜了,我先回去补个觉!”她一壁出门,一壁打了个呵欠,尽管耗费了很大的精力,心中却有一种恬然的满足:看来她的演技的确很不错,可以评上后宫奥斯卡了,苏无袍,想跟老娘斗,你还嫩着呢!
  
  苏无袍从此沦为囚虏,江莫忧命令凌睿时刻不得放松。他手脚都给捆着,吃饭得人喂他,睡觉得跟个粽子似的横躺着,至于洗澡……都这样了,还洗什么澡呢!反正天也不热。
  
  多了这个负累,江莫忧不敢再贪玩下去了,为的就是怕出岔子,岂料百密一疏,还是叫苏无袍寻到机会逃脱。
  
  这一天晚上,凌睿急急忙忙地把江莫忧叫去,指给她看窗边那一堆散落的绳索,窗门洞开,可见是翻窗逃出去的。凌睿将地上一块小铁片捡起,递给她看,“想必他就是用的这个将绳子割断,但不知他从哪儿得到的。”
  
  江莫忧只瞅了一眼,便道:“不必想了,这是他一早就藏在靴子里的。”
  
  凌睿敬佩得五体投地,“娘娘真乃神人也,连这个都想得到。”
  
  废话,上面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脚臭味,还有别的可能性吗?江莫忧皱了皱眉,把头伸向窗外,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早起才下过一场小雨,地上未完全干透,可以清楚地看见一列脚印延伸到远处去。凌睿看了看,道:“娘娘,要不要微臣去将他追回来?”
  
  就凭你,恐怕追不上吧?江莫忧表示怀疑,她正要说不用,后头已经有一个声音传来:“不必了。”
  
  是成杞。
  
  江莫忧从前对他略有好感,自从得知他是苏无衣的裙下之臣后,也不过尔尔了。她漫不经心道:“怎么,无忧夫人派出一个杀手还不够,又派了第二个?”
  
  成杞恭谨有礼地道:“娘娘误解了,臣弟是奉皇兄之命,特来护送娘娘回宫。”
  
  成桓?他真的在意她的生死吗?江莫忧心里又酸又涩,她若无其事道:“看来皇上的消息不怎么灵通呀!若非本宫尚有一丝自救之能,此刻已然成为刀下亡魂了,岂不要王爷你白跑一趟?”

☆、第34章

  “其实,臣弟一直在暗中保护娘娘,”成杞犹豫着道,“可是皇上吩咐过,不到万一,不准我轻易出手……”
  
  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试探她的本事吗?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有什么好试探的?江莫忧心念电转,不动声色道:“原来你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么说来苏无袍逃走时你也是知道的了,你却不阻止?”她冷冷地看着这位小叔子,“难不成是你放走他的?”
  
  成杞只是摇头,“我没有放他走。”
  
  “可是你也不肯帮我们追他,”江莫忧叹了一口气,“看来你还是恋着苏无衣。”
  
  成杞没有说话。江莫忧习惯了他的不争气,懒得看他,甩甩袖子道:“你如此痴情,本宫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那苏无袍若心有不忿,挟怨报复,本宫却该如何是好?”
  
  这回他总算开口了,“臣弟定当尽全力阻止,不让他伤及娘娘一丝一毫。”
  
  江莫忧满意地点了点头。
  
  之后成杞果然一路护送着他们,凌睿的伤势虽然没完全好转,江莫忧也不担心了。那苏无袍不知是真惧了他们,还是暗中休养生息、徐图大举,竟不再来捣乱,江莫忧也便清闲了许多,只安心等着回宫。
  
  且说这些时日,苏无衣趁着皇后不在,时时往太仪殿去,以关怀之名,行勾引之实。亏得成桓定力尚可,没有受她的引诱。
  
  成桓仍旧专心地批阅奏折,只是如今在他身边磨墨的换成了苏无衣。苏无衣的确娇弱,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香汗淋漓,她抬起纤纤玉手,擦了擦鬓角的汗珠,重新试图吹枕头风,“皇后娘娘为何这么久都不回来,臣妾早起恍惚听得一句,说皇后与凌侍卫相约淫奔,归隐田园去了……”
  
  成桓冷冷地扫她一眼,苏无衣忙道:“皇上不要误会,臣妾也是听两个扫地的小丫头说的,臣妾已经训斥过她们了。只是,空穴来风必有因……”
  
  她这句话尚未说完,后头江莫忧的声音清凌凌地传来:“无忧夫人的舌头还真是灵活,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也不怕污了陛下的耳朵!”
  
  苏无衣仿佛做坏事的小孩被人抓住,干笑道:“娘娘,您回来了……”
  
  江莫忧懒得理她,单朝成桓行了一礼。成桓摆了摆手,示意苏无衣下去。苏无衣忙不迭地提着裙子跑出殿外,生怕被人抓住把柄,她皎白的脸上却显出不忿来。
  
  等她出去,成桓方轻轻开口:“皇后,你回来了。”
  
  江莫忧镇定地平视着他,“是,托陛下的福,臣妾安然归来。”
  
  每当她摆出这副倔强的脸孔,成桓总觉得有几分尴尬,他摸了摸鼻子,道:“哒哒国的人真是些瞎子,连人也不看清楚就带回去了,多亏陆氏与皇后你情谊深厚,替了这一劫,不然朕真要担心你的安危。”
  
  言语中并未提及苏无衣,可见他虽然什么都知道,仍选择保全苏家。江莫忧冷笑道:“陛下不是派了四王爷从旁监视吗?多亏他的照顾,臣妾才幸免于难;也多亏有这个证人,臣妾才能自证清白,不然皇上只怕要偏听无忧夫人之言了。”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监视?”成桓怪道,“那是保护,保护,你懂么?”
  
  “不管是什么,此事到此为止,臣妾也懒得计较了。”她脸上显出倦意来,“可是臣妾还有一事向陛下禀明,”她深深地拜倒在地,“臣妾有罪,请陛下降罪。”
  
  “皇后何罪之有?”成桓静静地看着她。
  
  “臣妾有罪,而且是欺君大罪。”仿佛下定决心般,江莫忧深吸一口气,“此刻站在陛下眼前的,并非真正的皇后,而是一个冒牌顶替之人。”
  
  成桓仍旧不发一语,像是等着她说下去。
  
  最初的那句话说穿后,江莫忧觉得满身松快,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随后她就滔滔不绝起来。从在现代社会的经历,十八线小演员的艰难打拼,到那次超乎寻常的意外,穿越后的种种心思起伏,她都一一道来,未曾隐瞒只言片语,临了她自己做出总结:“事情就是这样,臣妾不过是一个来自异界的孤魂,偶然占据了这具肉身,顶替了皇后的名位,欺瞒皇上至今。臣妾自知罪孽深重,甘心受罚,绝无怨言。”
  
  真是奇怪,她正在做一件自寻死路的事,偏偏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也许是皇后的面具戴得太久、太累,她的脸颊酸痛得忘记了自己从前的模样,如今终于可以任性一回,哪怕要以死为代价。她不无快意地想到,或许成桓一怒之下将她赐死,她反而能重新回到原来的世界,不用再面对这宫中的纷纷扰扰。大人物自有大人物的悲哀,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快活,当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演员未尝会比做皇后坏。
  
  尽管她勇敢地说出实情,成桓脸上却并未显出怒意,他只是紧紧地盯着江莫忧,直盯得她毛骨悚然。她不禁暗想:成桓会不会气得太过了?万一他将她凌迟处死可怎么办,或是腰斩之类,这些奇特的死法她一样都不想尝试。
  
  半晌,成桓终于开口,“朕不怪你。”
  
  “嗯?”
  
  成桓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温柔地将她拉起,脸上尽管是冷冰冰的,声音却说不出的柔和,“朕不怪你,因为朕也是冒牌货。”
  
  江莫忧傻傻地看着他,样子活像一只呆鹅,现在轮到她一脸懵逼了。
  
  成桓见她仍是不解,于是娓娓道来。原来成桓也是穿越者,不过他穿得更早,他过来的时候还是个宝宝。一具婴儿的身躯,被塞进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自然天赋异禀,聪颖异常。
  
  不是有这样一句话么?男人的理想是征服世界,女人的理想是征服男人。成桓作为一个穿越男,从小就树立起远大的志向,发奋攻书,刻苦钻研,务必以君临天下为己任。他也的确做到了这一点,有运气的成分,也有实力的因素——他的兄弟都是些真真切切的小孩子,当然斗不过这个实际上的大人。
  
  江莫忧恍然大悟:怪不得成桓成日抱着奏折不放,把政治放在第一位,原来他从小就富于野心,天生就是要做这个皇帝的,这完全是走的升级流路线哪!
  
  江莫忧忽然想起了什么,“可是我那次提起班婕妤的典,你还故作不知,装得可真像!”
  
  “我是真不知道,”成桓翻了个白眼,“我是学理工科的!”
  
  他说我,没有说朕,也许是为了符合他穿越者的身份,可江莫忧还是觉得很温暖。她丝毫没有意识到成桓现在已是皇帝,仍惦记着他从前跟她一样是个普通人,觉得两人的地位平等了,说话的态度也自然了许多,“你是何时察觉到我不对的?”
  
  “从那次你教我游泳、拿出你那些奇形怪状的自制泳衣时,或者更早,从那次你落水的时候就发现了。”
  
  “这也可以?”江莫忧自认为自己的表演虽然外放了点,演技还是蛮自然的呀,怎么这么快就暴露了?
  
  “因为你看我的眼神,跟从前的她很不一样,”成桓说的“她”显然是指之前的皇后,“她是个好人,可惜性子太懦弱胆小,看朕的时候永远都是怯怯的,像一只猎物看着猎人,祈求放它一条生路。你却不同,”成桓瞟了她一眼,“你天不怕地不怕,朕不信天底下有哪个女人,敢吃了熊心豹子胆来作弄朕,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在社会主义红旗下长大的人,不畏惧封建制度的束缚。”
  
  像背书似的,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事情,江莫忧却扑哧一声笑出来,“你真可爱。”
  
  成桓被这句评语弄得很不自在,他轻轻咳了一声,道:“所以这次的事情我虽然知道,却没有干涉,只让四弟在一旁试探,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你果然安然脱身。换做从前的皇后,定然没有这般机变,可见你是冒牌货无疑了。”
  
  “你可差点害死我!”江莫忧嗔道,虽然心底很明白,既然有成杞在一旁照拂,她这条命是铁定无恙的。“等等,你费这么多心思干什么?不管我是不是冒牌货,你若疑心,只管杀了我便是了,何必大费周折?”
  
  “你还不明白么?我若要杀你,何必把我真实的身份告诉你,自然是有别的理由,”成桓叹了一口气,“譬如说,我喜欢你。”
  
  他那双明澈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扫过来,仿佛在传递一种奇异的信号,叫人辨不清那黑瞳背后隐藏的虚虚实实。
  
  江莫忧忽然觉得心跳如鼓,真的像打鼓,很有节奏的鼓点,一下一下敲在她心上。她觉得浑身的血管都颤栗起来。

☆、第35章

  她掩饰地扯起嘴角,“皇上惯会说笑的。”
  
  “朕像是会说笑的人吗?”
  
  江莫忧认真看了看他那张冰山冷脸,的确不像,不过,这个人说的是真话吗?不是她自贬,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位正式向她表明心迹的男子,连她也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亲眼看到许多姿色远逊于她的姑娘仍有大把男人追捧,偏偏她当了二十几年的女光棍,也许是她活泼的秉性将那些人吓跑了?
  
  那么,成桓究竟喜欢她什么?
  
  成桓看着她古怪的神情,知道她又在想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便自己解释起来,“朕知道你仍有疑心,可朕说的是实话。至于原因么,一来,你装模作样的表演给朕贫乏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乐趣,二来,你和朕是一样的人,朕难免对你偏于好感……”
  
  真是有理有据,连绵绵的情话都能梳理成有板有眼的答题规范,江莫忧也是服了。她再问道:“苏无衣也是穿越的,皇上知道么?”
  
  “朕这么聪明,当然知道。”
  
  “那你咋不喜欢她捏?她还比我来得更早。”
  
  “也是,朕竟没想过这茬。”成桓摸着下巴。
  
  原来他真有这样的想法,江莫忧气极反笑,转身便要走人,成桓却一把将她拉回来:“急什么呀?朕逗你玩呢!”
  
  江莫忧恶狠狠地瞪着他,从前没发现他有这种恶趣味。
  
  成桓叹了一口气,“苏无衣为人乖戾,野心勃勃,谁若是爱上她,一准会成为她的盘中餐、俎上肉,朕可不敢冒这个险!”
  
  你弟弟却敢,江莫忧暗道。这话她没有说,只不服气地道:“我也很有野心……”
  
  成桓没好气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是,你也很有野心,可惜你那浮夸的演技支撑不起你那强大的野心,别人是扮猪吃老虎,你是扮老虎喂猪!”
  
  江莫忧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陛下,您在骂您自个儿是猪吗?”
  
  “你……”成桓被她气得噎住,忙灌了一口茶,顺了顺气,“不说这个了,咱们换个话题吧。现在朕已经向你表明心迹了,那么你呢?”
  
  “什么?”江莫忧装傻充愣。
  
  “朕问你,你喜欢朕吗?”成桓认真地看着她。
  
  “臣妾不知,臣妾没有喜欢人的经验,”江莫忧老实地答道,“臣妾以前倒是喜欢过兔子、乌龟、仓鼠,还有小香猪之类,陛下愿意成为其中的一员么?”
  
  成桓忽然产生一种强烈的挫败感,他在跟怎样一种生物交流呀!他忍住气道:“不必了,朕不想当你的宠物,朕是你的夫君,不仅是名义上的,也是实际上的。现在你也许不明白,以后你就明白了。”说罢,他仍旧俯伏到书案上,继续工作。
  
  江莫忧笑吟吟地看着他,没辙了吧,她承认自己对成桓有一点好感,不多,就一丁点。好吧,也许还要多上一点,但不论如何,成桓才刚向她表白,她决不能这么快就让他得手,总得先吊几天,适当的矜持还是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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