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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真爱演-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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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无衣伶俐地走过来,殷勤道:“太后,看来公主殿下深知那奸夫是谁,却执意不肯让您知晓,恐怕只有用刑才能招了。”
  
  江莫忧急道:“不可,公主乃万金之躯,怎可以刑罚加诸于身!况且……倘若公主真有了身子,此举更将酿成大祸!”她虽然也想确定那人是谁,却看不惯苏无衣这种极端手段。
  
  苏无衣灵活地翻起眼珠,神情相当不屑,“能有什么大祸!顶多肚子里的一块肉没了,一个孽种而已,没了岂不正好!”
  
  江莫忧忙跪下,拉着太后的衣襟央求道:“太后,公主是在您膝下长大的,想来情意深重,您总不忍心看着她受苦吧?”成柔虽非太后亲生,但因生母早逝,自小就由太后抚养长大,跟亲生的也该差不离了。
  
  太后保养得宜的手缓缓抚上成柔的脸颊,面色凝重:“柔儿,我是一个母亲,自然不愿看到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可我也是一国的太后,天下人的表率,我的女儿也不该有任何会被人瞧不起的污点,否则,她就不配做我的女儿。柔儿,哀家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乖乖说出那人是谁,哀家会考虑对你从轻处置,否则,哀家只有对你动用刑罚,希望你不要逼哀家作出不愿做的事。”
  
  成柔缓缓合上眼帘,两行清亮的泪水从眼眶滑落。
  
  看来她决心硬撑了。
  
  江莫忧急了,还想再劝,忽听外头一阵咚咚的脚步声想起,一个人影硬挺挺地跑进来,直板板地跪倒在地,“微臣凌睿,特来向太后请罪。”
  
  “哦,你犯了什么罪?”太后面上波澜不惊,眼里却燃起了愤怒的火焰,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凌睿平静地与她对视,“微臣诱惑公主犯下大错,千刀万剐亦不足惜,然,罪责全在我一身,请太后责罚我一人即可,不要迁怒公主殿下!”
  
  “你倒算敢作敢当,那好……”太后冷哼一声,正要下令,身后成柔却哭喊起来,膝行向前,“母后,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情愿的……”
  
  “住口!”太后厉声打断她,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枉你身为哀家的女儿,如此恬不知耻!从你方才那样袒护他,哀家便瞧出来,此事不是他一人的过失。哀家是顾全你的颜面才没追究,谁知你却不管不顾地往身上揽,真是丢尽哀家的脸面……”
  
  太后气得太过,竟有些发晕起来,禁不住晃了两晃,苏无衣忙上前搀住她,循循道:“太后莫气坏了身子,为这些人太不值得。”
  
  这话正撞在太后心口上,太后将胳膊从苏无衣臂弯里抽出来,站稳了,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成柔:“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哀家也就不必顾及母女情分了!来人,将这个下作的侍卫押入暴室,公主幽禁柔仪殿,择日再行处置。”
  
  江莫忧想要求情,“太后……”
  
  苏无衣灵机一动,忙道:“太后娘娘,皇后从方才就一直偏袒这两人,该不会也与此事有关吧?臣妾倒是想起来了,皇后一向与公主交好,与凌侍卫也过从甚密,没准就是她在其中穿针引线呢,太后您可得好好审一审!”
  
  “哦,真的吗?”太后眸中一冷,看向江莫忧的目光如冰箭般。
  
  江莫忧心下一紧,正要分辩,就见成桓大步流星地进来,“皇后,朕不过让你来看看公主,你怎么这半天还不回去?”
  
  “皇上……”江莫忧一时有些糊涂了。
  
  成桓看着她道,“皇后,朕知道你一向与公主不睦,朕也没有逼你,只让你在面子上尽尽心,谁知你连此都不肯,非得朕催着你才行,真是!”
  
  江莫忧领会过来,“是,公主一向对臣妾不冷不热的,臣妾原想着坐坐就走,谁知今儿偏出了这档子事,臣妾脱身不得,倒惹得皇上担心了。”
  
  “出事?”成桓作出惊讶的神气,仿佛才瞧见殿中围了这许多人,他看看地上跪着的两人,又看看面色凝重的太后,“母后,出了什么事?”

☆、第45章

  太后冷着脸不发一语,江莫忧只好小心地将整件事复述了一遍,用尽可能缓和的语气。
  
  成桓听了倒没怎么,思忖着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他两个虽然不肖,也还不是这样鲁莽的人。”
  
  苏无衣立刻接口,“能有什么误会?眼下已经罪证确凿了,难道那孩子是凭空跑出来的吗?”
  
  太后愈发烦恼,“事已至此,哀家也无话可说了,皇帝,你看着办吧。”
  
  “儿子能明白母后的心情,但兹事体大,还是慎重一点的好,”成桓小心地陪着笑脸,“照儿子看,母后方才的法子就很好,先将他们两人圈禁起来,等查清楚了再行处置,免得其中有什么蹊跷。”
  
  太后的脸色稍稍舒服了些,“也好,就这么办。”她又凝眸看着江莫忧,“皇后,你与此事真不相干吗?”
  
  为什么还揪着不放,江莫忧简直无语,还好成桓替她分辩:“皇后的为人朕还是信得过的,她做不来这样的事,也没有这样大的胆子。”
  
  太后一向安养宁安宫,甚少理会后宫事务,自然旁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尽管苏无衣在一旁抹黑,但自己儿子的话总比一个小小的宫妃来得可靠。太后点了点头,仍旧由人搀着出去,苏无衣紧紧地跟在她身后,不敢再说什么。江莫忧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发抖,仿佛是心虚的模样。
  
  早有几个侍卫押着凌睿向暴室而去,太后留下来的荣兰姑姑肃容道:“太后命奴婢即刻封锁柔仪殿,还请皇上、皇后移驾。”
  
  江莫忧还想说些什么,成桓却已经拽着她大步出去。眼见朱漆的宫门在面前缓缓合上,江莫忧痴痴地凝望着,喃喃道:“也不知公主能不能熬过这几天……”
  
  成桓没好气地道:“她自己做下来的事,自然得自己承担罪责。”
  
  “陛下,连你也不相信她吗?公主不是那样的人!”江莫忧忍不住跺脚。
  
  “那么便是凌睿,”成桓果决地道,“是这个登徒子心怀不轨,故意勾引朕的妹妹做出这等好事,朕真是看错了他!”
  
  “陛下!凌侍卫若真有心,早在您有意赐婚的时候直接答应不就得了,何必做出这种龌龊事?依臣妾看,此中一定有别的关窍,陛下若是放心,就交由臣妾查个明白。”
  
  “你行吗?别弄得自己引火烧身。”成桓斜睨着她。
  
  江莫忧信心满满地说道:“您就等着瞧吧。”
  
  她嘴上说得痛快,其实心里并没有多少底气,不过她相信自己的运气是很好的,这么多波折都经历过来了,不见得栽在这一件事上,何况还是别人的事,旁观者清,更该游刃有余才对。
  
  她在这宫里没有多少朋友,成柔和凌睿算是最亲近的两个,自然不能弃之不顾,作为一个具有崇高品德的人(没错,她就是这么诚实),这点道义是要讲的。不过要救他们,还是得弄清楚其中的端倪才好。
  
  这一夜她翻来覆去没睡好觉,次日白天也是恍恍惚惚的,好容易挨了几天,估摸着柔仪殿的守卫该松懈一点了。她便买通了守卫的宫人,化装成宫女的模样,带着容心悄悄溜进去。
  
  她命容心在门外望风,自己径去内殿看望成柔。成柔比之前消瘦了许多,脸色也更白了,几乎成了个透明的纸人。江莫忧看向旁边,冷冰冰的饭菜仍在案上摆着,看起来丝毫未动。江莫忧便叹:“你怎么饭也不吃,若熬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成柔眼眶下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神情异常疲倦,“我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你可以不在乎,可你腹中的孩子呢,你想让他活活饿死吗?”江莫忧嗔道,“说来你也真是糊涂,我和陛下早有意为你们指婚,偏你们这样等不及,作出这等丑事来,眼下可好,好事也成了坏事了!”
  
  成柔急道:“嫂嫂,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你自己也认了,还叫我怎么相信你,难不成有人逼着你们作出这等事!”
  
  恍如一语惊醒梦中人,成柔咬着嘴唇道:“还真是有人设计呢!”
  
  “哦,此话怎么说?”江莫忧听出玄机。
  
  成柔便原原本来道来,自己如何身上发热,如何神志昏沉,偶然遇上凌睿,终于不可收拾。她回忆起那些细节时,苍白的脸上不禁带了些红晕,好在她仍旧老着脸说完。
  
  “照你的意思,苏无衣给你喝的那杯茶掺了些东西,”江莫忧怨道,“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我这不才想起来嘛,”成柔讷讷道,“况且事情隔了一个多月了,只怕查不出痕迹,如何能指证她?”
  
  江莫忧却是胸有成竹,“没有物证,还有人证,你放心,我自有我的办法。”她又看着成柔道,“可这个孩子已成定局,你打算怎么办呢?虽然律法上没有先例,可是若按野史上的记载,凌睿恐怕会被处死,而你也将服下一剂落胎药,从此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她说得这样骇人,成柔立刻惊慌起来,拨浪鼓似的摇着头,“不,我不要他死!我也不能放弃这个孩子!”她死死拉着江莫忧的裙裾,满脸是泪,“嫂嫂,你救救我,救救我们!”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江莫忧温柔地将她扶起,谆谆道:“咱们这么久的情分,我怎么会不帮你呢?只是你凡事得听我的安排,万不可再自作主张了。”
  
  成柔含泪答应下来,江莫忧看看时候不早了,便要离开,成柔却又拉住她:“嫂嫂,我还有一事相求,”她的喉咙几番梗着,终于将心事吐露出来,“请你帮我看看凌睿,看看他如今是否安好。”
  
  暴室那种地方怎么可能好,不过江莫忧不想让她担心,便轻轻点了点头,反正她正好也有些话想问凌睿。
  
  暴室是犯了错的宫人做苦役的地方,如今天气渐热,里头更是苦不堪言。江莫忧去时,只见凌睿正赤膊着上身,身上捆着粗重的麻绳,绕着一个石臼在那里舂米,取代了牲畜的活儿。
  
  江莫忧命容心过去同监者耳语了几句,那监者识得眼色,又收了钱财,便命人将凌睿解下来,腾出一块地儿供他们说话。
  
  江莫忧细细看去,只见凌睿身上不但有汗水,还有被绳索勒出的淡红色的血痕,有几处皮肤已破了,翻卷出里面鲜红的血肉。江莫忧不禁皱起眉头,面上却不好露出什么,她将一块帕子甩过去,淡淡道:“擦擦汗吧,待会儿本宫会命容心给你送瓶子药酒过来,你记得按时擦用。”
  
  “多谢娘娘。”凌睿并不推辞。
  
  江莫忧在原地踱着方步,也不看他,“被人当畜生一样使唤,一定很不甘吧!”
  
  凌睿的语气听不出多少波澜,“微臣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自己犯下的错事自然得自己承担,但若被人设计就又不一样了,”江莫忧终于看向他,“苏无衣一事本宫已经知晓,本宫会替你们讨回公道。”
  
  凌睿还是那句话,“多谢娘娘。”声音不喜亦不悲。
  
  “可是本宫还有一句话想问一问你,”江莫忧字斟句酌地开口,“你如今对于公主,到底是怀着怎样的感情?”
  
  她见凌睿只是沉默,便又道,“即便在那种情况下,你没有选择向皇上和本宫禀报,而是第一时间以身相救,你可知这个决定一旦下来,你就再也不能全身而退,无论自愿还是被迫,损害公主名节,你都是死路一条。”
  
  “微臣知道,可是微臣不后悔,能为公主殿下而死,是微臣的荣耀,微臣死而无憾。”凌睿脸上依旧平淡。
  
  江莫忧反而轻轻笑起来,“看样子你已经很确定自己的心意了,也好,有你这句话,本宫便放心了。”她拍拍凌睿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道,“本宫会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好好珍惜,不要辜负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
  
  凌睿身子一颤,仿佛意识到什么,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江莫忧却已经微笑着离开了。
  
  ——————
  
  此刻玉凰宫中,江莫忧正笑吟吟地看着对面的彩椒,“本宫不说一声就找你过来帮忙,你家主子不会怪本宫吧?”
  
  彩椒正惴惴不安地梳理着手上的彩色丝线,闻言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皇后娘娘同我家夫人亲如姊妹,我家夫人怎会为这等小事计较呢?”她笑得十分慎重,显然对玉凰宫中的一切怀着警惕之心。
  
  江莫忧安闲地抿了一口茶,“本宫所以烦你来打几根络子,是听闻宫里你的手艺最好,像本宫身边的容心,她就做不来这些事。”
  
  容心在一旁笑嘻嘻地道:“娘娘是嫌弃奴婢笨么?奴婢自认没有彩椒姑娘那么大的本事,不但各种活计样样来得,连迷情药也弄得到手呢!”

☆、第46章

  彩椒的脸色立马变了,身子也微微颤动起来,“容心姑姑说的什么,我不明白。”
  
  江莫忧的脸色,却是由和煦转向冰冷,“你不明白?你是无忧夫人的心腹,怎么会不明白?你帮她做的那些事,真当人蒙在鼓里呢?”
  
  “娘娘……”彩椒畏怯地看着她,眼神躲闪得如同遭遇天敌的小兽。
  
  江莫忧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凌厉地张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最好老老实实说出来,否则,可有你受的!”
  
  彩椒哭诉道:“娘娘,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娘娘要我说什么呢!”
  
  “看样子你还心存侥幸,那就别怪本宫不留情面了,”江莫忧努了努嘴,“容心,让他们把东西带上来。”
  
  “是。”容心拍了拍手,便有两个面色阴沉的小太监从门外进来,两人共提着一只硕大的布袋,袋口用细绳绑着,里头仿佛装着活物,一动一动地拱着。
  
  江莫忧懒懒道:“打开来,让彩椒姑娘看看里头有什么宝贝。”
  
  两人领命,果然将绳子解开,将袋口朝向这边。彩椒伸长了脖子,像一只鹤那样张望,想必也有点好奇。
  
  她终于瞧见里头是什么东西。
  
  彩椒看着袋里那一条条蠕动的生物,牙关禁不住打颤起来,“娘娘……”
  
  “现在肯说出实情了么?”江莫忧意态悠闲,仿佛浑不在意旁边的景象。
  
  彩椒祈求地仰望着她,恨不能哭出来,“娘娘,您饶了奴婢吧!”
  
  “还是不肯说,”江莫忧冷淡地瞥了她一眼,“那好,动手吧。”
  
  其中一个太监取出一支特制的弯钩,挑出一条精力旺盛的黑蛇,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容心在一旁笑道:“彩椒姑娘,你说若是将这条小蛇从你领子里放下去,它会做些什么呢?”她又故作恍然道,“噢,一条恐怕还不够,看来得多放几条才行,想想那凉凉滑滑的触感,是不是觉得精神一振?倘若再叫它们咬上几口,在鬼门关走上一趟,那就更有趣了。”
  
  彩椒看着她脸上狞恶的微笑,几乎快晕过去。眼看那蛇头离她越来越近,彩椒吓得魂飞魄散,终于匍匐在地,连连叩首:“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
  
  ——————
  
  苏无衣接到荣兰的通知,让她去宁安宫一趟。她本来以为太后将她视作亲信,要与她商讨如何惩治那一对奸贼,谁知一进去才发现,原来成桓和江莫忧也在。她那满腔喜气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无衣讪讪地行了礼,“见过皇上、皇后。”一面又道:“不知太后娘娘找臣妾来所为何事?”
  
  太后冷冷地扫她一眼,“哀家真是错信了你,以为你有心帮忙整顿后宫风纪,谁知你竟是贼喊捉贼,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捣鬼!”
  
  苏无衣脸上的笑容着实难看,“臣妾委实不明白太后的意思,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误会?看来你还是不肯承认,那好,既然你不敢说出实情,本宫就只好找人代你说了。”江莫忧击了击掌,便见容心领着彩椒上来,江莫忧道:“把你方才对太后娘娘讲的话再讲一遍。”
  
  彩椒不敢不应承,她虽然畏惧苏无衣,但方才既已说过,此时也不便改口,只得原原本本地重新复述一遍,夫人为何托她买药、自己如何寻了亲戚、如何带进宫里、如何掺进茶水以致被公主误服,她都一字一句地讲出来。
  
  江莫忧听得十分满意,看来彩椒不敢隐瞒,这都是蒙芭拉的功劳——她留下的那些蛇派上了用场,虽然都是无毒蛇,不过彩椒可分不清什么有毒无毒啊!
  
  苏无衣却眼中出火,恨不得上去踹她一脚,亏得被人拦住,她恨声道:“你这个贱婢,本宫往日对你不薄呀,你竟敢出卖本宫,你还有没有心肝!”
  
  真是耐不住性子,江莫忧面上的笑容更深,“出卖?这么说来,彩椒之言尽皆属实啰?”
  
  苏无衣自悔失言,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忙道:“不,不是这样的,这个贱人是在诬陷本宫,她说的事本宫一样都没有做过!”她见众人都露出不相信的神气,愈发胆寒,只好匆匆跪下,膝行至成桓跟前,“陛下,您相信臣妾,是这些人看臣妾不顺眼,臣妾是无辜的呀!”
  
  她的语调着实悲戚,再配上一副梨花带雨的面容,更显得楚楚动人。成桓却丝毫没被她打动,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神情冷淡得几乎叫人以为冬天来了。突然,只听“砰”的一声脆响,苏无衣脸上着了重重的一掌,力道大得几乎将她扇倒在地。
  
  打女人的男人不算好汉,但这一巴掌着实痛快,江莫忧不禁暗地叫好。她袅袅走过去,声音柔婉:“陛下仔细手疼。”
  
  这大概是苏无衣有生之年第一次挨打,她几乎懵住了,难以置信地捂住半边脸颊,“陛下,您竟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一巴掌是提醒你,你该认清楚自己的本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否则,你只会自讨苦吃!”成桓依旧不为所动,毫无怜悯之心。
  
  老娘长这么大,从没有人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成桓,你算老几!苏无衣胸中的恨意越发汹涌,在这一刹那,她恨不得冲上去与成桓对打。她好不容易才抑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勉强作出一副娇柔的表象来,“皇上,是,臣妾自认有错,可臣妾也是出于无奈呀!这些日子您都不来臣妾宫里,臣妾思念如渴才出此下策,臣妾实实在在深爱着皇上……”
  
  “错了便是错了,什么借口也改变不了,况且朕最恨别人打着真爱的旗号行无耻之事,你还是省省气力吧!来人,送无忧夫人回宫,这些日子请她不必出来了,免得伤了朕的眼睛。”
  
  苏无衣知道事无可挽,只得暂且屈从。她向殿中诸人投来饱含恨意的一瞥,方才心有不甘地离去。她雪白的脸颊上五个鲜红的指印格外醒目,她轻轻抚着自己的脸,这个仇她大概会记一辈子。
  
  彩椒仍在索索发抖,江莫忧瞟了她一眼,“那么这个婢女……”
  
  成桓看也不看彩椒,“皇后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等的就是这句话,江莫忧便吩咐,“打发她去圊厕行吧,免得她再为虎作伥。”她知道苏无衣不少秘密,留下她,今后或许能派上用场。
  
  保住了一条命,却从此要与大粪为伍,彩椒不知道是幸也不幸。侍卫将她带下去,这里江莫忧便看着太后,温和地开口:“母后,如今整件事已水落石出,公主和凌侍卫也是身不由己,您看能不能网开一面……”
  
  太后的情绪却不见丝毫和缓,“即便是受人陷害,他两人也已铸成大错,哀家若是宽纵了,只会叫人以为宫里一团污秽,如何叫天下人臣服?”
  
  江莫忧大着胆子道:“可是公主与凌侍卫两情相悦,太后何不成全了他们?况且此事若大做文章,不是更叫人笑话吗?其实照臣妾的意思,不如悄悄处置了他们,直说陛下取中凌侍卫青年才俊,愿将亲妹许配给他,不是一桩佳话吗?也显得陛下眼界博大,不受门第之限,于朝廷发掘人才也有益……”
  
  太后连连摆手,“不可,凌睿不过一个小小侍卫,如何配得上哀家的女儿?哀家宁愿柔儿削发为尼,也不愿她嫁与微末之臣,潦倒终身。”
  
  江莫忧还想再劝,“太后……”
  
  “你不必多说了,哀家会命人处死凌睿,至于柔儿,哀家会为她安排一个好的去处,不让她受流言所扰就是了。”
  
  两人从宁安宫出来,俱是默默无言。成桓道:“你不是说你一定能劝服母后吗,如今呢?”
  
  江莫忧不以为意,似乎仍未丧失信心,“急什么,事情还没有结束呢!我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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