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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真爱演-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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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二哥。
  
  她满以为兄妹重逢会兴高采烈,谁知苏无袍却冷冰冰地不发一语,苏无衣不禁有些讪讪的,“二哥,你怎么了,这样严肃?”
  
  苏无袍大手一挥,“将她绑起来!”
  
  立刻有两个侍卫持着一卷麻绳过来,苏无衣拼命挣扎,娇嫩的皮肉在粗重的麻绳上硌得生疼,“二哥,你疯了吗?怎么捆起你亲妹子来了?”
  
  蒙芭拉从苏无袍身后闪身出来,却不是为苏无衣求情,而是笔直地向一旁的江莫忧走去。她穿着一身男人军服,英姿飒爽,脸蛋儿被西北的太阳晒得红扑扑的,倒比从前多了几分姿色。
  
  她一走到江莫忧身前,立刻亲切地挽起她的手,“皇后姐姐,你没有受苦吧?”
  
  她不肯认苏无衣这个小姑子,却愿意认江莫忧这个姐姐,就凭这一点,江莫忧觉得这个朋友没有交错。她眼里仿佛有热泪涌下,忙轻轻拭去,笑道:“我很好,不过你们……”她眼里藏着一丝疑问,显然也觉得事出意外。
  
  苏无衣侧耳听着这边的动静,终于明白过来,她咬牙道:“好你个苏无袍,不为自家人谋福祉,却帮着外人行事,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了!你真有本领,我算是看轻你了!”她重重朝地上啐了一口,昂然抬起头来:“父亲呢?”
  
  “大将军亦已束手就擒,等候陛下发落。”苏无袍平静地诉说。
  
  苏无衣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这不可能,以你的兵力,怎么会是父亲的对手?”
  
  “我向哒哒国借了兵,国君借给我三万精兵,何况,这禁卫军多数是凌统领的旧部,情势一变,他们就立刻投诚了,根本费不着我们一兵一卒。”
  
  苏无袍朝那边点头示意,苏无衣这才认出站在那里的人是凌睿,这两个人齐打伙儿谋害苏家。可是苏无衣最恨的还是苏无袍:“你倒真是忠君爱国,大义灭亲,像你这样的人物,很该名垂青史才对!”她的面色嘲讽中挂着怨毒。
  
  “我只是不想苏家遗臭万年。”苏无袍轻轻看着她。

☆、第63章

  苏无衣羞恼成狂,看着蒙芭拉在一旁没事人般,索性将一腔盛气移到这位嫂子身上:“是你这个女人撺掇他是不是?你不喜欢我,不喜欢苏家,所以让他来反我们,你真是厉害!”她恨不得上去抓她两下。
  
  苏无袍忙将蒙芭拉护在身后,冲着苏无衣厉声道:“苏无衣,你不要信口雌黄!”
  
  “二哥,你叫这个女人迷住心窍了!她随便吹点枕头风,你就不知所以了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苏无衣捶胸顿足。
  
  江莫忧懒得听这种没营养的对话,挥手吩咐道:“贵妃情绪不稳,似有疯癫之兆,拉她下去静静心吧!”
  
  苏无袍看着众人拉其下去,苏无衣犹在厉声呼号,仿佛蒙受了奇冤,衣裙委地,鬓发散乱,那副狼狈的模样也实在可怜。苏无袍不禁上前一步,担忧道:“娘娘……”
  
  江莫忧晓得他要求情,亦只微笑:“你放心,本宫自有分寸。”不待苏无衣答话,她道:“不过我本来以为,至少要费好大一番口舌,你才肯站在我们这边,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要明白。”
  
  “推翻昏君暴…政,尚可称作义举,可陛下勤政爱民,德行亦无亏,向这样的君主下手,只会落下叛乱的罪名。况且,内忧比外患更可怕,国中一乱,那些外邦就会蠢蠢欲动,微臣虽不才,却也知道忠君报国的道理,微臣不愿自己的母国陷入动荡。”
  
  “你果然比从前冷静理智了许多,看来公主选择你是对的,”江莫忧看着这一对新人,“只可惜你们的喜酒我不曾喝着,却是憾事一桩。”
  
  蒙芭拉落落大方地笑着:“这有何难,在宫里补办一场喜宴不就行了吗?”
  
  “你的算盘倒精,借我的地方不说,来者是客,说不定还得我替你们操办,敢情我为了一杯酒得把自己的全部家当赔进去呢?”江莫忧谑道。
  
  这刻意小家子气的话将全场的人都逗笑起来——即便不十分好笑,因从皇后口里讲出来的,众人都得陪着笑。
  
  宫里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沉闷郁滞,难得有现在这样欢声笑语的时刻,唯独凌睿脸上有一份急切的担忧。江莫忧看出他的心事,大度地准他退场:“阿柔正在玉凰宫等你,快去看看她吧。”
  
  凌睿微微抱拳,快步告辞下去。
  
  真好,每个人都寻得自己最终的归宿,这真像一出喜剧呢。江莫忧暗暗想。
  
  苏无袍以自身的功来抵其父的过,以此保住苏正楠的性命。当然苏正楠是不可能不受罚的,他被革去所有的职务,永远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在余下的晚年里只能落寞地缅怀自己曾经的雄心壮志,这大概也不算一件坏事。
  
  至于苏无裳,他一向都是个懦夫,不待上头发落,他就主动提出辞呈,自愿归隐田园,从此不问政事。
  
  彼时成桓才服下解药,苍白的脸色一点点变得红润,神气充盈。他看着苏无裳呈上来的奏折笑道:“他虽然胆小,却是个聪明人,懂得进退。”
  
  “这不叫聪明,而是乖觉,这种人是成不了大事的,可是也不会让自己变得太惨。”江莫忧静静地偎在他膝上,“我想,做到这一步,也就够了吧!”
  
  “你忘了一个人呢,苏无衣呢,你打算怎样处置她?她做了那么多坏事,你不会轻易放过她吧?”
  
  “这个嘛,我自有我的打算。”江莫忧狡黠地看着他。
  
  昏暗的地牢里,不见天日。地上铺着潮湿的稻草,散发着腐烂的霉气,铁栏内只摆着一张瘸了腿的桌子,没有床,没有食物——还没到送饭的时候,即便到了时候,送来的也多半是些馊烂腐败的饭菜,不能下咽的。余外只有一碗不甚清洁的水,聊以止渴。
  
  苏无衣懒懒地靠着那张油腻发黑的桌子,支起一条腿,以使其保持平衡。头发乱蓬蓬的没有梳洗,身上的华衣也脏污揉皱了,苏无衣像是拿定主意自暴自弃。
  
  她在黑暗中安静地打着盹儿,忽然隐约察觉眼前有一线微黄的光亮。苏无衣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江莫忧持着一盏油灯立在跟前,一身素衣,神情从容得像送葬的幽灵。
  
  苏无衣立刻冷笑起来,“你来看我的笑话,对么?”
  
  “你答对了,”江莫忧果真笑起来,露出一口鲜明的贝齿。她好整以暇地蹲下身去,一手撑着下巴:“我就是要看看曾经风光无限的贵妃娘娘,如今落到何等凄凉冷落的境地。以天子宫嫔之身而下刑狱,你还是第一人呢,真是可喜可贺!”
  
  “那么我恭喜你如愿以偿,谁叫你是皇后呢?你一来就是皇后,而我呢,辛辛苦苦爬了这么多年,还是一个妃子,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收起你那套陈词滥调吧,这种话打动不了我的!你自己把蠢事做绝,怪得了谁呢?”
  
  “胡说!”苏无衣横眉立目,“要不是你忽然出现,早在一年前皇后就成了我的手下败将,我绝不会输得这样惨!”
  
  “原来你还是不肯死心,那么我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江莫忧悄悄附耳过去,低声道,“倘若我跟你说,成桓也是穿越来的,你相信吗?”
  
  苏无衣难以置信地睁大眼,“这怎么可能?”
  
  “看,你来了这么久,连这种秘密都不知道,亏你还信心满满地说要征服他,岂不是笑话!”江莫忧捧腹大笑,笑得过了头,眼泪都出来。她好容易才止住,慢慢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脚底人,“你有很好的家世,父兄又疼你,还有一个那样爱你的成杞,你本来可以好好过一辈子,是你自己贪心不足,定要入宫,进了宫也不安分,四处兴风作浪,落到这样下场也是活该!”
  
  “你懂得什么?你根本不曾吃过像我这样多的苦,你永远不会体谅我的难处。”苏无衣出神地望着漆黑的天顶。
  
  “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懂?”江莫忧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苏无衣愤慨地吐露心声,“前世我是一个十八线小野模,完全默默无闻的那种。空有一副好身段,再加上几分姿色,以为自己可以一朝成名,谁知还是只能一个人在黑暗中打拼。为了怕破坏身材,喜欢的东西也不敢多吃,偶尔一时忘形,还得拼命抠喉咙催吐。好衣裳也不敢穿,没钱买。这一行太累,太黑,没有关系根本熬不出头,我因为一时的自尊而不肯屈就,因此错失掉许多好机会,从此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飞黄腾达,而我挣的钱却连一个小姐也比不上,永远别想有风光之日。”
  
  原来苏无衣也曾有这样灰暗的光景,不过,十八线小野模与十八线小演员,究竟哪个更好呢?江莫忧答不上来,或者两个都不好。她看着苏无衣道:“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儿去……可,一时的窘迫说明不了什么,这并不表示你有不择手段的权力!”
  
  “不择手段又如何?”苏无衣嗤道,“老天爷给了我改变命运的机会,我当然得好好利用,即便成不了人中之龙,也要成为人中之凤,我势必要达成这个目标,不然难以甘心。”
  
  “那么成杞呢,牺牲他也无所谓吗?”
  
  “自然——假使他阻碍我的话。”
  
  “可你终究输了,还失去了一个最爱你的人。”
  
  “是,我输了,我技不如人,这个我无话可说。所以事到如今,要杀要剐都由你的便。”苏无衣伸直脖子,拿出快刀斩乱麻的勇气,预备决然赴死。
  
  “很好,那本宫就成全你。”江莫忧摆了摆手,便有容心端着一个暗赤色的托盘上来,上头是两杯澄明液体,也许是酒。
  
  倘若是酒,那一定是毒酒,苏无衣眼睛瞟着,颈部的皮肤不禁起了鸡栗,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
  
  看来她还是怕死。江莫忧微笑道:“苏无袍向我请求饶你一命,我本该看在他份上饶你不死,不过你这个人实在可恶,叫我轻轻放过未免太不甘心,我只好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这里的两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无毒,你自己选一杯吧,由老天爷决定你该不该死。”
  
  苏无衣的手颤抖得更厉害,她一会拿起这杯,一会碰触那杯,拿起放下,始终难以决定。
  
  江莫忧轻笑道:“你最好快点,我可没耐心等下去。”
  
  苏无衣狠一狠心,端起其中一杯酒,正要一气灌下去,忽然瞥见斜刺里一只灰色的老鼠跑出来。她灵机一动,将那杯酒泼在老鼠身上,静观其变。那可怜的小耗子砸吧了两下嘴巴,终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原来这杯是毒酒,苏无衣高兴地拿起另外一杯,一饮而尽。很好,她还是捡回了一条命。
  
  她脸上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腹部传来的剧痛提醒她这杯酒也有问题。她痛楚地捂住肚子,艰难地躬下身去,嘴里含糊地道:“怎么会……”
  
  “很抱歉,两杯都是毒酒——我骗了你。”江莫忧脸上的笑像罂粟花般绽放,诡异而娇艳。
  
  苏无衣难以置信地望着她,那难言的痛楚却使她说不出话来。她像一条犯了胃痉挛的蛇般,在地上蠕动着,扭摆着,最终归于静止,成为一具沉默的躯干。
  
  这一绝代妖姬——至少她自认为如此——终于香消玉殒,结束她光辉灿烂的一生。
  
  江莫忧盯着地上的尸身看了半晌,终于发声:“来人,传本宫的懿旨,贵妃于牢中暴毙,着迁出宫外厚葬。”

☆、终章

  苏无衣是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的,她发觉自己身在一间封闭的马车内,车子不大,也不豪华,连舒适也称不上,放在平时她是会狠狠抱怨的,可现在她顾不上这个。
  
  她迫切地需要知道自己死了没有。
  
  她揎起袖子,在自己胳臂上用力掐了一把,真的很疼,看来她还是有感觉的。不过也说不准,也许鬼也有知觉呢?
  
  她努力用脚抵住两边的座椅,勉强保持平衡,她试图将头伸出去,厚重的帘子打在她光洁的脖颈上,一阵刺痒。
  
  马车行驶在一条偏僻的小道上,两旁荒木稀疏,地表多砂砾。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来过这里,想来是没有的,不然她理应记得。
  
  苏无衣将手拢成喇叭状,大声朝前喊道:“喂!车夫,麻烦你停一下。”紧闭的车厢中猛然探出一个人头,是会让人吓一跳的,好在并无人瞧见。
  
  马车未停,仍以飞快的速度继续前行。
  
  赶车的也许是个聋子。
  
  也许是个鬼差呢,这么急急忙忙地送她往阴曹地府报到去。苏无衣心头升起一阵隐隐的恐惧,她听说阴间的刑罚比阳间犹甚,也许在那里受的罪更多。她鼓起勇气道:“喂,你再不停,我就直接跳下去了!”
  
  那人一扯缰绳,马匹几个趔趄后,终于停下来。苏无衣再不犹豫,提着裙子利落地从车上下来,一溜小跑到得前头,她要看看这赶车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更怕见不到人影,万一是辆空车,那就细思极恐了。
  
  好在是有人的,但不知是不是活人。那人戴着一顶宽大的帽子,帽檐低垂,将眉眼稀稀盖住,只能瞧见一条清晰的下颌线。他身上的衣裳想必是质料很好的,然而经过长久的奔波,自然不如起初那样光鲜了,看着难免落魄。
  
  这人的轮廓倒有几分眼熟,她一时也想不起。苏无衣壮着胆子道:“请问您是……”
  
  那人缓缓掀起帽子,苏无衣的心提到嗓子,她害怕见到一个无脸人,那样她真会吓死的——假如她还没死的话。
  
  她终于见到那人的五官轮廓,非常熟习的脸——是成杞。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小心地问道:“成杞?”
  
  “是我。”成杞的声音是凝结的水,坚固的冰,没有热度,可是令人莫名放心。
  
  “你是活人?”
  
  “我是,你也是。”
  
  原来她还没死,江莫忧不曾杀死她。苏无衣觉得全身的骨肉都失去支撑,说不上怎样的一种感觉,她想笑,身子却软软地倒下去。
  
  成杞及时地拉住她,他的臂膀是坚实而有力的,一下子将苏无衣扯进他怀里。
  
  他大约出了不少汗,身上有一股汗酸气夹杂着牲畜的臭气,自然称不上好闻。他不再是从前那个翩翩佳公子,可是苏无衣从未像现在这样需要他,她虚弱地偎在这个人臂弯里——这回倒不算假装,她几天几夜不曾饮食,的确有气无力:“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是。”
  
  “去哪儿呢?”
  
  “哪儿都好,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成杞的气息像山间的风,轻飘,淡漠,无处不在。
  
  “好,我都听你的。”苏无衣绽开一个苍白的笑脸,这是她笑得最丑的一次,却是最真的一次。
  
  ——————
  
  “所以,你就这样放他们走了?”成桓嘴上这么问,手里也没闲着。他一边将各色新鲜糕点摆在江莫忧面前,一边亲自为她调了蜜水来,保证甜度适宜。他这样忙忙碌碌,倒显得那几十个宫女太监都是摆设。
  
  江莫忧乐得享受他的殷勤,她灵活地将一块绿豆糕塞进嘴里,边吃边道:“我答应过小叔子帮他把苏无衣弄到手,当然得履行承诺。”
  
  “可是苏无衣屡屡生事,这样会不会太便宜她了?况且,我看成杞也没帮你什么忙呀?你何必对他这样好。”成桓照例泛起了酸水。
  
  “他帮我的忙也不少了,”江莫忧白了他一眼,“远的不说,你以为没有成杞暗中帮忙,凌睿能顺利到达边塞吗?你也不动点脑子。”
  
  “倒也是,不过……”
  
  “总之,成杞答应过我,他们会去大漠隐居,赎罪也好,受苦也好,都由他们去,我是不再管他们的闲事了。”江莫忧拍了拍手上的糕饼碎屑,“咱们呢,就安心留在宫里享咱们的福,不好么?”她将成桓的大手按在自己肚腹上,郑重地道:“为了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我不想多造杀孽了。”
  
  成桓专注地看着她清凌凌的眼,不禁点头,“也好。”他忽然想起一事,“还有那个姓傅的呢,她在背后调三斡四,也没干什么好事吧,你准备怎么收拾她?”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管这些女人的闲事做什么?”江莫忧神情悠哉,看得出并非嫌他,而是故意卖关子。
  
  “你就说给我听一下嘛,我挺想听的。”成桓发挥那张俊脸的优势,充分撒起娇来。
  
  江莫忧经不住他软磨硬泡,“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得了,事情是这样的……”
  
  ——————
  
  傅昭仪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穿梭在各个宫殿,没有人理她,连上头也懒得处置她。真是可笑,枉费她到底钻营,试图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到头来还是落得惨淡收场。不,不能说落得,从来都是如此,她不过是御花园里最不起眼的一株小草,即便不被人践踏,也永远不能指望长到参天高,只能慢慢等着秋黄萎落,根枯叶尽,命中如此呵!
  
  那么,她这样苦心营谋,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在宫中难过的这几年,究竟是为谁活着?
  
  她最终回到自己的宫室,这里也说不上多好,但至少是她住惯了的,因为熟悉,所以不那么苍凉。
  
  她懒懒地迈进宫殿的大门,才要关上,忽然瞥见门前廊柱下立着一个人影,不禁起了警觉:“谁在那里?”
  
  那人在萧瑟的天幕下向她走来,傅昭仪渐渐看清那人面容,勉强笑起来:“小团子,你不在陛下身边侍奉,跑这儿来干什么?”
  
  小团子恍若未闻,一双眼直直地看着她:“云仙。”
  
  云仙是她的闺名,宫里从来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傅昭仪不觉颤栗起来:“你为什么会知道?”她好似想起了什么,“莫非你是……”
  
  小团子的手伸向颊边,将一张薄薄的软皮状的东西撕下来,底下是一张截然不同的脸孔,“对,是我。”
  
  ——————
  
  成桓听到这里却露出不信的神色,“你扯吧,人…皮面具都出来了,咱这是宫廷小说,又不是武侠小说!”
  
  “随你信不信,反正我没有说假话。”江莫忧悠然道。
  
  见她神色笃定,成桓不免有些将信将疑,“可你之前不是还跟我说,小团子钟情于一个叫垂丝的宫女吗?”
  
  “那不过是障眼法,他钟情的从来都是傅云仙,你还记得去年中秋夜宴上演的那出话剧吗?那就是以他们俩的故事为蓝本的,一个专情的男子,为了守护心中的女神,不惜入宫做了太监,啊,多美啊!”江莫忧一脸陶醉。
  
  “可我记得,小团子好像的确净了身吧,这个是做不了假的。”成桓提出疑问。
  
  “是呀,所以哪怕他们俩人如今相认了,也只能这样了。这个呢,就是我对她的惩罚。”
  
  成桓作出胆寒的模样,“天哪,你太可怕了,还不如不认呢!”
  
  “所以啊,你也得小心点,往后你若是得罪了我,小团子就是你的榜样。”
  
  “我哪敢呢?”成桓露出谄媚的微笑,故意捏着嗓子道:“娘娘请息怒,奴才必定尽心竭力侍奉娘娘,对娘娘忠心不贰。”
  
  “算你识相,起身吧!”江莫忧扭了扭肩膀,“哎呀,这两天总有点腰酸背痛的,要是有人给我揉揉就好了。”
  
  “我来!”成桓飞快地搬了一张小杌过来,径自给她捏腿捶背,服侍十分周到。
  
  江莫忧微阖着眼,享受这种腐败的生活,正在得趣,忽听成桓道:“莫忧啊,咱们这后宫也该精简一下人员了吧!”
  
  “精简?为什么?”江莫忧第一时间想到自己的统治力下降。
  
  “我的意思是,这后宫有咱们一家子就够了,其他不必要的尽可以放出去,也就是说——废除六宫。”
  
  这个词使江莫忧打了一个激灵,她立刻睁开眼,“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本来嘛,宫里要这么多女人做什么呢?我有你一个就够了。”成桓诚挚地看着她,“与其继续耽误她们的青春,不如趁早放出去,也免得她们守活寡。于我而言,只有你是我唯一的妻室,其他的一概不需要。”
  
  不能说不感动,最是无情帝王家,三妻四妾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成桓如今却甘心舍弃。不过,念在他是穿越来的份上,有这种念头也不稀奇了,江莫忧故意道:“那我这个皇后怎么办?你把她们都赶跑了,谁来听我的号令?”
  
  “我来听你的号令行了吧?”成桓紧紧握住她的手,“这天下都是朕的,可朕却是你的,你都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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