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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宠(九月)-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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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进颔首,说起宫里的人和一些事:“行。太后娘娘待人最和蔼,你越是不紧张局促,她就越是喜欢你。皇上那边就不需要担心了,我去谢恩就行,他今日大抵没空去慈宁宫。……”
  同一时刻,皇帝正看着俞仲尧犯愁。
  今日官员们没多少事,主要也是孟滟堂告病假没上朝的缘故。退朝的时间能提前一大截,皇帝便顺手办了自己一件私事:命内侍宣旨,册封俞仲尧为太子太傅,加卫国公爵。
  俞仲尧又婉言谢绝了。
  “少傅,”皇帝端坐在龙书案后,双手平放在案上,“你怎么就不能成全我呢?宫里宫外的你自己说,婉言谢绝我多少次了?”
  “想给国库省点儿银两。”俞仲尧忙里偷闲,瞥了皇帝一眼。坐姿很端正,挺像回事,偏生眼神儿透着点儿委屈,这样看起来,活脱脱一只端着架子的可怜巴巴的兔子。
  真是……俞仲尧差点儿蹙眉。
  皇帝一本正经地给俞仲尧算账:“往后不是要罢黜好几个有爵位的人么?顺昌伯和几个人,都罚俸处置——银子该省的我省了,该花的地方我也不能吝啬。少傅你说是不是?”
  “俞府这些年置办了不少产业,皇上也清楚。”俞仲尧委婉地告诉他,我不缺钱,不需要那点儿俸禄。
  皇帝哽了哽,才发现自己被带沟里去了,连忙摆手,“我给你加官进爵,不是为着贴补你银子,为那个的话,我大可以赏你真金白银啊,再说我不敢赏赐啊,那些谁不知道啊,你绝不会收的。唉,你自己说,这些年这种事,你就没一次让我省过心……”
  俞仲尧又气又笑。自己没让他省过心,他又何时让自己省过心?怎么好意思说的?
  皇帝说着说着,发现自己把话题扯远了,赶紧扯了回来,“我的心思不难猜,这多简单哪。你做太子太傅,不是实至名归么?是不是不喜欢做太傅?那么太保呢?”
  俞仲尧被气得发笑了,“不是。”
  “那怎么办呢?”皇帝差点儿就没个样子地趴在龙书案上,真的发愁了。
  俞仲尧不难为他了,说起心里的想法:“加官进爵也不是不可,只是皇上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我还是一头雾水。”
  “我的用意……”皇帝一手托腮,一手一下一下地拍着书案,“在你看来,不就是司马昭之心么?我就想让南烟的哥哥地位更高一些,我还想过册封她做郡主呢,可她跟你一个脾气。唉——”来日他这皇帝娶太傅的妹妹,更加名正言顺。他做皇帝最享受的一件事情,就是封赏有功之臣和自己看着顺眼的人,这兄妹俩偏不让他如愿。说句不好听的,他这做皇帝的对于俞少傅来说,说得出的用处不就这么点儿么?“你让我觉得还有点儿用不行么?你再不肯,别怪我以后跟你耍赖。”
  俞仲尧多看了说话的人两眼。以后跟他耍赖?现在这是在做什么?他站起身来。
  “得了得了,我不对。”皇帝一看就知道,俞仲尧是要以君臣之礼跟他说话了,那样的话,他更没个好。他急匆匆站起身,到了俞仲尧近前,嬉皮笑脸地道,“少傅坐坐坐,此事先不提了。”
  俞仲尧觉得还是把这件事摆清楚比较好。
  皇帝又何尝不了解他一些习惯呢?不给他开口的工夫,当下溜之大吉,“你专心处理朝政,我不给你添乱了,去御书房,等着跟高进说说话。”
  过了片刻,萧衍进门来,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样子,“刚才皇上与我说,你要是再不答应,他就在你成亲当日下旨,你愿意婉拒的话随便你,他多让内侍跑几次就是了。”
  “……”俞仲尧想的是,等洛扬嫁到家里,得让她问南烟几句了。他这做哥哥的,总要等有个眉目了才好说话,不然算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去问妹妹看上了皇帝没有?往后再有类似的情况,他是不是都要挨个儿问?那得是多不着调的兄长才做得出的事情。
  要是南烟根本没这心思,这件事到此为止。
  要是两个小孩子情投意合,他可就真要有个一团孩子气的妹夫了。那么南烟会不会过得太累?
  萧衍有意无意加一句:“也就跟你有点儿真性情,对别人是两样。回头你留心看看。”
  “嗯,但愿如此吧。”俞仲尧把茶杯推到一旁,倒了杯酒。
  “怎么了?”萧衍意外,有阵子没见他喝酒了。
  俞仲尧蹙眉,吸了口气,“……牙疼。”
  萧衍哈哈地笑起来。
  **
  沈云荞和高进那边,先一同去给太后请安谢恩,随后高进去了御书房。
  过程顺风顺水的,太后真如高进所说的一样,和蔼可亲,言谈间只是拉家常,完全不问她的出身和现在与沈家是何情形。
  高进回来之后,又陪着太后闲话一阵子,携妻子告退。太后赏了沈云荞两件首饰。
  真是转运了,凡事都比她想象中要好。回去的路上,沈云荞全程笑盈盈的。
  到了家里,去了长兴侯房里一趟。
  长兴侯道:“该归你管的事情的账册,昨日我就命人全部送到你房里去了,应该是在你理事的花厅里。几个管事还算得力,你不用心急,慢慢来。”
  沈云荞恭声称是,看到长兴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差点儿就笑出来。
  只得父子两个,儿子又经常不着家,平时管着一摊子事,想来早就不耐烦了。
  高进也是忍着才没发笑。
  长兴侯端了茶,“下午还要认亲,你们回去歇歇。”
  两人道辞,并没觉得累,坐在一起说话。
  下午认亲的时候,高家的两个旁支、几门表亲都到了。
  武安侯府里的人来了几个,包括宋志江,章兰婷自是没来。
  没来才妥当,来了的话,章兰婷保不齐当着众人跟她掐起来。沈云荞胡思乱想着,大大方方地与众人见礼,接受见面礼,给年纪辈分大的人回礼文房四宝或是首饰,年纪辈分小的人每人送一个大红包。
  这晚歇下之后,沈云荞问起宋志江为何娶妻之后一再闹出人命的原由。
  高进也没瞒她:“他是那样的性情、嗜好,娶进家的女子谁能甘愿?前两次娶的,都给他戴了绿帽子。至于妾室、丫鬟丧命,是他房里乱成一锅粥,妻妾闹别扭相互戳穿了一些丑事、武安侯夫人把那些下人打发掉了。”他有点儿无奈,还有点儿不屑,“后来,宋志江的性情越来越暴烈,兴许是娶的人红杏出墙被人挖苦取笑的原因,动辄打骂房里的女子。”
  “真可怕。”沈云荞戳了戳他额头,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高进低下头去,厮磨着她颈部,“我们家不兴纳妾,就算娶个母老虎也不会看别人一眼。”
  沈云荞不耐地挣扎着,语带笑意,“你给我好好儿说话。”
  “不爱听了?”他坏笑着,“那就不说话了,忙点儿正事?”
  “不……”
  “是不爱听了吧?”他不让她说话,“我猜就是。来,云荞听话。”
  过了一会儿,她才能出声抱怨:“你这个无赖,老实点儿……”
  他只回以轻轻地笑。
  **
  三朝回门、中秋节前一天,沈云荞和高进都回了姜府,是把这里当成她的娘家了。
  这两次,姜洛扬每次看到沈云荞,都要先关切地打量一番。云荞嫁人之后,一切如常,她心绪却已不同。
  以往都是站在朋友的立场,帮高进说好话。现在可不行了,现在她是云荞的娘家人,总是担心他不够周到委屈云荞。
  姜氏和沈云荞都看出了这一点,偶尔会打趣她一句:“居然这么护短儿。”
  姜洛扬理直气壮的,“这是我的姐姐,不护短儿还行?”
  惹得两个人一通笑。
  中秋节当晚,天色较晚时,俞仲尧来看了看她,给她带来了府里的堪舆图,让她得空看看,又打趣她:“你这大忙人,也不肯过去串串门。”
  姜洛扬睨他一眼,“我倒是想,也不知道哪一个都不着家。”
  他温声道:“成婚之后,定会每日回家。”
  姜洛扬不想他因为自己影响正事,忙道:“没事,偶尔看到你就行了。”
  “你倒是贤良淑德,我要是偶尔才能见你一面,可就要了命了。”他笑,“现在只要早一些回去,就想来看你,总来终究不妥。”
  “知道你是为我好。”两个人相拥站在窗前,遥望明月寒星,说着大事小情。顺昌伯府那边的事情,也各自说了说安排。
  临走之前,他紧紧地抱了抱她,“我下次过来,是来娶你。”
  “嗯,我等你。”
  吉日前几日,俞仲尧和俞南烟都没去宫里,留在府中一起着手各项事宜。利用这机会,俞仲尧教给妹妹一些持家理事之道。
  “你可真是一会儿都闲不住。”俞南烟揶揄他,“往后让嫂嫂教我不行吗?”
  你那嫂嫂不反过头来请教你就不错了,就算已经得心应手,洛扬也不会指点谁,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能力,怕耽搁别人。他腹诽着反问:“你学不学?”
  “学,怎么敢不学。”俞南烟小声嘀咕,“也不知道嫂嫂看上你哪儿了……话那么少,逮住机会就让人历练,还不够耐心……”
  “啰嗦。”俞仲尧作势去拍她的额头,“想尝尝挨罚的滋味儿了?”
  俞南烟转头跑到一旁,咯咯地笑着,“少吓唬我。没用,你就是个纸老虎。”
  “……”他服气了,“给我回来,继续记账。”
  到了成婚前三日,事情全部安排下去,俞仲尧需要留意的就只有顺昌伯府的动静了。
  八月二十四下午,顺昌伯下衙之后,让轿夫径自抬着自己去往姜府。趋近途中,就被姜府的护卫拉下。
  护卫冷言冷语地说,府里满堂贵客,闲杂人等不准接近府门,擅闯着乱棍打走。
  顺昌伯倒也痛快,闻言二话不说,让轿夫原路返回。姜氏把女儿教得这般跋扈,连他都打,这样还不如以前的木讷。他本打算好言好语地说道说道,洛扬正经给自己赔礼认错,顺道敬杯茶,权当出嫁时向他辞别。可她们是这种态度,他也不需要以礼相待了。
  转过天来,他提早半个时辰下衙回府,到丁香——也就是孙姨娘房里换了家常的穿戴,唤来管家询问:“那些人,你可曾安排妥当?”
  “都办妥了。”
  顺昌伯满意地点头,跟孙姨娘说了一声便出了院门。
  孙姨娘估摸着他走远了,去了大夫人房里,毕恭毕敬地行礼:“人正往外走呢。那件事,闹起来总归不好看吧?”
  大夫人神色冷淡地点头,指了指一旁的小杌子,“他不是去硬碰硬,也清楚,洛扬能打他一次,就能打他第二次。不外是仗着人多排场大一些,他想钻空子捞点儿实惠罢了。便是真能到人家府里,也是小打小闹。”
  “但是……”孙姨娘想到姜洛扬恨极了顺昌伯的样子,还是担忧,“姜大小姐明日要嫁的是俞少傅,今日便是息事宁人,往后俞府得知,要是追究起来……”话到末尾,脸色都发白了。
  大夫人冷笑,“你都明白的道理,他却执迷不悟,以为别人还要给他脸呢。现在知道你费尽心思弄到手的是个什么东西了吧?”
  孙姨娘垂下头去,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是有什么法子?位置不高的时候,眼界也就有限。看得长远的时候,想回头已是不能。
  有丫鬟跑进门来禀道:“大夫人,不好了,出事了。三老爷和伯爷吵起来了!”
  大夫人却笑了,“听说什么没有?”
  “三老爷说……”丫鬟瞥了孙姨娘一眼,“说借给了伯爷一笔银子,伯爷却拿着那笔银子纳妾,还收买了一些百姓,要做上不得台面的事。三老爷让伯爷现在就把银子还给他,还说要分家搬出去过。”
  大夫人目光微闪,“收买百姓的事,三老爷是怎么知道的?”府里的人,过得一个不如一个,也不会有哪个下人跑去挑拨两兄弟。谁都担心闹到两面不是人的地步。
  “是那些百姓下午找上门来,跟二老爷、三老爷如实交代的,还把到手的银子带回来了。”丫鬟语声一路低了下去,“二老爷懒得管这些事,说明日一早就启程离京。三老爷一听火冒三丈,就等着好生理论一番,还请来了几个交好的人帮他评理。”
  大夫人面色愈发舒缓,摆了摆手,吩咐丫鬟和孙姨娘,“知道了,都下去吧。”自己侧身倚着大迎枕,笑得快意,“他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连门都出不去。不出明日,他就要尝到众叛亲离的滋味。”
  这事情,并不像丫鬟说的那么简单。三老爷的发作、被收买的人这一出,必是有人暗中安排下去的。除了俞仲尧和姜氏母女,还能有谁?本来可以小事化无,但是三个人那么厌恶他,不借机作弄他才怪。
  他过得狼狈难熬,她就心安了。
  丫鬟去而复返,“大夫人,武安侯父子两个过来了,脸色很差,好像是得知了这件事,来教训伯爷的。”
  大夫人还是不在意,“随他们去。”那父子两个不论是哪一方跟他们透露了消息,过来之后,顺昌伯都没好果子吃。
  恨宋志江,但是那厮若是教训顺昌伯的话,算是狗咬狗吧,值得一看。
  ?

☆、第78章

?  因着武安侯父子的到来,顺昌伯和三老爷争吵的情形终止。
  武安侯对三老爷道:“你们兄弟二人的事情,稍后再说。我找顺昌伯有几句话要说,不会逗留太久。”
  三老爷自是点头称是。
  武安侯、宋志江和顺昌伯去了花厅说话。
  落座后,武安侯问道:“方才你们争吵的事情,我已有耳闻。”他蹙眉叹息一声,“你怎么能做这种事!眼下你这官职,是我们冒着开罪俞少傅的险境,苦求长兴侯父子才得来的。这般的来之不易,你为何不知收敛?”
  顺昌伯刚要赔着笑解释一番,宋志江冷笑着把话接了过去:
  “竟然借银钱纳妾?真是京城奇闻。跟你们家结亲,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武安侯并没申斥。很明显,父子二人是打定主意过来告诫并奚落他的。武安侯兴许早都对儿子冷嘲热讽别人的情形习以为常了,要是时时提点着儿子的言行,宋志江又如何会是这个样子。
  顺昌伯只看着武安侯,强扯出一个笑脸,“我们兄弟二人之间有了一些误会。府里这些年的开销,都是我的俸禄和产业……”
  宋志江又把话接了过去:“都是你顺昌伯霸占的原配的产业养活了你们一家四口,二房三房按月例领银子,你何时肯多给分文?”他撇一撇嘴,“当谁不知道呢,别胡说八道了行不行?”
  顺昌伯没办法再忍耐这个混账女婿的奚落了,沉声道:“你好歹是晚辈,便是长辈有错在先,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宋志江哈哈地笑了几声,“你这种长辈,我说你是轻的,打你都不在话下!你收买街头百姓,不是要污蔑姜大小姐当街掌掴于你么?你连这种谎都愿意说,不就是满心盼着晚辈打骂你么?”
  顺昌伯额角的青筋直蹦。
  武安侯轻轻咳嗽一声,问顺昌伯:“别的事我懒得管,志江说的这件事,却必须要问清楚你。你为何如此?”
  顺昌伯缓了缓才回答道:“事情本就属实,我府里的下人都亲眼看到,只是出面作证的话,少不得被说成是我吩咐下去的,我这才出此下策。”
  “爹,你就多余来走这一趟。听听,这哪儿有一句人话?”宋志江语气尖刻讥诮,“我娘和我二婶都说过,姜大小姐端庄大方,性情柔顺,便是梦游都做不出这种事。他苛刻长女多年,到了如今,竟还想往人头上泼脏水,真是猪狗不如!”
  顺昌伯气急了,抬手指着门口:“你给我滚出我的府邸!”
  宋志江四平八稳地坐着不动,“不是你拿章兰婷的性命要挟我们父子,逼着我们给你谋了个官职,我现在还会认得你?”
  顺昌伯拔高了声音:“凭谁指责我都认,只你这个连妇孺都打的孽障没资格对我品头论足!”
  宋志江笑起来,“是,我是连妇孺都打,比不了你这个老东西,你不打人,你会算计妇孺手里的钱财,会往妇孺头上泼脏水。哦对了,听说还陪着你新添的那房妾室招摇过市?”
  “什么招摇过市?只是凑巧而已,先后出门,半路遇到!”宋志江越是笑,顺昌伯越是气得眼冒金星,“你这个目无尊长的畜生!再不滚出去,休怪我命家丁将你打出去!”
  武安侯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冷眼看着顺昌伯。他的儿子再不成器,谁当着他的面这样责骂,他也听不下去。
  顺昌伯竭力压制着火气,没扬声唤人。
  宋志江却闲闲地站起来,走到武安侯面前,“爹,我先走一步。”
  武安侯没好气,不搭理他。心说被个比你品行还差的人骂成了居然能若无其事?现在居然成了窝里横的窝囊废!?这个儿子可真是快没法儿咬了。
  宋志江又闲闲地到了顺昌伯近前。
  顺昌伯以为他要走,刚要抬手说赶紧滚,却怎么也没想到,宋志江抬腿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禽兽不如的老东西!不教训你一下,我得活活膈应死。”
  武安侯看着儿子,“……”
  顺昌伯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脚,心口被题中,一时间根本说不出话。
  宋志江这才转身走人。
  武安侯过了会儿才回过神来,“不像话!不成体统!”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也不知那两句话是在说谁。
  三老爷还等着说分家的事情,见父子两个一前一后离开,呼朋引伴地到了花厅,却见顺昌伯正面色痛楚地捂着心口往外走。
  **
  大夫人到第二日早间,才听说外院发生的那桩事。是孙姨娘过来请安时跟她说的,“……那一脚踢得可不轻,心口一片淤青。”
  该。大夫人满腹恨意地想着,女儿被打,他不知心疼,眼下也尝尝被同一个人打的滋味吧。想了想,道:“你现在出息了,房里的人都被你调教得俯首帖耳,今日让她们出去给老爷买点儿好药材,跟人说说我们家伯爷受了怎样的气。”
  “可是……”孙姨娘期期艾艾地道,“家仇外扬,总不好吧?”
  大夫人冷笑,“我这正室都不怕,你一个妾室却这样的识大体顾大局,难不成真想着有一日爬到我头上去?”
  “奴婢不敢!”孙姨娘差点儿就跪下了。之所以能入了顺昌伯的眼,其实是大夫人提点的她,让下人有意无意地跟她说了不少顺昌伯的习惯、喜好。她当时蒙在鼓里,还以为是大夫人已经到了连房里下人都管不住的地步了,有一阵甚至摆脸色给大夫人看。到了几日,大夫人才与她点破了这层窗户纸。
  太明显的事,大夫人能让她爬上顺昌伯的床,也能将她打回原形,甚至可以将她不声不响地处置掉。
  “你要是想让你娘老子享福,就照我说的办。要是相反,也早跟我说。”大夫人道,“我和兰婷现在就是再不济,收拾一个小妾还不在话下。”
  “奴婢晓得!”
  大夫人端了茶。
  今日顺昌伯没出门,告了病假。
  二老爷和二夫人已收拾好箱笼,寅时便动身离府,踏上了去往外地的路途。这样做当然是为着姜洛扬考虑,大喜的日子,他们碍于这种情形,不得不离开罢了。走归走,不让行人知晓还是不难做到的。
  三老爷可不管别的,继续张罗分家的事,领着几个交好的人去了顺昌伯的书房。
  三老爷说:“今日就分家!二哥重情义,到现在还顾着你的脸面,一走了事。我可没那么好心!今日你要是不写下还账的字据,不让管事把我们手里现有的产业划到我名下,我就去俞少傅的喜宴上,与喝喜酒的人们说说你到底做了哪些好事!别怪我恶毒,我这是跟你学的——你居然想往亲生女儿头上泼脏水!我再与你同住一屋檐下,日后真不用见人了!”
  顺昌伯能怎样?只能忍着火气同意。
  没人相信洛扬动手打老子的事,反倒都在为她鸣不平。
  大夫人知道了这些,让身边一名管事妈妈去找章兰婷细说这两日的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今日又是俞仲尧和姜洛扬大喜的日子,有三两个人有意无意地透露一番,不到喜宴席散,便会成为众人的笑料,到了明日,他就会再次成为京城的笑柄。
  是,她是顺昌伯夫人,会陪着他一起被人数落。无所谓了。她眼下跟谁都不走动,还怕什么丢不丢脸的?
  二夫人和二老爷走之前,知会了他们的两个亲朋,请人隔几日就让下人来看看她的情形。要是见不到人或是又被软禁了,只管与顺昌伯理论。
  唉——大夫人叹了口气,以前从来没想到,二房夫妻两个会待她到这等地步。时常会想,以前自己真的是太过分了吧?不然二夫人怎么会跟自己明争暗斗那么多年。而如今,自己定是特别可悲又可怜的处境了,否则哪里能得到他们的帮衬。
  **
  姜洛扬梳妆已毕,宾客都去了花厅说笑,房里只留了她和连翘、珊瑚。
  她坐在椅子上,拿着本书,书页半晌都没翻动过。
  心里乱糟糟的。
  出嫁的确是好事,但就是高兴不起来。
  舍不得母亲,舍不得这个家。
  母女团聚还没多久,就要嫁了。母亲又要孤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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