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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宠(九月)-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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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点儿新奇之处,怎么能生意兴隆呢?”沈云荞笑道,“看起来,过个三两年就能开分号了。”
  话题就这样轻松起来,姜洛扬说起最近听说的一些消息,是孟滟堂和简西禾的近况,“廉王要了一艘大船,眼下应该到海上了。三爷对这个人是真服气了,之前怎么也没想到,甩手就走了。再就是简先生了,居然回了风溪,照你猜测,他回去会做哪种营生?”
  沈云荞难掩惊讶。
  “你不知道么?”姜洛扬比她还要惊讶,“我还以为,消息是先到高府,才会到三爷这里。”
  “我都没打听过他的去向。”沈云荞笑了笑,“他回去,闹不好是去做教书先生了吧?”
  说了会儿这些家常,姜洛扬将话题转回到高进头上,“你们还好吧?这一段你过得舒心么?”
  “过得挺舒心的。”沈云荞握着她的手,神色坦诚,“平心而论,他待我很好的,连我公公也是。我愿意留在家里,也是很享受在家的感觉。我们应该都有那种感觉吧?以前在哪里,都不确定能留多久——便是在什刹海那边也是一样,因为一回来就知道早晚要出嫁。只有在夫家,才知道那个家是与他共有,是要过一辈子的。入冬之后,我好好儿地布置了一下室内,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末了笑了笑,“今日的事的确是我有些欠考虑,近来他忙,也没时间好好儿说说话,他大抵也是觉着我反常,这才多想了。等回家以后跟他好好儿说说话,你可千万别多心。为了我的事跟三爷置气可就太傻了。”
  而事实是,姜洛扬就是那么傻的人——饭后,贺家兄妹两个道辞,高进携沈云荞一同回家,她笑盈盈地送客到二门,亲自送南烟回房歇息,折回正房之后,笑容就没了。
  俞仲尧换了身衣服,折回东次间,坐在桌前看书。
  她忙着亲自收拾新做出来的冬衣,随后又开始整理花样子、绣线,一句话都不说。
  俞仲尧知道她在闹情绪,故意逗她说话,她不理,像只生闷气的猫,小嘴儿微嘟,随时都有可能炸毛。
  这时候的沈云荞,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之前是因为他见宋雅杭生气,后来俞仲尧算是帮他解释了,的确是她不对,现在气的是他说的关于简西禾的话。
  高进坐在她身边,俊脸上没了人前和煦的笑容,神色有点儿怅惘。
  他摸出酒壶,喝了几口酒,理了理思绪,这才慢条斯理地道:“宋雅杭的事,我能对你说的还是那些,与公事有关,日后需要的话,我还得见她。她不能与宋雅柔相提并论,所求的不同。”顿了顿,又道,“之前没与你说过,是以为你了解情形——以往从来如此,关于公务,我都是含糊其辞或是索性不说话,以为你心里有数了。这一段家里的人跟踪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发话让手下随他们去,不必知会我。若是有意瞒你,你到多少年之后都未必知晓此事。别忘了,追踪、避开眼线是我最拿手的。”
  沈云荞清了清喉咙,“这些我也想通了,我只是没想到她会与你们的公务有关。是我不对。”
  “我也有错。在俞府看到你,就该把这话郑重地跟你说明白。我只是——”高进牵唇一笑,“让你弄得有点儿懵了,以为是有十万火急的事,你才追到了俞府。”
  沈云荞汗颜,想着幸亏是在俞府,要是换了别家,她这母老虎的名声怕是就坐实了。
  高进侧目看了她一眼,“再说说简先生。”
  “是该说说。”沈云荞点头附和。
  “是事情凑巧都赶在一起了么?”高进在考虑着这种可能性,“我到此刻都不清楚,你是否已经知晓简先生去了风溪的事。但是我得到消息几日之后,你就变得倦怠,整日闷在家里。你从不与我说起这个人,来回路上,在风溪的日子,遇到很多人,你连铺子里的伙计都说起过,独独不提他。说心底话,三爷赏识这个人,我对他也很钦佩,我们都时不时地聊起他,与你反倒是无从提起。”
  “……那么,你是怎么看待这情形的呢?”她问。
  “说到底,以前我忌讳他,是因为如果你在意他多一些,我就会失去最在意的人——那是唯一让我惧怕的事。到如今,我感谢他,他成全的不仅是你,还有我。情场、小事上最见人的真性情,他的确可敬。你将这个人看得重一些,是情理之中。”高进又喝了一口酒才继续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情缘很多,你与简西禾是,三爷与贺汮也是,但是你为何绝口不提?贺汮怎么就能成为俞府的座上宾?”他温柔地抚了抚沈云荞的肩头,语带调侃,“你就不能大气点儿么?”
  沈云荞用了些时间,消化掉了他这一番话,“我怎么做才算大气呢?也不知道哪个吃过简先生的醋。”
  高进笑起来,“没成亲之前,我吃醋是我不对,没资格。成婚之后,你不需刻意回避什么人什么事。我看重你,钦佩他,自认也算是了解他简西禾,怎么还会心存芥蒂?”
  沈云荞的语气柔和下来,“但是你以前没跟我说过这些话啊。我知道简先生的用意,也担心提起他你会不高兴,就一直不提起,也没询问过他的情形。他去了风溪的事,我今日才听洛扬说了两句。”她将手交到他手里,“我知道,他希望我们过得好,爹爹也希望我跟你把日子过好,有些事我是太谨慎,反倒适得其反了。”
  两人的心绪都明朗起来。他将她抱到怀里,摩挲着她的鬓角,柔声道:“那么现在能不能告诉我,近来为何足不出户了?是不是有心事?要是因为娘家的事,改日你让人把岳父请到家中——我当面请过他几次,他都说没空。我是想,应该正正经经地给他磕头敬杯茶。”
  “不是因为爹爹,真不是。”沈云荞把与姜洛扬说过的关于不出门的话如实告诉了他,随后手臂环住他肩颈,“再有吧……最初是享受在家的感觉,这一段呢,是周身倦怠,月信也迟了,我怀疑是不是有喜了,就更不愿意出门了。”也是为这个,近来她不允许他碰自己,偶尔闹得厉害一些,她真会跟他发火。他所指的无名火,便是这种情况。
  高进满眼惊喜,和她拉开一点儿距离,“傻丫头,怎么才跟我说呢?早说了我自然而然就不跟你胡闹了。”
  “要是空欢喜一场呢?”沈云荞笑道,“我想过一段请太医来把脉,确定之后再跟你说。今日是没法子了,只好跟你说实话。要是不是的话,你也不要失望。”随即用力地捏了捏他的鼻梁,“我满心盼着我们快些添个孩子,你呢?去见别的女子了。”
  “见宋雅杭真是为了公事,还有点儿私事,我们也要帮她张罗。”高进理亏地笑着,再多的却是不能说了。
  “好了,我清楚,多说了反倒易生是非。”
  高进无限缱绻地吻了吻她,“对了,我知道今日你怎么会满京城跟着我乱转了。”
  “为什么啊?”
  他笑,“有句俗话好像是一孕傻三年。”
  “去你的。”她笑着打他一下。
  “解气没有?”高进满不在意,“没解气再打几下。”
  “才不为你费力气呢。”
  “但是下不为例。”高进亲了她的手一下,“这天黑路滑的,往后不准这种天气还往外跑。”
  “嗯,记住了。”沈云荞反思一下今日种种,觉得自己的确是不少反常之处。这样说来,是真的有喜了?她唇角弯成了愉悦的弧度。
  **
  姜洛扬还在别扭着。
  俞仲尧只好主动说起今日的事:“你们姐妹情分深厚,我明白。可我跟高进也是多少年的弟兄了。”
  “……”
  他语气柔和而真挚:“你和南烟都向着沈云荞说话,我再不说句公道话,高进成什么了?豁出性命跟着我出生入死,成家之后,还要看我们的脸色供着发妻?怎么说也是一个大男人,真没理亏到低声下气的份儿上,甚至于真没做错什么。”
  “谁气那些了?”姜洛扬忍不住了,“我气的是你的态度。你就不会跟人好好儿说话么?”
  “我好像真不会。”俞仲尧勾了唇,“也就跟你还好点儿。”
  “那你倒是详细地解释几句啊。”她剜了他一眼,“态度太恶劣,我心里不好受。”
  “那……”俞仲尧为难地吸了口气,“我试着改改?”
  “你可当心啊,今日你对别人这样,改日别人就会对我这样。”
  “嗯,我等着看那是何方神圣。”
  “……”姜洛扬懊恼地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我也真是傻,居然跟你讲道理。”她收拾起手边的东西。
  “说说吧,横竖也没事。”
  “不说了。”姜洛扬巧笑嫣然,恭恭敬敬地给他行礼,“国公爷老谋深算,妾身却是年少无知,今日之事是妾身不对,妾身这就去面壁思过。国公爷早点儿歇息。”说着站直身形,要转去西梢间。
  俞仲尧挑眉,又气又笑,起身快步追上前去,从她身后环住了她身形,“人家夫妻小打小闹,而你要为这个跟我分房睡?”
  “你的话说的太重了。”她气呼呼地咕哝着,“云荞她不一样,你应该清楚。凭你对谁这样,我都不闻不问,对她说重话,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什么死罪、让高进辞官的话也能轻易说?”
  “这本来就是事实,事有轻重。”俞仲尧厮磨着她的鬓角,耐心解释道,“宋雅杭与宋雅柔看似姐妹情深,实则是面和心不合,她现在要的是保住双亲,扳倒洪家。她提供的洪家罪证的确可信,并且有分量,最要紧的是,有些事事关她的名节,没点儿分量的人,她一言不发。这是萧衍、高进与她接洽的原由。我们是要毁掉洪家,不是小打小闹一场,让他们还有翻身的余地,只是牵扯较多,事态又不明朗,你能让高进说什么?”
  姜洛扬就不明白了,“那她这样屡次见萧大人、高大人,就不怕洪家发现?”
  “这件事还就是宋雅柔亦或是洪家的主意,要她蓄意接近高进或萧衍,美色侍人,所图的,可以很多。”
  “……”姜洛扬对这种行径真是不齿至极。
  “这样吧。”他终究还是选择迁就她的小脾气,“明日我去趟高府,向你的好姐妹道个歉,顺道也跟她提提这件事,别等人传出闲话,她又和高进起争执。”又吻了吻她的脸颊,“我说话向来就是这样,也就跟你话唠一些,耐心一些,往后跟她说话的时候我注意些,行不行?”
  姜洛扬抬起手来,抚着他面容,“不用了,我去跟云荞解释一下就行。”又强调,“我知道,跟你闹脾气不讲理了,但是……那是云荞啊。我就受不了看她有一点儿不如意,再说她也是为我才气恼的。”
  “明白,我都明白。那就这样,你去找沈云荞,我敲打高进两句,让他凡事缜密些,一家之主了,纰漏越少越好。”
  她笑着转过身,咬了他下巴一下,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不是说不能告诉内眷公务么?”
  俞仲尧也笑,“你例外。我不讲理又不是一日两日。”
  姜洛扬心里起了温柔的涟漪,“我不会对外人说起的,也会告诉云荞守口如瓶。”
  “那么,”他俯首抵着她额头,“夫人,现在能一起歇下了吧?”
  她素手扯了扯他领口,促狭地笑,“不好吧。太傅日理万机,近来又连夜劳累,该好生休息一段时日才是。妾身呢,到底年少无知,意气用事,需得好生反省。”
  他咬了她的唇一下,“你再跟我耍花腔,今晚就别想睡了。”
  她却是目光流转,“谁怕你不成?”说完到底是底气不足,转身要跑。
  俞仲尧一把捞起她,语声里有着浓浓的笑意,“小混账,今晚可是你自找的。”
  贺汮没在京城久留,离开前夕,来俞府与姜洛扬道辞。
  姜洛扬不免惊讶,“怎么不多留一段时日?听说令兄要到年后才回去。”
  贺汮解释:“哥哥来是为着正事,我可以帮衬的很少,多留无益。”
  姜洛扬自是不好再说挽留的话,“等下次你来,我们可要好好儿聚聚。”
  “便是相见不易,也可以在生意上来往。”贺汮笑道,“想来过三二年,俞府的产业就要由夫人打理了。”
  姜洛扬笑着摇头,“那我还不把家产败光啊?生意上的事,我懂的太少。”
  “怎么会,令堂可是经商的好手,只说那四通银号,没有一定的天赋,不经过官宦相助能开到这地步的,太少见了。眼下令堂贵为县主,在各地开遍分号指日可待。”
  两人说了会儿生意经,又寒暄几句,贺汮去见了见俞南烟,道辞离开。
  贺汮没特意知会俞仲尧。
  
  俞仲尧在她启程之后,策马前去与她话别,送给她的践行礼,是一个玉石棋盘、一副玉石棋子。
  贺汮笑着收下,“回去吧。保重。”
  “保重。”俞仲尧带马到了路旁,看着她的马车走远。
  贺汮透过车窗,看着冬日清晨中的俊朗男子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一别,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再相见。
  在京城的这些日子,得知了很多事情。包括那个选择去海上游玩的孟滟堂钟情的人是姜洛扬,包括俞仲尧惩戒章府,不容许任何人非议他的夫人当街发作。
  而身在局中的姜洛扬,云淡风轻,仿佛何事也不曾经历,没有一丝骄矜,只在自己的那方天地中怡然自得。
  孟滟堂是爱美之人,看人先看容貌,但是让他心灰意冷或者说茅塞顿开的女孩子,定是有些性情将他真正吸引了。
  俞仲尧看重的是性情,也许他这样的人,才更容易被心地纯良的女孩子打动。
  章府的事情,也听高进说了一些。她看得出,姜洛扬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情,善良归善良,但是有底限——谁也不能伤害、打扰她放在心底的人。
  贺汮与俞仲尧见面时少,与孟滟堂倒是平均一年能够见上一两次——最早是两个人都开赌坊,在赌局上碰面几次,偶尔说几句心底话。
  很奇怪,有些话一辈子也不可能跟身边的人说出,对一个并不相熟的人反倒能够坦诚。
  她思忖片刻,吩咐随从:“查查孟滟堂的船到了何处,若是可以,我去见见他。”
  ?

☆、第90章

?  又一场雪降临,俞府种植的梅花全部盛放。
  暮光中,姜洛扬站在廊下,裹紧了斗篷,静静看着飞雪连天,等俞仲尧回来。
  廊下的大红灯笼逐一亮起来,室内亦是灯火通明的时候,俞仲尧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她视线内。
  他穿着大红官服,本该披在身上的大氅拎在手里,像是很有些分量。
  姜洛扬欲言又止,不知道他又在唱哪出,移动脚步,要下台阶迎他。
  “别动。”他出言阻止,步调加快了一些,到了她近前,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不听话,谁叫你出来等我的?”
  “谁等你了。我赏雪呢。”她笑盈盈凝了他一眼,又指了指他手里的大氅,“怎么回事?”
  “先进门。”他携了她的手,领着她走到寝室,将临时变成包裹的大氅放在临窗的大炕上。
  “到底是什么啊?”姜洛扬留意到大氅里面有什么动了动,紧张兮兮地问他。
  俞仲尧把大氅展开来给她看。
  “呀……”姜洛扬看清楚之后,唇畔逸出欢喜的笑。
  居然是两条小狗,意味着睡在一起——“这样也能睡着,倒是心宽。”她轻声说着话,凑近些打量。
  都是金黄色的毛,模样相差无几,只是其中一个的两眼上分别一道白色,活脱脱两条眉毛,再细看,圆圆的小爪子也是白色的。
  “真可爱。”姜洛扬很小心地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头,“哪儿来的?”
  已有丫鬟送来热水。
  俞仲尧一面洗手一面道,“长兴侯去他城外的庄子里捡来的——它们莫名其妙地跑到庄稼地里去了,冻得跟傻子似的。长兴侯看着不落忍,就给了它们点儿东西吃。等了大半晌,它们不走,也没人找,他就带回了府里。我找他过去说几句话,他跟我抱怨,说是捡到了烫手的山芋——他爱管闲事,但是不爱养这些,我就把它们带回来了。”
  “这才多大啊?”姜洛扬担心,“我们要是照顾不好怎么办?”
  “怎么也有两个多月了,容易照顾。明日我让白管事跟连翘几个交代一番就行——他懂行。”
  “那行啊。我们好好儿养着它们。”姜洛扬将大氅一角拎起来,轻轻地给两个小家伙盖上,“取了名字没有?”
  连翘几个见夫妻两个说着话,便去了外间摆饭。
  “还没。”俞仲尧没正形,笑着擦了擦手,“就叫招财、进宝怎么样?”
  姜洛扬忍不住笑,“也行啊,挺吉利的名字,好容易记。”说着碰了碰白眉毛白爪爪的那只,“这个叫招财,另一个叫进宝。”
  “你还真用啊?”俞仲尧到了她身边,“不觉着恶俗?”
  她一本正经的,“我就是要自己每天都记着,俞太傅也有很恶俗的一面。”
  “嗯。”俞仲尧笑着颔首,在她耳边微声道,“你再数落我,晚间我还有更恶俗的一面。”
  她斜睇他一眼,拿他没辙,扯着他衣袖,转去竹帘后面,帮他除下官服,拿来家常的锦袍。
  他不配合,双手捧住她的脸,用力地亲了亲她,“眼巴巴地等着我,想我了?”进院门时看到自己的小妻子正在等着自己满心暖意,无从言喻,能说出口的,只有这样在她看来不着调的言语。
  “……不想你想谁啊?”她是早被他治的磨的没脾气了,“到了时辰也没回来,我担心有什么事呢。”
  “能有什么事?想着只耽搁一会儿,就没让人回来传话。”他吮了吮她的唇,“下不为例。”
  “那就行。”她环住他腰杆,仰脸看着他,“让我知道没事就行。”
  “这容易。答应你。”
  “嗯。”她笑得甜甜的,继而却忐忑地问他,“我们会这样过一辈子么?”
  “当然不会这样过一辈子。”他将她拥进怀里,“我们还要生儿育女,要看着孩子跟招财进宝一起长大——往后会比现在更好。”
  “真的会比现在好么?”她低声问道。
  “又胡思乱想什么呢?”俞仲尧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凡事有我呢,你也长大懂事了。”
  “……”
  “凡事有我,什么都不需担心。”他调侃她,“太容易知足就是这点不好,总是想不到更好的光景。”其实他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会在感觉最知足的时候心生惶惑,会怕转眼间一切成云烟。
  “不是我容易知足,只是你不是我。”她看住他,眼中尽是柔情,“没有你,我只是双手空空的那一个。”
  “没有你,我手里也只得南烟、权势。你给我的已太多。”他摩挲着她的额角,“不为此,我怎能以身相许。”
  “嗯,我尽量相信。”她又现出了甜甜的柔柔的笑。
  他低下头去索吻。无限深情缱绻,不掺杂丝毫慾望。
  用饭的时候,俞仲尧问起南烟。
  姜洛扬告诉他:“南烟陪我合了整日的账,早就乏了。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就让她回房用饭,早些歇下。”
  “她居然也有今天。”俞仲尧是打心底意外。
  “好处和坏处都告诉她,她又明白事理,当然就愿意学了。我是不会像某些人那样的,只下命令,也不解释。”
  俞仲尧理亏地笑笑,“所以我们才要相互取长补短地过日子。”
  “这倒是。”
  两人用饭到中途,招财、进宝醒了,大抵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所致。还小,不敢从大炕上跳到地上,并肩坐在一起,对着外面用稚嫩的小声音嗷嗷地叫。
  夫妻两个失笑,忙让连翘把它们放到地上,把鱼片粥分出一些来给它们。
  俞仲尧交代姜洛扬:“这几日就给它们熬些肉粥,过几日再慢慢地为它们排骨之类的——也不知道它们以前吃些什么,先让它们的肠胃适应一下。”
  “好啊。”她欣然点头,“记下了。”
  “这些你就别亲自打理了。”俞仲尧提醒道,“养刁了它们的胃口更麻烦。”
  “行啊,听你的。”
  饭后,俞仲尧和姜洛扬逗了招财进宝一阵子。
  起初它们有些怕生,后来才由着两个人抚摸甚至抱到怀里。
  末了,俞仲尧让丫鬟在浴室多放两盆炭火,给它们好生洗个澡。
  好一阵子,两个人都听着它们哼哼唧唧甚至嗷嗷地叫。都有点儿不忍心,但是这是该养成的好习惯,只能勉强它们适应。
  两个小家伙洗完澡之后,毛色愈发好看,只是情绪很差——蹲坐在地上,对着先前睡过的大炕叫起来。
  俞仲尧和姜洛扬被逗得哈哈地笑起来,一人捞起一个,放到大炕上。
  他先前把它们拎回来的斗篷还在大炕上,招财、进宝径自过去,在上面嬉闹了一阵子,紧挨着睡下。
  “这倒好,这大氅以后就是它们的窝了。”姜洛扬摸了摸他的下巴,“你这个败家的。”
  歇下之后,俞仲尧又想起一事,道:“明日我让白管事请个兽医过来,看看它们有没有不妥。”
  “也好。”她意味着他,问道,“你不是也很喜欢猫么?”
  “不养猫了。”他解释道,“你不是很喜欢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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