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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女:将军家的小娇娘-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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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率先走到一扇房门前,将门给推开了:“玉娇姐姐请。”
  李玉娇这便走了进去,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房间内的陈设,十分的简易。
  除了两张床之外,便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些饭菜。
  李玉娇不禁笑道:“果然都是大海碗装的,这么多,你吃完了肚子不撑的慌么?”
  谢枫腼腆的抿了抿唇,也不回话。
  只道:“玉娇姐姐你快坐吧。”
  李玉娇。点头,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又对还站着的少年说:“阿枫,你去把门关一下吧。”
  要是平常在平安县的院子里,不管是谢枫去李玉娇的房间找她有事,还是李玉娇去谢枫的房间找他,都是从来不关门的,即便是叔嫂,那也是要开着房门以避嫌的。
  如今李玉娇让谢枫关门,他倒是先楞了一下。
  不过谢枫考虑到李玉娇到底女作男装的,便听话的将门给关了上。
  李玉娇见谢枫走到自己对面坐了下来,不怎么说话的样子,便就先开了口,随意的问:“你和旁人一同住这间屋子么?”
  “是的。”
  “那哪张是你的床铺啊?”
  李玉娇说着,目光在两张床上扫了一下。
  谢枫却立刻站了起来,迅速的走到了其中的一张床上,好似把什么外露在床上的东西给塞到了枕头底下。
  塞好以后,这才对李玉娇说:“我睡这张床。”
  李玉娇哦了一声,也不给他面子,直接拆穿了他:“阿枫你刚才是在藏什么呢?我都看见了哦。”
  谢枫手忙一缩,有些支吾的道:“没什么,一个佩戴在身上的小玩意儿。”
  一个小玩意儿慌成这样?
  “自己戴的还是买了要送人的?”

  ☆、617 令牌

  谢枫闻言,目光在李玉娇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这才抿了抿嘴角道:“是要送人的。”
  李玉娇一笑:“难道是打算送给哪个姑娘的么?你快拿出来给我看看,我帮你瞧瞧是不是姑娘们喜爱的样式。”
  谢枫只抓了抓耳朵,把筷子递到李玉娇跟前:“玉娇姐姐,吃饭吧。”
  没一会儿耳朵就红了,李玉娇只当他是害羞了,就没有再问。
  接过筷子,道:“就一双吗?”
  谢枫拿起了汤碗里的一个小瓷勺,说:“我就用这个了。”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开始动筷子了。
  谢枫吃的很少,一边吃一边问:“玉娇姐姐怎么会来祁河府呢?是一个人来的吗?”
  谢枫他并不知道湛世子的身份,而且这件事情目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李玉娇便对谢枫撒了一个谎。
  “没有,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你大哥陪着我呢。我这次过来是和一个大商户谈生意的,你大哥不放心我一个人,所以就和我一起来了。”
  谢枫哦了一声:“那大哥呢,怎么不见他来?”
  “哦,他啊,”李玉娇咬了咬筷子,道,“说来也巧的很,刚好遇到了他以前在军营里的几个兄弟,就叫上他一起喝酒吃饭了。都是男人,我就没跟着去,想着还是先来看看你。你大哥没来,你不怪他吧?”
  “不会。”谢枫道,“大哥也是走不开,玉娇姐姐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嗯!来吃个虾!”李玉娇笑着给谢枫夹了个大虾,忽然话锋一转,问他:“对了阿枫,半个多月前我不是有个客人搭了你们茶行的货船来祁河府吗?路上相处的怎么样,他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吧?”
  “没有。”
  “那他是什么时候上岸的,和你们一起吗,在水路上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吧?”
  谢枫抬了抬头,看着李玉娇,皱了皱那双秀气的眉:“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六日前商船停靠在码头上后,他就和我们分开了。”
  李玉娇哦了一声:“那他有没有提到过要去哪里,去见什么人?”
  谢枫感到有些奇怪:“玉娇姐姐怎么会这么问?那位公子要去哪里,去见什么人,自然是不会告诉我们的,我们也不好细问。”
  “没事,”李玉娇闷头扒了一口饭菜,“刚好我也来祁河府了,要是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落脚我也好去拜访一下。”
  对面的谢枫顿了顿:“玉娇姐姐,刚才你还问我意外,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没有的事,你别想这么多,你快吃吧。唔,真好吃,别说,这里的鱼虾就是肥美。”
  等吃完了午饭,李玉娇见从谢枫这里并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又叮嘱了他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和细节,这就要走了。
  谢枫也不好挽留,便就将李玉娇一路都送到了茶行外头。
  等看着李玉娇远去以后,谢枫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那块令牌,想了想,他忽然将床使劲推了推,然后从下往上数到第五块砖,松了松那个地方,将砖块抽了出来,将手里的东西塞了进去。
  又封好,将床挪回到原位,若无其事的端着用过的饭碗走了出去……

  ☆、618 法子

  李玉娇只身回到了客栈。
  白天走了不少的路,腿脚感到有些沉,喝了口茶以后,倒头就在床上睡了。
  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倒是听到了有哗啦啦的水声。
  李玉娇惊的一个鲤鱼打挺,立刻就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低喝了一声:“是谁!”
  话音才落,桌子上的烛火就亮了起来。
  李玉娇这才看清,站在洗脸架旁边的人是谢鹤江,架子上放了一盆水,似乎还在冒着热气。
  “你醒了。”谢鹤江拿着已经绞头干了水的手巾走了过去。
  他在床边坐下,抬手在李玉娇的唇角擦了擦。
  李玉娇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抬手去摸自己的嘴角:“不会吧,我居然流口水了?”
  “你说呢,枕头都被你的口水给打湿了。起初见到,我还以为你是半天没见到我,想我想的。”
  李玉娇闻言,横了谢鹤江一眼:“要照你这个说法,那我的眼睛早就哭瞎掉了。”
  说话间从谢鹤江的手中抢走了手巾,抖开后一把覆在了脸上。
  “你打探到什么线索了没有吗?阿枫那里我问过了,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李玉娇脸上盖着温热的毯子,舒舒服服的仰面躺在床上。
  谢鹤江就坐在她身边,无喜无悲的俯视着她:“没有线索。据世子身边那个来给我报信的护卫说,世子原本是打算先找地方落脚的,可住的地方都没找好,就被人偷袭了。
  他说的地方我已经去看过了,的确是有些打斗的痕迹,不过因为当时天已经黑了,所以现场当时基本没有目击者。”
  “啊?这么棘手。”李玉娇一把扯掉了脸上的手巾,又弹坐了起来,“真的一点发现都没有吗?”
  “没有线索也不一定是坏消息。我想这也可能是世子故意为之。”
  “你的意思是我们找不到线索,那些动手的人也别想找到线索对不对?”
  “嗯,你这么说也没错。官府还在盘查出城的人,就说明他们并没有抓到世子,且世子一定还在祁河府内。”
  “这么多天了,世子如果没有想办法出城去,那一定是在某个地方躲了起来,想必还伤的不轻。”
  李玉娇蹙眉:“这不划来,大过年的,跑一趟这里公干命都快要保不住了。”
  谢鹤江没有说话,抬手在李玉娇的脸上摸了摸。
  李玉娇握住他的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饿不饿,你都睡了一下午了吧?”谢鹤江问李玉娇。
  李玉娇嗯了一声:“你呢,中午饭吃过了吗,晚饭呢?”
  “都还没。”
  李玉娇一下子坐起来:“你怎么又这样!”
  说着气哼哼的在他的胸口戳了戳:“你看看长的这样高大,你还总不吃东西,身体吃的消么?”
  “中午是来不及。”
  “那晚上呢?”李玉娇瞪他。
  他咧唇一笑,捏了捏李玉娇脸颊上的肉:“当然是等你醒来一起吃了。”
  “那我要是一觉睡到三更半夜呢!”
  “怎么可能?”谢鹤江忽然凑近,压低了声音,“你恐怕不知道,若是刚才你自己没有醒,我可是会用我的法子将你叫醒的。”

  ☆、619 怪我没碰你?

  两人隔的太近了,近到李玉娇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和感受到他的心跳了。
  她闭上了眼,细声问:“你说的法子,是什么法子?”
  谢鹤江轻声的笑了笑,温柔的低头,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啄了又啄,含含糊糊的说:“就是这个法子。”
  随即压了上去。
  *
  谢鹤江仰面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侧头看了一旁脸色酡红的小女人一眼:“你当真这么狠心?”
  “那当然。”李玉娇一个翻身,跨坐在谢鹤江的|月退|,伸手将他的腰带重新给系好,“是真的饿了,肚子都饿的疼了,等吃饱喝足了再说吧。”
  李玉娇要走,谢鹤江一手就圈住了她的腰:“你说实话,是不是在报复我?”
  李玉娇跪在床上没动,憋着笑问:“报复你?我为什么要报复你,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需要我来报复你?”
  谢鹤江咬牙:“难道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没碰你么。”
  李玉娇嘴角抽了下,白了他一眼,掰开他的大手就给甩到一边去:“随便你怎么说,我饿了,我要去吃饭。”
  下床穿了鞋子,居高临下的又盯着谢鹤江说:“你还不起来,打算我把饭端上来喂到你的嘴边么?”
  谢鹤江眯了眯眼:“你这想法不错啊。”
  说着双手一叠,垫在脑后:“那你去吧,我要吃肉。”
  说罢又笑眯眯的补了一句:“这样晚上好出力。”
  李玉娇没好气,捡起刚她丢在床上的手巾就往谢鹤江的脸上丢了过去。
  谢鹤江也不躲,只催道:“快点快点,你的夫君还等着你呢。”
  李玉娇伸手在他腿上狠狠拍了一下,又摸到他的|月要|间,顺走了他的钱袋,这才开门去了楼下柜台。
  不多时,李玉娇便端了饭菜回了房间。
  刚准备开口叫谢鹤江起床的时候,就发现他好像睡着了似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于是便蹑手蹑脚的把托盘放在了桌上,静悄悄的朝床边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一看,见他果然睡着了。
  不禁微微笑了笑,轻声嘀咕着:“你啊你,等你醒了,饭菜也都要凉了。我好饿啊,要不要等你呢。”
  揉了揉肚子,想着不如干脆把他叫醒好了。
  可见他一脸疲色的样子,实在又不忍心。
  这就打算自己先去吃点垫垫,不过刚走开,手就被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掌给拉住了。
  谢鹤江站了起来:“回来了。”
  “要不你再睡会儿吧?”李玉娇体贴的问。
  “先吃饭。”谢鹤江拉着李玉娇一起坐在了桌子旁边。
  三个菜,全是肉。
  谢鹤江一看,不禁笑了,看着李玉娇说:“娘子到底想叫为夫的今晚多卖力?”
  李玉娇递过筷子:“拿着吧,瞎说什么啊。这还不是因为太晚了,素菜都卖完了么。”
  吃完饭,洗漱毕,两人吹了灯,这便上了床。
  才刚躺下,谢鹤江就压了上去。
  李玉娇摸了下,|石更|度不如从前的一半,又是心疼又是好气。
  又是好笑:“累了你就睡,谁说非要来了?”

  ☆、620 饥渴难耐

  谢鹤江还压。在李玉娇的身上,垂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看她:“我这不是怕你忍的难受么?”
  李玉娇没好气的在他胸口捶了一下:“谁告诉你说我忍的难受了?”
  “哦,那就是饥。渴难耐了。”
  李玉娇咬牙:“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谢鹤江沉声发笑:“哦,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谢、鹤、江!”
  *
  根据对齐湛世子的了解,以及当时情形的判断。
  谢鹤江断定世子可能为了掩盖自身踪迹,铤而走险的走了水路。
  那么沿着当日事发地点返回祁河府码头,再顺着河流一路往下,这一带地界,便是他这次搜寻的主要目的地了。
  只是一路往南,沿河都是热埠大镇,找起人来十分的困难。
  好在,有人在前头给他们带路。
  那便是官府的人,很显然他们也在找世子,他们人多,而且可以轻易的进入到每家每户去搜查,但见他们每每挫败而归,便知道他们肯定是没有找到世子。
  等过了沿河的这几个热闹小镇,再往南,可就荒凉了。
  当地人管那一片叫做泰溪,祁河就是流经泰溪,而后进入大海的。
  泰溪有盐仓,大齐自开国以来就在这里开设了盐场,泰溪盐仓很快就成为大齐国海盐的主产区,数百年来沿袭不绝。
  只是泰溪盐仓处于海角偏僻之所,煮盐的灶民绝大多数是被流配到此的罪犯和流民,入籍的灶民不准任意迁徙和从事其他行业,世代延袭,不得改藉,不得参加科举考试。
  所以在当地人眼中,泰溪盐场就是一个肮脏的专供下九流的人做苦力的地方。
  “谢大哥,一路以来都没有人发现过世子的踪迹,也没听人说在岸边捞到过什么人,你说世子会不会流落到那个泰溪盐仓去了?”
  谢鹤江负手,站在岸边看滔滔河水南去:“你知道除了贪污赈灾银两,他们还做了什么吗?”
  李玉娇摇头:“这些官场上的事情我不知道,也无从了解。”
  谢鹤江长出一口气:“还有贩卖私盐,从中谋取暴利。”
  李玉娇想了想:“那照你这么说的话,世子本来就打算要来一趟盐仓的咯?”
  “应该是这样的。”
  “那我们就去泰溪盐仓。”
  *
  已入冬季,海边严寒。
  李玉娇紧了紧身上的棉袄,道:“越往南来,就没怎么看见官差的影子了,他们是觉得这里条件艰苦所以才不过来的么?那正好方便了我们。”
  “并不是。”
  “为什么?”
  “盐仓设有盐官,盐场还有催煎官,并不是完全没有官府的人,或许他们也在找。”
  李玉娇闻言,瞭望了一眼前头的村庄,道:“瞧着那前边也有好几个村子,不像之前的大镇子,我们挨家挨户的过去找就是,如果在这里还找不到世子的话,那……”
  “你只要跟着我就好,不要忧心。”谢鹤江紧紧握着李玉娇的手,“这本就不该是你要担心的事。”
  李玉娇勉强笑笑:“跟世子好歹也是有些交情的,再说世子万一出事,我怕牵连到你,怎能不担心?”

  ☆、621 游方郎中

  “听你们的口音像是外地人吧,来这里做什么的?”
  ……
  “什么?什么人,没有没有!我们不知道,也没见过,你们没事不要乱打听。很多人和事不是你们能随便打听的,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吧。”
  ……
  李玉娇和谢鹤江走访海边村庄,才问了一两户,就被并不友好的‘请’了出来。
  看起来这里人的十分排斥外人。
  这或许也和他们的身份有关。
  毕竟留在泰溪盐仓附近扎根的都是些发配的罪犯,以及灾荒挣扎着活下来的流民。
  外面的人常年看不起他们,那么想必他们对待外人也不会客气,并且还十分的防范。
  *
  “这可怎么办?压根就不给我们问,就算世子被人救起藏在了哪里,恐怕也不会轻易给我们知道。”
  李玉娇皱眉,她看向谢鹤江:“谢大哥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谢鹤江正皱眉沉思,心中还没有计较的时候…
  忽然就听李玉娇喜道:“有了!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谢鹤江问。
  李玉娇弯唇笑笑,伸手拍了拍谢鹤江背着的那个药箱子:“就说我们是游方郎中,走到这了,靠给人看病换口饭吃的。如果世子真的在这里的话,说不定有人还会请我们过去给他瞧病呢。”
  “不错。”谢鹤江笑着抬手在李玉娇的头顶上摸了摸,赞道,“我家阿娇可真机灵。”
  “哎呀过奖了过奖了,我刚才只是在想我来这里到底有没有用,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会医,这不办法就出来了么?”
  说罢就开始吆喝了起来:“卖膏药了!瞧病了!卖膏药了!瞧病了!快来看!快来瞧!不来就错过了,再等一年啦!”
  李玉娇喊的太突然,谢鹤江刚想说话,就听见她来了这么一出,差点没闪到舌。头。
  有些憋着笑的盯着她:“你这是……做什么?游方郎中是你这样的吗?”
  “你当过?”
  谢鹤江摇摇头。
  “我也没有啊,除了这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见过的好歹也要挂面招牌。”
  “你有吗?”
  谢鹤江又是摇头。
  “那你还说什么?你帮我喊吧,你的嗓门可比我大多了。”
  “……”谢鹤江能有什么办法,自家媳妇让自己喊,当然责无旁贷了。
  不过经过他们这样一吆喝,果然就有不少村民探头出来了。
  李玉娇原本还以为没多少人要看病,哪知道自从去第一家她只收了两碗饭做诊金之后,一下子就来了许多人请。
  多半是给家中老人看骨节风湿的,也有些是给孩童看些咳嗽腹泻之类的病。
  这样便得以进入村民们的家中。
  村民们见李玉娇心地善良,那时李玉娇再找他们打听消息也就容易的多了。
  只不过从村头走到村尾,也没有问到半点关于齐湛的消息。
  倒是听一个老人家说,这几天有官差也在找人,还带了画像来,挨家挨户的找。
  李玉娇听罢,不禁与谢鹤江对视了一眼,皱起了眉头……

  ☆、622 我是你的死侍

  泰溪盐仓是大齐国最大的一个盐仓。
  全国多半的食用盐都是出自泰溪,盖因这里的灶民劳作不分日夜。
  白昼里一拨人劳作,夜间便轮换成另一拨人。
  晚间,李玉娇和谢鹤江在这个村落的最后一个病人家中落脚。
  这家的男主人是晚间的灶民,男人不在家,女主人就把女儿和几个孩子接到了自己的房里睡,把腾出来的那间房留给了李玉娇和谢鹤江。
  那间房十分的小,除了摆放两张床以外,就只剩下落脚的地方。
  而且那两张床实在是太小了,这还是自平安县出来以后,李玉娇第一次和谢鹤江分床睡。
  晚上两人面对面,分别躺在两张小床上。
  李玉娇问谢鹤江:“官府的人也在找世子,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最好。”谢鹤江淡淡的说,又问,“冷么?”
  这里的屋子透风,确实冷。
  不过总比在外头露宿强,所以李玉娇也没抱怨。
  “不冷,”她说着,又皱眉问,“刚才我没听错吧,为什么你说世子被找到了才是最好呢?”
  谢鹤江勾了勾唇,伸出手在李玉娇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下:“你这记性可真不好,官府的画像上画的是谁难不成你忘记了么?”
  “哦对!”李玉娇笑了一声,恍然大悟,“你不提醒我的话我差点就忘记了,画像上画的是世子的护卫,如果他们把护卫当成是世子的话,那真正的世子反而安全了。”
  谢鹤江嗯了一声。
  不过李玉娇随即反应过来:“那如果那个护卫泄露了世子的行踪呢?”
  “不会!”谢鹤江道,“那是世子的死侍。这样的人,他们的一生,直到到死亡都只会忠于一人。”
  “这样啊,”李玉娇笑着说,“那看来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在他们那里就不适用了。”
  谢鹤江轻笑出声:“在我们这里也不适用啊。”
  “那当然,我们不一样。从成亲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一辈子就已经绑在一起了。”
  “嗯,那你羡慕吗?”
  “羡慕什么?”
  “世子有死侍。”
  “干嘛?你想做我的死侍啊?”
  谢鹤江又低低的笑了。
  黑暗中,这次李玉娇没有听到他再说话,而是听到了他起床下地的声音。
  她便急急问道:“你干嘛去?”
  话音才落,就听见了谢鹤江挪床的声音。
  再过片刻,他温暖的大手便钻进了李玉娇的被窝,随即整个人都钻了进来。
  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我都觉着有些冷了,你这样弱不禁风的居然还不觉得冷么?”
  李玉娇往谢鹤江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低声道:“不想在外头还这么娇气,这样以后你该不带我出来了。”
  “你……”谢鹤江喉结不自觉的滑了滑,“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就是要你心疼,让你这里全是我。”李玉娇带着撒娇的语气说着,一边还在谢鹤江的心口抚了抚。
  谢鹤江一把将她的手按住:“嗯,全是你。早就全是你了。”
  “那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我是羡慕世子有死侍,那又怎么样?”

  ☆、623 不滚打死你

  “当然是劝你不必羡慕了,因为你有我。我谢鹤江这一辈子,直到死,除了忠于大齐,便是忠心于你。”
  “哼,”李玉娇佯装不悦,“原来你的心中我不是排第一啊。你在我的心里可是排第一位呢。”
  谢鹤江何尝又不了解她。
  她懂自己,她不介意自己身上的伤疤,她说那是他为大国小家战斗而来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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