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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烟花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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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谁计较许多,事情办起来便更容易。
  玉言也很清楚,他做这些,其实是为了她。
  脱籍之后便是入宫,玉言并不打算推脱,她既已答应跟定宁澄江一生,如今也不愿打退堂鼓。可事情似乎并不简单,她是罪臣之女,虽然刚刚脱除罪名,贸然进宫也似不妥。再者,宫中的妃嫔常怀嫉妒之心,更是一力干预。宁澄江登上帝位后,两位侧室自然也封了妃,梁氏封为佳妃,温氏封为惠妃。照古之桓传来的消息,这位佳妃似乎反对得尤为厉害。
  宫中女子争风吃醋乃是常事,玉言虽未亲眼见过,也曾听人说起。好在她并不着急,如今风波已定,便是缓缓也不要紧,只要两个人的心在一处,往后总能见得上面的。
  她未曾想到宁澄江的性子比她更急,立刻便要接她进宫,而且竟叫他成功了。玉言好奇地问起用的什么法子,一问才知,原来他一道圣旨下来,命古家的二小姐入宫为嫔御,封为丽妃。如此一石激起千层浪,宫中的女人自然就将眼光投向别处了。
  玉言没想到会是这样,她忍不住将古之桓找来,愕然问起所以,谁知古之桓的脸色更要难看,原来他并不赞成这位小妹进宫,只望她嫁进一个寻常官宦之家做正妻便好,岂料一问才知,此事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并且是她主动向陛下提起的。
  古之桓叹道:“幼薇从小骄纵任性,家里人都宠着她,我亦如此,没想到她还存了这样的心思,早知如此,当初姊姊封后时,就不该让她进宫探望,才让她有隙可乘。”
  玉言唯有默然,谁知道呢,或许古幼薇亦是仰慕天子风姿,愿求心仪之人,又或许她只是贪恋荣华富贵,力求高居宝座。但不管怎样,此举的确助了她一把力,至少她不会成为众矢之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始后宫部分啦,在此附上后宫等级:
(正一品)四妃:贵妃、淑妃、贤妃、德妃
(正二品)夫人
(正三品)妃
(正四品)九嫔: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
(正五品)婕妤
(正六品)美人
(正七品)才人
(正八品)良人
(正九品)采女

☆、入深宫

  终于是离开的时候了。
  玉言对这个地方没有多少留恋,来也来得潇洒,去也去得痛快。青姨只知道古之桓替她赎身,至于她要去哪儿,归宿何方,青姨无从知晓,也懒得关心。反正倚翠阁一向来来去去,旧的去了,新的还来,她从不乏新人接替位置。至于玉言,她看得很清楚,她的心思从来就不在这里。
  小荷是她的近身侍婢,玉言自然是要安顿好的。她赏给小荷一大笔银子,愿意为她安排一个好的归宿。可是小荷反而不愿意离开,她早已习惯了倚翠阁的繁华热闹,到了外边反而过不惯,因此她再三向玉言道谢后,主动向青姨提出,调到另一位当红的姑娘身边。
  人各有志,玉言也不好相强,她只是隐隐觉得怅惘。
  她在这里没有多少朋友,感情最深的应该就属漪云了,这一年多来她们很少说话,仿佛重归淡漠,可是她们毕竟曾有过推心置腹的时刻,那是永远也忘不了的。临走之前,她想郑重地同漪云诀别。
  她未曾想到漪云会先来找她。原来漪云也要走了。
  她看着漪云,边流泪边笑,“我以为你已经对情字失去信心,原来你一直没忘,但不知你这回找的人如何,可不可靠?”
  漪云比她镇定得多,只是微笑:“我一直在寻找,这次我相信自己是对的。一个人在吃过教训之后,眼光总该放聪明些。”
  “但那人究竟怎样?”
  “他是个穷书生,”漪云轻轻道,“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可是他很刻苦,很上进,最重要的是,他对我真的很好。”
  “可他若一辈子不发达呢,你岂不要陪他一直贫窘下去?”
  “没关系呀,”漪云笑着,“他穷,我陪他一起吃苦;他富,我陪他一起享福。只要一家人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旁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如今倒是看开了,”玉言叹道,“也罢,你也算寻得了一个好归宿,我这里还有些首饰银两,就当作为姐妹的一点心意吧!”
  漪云却轻轻推辞,“不必,既已决心开始新生活,我想靠自己的双手来打拼,我能织补,能洗衣,能做饭,能写画,我相信我能靠自己活得很好的。”
  “可是你总得给自己留个保障,万一有什么急事,也免得手足无措,”玉言坚持将包袱塞给她,“我不是可怜你,只是真心诚意地为你打算,况且这也算不了什么,不过是咱们姐妹情分的一点见证而已,只盼你以后不要忘了我这个人才好。”
  她这么说,漪云只好收下。她凝视着玉言道:“我看得很清楚,古公子虽然名义上是你的恩客,其实并非如此,我不知道你真正要跟从的人是谁,我指望今后不管去向何方,你都能过得安好,这是我一片真心为你的话。”
  “是,惟愿咱们姐妹以后都彼此安好。”玉言轻轻揽住她的肩,发出最后的祝愿。
  一个长久的拥抱之后,两人各自分道扬镳。谁都没有回头,因为人人都要走自己的路,感情不过是路边的风景,可以看,可以赏玩,但却不能抓住不放,只能作为美好的回忆,存在于今后的记忆中。
  一乘软轿将玉言送入宫中,现在她将正式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她不过是一个正七品的才人——这也是玉言自己的意思,就是怕引人注目。比起甫一进宫便成为三妃之一的古幼薇,她的确是低调得多了。
  玉言的宫室是玉茗殿,位于御花园的西北角,虽然地处偏僻了些,景色倒是十分幽美,玉言反倒喜欢,横竖她也不爱热闹。
  宫里再差的地方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总归是天家气派,大体上是不错的。玉言看着屋内朴实而含蓄的陈设,已然觉得十分满足,比这苦上万倍的地方她也待过,和那儿比起来,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
  宁澄江才掌政事,自然应接不暇,听闻他这些时连后宫都很少进,想来更不会来这里,玉言虽然心中对他有少许思念,也勉强忍耐下来。她将自己的行装安顿好后,便问起床边那两个贴身宫人,“你们叫什么名字?”尽可能地显得语气亲切。
  那两人对望了一眼,有一丝惶恐闪过,讷声答道,“奴婢错金。”“奴婢碎玉。”
  连名字也像是故意针对她的,玉言皱了皱眉,也不好深问,正要吩咐她们下去,忽听小太监来报:“惠妃娘娘驾到。”
  玉言此前已听古之桓说起,温静宜被立为惠妃,想来便是她了。她淡淡吩咐道:“请进来吧。”
  玉言不大识得宫妃的礼数,之前只模糊听古之桓提点过几句,她草草见了礼,好在温静宜也不怪她。
  温静宜想必有些体己话要说,玉言瞧见她踌躇的眼色,会过意来,向众宫人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这里不必你们伺候。”
  两人在一张临窗的方桌边坐定,玉言为她倒了一杯茶,僵着脸道:“不知惠妃娘娘来此有何贵干?”
  静宜握着那一盏热茶,犹豫着道:“玉言姐姐……”
  “欸,嫔妾不过是一个地位卑下的才人,娘娘这一声姐姐,嫔妾万不敢当。”玉言的神色冷淡到极处。
  静宜忍着气道:“玉言姐,我知道你如今对我有所不满,可我此来是真心与你交好的,并不想论及身份……”
  “事已至此,不想论也论了。”玉言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进宫?是,当初退婚是我哥不对,可那也是为了你好,我本来也没怪你,你要另许他人也由你,谁也不能说些什么,可我没有想到,你这样心高气傲,一心想着攀附荣华。”
  她一句句有如钢针一般,扎得人生疼,静宜更紧地握住手上的瓷杯,恨不得将它捏碎,“你以为这是我自己的意愿吗?从来后宫与前朝休戚相关,但凡有些势力的官宦之家,无不设法将女眷送入宫中为妃为嫔,以求万全,温家止我一女,倘使不这么做,还能有什么法子?”
  玉言等她说完,方静静地开口:“那么我大哥呢?”
  静宜的手颓然滑下去,眼里仿佛有泪水滚落,她喃喃道:“我仍然爱着他,可他如今已不知踪迹,我没有办法……人人都身不由己,他也是,我也是……”她忽然感到一阵怒不可遏,猛然直起身来,“那么你呢,你不是也进宫了吗?我不知你跟陛下结识了多久,可我看得很清楚,陛下对你一往情深,不然也不会执意接你进宫。”她冷笑道:“枉你当初对我三哥情深似海,还不是转眼就嫁与他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玉言无话可说了,尽管她当初的做派全是假装,可不得不承认,她在某种程度上欺骗了静宜的感情,很深重的。
  静宜显然今日不是来与她吵架的,看到玉言自愧,她心里也就软了,她拉着玉言的手道:“玉言姐,我没有怪你,所以也请你不要怪我。不管怎么说,我总还念着我们当年的情分,那总不会有假,对么?”
  她用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恳切地望着,不论何时她的眼眸都这样澄澈,不染渣滓,这一点玉言不得不承认,甚至偶而嫉妒。
  静宜始终是个善良的女孩子,玉言回想起当初的辰光,那时静宜真心将她当做姐姐,而她也真心将她视作妹妹。
  原来这些年静宜都未曾变过,只是她变了,变得不容易相信。玉言忽然感到一种难以形状的羞愧,她紧紧地握着静宜的手,却不敢正眼瞧她。
  但这样的情形对于静宜已经很满足了,她一贯是乐于包容、乐于原谅的,当下她诚恳地道:“玉言姐,如今既然咱们有缘再聚,就请你还像从前一样待我,好吗?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更不愿失去你这个姐姐。”
  玉言凝望了她片刻,终于轻轻开口:“好。”
  静宜立刻欢喜起来——她如今虽比以前沉静了些,逢到真正高兴的时候,还是很难抑制住情绪。玉言不禁摇了摇头,这样的人是不适于在宫中生存的。
  两人又密密地说了一会子话,终于冰释前嫌。静宜仍免不了问起,她与宁澄江是何时结识的。玉言只好编了一套谎话,说自己落魄之后恰逢宁澄江搭救——那时他还是容王,两人渐生情愫。她一边说这些话,一边仍感到愧疚:她不得不继续骗着静宜。她这样安慰自己,其实她说的也不算谎话,只是把事情的先后顺序稍稍调整了一下而已。
  静宜信以为真,她这人天生浪漫,容易相信这些传奇故事。再者,温飞衡生前的种种行径早令她多有不满,她早就对这位哥哥失去了亲人的感情,因此她不但不责怪,反而很能理解。

☆、请安

  静宜且告诉她许多宫中的事,言语中透露出多少不快活,一边隐示出宫中人事的错综繁杂。玉言心中一动,问起新进宫的嫔妃身边宫人如何安排,静宜冷笑道:“自然是由皇后安排。不过我瞧着皇后倒是省事的,她那个妹妹却惯会抓尖要强。”
  玉言一笑置之,“她骤然封妃,自然比旁人出风头些。”
  “这倒也罢了,人人的眼睛都盯在她身上,我看是好事,你也能宽松些。不过那古幼薇似乎有些针对你呢,远的不说,但说你身边这两个宫人——”静宜朝窗外努了努嘴,“她两个本来不叫这些名字,还是古幼薇怂恿皇后改的名。”
  “她要羞辱我自然有她的法子,这还算轻的。”玉言不甚在意,反问起她的情况,“那么你呢,你这两年过得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无非就是那样,有一日过一日便了……”她将一条手绢细细地绞着,在葱白的手指上绕着圈子,出神地望着半空。
  看来她对金珪始终未能忘情,玉言轻轻叹了一声。
  静宜醒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谆谆道:“不管怎么说,咱们姐妹俩如今聚在一处就是好事,往后还得彼此照拂才好。”
  “这是自然。”玉言亦含笑覆上她的手。
  一时静宜告辞,玉言送她出宫门外,仍痴痴地望了好一会,心中暗忖:静宜终究是长大了,比以前成熟大方得多,好在心地还是一样纯良。
  这一晚宁澄江未曾踏足后宫,自然也没来玉茗殿。不过他派小太监送来一封密信,问起玉言在宫中是否还过得惯。
  玉言阅毕一笑,赏了那小太监一把金瓜子,也写了一封回信过去,直说自己虽初来乍到,然诸事安好,请陛下只管放心。
  知道宁澄江牵挂着她,这一晚玉言睡得更外安好。还未至夏,不必担心蚊虫滋扰,她命人将寝殿的窗户打开,一阵一阵柔和的晚风送进来,连睡梦里也带着花香的气息。
  次日一早便去向皇后请安,衣饰自然不可过于华贵,看得过去即可。
  因是在宫中的第一夜,有些不大调和,自然便起晚了点。她匆匆忙忙来到凤仪宫时,只见殿里已黑压压地坐了一屋子人,好在未曾误了时辰。
  她躬身行礼,“臣妾玉茗殿金氏,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只听得一个柔和的女声。据说声音好听的人,心地通常也不会太坏。
  玉言摸索着找到自己的位子,规规矩矩地坐下。她悄悄打量着在座诸人,发现不少熟面孔——曾在温府老夫人的寿宴上见过的,时隔多年,这些人的容貌虽然有了些改变,依稀还能看得出当年的轮廓。
  坐在正中凤座上的自然是古梦雪。她雍容华贵,盛装丽服,通身贵气非凡。可是照玉言看来,这些累赘的装饰只会损害她的美貌,犹记得当初她一身素衣,婷亭如玉,如今来了这皇宫,却好像一株天池雪莲移栽到花瓶里,尽管其形未变,其神已大不相同了。
  惠妃温静宜与佳妃梁慕云资历最深,两人分居左右首位,梁慕云的容貌气质与她姑母梁氏及其表姐金玉璃一脉相承,外人看来如何幽静素雅,内里却不知何等高深莫测。
  丽妃古幼薇位于右列第二,她年纪最小,神态也最娇俏。玉言之前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如今也已发脱成型了,不过在她那双跳动的眼睛里有一缕不息的火苗,可见她这人天生是不甘现状的。
  至于玉言的座次……自然在遥不可见的末尾,她也只想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不愿引人注目,谁知古幼薇的第一句话就是冲她而来的:“皇后娘娘,金才人无故来迟,无视宫中法纪,还请皇后按宫规论处。”
  这个古幼薇还真是耐不住性子,玉言忙起身出列,跪下垂首,正要分辨,静宜却已替她说起话来,“丽妃妹妹,宫中请安自有一定的钟点,金才人并未迟误,何来无视宫中法纪之说?”
  她这一声妹妹叫得好生亲切,古幼薇的脸色立刻沉下来,冷嗤道:“众人皆至而她未至,便是迟误,何况新人入宫向皇后见礼,本该早做准备,她如此行事,便是藐视尊上。”
  温静宜毫不退让,“请安有早便有迟,照妹妹此言,岂非天天都有人藐视皇后了?何况既说是新人,更该体谅,否则让新进宫的姊妹们还以为宫里是什么吃人的地方呢!”
  梁慕云的眼珠骨碌碌一转,朱唇轻启:“惠妃这样肯为金才人说话,你两个的关系倒很亲近。”
  温静宜淡淡道:“佳妃姐姐误会了,妹妹只是想着皇后娘娘一向宽仁体下,不愿有人借机生事,损了皇后娘娘贤德的名声。”
  玉言微垂着头,不发一语,心上却在暗赞:静宜果然历练出来了。
  众人闹得不可开交,古梦雪只有开口:“都别争了!”声音虽不大,殿中却立刻安静下来。
  古梦雪用平淡的眸子扫过殿中诸人,最后落在玉言身上,“金才人并未延误时辰,算不上违反宫规,不过——”
  她刻意吊起胃口,仿佛想给人以一种威慑,谁知只会显得这个皇后没什么底气。她终于说出来,“不过金才人初来宫中,不熟悉宫中礼仪,的确该好好学习。以往选秀进宫的妃嫔都由教引嬷嬷分批教导,但如今只此一人,未免……”
  古幼薇立刻得意地开口,“不如让金才人跟着臣妾学习,臣妾定会将她教得服服帖帖的。”
  静宜轻轻笑起来,“古妹妹也是新人,自己都还需人教导,如何谈得上教导别人呢?”她主动请缨,“皇后娘娘,臣妾自认资历不浅,对宫中礼仪也还算得娴熟,愿意担当此任。”
  古梦雪看了她半晌,终究点头,“也好,那便由你负责吧。”
  一时众人各自散开,玉言径去静宜宫中学习礼仪。有静宜在,自然严不到哪儿去,不过玉言也不敢放松,仍旧十分卖力,不敢让人抓住把柄。
  晌午休息时,静宜便看着她叹道:“现在你看出来了吧,宫里不比外头,女人们都一个个跟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嘴里姊妹相称,暗地里就把你当仇人。”
  “我想你总不至于吃了我。”玉言看着她笑道。
  “那是因为我刚吃饱饭,等肚子饿了就说不准了。”静宜故意瞪着眼,自己却掌不住笑起来。笑了一阵,又认真道:“不过那古幼薇你真该小心点,你瞧她方才,字字句句都针对你呢!”
  玉言轻声道:“心思都写在脸上的人,再可怕也有限,反而是那些外表沉着,内里却绵里藏针的人,那才真得小心呢。”
  “你是说梁慕云?”
  玉言沉吟着道:“也许是她,也许还有别人,总之,日子久了就都能瞧出来了。”
  之后她日日往静宜的静和宫去,为了尽快熟习,每每一直练习到掌灯时分才回到自己宫里。这一日晚间,她从静宜处回来,正觉得有些腰酸背痛,就看到殿里已灯火通明,而宁澄江正在桌边静静地候着。
  玉言心头的疲倦立刻消失不见,她几乎飞一般地跑过去,带起一阵风来。宁澄江怕她跌倒,忙一把拉住她,笑吟吟地道:“见到朕便这样高兴?”
  玉言忆起才学的规矩,忙不迭地屈膝下去,“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宁澄江皱起眉头,“和朕不必如此多礼。”
  “可是皇上……”
  宁澄江将一根手指抵在她唇上,“朕不爱听这个称谓,就好像以前你总爱喊我容王一样,朕总觉得冷冰冰的。”
  “那总得有个说辞呀!”玉言无奈。
  “叫我澄江,”宁澄江蛮横地吩咐道,“朕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
  玉言听他“朕”“我”交错地乱用,虽然好笑,心头却也松快下来:看来即便成了皇帝,他还是他,这样反而令她少了许多拘束。玉言索性也放大自己的胆子,斟酌着道:“那好,臣妾便谨遵皇上之命,可是在人前,礼数还是得遵从的。”
  宁澄江这才满意,“这还像句话,可你刚刚的称谓还是很有距离。”
  玉言只得如他所愿,“是,澄江,我都听你的。”
  宁澄江方笑起来,他一贯眉目冷峻,笑起来便似春山含情,更增俊俏。玉言忽觉心头突突地跳起来,微垂着头道:“这几天你好像是第一次进后宫,怎么就到我这里来了?”
  “怎么,你不希望我来吗?”宁澄江凑近她,乐呵呵地看着她的脸。
  

☆、旖旎夜

  玉言下意识地避开,却被宁澄江盯着更紧,她只好无奈地道:“我倒是希望你来,你来了,我自然高兴,我宫里的人也高兴,可其他宫里就不一样了。”
  宁澄江立刻拉起她的手,“怎么,有人找你的麻烦吗?”
  “这倒没有,”玉言沉吟着,“不过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我虽来宫中日子尚浅,却也曾听老人们说起,后宫之中最是波诡云谲,宠爱太过,恐怕未必是一件好事。”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宁澄江轻轻笑起来,“那照你这么说,朕不宠爱你,你就一定平安无事吗?没有宠爱,别人怕会更觉得你容易欺负吧!”
  他话里虽然促狭了点,却也有几分道理,原是她自己想得太深了,哪里就愁到这地步,玉言那颗紧绷的心不觉松弛下来。
  宁澄江拥她入怀,“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玉言乖巧地偎在他怀里,静静地聆听他的心跳,她知道他会保护她,永远的,而她也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个人的保护。
  这宁谧而美好的辰光没有持续多久,宁澄江开口道:“我饿了,你这里有吃的没?”
  玉言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还没用晚膳哪?可我已经在别处吃过了。”
  宁澄江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你忍心让我饿肚子吗?朕可是国之砥柱,你这是与天下人为敌。”
  玉言被他逗得乐不可支,“好了好了,臣妾服了您了,我可不敢让天下人挨饿,这就让小厨房现做了饭菜来。”一面吩咐下去,“错金,你去命小厨房准备几样精致小菜,碎玉,你命人摆上碗碟,再泡一壶清茶过来……”
  宁澄江道:“如此良夜,喝茶未免不够尽兴,还是摆酒吧。”
  玉言见他一团喜气,也便微笑着同意,“那好,碎玉,换成甜酒吧。”
  两人依言下去,这里宁澄江便道:“怎么这两个丫头的名字听着怪怪的,好像不吉利,是你给取的吗?”
  “我哪里取得这样好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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