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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烟花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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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言一想有理,只得勉为其难地接过。她深深感念宁澄江的细心与周到,不觉伸手揽住他的腰,“你不会背弃我吧?”
  “我会用余下的一生来证明我的心意。”宁澄江更紧地拥抱住她,他说话的声音从来不大,可是很有力量,胜过无数虚浮的誓言。
  真好,能被一个人这样爱着,能被这样一个人爱着,玉言感到自己的幸运。现在哪怕温飞衡真变成了厉鬼来找她,她也不会害怕了。
  她知道宁澄江会一直保护她的。
  这一夜玉言睡得很好,也许是因为疲倦陷入深眠,也许是清楚自己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了。总之,她立意将这些时日的不安一扫而空。
  次日,她仍旧去栖鹤殿见胡弈秋。胡弈秋依旧笑着迎上前来,“听闻姐姐身子不适,怎么我瞧着挺好的?”
  胡弈秋一向淡扫脂粉,今天的妆仿佛比平时浓些。抹了很厚的粉,还是掩不住眼下两圈青黑的印迹。看来温飞衡彻夜未归,她开始担心了。
  玉言神神秘秘地笑道:“其实我并非患了什么疾症,而是真如昭仪所说,撞着了邪祟,所以身子不爽。”
  胡弈秋笑得有些勉强,“那如今怎么好了呢?”
  “因为那鬼物已经捉住了,并且经由佛法消灭,再也不能出来为恶。姐姐说,这是不是个大快人心的消息?”
  

☆、随逝

  “消灭了?”胡弈秋喃喃道,她看上去一点也不高兴。
  玉言的手抚上鬓角,将微微蓬起的一缕青丝抚平,颐然道:“行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我心里都很清楚,温飞衡早前并没有死,他一直被你藏匿在宫中,对么?”
  胡弈秋无声地点了点头,眼泪默然流下来。
  “可是我很好奇,你为何要这么做?仅仅是为了对付我?”
  “对付你?你未免自视太高了,”胡弈秋随手在眼下拭了一把,轻笑道:“不,我这么做绝非因为恨,而是为了爱。”
  “爱?爱上这样一个人?”玉言实在看不出温飞衡有哪点招人喜爱的地方。
  “是,他如今容颜毁损,心性也不似从前,可是他原先并非如此,一个人的感觉也不会轻易磨灭。温胡两家是世交,我与他自幼相识,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那时候他很疼我,我们还玩笑般地发过誓,长大后要结为夫妻,可惜,玩笑终究是玩笑,现实是不由人的……”胡弈秋感伤的似乎不是温飞衡的死,而是别的什么,也许是拭去的一段记忆。
  玉言不禁泛起一个奇异的念头,假使胡弈秋真的嫁给温飞衡,他是否就不会走上邪路,一切都将不一样?
  这念头转瞬就被她自己推翻,不,这是不可能的事。前世不曾有人推波助澜,温飞衡不是照样犯下天地不容的暴行,可见一个人的心性是难以转移的,所以她只轻轻瞟着胡弈秋:“我想你大概要为他报仇了。”
  “报仇,我为何要报仇?我若杀了你,岂非让你俩在地下相会,那绝非我所愿。”胡弈秋摇头,“他爱的一直是你,我不想成全,所以我一直都很奇怪,究竟是什么使你们相互敌对,至于如今?仅仅是因为他在外头的泼赖行径?”
  玉言顿了一顿,“你若知道全部的始末,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我不想知道,你也不必告诉我。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他的尸身在哪里?”
  玉言几乎有点不忍告诉她,但更不想瞒她,想了想,还是说实话:“没有尸身,我已命人烧成灰,撒到御河里了。”
  这一回胡弈秋终于哭出来,她捂着脸,像是妆花了无颜见人的模样,“婕妤请回吧,容我静一静。”
  玉言几乎有点可怜她,老实说,胡弈秋虽然暗算过她,为人倒不算太坏,这消息对她可算一个噩耗了。然则她还是默然步出,随手掩上门,看着殿外高爽的天空。七月流火,天气渐渐凉下来,一只秋雁打天上飞过,发出一两声悲鸣,也许它失去了自己的伴侣,也许从未有过。
  玉言驻足凝望片刻,继而大步朝玉茗殿而去,那里,宁澄江正在等着她。
  至少她不孤单。
  三日后,宁澄江在她殿中用早膳,适逢小太监进来回报:“栖鹤殿的人说,胡昭仪在御河中溺毙了。”
  玉言放下手中的粥碗,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发现的,但尸体泡得已有些肿,恐怕昨晚便落水了。”
  玉言的语气不觉重了几分,“既如此,怎么早些没发现?”
  小太监听她言辞不善,诚惶诚恐地道:“胡昭仪这些时日与以往并无异状,未曾看出死志,况兼昨儿夜里众人都已熟睡,胡昭仪悄悄溜出来,是以无人察觉,酿成此祸。”
  宁澄江无动于衷,玉言只好代他发落:“话虽如此,难免托赖之嫌,吩咐下去,栖鹤殿的宫人每人责打十板子,再革去一月银米,以作惩戒。”
  “是。”小太监擦了一把额角的汗,毕恭毕敬地退下。
  出了这样的事,玉言是没胃口了,她将一把筷子在碗里搅着,只是出神。宁澄江看她一眼,语气平淡:“她死了,你好像很难过。”
  “是难过。”玉言有些心不在焉。
  “你莫忘了她之前想帮温飞衡杀你。”宁澄江提醒她。
  “我没忘,但那并非她的本意,她所针对的也不是我,你大约不知道,她与温飞衡原是有一段情的。”玉言勉强朝他一笑。
  宁澄江轻嗤一声,“爱上这种人,她也够没眼力的。”
  玉言默然。
  宁澄江会过意来,忙道:“欸,你别多心啊,我不是说你。”
  玉言扑哧笑出来,“你也没说错,前世我不是一样蠢吗?好在现在我学乖了,从此我只会上你的当,不会上其他男子的当。”
  “说得好像跟我在一起你很吃亏似的。”宁澄江故意嗔道。
  “好好好,我不吃亏,你吃亏,行了吧。”
  两人笑了一回,宁澄江道:“其实她不必死的,在宫中藏匿男子虽是大罪,温飞衡的事究竟特殊,咱们也不会明说,我说不定肯放她一马。”
  玉言轻轻摇头,“你不明白,她并非畏罪自尽,是压根就不想活了,若是我猜的不错,她特意选了御河作为临终之地,是为了魂魄能与温飞衡再相逢——假如人死了真有魂魄的话。活着时不能成为眷侣,死了还想努力一回,她也是可怜。”
  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她的想法大概是对的。宫中痴情人难觅,她与胡弈秋相知未久,却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因此嫔妃自戕虽是大罪,在玉言的一力祈求下,宁澄江答应不追究,只说是不小心坠入河中殒命,并以妃位礼下葬。宫中此种阴私事颇多,不敢断定是天意还是人为,众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玉言扳着他的胳膊,“你手上怎么样了,伤口还痛吗?”
  “你放心吧,早好了。”宁澄江卖弄似地扬了扬袖子。
  玉言在他臂上轻轻捶了两下,直到他“哎哟”一声叫出来,“少在我面前充男子汉,那样深的刀口,哪里一下子就好了,还不给我收敛着点。”
  “那你还打我,明欺着我不敢反抗。”宁澄江小媳妇似的埋怨着。
  玉言似笑非笑,“你倒是反抗呀,你是天子,要杀要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宁澄江怕她认真着恼,忙道:“俗话说,天外有天,你就是我上头的天,我再大也越不过你去。”
  “就会耍嘴皮子,你还会些什么?”玉言白他一眼。
  “我会的东西多着呢,你要不要试一下?”宁澄江将她打横抱起,径直朝床边走去。
  玉言一着急,胡乱嚷嚷起来,“别,你手上带着伤了,哪使得上力?”
  她本意是说宁澄江手臂有伤,抱着她费劲,宁澄江却曲解了她的意思:“有没有力,你待会就知道了。”
  他用行动证明自己没说假话。
  胡弈秋的死算不得顶大的事,宫里嫔妃众多,花开花谢终有时,最可笑的一点是,她名字里带一个秋字,偏偏在秋天来临的时候就凋零了,她终究在与秋天的博弈中败下阵来。
  没有人真心为她难过,就连玉言,也只是为她洒了几点同情的泪水,人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沉溺在逝去的悲伤中是不可取的,更何况是别人的悲伤。
  秋天一天天过去,玉茗殿亦风平浪静,有宁澄江的陪伴,玉言的日子过得安闲适意。直到这一日,太后传来旨意,命她去宁安宫拜见。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婕妤,太后为何非要见她?她没有功劳,亦不见得有劣迹,莫非有人故意下了绊子?玉言心中千回百转,亦只得回房悉心更衣,严妆齐整。太后要见,她自然不能拒绝。
  临出门前,玉言担忧地回望座上的宁澄江,他却只是温然一笑:“去吧。”
  奇怪,他倒很放心。
  玉言带着满腔疑惑来到宁安宫,还未进去,可巧见到古幼薇仪态万千地从阶上下来。
  她今日的态度异常亲切:“金婕妤好快的脚程,太后正在等你呢,快进去,别让她老人家等急了。”
  事出反常必为妖,玉言捺下心底的不安,“丽妃娘娘才同太后聊了些什么,瞧着挺高兴的模样。”
  “你若想知道,自己问一问她老人家不就好了?罢了,我还得去给皇后姐姐请安呢,不跟你多说了。”古幼薇神神秘秘地一笑,得意非凡地离去。
  玉言心底的疑惑更深,她伫立片刻,终于返身步上台阶,在一位老嬷嬷的指引下掀开帐帘,穿过重重帷幕,来至太后的寝殿。
  殿内摆着一个精巧而硕大的香炉,里头袅袅燃着香烟,也许是檀香。隔着轻薄而稀淡的烟幕,她看到窗边的人影,那人没有看她,向着窗道:“你来了。”
  玉言恭敬地拜倒在地,“臣妾婕妤金氏向太后请安,惟愿太后长乐安康,福寿绵长。”
  那人缓缓转过脸来,命令道:“坐吧。”
  玉言这才看清她的面容,原来太后不过四十许人,许是平日不喜保养,面庞并不年轻丰嫩,而是有了岁月的痕迹,看着仿佛比她实际年龄还要大上一点,尽管她的声音平淡得听不出年纪。
  玉言陪着在窗边坐下,未及开口,就听太后问道:“你觉得哀家老吗?”
  

☆、太后

  这话问得突然,玉言陪笑道:“是人都会老,太后这个模样,已经比同龄者年轻许多了。”
  “你不必奉承哀家,哀家是什么样,哀家自己心里有数。”太后面容沉静,“哀家原也不甚在意,女为悦己者容,先皇已去,哀家还能为谁而容呢?”
  先帝在时,太后为宸妃。四妃原止贵、淑、贤、德四位,先帝却肯为其另设一席,可见宠遇殊深。其中不止是宠,更有爱。宁澄江得以继位,恐怕不止是看重其才德,亦有怜惜其母之意,无怪乎先帝去后,太后便潜心修佛,恍然如尘外人。
  玉言正当感慨,便听太后道:“自然,你与我这老婆子是不同的。皇帝对你的宠爱,早已盖过后宫诸人,明眼人都看得出,你的风光还长着呢!”
  这叫她如何作答呢,玉言心念急转,正待谦卑几句,太后语声忽然一转,“不过,你莫以为皇帝宠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到底是宫中,不是你一个人的天下!”
  这话来得蹊跷,玉言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忙俯首道:“臣妾不解太后之意,还请太后明示。”
  太后冷声道:“你不解?做都做了,这会子好倒推脱?好,既然你一定装糊涂,哀家便明白问你一句,那胡昭仪素日不与人往来,独与你走得近些,怎么无端端的溺死了,你就一点也不知情?还有皇帝臂上的刀伤,他只有往你宫里去得最勤,若说此事与你无关,哀家实在难以相信!”
  果然是有人使绊子。古幼薇此人算不上聪明,却有一种天生的直觉,那晚的事必定叫她生出疑心,她或许查不出来,但不妨告到太后这里,总归是一个打击敌手的机会。
  当然,她的账可以日后再算,眼下要紧的是应付太后。究竟是该编一个谎话圆过去,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出实情?
  不,太后为人并不糊涂,不见得没有调查她的过去,与其落一个欺上瞒下的罪名,倒不如赌一把。
  玉言深吸一口气,还是老老实实地将事情的原委讲出来,只是隐去了重生一截,只说温飞衡为人太不堪,己深恨之,因而有此纠葛。
  说完这些话,她仍然恭敬地拜倒在地,不敢起身,等待太后的答复。
  沉默,如水样的沉默在殿中漫开,淹得人呼吸难受。终于,太后开口:“罢了,起来吧。”
  语气是舒缓的,可见并无怪罪,仿佛潮水落去,玉言如释重负地起身,却不敢稍有松懈,生怕自己高兴得太早。
  太后看出她的局促,温声道:“说了半天话,嘴里干了吧?喝口茶吧。在哀家这里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哀家又不会吃人。”
  玉言只得捧起茶盏,却不敢就喝,只是紧紧握着,像对待一件圣物。
  “难为你肯据实相告,哀家本以为这件事你会死死瞒着——说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玉言恳切道:“此事的确令臣妾难堪,换做其他人,臣妾未必肯说实话,可太后您是不一样的,不仅仅因为您尊贵的身份,更因为您是陛下的母亲,亦是臣妾的亲人,臣妾不忍欺瞒至亲。”
  太后颇为动容,“好孩子,难为你肯这样看待哀家。实不相瞒,此事江儿一早就向我澄明过,你即便不说,哀家虽不会怪责你,对你的印象势必大打折扣。但你既这样坦诚,哀家却不能不对你另眼相看了。”
  她轻轻拉起玉言的手,“难怪江儿这样喜欢你,你的确有你的好处,他一直都是对的。”
  玉言微觉讶异,“太后……”
  太后面容慈蔼,“你以为一个孩子的心事能瞒过他的母亲吗?早在数年之前,哀家就觉出他已有了意中人,是以哀家每每提出指婚,他都坚辞不受。哀家本来还在想,是谁家的小姐有这样的福气,直到你进了宫,哀家看着他脸上的欢笑一天比一天多起来,哀家这才明白,那个人就是你。”
  “太后睿智,臣妾敬服。”玉言心悦诚服地道。
  “可是有一桩,”太后话锋一转,“你与江儿固是两情相悦,皇后亦是出身名门,如今更为一国之母,你必得尊重她,不可恃宠生娇。”
  玉言听出其中之意,肃容道:“太后放心,臣妾知道分寸,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并无觊觎后位之企图,臣妾只想在这后宫安分度日,仅此而已。”
  “你是个明白人,自然不需要哀家的指教,不过话说回来,在这后宫之中,固然不该轻易害人,也不要轻易为人所害,说到底,防人之心不可无呀!你来宫里也有一段时间了,自然心底有数,哪些人是敌,哪些人是友,也该有个大致的印象。譬如今日之事,是谁在哀家面前嚼舌根,你想必也明白。”
  玉言勉强笑道:“她们虽然与我有隙,有时也生出些小小的事端,究竟不曾认真害过我。”
  “那是还没到时候,宠爱虽要紧,子嗣却更为重要。如今只是些争风吃醋的小事,等你诞下皇子,你才会真正认识到这宫中的险恶。”
  玉言心中一凛,“臣妾多谢太后提点。”
  回到玉茗殿,宁澄江仍在殿中候着,他蜷在椅上,挑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卧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书。
  玉言上前将他一推,“瞧你这幅样子,哪有一点帝王的气度!”
  “在这里我可从来不是帝王,只是你的夫君。”
  玉言惊奇地发现宁澄江的嘴上功夫越来越厉害了,不待她治一治他,就听他关切地道:“怎么,母后没难为你吧?”
  “你还说呢?原来你早跟太后通过气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白担惊受怕!”玉言没好气地道。
  “我这不是忘了吗?”宁澄江挠了挠头,“况且以你的机变,应付母后应该也不在话下。”
  玉言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他,宁澄江却腆着脸贴到她身边:“太后还有没有跟你说些别的,有没有让你好好照顾我?”
  “想得美,我又不是你的奴仆,宫里的女眷这么多,爱让谁伺候你就谁伺候去,赖在我这里做什么!”玉言正眼不瞧他,“远的不说,那丽妃不是三天两头抱病喊痛的,明摆着让你去治她!还有佳妃,没事就爱到玉茗殿边上转个两遭,指望跟你来一场巧遇呢!”
  “你又拿这些话打趣了,究竟我也不曾上过她们的当!”
  玉言轻捷地瞟着他,“谁知道你是否愿意上钩呢?没准你就是欲擒故纵呢!”
  宁澄江又气又急,“又混说了,你明知道我的心都在你身上,若是有一句假话,管教我……”
  玉言忙掩住他的口,“行了,白说一句顽话而已,这都听不出来,好端端的发什么誓呢?”
  “我只不过想证明我的心意。”宁澄江缱绻地看着她。
  “行了,我都知道,用不着急着表白,况且我也不在乎这些。”山盟海誓都是唬人的玩意,只有行动才是真的。她忽然想起太后的话,沉吟着道:“皇后娘娘的确很可怜……。”太后识人一向是很准的,让她尊重皇后,那么必然有尊重的道理。
  “她是可怜,但那有什么法子?一个人的心总不能剖成两半,朕能给她的,唯有尊重而已。”
  玉言沉默着,“我是不是很自私?”
  “谁不自私?我倒愿意你自私一点,至少说明你爱我,不愿意跟别人分享我的爱。”宁澄江坦然看着她的眼。
  玉言一时感泣,用力扑进宁澄江怀里,将他抓得很紧。没错,这个人是她的,她需要这个人,永远也不放手。
  在一股莫名的狂热中,她忽然很希望有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骨肉。
  这一年已经快过去了,玉言的宠遇丝毫不曾消退,真是羡煞了宫中的嫔妃。古幼薇病了一场又一场,甚至于假病弄成真病,宁澄江也只吩咐太医去瞧她,自己却不肯踏足一步;至于梁慕云,恰如玉言所说,没事就到玉茗殿外头闲逛,鞋底都走穿了,连宁澄江的影子也没见着,倒是静宜过来嘲讽她两三回,终使她气鼓鼓地离去。
  除却这些给生活增加笑料的小事,日子还是很平静的,至少大的风浪还不曾掀起。二十九的晚上,玉言在殿内摆了一桌丰盛而精致的小筵席,与宁澄江对坐而食。殿内有地龙,暖烘烘的一室生春,墙角摆着几株腊梅与水仙,金的灿目,白的清雅,更有一股似有如无的香气弥散开来,煞是好闻。
  宁澄江殷勤为她夹了一块瑶柱,眉眼间一团喜气,俊俏中更添了一丝亲和,“明儿的除夕宴必定热闹得不堪,今晚咱们自己先悄悄儿的过个年。”
  玉言忍俊不禁,“这不成吃独食了吗?这样关着门,别人还不定怎么想呢,陛下也是小气。”
  “对,朕就是小气,国库里库银不多,能省一点不是很好吗?”宁澄江打趣道。
  “那还吃得起山珍海味哪?”玉言夹起那块瑶柱,“何不都换成白菜豆腐,既便宜又质朴?”
  “可是朕希望你吃好一点呀,我倒是无所谓,可你身材这样纤弱,若还吃得不好,更要瘦成骨头了,朕怎么忍心!况且,朕再怎么小气,对心爱的女人总得大方一点。”
  玉言睨了他一眼,“油嘴滑舌!就知道甜言蜜语地哄人,没个正相!”

☆、归来

  宁澄江笑道:“过年了,总得让你高兴点,明儿晚上还会放烟火,到时你更可以大饱眼福了。”
  那时自然是一群人簇拥着,站在宁澄江身边的也不会是她,而是古梦雪。不过也罢,只要两人的心在一处,也就别无所求了。玉言灿然笑着,将滚热的一杯酒一埂脖咽下去。
  宁澄江含笑望着她,“其实还有一桩喜事——我没跟你说,你兄长金珪约莫年后就将回来,到时你们可以见面了。”
  玉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急切地牵住宁澄江的衣袖,“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数月之前得到的消息,金珪自遭流放后,一直留在西北苦寒之地,后来脱去罪名,便进入军中,做了一名小小的兵士,历经升迁……”
  玉言眼里泪光闪动,她喃喃道:“他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要守在那里吃苦?”
  “他知道你在宫中过得很好,也肯放心,至于他自身——”宁澄江沉声道,“你大哥深悔自己从前懵懂,以致大祸临头却无能为力,决心锐意进取,靠自身的努力博取功名。好在他如今也算熬出头了,在与戎羌作战中出力不少,甚至可说拔得头筹,虽还只是一名副将,因主将伤重不治,朕已命他暂代帅职,只等得胜返朝,朕便授予他大将军一衔,以彰其勇武。”
  玉言含泪而笑,“大哥他是个卤人,手上功夫却没的说,倒也不算埋没,只是这大将军之职,会否太快了点?”
  “有功当赏,有罪当罚,这个职位他担当得起。”宁澄江与她相拥,“如今你总该放心了吧,朕答应帮你寻回家人,就一定会做到。”
  “那还真是多亏了你,”玉言舒服地倚在他肩上,“现在就只等我两个妹妹的消息了,但愿她们也安然无事。”
  “会的,一定会的。”宁澄江在她肩上轻轻拍着,一下,一下,很有节奏,他的声音也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人容易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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