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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怀春色压不住(邪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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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儿,你怎能这般淘气,怎能一声不响得离开,难道这便是你给予报复的惩罚么!倘若这便是你的惩罚,那么,你的目的达到了,你赢了……

叶欢侧头双眼不知不觉又遍布雾气,一边轻声自言自语:“你就这样离我而去,我却会恨你一辈子,此生我都会记得你,记得曾经有这样一个心狠的孩子,不告而别,比谁都残忍……”

她伸手擦拭脸上的泪水,继续:“你说我哭了便不好看了……我,我却偏生要哭给你看,让你瞧瞧,我如今流的这么多的泪,全都是拜你所赐……这下你可满意了么……”

可叶欢的周遭,回复她的,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一道轻风,润物无声。

他终究……是不在了啊……

叶欢腿一软,沿着房壁缓缓向下滑去,一路滑到了地上,双目怔怔看着屋檐,再说不出一句话。

当晚,叶欢正打算上床就寝,哪知门却又被推了开来。她只当做是丫鬟们进屋来帮她熄灯,便出声阻止道:“蜡烛待会儿由我来吹,你且退下吧。”她的声音依旧沙哑着,透着说不出的疲惫。

自从叶欢在那连续七日的沉睡中醒来之后,她的睡眠质量便奇差,往往辗转反侧到了夜半三更也无法入眠,由此,她便通常都会亮着一只蜡烛,想着若是实在睡不着觉,也有一盏烛蜡陪着自己,不至于一个人在黑暗里胡思乱想。

如今距离汤圆出事,已经足足过了一个月。可每当她快要进入梦乡,她的耳边总是会响起那声响亮的重物落水声,嘭——,自此,再无睡意。

可出乎她的意料,身后却迟迟没有响起关门声,她皱紧眉得朝后看去,却一眼便望见了斐子笑站在后方,静默不语。

斐子笑恢复了那般温润的眉眼,绝世风华,只是白皙的脸颊瘦削了些,五官变得越加分明,一双黝黑的眸子默然无声得看着叶欢,欲言又止。

叶欢垂下眼睑,片刻,收回了视线,声音瞬间变冷:“斐太子此番前来,莫不是想通了,想将休书赐予我麽?”叶欢听到了从自己嘴中发出了尖酸又刻薄的声音。

斐子笑却不接话,亦没有生气,只是走到房间正中的圆桌前,将手中拿着的一个小香炉轻轻放置到了上面,又取过火种,将炉中的香点燃,这才柔声道:“欢儿,你这几日睡得不好,恰逢夜锦这几日从芜城回来,我便让他带了芜城最好的香,能助人睡眠。”

“不要叫我欢儿,太子,我的名字叫叶欢。”叶欢的声音僵硬冷板,毫无起伏。

“……好,你让我叫什么,我便叫什么,皆依你。”斐子笑顿了顿,口吻却依旧温柔似水。

叶欢放在被子中的手,慢慢握紧。面上却依旧面无表情:“太子还有其他事?”

斐子笑双眼看着她,眼中的受伤一闪而过,然后,面带浅笑,故作轻松道:“没别的了,我这便走。只是,你……却要注意保重身子,若是生了病便不太好……”

“太子请出去吧,我困了。”不等斐子笑说完,叶欢已然将身子侧了侧,一副‘走好不送’的态度。

斐子笑闭了闭眼,脸上全是疲惫与脆弱,这般完美无瑕之人,此时竟这副疲劳神情,平日里的意气风发全都没了影,他呆呆看着她的背影许久,才一步一步慢慢踱出了房间,反手将叶欢的门关好。

叶欢的手正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眼中的眼泪沿着眼角一路下滑到了刺绣枕头上,她知道她对不起斐子笑,可她若是不这样做,只怕斐子笑对她存的心思会越来越深,她若是不绝情些,冷冽些,早日让斐子笑死了心,否则等到斐子笑用情至深时,她又该如何拿什么去回应他?

圆桌上的香发散出的气味分外幽香,叶欢在这香味之中,怀揣着满腹心事,终于沉沉睡去。

这似乎是她这一个月来,第一个没有做噩梦的夜晚。

第二日日上竿头,她悠悠醒来。因为昨夜不错的睡眠质量,此时她的脑袋总算不太痛了,就是有些晕,等洗了漱,脑中唯一一丝昏沉也消失了不见,身体的轻松让叶欢的心情稍稍回转,等吃过早膳,她正打算去花园中晒晒太阳,等她刚刚坐在由下人们端出的椅子上时,远处,却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此人面容清秀,一席青竹色衣衫衬得他文质彬彬,不像那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反倒像及了那安分守己的小书生。

没曾想当初芜城一别,如今再见到夜锦已经过了这般久的日子。

夜锦显然颇开心,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可他看向叶欢的眼神尽是欣慰之色,他站在叶欢面前,啧啧称奇道:“小叶欢……咳,如今你已经是太子妃了,你到时候好福气,竟能跟了我家公子。”

“夜大将军,别来无恙。”叶欢冲他微微笑了笑,颔首示意。

“奇怪。”夜锦皱了皱眉,微微蹲下身打量着叶欢的脸色,好奇道,“你的脸色怎的这般难看,也比上次在芜城时瘦了许多,虽说好看是好看,可这么瘦,瞧着总让人有些不放心……”

语毕,不等叶欢说话,就又听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自顾分析道:“难道是太子府的膳食不合你的口味?”

叶欢听着一愣,听夜锦的语气,莫非斐子笑没有同他说过汤圆的事麽?“太子府的饭菜颇可口,我是自身的问题。”她侧过头,看着耀眼的日光,轻声回复。

“唉!小叶欢!”夜锦重重一声叹息,皱紧眉头看着她,劝慰道,“其实……其实公子都同我说了,汤圆人死不能复生,你即便再伤悲,又能如何呢,作甚还要再这般残忍得伤害我家公子,他对你的心思,你岂会瞧不出来,你这般糟践他的心,他该有多难过……”

叶欢侧过头去,面容冷冷得听着。

“其实,其实每日夜里,他都在门口静静守着你。昨夜我去寻他,去发现他不在房内,恰好遇到老管家,管家才同我说,他每日夜里都守在你的房门前,一直等到你睡觉了,便偷偷进屋帮你熄了蜡烛,因此他才得知你这几日的睡眠不踏实。”

叶欢一怔,回想起之前自己半夜三更都无法睡去,在床上翻来覆去,而等不知什么时候睡着后,再第二日醒来时,房内的蜡烛早就被灭了,她只当是丫鬟们进屋帮她灭的灯,没曾想,竟是斐子笑麽……

她将心中涌起的内疚尽数掩盖起来,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得冷声道:“这是他抢着要的事,我可没有强求他。”

夜锦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禁有些怒了,愤愤道:“叶欢!你莫要太过分!我却没料到你竟这般铁石心肠,你可知当初她陪了你七天七夜未曾进食早将身子拖挎了,如今又日日在冷风中陪你,又受了风寒,日日喝着御医们配的药!他那般高高在上的人,将来要做一国之君的人,如今为了你这般放下身段,你,你还想要他怎么办!”

叶欢感受到夜锦的愤怒,双手掩在衣袖下,紧握成拳,就连指关节都发了白,可她却不能放弃,不能心软,否则介时,也只会伤斐子笑伤得更深而已……念及此,她抬起头,面容依旧冷冽,略带嘲讽得回道:“夜锦将军,您倒是颇在意他,若是我没有记错,夜锦乃是龙阳之癖,莫非……”她停下,欲言又止,可话中的意思,谁都听得出来。

“你——”果然,夜锦被叶欢气得脸色都发了白,咬牙道,“叶欢,你莫要太过分了!虽说我夜锦从不打女人,可我却觉不会眼睁睁瞧着你将公子伤成这般模样!枉费我带着沉香屑快马加鞭从芜城一路赶回来,真真是凭白浪费了那价值千金的香!”

语毕,他怒气冲冲得走了。

叶欢脸上的冷意再也忍不住即将破功之时,又见夜锦顿了脚步,微怒道:“公子早日早朝归来时晕倒在了地,你若是还有一点良心,便该去瞧瞧。”语毕,终于大跨步离去。

叶欢眨了眨越来越酸涩的眼,不明白今日的太阳作甚这般毒辣,竟生生刺得她双眼发疼。她闭上眼,许久,才扭头对站在远处的丫鬟道:“回去吧。”

丫鬟轻轻应下,扶着叶欢的手臂,转身回去了房间。

她又让丫鬟拿来纸和笔,想练会字,可心中却怎么都静不下来,方才夜锦说过的话反复萦绕在她耳边,刺得她胸口闷疼。半晌,她只能作罢,侧头对丫鬟轻声道:“陪我去趟厨房。”

丫鬟诧异得看了她一眼,但并没有多问,点头应了是,便领着她朝着厨房而去。

还没走近厨房,一股浓烈的药味便扑面而来。果真不出叶欢所料,此时的厨房正在熬着斐子笑的汤药。她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大步踏进了厨房。

此时的厨房正热火朝天得准备中府中众人的午膳,此时瞧见太子妃竟亲自上了门来,皆是一片错愕,好久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得冲着她准备施礼,叶欢急忙制止,目光绕着厨房一圈,才问道:“你们可知太子平日里最爱吃的甜食是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太子妃问这个作甚,还是为首的那个厨师机灵些,恭敬的回答道:“回太子妃的话,太子他平日并不爱甜食,甜食点心更是吃得及少,鲜少见他偏爱过什么零嘴儿。”

叶欢皱眉,点点头,沉吟半晌,又问道:“可有白梨?”

“有,有白梨。”

“那便将白梨炖成蜜梨盅,在太子喝完药之后让他吃下,他若是不肯,你就说这是太医的意思,让他务必遵守。”叶欢安排道。

“是!”

“还有。”叶欢脸色忸怩得看向窗外,“千万别说我来过。更别说这是我的吩咐。”

“额……好的!”

叶欢点点头,领着丫鬟回去了,一路沉默。

她一味排斥他,不过是担心他已经深陷,所以她才三番两次推阻他,让他知难而退,毕竟,毕竟她是要回寒幽林的,就算汤圆不在了,可她却仍是想回去寒幽林,完成曾经对汤圆的许诺。她不想自己连在汤圆去世后,都不能做到完成汤圆的心愿,——否则,她当真的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无耻之徒了。

可,可若是……叶欢脸色越来越复杂,可若是斐子笑已经深陷了呢……若是他已经深陷了,又该当如何?

毕竟在原文里,斐子笑的角色定义就是深爱女主到了不惜一切的地步。虽然叶欢在同斐子笑接触以来,从未曾将他看作是一个虚拟人物,而是一个活生生活在自己身边,低吟浅笑的如玉男子,可也正因他的美好,叶欢真的不想伤害他。

当初她利用他救出她的父亲,如今她还给他一段婚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与他当初的交易,已经达成了。

可除去交易不说,斐子笑对她却是极好,所以她打心底里不希望他在自己离开之后,太过伤心。

他是她的朋友,她不想伤害他。

等回到了房间,叶欢草草用过午膳,便又拿出纸和笔,百无聊赖得涂涂画画,等天色不知什么时候渐渐暗下来的时候,门,被一股力道猛地推了开来。叶欢一吓,急忙抬头望去,却见门口笔直站着的,正是斐子笑。

只是此时的他脸蛋泛着病态的红,面色苍白,身上仅穿着一件雪白的里衣,这般瞧去,更觉他的身体瘦削了许多,尽管仍旧面容俊雅,可浑身都透着一股落寞。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窗外正冷冷轻轻得刮着轻风。

叶欢心中一紧,下意识斥责道:“你当真不要命了,着了风寒还吹凉风,你怎可这般任性?!”话刚说出口,叶欢便后悔了,恼怒得在心中连连责骂自己。

与卿赌约

果然,闻言,斐子笑眼神中瞬间亮起一束光来,病态的脸上竟浮现出了一丝颇烂漫的笑容,对叶欢柔声道:“夫……叶欢,你方才,可是在关心我?”

叶欢皱眉,心中反复骂了自己千百遍,面上已恢复了平日的冷清,恶言相向:“我只是不想你倒在这,晦气。”

斐子笑刚刚亮起来的目光又渐渐暗了下去,嘴角自嘲一笑,声音亦低了下去:“我方才听下人说……呵,罢了,叶欢,你用过晚膳后便早些歇息,莫忘了将沉香屑点燃,你睡得不稳,点些香,对你身子有好处。”

叶欢正要刻薄得说‘不劳太子费心’时,斐子笑的双眼却泛起一片黑来,双腿一软,整个身子便朝前慢慢跌去。叶欢一颤,赶忙眼疾手快得一个箭步冲到斐子笑跟前,将他的身子接在了怀里。

就在斐太子晕倒前的一刻,眼前似乎略过了叶欢的身影,独属叶欢的清香亦一并飘进了他的鼻腔之中,他脑海中最后升起的念头是,——莫非……叶欢……并不怎么厌恶我么……

斐子笑高大的男子身形全都压在她的身上,她自然是站不稳的,出声叫来在隔壁待命的丫鬟们,在她们的帮助下将太子搬上了床,又让丫鬟快些去叫御医。叶欢伸手一探斐子笑的额头,才发现他的额头竟然滚烫得不可思议,显然是发起了高烧。

让丫鬟打了一盆水来,她将湿毛巾放置在斐子笑的额头上,每隔几分钟便换一次。好不容易等太医来了,让太医重新开了药方,这才稍稍缓下气来。

太医看着叶欢的眼神有些严肃,道:“太子妃,太子身份金贵,乃是将来斐国的继承之人,还请太子妃务必好生照顾好太子身体,如今又发了高烧,只怕再不好生调理,病变发作,攻入肺腑亦未可知,老臣恳请太子妃务必照看好太子,否则,只怕……”说及此,太医已直直得冲叶欢跪了下去。

叶欢无力得闭上眼,她怎么忘了……斐子笑不仅仅是斐子笑,更是一个国家未来的希望,她又怎能自私到将一个国家的唯一希望这般践踏,这般蹂躏……

她伸手扶起御医,向他保证:“我定会让他好起来,陈太医请放心。”

太医得到叶欢的保证,总算松口气,背着医药箱子,皱眉离去了。

叶欢坐在床前,看着沉睡的他,眉目如画,这般好看,好似一幅清辉绰绰的山水泼墨之画,让人叹息。

将斐子笑一勺一勺慢慢喂下了药,下人们端着盘子离去。夜渐渐深了,叶欢再一次将他额头的毛巾敷上,趴在床头打算睡一会儿觉。可没有睡多久,就听得迷迷糊糊间,耳边响起一声声沙哑得叫喊:“夫人……你,你莫要走……”

这样的斐子笑,这样的他……

仿佛有一只手在狠狠揉捏着叶欢的心脏,让她的胸闷得喘不过气来,好似连呼吸都带上了无法忽视的痛意,她伸手抚住自己的心脏,看着这般卑微乞求的斐子笑,一阵大过一阵的酸涩不断涌上双眼。

她并不想伤害他,可是,似乎,太迟了些……

斐子笑又忽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整个身体都弓成一团,嘴中不断道:“冷……好冷……”

叶欢急了,起身走到衣柜旁的箱子前,将箱子里的被褥全都拿出来,压在了床上,她伸手拿掉毛巾,去探斐子笑的额头,入手却是一片冰冷。她一惊,又伸手去探斐子笑的双手,亦是一片凉意。她急了,伸手紧紧握住斐子笑的手,反复揉搓,还一边哈着热气,可却收效甚微。甚至于连斐子笑的身体都在微微得抖动着。

叶欢抚了抚太阳穴,咬紧下唇,良久,终是脱了衣服,也上了床去,然后,伸手紧紧抱住斐子笑的身体,将自己身体的热度毫无保留得传达到他身子中去。

似乎是感受到自己的身边有了一个温暖的来源,斐子笑无意识得就将整个人都贴在了她的身子上,手脚并用,紧紧得将叶欢困在自己的身体中间。

叶欢反复安慰自己:早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如今这点程度还算什么?

想及此,叶欢总算静下心来,亦闭上眼,在斐子笑的怀中,一点一点沉沉睡去。

亦或者是因为身边有个人陪着她,尽管晚上没有点上沉香屑,可叶欢亦没有再做噩梦,反倒睡得很沉,就连第二日,斐子笑苏醒了,她都没有醒来。

他睁开眼来,首先映入眼眶的,竟是在自己怀中闭眼沉睡的叶欢。先是一愣,可回想起昨日昏迷前的那一丝记忆,眼角眉梢终于沾染上了点点笑意,他将圈抱着叶欢的手脚都放柔了力道,拥着她,再次闭上了眼,假寐。

只是,叶欢身子上那股芬芳的清香,此时一个劲得往他鼻中钻入,怀中的娇躯这般柔软无骨,斐子笑忍不住睁开眼,瞧着叶欢愈发妩媚的眉眼,双眼不由控制得越来越幽暗,身体的热气不受控制得皆朝着身下而去,不出片刻,下身已然灼热而立。

叶欢的身子同斐子笑的相契合,如今觉得身下似有什么顶着自己,叶欢皱眉扭了扭身子,不由轻轻摩擦到了些,“嗯……”斐子笑双眼愈加幽深,不由控制得发出低声来。

至此,叶欢总算转醒了。

她试探性再扭了扭,立时便明白了什么,再抬眼瞧见斐子笑眼中的**,不觉郝然,脸登时便涨了通红,可依旧沉声冷静道:“我先起床,你……你平静一下。”

语毕,她从他怀抱中挣脱开来,正要下床,手腕却被斐子笑轻轻拉住。

“叶欢,抱歉……我,我控制不住……”斐子笑沙哑的嗓音竟含着歉意。

叶欢状似无甚在意,声音略潇洒:“无事,你莫要放在心上。”

——额,明明就是他的错,怎么反过来需要她来安慰他?

不等叶欢分析完毕,身后又道:“在你未曾接受我之前,我不会再碰你。”

闻言,叶欢沉默了,她挣开斐子笑的手,转回身,定定看着他:“子笑,我……我那样对你,你可生我的气?”

斐子笑亦定定看着她:“气,我怎会不气,呵,可我更气自己,不管你如何待我,我却更怕你当真会离我而去,你可明白,就算你再如何冷漠,可……可好歹,你还在我身边。”

“汤圆的事,我亦有责任。你恨我,却是应该的。只是,你若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会努力做到让你满意。”斐子笑的双眼看着她,一眼不眨,仿若生怕下一秒,叶欢就又恢复成了那个对他横眉冷对之人。

叶欢心中涩涩的,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许久,才轻轻挤出一句:“我这样的人……值得么?”

斐子笑淡淡得笑了,就像平日里那般笑,笑得温润如玉,只是,这次,他是由衷而笑:“你莫要忘了,我们已是拜过堂成过亲的,值不值得,又有什么意义。”

叶欢低下头,声音有些钝:“可我还是要回寒幽林,那里是汤圆的家,我想帮汤圆守着那里……所以,斐子笑,对不起……”

斐子笑静静看着叶欢,半晌无言,只是眼中方才才亮起的光芒,却一点一点暗了下去,一直到了熄灭。

“斐子笑,等你病好,你陪我再去一趟天泉可好,我想帮汤圆儿立个墓……”幕地,叶欢又开口道。

哽了许久,斐子笑才勉强笑,苦涩道:“……好。”

斐子笑毕竟是从小习武长大的,身子的病来得虽猛,但去得也快,三日之后,他便带着叶欢,踏上了天泉的路。

小坟很快便做好,叶欢拍了拍身上沾染着的泥土,将之前托管家准备好的小墓碑竖立在坟头前,她伸手,慢慢抚摸着碑上的字:吾弟汤圆之墓。

墓地旁的景致非常美,墓碑前方是一大片美到让人窒息的向阳花。方才她同斐子笑沿着天泉边绕了许久,才找到了这一方世外桃源。

将小汤圆安葬在这里,日日夜夜瞧着眼前这一片漂亮的向阳花,他必定……不会再寂寞了吧……

而在墓碑的底下,埋葬着汤圆留下的那只荷包。

叶欢将这块墓碑抚摸了一遍又一遍,眼中不断掠过和汤圆从初遇,初识,再到相知,相依,相偎……整个过程,全都慢慢回忆了一遍,想着想着,她的眼角就又滑下了泪,可她知道,这是幸福的眼泪。有生之年遇到这样善良的人,当真三生有幸,此生难寻。

她还有什么好悲伤的。

汤圆只不过……是却寻他的爹爹了……

擦干眼泪,叶欢站起身,冲着站在不远处的斐子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温暖的阳光下,叶欢的脸明媚到了极致,竟生生将那一地的向阳花都压得黯然失色。

这样的叶欢,这样的她。

斐子笑垂下眼眸,青葱玉指反复揉搓,却不知,他在思量些什么。

一直等到叶欢站在他身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离开,他才微微缓过神来。

二人一路无言,走在郁葱高树之间,偶尔一阵微风吹来,却也吹得这一片片茂盛的草地刷刷作响。

良久,叶欢终于轻声唤他:“斐子笑。”

斐子笑心中一颤,面上却依旧风平浪静,只是淡淡笑着看着她。

可叶欢却清晰地望见,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慌。

“斐子笑,”叶欢又轻轻呼唤了他一声,又顿了顿,才低声道,“我……要走了。”

斐子笑侧过了脸去,大抵是不想让叶欢瞧见他此时的落寞。

“或许,我再过几年便会来找你,又或者,我此生,都不会再踏出寒幽林一步……”叶欢的声音有些飘渺。

依旧是这般浓烈又温暖的阳光,可此时,斐子笑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你会偶尔想起我麽?”他问道。

叶欢笑得有些洒脱:“自然会,不单单是偶尔,我会经常想你。”——而且不单是你,我还会想夜锦,想冷浅……还有,汤圆。

斐子笑又沉默了,只是长指在袖口下来回移动得越加频繁了些。

“斐子笑,你是一国太子,将来要做皇帝的人,你定要好好守护你的子民,莫要再任性了,好好照顾你的身体,若是再生了病,夜锦与太医又该担心的了。”叶欢的语调故作轻松。

二人一齐上了马车,一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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