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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宫之殿前舞-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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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忍不住想取消今早的早朝,这样美丽的湛蓝,是他一个人的,怎么可以摆去朝堂上给别人看?!再说,那些老家伙也不懂得欣赏她的美与好,怕是她越美,越是妖精祸水的,骂得厉害。
  “皇上,你的手……请放在我看得到的位置!”湛蓝不客气地凌厉提醒,眉宇间反而因为生气,而多了几分妩媚绝伦的英气。

  ☆、第143章 欲擒故纵缠绵吻

  赫连恒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竟然摸到了她的腰间去……他口乾舌燥地悻悻地抬高了两只手,坐得离她远了些,“朕的手在这里,皇后都看到了哈!”
  “但愿皇上与别的女子坐在一處时,也能如此规规矩矩!”
  “湛蓝,朕向来对别的女人是……”
  “昨晚,皇上淋过雨,身上还是有奇怪的脂粉香和唇脂。虽然皇上抱过臣妾,可臣妾分明记得,臣妾沐浴过,身上没有涂脂抹粉。皇上若是真的规规矩矩,屏一身绝世武功,怎么会轻易被人近了身?”
  “皇后!”这件事,他原是想好了要解释的措辞,可现在,被她一番驳斥,他那些辩解反而苍白无力,就算说出来,也只会越描越黑。
  “皇上无话可说,就不要再以那样的眼神看臣妾。”
  他像个顽皮的大男孩,摇头晃脑,龙冠上垂旈也摇摇晃晃,光华闪动,俊美的脸则眉飞色舞,尽是挑衅,“眼睛长在朕身上,朕爱怎么看,就怎么看。”
  她气得双颊绯红,音量无法克制地抬高,“赫连恒,你讲不讲理?”
  这一声娇斥,让四周的宫人忙缩了缩脖子,一个个好奇地恨不能变成苍蝇蚊子飞进纱幔缝隙瞧个究竟,却还是不得不拼命低着头,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哈!”他不羁冷笑,“朕的话是圣旨,凭什么讲理?”
  “停轿!本宫要下去!”她快要被气疯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谋杀亲夫!
  “完颜湛蓝,你是又要出尔反尔,不还债了吗?”担心她真的会起身踢下去,他霸道地将她环入怀中,把她的头按在胸前,“你别看朕,朕也不看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她手伸向他腰间,狠狠地冒着他腰腹上的肌肉拧圈圈。
  他痛得咝了一口气,却越挫越勇,变本加厉,不但越是拥得紧,还一侧身,将她压在软椅靠背上,大手罩上她胸前的柔软,xing感的薄唇贴近她敏感地耳畔轻呵了一口气,“湛蓝,你若是再对我不客气,我也会礼尚往来,对你不客气!”
  那股隐忍太久的欲*望,已经濒临崩溃,坚实的双臂,环绕住她的腰,暖香在怀,是一种美妙到极致的享受,却也更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湛蓝感觉到他的一样,也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唇瓣刷过自己的脖颈,她娇躯一僵,再不敢轻举妄动。
  “皇后这样安静,倒是叫朕有些失望了。”
  湛蓝气恼地从他怀中抬眸,晶莹剔透地凤眸,本就狭长而深邃,经过精致的描画,愈加艳美妩媚,纵然她一副凶巴巴的神情怒瞪着他,却似娇含嗔一般的诱*惑人心。
  美若蝶翼的睫羽,不经意地轻轻一闪,他的心瞬间凌乱,气血也沸腾起来,一股冲动直往脑子上涌,他黑眸幽深,精锐的光芒忽然化为熊熊火焰,壮硕的身躯狂猛如兽,俯首便吻住她甜美唇瓣,狂肆品尝。
  她骇然震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挥拳便要打他,脊背上大手巧妙一点,她的穴道被封,抗拒中断。
  错愕无妨之际,流火似地激情,被他狂热的吻点燃,她被吻得喘不上气,闷哼抗议。
  他意犹未尽地放过她的唇瓣,轻啃她敏感的颈,大手肆意在娇躯上游走,爱抚着、寻找着,逐寸逐寸的,隔着华艳无匹的凤袍探索着,激烈地急于疏解什么似地……
  纱幔遮挡了苍白的天光,幽暗而朦胧,两人平顺的呼吸化为激烈的喘息,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仿佛一个美丽的布娃娃,被他逗弄的焦躁暗怒,却又无计可施。
  她恨极了他,可身体却背道而驰地渴望着他的身体,她清楚地记起他们曾经缠绵的每一个细节,心慌地闭上眼睛,掩藏起矛盾羞耻的心思。
  察觉到她默然与微妙,他若有所思地一笑,忽然就停止一切亲密,帮她整了整略歪的凤冠,抚了抚衣袍,若无其事地,规规矩矩地与她拉开距离。
  她紧张地吞咽满心惊慌,身上没有了压迫和碰触,不禁疑惑睁开眼睛,就见他不知何时从袖中取出小折子,专注地翻看起来。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她抬手按住心跳如擂鼓的胸口,不禁低头看向自己能活动自如的手——她竟然能动了,却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到底何时为她解开穴道的。
  如果他这是在告诉她,她失败了,那么……他成功了。
  她悲哀至此,狼狈不堪,明明恨透了他,却还是无法抗拒他。
  随行肩辇的唐刃,注意到肩辇内的动静平息,才上前两步,走到肩辇左侧去开口,“皇上,今早末将巡视皇宫时,收到一条密报。”
  “说。”赫连恒简单的一个字,声音理智而冷酷,听不出丝毫情*欲萌动的异样。
  “顺王爷在宫门口,很凑巧地碰到了带宫人们出宫的齐尚宫,不过,只是聊了几句,他并没有阻拦。”
  赫连恒依旧翻看小折子,“朕知道了。”
  唐刃那简单的一禀奏,好像什么都说清楚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湛蓝却听者有心,忍不住猜想顺王的目的,波澜壮阔的心境,逐渐恢复平和,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看向身侧那张英俊深刻的侧脸。
  “皇后有话要说?”手上的小折子又翻过一页,他依旧闲雅而专注,看着上面密密麻麻蝇头小楷。
  湛蓝低下头,摩挲着袍袖上针脚细密的刺绣,尴尬窘迫地低声说道,“臣妾担心那些出宫的宫人,恐怕,顺王会因为臣妾得罪了他,而借着尚宫局全体受罚大做文章。”
  他视线未转,随口说道,“朕早已经派了暗卫,秘密保护所有的宫人。”
  他派了人保护他们?何时派的?昨晚吗?
  罚尚宫局的宫人外出清扫街道,她是为避免他以死刑惩治那些沉闷深宫的宫人,说到底,他们都是可怜人,皇宫里诱惑太多,一时失足,也是难免,让他们外出劳作,了解民情,改邪归正,她自认为做得还算恰当。但是,她却并没有考虑过危险的后果。
  “臣妾……”若非他此次早有准备,恐怕一桩桩血债祸事,又会将她击垮。
  迟迟没有等到他的话,他才转过头来,温雅微笑着静候她的话,“皇后想说什么,直言无妨。”
  “臣妾谢皇上。”她对他的感激,无法言说。
  若在以前,她会依进他怀里,静静地抱着他,依着他,恋着他,可是现在,她不能这样做了。
  莫名地,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初学走路的幼儿,而他是背后搀扶着她的依靠,一旦有危险,他会稳稳扶住她。
  她虽然在辛玉丽这件事恨透了他,这种无关爱恋的信任,却还是没有改变。这或许就是夫妻,与君臣的差别吧。
  至少,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就算与他没有了夫妻之情,他们在皇帝与皇后的位子上,也会相濡以沫,平稳一生。
  “皇后若真的想谢朕,知道该怎么做。”
  他似是早已估量好了似地,话说完,正好也到了大殿前的长阶下。
  他命令宫人,“就停在这里吧,朕想和皇后多走一会儿。”他需要吹一吹晨风,冷静一下。
  湛蓝茫然疑惑,被他牵着手,步下肩辇,看着那百级长阶,不禁发怵。
  昨晚她熬了通晓,出门之前,不过吃了几块糕点,哪有力气上这么多台阶?
  “皇上,真的要走上去吗?”她咬住唇瓣,颦眉略一思忖,随口说出一个理由,“皇上头痛,刚才还说不能见风呢!”
  他踏上两级台阶,回眸一笑,笑颜坦然俊美,“皇后,朕的头痛好了。”刚才那冗长缠绵的吻,足够让他满心欢喜百病尽消。
  湛蓝唇角垂下去,他好的未免太快了些。手臂被扯住,她脚下踉跄,不得不抬脚往上迈。
  现在,她彻底认清了严峻的形势,要当好这个皇后娘娘,她不但得有精明的头脑,还得有强悍的体力,否则,不被他整死才怪!
  走过十级,他便送了她的手,加快脚步,自顾自地往上走,平稳的脚步,无声而轻盈,如履平地。
  他不时停下脚步看向累得气喘吁吁地湛蓝,俊美的身躯,凛然一身霸气,脸不红,气不喘。
  “皇后若是走不动,朕可以背你。”看着她含冤受屈,隐忍愤怒的俏颜,他心情大好。
  “不用。”她咬牙切齿,“臣妾自己有脚!”她就算手脚并用,也要自己上去。
  她从袍袖里取出丝帕,按了按额上的汗,勉强维系着淑女皇后的优雅仪态,却早已在心底把赫连皇族的祖宗十八代数落个遍。
  赫连皇族倒了八辈子邪霉,他们怎么会有赫连恒这样腹黑,阴险,狡诈的不肖子孙呢?
  这该死的邪魔,最善装腔作势,人前假装好皇帝,私底下一头不折不扣的色狼,一大早就噙着狐狸笑勾*引她,邪恶地吻了她,突然又装客套,他耍她好玩吗?
  好吧,她承认,对于宜周子民来说,他是个好皇帝。不过,他对她倒是太例外,就算他曾经对她好过,那些好,也在此刻全都化成了细碎的渣滓,哗啦哗啦,落了一地,她只想愤怒地吐一口唾沫,再把那些渣滓狠狠踩两脚。
  她转头数了数,刚过五十层,成绩还不错。
  但是,她却听到台阶之上,传来文武百官震天动地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144章 银煊王冷嘲热讽

  早朝这就开始了吗?她错愕抬眸仰望,却只能看到大殿巍峨的檐牙。
  该死的赫连恒,他竟然把她晾在这边,自己一溜烟地上去早朝了?他自诩好风度,好仁慈,好到不能再好的好皇帝,这样对她,不觉得太过分吗?!
  她若是这样走上去,恐怕早朝都散了。
  凤袍下,中衣已经被汗水湿透,她每走一步都浑身粘腻的不舒服,头上的凤冠仿佛千斤重,她咬牙又攀上十层台阶,崩溃地在台阶上坐下来,这才发现,原是随行的太监和宫女也都离开了,恐怕她在这里喊救命,也没有人听到。
  不过,若是就此打退堂鼓,她又要下六十层台阶——刚刚,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走上来呢!
  正在她进退维谷,站起身来,打算手脚并用的往上爬时,身旁一抹墨蓝色锦绣停下。
  “银煊拜见皇嫂,皇嫂金安!”那一尘不染的俊美男子,与赫连恒眉目相仿,却完全是另一番暖阳气质的赫连银煊。
  “九……九王爷免礼!”湛蓝拍着胸口,气息还是没有理顺,这一说话,全身的劲儿都被打散了似地,双腿也越是不听使唤,她只能再次停下来。“王爷这是迟到了吗?”
  “是呀。”赫连银煊坦然承认自己来的太迟,见她摇摇欲坠,娇喘不止,艳红粉润的脸儿,满是汗水,忙搀住她的手肘,“皇嫂,叫我银煊就可以,王爷王爷的,太见外了。”
  “银煊。”她勉强撑着颤颤巍巍的双腿,拼命忍住,不要他搀扶。“我自己可以走的。”
  “皇嫂要去找皇兄,吩咐一声,宫人自会抬您上去。”
  湛蓝羞窘地揪住袍袖,粉拳紧握着,声如蚊蚋地局促笑道,“我不是要找赫连恒……是要去早朝。”
  赫连银煊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早朝?皇嫂和我一样,可是都迟到了呢!”
  “是呀,是迟到了。”湛蓝窘迫地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赫连银煊打量着她难得一见的华艳朝服,和艳美逼人的妆容,心里矛盾丛生,理智警告他不要多看她,却又难以克制这种绝美的吸引,尤其她娇弱疲累的样子,足以牵引任何一个男子的保护欲。“皇兄怎么忍心让你在这里爬台阶?”
  “你皇兄,是个不折不扣的……不折不扣的混蛋!”走完这百级长阶,她半条命就没了。他若是想借此,为辛玉丽出一口恶气,可真是做到了。
  “呵呵呵……难得有人这样骂皇兄,真让我开了眼界。”
  赫连银煊这一笑,俊颜愈加明媚清爽,湛蓝恍惚失神,如沐春风。
  赫连恒也曾经这样对她笑过的,恐怕以后,她是再难见到了。
  思及在诊苑楼阁的那段时间,她不禁又忧郁地长吁短叹,百感交集。时间过得真快,她竟然在这尔虞我诈的异世,活了这么久。
  见她瞅着自己,忽然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赫连银煊眸光不自然地一闪,“皇嫂怎么了?”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是不是很像皇兄?”
  “呃……”湛蓝俏颜顿时红透,连脖子都染了胭脂般,她赧然低下头,忙道歉,“是我一时失态,银煊,抱歉!”
  “看得出,皇宫里多了一个辛玉丽,让皇嫂受委屈了。”她比以前更清瘦,却也更美了。“皇嫂就没有想过,皇兄为何纳妃吗?!”
  他话虽然是关切的,湛蓝却只觉得凉嗖嗖的,有些冷。她擦汗的动作赫然停住,大惑不解,“银煊,你这是何意?”她自问并没有得罪过他,这一面,说起来,是她与他见过的第二面而已。
  “皇嫂有这副倾国之貌,实在不必在意皇兄心里有谁,就算将来宜周被康辽打败,皇嫂也不缺人关心爱慕。”赫连银煊话音一顿,随即自嘲笑道,“就在刚才,被皇嫂忧郁出神地看着,我也差点把持不住呢!更遑论是整天陪在皇嫂身边的御天苍龙等人。”
  湛蓝脸上的红晕缓缓褪去,仿佛被当头打了一棍,身子不稳地摇晃了一下。为何这样俊美温雅的男人,说话会这样刻薄恶毒呢?
  赫连银煊并没有急着去早朝,手始终搀扶着她的手肘,仿佛一个打人的凶手,拉住挨打的人,不容对方逃避的,要让其挨的更结实才肯罢休。
  “宜周与康辽的夙仇是上一代的恩怨,平心而论,皇嫂对赫连皇族是有恩的。不过,自古帝王多是妃嫔环绕,完颜袭纳妃众多,皇嫂应该见怪不怪才对。”
  “完颜袭是完颜袭,赫连恒是赫连恒,他们在我心里不一样。”
  “皇嫂这是何苦呢?若是早知如此,您该拒绝皇兄的宠幸才对。”
  湛蓝被他讽刺地心慌意乱,“银煊,请你把话说明白。”
  “我母亲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宫女,曾经伺候过皇兄的母妃,因为颇有姿色,被父皇看中,她明白,父皇心里有皇兄的母妃,对她,不过是心血来潮的临幸。当我出生时,母亲连个名分都没有,若非我是男婴,又被皇兄救下,父皇是恐怕到死也不会在意我的存在。不过,这种事,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怪不得旁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福薄。”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哼哼……赫连银煊,你怕是从来没有爱过,才会说的这样轻易!”他这些歪理,头头是道,让她连辩驳都想不到一句话。“听你这番话,倒是我活该被自己的丈夫背叛。”
  赫连银煊看着层层台阶,嘲讽地轻声失笑,“背叛就严重了,再说,到底是谁背叛谁,也难有定论。”
  “赫连银煊,你血口喷人!”湛蓝刚以为,上天派来一个救星给她,没想到,竟遇到一个比赫连恒更混蛋的恶魔。“我完颜湛蓝,就算是宜周的敌人,也轮不到你如此以下犯上,恣意羞辱!”
  赫连银煊依然笑得宛若旭阳,俊眼修眉,全无半分煞气,湛蓝不禁猜测,他就算杀人,也会是如此笑着的。
  “皇嫂自命贤德敏慧,贵雅端懿,为何把御天留在身边?难道皇嫂不知,御天是楚太后的身边的魔医?还是,皇嫂至今都不知,皇兄所中的毒蛊,就是出自御天之手?”
  “你说什么?”湛蓝脑海一片空白,一时间,无力思考,更无法相信他的话。
  御天纯净无暇的笑颜近在眼前,他对她无微不至地照顾,她说要报复时,他毅然站在她身边,帮她在赫连恒面前演戏,从前的一幕一幕,呼啸如龙卷风,在脑海中肆虐嘶吼,让她不寒而栗。
  赫连银煊见她脸上神情复杂而沉痛,猜到她并不知御天的真实身份。
  一瞬间,心中陡然不忍,他却还是绝然坚持把话说完。“从这一点,我倒是觉得,皇兄纳再多的妃嫔都不为过!这次,银煊只是点到即止,若是皇嫂再敢伤害皇兄,银煊绝不客气!”
  说完,他松开她的手肘,确定她站得平稳,俯首,道了声“银煊告退”,便兀自纵身飞上台阶……
  湛蓝骨架被人硬生生地无情抽走了似地,她恐惧无助地颤抖着,无力支撑地瘫软下去,忽然发现,四周空冷,就算从这里滚下去,粉身碎骨,也没有人会多看一眼。
  她眼前发黑,影像模糊,栽下台阶之际,一双大手及时扶住她的肩,金灿灿的铠甲灼痛她的眼,泪花顷刻间泛滥。
  “别哭,你这样聪明的女子,不该被轻易打倒。”说话间,他在台阶上坐下来,健硕的长臂将她揽入怀中,大掌按在她的后背上,悄然为她滚入真气。“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别怕有我呢!”
  她忍不住放声大哭,懊恼,委屈,自责,百感交集,痛不欲生。一想到赫连恒明知御天是凶手,却还由着她将御天留在身边,她便更加难过。她猜不透赫连恒深沉危险的目的,却能猜到御天的动机——他们,都在利用她!
  “风,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我快要支撑不下去了。”这样的勾心斗角,无知无尽,她已经应付不来。“可是,我还得撑着,我得帮赫连恒,我欠他的。”
  “你要怎么做,我和苍龙他们都会帮你,别这样逼迫自己。”他静静拍抚着她的肩背,下颌抵住她的额角,双眉痛苦地紧皱着,恨不能把全身的力量都给她。“刀山火海,我们都会陪着你,其他人都背叛你,我们也不会背叛你。”
  她很快镇静下来,说道,“带我回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好。”金风无法猜测这简单的一句话背后,会有什么惊涛骇浪。他横抱起她,踏地而起,朝着凤安宫飞去,终是忍不住问,“湛蓝,告诉我,你要怎么做。”
  殿内,两个臣子正在为赋税之事争论,两人皆是脸红脖子粗,仿佛两个羽毛暴立的公鸡。
  赫连恒坐在龙椅上,俯视着这一幕,尊贵沉静,浑如慵懒休憩的雄狮,俊颜冷酷,不动声色。
  他搁在龙椅俯首上的手,却紧紧握住,忍不住看了眼龙椅右侧被他格外空出的位置,心里隐隐担忧。
  见殿外有人进来,他冷眯鹰眸,迅速看过去,一见是赫连银煊进来,心口更是抽紧。

  ☆、第145章 凤颜娇娆痛无痕

  就算一千层台阶,那个笨女人手脚并用,速度堪比蜗牛乌龟,也该到了。
  他在龙椅上如坐针毡,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若是银煊经过长阶,见到湛蓝体力不支,应该扶她上来才对……
  他猛地从龙椅上起身,阶下两个大臣愕然停了激烈的争吵,疑惑地看向台阶之上。
  “皇兄,臣弟来迟……”赫连银煊在阶下跪下。
  赫连恒不等他礼毕,便追问,“看到皇后了吗?”她不会是在台阶上晕倒了吧?万一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赫连银煊迟疑片刻,说道,“臣弟没有看到皇嫂。”
  龙颜恍惚疑惑,一丝薄怒明灭一闪,“没有看到?”她去哪了?
  凭她那股子倔劲儿,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他今早可是打定主意宣告带着她祭祖的,他还想带她去母亲的皇陵拜一拜,自从成婚之后,他们一直都没有机会去做这些事。
  “银煊,你怎么可能没有看到她?她没有在走台阶吗?”
  赫连银煊垂下头,不再回答。
  当他飞身上了台阶之后,转头看下去时,就见一个魁梧的金甲男子,停落在那抹惊艳的倩影身旁,她一见那男子便崩溃地呜呜大哭着,倾诉着……
  隔得太远,他并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却见那男子一脸焦灼担心,把她揽在怀中轻声安抚,那疼惜温柔,绝非一朝一夕之情……现在,那男子大概已经带她离开长阶了。
  眼角余光瞥见金黄的龙袍飘忽而过,赫连银煊忙转身跟出大殿,他忍不住追问,“皇兄,难不成您还真想带着宜周的敌人,去祭拜父皇?”
  赫连恒来到长阶之上,放眼俯瞰下去,没有见到湛蓝,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慌,他的脚步因赫连银煊的这句质问,猛然停下,“是你把她赶走的?”
  “她胆敢留御天在皇宫,就是死罪!”
  “放肆!”这臭小子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蠢话!“御天能来皇宫,是朕允许的,没有朕应允,莫说御天,就连你,也无法进皇宫大门!”
  赫连银煊一挥朝服前摆,跪下来恳求,“臣弟恳求皇兄清醒些,不要再被完颜湛蓝的美色迷惑,她是救过皇兄,她也的确很美,可天下美丽善良,又肯为皇兄牺牲的女子,多不胜数,辛玉丽若是不足以让皇兄心动,臣弟亲自去给皇兄寻找天下最美的女人!”
  “混账东西!你当朕是什么?贪色昏君吗?”赫连恒龙颜惊怒地冲回来,一脚踹在他的心口上,“你知道辛玉丽是什么人?竟拿她同朕的皇后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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