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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宫之殿前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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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蓝脚步僵硬一顿,他声音冷冷地传过来,仿佛一阵阴风,让她毛骨悚然。
  她完全可以断定,这样睿智、看人精准、武功超群的金风,不出两个时辰,恐怕就会查出,盗窃银库的凶手,是赫连恒身边的亲随护将,而主谋就是赫连恒。
  冷冷的薄汗浸透了贴身的衣衫,她凝视着那抹高大的背影,胸口堵得喘不上气,脑海中又莫名其妙地闪过前世车祸之前裴恒把她护在怀中的一幕,一会儿又是赫连恒吸血的一幕,赫连恒陪她用早膳的一幕,还有他昨晚那样完美又恶毒的布局……剪不断,理还乱,纷杂的情绪,如鲠在喉,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对那个与裴恒有着一模一样容颜的男人坐视不理。
  而且,她不用深思,也能想象到,赫连恒得知南方百姓煎熬于瘟疫、洪涝、暴乱时,心急如焚,却有心无力时的痛苦。
  米粮,药草,房屋,每一处都需要银两,一旦那些银子被追回,受苦的还是那些百姓。
  她泪染双颊,双膝曲下去……
  听到背后一声细微的噗通,金风抿唇吸了口气,站住脚跟,没有听到背后的动静,迟疑片刻,他狐疑转过身来。却不想,正看到湛蓝竟双膝跪地,一脸泪花,幽幽望着他。
  微弱的光下,她不堪重负似地,俯首低头,华胜上垂下的一粒珍珠在光洁美丽的额头轻摆,她慎重地将额头贴在地上,一下,两下,三下……她重复着那个动作,不知疲惫似地。
  金风忙转开视线,他腮骨隐忍动了两下,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打了一拳,心口莫名其妙地痛起来,这股痛让他恼怒烦躁,无所适从。
  他又转回头来,她还是在继续着那个屈辱的动作……
  莫名地,金风鼻翼酸涩,眼眶泛热,他倒是并非对湛蓝怜香惜玉,而是因为,她一个康辽公主,竟然会为宜周百姓而屈尊降贵,以皇后的身份,跪在他一个四品将军面前。
  “停止!马上停止!”他冷厉的脸绷紧,双眸如刀,盯着被他低沉的咆哮惊吓的湛蓝,“完颜湛蓝,你这是做什么?若被旁人看到,只怕会说本将军以下犯上,欺负了皇后娘娘。”
  湛蓝在地上跪直,眨了眨蒙着水雾的眼睛,模糊的视线恢复清晰。
  “本宫从刚才跟着将军一路进来,就知道将军是聪明人,将军不冤枉本宫是吸血女妖杀人凶手,还原谅本宫前一刻对将军的羞辱,救了本宫一命,可见将军不但分得清是非曲直,还有侠肝义胆……”
  金风不着痕迹地微扯了下唇角,“很多人夸奖过本将军,能说得如此声泪俱下,又如此动听的,倒数你完颜湛蓝一人!”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也正因为我肯定金风将军你是这样的人,我才跪在这里……”湛蓝又慎重地俯下头去,“恳请金风将军,即刻停止追查此案,南方百姓需要这批银两。”
  她如此直白的恳求,反让金风不知所措,他僵冷地立在哪边,僵持似地俯视着跪着的她,终是无奈地落败,沉重无声地一个呼吸,心口仍是憋闷,“完颜湛蓝,本将军为何听你的?”
  “一个池塘,有清水便有污泥,可如今,清水浑浊,污泥没顶,金风将军是这池塘内唯一的一株碧荷,又是自由之身,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南方百姓的状况,也定然比本宫更清楚,所以……”见到金雷带着人从金风身后过来,湛蓝适时停下话音,低头胡乱地擦着眼泪。
  金风也听到身后的动静,瞧着她狼狈地姿势,三步并两步,上前来,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不着痕迹地拂掉她额头上的灰尘。
  金雷因他们之间的微妙疑惑一笑,带人正上前来,忍不住问道,“金风,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和皇后娘娘拉拉扯扯的?”
  金风没有回应他的调侃,扶湛蓝站稳之后,说了一句,“走廊灯暗,皇后娘娘小心脚下,别再绊倒。”
  “多谢金风将军。”湛蓝低着头,暗暗呼出一口气,让到一旁,让金雷带着他的属下与牛大牛二先过,待走廊里又剩下她和金风,她才开口,“金风将军……”
  不等她话出口,金风抬手制止她,“兹事体大,本将做不了主,刑部背后还有丞相,丞相往上还有太后,纵然这是为民之事,也是犯了刑律,要脱罪,也得有脱罪的证据。”
  湛蓝忙抓住他的手臂,“你的意思是,你答应我了?你放心,只要你找到合适的死囚顶罪,我来布置证据。”
  金风一转脸,她惊喜激动的俏颜便撞入眼帘,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藏了无数星辉似地,耀眼美丽,他眯眼一怔,冷哼道,“刑部大牢中,的确关押了一个江洋大盗,他名叫流火,善用一种特殊的暗器流火飞镖,若是皇后娘娘有心思,可以把寻来的证据交给金雷或丞相。”
  湛蓝和金风返回大堂时,就见门外奔进一个金甲士兵,他跪下来行了礼,格外看了眼湛蓝,确定她身上无伤,才道,“启奏两位将军,有人自称是银库窃贼,前来刑部自首。”
  金雷笑了笑,“倒是省了我们麻烦,但愿他是货真价实的窃贼,否则,本将军可不收。”说完,他对湛蓝一拜,“末将等叨扰,皇后娘娘留步。”
  “将军慢走。”湛蓝看了眼走在最后的金风,示意他暂且留步。
  金风并没有看她,仍是一脸肃冷,走到门槛处,他还是停了停,见金雷带人上了马背才开口,“皇后娘娘还有什么话?如今真凶可是出现了。”
  湛蓝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凝重说道,“那自首的定然是好人,不过,那江洋大盗……他是侠盗吗?”
  金风因她这多出一句的罗嗦,不耐烦地凝眉,不过是找个替死鬼,竟也这般麻烦。“不是。”
  “不是就好。”湛蓝保证似地说道,“本宫会准备暗器去找金雷,请金风将军管束手下,暂时不要对去自首的人动刑。”
  金风跨出门槛,“对于宫墙女尸的凶手,末将会一查到底。完颜湛蓝,本将军希望你好自为之,如今赫连恒宠幸之人是敏妃,你,不过是个下堂妇,多管闲事,百害无利!”
  湛蓝并没有生气他的提醒,她对着那个高大的背影笑了笑,“本宫做事是凭良心,不为任何人,更不为夺利。赫连恒的宠爱,本宫不想去争,也不屑去争。”
  金风面对着星子稀疏的漆黑夜空沉声一叹,挫败冷笑两声,他倒是有些妒忌这个女人“凭良心”的随心所欲。
  他转过身来,想再一睹那惊艳的芳容时,却见朱红的镂空雕花木门,已经关上,镂空的花纹内,窈窕的蓝色倩影娉婷远去,消失在耀目的光下,仿佛一抹洁净的仙影,再也寻不到踪迹。
  而万花楼顶部红瓦上,寒星之下一抹月白的俊影长身玉立,银亮的面具寒光迸射,远眺着两队人马远离,他才转过身去,正见湛蓝提着一盏小灯笼,穿过万花楼的后花园,走向竹院。
  “来人。”
  一抹艳红的倩影出现在月白的衣袍一侧,恭敬俯首,纵然在倾斜的瓦楞上,依然单膝跪得平稳,“属下在此,门主有何吩咐?”
  夙焰负手而立,仍是盯着在后花园里穿行的倩影。
  见那盏灯笼轻晃,他面具下的唇角一抿。那个笨女人,白天在那个位置来回走了几次,竟然还是能在那个八角花坛的假山旁磕到膝盖,凭她轻轻一碰便青一块紫一块的娇弱体质,只怕膝盖上已经暗青一片。
  “准备流火飞镖给皇后。”
  红衣女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门主,刑部大门,进去容易,要出来,恐怕没那么简单,这几日丞相一直在刑部。皇后娘娘在万花楼,这一局刚刚布下,康辽帝要收到消息也需要些时日,而且,眼下唐刃已经去自首……”
  “本门主心中有数。”
  听出他低沉的声音有些不悦,她忙道,“门主息怒,属下也是担心皇后娘娘的安危。”
  “既然担心,就保护好她,下次再让她独自面对金风和金雷,提头来见!”一想到刚才金风看湛蓝时的眼神,夙焰的火气便压不住,金风没有直接拿湛蓝当吸血凶手,也的确不简单。只怕,这不简单的背后,会有更不简单的阴谋。

  ☆、第028章 色丞相,美人计

  湛蓝从马车上下来,一身蔷薇红的蛟绡纱袍,映得如雪的肌肤粉润透亮。
  刑部黑色的金铆钉大门,被这惊鸿倩影映得赫然一亮。
  她裙摆流水似地旋过一个美丽的弧度,沉静的俏颜转回马车,对正要下车的红衣牡丹说道,“在车上等我就好。”
  牡丹弯身探出车门,正要跳下来,“娘娘,还是让我跟着吧,我不放心。”
  湛蓝拍了拍她扶在车门边的手,“你若跟我进去,我们两个都有事,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若是一个时辰后,我没有出来,你也不要冒险闯进去,想法子去通知皇上,但愿我这个棋子分量够足。”不过,她倒是也不屑赫连恒出手相救。
  “可是……”牡丹欲言又止。
  湛蓝拾阶而上,对门口正瞧着自己发呆的护卫报上名,“我找金雷将军,关于银库失窃一案,我有个重要证据转交。”
  “这不是皇后娘娘么!”大门内,传来一声惊叹。
  湛蓝看进去,就见灰白方砖铺就的院子里,随侍护卫林立,中央一顶暗金的八抬大轿,轿前是一个正要上轿的四旬的中年男人。
  他圆脸微胖,笑容温和圆滑,唇角上扬,上唇上那抹八字胡也有些滑稽地跟上扬,一双精光闪烁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被此人如此瞅着,湛蓝心底不由得排斥厌烦,她还是迈过门槛,上前去,“你是……”
  中年男人倒是客气,恭敬地弯身对她行了一礼,“微臣是楚东鹤,皇后娘娘嫁来时,还是微臣带着礼队陪皇上出城百里相迎的,皇后娘娘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微臣呐?”
  “原来是楚丞相。”湛蓝不禁又仔细打量过他,此人看似圆滑,眸底却气韵沉静,城府难测。她略一颔首,顿时心生戒备,“丞相免礼,本宫重伤失忆,所以不记得丞相,今日来是有事找金雷将军,不知他在不在。”
  “金雷将军可是太后眼前的红人,他一早就入宫了。”楚东鹤视线凝在她娇美的脸上,视线又上上下下地来回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上打量着,心中啧啧赞叹,眸中的光也变得贪婪起来,“皇后娘娘既然来了,有什么事可以告诉微臣。咱们偏厅一叙可好?”说完,他也不等湛蓝答应,便对身旁的随侍命令,“给皇后娘娘上茶。”
  一应随侍护卫让出一条通路,那八抬大轿也移开,湛蓝只得硬着头皮随着他去偏厅,“丞相,本宫听说有人为银库失窃一案前来自首,不知他是谁。”
  楚东鹤倒是也不瞒她,到了门槛处,他毕恭毕敬甚至是有些体贴地,做了个请的姿势,“是唐刃将军,他一口咬定自己是主谋,碍于他是皇上的亲随护将,微臣实在不敢亲自审问,正打算求太后亲审呢。”
  太后亲审,只怕是太后一摆手,便判下个斩立决吧!“唐刃将军可说什么了?”
  “倒是什么都没有说。那个人奇怪的很,素来少言寡语。”
  偏厅内倒是雅致,与整个气氛严整的刑部格格不入。
  这里更像是一处寝居,布置的舒适别致,桌案上摆放着几盘珍奇水果,新鲜欲滴,芬芳四溢,就连罗汉榻上,也铺着厚厚的锦绣软垫。
  湛蓝忍不住动了下鼻翼,明显嗅到一股暧昧的脂粉香,她视线锐利地一扫,不放过任何痕迹地打量过整间屋子,眼尖地发现,罗汉榻下地毯一角处,遗落了一枚黄色的金珠芍药顶簪。
  看得出,这位丞相大人,是借职务之便,把这偏厅拿来享乐用,倒也免得家中妻妾会争风吃醋寻来这里滋事。
  湛蓝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枚金珠芍药顶簪,她佯装蹲下来拂掉袍边的灰尘,迅速把那枚发簪收进袍袖。
  听到楚东鹤请她坐,她忙在罗汉榻上坐下来,隔着紫檀木矮桌,她把牡丹给她的流火飞镖递上前,“丞相,这是我在万花楼银库的横梁上发现的,昨晚金雷将军带人查看时,光线太暗,并没有发现。”
  纯银的流火飞镖闪亮,越衬的她肌肤温润如玉,那水葱似地指仿佛能开出兰花一般,还有淡淡的兰香。
  楚东鹤两只胖手伸过来,小眼睛盯在湛蓝的手上,一颗心也酥了半截,他迟疑了又迟疑,还是隐忍着冲动,接过飞镖瞧了瞧。
  “这东西可是江洋大盗流火的东西。皇后娘娘,他人可是在刑部大牢关押着呢。”
  “这……本宫就不知了。”湛蓝波澜不惊地笑了笑,缩着手拢了拢袍袖,手上仿佛沾了污泥。“不过,丞相确定刑部大牢内关押的人,是真正的流火吗?这些江洋大盗,最擅长用易容术了。”
  楚东鹤捻着飞镖敲了敲桌面,“可唐刃已经来自首,难道他和江洋大盗有关系?”
  “丞相还要明察秋毫才好,唐刃将军此人,本宫倒是不了解,不过,江洋大盗骗术一流,什么人都会骗。”湛蓝担心,自己一旦离开,唐刃会被定下个同谋之罪更不好脱身,略一思忖,又道,“不如,丞相大人将唐刃将军带过来,本宫当着丞相的面,问他几个问题。”
  “这倒是也不难。”楚东鹤叫了人来,即刻从大牢中带唐刃过来,转而便对湛蓝笑了笑,“皇后娘娘此来不是送证据,是来救唐刃的吧?”
  湛蓝没否认,也没承认,“本宫只是不想好人落入冤狱。”
  “此事倒是简单。”他肥厚的手伸过矮桌,勾住湛蓝蛟绡纱袍的衣袖,“皇后娘娘只要留下来陪微臣几个时辰,此案就可以结案了。”
  湛蓝脸色骤然一变,心底的厌恶恼怒爆发,她忙抽回袍袖,却敏锐嗅到空气一股若有似无的清苦的杜若香,随着轻的几不可察的微风散开。
  她微颦了下眉,豁然想起,这股淡淡的杜若香,昨晚在救她时,抱过她的金风身上嗅到过。
  一念闪过,她唇角又从容扬起浅浅的笑来,凤眸轻眨,面上也有难色,“本宫倒是可以留下来,那么……太后面前,丞相大人如何说呢?”
  楚东鹤被她闪烁的凤眸搅得心痒难耐,“自然是流火越狱作案,罪证确凿。关于皇后娘娘前来之事,微臣绝口不提。”
  湛蓝佯装舒了一口气,夸张地拿帕子按了按额角,“太好了,那么一会儿唐刃带过来,本宫确定过之后,再答应丞相的条件,如何?”
  楚东鹤顿时心花怒放,“皇后娘娘果真痛快!不过,微臣不明白,皇后娘娘怎么会为陛下身边的人如此费心呢?就臣所知,陛下对皇后可是冷弃已久,而且,他如今宠幸的可是微臣的宝贝女儿颖秀。”
  提到楚颖秀,湛蓝笑颜一僵,转而又恢复正常,“本宫只对事,不对人,而且,本宫认定,所有的坏人,都该有恶报。”
  “皇后娘娘恩怨分明,微臣钦佩。”楚东鹤把果盘推到她面前,“娘娘先吃点水果,这可是西域进贡的,连皇上都难吃到呢!”
  湛蓝拿起一片切得冰薄的哈密瓜,娇声嗔怒道,“丞相也太嚣张了些,拿着东西来讨好本宫,当心皇上杀了你。”
  楚东鹤听得心耳酥麻,畅快淋漓,“哈哈哈……原来皇后娘娘也会说笑呢!”
  唐刃被带进来,如金风昨晚保证过的,他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连身上的金甲衣袍都整整齐齐。
  他一见湛蓝在,忙跪下来,“末将参见皇后娘娘。”
  湛蓝打量着他黝黑略带憔悴的脸,眉宇间的确有股正义之气,她没有救错人。
  她威严凝重地看定唐刃的眼睛,沉声斥道,“记住,下次结交朋友,要看清对方,你这样糊涂,本宫如何将牡丹托付给你?别人给你一杯茶你便喝,做了糊涂事也不知,亏得那茶是迷药,不是毒药。”
  “皇后娘娘……”唐刃跪在地上,被数落地一头雾水,他看到紫檀木矮桌上那枚流火飞镖,恍然大悟,旋即叩首磕头,“末将该死,末将没有认出给末将茶水的人,就是江洋大盗流火,所以才上了当。末将对天发誓,再不敢犯糊涂,谢娘娘救命之恩。”
  “牡丹在门外的马车上等你,若不是她哭着求着让本宫救你,本宫才懒得管这些闲事。”湛蓝不耐烦地挥了挥帕子,“马上滚!别打扰本宫和丞相品尝水果。”
  唐刃起身,看了眼一脸笑得高深莫测的楚东鹤,不等他有所反应,道了句“末将告退”,匆忙退出来。
  一出刑部大门,唐刃便上了马车,果然见牡丹一脸担忧地坐在车内。
  想起刚才皇后娘娘那一番编排,他倒是不由得钦佩她的聪慧。但是,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皇后娘娘会来救他?
  将银两连夜运走之后,为平息这场风波,他担心皇上引火上身,才冒死前来自首。是皇上派皇后娘娘过来救他的吗?皇后那半真半假的笑,分明是对丞相施美人计。这可不像是皇上的命令。
  牡丹见他敲了敲车厢,示意车夫驾车离开,不由得心慌起来,“皇后娘娘呢?怎么是你一个人出来了?”
  唐刃死里逃生,若说心里没有悸怕也是假的,“她被丞相绊住了,让我们先走。”

  ☆、第029章 本宫已心有所属

  牡丹圆润的脸儿顿时涨红,她怒火中烧地扯住唐刃的胸襟,“唐刃,你还是不是男人?丞相是个老色鬼,你把皇后娘娘一个人丢在里面,算什么英雄好汉?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牲!”
  马车已经调头朝着万花楼驶去,牡丹推开他,掀开车帘,就想跳出去。
  手肘被一扯,她又栽回车厢内,一直大手按在她的肩上。牡丹越是愤怒,她有打又踹的尖叫,“你放开我,娘娘不但失忆,武功也不懂,她若出了事,我必身首异处。”
  “她不会有事,有人会救她。”他知道,皇上派在皇后身边有几十名暗卫,个个都是顶尖高手,她若有不测,那些人定血洗刑部衙门。
  “刑部衙门里,全都是丞相和太后的人,谁会去救皇后娘娘?她来这里,皇上并不知道。她不过是因为一念之善,不想让皇上失去一个得力猛将。她还是康辽人呢,反而是我们这些宜周人,连她一个弱女子都比不上!”牡丹越说越是痛心懊悔,“早知如此,我死也要跟着皇后娘娘进去的。”
  唐刃摇头轻叹,这女人在花楼里呆久了,竟变得如此聒噪!他一掌横扫在牡丹的后颈上,猝不及防的牡丹当即晕厥。
  “放心睡一觉吧,这英雄救美的事,轮不到你我。”
  刑部偏厅内,湛蓝还从容端坐着,而已经心猿意马的丞相大人,则在她娇声软语的撺掇下,手忙脚乱地一件一件把衣服脱掉,那一身肥肉,因为他匆忙的动作,颤颤巍巍地抖着。
  他一边脱,一边觉得自己过于心急,一边又觉得事情顺利地不可思议。
  完颜湛蓝,康辽国第一美人,如此风华绝代,又是当今皇后,该是贞洁烈女才对!就算她是康辽人,也不至于如此……如此……可她那一脸的笑,美得惊心动魄,那眉梢嘴角都是甜的,不像是假笑。
  湛蓝打量着楚东鹤,见他竟然一脸“娇羞”,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样的楚东鹤,倒像极了猪八戒!
  楚东鹤心急催促,“美人儿,别光让我脱呀,你也脱呀!”
  湛蓝挥着帕子拂开他伸过来的肥厚的手,仍是坐在原处没有动。她手上捏了一颗葡萄放在口中,津津有味地吃着,“丞相,你裤子和靴子还没有脱掉呢,继续呀!本宫寂寞深闺,最喜欢看男人脱衣服了。”
  楚东鹤瞧着那张仿佛能掐出水来的鹅蛋脸,吞了口口水,“皇后娘娘也脱一件,微臣就全脱了。”
  湛蓝这才起身,状似要宽衣解带,手却只是故弄玄虚地挥舞着,并没有真的脱,“呵呵,我怕我这一脱,丞相大人你会没命看呐、”
  楚东鹤听得有些懵,“娘娘,你什么意思?”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丞相大人色胆包天,罪该万死!”说话间,金风从横梁上一跃而下,健硕的身姿如鹰,正落在楚东鹤面前,也顺势将湛蓝遮挡地严严实实。
  “金风,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闯本相的偏厅?”楚东鹤圆脸涨红,慌乱地穿着袍子。
  他那一身繁复的锦袍,层层叠叠,脱下来容易,要穿上,就算有丫鬟服侍,也需要半个时辰呢。
  湛蓝却浅笑嫣然,仍是从容,她佯装不悦地嗔怒道,“金风将军,你可是辜负了丞相大人这一身的肥肉呢!呵呵呵……”
  金风一侧身,对她伸手,优雅一个请的姿势。两人走向门口,将楚东鹤的怒骂抛诸脑后。
  与湛蓝并肩穿过长廊,金风忍不住挑高浓眉侧首问她,“完颜湛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这个面对色鬼不但无惊无惧,还一脸调皮、玩性大起的女子,如此的古灵精怪,与昨晚跪在走廊上,梨花带雨地向他哭求的弱女子,实在难以相提并论。尽管他知道,昨晚,是她装的。
  “将军身上的杜若香是活血化瘀用的吧?若是将军近来不是筋骨酸痛,便是防患未然。”湛蓝伸手,指了指他腰间的香囊,“这个比目香囊绣工精致,想必是将军心爱的女子所赠。”
  金风愕然低头,看了眼腰间的香囊,若她不当面指出,他竟也不知,随身的香囊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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