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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宫之殿前舞-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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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晗柔也忙起身,“我就是说服不了他们,才来说服你的。蓝儿不在,你便是大周皇朝的帝王,他们都听你的,你一声令下,情况便有转机。”
  赫连恒斩钉截铁,“请恕臣不能从命。军令如山,不能随意更改。”
  不能随意更改?金晗柔听出他话语不对,“辅政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臣早就下了命令,让安和王备战。”
  “蓝儿知道吗?”
  “应该她知道的事,她都了若指掌,不必呈奏,不必多言,然而她对这件事沉默,便是默许。”赫连恒说完,才转头看向她,“太后还是专心照顾国师吧,待到国师身体康复,再举行婚礼。臣还有很多事要忙,告退。”
  他字字句句都不客气,偏偏又客气地滴水不漏,金晗柔无奈地重又坐下来,更加担心女儿的处境。

  ☆、第219章 喜孕,流言蜚语

  昨日寿辰宴,她虽然坐在奇章子身边,却并没有疏忽对女儿的关注。
  湛蓝对满桌美食挑挑拣拣,似乎胃口不好,但她却又吃了很多。
  而今日早膳母女两人一起用膳,湛蓝又避开了有腥味的虾仁粥。
  她更换吉服之时,从镜子里注意到,湛蓝对甘甜的冰镇荔枝不满摇头……
  这一切一切“症状”,足以让御天再杀她一次。
  如果赫连恒执意发兵攻打西夏,只怕打过去了,湛蓝早已尸骨无存。
  思及此,金晗柔顿时如坐针毡,赫然想到完颜袭,她忙起身走出殿来,正见完颜袭策马朝着千秋宫这边奔过来。
  正如从前,她每次需要这个孩子时,他总是会及时出现……
  只是,如今一身护将铠甲的他,已全然不见当初的稚嫩青涩,阳光下的他,器宇轩昂,虽然只是带刀护卫的铠甲与披风,却仍脱不去一身狂霸的王者之风。
  她是该恨他对湛蓝的伤害,但是,多年前,她于后宫之内水深火热,完颜袭小小年纪却已经懂得围护她们母女——但凡那些妃嫔要对湛蓝不利,他都能助她化险为夷,顺利脱身。
  那时的湛蓝,却浑然不觉,有多少人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在争权夺利弱肉强食的可怕深渊里,他让湛蓝完好无损,功过足以相抵。
  金晗柔搭着贴身宫女的手,走下台阶迎向完颜袭,一声“袭儿”,及时修补了疏冷的与养子的生疏。
  完颜袭下马便轻功飞身过来,单膝跪在她面前,忙伸手扶住她向前倾倒的身躯,“母后慢些,台阶高,别摔着了。”
  金晗柔反手握住他的手,仿佛抓住一棵救命稻草,“袭儿,你要去救蓝儿。”
  完颜袭略俯首,却是避开了她焦急的眸光,“儿臣听闻消息赶回来的,恒应该已经有所准备。”他去救,不妥。
  “袭儿,我要你一个人去救,不要惊动任何人!兴师动众,反而会害了蓝儿。”
  “可是,母后,儿臣去救真的不合适呀,这个时候,儿臣最应该避嫌。蓝儿和恒……他们……”就算他想去救,也没有资格。“我去了,蓝儿也不可能接受我的保护。她还在生我的气,还在恨我。”
  金晗柔这才惊觉事情不对劲儿,虽然湛蓝将他留在身边,却封了金风苍龙等人为王,就连毒鸩等人官职也在四品以上,却惟独完颜袭是个例外。
  堂堂康辽国君,如今成了大周皇朝的护卫,这分明是奇耻大辱,他却默然隐忍,尽职尽责,这与他争强好斗的性情完全不符。
  “袭儿,你和蓝儿到底到底是怎么了?她化解了你和赫连恒之间的恩怨,应该早就原谅你了呀!她亲口答应我,一定会原谅你的。”
  完颜袭尴尬地愧疚一叹,金晗柔劝湛蓝原谅他时,他是亲耳听到的,也知道,养母希望他与湛蓝能重归于好,但是……一切都太迟了。
  “母后刚回宫,有很多事还不知,我曾害蓝儿失去过一个孩子,还害她绝育,永远不可能再有子嗣。她和恒却没有杀我,还让我继续留在皇宫我已无憾,再不敢奢求其他。”他越说,眼眶越是灼红,自责,懊恼,在眼底煎熬成一片火海,“其实,蓝儿之所以撮合恒与任墨萱在一起,亦是这个原因,蓝儿不想让恒有一个不完整的家,她知道,恒早就期望有孩子。”
  金晗柔匪夷所思地盯着他,顿时明白,湛蓝为何如此排斥与完颜袭在一起。
  她纤细白皙的手,慈爱地落在他宽厚的肩上,“傻孩子,蓝儿恐怕……已经有孕!”
  “什么?”完颜袭不禁怀疑,金晗柔是在安慰他。“母后,这是不可能的。”
  金晗柔忍不住笑道,“这件事恐怕连蓝儿自己都不知道呢!”
  “蓝儿在这方面的确愚钝。”上次被他得逞,便是因为,她自己都不曾察觉自己已有身孕。“可是……母后如何能断定她真的有了身孕?”
  金晗柔对他细数了湛蓝的可疑症状,又道,“母后是过来人,一眼便看出她状况不对。倒是孕期太短,怕判断有误,不敢直言让御医为她把脉。母后也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乱说。辅政王看上去霸道又小气,万一知道这件事,恐怕会失去理智,反而害了蓝儿……”
  她话还没有说完,完颜袭转身便朝着自己的马奔去,她着急地叫住他,“袭儿,母后话还没有说完呢!”
  完颜袭站住脚步,转身笑着对她说道,“母后放心,儿臣一定将蓝儿安然带回来。”
  当得知湛蓝夺取天下,是为化解他与赫连恒之间的矛盾时,他就期望,时间能倒退到他与御天交易的那一日,让御天不要喂她绝育丸……
  倒是没想到,御天竟真的是爱她的,就算他知道,湛蓝心里没有他,却还是没有给她喂食那种剧毒之药。
  凭这一点,他应该留御天一命的。
  金晗柔相信,他一定有能力救回湛蓝,但是……“袭儿,孩子是你的吗?”
  完颜袭一只脚差点踩空,忙稳住身躯,迟疑片刻,才道,“是恒的。”
  “什么?”金晗柔脸色顿时有些僵,“怎么会是他的呢?袭儿,你是一直在伊芙宫的呀?怎么会让他和蓝儿在一起?你糊涂了?蓝儿可是你自幼就认定的,你怎么能把她推给赫连恒?”
  “儿臣是伊芙宫的专属护卫,当然应该在伊芙宫。”完颜袭见她脸色黯然,忙又道,“母后不必担心把这件事公布,这是我大周皇朝之喜。”
  “母后不喜欢辅政王与蓝儿在一起。”金晗柔说完,又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袭儿,你去吧,路上小心。”
  完颜袭不疑有他,忙道,“是,母后也要照顾好自己。”说完,他转身便飞上马背,喊了一声驾,马匹朝皇宫大门直冲而去。
  金晗柔脸上的笑被迎面而来的风吹散了似地,再寻不到丝毫踪迹。
  宫女在她身后轻声问道,“太后,接下来要去哪儿?回毓仙宫吗?”
  神思飘远的金晗柔沉重叹了一声,侧首问道,“索檀雅和辛玉丽都被安葬了吗?”
  宫女恭谨俯首,“是。都被埋葬在了从前的索氏墓园。”
  金晗柔扶住宫女伸过来的小臂,轻敛裙裾,转身拾阶而上,“如果蓝儿还在宫里的话,今日若无事,她应该会去拜祭一下,毕竟那两个女子也是可怜人,她不杀她们,定是也对她们心存怜悯。不幸,这一对儿姐妹花,一个被赫连恒利用复仇,一个又被他饮血解毒之后丢弃。他的绝情太叫人心寒,若是蓝儿与他在一起,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宫女忍不住为天下无双的辅政王抱屈。“太后,辅政王是女王陛下的前夫,臣民们可都盼着他们能重归于好呢!听说,辅政王在伊芙宫留宿的翌日早上,齐康王正进入殿内,撞见了女王陛下和辅政王衣衫不整,大发雷霆之后,就生了后来的变故。”
  “竟有这种事?”金晗柔柳眉紧皱,心结却盘了一圈又一圈,不禁为湛蓝捏了一把冷汗。
  一个宫女都能说出这么多是是非非,不知道外面的百姓,如何看待湛蓝这位女王陛下。
  身在皇位,关于帝王**的谣言总是无风而起,压也压不下的。可……湛蓝不是一般的帝王,她还是个普通率直的女子,如何经得住这些?
  宫女见她不语,愈加小心地搀扶着她,徐徐说道,“齐康王和瑞贤王跟在女王陛下身边最久,齐康王效命于楚氏之时,曾经毫不避讳地对已是宜周皇后的女王陛下示好,而齐康王的性命,更是女王陛下救回的。瑞贤王也曾带女王陛下私奔过,倒是不知为何,后来就不了了之。他们对女王陛下忠心不二,无人能及。若是没有辅政王,恐怕女王陛下会从他们二人之中选一位呢!”
  金晗柔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这些话,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早先跟在女王陛下身边的巧卉姐姐说的,这些话准没错,她是从宜周过来的,除了冬儿姐姐,就只有她对女王陛下最了解了,我们这些宫人要了解女王陛下的喜好,都找她打听。”
  一个巧卉,一个冬儿,金晗柔记下她们的名字,“为何不找冬儿?”
  “冬儿姐姐脾气可倔呢,给礼物也不收,银子也不要,又不爱说话,听说,女王陛下早先是想把她赐给瑞贤王的,可瑞贤王把她留在身边一阵子,后来就硬是不肯再留她,女王陛下也不好强迫,便把冬儿姐姐留在伊芙宫了。”
  金晗柔早在西夏时,就打探过。瑞贤王苍龙,是千刀门主,而冬儿……却是赫连恒的人,睿智寡言的瑞贤王,当然不希望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被赫连恒知悉。
  “这些,也是巧卉说的?”
  宫女忙点头,自觉立下天下无敌的大功一件。她神采奕奕地恭谨看着金晗柔,期望她心情不错时,能赏赐她一个毓仙宫的掌宫大宫女之位。
  金晗柔沉怒地冷绷起脸,“暂不去祭拜那两个女人,把巧卉带到毓仙宫,另外,传我懿旨,今日起,所有的宫人都喝苦茶,喝一个月,让他们学着管好自己的舌头!”
  宫女大惊失色,原是想讨好太后,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她欲哭无泪地忙跪下来,“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不敢乱讲。”
  “舌头是你的自己的,懂得珍惜就好。”

  ☆、第220章 不相信你的承诺

  马车抵达西夏皇宫,湛蓝被一阵震天动地高呼万岁的声音惊醒过来。
  她忙坐起身来,眼前光线幽暗,恍如入了一场黑色梦魇,又似大周皇朝的龙椅之前蒙了黑幕,她再也看不到那些熟悉的面容……
  近来总是疲惫,混沌地分不清黑夜还是白天,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从大周皇朝的凤安城,到西夏皇都,银州,翻山越岭,日夜兼程,还穿过了一片沙漠,马累死了四匹,都被弃尸荒野。
  穿过沙漠的那几日,她不禁怀疑,自己会如累死的马匹一样,被御天残忍地丢弃。
  无奈舟车劳顿,她早已累得瘫软无力,就算真的如此,她也只能默然认命。
  不知今夕何夕的她,小腹竟然诡异的,奇迹般微隆起来——她方才知晓,有个小生命正在蓬勃茁壮的生长。
  午夜梦回,她总能看到赫连恒策马追来,亦或是,看到他牵着一个孩子的小手,含笑站在她面前……
  她睡得太久,有时三两天都只能被御天喂食汤粥,醒来时,口中偶尔会有食物的味道残留——因此,她不得不怀疑,他在食物里加了催眠的药粉。
  再后来,御天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唤醒她,带她散步,给她食物和水,两人却再无一句交谈。
  当她发现自己再也使不出半分内力时,却又忍不住感激他手下留情,终于……他没有要她的命。
  经历过这么多,她最懂得一个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凭她现在的状况,她除了顺从他的种种安排,伺机逃离,再无路可走。
  突然,车帘被拉开,有两个宫女在外面端着衣物和首饰行礼,“皇后娘娘,皇上有旨,请您即刻更衣,迎接百官跪拜。”
  皇上?皇后娘娘?真是恍若隔世的称呼,只可惜,皇上不是赫连恒,皇后娘娘也不是她。
  湛蓝小心地护住掩藏宽大袍服下微隆的腹部,“我太疲乏,身体不适,你们转告皇上……”
  车下上来一位四旬左右的嬷嬷,眸光刺冷严苛,冷绷着脸,上前来不由分说扣住她的手腕,“皇后娘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里是西夏,不是宜周,不是康辽,更不是能让你称王称霸的大周皇朝……”
  湛蓝惶恐不安,担心她再用力自己会摔倒,忙扶住车窗框,尖利地朝着外面大叫,“啊——痛,痛……放手……御天!御天救我!”
  嬷嬷听到外面的响动,大惊失色,慌忙松开她……
  恰在此时,车帘被一股冷风掀起,一身明黄龙袍的御天仿佛一头张狂的豹子,愤怒地冲进来,精准伸手,一把扣住了嬷嬷的脖子,“朕只是要你服侍皇后更衣,谁准你对她动粗的?嗯?”
  湛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是因为睡了太久的缘故吗?他竟然还会保护她?
  见嬷嬷快要断气,她惊慌地起身抓住他另一只手,“御天,算了,我只是说我有些乏,不想更衣,她就过来拖我……好在我唤你及时……”
  嬷嬷被掐的喘不上气,丰润的脸长红得发紫,却不敢与御天冷魅震怒的双眼对视,“咳咳咳……奴婢知错,皇上息怒!奴婢咳咳……真的知错!”
  御天反手一拧,嬷嬷臃肿的身躯飞出了车门,摔在了车辕下,“以下犯上,杀!”
  湛蓝忙开口,“罪名不重,就派去浣衣局吧!”
  “杀!”御天说完,冷冷地瞪着她,“朕的圣旨是圣旨,不是谁可以随意更改的。皇后既然已为皇后,最好记清楚这一点,尤其,朕,不是赫连恒,也不是完颜袭,你不乖,没人宠着你,纵着你!”
  湛蓝低下头,松开他的手,越是紧张地大气不敢出,“臣妾谨遵皇上教诲!”
  御天挑眉,俯视着她因为久眠而粉润的俏颜,眸光尖利地越是透着骇人的锋芒,“很好,现在更衣,皇后还有异议吗?”
  湛蓝听着那个嬷嬷被拖走时的惨叫声,身子不由得颤抖不止,“没有,臣妾不敢有异议。”
  “难得你这么听话。”他嘲讽地扬了下唇角,视线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她的腹部,“衣服和首饰拿上来,朕亲自给皇后更衣。”
  “不,不,不……”湛蓝花容失色,惨淡地顿时面如死灰。她语无伦次地说道,“臣妾很久……很久没有沐浴,身上发臭……臣妾……臣妾自己来。”
  她不敢想象,他发现她有了身孕,会是何等恐怖情景,“一会儿就好,皇上请去车下稍等。”
  他没有下车,反而欺身上前,大手伸向她腰间宽阔的刺绣缎带,三两下便拆解开,“你的意思是,我们拜堂之后,朕还要等你睡着才能上你的凤榻?做夫妻,可不能这样生疏!”
  湛蓝无措地挥开他的手,本能护住腹部,惊得频频后退。
  宽大如屋的车厢因为他的逼近,顿时显得狭窄,她不慎踩到裙裾,脊背磕在车厢上,腰身却被他猛然一拥……
  她身躯前跌,撞进了他的怀里,恐惧地差点尖叫出声。
  “慌什么?不就是有个孩子吗?既然你喜欢,养着就是了,朕会把他视如己出的。”
  他心口刺痛地把她抱紧她,大手按住她的头,不让她看到自己隐忍愤恨的可怕神情。
  “今日拜堂。我已经等了许久,不能再拖延了。留住这个孩子的条件便是顺从朕!可明白了?”
  湛蓝顺从地忙点头,“明白……我都明白,谢皇上隆恩。”
  他这才松开她,宫女进来搁下水盆,衣袍、首饰、胭脂水粉,便自觉地退出车外。
  车外,文武百官仍是站在原处,一个个恭顺垂立,雕塑一样,隐忍着毒辣辣的烈阳,不敢交头接耳,不敢低头私语,皇宫门外偌大的广场上,风声也似停止,静谧莫测,落针可闻。
  车厢里,湛蓝还在抖,好在,御天并没有卸除她的中衣,只为她更换了外袍……
  她僵硬地坐着,由着他亲手为自己梳妆打扮,最后嫁衣如血,浓妆淹没她吹弹可破的脸儿,蒙上了红纱盖头。
  他又从头到脚的仔细打量她一遍,最后帮她抚了抚袍袖,“很好,这样的你最完美,是我当初想要的样子。”
  湛蓝却还是毛骨悚然,“这套嫁衣准备了多久?”
  “从我登基第一日,就开始准备。它和你有缘。”
  她黛眉跳了一下,越是胆战心惊。
  他登基第一日,便惦记着她的国,她的臣民,她的未来,这样的“惦记”背后,不知道暗藏了多少陷阱和阴谋,万一赫连恒带人来救她,恐怕不只是强弩之末,还正落入他的陷阱。
  “走吧!”他早已经急迫地快要抓狂,却又更怕她会来个一哭二闹,毁掉婚礼。
  片刻后,她被抱下马车,被御天抱着踏上红毯……
  站立红毯两侧的宫女,手持花篮,天女般散扬了漫天缤纷花瓣,她与御天一起沐于花瓣雨下,不禁感慨万千,这恐怕是普天之下最美丽的地狱了!
  文武百官整齐地跪拜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御天抱着湛蓝坐上肩辇之上宽如床榻的垂纱肩辇。
  护卫们将肩辇扛上肩头,御天又半揽着湛蓝,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众人,威严说道,“皇后已经有了朕的骨肉,因此,朕今日……不得不奉子成婚,呵呵呵……”
  湛蓝在他怀中愕然,“御天,你怎么能说……”他怎么能说孩子是他的骨肉呢?赫连恒万一收到消息,不知道会怎么想。
  隔着红纱,御天的手指近乎凶狠地压在她的唇瓣上,她的话音中断,只能隐下所有的怒火。为了孩子,她不能生气,她不能急躁,她不能动粗。
  当她一连三个深呼吸之后,压下怒火时,就听文武百官高呼,“恭喜皇上!恭喜皇后!”
  御天怡然扬起唇角,凑到她耳畔,“放心,后宫里再没有其他女子,你住进去,没有人和你抢朕,等待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后,一切只会更好。”
  湛蓝对于他所谓的痴情,没有半分兴起。他要几个女人,那是她的事,与她完颜湛蓝,真的没有半毛钱关系。
  倒是他口中所谓的更好,又是指什么呢?
  肩辇前行,入了皇宫大门,尽是一派陌生的景象。
  深灰色石板地砖铺就的皇宫地面,苍冷萧索,古老厚重,仿佛阳光几百年都不曾探访过此处。
  四处冷寂无声,林立的护卫,仿佛永远不会发出声响的石像,目不斜视。是他们太御天这位新皇的话,还是太恐惧他的所作所为,便不得而知。
  一座座宏伟的宫殿肃穆阴冷,由白石建成,经年累月的风吹日晒,又因其原来的主人只贪美色而属于修缮,已不复初建而成的辉煌明丽之感。石头拼接的每一道缝隙里,都仿佛有冤魂飘出来,凉飕飕沁入毛孔里,叫人只觉得冷。
  母后伪装成另一个女子,隐姓埋名多年,是如何熬过来的呢?
  奇章子,竟是在这样一座宫闱内,效忠于一个所谓救命恩人的愚蠢皇帝。而多年之后的今时今日,他定然不曾想过,他会与那样的金晗柔成为夫妻吧。
  真是造化弄人!
  思及远在凤安城的赫连恒,湛蓝不由得长叹一声,心底旧伤复发,新伤刺疼。不知此生,还能否有机会再与他相见。
  鼻翼酸涩,她想抬手按住眼角,不料,手却正被御天紧扣住。
  她想挣脱,却见他手腕上还缠着白色棉纱布。被赫连恒的金镖射穿了手腕,是不容易那么康复的,可是,他刚才为她梳妆,更衣,两只手却利落地仿佛不曾受伤过……而这一路上,他给她下了毒,让她总是长眠不醒,他却也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第221章 要拜堂,让她滚

  且不说他这一身龙袍崭新,就连纱布都是白如雪的,顺滑的蓝发依然美丽如丝缎,仿佛从沙漠里走过一圈,身上都没有沾到半粒尘埃。
  不管有多疲惫,他都是如此整洁干净,无懈可击。
  只这一点,也足以令身为女子的她汗颜,这些日子,她像一个失去自理能力的废人,太狼狈!太愚钝!这样的完颜湛蓝,颓废地已经不像她了。
  不知他到底给她服用了什么催眠药物,如果再这样下去,她恐怕会真的睡成一个废人。
  她如此瞧着他的手腕,颦眉沉思,面上红纱飘逸,四周金纱婆娑,流光幻影落了红妆的她满身,愈加美得惊心。
  御天静静瞅着她,唇角冷傲的笑,又变得温柔如水,“已经不疼了,毒也解了,伤快要痊愈,不用担心。”
  她没有担心,只是在估量,若是她从他眼皮底下逃走,他凭完好的一只手,能有多快抓到她。
  “不要胡思乱想,安分些,少受些苦。”他艳若星辰的眸,一瞬间又如如隼之瞳,透过她面上的红纱,锐利,精准地捕捉到她轻颤的睫毛下掩藏的一闪而逝的慌乱。“赫连恒,或完颜袭,或金风,或苍龙,他们最好一个都不要出现,若是来,必死无疑!瞧着这座皇宫没有几个护卫,在你看不到的位置,暗藏着朕的鬼影杀手,他们可都是楚氏当初精心培养出来的。”
  她干脆阖上眼,封闭了耳朵,不再听他说话,泪却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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