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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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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他这样说,她本来觉得这话太唐突,可却反而觉得此人就应该是这样的态度,自然得就像早已认识他一样。
  不过她还是有点窘,想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小女一向记性不太好。时好时坏。情况好的话倒是可以记住,可若多想问题了,那就什么都记不住了,也是常有的事。”想来,她发现自己这问题最近仿佛更严重了些。
  “啊?这倒看不出来。”男子挑了挑眉,似乎有点惊讶。
  “小女一向不是聪慧之人,所以记性不好,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有点难为情地笑了笑,并没有发现男子的指节已经攥得发白。
  若这样的女子还不算聪慧,那世上什么女子才算聪慧?!离开自己的这段日子,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连自己吃过什么都忘记了?
  没有再听到男子说话,少女默默地喝茶出着神。
  她不知道,男子此刻的眼神是如此痛楚。
  菜纷纷端了上来,男子笑着说:“好巧。虽然在下点的菜与小姐点的不同,但刚好都是他们拿手的。这样一来,他家的招牌菜就都齐了。”
  少女有点讶异,惊喜地说:“真的吗?我还担心自己一个人吃不全他们的菜呢。我可是早就听闻这家的大名了。”
  男子挑眉笑了,提议道:“若小姐不弃,这顿饭就让在下请客,也算是相识一场吧!”
  “这。。。。。。”少女有点为难地看了看男子。
  男子摇头笑着,可心里却黯然:阿清,难道你真的再也认不出我了吗?
  过了一会儿,少女却忽然扬起笑脸说:“既然这样,小女就却之不恭了。”
  他心里登时大喜,却不敢将这欢喜表露在脸上,唯恐吓坏了她,只是淡淡笑着说:“谢谢小姐赏脸。”
  她笑了笑,却不再与他客气。
  二人只是随意聊着,可有了这个男子,她倒觉得这顿饭比平日要痛快得多。
  小二眼见少女与那男子言谈虽然客气,但似乎颇为投缘,说到某些地方竟还谈笑风生。这二人坐在一起,虽是初次相识,可竟如此般配。
  小二正在惊疑,却忽然听到有人在门口咋咋呼呼:“好姑娘,可算找到你了!”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声音,他不禁扭头一看,只见那丫鬟一身淡紫色锦缎小袄,此刻正在门口惊喜地对着少女大喊。
  在丫鬟的身后,站着一个脸色冷漠的高大男子。
  这男子的五官不比刚才那男子的精致,可却淡漠清儒到了极致。一身做工精细的浅灰狐皮袄子把他的威严与尊贵全然衬托出来。他背着阳光站在那里,给人无法言明的一种压抑感。
  小二有点惊讶地看着门口的男子,又回头看看正坐在少女身边的男子,不知道为何,分明感觉到有种无形的敌意在空气中对峙。
  可是少女一见来人,立刻兴奋地奔了过去,拉起男子的手笑道:“然哥哥,你怎么来了?!”
  她扬起的如三月春花的笑脸,立刻驱散了那张淡漠清儒的脸上的隐隐寒霜。
  少女似是没有留意到气氛有点古怪,只是将他拉到桌子前面,笑着介绍道:“这位是吟风公子。这是。。。。。。。”她犹豫了一下,随即说:“他是我的然哥哥。”
  吟风公子人如其名,笑意吟吟地站起来,有礼道:“然公子。”他说得自然,丝毫不介意刚才少女介绍给他的时候,根本没有可以用来称呼的姓氏。
  男子冷漠的脸上忽然带着一丝玩味,淡淡颔首道:“吟风公子。”
  少女看见两个男子都坐下了,便笑着说:“我来时看见那糖葫芦看似好吃极了。刚才还在想该怎么带回去呢!可巧你来了,我去买,你们先聊。”
  说着,她转身对丫鬟说:“觉茗,随我去吧。”
  觉茗看她说走就走,立刻跟上她,逃难似的走了。
  等那袅娜身子完全在门口消失,一直沉默着的男子斟了茶,轻抿了一口嘲笑道:“吟风公子,这名字可真好。原来陵王爷喜欢将姓名倒转着念。”
  梁逍懒懒回敬道:“本王的喜好再怎么特别,都不比皇上喜欢将别人的女人藏起来。”
  那男子正是闵国天子莫然。
  他下朝以后,觉茗急得什么似的,来报说在宫中四处都找不到苏清雨的身影。他便猜她定是心瘾难耐,又偷偷出宫去了。
  他当时就有点急了,且不说她生得这般模样,独自一人出去肯定难保又出事。就算她会应变,可以她的记性,不一定能找到路,到时丢了自己都难说。再者,眼下那两个人都在京城,虽然明着没有动作,可怎知暗地里会如何?
  所有事情都顾不上了,换了平常衣服,他就带着觉茗奔出来找人。
  刚看见她安然坐在听然阁中,莫然的第一感觉是松了口气。
  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便看见正与她相言甚欢的那个男人。
  难怪听寒子从来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就除了一个陵王。可见,这人行事心思细密,步步为营。若与之为敌,恐怕还是一件很头痛的事。
  天下皆言,俞国陵王*不羁,可为了倾国知县苏清雨,不但公然与皇上撕破了脸,而且就连欲要抢人的太子都弑了。
  他一直怀疑这是否真的。
  因为当初在药庐,他从来都只见她的心在贺临风那儿。虽然那日楚瑜对她怒得咬牙切齿,可盛怒之下依然不舍得动她分毫,便可知他们的当初是如何深刻。
  难道陵王这样城府的一个人,会做一件毫无胜算的事?!
  即使是真的,他也并不怕他。
  可当看见阿清在面对这个已经是陌生人的男人时,脸上的笑竟比这两个月来对着他的笑加起来还多,他开始相信并不是陵王一厢情愿那么简单了。
  那一刻,醋意便翻天覆地地倒腾了起来。若不是那只暖暖的小手拉住了他,还有那张他永远都无法拒绝的笑脸,他肯定早已对梁逍拔剑相向。
  听了梁逍的话,莫然脸色几不可见地冷了下来:“希望你记住,她早已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如今她是我的人。”
  梁逍胸口起伏了几下,硬是咬着牙忍住了,淡笑道:“你连她的身份都不敢公开,还说什么。有本事,你对全天下宣布,她就是倾国知县。”
  笑话,若不是他动了手脚,阿清哪会这样贴贴服服地跟着他?要知道,那女人清冷倔强的性子,除了他梁逍,连楚瑜都不一定能忍得住的。
  莫然淡笑着看他,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对他淡然说道:“王爷说这么多,倒不如直接对阿清说去,看她信不信你。不过,若王爷还想再见见她,朕倒不介意多下一张帖子,请王爷到时来参加朕的大婚。”
  说完,他直接拂袖而去。
  一直隐在旁边的小麟此时轻轻拉开戴在那顶足以盖住整张脸的竹笠,不带情绪说道:“王爷,可需要我和宁大人去将姑娘带回来?!”
  梁逍阴沉着脸,却摇了摇头说:“你没有看见周围那些隐卫吗?此时过去,只会打草惊蛇。”
  小麟抬眼看去,只见十数个看似全然不相干的各色路人或近或远地跟随在莫然身后,那些步伐明显都是练家子。这些分明就是莫然从宫中带出来的人。
  若在此时与莫然硬碰,吃亏的会是他们自己。
  只是,他不放心地看看梁逍,却发现他早已像没了那回事一般,自顾自地喝起刚才和苏清雨一起喝的茶来了。
  那茶,隐隐的传出了碧螺春的香气。
  苏清雨正与小贩讨价还价得开心,却回头看见觉茗一脸黑气地捧着好多东西:有各色珠花簪子、好玩的竹蜻蜓、戏里的人物面具、新绣的荷包挂坠、细工雕刻的大小墨砚,还有新式花样的布匹。
  这些东西堆得像一座小山,颇为巍峨壮观,更是摇摇欲坠。
  看着她还是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觉茗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姑娘不是说要出来买糖葫芦给皇。。。。。。黄公子的吗?怎么还没有买啊?!”
  苏清雨听她这样说,才恍然一拍脑袋说:“怪道我说怎么好像有件事情给忘了呢!”她转身捏捏觉茗的脸蛋,高兴地说:“幸亏你的记性好。”
  说着,她就蹦蹦跳跳地跑去卖糖葫芦的摊子那儿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觉茗不禁叹了一口气,心里对自己说:“姑娘,不是觉茗的记性好,只是姑娘您的病重了啊!”
  她搬着那座山摇摇晃晃地在拥挤的街道中走过,拼命追上苏清雨。
  不知为何,她竟想起了要从明县搬到兴州的那个夜晚,她也是这样替姑娘搬着像小山一般的东西。
  只是那时的她们,如此单纯而快乐。
  忽然从眼中传来一阵温热,她连忙装作看天空中的云。
  苏清雨兴奋地挥舞着手里的四根糖葫芦朝觉茗走来。一根给她自己,一根给然哥哥,另两根当然是留给觉茗和去云的。
  然哥哥和吟风公子不知道聊什么了。她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很想再回去见见那个吟风公子。
  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她连忙晃了晃脑袋,驱走这个荒唐的想法。他只是那日救了自己的人,若是真的想起他,那也应该是想报答而已。
  这样晃了晃头,她却发现眼前的景物一直都没法停下来,全都在眼前不断地旋转、变形,就连天也居然突然变黑了。
  觉茗就这样捧着一大堆东西,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姑娘站在不远处,本来还笑着跑过来,却忽然昏倒在地上。她吓坏了,手中的东西也不顾得要,直接甩了就朝姑娘跑去。
  可是她刚跑起,却被一辆马车从面前冲过,硬生生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等再次看到对面的街道以后,她吓得脸都白了:姑娘居然消失了!
  听觉茗说完了整件事,莫然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车。
  马车飞驰在路上,莫然冷冷地看了觉茗一眼。觉茗被他这样一看,一直从心里冷出来,连牙关都在发抖。可是莫然却没有再说什么。
  回了御书房,莫然吩咐去云说:“下朕旨意,天牢走了重犯,全城封闭搜索捉拿。另外,姑娘患了天花,将玉秀宫封了。非朕同意,所有人等不得出入。”去云答应着,立刻走了。
  觉茗跪在地上。听到莫然的话,她自然明白皇上要翻转了京城来找姑娘,而且还要杜绝姑娘被带走这事传出。
  莫然慢慢在她面前踱步。一个来回。再一个来回。
  觉茗看着地面那双银白缎靴一寸一寸地走着,心里更是忐忑。
  忽然,莫然在她面前蹲下。那双冷漠的眼盯着觉茗,一字一句地问道:“那夜在玉秀宫中藏着的,是梁逍还是楚瑜?或者,”他顿了顿,说,“还是应该说,他们两个都在?!”
  觉茗一震,那日的事,他竟然知道了?只是她却不知道该不该说。
  见她不说话,他冷冷地站起来,声音虽然不大,里面的怒意却让觉茗更害怕:“那夜,朕早已感觉到玉秀宫中有其他人。可朕却顾忌着,若真的查出来了,只怕你家姑娘落个窝藏的罪名,就连性命都难保了。朕本来不想说破。只是如今出了此事,你难道觉得你一点责任都没有?”
  觉茗心里更是发抖,这个厉害的主儿,居然当时就知道了,可却还装得若无其事,还一直听着她与姑娘说要做杏仁茶的事呢!怪不得他后来无声无息地走了呢!可是,他说得倒也对,若不是她得过且过,姑娘如今怎么会出事?
  莫然坐到一侧的椅子上,捧起茶喝了一口,淡淡道:“不管如何,朕是不会放开你家姑娘的。从来朕要的,没有要不到的。她只能是朕的皇后!”
  觉茗急了,连忙分辩道:“皇上,觉茗对姑娘的一片心,可昭日月啊!”
  莫然笑了笑,不屑地道:“你自然不敢。可难保那些人不想!如今你也见了。出了事,还不是你家姑娘遭殃?”
  他瞥了一眼觉茗难过的神情,追问道:“说。你究竟和谁交谈过?”
  觉茗刚想说话,却听到有人道:“皇上难为一个丫鬟有什么用?!”
  莫然只是喝着茶,冷笑道:“宁大人听了多时,朕还以为你不想下来了。”
  只见身穿皇宫侍卫装束的宁焕之从房顶一跃而下,矫健的身影全不像平时清隽君子的形象。
  可他身上也全没有了平时的暖意。冷冷地朝莫然随意拱了拱手,他说:“皇上,在下替人传句话:人不在他那里。只是,那人还有事想与皇上商量,请皇上移步玉秀宫。”
  莫然脸色顿时黑得像此刻的天:梁逍在宫廷内自出自入就罢了,以他的功夫要瞒过侍卫也不是难事。只是,玉秀宫是苏清雨的地方,他竟专挑了那里!这分明就是在向他挑衅!
  莫然指着宁焕之大怒道:“你家王爷是将这里当成清濡山庄了!竟跑去朕的后宫呆着!对他说,若要见朕,就自己过来!”
  见永昌帝幡然大怒,觉茗吓得簌簌发抖。
  宁焕之却面无惧色,轻笑道:“皇上,遇事动气可解决不了问题。想来皇上也想到是谁将人带走了。只是不知道皇上接到军报没有?如今距离闵国东北边疆三十里,郝国已经与我国大军打起来了。”
  莫然闻言一震:俞郝两国终于打起来了?郝国那边是楚瑜为主帅的,难道他回去了?可是探子昨日还汇报了他在京城酒坊喝酒的事。难道,那只是楚瑜的替身,留在这里迷惑视线?!
  既然这样,应该是楚瑜留下命令要人带走了阿清。
  那如今,恐怕他们已经在将阿清带回郝国的途中了。
  心里暗叫一声糟糕,他看向宁焕之问道:“俞郝两国的战事是何时开始的?”
  宁焕之笑笑道:“难怪皇上不知道,说来即使有军报也不会来得及。是今早开始的。”
  “是你家王爷和宣王约定好的时间,对吧?!”莫然了然,难怪梁逍留在这里丝毫不担心,所有的事情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那么,他既然要人来约自己,也肯定是和这场战事有关。
  也就是说,这场战争,是肯定会将闵国拉下水了。
  那梁逍是来宣战,还是来结盟?!
  既然这样,无论是为了阿清,还是为了江山,他都不能输。
  做大事者不能拘泥,如今暂且忍一忍梁逍,日后自然见分晓。他就不信,阿清就真的不会爱上他。
  他的脸色缓了些。他站起身来,不发一言地朝御书房外走去。
  这似乎是在宁焕之的意料之中。他笑着一手拉起还在发抖的觉茗,整了整身上的衣装,扬声道:“皇上起驾!”
  走在前头的莫然蓦地顿了顿,咬了咬牙关,依旧朝前走去。隐在宽大袖筒里的双手已经攥成拳头,握得发白。
  “主子,等等我啊!”叙遥眼见那雪白的身影几乎都没影儿了,他知道此时叫也没有人搭理,叹了口气,只得再跑快些。
  那雪白的颀长身影在王府的回廊中拼命奔着,没有理会侍人纷纷朝他行礼,更没有心情去注意那些侍女眼中的爱慕。
  虽然跑得极快,可因为有着极厚的轻功底子,却丝毫不见疲色。倒是快要到了那安静的小院子时,他猛地停了下来,让后面来不及刹住脚步的叙遥几乎狠狠地撞上了他的背。
  叙遥连忙刹住,左右摇晃几下,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待他站定,便看见他家主子已经放轻了脚步,朝小院子走去。
  风就像她的笑,清冷带点软润,从修长的五指间拂过,竟让他有点迷醉了。
  不是都说春暖花开吗?手指贴在门上,传来阵阵悸动,带动着心脏的跳动,一阵比一阵更是强烈。
  要推门进去吗?他犹豫着,倒没有了方才的不顾一切。
  他怕见她。只因那决绝的一幕,如此不堪回首。
  在那里,他几乎毁了她。
  尽管他始终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出于嫉妒还是愤恨,但毫无疑问的是,在这么多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法中,他选择最不留余地的一种。
  清冷如她,倔强如她,即使是劫后余生,又怎会原谅他?!
  可是,她却偏偏失忆了。
  他曾庆幸过她的失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全部忘记了林子中所发生过的事情?
  但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和她的过去全都烟消云散了?!
  当探子回报她即将成为永昌帝的皇后时,那一刻的心痛如潮让他知道,即便再恨她,他也无法看她成为别人的妻。她只能是他的人,即使此生都不再见她,他也要她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于是,他抛下一触即发的战事,潜入了闵国,即使明知道马上就会回程归来指挥战事,他也毫不介意颠沛奔波。
  在那里,他毫不意外地看见了梁逍。那个她居然甘愿用生命来护着的人。彼此眼中肆意流溢的恨,早就超越了之前的所有。若说二人从前也只是因为父辈而起的愤,此刻早已变成了横刀夺爱的恨。
  在那里,他还看见了用尽一切方法来赢得她的永昌帝,那个无声无息却早已潜伏在她身边的鬼医。他也应该是极爱她的。堂堂天子为了她,竟甘愿充当一介江湖名医,真是用心良苦。
  那个月光如洗的晚上,玉秀宫里实在热闹。
  觉茗被梁逍用匕首恩威并施地恐吓着。永昌帝笑意融融地站在她房门前听她软软的话音。自己呢?自己就在她的房顶上,感受着她平稳的呼吸和安静的睡容。
  想来,他们三人早已同时知晓了另外两个人的存在。不然,永昌帝不会只站在她的门外,梁逍不会如此安静地悄然离去,自己也不会只看着她入睡而不将她拥入怀中。
  如果没有这天下,没有她,也许他们三人,会是很投契的好友。
  只是,没有如果。他们三个,放眼天下年轻一辈的君王中,最优秀的三个人,命中注定是棋逢对手。
  带了点暖意的春风在耳边掠过。他忽然轻笑。自己在战场上从来说一不二,哪里想到面对这样一个小院子,没有金戈铁马,没有危机四伏,却害怕到连手指都有点发颤。
  方才听到侍人报说她醒了时,自己不是将正在商讨战事的一众将军都晾在书房里,然后不要命般地往这边冲吗?
  他新近藏了个极*爱的小妾在府中,此事早已传遍了朝野。可是除了叙遥,还有谁知道,那是他认定了一生一世的妻。
  当日让他们将人迷昏了带回来,如今她已经在里面。若不进去,自己不成了个笑话吗?!
  定了定神,他伸手便要将门推开。
  这时,没栓好的门被风一下子吱呀地吹开了。
  透过院中拂扫窗栏的青嫩柳枝,看到屋内,他却痴痴地,迈不开步。
  那个刚醒来的人,不知为何,正披散着柔泽的长发坐在窗前,白希的小手握着青翠笔杆,埋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虽已开春,但她还要穿着厚厚的袄子。雪里镶红的缎袄,让清瘦的脸更显得清冷如玉。风不时撩起那头柔泽黑亮的发,没有打扰她的专注。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虽是病容,却掩不住那倾国之色。
  凝神看着屋内人,他不觉眼中竟感到了温热。
  这一刻,竟彷如回到了兴州,他们相爱的那时。
  不想去打扰这院中的宁静,更不想扰乱了他们之间难得的安宁。他站在院门外,却始终挪不动脚步进去。
  可是,那个人竟像心有灵犀般,在此时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他在她眼中看到了陌生和诧异。
  看见这个杵在门口发呆的清隽男子,出尘的脸上竟带着如此不相配的呆滞,眼里却有着如此明显的痛,真的让她吓了一跳。
  只是,这个男人的脸好熟悉。他虽然没有吟风公子给她的安心感觉,却让她疑惑他是否自己曾很熟悉的一个人。
  她看向依然没有说话的男子,说:“公子,这可是你的家?”
  醒来时,侍女告诉她,她在街上昏倒了,被她家公子救了回来。
  这自然是楚瑜教好的话,可她却信了。
  见主子居然连话都不晓得回,就像没见过美女似的看着姑娘发呆。那整一个傻小子的呆样,和平时出尘飘逸的自信,还有在朝堂上肆意指点江山的挥洒,实在相差太远。叙遥不禁急了。
  他顾不得尊卑之分,连忙扬声道:“回姑娘的话,这就是我家公子。”
  楚瑜这才如梦初醒,试探地说:“姑娘,在下贺临风。”他直觉地没有改掉自己的姓名,是希望知道她是否真的失了记忆。
  “贺公子好。”苏清雨笑着对楚瑜点点头,似乎没有感觉什么。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叙遥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去。楚瑜却是说不清自己的感觉,那种失望中带着盼望重新来过的情绪,既酸又甜,满溢心间。
  苏清雨连忙出门迎接。可也许是刚清醒,这一站起来便头晕得很,整个人天旋地转,不由自主地就朝后倒去。
  楚瑜顾不得她怀疑什么,急忙奔入屋内,一把将快要倒地的苏清雨搂在怀中,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她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认为自己是一件易碎品。
  自己喜欢木槿,这仿佛是忽然发现的。记得那日在闵国皇宫中见到那两株开得灿烂的木槿以后,然哥哥就天天带自己去怡人湖边看盛开的木槿。
  此刻感受到迎面而来男子身上的木槿香,她却感到一阵恍惚。仿佛在记忆中的什么是与这木槿有着极要紧的关系,但自己偏偏忘记了。
  正想着,头部一阵激烈痛楚传来,她不由得捂住额头*了两句。
  极痛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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