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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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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的样子,苏清雨心中更了然。微微收了袖笼,她与觉茗、楚瑕不再说话,只是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可是,就在眼风瞥过时,她似乎看见楚瑕的眼神微微沉凝在觉茗身上,却在惊觉她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时,便迅速移开。
  “跪下!”一阵锁链叮当作响,楚瑕喝了一句,然后便有人被压着跪在去云身边。许是被压得太痛了,那人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却又迅速闭上了嘴。
  去云不敢偷看,可也无需偷看,只因这个人一跪下,那熟悉的气息便足以让他知道这是谁了。
  却忽然听到苏清雨说:“黄大总管,你倒是看看这是谁。不过,想来你也不认得的。”她话音淡然,刚才的怒气早消失得无影无踪。接着,便听到水倒入杯盏的声音,细细潺潺。碧螺春的香与水温的热,忽然就在这冷凝的屋子里散开。
  见去云果然不抬头,苏清雨也不催他,闲话家常般问楚瑕:“翟王此次回来,可还有追兵?!”
  苏清雨的话,楚瑕自是心领神会。他也捧起身边的杯盏,喝了一口,轻笑道:“谢娘娘关心!这人既然已经被乾嘉帝抓住,那追兵自是没有的。”他便对跪在去云身边的那人笑道:“你说是吧,罗教头?!”
  见楚瑕一下子便点出了自己,那人惊恐地抬起头来。
  可他一撞上了楚瑕冷笑的眼,瞳仁一缩,就喊了起来:“不!不是我!是他!”说着,他指着身边的去云,分辨道:“都是他指使的,他说若事成,我便可以在狄夷当个郡王!他连狄夷首领脱儿图的信都给我看了!”
  “罗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去云愤怒地喝道,登时喝断了罗靖还要说的话。他没有想到,这好歹还是在天狼国中当过十万禁军教头的人,居然如此贪生怕死,只被楚瑕用眼一瞪,所有事情就托盘而出。
  苏清雨与楚瑕对视一眼,彼此知道,这二人间的所谓合作关系已经破裂了。此时只需连消带打一番,自然不攻自破。
  苏清雨心中拿定主意,脸上却不动声色。她垂下了眼睑,想了一想,便抬眼看楚瑕,犹豫着问道:“翟王殿下,不知道这罗教头所说可是真话?若真的冤枉了黄去云,那倒不好了。毕竟,黄去云可是永昌帝身边的红人啊!”
  “哦。。。。。。娘娘倒是也提醒了本王,”楚瑕沉吟看向罗靖,一脸严肃地认真思考起来,“那想来黄去云在永昌帝陛下身边多年,自是有分寸的。也许,应是罗靖欲要诬蔑黄大总管吧?!”
  见楚瑕和苏清雨都当真为去云的身份所顾忌,罗靖心中自是不忿,更害怕他们会连去云的罪过也一并归到他身上。虽然刚才已经看到了去云的眼色,他也清楚那是叫他不用害怕,可是,他越想越不对劲。
  自己只是乾嘉帝派去天狼国的一个探子,说得好听那是十万禁军教头,可那是乾嘉帝派人用钱买回来,好为他接应狄虎才所的手脚,哪里比得上黄去云多年作为永昌帝的心腹来得重要?若真的要罚,只恐也是自己当了替罪羊的。
  不行,自己又不是首犯,凭什么把所有的都扛上了?
  想到这里,他猛然叫了起来:“娘娘,翟王殿下,小人有话要说!”
  楚瑕清楚,罗靖定是因为害怕被入罪而气恼着急,这是苏清雨那一番欲擒故纵的话所使他产生的反应。他微微翘起嘴:这女子名不虚传,果然机敏善断!这样想着,他惊讶问道:“哦?罗教头还有什么话好说?”
  罗靖从怀中摸出一张折得十分破旧的纸,递给苏清雨。苏清雨刚伸手想接,却忽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接了过去。
  她惊愕地回头,竟是莫然,不知道何时早与梁逍来到此间。
  接过罗靖的纸,莫然却并没有立刻打开来看,反而是与梁逍先后落座在上首位置。见苏清雨眼中尽是担心,他笑了笑,却并没有说什么。
  见到他来了,去云却立刻似是受了天大冤屈一般,爬过去莫然脚边,哭倒在莫然脚下,道:“皇上!您要为小的做主啊!皇上!”
  莫然不语,展开那信纸,随意看看,便将那张纸轻飘飘地抛落在去云跟前,说:“这里写的,朕早就知道了。不过,想来你不知道,还是看看吧!”
  去云一下子被他那淡然从容的样子惊住了,手颤抖着去拿那张纸,却三番四次都拿不住。待到终于拿到了,他却被信中的内容吓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罗教头,今日已遣人将闵国宫中地图及楚瑕下落去信告知。狄夷将再放熊兵,切记追杀楚瑕至悬崖,好让俞国失其臂膀。另,黄去云早已答应与本王里应外合攻克闵国。莫然死期不远矣,本王光复天狼之日亦不远矣。”
  信中没有落款,可是却处处都告知,这信就是元王所写的。
  去云惊栗地看向莫然。只见那双晶眸此刻依然淡漠。可是去云倒宁可希望能看到愤怒的神情,起码这样,他这样才可以读懂这个已经差不多追随了十年的人。
  可他却自嘲地发现,原来十年了,自己竟都没有看懂过他。
  莫然淡笑着与去云对视,话却是对梁逍说的:“师弟,这次是师兄大意了。没想到竟养出个祸患来,还惊扰了师弟与翟王,实在是为兄之错。”说着,他看向去云问道:“这信中所写,朕早已在一个多月前便得知。只是你为何要这样做?”
  去云眼中尽是泪水,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主子若要去云死,直接说便是了,何必做这样冤屈去云的事?奴才跟了主子这么些年,难道竟不能得主子一分顾念吗?如今竟说奴才欲要加害主子,奴才这就算死了,也要告到阎罗王那里去啊!”
  见他依然狡辩,梁逍好笑地看着楚瑕,说:“你看,亏得朕说一定要与他当面对质呢!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肯承认。”说着,他懒懒笑着,问去云说:“既然你说你忠心无二,那朕问你,可知道近日永昌帝陛下都试过些什么药?”
  去云不由得一怔:明明在说他勾通元王等人的事,怎么乾嘉帝忽然问起这个来了?素日相处过便知道此人在谋略上丝毫不输给楚瑜,如今看着虽是一副慵懒,可应该比永昌帝更难对付。
  他不由得打起精神,慢慢思考后说道:“皇上近日不过就是将能解娘娘身上的毒的药都试过一遍。小的不懂药理,只能看着皇上劳累却不得帮忙。”
  梁逍听了,似是赞同地看了去云一眼,说:“这样说来,倒也没有错。师兄最近试的药,的确都是与阿清身上的伤毒有关的。”说着,他瞥了莫然一眼,问:“是吧,师兄?”
  见莫然点头,去云的心放下一半。但是,那仅仅是一半而已,只因一个永昌帝都足够他猜的了,更何况加上一个乾嘉帝?而且,倾国皇后和楚暇都还在旁边看着呢!这四个,哪个放出去不是名动天下的?
  只是,他却不后悔自己所做过的。什么主仆之情,什么是非黑白,比得上他自己重要么?他已经跟随了永昌帝十年之久,可是,他不还只是内廷总管一个?
  想到这里,他笑了。抬眼看向莫然,那笑却在一触碰到莫然那双晶眸时,戛然而止。只因那双晶眸中,冷漠中竟带着丝丝的遗憾和难过。
  前所未有的一种后悔夹杂在遗憾中,瞬间席卷了他的心。可是,一定神后,他却又挺直了腰,虽是跪着,却依然直直迎向莫然的眼。
  莫然迎着去云的目光,话却是对梁逍说的:“本来朕试药也不是大事,只因都是做惯了的。只是这次,因为要医治的病症少见,所以朕也用上了素来少用的谪仙草。”
  在场人不由得都一怔。谪仙草,那是万金都难得的灵药,传说能起死回生。若要真的用上谪仙草,那这病若再治不好,岂不是。。。。。。
  听到这几个字,苏清雨蓦地看向了莫然。谪仙草。那是楚瑜当初求莫然去救她时所提出的所谓交换条件。不过后来楚瑜倒也当真给了两棵。如今莫然说要用上谪仙草,那,是不是当初的那两棵?
  感受到苏清雨的目光,莫然却一脸淡然,对她摇了摇头。可是,他却对去云说:“你知道朕那日让你去药库中取的谪仙草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吗?”
  去云一怔,脱口而出道:“皇上让奴才去取,那奴才若连样子都不知道,还怎么取回来?后来皇上不是说奴才取的对吗?”那日他自药库回来,把药材呈给莫然,莫然不也是满脸高兴地笑着,说自己竟然认得谪仙草的吗?
  想到这里,他忽然大惊:坏了!自己真是大意,居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
  看着去云的神色变幻,十年的伴随,莫然怎么可能会猜不到他此刻已知道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他低叹一声,摇头说道:“你可知道朕早已给了机会,让你改过?若是当时你能立刻悔过停手,哪里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去云苦笑,终于低头,可话却依然倔强:“主子对去云自是另眼相看。可是主子可曾想过,去云终究不过是一俗人,也有着自己的想法。十年中每日辛苦照料主子,竟比不上朝臣的一件功劳。主子说,这可让去云心里怎么服?!”
  听了他的话,莫然并没有说话,梁逍却不由得大怒。他猛地站起来喝道:“难道竟是这原因,你就对主子动了杀机?说主子不会体谅你的辛苦,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日日在内廷行走,甚或是在朝臣中的趾高气扬,是谁给你的脸面?!”
  听了他的话,去云也许当真从来没有想过,脸上明显一愕,刚才如簧巧舌,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楚暇在旁冷笑道:“怪道本王说呢,这好好的奴才居然也记恨主子了。原来竟想与朝臣一争高低。你怎么不直接跟你家主子说,你要入朝堂?”
  他的话却让去云猛地抬头,那双不知何时已经通红的双眼直直盯着楚暇,愤声说道:“翟王说得轻松。你贵为皇室子弟,自是不知道我们这种自小便要做奴才的苦!你可曾试过无端受罚,就只是因为无意中多看了一眼吗?”
  他忽然哈哈一笑,看向苏清雨道:“我只是不明白,连个女人都可以入朝堂为官做吏,我黄去云哪里比人差了?怎么只落得做奴才的命?不,我不忿!”
  苏清雨摇头叹气道:“去云,你怎么会连这样的道理都想不到?做官虽然看似风光八面,可是若不懂得为民造福,你又能做多久呢?听你刚才一番话,本宫倒觉得,你没有入朝为官,倒真的是百姓之福了!”
  她确实是叹息,去云素来聪明的一个人,竟然连这样小的坎儿都跨不过去。可见名利在世人心中当真亲如爹娘。只是,难为了莫然,要受这样的背叛。
  莫然却没有发现她的目光。他注视着去云,淡然道:“朕的确没有赋予你更大的权利。可能干的朝臣朕已经有许多,能帮朕管好内廷事务的人,却只有你一个。光这样,早已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你的地位。难道你真不知道?”
  去云猛然一震,那满脸的惊愕不信,早已告知所有人,他心中的震动是如何之大。更可想知,他果然没有想到莫然所说的,才铸成大错。
  可是,莫然却继续说了下去:“至于那谪仙草。朕从来没有给你看过,那为何当日朕一叫你找,你便连谪仙草的样子都没听清就急急忙忙地赶去药库?若连你用那极像似的一抹红偷换了谪仙草都看不出来,朕当真白担了鬼医的名声!”
  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可却让去云顿时连连后退几步,似乎不相信莫然的话。沉默一下,他抬头问莫然:“那陛下既然知道,为何还将混了一抹红的药喝下去?”
  莫然摇头解释说:“你跟朕这许久,不但药性药物分不清,连朕说话的虚实都分不清。你送了一抹红来,朕一眼就看出了。可若是喝下去能让你露出本性,朕倒愿意赌一赌。”
  苏清雨听他这样说,想起他刚才的吐血,不由得心焦说道:“你如今究竟怎么样了?怎可用自己性命来换呢?抓他事小,你的身子事大!你若出了事,你的江山社稷怎么办?”
  莫然暖暖笑了,对苏清雨说:“放心,难道这世上还有鬼医解不了的毒吗?刚才不过是为了让你引开他罢了。”
  听他这样说,苏清雨心里稍安,可是看着去云眼中渐渐泛起的水光,她不由心里一阵痛惜。
  这样聪慧的人,与他们都有着过命的交情,可是如今,却要他们亲手将他送入鬼门关。掀起狄俞之战,毒害主子,勾结外臣,这一条条罪摆在面前,哪条都能治他一个死罪。又有谁会想到,这样的大错居然只是源自一个私心?
  她站起身来,便想对去云说话。没想到,去云一个闪身,趁众人未警觉之时猛地扑向她,手中翻出一把闪着黑色光芒的短刃,横在她脖子上,冷笑着对其他人说:“放我出宫!不然,你们等着要她母子俩给我陪葬!”
  梁逍惊怒吼道:“你给朕放开!你若敢伤朕的皇后,朕就将你碎尸万段!”他话虽是这样说,可一点都不敢上前,生怕苏清雨在拉扯中受伤,只得怒瞪着去云。
  去云早已看出他投鼠忌器,仰天大笑说:“乾嘉帝,若我真的放了倾国皇后,只恐你下一步便要冲上来撕碎我了。你倒说说,我会做这样的亏本买卖吗?”说着,他一推苏清雨的肩膀,说:“如此,劳烦皇后送奴才出宫。待奴才安全了,自是会将皇后放走!”
  见苏清雨被他推得有点趔趄,梁逍不由得大惊,下意识地伸手就想接住苏清雨。可寒光一闪,只见苏清雨脖子上又被架上了那柄短匕。
  短匕上闪着的黑光,分明就是淬了剧毒的。去云狰狞笑道:“你别过来,不然我不保证皇后与腹中胎儿会有什么事!”

☆、VIP055:夜话

  见了那毒,莫然不由得皱眉说道:“你如何有这毒的?你可知道这毒要是真的伤了人,即便宸惊风来了,也是无救。快点放下,莫要再错下去!”他这话让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楚暇忙喝道:“黄去云,赶快把刀放下,本王可保你不死!”
  去云见问,冷笑一声说道:“皇上连救去云的心都没有,还说什么放下?!翟王也是好笑,难道你认为去云单凭你一句,便可以真的束手就擒了吗?若真的这样容易,那我往日所做的一切心思岂不可笑?”说着,他将短匕压紧了苏清雨的肌肤,说了一句“走”,提步就走。
  众人都不敢再动,提心吊胆地看去云将苏清雨押着走向门口。
  走了两步,苏清雨却淡淡说道:“诸位不必担心我,反正本宫也相信去云不会再继续错下去了。”
  那边,梁逍自是知道她想做什么,忙说:“黄去云,你放了朕的皇后,朕来做你人质!”
  去云不屑一笑,手中的短匕又再压紧苏清雨,冷声道:“如今这样多好!一个皇后,外加一个龙胎!你一条命能比得上两条命吗?!哈哈!”说着,他大手一摆,喝止了那边正欲冲上来的楚暇:“你敢来?!可得想清楚了!”
  这一喝,众人顿时不敢再做什么。苏清雨安然对众人说:“都别上来,本宫随他去就是了。”她眼角瞥见梁逍心急如焚的样子,却扬起嘴角,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
  她对去云说:“本宫送你出宫,并叫人将马车银钱等都安排好,可好?”
  去云正想如平日那般点头同意,却忽然想起自己正在劫持她以借得平安出宫,便厉声喝道:“别对我说那么多,我不受你的那套攻心计!走!”说着,他又再动手推苏清雨。
  见苏清雨打算用自己做诱饵,莫然心里自是不舍,忙劝去云:“你不要再错了,朕答应你,此刻随朕回去,定然轻判。要不,你放了皇后,用朕来做人质?”
  去云却不为所动,头也不回:“谢皇上恩赐。只可惜,晚了!”
  他话说着,眼角瞥见楚暇正暗暗用手按在佩剑之上,便猛地喝道:“谁要是再动,不要怪我不客气!”他话虽这样说,但毕竟心里露怯,一推苏清雨,便喝道:“走!给我备好马车银钱,到宫门处候着!”
  就在这时候,一直跪在地上的罗靖忽然喊道:“黄去云,你这没良心的!”他猛地站起来扑向去云,咬牙切齿骂着:“我做了这么多,如今有难,你倒独自走了!当日是谁给你楚暇的消息?是谁为你在元王面前牵线搭桥?”
  毫无征兆地,他像个疯子一样朝去云扑去,似乎大有不杀了去云就不足以解心头之恨的势头。去云被他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吓了一跳。眼看着没有办法躲开他,竟一手就将苏清雨推向罗靖,用她来做挡箭牌。
  看见苏清雨眨眼就被推倒了罗靖面前,觉茗吓得大叫:“娘娘,快走啊!”可是这无形的力量早已把苏清雨推着过去,哪里躲得过去?
  梁逍大惊失色,一个旋身就飞扑过去,伸手想要拉开苏清雨。可他与苏清雨的距离太远。眼看着苏清雨快要被罗靖一掌击中,他心里大乱,却依然来不及了。
  看着罗靖的掌风已经来到面前,慌忙间,苏清雨哪里想到能从那边躲开。无奈下,只能闭上眼准备承受那出尽力气的一掌。
  只是,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相反,她倒是听到有人惨叫了一下。睁眼一看,却是罗靖。只见他腹部插着一柄长剑,红得发黑的血从剑尖上滴落下来,罗靖刚才还咬牙切齿的狰狞面容,早已一片苍白。
  抬眼看去,只见那头紧握着剑柄的手,分明就是楚暇的。
  罗靖低头看着自己腹部上那柄闪着寒光的剑,不可置信地又抬头看了看楚暇,只说了一个字:“你。。。。。。。”便轰然倒地。楚暇狠狠从他身上抽回长剑,却猛然一剑朝莫然那边狠劈过去。
  莫然却不闪开。只见那剑竟在莫然身后轻巧躲开,却刺向了正想逃出门的去云。去云被长剑刺中肩部,痛呼一声,脚步踉跄着却还打算继续跑出去。
  楚暇脚尖一蹬地,从众人头顶飞跃过去,一个翻身便去到了去云眼前。趁着去云还没有回过神来,他早已一掌将去云击得倒地不起。
  莫然一直冷眼旁观,可是见去云如此,眼中终是划过一丝不忍,便劝道:“大错铸成,你怎么还不知道要改?”他长叹一口气,便坐了下去。
  梁逍将苏清雨搂入怀中,一边狠厉说:“黄去云!今日我们好话说尽,你不顾两国天下安危一意孤行,还想将皇后作为人质!本来看在永昌帝的份上打算饶你不死,可如今,你莫怪朕心狠!”
  去云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来,笑了起来。那苍白的脸,鲜血淋漓的嘴,格外刺人的眼。他看向莫然,怒吼着:“我有什么错?为了自己前途命运,我有什么错?”他满脸是笑,转过眼眸时,却瞥见了莫然带了点苍白的脸。
  心里猛地一窒,他忽然低声说:“我只问皇上最后一句。皇上当日发现我把谪仙草换成了一抹红,皇上如何做了?”
  莫然心知,十年相随,即使他再错,也终是在这一点上有着愧疚。心里一软,虽然眼神漠然如故,可话却已经平静了下去:“自是换了。难道还真的吃下去不成?至于刚才的吐血,也不过是为了让倾国皇后借机带你过来的。”
  听了他的话,去云明显松了一口气,满脸居然都是安慰:“皇上对去云有恩,去云当日出卖闵国皇宫地图,心里唯一顾念的,也不过是皇上。如今皇上既然无事,那去云便安心了。”
  说着,他猛地从袖中取出一枚丸药,在众人惊叫声中,一口就吞了下去。
  一眨眼,只见他七窍流血,话没有再说一句,便气绝倒地了。
  见莫然默默定睛看着去云的尸体,苏清雨明白,被相随十年的人所背叛,会是多大的伤害。这样的痛,却不能明言,只因他是莫然,他是永昌帝,是闵国上下的祈望。若他都受到打击了,那闵国子民将会多么恐慌。
  这样的情形,她在梁逍身上见过不止一次了。无论愤怒欢喜,身为帝王,唯独不能表露出来的,就是软弱和受伤。
  可是,身为帝王,也不过就是常人,各种悲欢离合,他们都必须经受,只是,却无法像常人一样能肆意挥洒自己的情感。这,也许就是帝王不为人知的痛吧?
  走到他面前,苏清雨不禁扶住他的肩,低声说:“先生,你也莫要过于伤痛了。去云错的,并不是你的责任。”可是,莫然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反应,依然默默低头不语。
  她长叹了一声,默默坐在他的身边,看着梁逍吩咐小麟让人将去云的尸首带走。莫然的心情她的确可以了解,只因为不说他,即便是小麟,那眉间带了的晦暗,也是无法掩饰的。
  他的痛,此刻她无法安慰,便只陪他坐一下,也是好的。
  坐了不知道多久,只知道香儿早已经进来点了灯,满室摇曳灯光,外面的风声似乎更紧了,不时打在窗户上,掠过树梢间,无形中便让人更觉初冬的萧瑟。
  梁逍见苏清雨陪着莫然静静坐着,心里稍安。此时,同样身为帝王的人,他只能庆幸的是小麟并没有想去云一样背叛他。被身边人背叛,虽然是身为帝王所不可避免的,但,却也是比万箭穿心更痛的。他不知道可以如何安慰莫然,却知道,若被背叛的是自己,那他定不能如莫然般安静对待。
  也许,这便是他与莫然最大的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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