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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后灵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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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家有这些食材，可是做出的吃食却是骑着千里马也赶不上欧阳家的水准。
“我们跟着小姐走过大江南北，从未没吃过这般好吃的包子、肉、粥。”
“小姐嫁到东方家来，起码有了好口福。”
众人一扫而光，吃的肚皮圆溜，一脸的享受，对欧阳家厨房的厨艺赞不绝口，倒是不怕被外面路过的欧阳家的奴仆笑话。
东方轩奕的奴仆甚至特意拉过来一个少年奴仆，一本正经的问道：“小哥，你们今晚吃的是什么？”好像是在打听什么重要的事。
少年奴仆摸摸脑袋，憨笑着答道：“素包子、拌黄瓜、南瓜粥。”
“素包子什么馅的？”
少年眼睛望向远处的晚霞，似在回忆刚才的吃食，答道：“菠菜馅，素油放得多可香了。”
“你们可真是有口福！”
少年有些自豪的点头，笑道：“我都吃胖了。”
众人待少年奴仆走了，均是畅开怀大笑。
“欧阳家给咱们吃得有狍子、兔子肉，包子馅里放了虾仁，拌的凉菜是山珍的木耳，就连喝得粥里也多放了百合。”
“不知欧阳家给小姐、小公子、世子上的什么吃食？”
“肯定比我们的吃食好！”
“我们的吃食已是这样好，小姐、小公子、世子的吃食应是能引得神仙下凡来偷吃。”
“我看是你想去偷吃才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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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世子
主院的饭厅里红木圆桌摆满了佳肴美酒。
六凉菜、十热菜、一汤、三道主食，荤素搭配，盛在二十个盘碗里面，散发出无比诱人的香味。
如此美食当前，号称冷府第一吃客的冷宁霜全然不觉得在未来婆家人的面前放开吃有失颜面。
她与冷离予出身高门，吃饭的姿态都是自幼经过练习，就算吃的多吃得快，也是比较优雅。
东方轩奕常在野外露宿，逼迫自己学会做吃食，最拿手的就是烤鱼、烤野味，水平很高，烤出的鱼和肉都很好吃，可是跟今个饭桌上烤狍子肉比起来就差得太远了。
他准备下次做烤鱼烤肉时先将用烈酒腌制鱼肉。
洪氏是第二次来到欧阳府享受美食，看到冷宁霜姑侄、东方轩奕每吃一道菜就露出震惊高兴的表情，心里终于平衡了。当初丁家人在寿宴上也是如此呢。
几位客人在主人的热情款待下吃得不亦乐乎，听说还有可口的夜宵，一边说吃得很饱不用了，一边又期盼有没有惊喜。
晚饭结束后，丁氏特意单独带着冷宁霜在庄子里走动消食，跟她说说话，问问她对欧阳家有什么要求。
冷宁霜心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便道：“姨，这些日子我去跃哥府里用过几次饭，没有一次有刚才的饭菜那么可口。我与跃哥大婚之后，要是能天天吃到刚才那样的饭菜三成水准的就好了。”
“今个的饭菜有一半是锦华亲自下厨做的，一半是她花了几个月一点点教过的厨娘做的。”丁氏就着月光见冷宁霜一脸期盼，笑道：“我去跟锦华说说，让她想个法子满足你。”
欧阳锦业则是陪东方轩奕与冷离予走出庄子去河边散步。
沉默了许久的东方轩奕问道：“今个没有瞧到欧阳锦玉？”
“大弟近日张罗开酒楼的事，回庄子的次数少了。世子认得我大弟？”欧阳锦业压根不知道东方轩奕用计从欧阳锦玉手里得了巨银的事。
东方轩奕云淡风轻的道：“今年他下江南时，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就着月色看到一望无际的麦田，问道：“这些都是你们府里的地？”
欧阳锦业身上飘散着酒气，双手比划着，道：“方圆千亩的田、十几座山与庄子，原是属于我婶娘，从前年起就归了我大妹。”
东方轩奕情不自禁夸赞道：“令妹的厨艺实是精妙之极。”
“世子一下子从田地说到了厨艺。”欧阳锦业笑着问道：“世子，我听说你在南方曾下过地种稻子？”
“我师父不想让我们师兄弟白吃白喝，就下令我们各种各的稻子青菜。”东方轩奕没有说玄天老人让他们养猪喂鸡，还掏过粪便给地施肥。
欧阳锦业惊诧国公世子会像府里的佃农一样种地种菜，想想方道：“令师是世外高人，先帝与当今陛下都对令师尊敬有加，令师对你们师兄弟这么做，出发点肯定是极好的。”
冷离予高声道：“那里住着人，看着光亮少，不像乡村，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我妹妹给佃农盖的几排房子。”欧阳锦业特意道：“夏天时这里不过近百人，现在已有近一百五十人。附近遭了洪灾的穷苦人家听说我妹妹善待佃农，陆续过来当佃农，这样冬天粮食不够吃，也有我妹妹救济，能活下来。”
冷离予夸道：“锦华真是善良。”
东方轩奕心里却是暗道：卖一个制冰的方子就得了几百万两银钱，给佃农盖房子花的银钱，不过是九牛一毛，却在方圆几百里得个好名声，这笔买卖做的极好，只是还不能够说她善良。
冷离予提意道：“不如我们过去瞧瞧佃农现在在做什么？”
东方轩奕开口道：“离予，夜晚安静，最适合读书，欧阳大哥这届是要当定进士，让他回去读书。我陪你过去瞧瞧。”
冷离予面带歉意，忙道：“欧阳大哥，你快回庄子去。我们都带着随从，不用你陪着。”
欧阳锦业摇头道：“我对这里熟悉，你们初次来不熟，自是由我陪着。”
“他是个夜猫子，睡得很晚。今个晚饭又吃撑了肚皮，不散步到子时不会回庄子。”东方轩奕定定瞧着欧阳锦业，道：“庄子里的主子都是妇孺，你回去了能给她们壮个胆子。”
欧阳锦业一想也是，便回庄子去了。
冷离予想着跟欧阳锦业多说说话，好了解一下欧阳家的情况，明个回了府给家人说，这下可好，人被东方轩奕打发走了。
“你瞪着牛眼瞧我做甚？”
“你才认识我几天，就知道我是个夜猫子，睡得很晚？”
东方轩奕迈开大步向佃农居处走去，头也不回的道：“我比你更想知道欧阳家的情况。我们想听真话，就不能从欧阳家的人嘴里打听。”
冷离予平生最郁闷的事就是容貌太过普通，气呼呼道：“我爹说我的眼睛生得姑姑！”
东方轩奕扑哧笑出声，讥讽道：“你爹眼神真不好使。我舅娘的眼睛生得比你好看十倍。”
“刚才你在庄子里当着姑姑的面不说话装斯文，现在她不在，你就原形毕露。”冷离予把欧阳锦华换成了姑姑，以为东方轩奕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东方轩奕猛的回头，定定瞧着冷离予，突然间挑眉坏笑几声，低声道：“我若是话说多了，小天仙还能注意到你？”
“你是说我还得谢谢你的仗义？”冷离予骨子里有傲气，可是有自知自明，知道比不上东方轩奕英俊，也没有他聪慧，不过也能看出欧阳家的人对东方轩奕刻意的疏远。
东方轩奕一本正经的道：“光说谢谢不行，得来点实际的。你的那枚印章……”
冷离予脱口而出道：“没门！”书房里的田黄石印章是爷爷冷太傅送他的生日礼物，不可能送人。
东方轩奕便道：“原来在你心里小天仙连一枚印章都不如？”
冷离予脸色微红，恼怒道：“你在我家惹的我的两个表妹生气，把她们气哭，到了这里拿锦华开玩笑影响她的闺名。我不陪你了，你自己去吧！”
“离予兄，我向你道歉。”东方轩奕连忙拉住已经转身要回庄子冷离予，低声道：“你若是有意小天仙，那就必须跟我去佃农那里问话，了解一下欧阳家的人。”
冷离予气呼呼道：“你不用向我道歉，你回到我家，必须向我的两个姐妹道歉！”
东方轩奕摊开双手，轻叹一声，无奈的道：“你只看到她们哭着离开，却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就让我向她们道歉？你想想看，当时婶娘在场，我敢当着我婶娘的面欺负她们？”
冷离予便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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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打探
“她们放了很响的屁，却要赖在我头上。那是两个屁在两个地方有两声响，不是一个屁，我就算承认，也没有人相信，我就直说不是我，结果她们就哭着跑了。”东方轩奕想到冷离予的两个孪生表妹娇弱温柔似水的小眼神，心里就像有毛毛虫爬过，能够不再拥有这样的小眼神可真是件妙事。
冷离予目瞪口呆，自语道：“竟是为了放屁的事。”
“人吃五谷杂粮，不放屁放什么？你瞧，就这么点小事，她们也能哭一场，害我被你冤枉。唉，你是不是该安慰我？”东方轩奕扯着冷离予的胳膊，大步朝佃农的住所走去。
接二连三的狗吠声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安静。有几家佃户正在就着昏黄的油灯搓麻绳，听到狗吠知道来了生人，就开了门出来瞧看。
冷离予倒是要瞧瞧东方轩奕怎么从佃农嘴里打听出欧阳家的事，便不吭声跟着他。
东方轩奕大大咧咧摊开双手，朝着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佃农，高声道：“老乡，我们在骊山上面游玩，下午就在山里吃的干粮，你们家里有没有吃的喝的取些来？”
冷离予心道：刚才都吃到嗓子眼了，还说没吃晚饭。
“家里没有细粮，都是粗粮，做好需要一会儿功夫，看你们能不能等得？”中年佃农笑呵呵把两人及六个随从领到家里去。
东方轩奕便道：“算了，这么晚就不吃了，喝些水去去燥。”
中年佃农有些不好意思，看了婆娘一眼，便开口道：“家里有鸡蛋，要不给你们弄些鸡蛋汤充饥？”鸡蛋精贵，可是来了客人，不给吃也说不过去。
“老乡，真的不用*蛋汤，你就烧水给我们喝。”东方轩奕刚才在外面借着月光瞧到地上有鸡毛，“你们家里养着狗，还养着*。”
中年佃农叫婆娘去给几个人烧水喝，答道：“养了一条狗看门，养了二十几只鸡，有一大半是母鸡，每个得几斤鸡蛋，能卖些银钱换盐什么的。”
东方轩奕惊诧道：“养这么多只鸡！”
“我们这几排房的住家每家都养这么多鸡。”中年佃农又道：“明年开春我们还想养猪、养羊。”
家里的四个孩子有两个小的睡了，两个大的十一、十二岁男孩子一边听着几人说话一边搓着麻绳。
东方轩奕问道：“这些麻绳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们的主家收麻绳，说是给用来冬天捆果树，给果树穿衣，保护果树不被冻着。”中年佃农手里比划着果树及绳子的粗细，有些兴奋的道：“一根九尺长的麻绳能卖两个铜板，这种小活，几岁的孩子都能做。”
东方轩奕走过去，蹲下拿起一根麻绳，用手扯了扯，点头夸道：“结实。”
中年佃农便道：“前世修来的福，碰上这样好的主家，我们不把活干好干细了，都对不起良心。”
东方轩奕轻轻摇头，露出嘲讽笑容，问道：“主家收你们做的麻绳，就能被你们夸成这样，还前世修来的福，这话说的真是……”
中年佃农面色微变，声音微高，反问道：“方圆几百里，哪有主家向佃农收麻绳还花钱的？”
最大的男孩子是长子，抬起头来，表情有些生气，高声道：“主家盖了几排大房，只要我们种主家的地就白住。”
东方轩奕环视四周，缓缓道：“这房子是普通青砖砌的，也就一般结实，花不了几个银钱。”
中年佃农的二儿子小心翼翼的瞧了几个贵人，低下头嘀咕道：“主家给我们降了麦子、果子的一分收成，借银钱让我们买鸡，还叫先生教我们识字打算盘。我都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东方轩奕听到最后两句，方收起了讥讽之心，赞道：“你们主家能找人教你们识字认数，这确实不多见，也算当得起你们的夸赞。”
他们师兄弟几个在没有银钱的情况，帮着厉王治理封地几年，其中扶持当地乡村的农民也只做到了欧阳家这个程度。
他若是瞧不上欧阳家做出的成绩，那就等于否定了他们师兄弟这几年的心血。
中年佃农的婆娘端着两个盛着开水的海碗走进来，粗声粗气的道：“主家还不花银钱给我们瞧病！这里的住家，每家都有人生过病，去了主家，只要不是马上就断气，一个铜板不收就给治了。”
东方轩奕心道：欧阳锦玉是医圣峰的少主，这座庄子里肯定有医术高超的大医师。这可是欧阳家的一大优势。明知故问道：“你们的主家是卖药材的？”
“不是。”婆娘自豪的道：“我们主家的生父曾是宫里的太医呢。”
“竟然是救死扶伤的太医大人！”东方轩奕语气里带着敬重，又夸赞了好几句，这就把中年佃农一家四口说的戒备心全无打开了话匣子。
“孔家的什么狗屁世子来闹，真是不要脸的东西，哪里是官家人做出的事，就该狠狠的打！”
“我们主家开春带着姨奶奶来的庄子，一直住到现在。”
“姨奶奶满头黑发，瞧着可不像六十岁的人。皇后是个好人，她给姨奶奶封了诰命。”
“我们主家近日就要离开回长安了。”
半个时辰之后，东方轩奕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来，这才放下一块碎银，跟佃农一家告别走了，走下小坡，扭脸看见冷离予瞪着眼瞅过来，问道：“你怎么又用牛眼瞪着我？”
冷离予对东方轩奕的打探本领心生佩服，正要夸赞几句，被他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你看错了，我没有瞪你。”
东方轩奕打趣道：“你以后可千万别用这种眼神瞧小天仙，能把她吓跑。”
冷离予从佃农家里出来，对欧阳锦华的好感就更多了，嘟喃道：“锦华才不会像你这样没礼貌，说我的眼睛是牛眼。”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着回到庄子找面铜镜好好照照到底像不像牛眼。
东方轩奕摇头笑道：“你这才认识她多久，就叫上锦华了？”
欧阳家的管家刘三已在庄子大门等了一会儿，见到两位公子平安回来，松了一口气，陪着笑脸将他们迎进去，带到安排好的院子，派人去欧阳锦华的小厨房端来夜宵，请两人用了，又说有热汤可以沐浴，问还有什么需要，待一切弄好了，这才离开。
冷离予、东方轩奕带着随从各自住一院。
冷离予的院子水房沐浴用的水里放了去火气的药材，客厅里有新鲜水果，便连点心都是十分精致长安城里没有卖的。他泡澡去歇息。他的随从把点心吃了，又吃了水果才睡下。主仆都很惬意。
不远处的院子，东方轩奕沐浴的水里没有放任何药材，厅里的水果点心一样没有。
东方轩奕并不知道被欧阳锦华厌恶受到不平等的对待，以为别的院子也是如此。
夜静如水，东方轩奕躺在床上，回想今日在庄子、佃农家的所见所闻，对欧阳家的抵触降低了不少，只是还没有见到欧阳跃本人，也没有见到欧阳跃的弟弟欧阳腾，仍是对冷宁霜不放心。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之中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猛的睁开眼睛，黑暗之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人脸，不禁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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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阴谋
欧阳锦玉清洌而又冷静的声音响起，“世子觉得两万两黄金少了，这就利用我未来的大伯娘，让她带你来到我姐姐的庄子，好用姐姐的性命来威胁我就范？”
“你误会了。”东方轩奕浑身无力，躺在床上丝毫动弹不得，想必外面的随从也都着了欧阳锦玉的道。心里再一次震惊医圣峰迷药的厉害。
“误会？”欧阳锦玉语气愤怒，“你趁着我不在，摸上门来，还去佃农那里打探消息，这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
东方轩奕低声道：“我要真是想用你姐姐性命威胁你，就不会光明正大的进庄子。”
欧阳锦玉讥讽道：“你心里打得是什么主意，我不想知道。我只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别说是国公府，就是皇宫，对于我来说要杀几个人且全身而退，都不是件难事。”
东方轩奕听出欧阳锦玉是真的急了，心说：这种人心思狠辣杀人不眨眼，那可是说到做到。立刻声音放柔问道：“你怎么就没想到，我是担心舅娘嫁错人家，这才跟着她过来看看你们家？”
“冷姨已与我大伯定了亲事，不日就大婚。你这声舅娘，她可担不起！”欧阳锦玉语气不悦。
东方轩奕语气执着，有些激动的道：“我三舅是去世，不是跟冷姨和离。冷姨就算再嫁，也是我三舅的妻子我的舅娘。我是个重情义的人，自是不能瞧着舅娘糊里糊涂嫁了人。”
欧阳锦玉反问道：“你也是个重情义的人？”
东方轩奕沉默片刻，方道：“瞧在你我有过生意来往的份上，我再免费送你一个消息。”
欧阳锦玉冷笑两声，跳下床坐在屋子中央的八仙桌前，倒了一杯冷茶，边喝边云淡风轻的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东方轩奕小命都在人家手上，自是不会因为一句话生气，低声道：“太子已经对你们家忍无可忍，准备对你们家动手。”
欧阳锦玉将茶杯猛的放在桌上，一字一句的道：“这些是废话。”
“你这个人真是无礼，我的话都没说完，你就打岔。”东方轩奕暗示欧阳锦玉解了身上中的毒，可是后者根本不理会，只有接着道：“太子指使二皇子对付你，二皇子近日就会有针对你的大动作。”
“昨个二皇子派人广发请帖，长安城里的各大世家几乎每府都有请帖，还给我也送了一份。”欧阳锦玉怀里就揣着出自二皇子府的金色请帖，冷声道：“人人皆知的事，到了你这成了消息？”
东方轩奕干咳两声，轻声道：“你等我把话说完。二皇子不知从哪里得了三头成年的野牛，听说比一群猛虎都厉害。他准备酒宴之前让你跟三头野牛搏斗。”
欧阳锦玉双拳紧握。
东方轩奕接着道：“太子另外安排了军队的弩箭高手在一旁，到时会高喊问你，你要是愿意献上二百万两银钱，用弩箭把野牛给杀掉，就保你一命。”
欧阳锦玉轻哼一声，自语道：“保我一命？哼，那就是重伤残疾也行。慕容鸣也就这点手段。”太子的名字叫慕容鸣。
东方轩奕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故意叫道：“你走没走？”
欧阳锦玉手指敲敲桌子发出轻微的声音算是回应。
东方轩奕深以为此子冷静的可怕，若是朋友那最好不过，反之将大大的不好，心里的主意想了一个又一个，最后下了一个决定，却是不直说出来，缓缓道：“我有一计，二皇子好结交俊美少年做知己，你若成了他的知己，有了他相助，就不怕太子对你们家不利。”
欧阳锦玉怒道：“我看你也是俊美少年，不如把你用被裹了直接送到慕容峰的榻上，如何？”二皇子的名字叫慕容峰。
“我这种相貌就算自荐枕席，二皇子也瞧不上。”
欧阳锦玉被自荐枕席四个字逗笑了。
东方轩奕轻叹一声，语气委屈的道：“我将你看成朋友，这才给你出主意。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欧阳锦玉不容置疑的道：“即然是朋友，后日你随我一起赴宴。”
“唉，恭敬不如从命。”东方轩奕短叹一声，语气幽怨，“我都愿意跟你一起赴生死宴了，你还不给我解药？”
欧阳锦玉拿起一个茶杯倒上茶水，走到床前，把东方轩奕扶起来，让他吃了里面的茶水。
东方轩奕重新有了力气，竟然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瞧了瞧手无寸铁的欧阳锦玉，心里越发觉得此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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