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娇娘敛财手册-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杨芷默默思量着没有言语。
  王姨娘又道:“不管是不是这个打算,你防备点没错。平日里来往,多注意着她有什么毛病,比如吃饭挑剔或者爱打骂下人,或者身上有什么不好说的症候,都先记着,以后要是需要,就把口风露出去……”


第31章 
  “这不好吧?”杨芷讶然地睁大双眼, “媛表妹是自家人,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倘或她有不妥当的地方, 告诉她改过来就行,为什么还得张扬出去?”
  王姨娘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你怎么就不明白, 先前就跟你二姑娘两人,二姑娘比你小, 理应你先出嫁才能轮到她。现在多了个表姑娘,表姑娘跟你可没有先后顺序,有好的人家,说不定她就捷足先登。你肤色暗淡, 在相貌上讨不着便宜,性子又沉闷, 跟那两位一比,终是逊色半分。如果再不暗中使劲, 那些门户高的人家怎么能瞧中你?”
  杨芷茫然地摇摇头,“姨娘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您总是教导我尊重嫡母, 忍让阿萱, 这会儿整个都变了?”
  “那时候你小,不懂得假装, 要是我教给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你能做得来, 还不得惹太太生厌?现在你大了,应该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了……这十年过去,太太已经了解你的本性,即便言行有些出格,她也不以为你是有意而为。”
  杨芷完全不认同,“母亲不会的,姨娘早也说过,母亲心性豁达,不会计较这些弯弯绕绕。”
  “那是以前,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王姨娘着急地道:“太太待你再怎么好,总归隔着层肚皮,别说比不上二姑娘,就算是表姑娘,也说不定谁更亲近。女人嫁人好比第二次投胎,你别不当回事儿,如果嫁不到个好人家,有你后悔的时候。”
  王姨娘话匣子一开,便有些刹不住,“早年太太陪嫁了四个丫鬟,采翠模样最出挑性子最要强,既不当小也不做妾,自己相中了走街串巷的卖货郎,死活求了恩典放出去。成亲第二年,因为难产身子受损,货郎连根参须子都买不起,活生生熬死了。还有扶梅,嫁到真定田庄的管事家里,之前来给太太磕过头,那会儿刚二十出头的年纪,看着跟三四十岁似的……姨娘虽然守了半辈子寡,可不缺吃不缺穿,又生了你们一儿一女,阿芷,姨娘现在就指望你了,你嫁个显贵人家,到时候给你父亲提点两句,说不定姨娘还能再生个孩子……”
  “姨娘别说了,”杨芷霍然起身,“我还有事儿,过两天再来看您。”挪着细碎的步子,飞也似的逃离了西跨院。
  直到走到西夹道才渐渐放慢步伐。
  西夹道旁种了十几竿修竹,清风徐起,吹得竹叶婆娑作响,像是大雨沙沙又似人语喧哗。
  杨芷看着青翠的竹叶出神。
  她虽然在辛氏跟前长大,可辛氏让她记着王姨娘生育之苦,时不时让她去西跨院陪伴姨娘。
  王姨娘对她嘘寒问暖,更多的却是教导她孝敬辛氏。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王姨娘对辛氏心存感激,又别无他求,所以才本分地待在西跨院,不争不抢。
  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王姨娘本非像表现出来的那么老实,甚至还有些可怕……
  杨芷心神不定。
  她本能地觉得应该把王姨娘说过的话告诉辛氏,可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不断地劝阻她——王姨娘才是跟你血脉相连的亲娘,她肯定不会害你,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多防备些总没有坏处。
  杨芷收拾好心情,脸上带着浅浅微笑踏进玉兰院。
  辛媛正坐在石凳上跟杨萱学习做荷包,一边缝一边嘟哝,“费这么大半天工夫,才缝了两道边,要是秀橘都能做成一只。我真不明白,干点别的什么不好,非得做针线,身边又不是没有丫鬟婆子?”
  看到杨芷回来,将手头的针线一推,“不学了,我跟阿芷姐弹琴去,阿萱你要不要打檀板,三个人更热闹。”
  杨萱摇头,“我没兴致,你们弹,我洗耳恭听,顺便给阿桂缝个肚兜。”
  辛媛牵着杨芷的手,“今天我们把渔樵问答的三四段练出来,明儿练五六段,这样到姑母生辰时候就能练得熟了。”
  辛氏五月初十的生辰,辛媛想出个点子,打算跟杨芷对弹一整套的渔樵问答,以作贺礼。
  杨芷笑着应允。
  都说侄女肖姑,辛媛较之杨萱更像辛氏。她跟辛氏都是不折不扣的辛家人,于琴棋书画上颇具天分,对针黹女工则毫无兴趣。
  因为在家中最为年幼,辛媛更受娇惯些,一会儿嫌弃春桃把梅瓶摆放得没有美感,一会儿嫌弃素纹沏茶火候太过,要么又嫌弃京都的水不若扬州的水质甘甜。
  可脾气发过也就罢了,照样还是欢天喜地乐呵呵的。
  面对这样坦坦荡荡全无芥蒂的辛媛,杨芷没办法去挑剔她的缺点。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辛氏生辰。
  辛媛费劲口舌鼓动了杨桐吹竹笛,杨萱打檀板。
  恰逢那天月色清浅,四人在竹林旁或坐或站,真正把曲子演练出来了。
  辛氏赞不绝口,“难为你们辛苦大半个月,弹得真是不错,尤其阿芷,技艺长进不少。”
  辛媛颇为遗憾,“可惜姑母家里地方太小,要是有面湖就好了,琴声隔着湖水传过来,清凉温润,那才真正好听。”
  杨修文笑道:“京都寸土寸金,这还是祖辈留下来的宅子,若是单靠我的俸禄,连这处房舍都买不起……以后大哥进京,让他买处带园子的宅邸。”
  辛媛不好意思地说:“姑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辛氏道:“你姑父明白,你是住惯了书院的敞亮地方,书院里有山有水,看着就开阔。可在京都,那种好地方,咱们有钱也买不到,何况还没那么多银子。”
  杨芷默默听着,突然醒悟道,王姨娘的猜测是对的,辛农的确是想在京都定居,否则杨修文不会谈起买宅院的事情。
  那么辛媛真的要在京都说亲了?
  一时,心里竟然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进了六月,天气骤然热起来,启泰帝耐不住酷暑,把朝政尽数交给太子处理,自己带着妃嫔往西山别苑避暑。
  秦太太给辛氏写信,说西郊落枫山山脚有座不大的寺庙叫做观枫寺,地方清静又凉快,而且观枫寺做得一手好素斋,不如两家一起过去松散几日。
  辛氏尚未决定,辛媛先拍着手嚷起来,“去吧,姑母,来京都两个多月,我都没到别处玩过,只在家里闷都闷死了。”
  辛氏想想也是,她生过杨桂之后,身子一直没调理好,整日里倦怠得慌,加上杨桂开始缠人了,竟是没带辛媛出去逛过。
  遂笑道:“那咱们就一起去。”
  当下给秦太太写了回信,双方约定好六月初十清晨出发,十二日赶早回京。
  杨萱在田庄住过好几年,倒不觉得新奇,杨芷却兴奋得不行,跟辛媛商量着带哪几身裙子,哪几样首饰,又怕寺里被褥不干净,总得带上自己惯用的才成。
  另外平常用的茶盅茶碗,洗脸铜盆以及解手用的马桶都要带着。
  辛氏听闻,哭笑不得,特地到玉兰院告诉三人,“连来带去一共才三天,每天三身换洗衣裳,带九条裙子绰绰有余。秦家之前去住过,那里用具还算干净,而且寺里预先会将褥子先行晒过,褥子不用带,带床毯子并床单铺上就行。马桶就不必了,院子里有茅厕,平常有婆子打扫,倒是可以带两只夜壶备用。其余东西我会准备,你们个人收拾好自己要用的物品。”
  辛媛这才消停,仔细合计了要带的东西,一一整理出来。
  杨萱寻思夏日蚊虫多,又是在山脚下,紧赶着做好几只香囊,里面装上藿香、薄荷、紫苏等香料,一是为驱虫,一是为提神解乏。
  秦笙写信来,说她也准备了香囊,还帮杨家三位姑娘一并备上了。又告诉杨萱带几本书打发时间,另外落枫山风景极美,要是想作画的话,就得带上笔墨等用具。
  杨萱没有那么风雅,可想着辛媛兴许要用,干脆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尽都带上了。
  初十那天辰时刚过,秦铭的长子秦渊骑马来接。
  杨家本来有一辆马车一匹马,因容不下这许多人及箱笼,又到车行另外雇了两辆车并两名护院。
  辛氏抱着杨桂并奶娘、秦嬷嬷和文竹坐一辆车,后面三位姑娘各带了一名丫鬟坐一辆车,还有辆车专门放着箱笼行李。
  秦家比杨家还多一辆车,两家人浩浩荡荡往西郊赶。
  天色尚早,路上行人并不多,杨萱撩起车帘,让晨风徐徐吹进来。
  路旁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其间夹杂着各色不知名的草花,有蝴蝶翩然穿梭其中,显得生机勃勃。
  有早起的农夫已经在田间耕作,清晨的太阳温暖地斜照下来,给他们蒙上了一层金黄色的薄纱,而不远处的村落里,炊烟正袅袅。
  一切安详而静谧,唯有马蹄踏在路上,发出单调的“嗒嗒”声。
  约莫行得一个多时辰,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座遍布绿树的小山,在深深浅浅的绿色中,隐约可见一角灰色廊檐。
  再前行半刻钟,古朴拙致的观枫寺步入眼帘。
  马车未停,而是绕过寺门,自寺旁山路往上,径自去往后山。
  后山建了四排屋舍,每排都是两座宅院,清一色的白灰墙黑漆门,青灰色瓦当的屋顶,有几间的墙头透出几竿竹叶,而另外几间则有蔷薇探出墙头,非常清雅。
  秦铭跟寺里主持相识,预定了最前排的宅院,秦家居左,杨家居右。
  杨修文请车行的车夫与护院帮着将箱笼搬到内院,说定好后天辰正来接,让他们先行离开。
  宅院是三开间的两进院落,带着东西厢房。
  辛媛带了琴,要跟杨芷探讨琴艺,两人共住东厢房,杨萱乐得一个人清闲,独自住了西厢房。
  刚安顿完毕,有沙弥带着两个身体健壮的婆子来,说是附近村落的农妇,有客人的时候就过来帮忙做些打扫院子清洗马桶等粗活。
  辛媛不耐烦听她们说话,拉着杨芷要到山上看风景。
  杨萱道:“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叫上秦家姑娘一起,正好也给媛表姐引见一下,秦家的几位姑娘都很和气。”
  杨芷也道:“对,咱们一起来的,理该一起玩儿,不好撇下她们。”
  三人商议定,刚走出大门,正见秦笙带着秦筝、秦笛并丫鬟们往这边走,却原来她们也想约着到山顶转一转。
  杨萱先介绍了辛媛,又逐一介绍秦家姐妹。
  辛媛听闻秦家姑娘也都通音律重诗画,高兴得不行,“早点认识你们就好了,咱们可以一同弹奏新曲子,又白白耗费这许多天。”
  杨萱跟秦笙简略说了说她们为替辛氏庆生,特地排了一整套《演渔樵问答》之事。
  秦筝难得开了口,“是真的吗,你们几人合奏同一套曲子?我们带了琴来,等会儿能不能再弹一遍。”
  辛媛得意地说:“这有何难,不过最好是晚上弹,晚上伴着月光更具意境。”
  秦筝摇头,“是黄昏,夕阳西下的时候才合曲意。”
  “你说得对,”辛媛笑一笑,“那就早点吃饭,现在天黑得晚,酉正时分仍是亮着,就酉正弹。”
  秦笙悄声对杨萱道:“你这个表姐看着就是个心胸敞亮的,不像你姐姐……心思那么重。”
  杨萱笑着点头,“媛表姐最喜欢琴和画,其它很少计较,确实挺豁达的,话也多,跟她在一起,耳朵总是闲不住。”
  “这样的姑娘讨人喜欢,”秦笙笑笑,可笑容里却有抹令人无法忽视的忧愁,仔细看来眼底也有些憔悴。
  杨萱察觉到,试探着问道:“你怎么了,夜里没睡好?”
  秦笙四下瞧瞧,见其余人都围着辛媛叽叽喳喳地说话,遂压低声音,“我爹替我相看了一门亲事。”
  杨萱心头一跳,“是什么人?”
  秦笙叹口气,“大同的一名参将。”
  “啊?”杨萱惊讶,“在京外,还是武将……已经定下来了?”
  秦笙苦笑,“岂止是这个,那人还是个死了老婆的,想续弦……”


第32章 
  “不可能, ”杨萱圆睁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 “秦伯母能同意?”
  “别提了, ”秦笙渐渐放慢步子, 因见路旁树下有块大石挺平坦, 便道:“让她们往前头去,咱们在这坐会儿……这阵子憋屈得要命, 本来想给你写信, 可字落在纸上就是凭证, 要是被别人瞧见不妥当,只能盼着见面跟你说。”
  秦笙身边叫茉莉的丫鬟快走两步,用根树枝将石面扫了扫, 掏出帕子铺了上去,春桃依样学样,也将自己的帕子铺上去,两人识趣地站在不远处。
  大石被太阳晒了些时候,坐上去温乎乎的,并不湿冷。
  秦笙坐定, 重重叹口气,“我娘也不同意, 说文官没有跟武将结亲的,彼此家世差别太多了,话都没法说到一块儿去。而且, 那人年纪也大, 已经二十六了, 刚好是我的两倍。家里还有个六岁的女儿……我娘说我还是个孩子,哪能给别人当后娘?可我爹也不知怎地,就好象吃了秤砣似的,硬是不改主意。我娘跟我爹都争吵好几天了,也便是因此才想着出来松散几日。”
  杨萱恍然,“我说呢,要是平常不得提前二十天半个月来预备,咱们这可好,才七八天就议定了行程。对了,秦伯父没一道来?我竟是没见到他。”
  秦笙摇头,“没来,我爹说他另外有事,但是后天可以过来接我们。我大哥跟二哥来了,不过我娘没告诉他们。本来我娘也不打算跟我说,可实在憋在心里难受……我是不想应的,但我爹这脾气,他认定的事情,我娘一般劝服不了他。”
  杨萱感同身受,“我爹也是,虽然性情极温和,可犟起来,我娘也没辙……不过这门亲事也太离谱了,又不是嫁不出去,何苦嫁到大同给人当后娘?你倒是想个由头给推了,就说八字不合,或者说你近两年犯太岁,不宜谈婚论嫁。”
  秦笙忧愁地说:“这不正跟我娘想法子吗?其实也不一定到大同,听我爹的意思好像是那人正设法往京里调,想在五军营或者神机营谋个职位。”
  两人正对坐着长吁短叹,忽听前头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赫然就是辛媛。
  接着就是急促而零散的脚步声夹杂着恐惧的叫喊。
  秦笙惊讶地站起身,“怎么回事?走,过去看看。”
  没走多远,迎面就见那浩浩荡荡七八人奔跑着过来。
  杨萱忙问:“怎么了?”
  辛媛跑在最前头,小脸吓得惨白,根本说不出话。
  杨芷倒还镇静,“阿媛说有蛇,我倒是没见到,只看着她们往回跑就跟着回来了。”
  辛媛定定神,“是真的,这么长一条,”伸展双臂比划着,“灰不溜秋的,擦着我的鞋边爬过去,我没踩到它,它就跳起来想咬我。”忽然又尖叫一声,指着路旁草丛,“就在那里,它追来了,追着来咬我了。我要回去,不在这山上了。”言语里带了哭腔,提着裙子又往前跑。
  秀橘紧跟不舍,杨芷见状,说一声,“我去看看她。”
  一众人就呼啦啦地往住处跑。
  杨萱无语。
  草丛里确实有蛇,她瞧得真真切切的,是条灰突突的草蛇。
  这种蛇叫乌梢,没有毒,也不咬人,大兴田庄河边草丛里经常可以看到,佃户们抓了之后泡酒,或者去了皮炖着吃。
  她头一次看到也是吓得一蹦三尺高,见得次数多就不怕了。
  反正只要不惹它,它就不会攻击人。
  秦笙却是根本没看见蛇,只觉得这群人呼啦地过来,又呼啦地跑走,见风就是雨的,非常搞笑。
  可别人都回去了,她们也不便在山上久待,遂也决定回去。
  正要转头,却又听到脚步声响。
  不似之前辛媛她们那般零乱纷杂,而是沉着的镇定的。
  须臾,自山路拐角处走出一人,高瘦冷厉,穿靛青色裋褐,腰间意外地竟是没有别大刀。
  见到杨萱,萧砺一愣,本能地板起脸,刚要开口,杨萱已经指着树林掩映下灰色的青瓦屋舍,“我家大人在那边,我们上山来转转,看到有蛇,就想回去了。”
  说话时,腮边显出对浅浅的梨涡,那双好看的杏仁眼亮晶晶的,仿佛因为猜到他要说的话而得意。
  萧砺扫一眼杨萱,没吭声,便要绕过她们往前走,走两步又顿住身形,“别往草里走,或者再进山时,手里拿根树枝先打一打……这山上没毒蛇。”
  声音低且冷,明明是好意,可那神情就好似别人欠了他银子没还似的。
  杨萱难得遇见他,势必要拉拢下关系,忙唤道:“萧大人且留步。”
  萧砺垂眸,直直地盯住她,“何事?”
  杨萱赔笑道:“我想问问我三舅舅的情况,不知道他现今怎么样,我娘拘着我不让出门,有阵子没见到三舅舅了。”
  萧砺答道:“我不在水井胡同住了,不太了解。”
  “啊,这样,”杨萱有些沮丧。
  她问起辛渔,一来着实惦记他,二来也是个搭话的好借口,还可以趁机拜托他照顾三舅舅。
  没想到……
  这人真不会聊天,一下子就把天聊死了。
  萧砺见她失望,续道:“胖子他们仍在那边住,你要是真想知道,回头我问问他。”
  杨萱摇摇头,“算了,不麻烦大人了。”
  即便问过王胖子,她没法出门,见不到他,自然也无从知道。
  萧砺并不勉强,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萱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对秦笙解释,“我三舅舅跟这位萧大人是邻居,前阵子三舅舅闹腾出一件事,我爹娘不许我见他,可三舅舅待我最好。”
  当初辛渔闹腾的动静不小,秦笙也听说了,了然地道:“长辈们之间的事情,咱们做晚辈也没法掺和,只能暗中尽点心吧……不过,唉,粗人就是粗人,说话冷冰冰的,看人的时候也没有礼数。这种人不好打交道,万一哪句话说得不合适,说不准冷不丁就给你一下子。真的,前几年我祖母在的时候,跟我娘提过,说我有个出了五服的表姑就嫁了个百户还是千户的,她那还是低嫁,半点福没享着,而且身上总是带着伤。我也是怕这个,读书人总是讲道理,这种人不肯讲理,只会动拳头。”
  杨萱莞尔。
  她没见过武将,却见过田庄的薛猎户,薛猎户也是一膀子好肉,体格非常健壮。
  可他对婆娘却是好,如果打回来猎物,精细的嫩肉都给婆娘和孩子吃,他只啃骨头,春天里最缺粮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挖野菜填肚子。
  薛猎户把冬天风干的肉丁给婆娘当零食,自己喝几乎能照见人影的菜粥。
  可见还是得分人,跟书生还是武夫并不太想干。
  不过书生大多瘦弱没有力气,想必动起拳头也不会太痛……
  ***
  萧砺人高腿长,没多大会儿走到另一处岔口。
  将要拐弯时,有意无意地回头看了眼。
  正有山风来,掀动起杨萱裙裾,她外面笼着的那层轻纱当风飘扬,宛若仙子。
  脑海里不知怎么就想起上元节那天夜里,跟他一道当值的徐虎说过的话,“……天生的美人坯子,再长两年,肯定比阿蛮姑娘还娇俏。”
  阿蛮人如其名,很有些蛮性子,看不上眼的,就是捧着黄澄澄的金子都不搭理你,可要是入了眼,宁肯倒贴了银子与你共度良宵。
  杏花楼的老鸨虽不乐意,但阿蛮是花魁,还指望她赚钱,轻易得罪不起,只得听之任之。
  好在阿蛮眼光高,能入了眼的除了上科传胪张鹤鸣之外,也仅只萧砺一人。
  张鹤鸣能填一手好词,词韵简单上口,易于传唱,每每有新词写出,很快就流传开来…
  萧砺却是冷得像冰,平常里半分笑模样都没有。
  京都不管酒楼还是客栈,总会供奉几个当公差的人,免得街头混混来找茬惹事。
  杏花楼做得是坑人的生意,除了街头混混,时不时还有哪家的婆娘来寻汉子,哪家的老爹来寻儿子,经常发生吵闹,更需要有个靠山。
  萧砺王胖子那帮人就是杏花楼的底气。
  除了他们是锦衣卫的校尉之外,还因为他们会打,皮面上看着毫发无伤,愣是挑不出毛病来,可谁挨揍谁心里清楚,那股伤痛,养不上三五个月绝对好不了。
  萧砺等人隔阵子会去杏花楼吃顿饭。
  那种地方,自然少不了有姑娘陪着喝花酒。
  男人们一手搂着姑娘,一手端着酒盅,要多乐呵就有多乐呵。
  萧砺也喝酒,却不肯搂姑娘,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旁边。
  就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打动了阿蛮的心。
  阿蛮主动过来陪酒,堪堪不过一拃的细腰扭得像是春天刚抽芽的嫩柳,而眼中燃烧着热情的火焰,直勾勾地盯着萧砺,“萧大人即便是座冰山,我也能让你化成水。萧大人想不想试试?”
  一边说,那条蛇一般白嫩柔软的胳膊就要搂过来。
  萧砺竖起长刀格开她的手,“刀剑不长眼,姑娘当心些。”
  阿蛮铩羽而回,对他的肖想却不曾变过,反而愈久愈深。
  萧砺年方十七,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不是不喜欢女人,却没打算在这个当口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